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再说。早去早回,你嫂子说让你带着荷香一去,顺便带她买点东西,钱她手里拿着。”

“行,让荷香上驴车。”

荷香听到外面有声音急匆匆的从屋里出来,手中握着东西慌乱的塞到胸口,抚平了衣服边角,脸色略微有点紧张。这样的紧张再正常不过,她和一个男人去镇上采买,不紧张才有异常。

那时她刚出来的房屋,不是西屋而是夏天住的地方,而夏天此刻正在屋子里练习写大字。练了几年大字,字迹看着不成熟倒也清秀可见力度,隐约有顾南城的风范。

小嘴撅着,看着被抽走的一张纸,“我又少了一张,妹妹拿了一张,荷香姑姑也拿了一张,奇怪。”

驴车上赫然坐的满满,荷香自知她是局外人便坐在最末端。南鑫频频回头看她,生怕她从驴车上掉下去。

到了镇上,顾李氏身边围着三个女人,叽叽喳喳的说着要去哪里购买。荷香反而沉静看着周围,这个镇子她熟悉,她来过这里,知道医馆大夫和夫人是旧相识。

摸了下胸口放着的东西,她有点开心又很失落。夫人无法护她被侯爷赶走,但夫人却被侯爷羞辱了一番,还禁足三个月,真真是委屈至极。

她虽然不能再跟着夫人,但一定要帮夫人找到小姐。现在不确定是否,犹豫着要不要对夫人说。偏逢这时京城那边突发状况,出现了意料之外的事。

她那封费尽心思送出去的信却不知所踪。

手中没提任何东西,荷香站在镇子入口等着驴车和顾家之人。南鑫率先回来的,“你怎么什么都没买?”

“我钱被偷了。其实也没什么要买的,你们买好我们一起回去好了。”脸色正常完全不像是被偷了东西的人。脸上平静,竟然没有惊慌失措,不是普通人所表现出来的。

“你有啥没买的,我的银子你先用着。”南鑫想了一下,竟然把他的钱拿出。同样奇怪的举止,谁不是藏着钱还有傻的拿出来的。

“多谢你了,我真的没有东西要买。我在这里等你们就可以了。”

已经入了秋,天气说冷直接到了冬天。若真是没有御寒的衣服,可如何度过这个冬天。南鑫很担心荷香,面上却没表现出来。其实他的心在说那句帮她买的时候,已经颤动到快要窒息。

和荷香完全相反,顾李氏零零总总买了很多,竟然还给窦氏母女买了布匹,看着颜色鲜艳倒是不错的样子。真是应了那句话,什么样的人进什么样的门。小娘子和她们本就走不到一起,谈何相处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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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D大胸妹顾盼,为热爱生活吃瓜群众一枚,但自背负家族巨额债务的她签下那份该死契约,从此便走上砧板,开始任锐少鱼肉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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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8 我家姑娘真漂亮

驴车驾的当当响,车上的人脸带笑意,浑身透着舒爽。日子真是一年比一年好了。

南鑫又偷偷的看了坐在他旁边的荷香,心思躁躁,难以压平。驴车后面被东西堆满了,荷香坐在尾端显得有点可怜。他把东西往后挪移,便让荷香坐在了前面,和他并驱而坐。

荷香脸色正常,在发生旁边南鑫在看她,便偷偷转了脸。她本是丫头出身,长得秀气倒也不怎么好看,比马车里面那两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差许多。可贵的是她有一双闪动的眼睛,她却不知。

本就颠簸的土路,加上昨天下了一天的雨,被雨水浇透了的土地经过了车轮的碾磨。坑坑洼洼,十分颠簸。正在路中央有个被碾出来的坑,里面全是水和泥的混合物,驴车走的颠簸。

南鑫下来牵着驴子慢慢走着,“你们几个下来,我怕车子不稳容易翻了。”

“我不下去,下面全是水和泥,我这鞋子可是新做的。”窦水灵不下赖在驴车上,而窦水心同样不出声却摇头拒绝。荷香从驴车上跳下,“我下来吧,帮你推车能好走一些。”

“你们俩下去就行了,我们四个坐在上面还能平衡一些。”窦氏自以为很懂得,依仗着长者姿态而说。

“你们。真是,要是车翻了我不管你们。刚来的时候驴车上东西不多,我们走的是那边才能平稳。现在车上装的东西多,又是走这边路滑车轱辘直转不动,你们赶紧下来。”

往前走了几步,南鑫继续要求她们下车。

窦水灵扒着车子边缘,“南鑫哥你再往前走一点,马上就快过去了,使劲拉着驴子往前撵。”

发了狠,使了劲,车子轱辘受力过猛直打转站不稳,一车子的东西全部掉落。车仰马翻,窦氏姐妹最惨直接落入泥坑里面,窦氏和顾李氏在边缘衣衫上沾了泥水。

最干净的却是荷香和南鑫两人。

阴沉的天气在下午却出了道道阳光,格外美丽,不是彩虹却比彩虹更耀眼。

她坐在外面孩子和孩子爹在软榻上,她望着太空刚看了几眼,就听驴子鸣叫的声音。

夏天和清哥写完大字正在玩,也跟着跑出来了。

三人看着南鑫牵着的驴车,目瞪口呆,夏天和南鑫一样极其疼爱那驴子,“叔叔,驴子和车怎么都是泥啊?”

“嫂子,我没听大哥的话好好驾车,路滑车翻了,连驴子都一身泥。”他哭拉着脸说,要是大哥驾车的话,她们早就下来了。

“没事,你们没事吧?”驴车脏了让南鑫清洗一下,他疼爱驴子自然会给清洗。

“我和荷香下了驴车没事。娘是摔着腰了,窦姨她们没啥事。”

子墨不管其他,只是随口问问,并未多管。但见荷香手中空无一物,有点奇怪,“荷香你没买东西啊?”

“嫂子,荷香钱袋被偷了,没钱买东西。”南鑫处于好心替她解释。

暗中帮她解了围,钱袋偷没偷她自己知道。随了南鑫话的意思,“小姐我不用买东西,我不缺。”

“算了,改天我再去镇上帮你带来。”

“多谢小姐。还没煮晚饭的吧,我去煮饭。”她擦拭了下手,她不知道这个是她紧张的时候做的最多的动作。

南鑫留下来打水烧水给驴子洗了澡,又刷了车子才走。

只听顾李氏是闪着腰了,以为没什么大事,顾南城去看过一次,说并无大碍。

过了三日之后,她在荷香的提点下也去了趟老宅。

“小姐,看你是不喜去老宅看老太太?”荷香抱着安然跟在她身边,夏天和清哥在家,总归是抱着一个孩子出,算是看安然奶奶了。

“不喜。”她简短回答和她性子一样直。

“没关系,只是去看看。老太太闪着腰了总归是伤,小姐该去看看。”毕竟是高门大户出来的丫头,懂的事情比较多,规矩重。

到了老宅,左右看着之前居住的地方。只见她喜欢在院子坐的老式竹木摇椅被窦氏姐妹霸占。她径直走了进去敲了下南鑫的门,“南鑫,可在房间?”

“在的。嫂子你们怎么过来了?”他披着外面的衣衫,脚下的鞋还没穿上便跑了出来。

“过来看看,娘没事吧?”她关心问道。这个关心也不过是面子上的形式。顾李氏本就不喜欢她,她也不愿在顾李氏面前走动。

“娘没事,不过是闪了腰已经找了药膏敷上。”南鑫说着眼神若有似无的落在荷香身上,想是有意却又沉默无语。

“我进屋看看吧。”她看着南鑫像是在询问他的意思,而他此刻心思不定,“看看去吧,反正也没啥事,在屋里呢。”

明知道会受气她还是要进去,最起码人情上算是过去了。

“小姐,这个老太太不讲理,我们拿了东西给她还骂人。”出了老宅,荷香提着空空的篮子。闪过一丝鄙夷,这样的老太太一点教养都没有。

“她何时不骂人,今后不多来便好。”她依旧清淡,淡然到让眼前这个姑娘看不懂。

从老宅往新房处去,路上遇到一人,很面生但她知道是谁。村长家的儿媳妇,手上跨个篮子,低眉顺眼的从她们身边路过。身材矮小像极了营养不良,说英子是长得眼小塌鼻梁,那这小妇人长得倒还算眉清目秀,就是身材太过于矮小,像是没长大的小人儿。

“小姐,她是谁家的?你怎么一直在看。”荷香自然不懂。

村长家儿媳妇在大婚之时英子自杀在她家门口,而子墨也是在那晚像是魔怔般被吓掉了魂。

“村长家的儿媳妇,并无交集,只是看看。我们回家吧。”

这个秋天过都非常快,不知不觉中已经穿上了棉衣。中秋过去便像是入了冬,夏天和清哥换上了冬装,小孩子怕冷的很。

她正正忙着摆弄种的过多了的葵花籽,顾南城出去了,把瓜田里的瓜全部摘下种上麦子。瓜棚没拆小床也放在了那边,瓜田离家本就很近,无须担心。

荷香抱着孩子哄了一会儿,见安然沉沉睡去,这才走到子墨身边,“小姐,这个活我来做。你别做了。”

“让你改口你不改,现在还管着我不许做活了,真该了听了夏天奶奶的话把你撵走。”她轻笑说着,看玩笑的语气。

“小姐别赶我走,你就是赶我也不走的。我就要呆在小姐身边哪里都不去。”荷香说的惶恐诚恳,她很担心会被赶走。

子墨以为她是觉着他们救了她一命,便打算留下来报恩,其实不然。这其中的缘由若都不说,谁能猜得透。

“呆在我身边可以,但不许再说什么你干的活不许我做,大家一起不更好吗?”她已经接受了农家生活,在慢慢的转变自己。

“好,这样的话我以后再也不说,但我还是得称呼你为小姐。”最后的称呼不能改变,一定得留着,这是身份的象征不是谁能抹的掉。

她才微微轻笑。拿起簸箕,学着去年南城的样子用手使劲的搓那些葵花籽盘,见颗粒一点点的落下非常饱满的瓜子。

今年的葵花籽种的早收的晚,籽粒颗颗饱满。收割下来的葵花籽太多了,几乎堆满了小院子。

南城驾着驴车回家,身后跟的竟然是南鑫,见他手中抱着两个半大的南瓜,一个黄色一个青色。

“南鑫来了。”她见面问了声。

“嫂子,这是菜园子里种的南瓜,我摘了两个给你拿来。”肯定是背着顾李氏摘的,要是让顾李氏知道根本送不到这里来。

“好啊,你放旁边吧。一会儿装点瓜子回去,我和荷香刚想炒一些葵花子。”

“你们会炒瓜子?还真是稀奇。”南鑫一听来劲儿了。葵花籽家里有种不过是晒干磕着吃,谁管它炒或煮。

“我不会,是荷香,她知道怎么个弄法。”真是捡了个宝,样样精通,什么都会。

荷香爽利的笑笑,“我也是和别的小姐妹学的。她家啊之前就是做这个的,偏生让我偷偷的学会了。”

她们本事奴婢出身,尽可能的多学一点傍身,这样才能找到好主家,才能呆的时间长一点。那机灵和博学不过是为了生存下去罢了。

在他们谈论的时候,南城已经把驴车卸了下来,“这些糙活本就不该你做,偏生去弄,看这手成什么样子了?”抓起她的手,上面尽是搓瓜子沾在上面的黑色杂物。

“我乐意做这个,你还管我。”她仰头轻笑,根本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你乐意固然是好。但真的糟践了这双细嫩的手。”他倾身不留痕迹的靠在她的耳边说完再顾离开。而南鑫和荷香还在低头剥着瓜子,根本没有察觉。

南鑫见到荷香,本就心思不定。稍显急躁,手上的瓜子剥落的快速,却带了很多空壳子的。

“这些个都是坏的,你还是别做了吧,我自己能行。你只管一会儿吃上瓜子就好了。”她说着无奈,这人是来帮忙的,却帮了个倒忙。

“我咋知道好坏,你还埋怨我。”南鑫低声说了句,愤恨起身,“瓜子我不吃了,我回去了。”

他还生气了,荷香抓着手中的簸箕不明白她说了什么话得罪他了,“小姐,我可是得罪他了?”

“你没有得罪我,是我不高兴。”南鑫背对着荷香说了句不清不楚的话。他有点受伤,他也为自己的困惑而难堪,不懂的如何告诉一个女人他的心思确实有点悲催。

南鑫情绪显然很不对,南城拍拍小娘子的手,“没事的,我出去看看。”

子墨看向荷香,感情迟钝的两人根本没任何察觉。若荷香再聪明一点,在南鑫主动拿自己钱给她买东西的时候,就能明白,那小子对她有情。

在驴车上坐在一起时,她闪烁不定的眼神或许已经看的出来南鑫的情感。只是选择了忽视不管。她也本该是不能搀和的。南城只是让荷香去屋里炒瓜子,并未再说任何。

现在炒的瓜子是之前摘下晾晒好的。荷香深知炒瓜子需要的步骤和材料,好在家里齐全,倒是不费力气。

就是在煮了瓜子之后又晾晒吹干浪费了些时间。等瓜子炒好之后已经到傍晚天色将黒了。

子墨看着满满一木盆的瓜子,满心欢喜,和夏天清和三人伸手抓着瓜子,玩的不亦乐乎。刚炒好的瓜子还带着温度。

“荷香,你给南鑫送点去吧,离的不远让夏天和你一起去。”

“好,不用夏天跟着,我马上盛出一点送过去。”她不排斥,明面上做的张弛有度。荷香就像个管家,照顾好他们一家子。

找了几张宣纸,巧妙的折成一个三角。然后把瓜子放到里面装的满满的在把定封上,俨然是一个倒三角的形状,看着非常漂亮。

夏天有模有样的学自己弄了一个,“娘你看这个好看吗?小胖又要去隔壁镇子上读书了,我送他一点好不好?”

“好,他是你的朋友你自己决定。”孩子的世界她管的并不多。夏天是个懂事乖巧的孩子也不用她太操心。

“我也想去读书,可小胖说不许我去。娘你说我为什么不能去?我写的字比小胖的好,读的书也比小胖的多,为什么我就不能去呢?”这个问题有点困难,确实难倒她了。她该如何解释,这里是古代有着亘古不变的男尊女卑;如何说这里根本就没有女子学堂?

“夏天想去学堂读书吗?”她抬眸停住手上的动作认真的问。

“想,我也想去学堂读书和小伙伴儿们一起玩。”孩子的寂寥大人们往往不懂的。

听到夏天的想法,她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为何不在这里办一个男女混合的学堂?历史上不是没有,只是很少那么明显。

她现在一时半刻无法告诉夏天她的想法,怕她不懂。而夏天显然只是闹腾一下,转手拿着自己包好的瓜子磕着吃了起来,说好的给邻居家小胖呢?

荷香给南鑫娶送瓜子,走到路上,本就昏沉的天空被风一吹更显漆黑。素来胆大的她也怕了,嘴里念念叨叨的喊了几句。

刚转身上了去老宅的那条路,看到前段十字路口一个人在烧纸。明黄色的纸片烧的纸屑纷飞,烧制的味道很重。她从他人旁边过去,还听他嘴里念叨着:英子你走好,是我错,我不该逼你吃打胎药,我对不起你。你都死了赶紧走吧,我们还要过日子,我给你烧纸钱你全都拿走。

荷香听得断断续续,脚下的步伐加快留下,到了老宅砰砰敲响了门。南鑫住在新房他又是家里唯一的男丁,自然是他去开门。

“谁啊?”他披着衣服开门问道。

“是我,荷香。”声音里透着害怕和惊慌。

“怎么现在来了。进去坐一下?”他明知道不和事宜还是问了一声。

“不用,这个是炒好的瓜子,给你拿的。”她把两包瓜子塞到他手中,转身要走。

“我送你回去。”他更是快速的说了出来,趋步上前跟着她走。

她不拒绝,心中还忧心刚才在十字路口烧纸的男人,不过是才黄昏怎么就这个时候烧纸了。

他们都不出声,直到十字路口。还能看到一些光亮的火苗却没了烧纸的人,“好大一股烧纸的味儿。”南鑫皱眉。

“嗯,我来的时候见一个男人在这里烧纸,定是给离世的亲人吧。”

“离世的亲人也没这个节气烧纸的。我再往前送送你。”南鑫说着越发靠近了荷香,他有种想一吐为快的冲动,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口。

“不用送了,我能回去。我看到门前挂着的灯了。”新房那边门外挂着两盏灯笼,上面的光正亮着。

只要家里任何一人没回去,灯笼必定是亮着的。

“荷香,我、我有些话想对你说。”南鑫心中不确定:我要是对荷香说了那些话,万一被拒绝怎么办?可是不说,那以后还有再说的机会吗?他本不是个纠结的人,在面对感情的时候也迟疑了起来。

荷香偏头看了他一眼,继续走着,“你有什么话说吧,我们要算是朋友了。”

“我们是朋友?”一股脑的激情被一盆冷水浇了下来,他立刻清醒了。真的是没机会说了,她都说是朋友关系,还能再说吗?恐怕说了以后见面都尴尬。

“是啊,我一直把你当朋友一样。你要是不嫌弃以后可喊我一声荷香姐,我本就比你大。”

“我比你大,我不叫你荷香姐。”叫姐?这样的说法太伤心。他酝酿好的情绪憋了回去,语气粗劣的说道,感觉一个男人的自尊被打击倒了。

把她送到门口也没说出只言片语,见荷香进入家门才低声喊了句:我想娶你。

她听到了吗?

进入门内的荷香身子一颤,抓着门要关上的手有点哆嗦。之前她家夫人说过,一个人说喜欢你的时候你可以笑笑;说爱你的时候,你可以考虑一下;说娶去的时候才是真心,你要珍惜。

她关上了大门久久站在门内,直到听到脚步声离去才把门旁的灯笼熄灭。

“小姐,我回来了瓜子也送到了。”荷香进去面上带着平常的笑。

灯火昏明不定,安然一直吵闹不休,子墨抱在怀中在屋内走动,“好,厨房煮了粥你吃点休息吧,今儿肯定累了。安然我带着就行,你好好休息。”她知道安然一闹整晚别想休息,不如放在她身边还有南城在能互相照料。

“小姐,还是我看着安然小姐吧,我哄哄她。”荷香站在旁边也不动,面上的笑像是撑不住了。

“没关系,回去休息吧。”

荷香这才点点头,话都说不出。出了门跑到西屋抱着被子眼泪直流,其实她心里酸酸的,那是什么感觉,她不想深究,就是觉着难受。

安然不睡吵闹不休,大房子里的灯烧的噼里啪啦。南城换了衣服之后接过安然,“你去洗洗,热水都烧好了。我来看着安然。”

“可以吗?安然一直早闹腾。”她抱着孩子心中担忧。

“可以。记得我之前找人雕刻的桃花木吗?我给安然带在身上。”

“在床头前面,我给她换衣服的时候拿掉了。”她想起那个小小的有大人指头长短的桃花木,上面雕刻的是一道道的痕迹,不清楚是很么螺纹,像是辟邪用的器物。

“给她抓在手里,你去洗澡。”

她还是担心,那点小东西能有什么用?等她洗澡回来之后赫然发现安然手中抓着小桃木睡的正香。

“她应该叫桃花。”换了衣服她凑身上床。

“为何叫桃花,安然不好听吗?”他反手抓住小娘子拉倒在床褥之上,一直手放在她腰间搂着不动。

“她喜欢桃花,看她手中抓着桃木多紧。”

“笨蛋,桃木本就辟邪。小孩子身子弱容易被脏物靠近。”今晚他想要了,抱着子墨的时候非常轻柔带着撩火的章法。

小娘子不笨,转了身子要去抓被子,却被他抓住了脚踝,“想逃去哪里?子墨不如我们再生一个孩子?”

“不要,我两个都养不起了。坚决不要第三个。”抱着被子严肃拒绝。

“那你这意思以后我们都不能再做?不能同房共寝?”她这个想法可太有问题。顾南城有点错愕,抓着她的脚踝更紧。

“除非你保证我不要孩子,不然我拒绝。”孩子生两个不久够了,非要生那么多为何?她知道古代重子嗣,或许等以后她会想再生个孩子。可现在绝对不能怀上,安然太小,清哥和夏天还需要照料。学业上也需要指导,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分给另外一个小孩子。

“你还拒绝?你没有拒绝的权力。”他说着扑身而上。孩子自然是越多生越好,现在只有两个闺女,即使再有一个儿子,他还想再要一个,孩子他才不显多。他乐意宠着孩子们。

“你别这样。”她和严肃的抱着被子,关于这个问题她觉着很有必要说清楚。而她自己都没发觉,在之前对顾南城的妥协竟然变成了反抗。

若真是之前她不管不顾的姿态,或许他说生几个她就生了,生了也不想去管。之前生了夏天根本不想管她,可现在不同了。在真正的生养了自己的孩子之后,那种宠溺她们的心是之前绝对没有的。

这就是女人和母亲最大的区别,母亲会不顾一切的宠着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