伸手握住他的手掌,掌心很湿濡,也很滚烫,她想牵他进另外一间房,她知道他很猛,她不想吵醒儿子,但是,他却反手将她小手握住,死死地握在手心。“就在这儿。”

“你?”紫韵的手开始颤抖。“凌煌,你不要欺人太甚了。”“就在这儿,要不然,休想我会答应这件事情。”另一手抬起,修长的指节游走在她漂亮白皙的五官上,眸子里深情再现。

紫韵抬眼看了看四周,走道上灯光很昏暗,四处静悄悄的,而这个时候,阿丽与阿龙应该睡了,她一咬牙,轻轻地答应了一个字“好。”解开了自己身上的束缚,仅剩贴身的内衣裤了,而他却狠狠地盯着她,眸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再脱。”

咬住红唇,她迟疑了下,握住了内衣的一角,一狠心…当她身上的束缚全无,他凝望着她的眸光变得幽深,唇畔牵出一抹邪肆的笑容。

黑亮的眸子慢慢染上了欲色,拉起了她的手指,指节从她的指节穿梭而过,十指相扣,抬手她的双臂,他将她抵到了墙壁上,冰凉即刻从紫韵背心袭来,象一根又一根的细针,扎得她肌肤生疼。

他缓缓俯下了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脸上浮现的是魔鬼一般的笑容。“想要带走承祖吗?”他贴在她唇上说,根本是明知故问。“门儿都没有。”语调很轻,却击碎她的心坎,蓦地,肥厚的唇舌就在紫韵的口腔里穿梭缠绕。原来,是骗她的,她多傻呵!她没有回应他,只是象一个雕塑一样定在那儿,任他如何撩拔也激不起她丝毫的激情与回应。

眼神变得有些涣散,嘴际的笑容很幽忽。“你都要与倪素素结婚了,你说,把我困在这儿有什么意思呢?”“谁告诉你我要与倪素素结婚了?”得不到她的回应,他心里愤恨倍增,为什么他们就是回不去?他很怀念过去那个狂野的紫韵,与他上床不要命轰天黑地做那种事的蓝紫韵啊!为什么那种感觉再也找不回来?为什么啊?他的心在狂烈地呐喊。

“谁告诉你的?说啊!”他撩起她颊边的秀发,轻轻拉扯,到底谁有那个胆子告诉她的?凌煌本来不想让她知道这件事情。

“谁告诉我的,并不重要,凌煌,孩子给我,我走。”“要走可以,一个人给我滚出这儿。”他并没有放开她,一直紧紧地禁固着她的双臂,双眸象一头恶狼一样凝望着她。

“我要带走孩子,那是我生的儿子,凌煌!”她冲着他尖着嗓子嚷,他强硬的态度让她心里生恨,从来没有一刻,她会象现在这般恨他。

“你在闹什么情绪,蓝紫韵,尽管你替我生了承祖,是我儿子的妈,可是,我们之间夹着这么多恩怨情仇,你我是不可能走进婚姻那座神圣的殿堂,素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救过我的命,没有她,我早已经不可能活在这个世界上,所以,娶她是必然。”这么久了,这还是第一次他向她坦露心声,其实,他心里也矛盾也复杂,他想过娶她,可是,但是,他不能,他不能对不起自己的父亲,还有躺在床上已经觉睡了好几年的母亲,母亲受了这么多年的罪,还有他的弟弟,那么小就被送到国外私立学校读书,受尽了磨难。“而你只能是承祖的妈。你可以留下来,其实,素素不介意的。”

她懂了,原来,他把她安排在了见不得光的位置,多么无情的话呀!为了报恩,他必须娶倪素素,而她却只能做他的情妇,他的二奶,因为,她的父亲害得凌家家破人亡,而他害死了自己的父亲,其实,她也从来没想过要与他结婚。

“我明白了。”刹那间,她明亮的双眼宛若木石。看着她面容上幽忽的笑,凌煌的心蓦地抽紧。“我可以爱你,但是,我却绝对无法舍弃夹杂在我们之间的仇恨。”

“你,不配说爱。”“紫韵…留在我身边有什么不好?我可以给你想要的荣华富贵,你可以锦衣玉食,也可以整天看着承祖,留在承祖的身边不是你最大的愿望么?”他很怕她会绝然离他而去,所以,用承祖来诱惑着她。

她抽脱了被他禁固在墙上的手,‘啪’的一声,仿佛用尽了毕生所有的力气,她刮了他一个耳光,凌煌的左颊烙了一个非常清晰的五指印,然后,他黑眸燃起了熊熊火焰,不顾她的挣扎,他强势与她合而为一,不顾她的生涩,恣意…

“告诉你,你我今生必定如此纠缠,你想逃也逃不掉的。”

泪从紫韵的眼角沉重滑落,滑落,越来越多,视线模糊了…

*

南宫府宅,吴妈跑上楼喊大小姐下去吃饭,今天是他们住在南宫府宅最后的日子里,也是最后一顿午餐,她做了丰盛的满满一桌子菜,可是,左等右等却一直不见大小姐下楼来,白婉素只得让吴妈上楼去请。

“大小姐,开饭了,都十二点了,你不饿吗?”吴妈说着,推开了南宫晚晚卧室的那道半掩的门扉,可是,眼前的一幕让她吓倒张大了嘴巴“啊!”的一声惨叫了起来。只见书桌旁,南宫晚晚倒在了桌子上,地上有一支枪,枪上还染着缕缕鲜血,而南宫晚晚的手垂掉在了桌子边缘,看起来柔弱无力,她的额头打破了一个洞,鲜血正从那个小洞里流了出来,南宫晚晚是用那支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短短不过三十岁便走完了自己的一生,万念俱灰,情害她不浅,两断感情让她筋疲力尽,与凌煌离婚求得了最后的解脱,死也是一种美好的归宿,至少,长眠于地下总比象行肉走尸地活着强。

她们没有听到丝毫的动静,因为,她是用枪抵住了自己额头,根本听不到枪声啊!吴妈双腿发软,嘴唇哆嗦,缓慢地向她走了过去,伸出颤抖的手一探鼻息,没有了,尸体已经冰凉。

“夫人。”吴妈哭喊着转身就奔出了房间。

当白婉素搂着女儿冰凉的尸体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没有哭,只是,心却在滴淌着血。

南宫晚晚下殡那一天,白念锦来了,她穿着黑色的旗袍,鬓发上戴着一朵小白花,当她缓慢地走到南宫晚晚墓前时,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凄凉感。而坟前站着的黑衣女人,她脸上仍然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只是,眼神忧郁,没有了昔日的盛气凌人,有的只是深浓的哀戚。

看着她鬓发上那一缕银发,白念锦心里并不好过,一夜之间,遭受到如此打击,白婉素起码苍老了十岁。“姑妈。”念锦轻唤了一声。“不要叫我,我不是你的姑妈。”

她并没有转头看向她,眸光透过镜片定定地凝望着女儿的墓,她以前恨铁不成钢,但是,晚晚毕竟是她唯一的女儿呀!她不过才六十岁不到,就已经经历了两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绝世惨痛。

“姑妈,我没有想到这件事情这么严重,对不起。”白念锦并不是存心的,她只是想出一口心中的恶气而已,事实上,她以为凭白婉素的能力会化解一切,只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由于哥哥失势,她在秦家的处境也不太好,她没有那个能力救哥哥出狱。

“你走吧!不要这样假惺惺,我承受不起秦家大少奶奶的道歉。”白婉素冷若冰霜,儿子死了,女儿也死了,南宫集团也垮了,她还有什么希望呢?

“姑妈,你不能将这一切过错让我来承担,表姐为什么会选择自杀?要不是你强行介入她个人的感情,她也不会心灰意冷年纪轻轻就选择了这条路。”这翻话让白婉素缓缓地转过了头,眸光象一柄箭一样狂狠地扫向了白念锦,她娘家的侄女儿。

“是,我是有错,不过,白念锦,你为什么不去问一问你的老公秦沛笙?我曾经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妈,我可以接受你对此事不闻不问,可是,我绝对无法接受秦沛笙是将南宫世家推下地狱的帮凶。”“什么?”白婉素的话让白念锦一愣,眸光有些呆滞,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是秦沛笙。“你哥把你嫁进秦家为的是什么?是为了保住他的地位,而如今,竹蓝子打水一场空啊!不但陪上了一个妹妹,还搭上了自己的前程,甚至还有我南宫世家跟着陪葬。”

“不,不。”念锦拼命地摇了摇头,她不相信是这样的,绝对不是秦沛笙,虽然,她不爱他,可是,他毕竟是她的男人啊!

“要不是当初南宫世家犯毒出事,也不会惹到藤鹏翔,搭上我哥的前程,姑妈,这一切归根结底是你的错啊?”

“白念锦,就是我的错吧!我家破人亡,也已经得到了报应,可是,你不要忘了,你同样给我一样的可怜,你除了自己,同样一无所有,你哥失势,你以为自己还能够在秦家呆多久?”

“那无需你操心。”白念锦本是不想见姑母可怜,过来看一看,没想到她却告诉了她,这一切是秦沛笙做的,她知道他的老公花心多情,是一个大坏人,可是,她从来都没有想到会是他与藤鹏翔联手将她哥扳到,就在这个时候,在她有了他孩子的时候,这样的消息让她何去何从?何去何从呢?念锦转身踩着微碎的步伐离开,单手搁在了平坦的肚腹上,宝宝,宝宝啊!我要怎么办,怎么办啊?

南宫夫人白婉素风烛残年之际,承受着一无所有,家皮人亡的绝世惨痛,没有等到泪无痕来赶她,她便带着傻傻的老公,还有吴妈走在了街头,拿着一些简单的行李。

她们站在了十字路口,望着前面的路,眸子里一片迷茫,天大地大,何处是容身之处啊?

曾经的商场女王成了街边乞丐,这个身份不适应也得适应。

“老婆,我饿?”南宫熠看着街边的包子店,一阵又一阵香味从里面飘了出来,他吞咽了一口口水,脸上还染着一些黑黑的东西,一身脏兮兮的。如果是以前,丫头们早就纷纷围了过来,替他洗脸,脱衣,整理衣着,如今没钱了,丫头都走光了,没钱的人步步难行啊!

白婉素看了一眼街面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世界并没有任何的改变,南宫集团江山易主地球却照样转动啊!女儿死了,儿子也死了,她与老公孤零零地走在这街道,如今,连一个栖身之所都没有,心中的凄凉味儿说不出来,唯独还有吴妈跟着他们,吴妈是她最忠心的仆人,不,都说患难见真情,她们的情份,并不是主仆,这么多年的感情,早已从主仆升化成了姐妹之情。“吴妈,你回乡下去吧!”她淡淡地说,现在,她已经失势了,根本不可能开得起吴妈的工资。“夫人,不要赶我走,我不要工资,我只求能跟着你,侍候你与老爷。”吴妈说着这话,眼睛红红的。吴妈的话让白婉素心里十分感动,镜片上泛起了一层水雾,让她的视线变得模糊。“吴妈,谢谢你!”她紧紧地握住了吴妈的双手,心中的感激岂是两个简单的“谢谢!”所能表达。她的儿子与女儿都是不争气的种,两个都是自尽身亡,白白便宜了那些坏人,他们去的时候,她没有哭,没有掉一滴眼泪,可是,面对吴妈,她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情感。

瞟了一眼不远处的那间包子店,其实,她也饿了,肚子咕咕直叫,她从自己的口袋摸出仅剩的十块钱递向了吴妈“吴妈,去买十个包子吧!另外。”她从手腕上取下一根金链子递向了吴妈。“拿去卖了。”吴妈接过了金链子。“夫人,这可是你最心爱的手链子啊!”“没办法了,度过眼下的难关再说吧!”白婉素叹了一口气,多么地寒酸!她居然要靠卖自己最心爱的手饰艰苦度日了。

“好。”吴妈用衣袖擦着眼角的泪转身去买包子了。

*

凌煌从公司里回来,刚走进客厅,一边脱下西装一边问着打扫卫生的阿丽。“阿丽,蓝小姐呢?”没有看到她的身影,他便询问阿丽。“把少爷哄睡后,她就出去了。”“去了哪儿?”“不知道。”阿丽如实地回答。“你不会问啊?”他恶声恶气地冲着她吼。

“噢!”阿丽轻轻应了一声,怕再被凌煌骂,赶紧转身缩回厨房去了。

听到紫韵出去了,凌煌很生气,他扯下了脖子上的领带,转身就上了楼。

他走进了儿子的房间,见承祖睡得正香甜,小家伙睡觉都在张着唇笑了,做了美梦了吧!“儿子,你妈去了哪儿啊?”他执起了儿子的手,放在唇边亲吻,轻轻地问着,可是,承祖没有听见他的问话,即使是听见了,他应该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不忍心吵醒承祖,转身出了婴儿房,回到卧室,便抽起了一支烟,紫韵今天没在家里,他感觉自己浑身都不对劲儿,心里很不舒服,他燃了好多支烟,不止一次到窗口处观望,在他燃到第十支烟,感觉嘴唇已经麻木的时刻,窗外的花园里传来了汽笛声,他迫不切待地走到窗外,伸头一看,便看到有一辆白色的兰博驶到了宅子的门口,停靠在了铁栏栅外,车门打开了,一抹淡紫色的身影走出车厢,回转头,笑脸盈盈地向车里的人道再见,还不停地向他挥着手,一脸的依依不舍,车子掉转了车头,从那半开的车窗,他看到了男人的面孔,是泪无痕那张他熟悉的面容。

眉宇间的刻痕拧深,指节上的烟蒂被他愤恨掐灭,将烟蒂抛于窗外,片刻后,就听到了‘嗒嗒嗒’高跟鞋接触地面的声音传来,然后,女人优美的身姿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去哪儿了?”别人的男人送她回来,他心情很不爽,语调冰冷地质问。

紫韵看到他,丝毫不惊讶,扬了扬秀气的眉。“出去了,有一点事,咋了?”她脸上的笑容象一朵妩媚的花朵,身体向他靠了过来,玉指抚上他的眉间,想要抚平他眉心的褶皱,然而,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浓烈的酒精气息,他无情地一把将她抚在他脸上的手打开。

“怎…么?生气了。”她又靠了过去,象一块粘皮糖一样挂在他的身上。

“不气嘛!煌,我想通了,我要承祖,所以,我会留在你的身边的。”她打了一个酒嗝儿,冲着他狐媚地笑着,还调皮地向他眨了眨眼,勾引着他,双手还摸上他的衣襟,探入衣内,在他强壮的胸口上画着圈圈儿,可是,某人丝毫不受她蛊惑,某人因为心里醋海滔天根本没有那样的心情。

“滚开。”他冷厉地冲着她吼,嫌烦地一把推开她,然后,一拂衣袖而去,紫韵站在了原地,感到头晕晕的,不过,她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冲着他做了一个鬼脸,她凝望着他渐渐消失在视野里的高大背影,睨底划过一缕诡光。

“天上人间’”夜总会某包厢里

男人修长的身体被一袭黑衣包裹,身材比例很好,就象是从杂志上走出来的男模,双手揣在裤袋里,他垂首凝站在液晶巨大的屏幕前,用齿咬着下唇,一副沉思状,液晶电视上放着一些港台知名歌星的歌曲,可是,是静音,一句也听不到,泪无痕推开包厢的门走进包厢看到就是他这副样子。

“凌少,找我有事?”声线很高,显得十分的生疏,由于分道扬镳,从亲密无间的战友一夜之间转变成了敌人,从亲昵的“凌煌”变成了陌生的“凌少。”泪无痕面无表情地走到玻璃荼几边的沙发椅子上坐了下来,双腿交叠,姿势优雅。

抬眼,锐利的眸光向他扫了过来。“泪少还是一如继往的守时啊!”他笑着走向他,就如一只优雅的兽。“是啊!你凌少不是也没变么?总是喜欢呆在这种纸醉金迷的地方,如此花心,哪一个女人爱上你注定一生心碎哟!”他的话讥诮的意味十足,他们的身份不是盟友已是敌人。

“这好象与你无关吧!”凌煌拿起荼几上的一包软包中华,食指卷曲弹出一支,刁在嘴里,问了泪无痕一句“要不要来一支?”“谢谢!我还卖得起。”泪无痕从包里摸出香烟,点燃,徐徐抽了起来。“说吧!凌少,找我啥事啊?”“离她远一点儿。”凌煌一边点着烟,一边含糊地说了一句。“你说什么啊?”泪无痕假装没有听清楚,用尾指挖了挖耳朵。

“我说离她远一点。”凌煌吸了一口香烟,释放出烟雾之际,清晰吐出冷妄的警告。

闻言,男人邪恶的唇勾起,明明在笑,然而,笑却不达眼底。“凭什么?”

“就凭那十夜。”枪抵住泪无痕肩胛骨的时候,他森冷地吼出。

第45章 逃了

“就凭那十夜。”枪抵住他肩胛的时候,他森冷地吼出。

泪无痕没有动,垂下眼帘,瞟了一眼抵在自己肩胛骨上的枪枝一眼,金属的外壳很冰凉,透过薄薄的衬衫衣料慢慢地浸滑过他的肌肤,唇际勾着一缕冷笑,象是丝毫并不把凌煌放在眼里,他仍然悠闲自得地抽着烟,慢条斯理地说了一句“凌煌,只不过是与紫韵吃了一顿而已,值得你这样大动干火吗?”“泪无痕,你并没爱她,所以,不要招惹她。”凌煌手中的枪枝狠命地抵上数寸,空气里一声清脆的声音袭入耳膜,子弹已经上了堂。

“我不爱她?我爱不爱她,是我个人的事情,好象与你无关吧!即然你如此在乎她,那为什么不娶她呢?却要去娶别的女人,让她伤心难过。”他又吸了一口烟,好象是根本不把他手中的枪当一回事儿,吊儿郎当地说。

“那是我的事,我与她有今天这样的局面,你泪无痕有一大半功劳。”凌煌见他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心中愤恨倍增。

“如果真的爱她,请放下你的仇恨。”唇际邪肆的笑意一点一点地隐去,凌厉的眼眸直直地看着凌煌,面情是那么严肃认真。“将一切的过往全忘记,娶她为妻,我永远地退出你们的生活。”他的话好象是条件,又好象是要与凌煌交易,只是,他能用什么再与凌煌交易呢?

“你什么意思?”凌煌似乎是听不懂他的话了,眉宇间拧起一抹淡淡的刻痕。

“凌煌!不要象我一样到头来追悔莫及,你并不爱倪素素,你爱的是紫韵,而却硬娶倪素素为妻,这样,你确定对你们三个人都好?”“这不关你的事情。”他泪无痕凭什么管他的事情,他还不够格儿,他在心中狂吼。

“如果你不娶她,就不要怪我永远在夹在你与她之间。”泪无痕抬起手捏握住了抵在他肩胛骨处的枪支,挺直腰杆与他卯上。

“你什么意思?”凌煌眉宇间的刻痕拧深,再次问出。

“你懂得,凌煌,你这么聪明,怎么会不懂我的意思呢?”泪无痕扔掉了指尖上的烟蒂,眸中的阴戾一点一点地凝聚。

“你怪我主导了这一场戏,恨我瞒着你,让你与蓝紫韵借腹,那么,如今,最大的赢家不是你么?南宫集团垮了,南宫夫人成了街边的乞丐,我的泪氏不成气候,无法与你抗衡,再说,你还拥有黑道滔天的势力,凌煌,你还要想怎么样呢?你真的非要将人赶尽杀绝才甘心吗?”泪无痕一副质问的语气,是的,上次在这里不欢而散以后,他们从来就没有联系过,可是,哥儿合作了那么久,朋友感情还是有的,所以,泪无痕再给凌煌最后一次机会,也是给紫韵最后一次机会。

“我有你狠吗?泪无痕,没有你的精心设计,我就不会差一点儿死于非命,这里。”凌煌抬手指着自己的左胸部。“阴雨缠绵的天气,痛入心肺,那颗子弹如果再正一点儿,我绝活不到今天,而这一切,都是你泪无痕间接造成,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深邃的黑眸泛着冷削的幽光,还夹杂着一缕的嗜血光芒。

“那你还想要怎么样?”泪无痕握住枪支的手一颤。“我已经放过你了,泪无痕,要收拾你,易如反掌,我已经一切即往不绺了,是你要沿着老路走,我只是要你离我的女人远一点而已。”他一字一句清晰地告诉他,凶狠地警告着他。

“你要知道,是她给我打电话,是你让她伤心,她才约我出去,只是吃一顿饭而已,值得你这样大动干戈吗?”事实也是如此,今天中午,他本来在泪氏处理一些事情,是紫韵打电话过来,说是有事找她,结果,她告诉他,凌煌要结婚了,与那个救他的素素结婚,他安慰她,只是想让她心情好一点,没想到凌煌却误会了他,其实,这样也好,即然大家都回不去了,那么就沿着这条仇恨之路继续向前吧!

“你是说,是我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女人,是她主动去找的你?”凌煌冷冷地问着,心寸寸地冰凉,原来,是蓝紫韵自己那么贱,他早知道,她就是一个贱人,听到他要结婚了,却主动又要投入别人的怀抱,他怎么忘记了,她是有前科的,有一个凌氏公关经理的头衔摆在那儿,他怎么还想着要让她冰清玉洁,真是太可笑了!

凝望着凌煌一脸憎恨的表情,泪无痕心中缭绕着一些事,如果感情能够杀人的话,如今山穷水尽的他何不用上这一招呢?唯一这个计谋才能让他反败为胜,要不然,他真的会一无所有了。想到此处,他冷冷一笑,笑容冷瑟。

“凌煌,你知不知道,紫韵早就知道你是那个与她在石屋子缠绵了十天十夜的男人,然而,她却还是狠心将你推下了地狱,知道为什么吗?”见凌煌嘴角开始抽搐,额头青筋贲起,他又嚅嚅道。“因为,她恨你,恨你将她父亲逼死,所以,她要报复你,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你知道你出事的第二天,当也听到你尸骨有可能无存的时候,她在干什么吗?她买了法国进口的红酒,约我与她一起庆祝呢!你说,凌煌,面对这么一个恨你入骨的女人,你还能将她囚禁在身边,不怕她那朝一日用枪抵住你的胸口。”泪无痕说得很绝,而这些话正如他所料象一支又一支冰冷的箭一样笔直地刺入了他坚硬的胸膛,让他连呼吸也觉得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原来,她早知道了,原来,是她与泪无痕串通一气将他推入了地狱,这一切全是她们之间的阴谋,蓝紫韵,你当真如此恨我,在他生命垂危,险去黄泉之际,她打电话约他出来喝红酒庆祝,这是多么令他心碎的事情啊!

“哈哈哈!”他冷声两声,退开两步,左胸口即时就疼得要命,抬起手掌捂住自己的左胸膛,那一次的伤成了他终身的残疾,原来,那伤口是他今生永远的痛,是她与泪无痕留给自己的纪念品。“泪无痕,其实她只是我复仇的工具,我对她并非有半点儿的男女之情,所以,无论她如何恨我,如何想将我碎尸万段,伤害也只是我身体而已,而我的心不在她那儿,

无论她如何做,素素是我凌煌今生认定的妻子,你要她也可以,不过是我玩烂的一只破鞋嘛!我双手奉上。”“你真的要将她说的这么不堪吗?”泪无痕听到他这样说紫韵,心里有一些愤恨。

“难道不是吗?还有更难听的,她人尽可夫,这种女人,今生也再难入我的眼。”

“凌煌,你…”泪无痕火冒丈地冲了上去,揪住了他的衣领,这话虽然是他引诱他说的,可是,当真听他这样将紫韵说得如此不堪,他心里却好不是滋味。

凌煌没有回嘴,食指轻轻一勾,手枪里一抹红红的火舌扫向了泪无痕的胸口,泪无痕毕竟是常年在江湖上飘,也是练家子,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闪开,可是,红红的火舌擦过他的左肩,他只感觉左肩膀上一丝疼痛袭上心头,低下头之际,白色的衬衫已经破了一条好长的口子,鲜血从古铜色肌肤上飘落,将洁白的衬衫口子边缘鲜红,大红的血渍怵人心惊。

看着泪无痕手臂上的擦伤,凌煌阴狠一笑,嘴角抽搐的更厉害,冷峻的面容阴鸷一片。

“哼!”冷哼一声,他捏握住那支正在徐徐冒着青烟的手他,转身毫不犹豫就离开了包厢,临走时,还很没教养踢了一下那华贵的门扉一下。

泪无痕凝站在包厢的中央,望着凌煌消失后那洞空的大门,眼尾划过一缕诡光,虽然,他的手臂被枪弹擦伤了,可是,他觉得是值得的,看到凌煌怒火滔天,他才知道,原来,紫韵在他心目中占据着如此重要的位置。

凌煌,死,并非是你的地狱,生不如死,那才是人生极致的痛苦。而在这个世界上,要你的命,唯有只有蓝紫韵,三个字会让你魂魄无所归依…想起凌煌愤怒而去的身影,他不得不在心里暗忖,这盘棋,他下对了。

*

自从那天紫韵喝醉了酒让泪无痕送她回来以后,凌煌就一直都不理她了,回来的次数很少,有时候上楼来,也只是为了看承祖两眼,再也未曾与他多说一句话。压根儿将她当做是隐形人,这样子也好,反正他不想见她,她也不想见他,两人都走不出上一辈的恩恩怨怨,这样子最好,她带着承祖,安静地带着承祖,他再也不会来骚扰她,只是,她的心却空落落的,还是有一点儿怀念那十夜的刻骨缠欢,只有那个时候的凌煌,才是最温柔的,因为,那时,他们都蒙着双眼,他认不得她,她不是他仇人的女儿,他也不是处处算计她,想毁了她的男人…

只是,她知道这样子安静的生活不会长久,他要结婚了,从阿龙与阿丽对她闪闪躲躲的样子看来,婚期应该近了,他结婚了,她就绝对不可以这样子呆在这房子里。

“妈,饿,饿啊!”儿子伸手撩了一下她披在肩后的长发,她将儿子胖胖乱舞的小手捏握在掌心里,然后,抱着他转身走下了楼,她刚去为儿子冲了一罐牛奶,将奶嘴塞儿子嘴里,承祖向她挥了挥手,似乎是在向她表示感谢,还调皮地眨了眨眼,咕咚咕咚,大口大口地喝着牛奶,白色的牛奶汁从他嘴角流了下来,紫韵怕弄脏了刚给承祖换的衣服,及时从桌子旁边抽出一张面巾纸,亲昵地为儿子擦干净。“谢!”儿子停下了喝奶的动作,看着紫韵,张开粉嫩的小嘴说了一个单音节。“不谢!儿子。”一天一天地见着儿子的成长,紫韵很开心,那种喜悦是说不出来的,她执起承祖肥肥的小手放在唇边亲吻。

然后,花园里传来了一声汽笛声,好象是某人回来了,她本来想抱着承祖及时上楼,可是,承祖好象是不愿意离开,小手儿一直向门口的方向挥着,不停地挥着,好象今天破例要等爸爸回来似的。“承祖,乖,上楼了,乖啊!”

可是,承祖这时候根本不听她的话,好象要出去看一个究竟,也许是听到了汽车声音吧!

“承祖,上楼,妈妈求你啦!”话刚说完,就听到了清脆的高跟鞋接触地面的“嗒嗒嗒”声传了进来,不止一个人,还带来了另一个女人,他的未婚妻倪素素。

果然,倪素素的字眼刚飘过紫韵的脑海,门口处就有一抹亮丽的身影闪现,女人穿着一袭粉红色的雪纺纱裙,皮肤虽然不是很白,可是,有了衣料的衬托,看起来也肤白雪嫩,头发挽成了小髻,还在上面别有一枚水晶花,淡紫色的耳坠随着她轻盈的步伐一摇一晃,纤细的脖子上戴着一条闪光镶着钻石项链,满身的珠光宝气。“煌,你瞧啊!这个戒指好象有一点儿大啊!”她瞟了一眼,看到了客厅角落的母子,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及时转过身就迎向了正欲迈步走进客厅的男人,男人穿着一袭黑西装,黑色的领带,一身的黑显得即冷酷又骇人,

英俊的面容也完全没有一丝的笑意,甚至于眉宇间还有一些刻痕,不是要当新郎了吗?怎么还是一副魔鬼的面情?

“嗯!等会儿让阿龙载你去”王府井钻行“,想要什么款型的,尽管挑,千万别为我省钱,你知道,我不缺这几个钱的。”男人俯下头,亲昵地在她光滑的额头印上一吻。

说完,径自抬手解开了西装的纽扣,脱下了黑色西装,将衣服拿在手里,笔直走得了客厅,向楼上走去。“爸,爸…”承祖见父亲回来了,兴高彩裂地向他挥着手,小嘴里发出一个单音节,望着凌煌笑着,嘴边还露出两个小酒窝,可受极了。

凌煌向他走了过来。“儿子,想爸爸没有。”他执起儿子的手放在凑边亲吻。“承祖,爸上楼去洗澡去。”放开承祖的手转身上楼,而至始至终,都不曾正眼看紫韵。

凌煌上楼去了,倪素素走进了客厅,浸染着笑意的眸子掠过紫韵母子,倨傲地抬起了头,以胜利者之姿,仿佛在向她示威,步伐绕过了紫韵母子上楼,当‘嗒嗒嗒’的脚步声在楼梯间消失,紫韵这才抱着承祖上楼。

当紫韵抱着儿子走上楼的时候,无意间,就听到了一阵女性迷人的嗓音夹杂着男性的粗喘传了过来,她抬起头,眸光里就看到了某间卧室门口那两抹纠缠不休的身体。

女人双手缠在了男人的脖子上,仰着头,甚至还踮着脚,她的身体也紧紧地贴在男人的身体上,简直密不透风,男人大掌箍紧着女人的水蛇腰,那腰是那么细,仿佛一拧就断了。

男人低俯着头,一绺酒红色头发从他额头散落,辙盖住了他的半边脸颊,她虽然看不真切他的面情,可是,她感觉他吻得十分投入…

他的手上还捏握着一串金光的钥匙,只听,当的一声,钥匙从他手指尖掉落到地,然而,这丝毫并没有影响他们激情,大掌已经移向了她雪丘处,有些迫不急待地想要…

女性的申口吟声,男性的粗重鼻息刺痛了她的耳膜,她就站在那里,一脸呆滞地看着他们,看着他们忘我地在她面前表演着一段激情的戏码。

那唇曾经火热地吻过她,那手无数次在她身上留念往返,她们的身体不止一次曾经深深地缠绵,如今,全都成了过眼云烟,眸子里即刻就蔓起了一层水雾,在泪未滑出眼眶之际,她抬腿疾步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走廊上,男人用余光扫到了那抹急急离去的身影,眸子微闭,半晌,他推开了倪素素,蹲下身子捡起了钥匙转身走进了房间。

*

她在屋子里到底算什么呢?算什么呢?泪忍不住就滑下了面颊,蓝紫韵,你有什么资格伤心难过?有什么资格啊?人家才是正牌的一对夫妻,她想走,可是,她必须得带走承祖,低下头,她看着自己怀中冲着自己笑的承祖,孩子很小,根本不懂妈妈将要面临的艰难决择。

“儿子,妈妈不能离开你的,绝对不能。”

转角咖啡厅

这是一间经常飘渺着动人心弦音乐的地方,这间咖啡厅的比较有特色,无论是室内装潢,还是服务员端上来的冒着热气的咖啡,因为,它能让你品出幸福的味道,所以,这间咖啡又叫做‘幸福咖啡“

可是,紫韵喝了好几杯咖啡,也没有喝出幸福的味道,口腔里弥漫的是苦涩。

”紫韵。“泪无痕坐在她的对面,是她约他出来的,因为,她心里犯堵,堵得发慌,心理难受。”为这种男人值得吗?“他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了手机,手机是触摸屏的,很高档的那咱,要几万块一支吧!抬起食指,他轻轻地点了一下屏幕,屏幕迅速闪开。一记傻哑的声音就此飘出”泪无痕,其实她只是我复仇的工具,我对她并非有半点儿的男女之情,所以,无论她如何恨我,如何想将我碎尸万段,伤害也只是我身体而已,而我的心不在她那儿,

无论她如何做,素素是我凌煌今生认定的妻子,你要她也可以,不过是我玩烂的一只破鞋嘛!我双手奉上。“”你真的要将她说的这么不堪吗?“然后,砰的子弹声响从手机里传出,好象有人受伤了,然后,录音频断了。

那是凌煌的声音,虽然有一点儿傻哑,可是,紫韵对他的声音那么熟悉,不可能辩认错,他居然将她拱手让给泪无痕,还说她是一只他玩过不要的破鞋,此刻的她比万箭穿心还要难过,还要难过啊!

心中,猎猎寒风卷起,是时候了吗?

”紫韵,你到底还在留恋什么?他已决心给别的女人结婚了,再这样子下去,伤害的只是你自己啊!“泪无痕见她一脸痛苦,真的很心疼她啊!他对她的感情,他自己也说不明白,曾经,他把雨柔视为他的最爱,但是,雨柔已经死了,他只得将对她的感情掩埋,也许是由于愧疚,也许还有别的一些感情,总之,他对紫韵的感情比较特殊吧!

”服务员,再来几杯蓝山。“紫韵挥手招来服务员,点了四杯的蓝山咖啡,当服务员把几杯蓝山咖啡端到她面前的时候,她仰起了脖子,一口气就将几杯咖啡全数吞进了肚里,唇齿间很苦,舌头也都麻木,甚至于,整颗心也都麻木了。

然后,一滴泪沿着她美丽的脸颊划落,落到了面前的饮料杯子里,溅起了一朵黄色的小水花。”紫韵。“泪无痕抬手握住了她放在桌面上的玉手,轻轻地握着,掌心灼热的温度传递到她手心,她眼神涣散,嘴畔牵出了一抹幽忽的笑容。

”别再留恋了。“”好。“紫韵咬着牙,心狠地终于答应了泪无痕的提议。

那天晚上,凌煌没有回海边的那坐别墅,因为,第二天就是他与倪素素的大婚,他并没有去倪素素那儿,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蓝紫韵,所以,就整晚都呆在了公司,用处理文件来麻木自己,麻木自己的感官。

他们的婚礼设在了京都海滨路最豪华的酒店,他让婚礼公司全部承办,而新郎新娘只要到时间准时进入就成,只要有钱,什么事都好办。

阳光驱散了薄雾,染亮了天际。

,窗外的一缕阳光照射了进来,在落地窗下投下一层暗影,躺在沙发椅子上的他醒了过来,揉了揉太阳穴,也许是熬夜的关系,那里有一些微微的疼痛,抬脆看了下时间,时针快指正九点了,婚礼快开始了,今天是他的大喜之日,可是,他却没有半点儿感觉,真的没啥感觉…

娶倪素素,只是缘于一份责任而已,她父亲为了救他而死,在他父亲临时之死,他答应过你倪薄毅,这辈子会代替他照顾素素!他的生命是倪薄毅救下的,他是把倪薄毅的后半生活了下去,势必要娶他的女儿。

当他进洗手间将自己梳洗完毕,从办公桌上拿起那件阿龙昨晚送过来的白色新郎礼服穿上,连扣子都还没有扣上,手机就响了起来,他以为是素素打过来,催他快点过去的。

没想到手机屏幕上却闪烁着阿龙的字符。按下了接听键”阿龙,我起床了,别摧了。“他以为是倪素素让阿龙打过来摧他快到婚礼现场,语调有一缕不耐。

”老大,蓝小姐不见了。“”哼!“准时又出去与泪无痕约会了,还想算计他吗?他凌煌可等着呢!

”老大,蓝小姐跑了…还…带走了…小少爷。“电话那边传来了阿龙结结巴巴,惊谍失摸的声音。”什么?“闻言,凌煌握着手机的指节用力到泛白。”你再找一找,也许是她出去了。“”不是,她真的走了,她带走了小少爷,好象是给泪无痕一起走的。“

这句话象一枚炸弹一样,炸得凌煌脑袋开花,刹那间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她可以走,但是,绝对不能带走承祖,她可以走,但是,绝对不能是给泪无痕一起…

凌煌转身象一阵狂风般卷出了办公室,笔直地冲向了楼,绕进了车库,不多时,白色的布加迪威航象一支离弦的箭一样驰出…

第46章 格杀令

白色的布加迪威航笔直地穿过大街小巷,驶进了郊区的那座豪华漂亮的别墅。

车子刚熄了火停在豪宅门口,凌煌迫不急待地打开了车门,象一阵旋风卷进屋子。“先生。”阿丽站在门口,满脸焦灼,他恭敬地唤了一声后低下了头,深怕受到凌煌的责罚。

凌煌没有看她一眼,笔直地跑上了楼,当看到楼上房间里真的空空如也时,又返下楼,森冷地质问着阿丽“人呢?”

看着凌煌满面阴霾,阿丽结结巴巴地报备。“先生,蓝小姐已经带着小少爷走了,我刚才买菜回来就看在门口看到那辆小车,好象是…泪先生的车子,阿…龙已经追去了,阿龙刚回电话过来,他们正在去机场的路上。”

闻言,凌煌没有时间再与阿丽多说,转身跑向了门口停靠的那辆白色的豪车,刚坐上车,接开引挚,车子迅速驰出,开始疯狂地在马路上奔驰,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手从衣袋里摸出手机,及时按了阿龙的电话号码。

“阿龙,在那儿?”“老大,车速飙得太快,车身引爆了,我差一点…”阿龙语音有一点儿暗哑。“现在,警察来函,我脱不开身,你…你快去追啊!应该还来得及。”电话里,阿龙的声音非常狂灼,妈的,我操,第一次,凌煌骂了粗话,泪无痕带他的儿子女人逃了,而阿龙居然在这个时候出事,还被交警盯上,现在,只得靠他自己了,他本来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了阿龙身上,没想到…车子的速度加快,他将车开往了桃源机场的方向,这个贱人,如果他抓到她,定不会放过她,走就走啊!为什么要带走他的儿子?连一点点的回忆都留给他,其实,蓝紫韵的狠绝,他又不是没领教过,但是,这一次,他不想让泪无痕与她再操控他的人生,他的人生,他自己能做主,休想逃掉的,蓝紫韵,你等着,如果逮到了,看我怎么惩罚你。

他将车开得很快,车窗外,只看到无边亮丽的风影从眼前一闪而过,视野的景物不断地晃动,他紧紧地握着方向盘,手指节处用力到泛白,反光镜里,刚毅的下巴紧崩,嘴角不停地抽搐着,深黑色的瞳仁更是泛着阴戾与一缕血丝。

那,你还站在这儿做什么啊?跟我追去。“凌煌火大地冲着阿龙咆哮,额头青筋贲起。蓝紫韵逃跑了,带着承祖,他除了震怒以外,还有一丝的惊慌,连心也在颤抖,不…不…他不要她离开自己,他逼迫她,为的只是想把她留在身边而已?囚也好,绑也罢,他必须将她捉回来,捆在自己身边,如果她不愿意,他宁愿把她打打,打残了,也会将她留在身边一辈子,这种感情是多么地令人窒息,但是,凌煌处在盛怒的边缘,并不察觉得自己的心是多么地邪恶与变态!

然而,车速慢了下来,他将油门轰到最大,车子仍然马力不够,没油了,车轮已经缓缓停止了滚动了。

”妈的。“凌煌愤力地捶了一下方向盘,连车子也给他做对,他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车,站在路边伸手毫不犹豫就拦下一辆黑色的奥迪,半新旧的货,司机以为他以乘车,停车,头开伸出窗外询问他”走哪里?“凌煌并没有回答,径自打开车门上车,坐到了副驾驶座上,然后,凌厉地伸出一脚,将无辜的司机揣下驾驶座。

”妈的,敢踢老子,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抢车,我要报警啊!来人啊!抢劫啊!“车门刚一关,司机扯着破败嗓子刚气急败坏地呼出一句,凌煌利速地掏出皮夹,将一张金卡从窗边扔了出去,那是一张存有好百万元的金卡,车子虽然是身迪,可是,已经是二手车了,就算是新的也不值几百万吧!穷酸的司机见到地上的金卡,顿时,眼睛发亮,也不喳呼了,然而,自己的车子早已经在眼前驰出去老远,司机低头看着手掌中的金卡,呵呵地轻笑着,发财了,发财了啊!

一路上,凌煌将车子的马力开得最大,以风驰电掣般神速向机场追去,脚下油门一踩到底,车不速即时狂飙到了最峰顶,他颤抖紧紧地握住方向盘,凌厉的眸子不停地向路上来往车辆间梭巡,期望能看到什么?

终于在一个转弯叉路口,挡风玻璃前,他看到一辆黑色的兰博,车牌号很熟悉,9字开头的,是泪无痕的车牌号,面上一喜,他追踪的男女目标,然后,便毫不犹豫地踩死了油门全力地冲了上去。

泪无痕也从后视镜里看到了他,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追来,嘴角弯成一抹好看的弧度。

他加大油门,车子就像一匹脱僵野马在车水马龙公路上急速地行驶。

后座里,紫韵抱着熟睡的承祖,从前视镜里,她也看到了后面那辆向他们狂奔过来的车辆,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尖口,他追来了,如果被他追回去,她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然后,紧紧地抓握着抚手,眸光一直紧紧地盯望着后面的那辆车,不多时,后面的那辆车已经追到了她们的旁边,从那半敞开的车窗,紫韵屏息一怔,恶魔沉暴戾目眺死死地停住在她脸上,好象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

她咬下了红唇,强压下心头的慌乱,轻轻地催促”泪无痕,快点啊!“她没有想到他会追来,毕竟,今天不是他的大婚之日吗?不在豪华酒店里做新郎,到来追她了。听到了紫韵的催促,泪无痕唇边的笑意渐渐敛去,咬紧牙关,对紫韵绽放出记不羁邪笑,将车开到一百四码,黑色的兰博车身象一支离弦箭一样飞速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