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湛死缠着不走,加上子墨好生说了些话,他才能跟在身边。高陵站在外面瞧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晚宴设在了听香院中,林子晴让厨房烧了一些好菜。高湛缠着子墨不走,只能留下吃饭。饭桌上倒是恭亲和顺,对林子晴夹了菜,“母亲吃菜。”

林子晴点点头,却夹了一些菜给子墨,“墨儿多吃些。”

“姐姐也吃。我胃口不顺有些难受。”偏生摆放在她面前是一大肘子。若是平时她看着定会喜欢,可这会让见到却想吐。

高湛见她难受,拿起勺子,“我给小姨盛一些鱼汤。”

“好,谢谢湛儿。”他是个孩子,一个孩子给予的东西她不会去拒绝。

浓白的鱼汤端在高湛手中,他衣袖宽大,正巧带动了桌子上的饭菜。子墨上前去接,刚闻到鱼汤的味道便吐了起来。

“墨儿怎么了?不喜欢吃直接掉了,不必勉强。”林子晴话说的伤人。她没想这汤是湛儿舀的。

“不是汤是我胃口难受,怕是吃不下东西。”她笑着说,脸上突然变得苍白。那种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感觉憋的难受。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林子晴皱眉看她,碍于湛儿在并未多问。

高湛以为是饭菜出了问题,语气慌张问道,“小姨你是不喜欢吃鱼汤吗?下次我不给你盛了便是。”

“二公子,小姐口味变化大,近日都是如此你不要担心。”茯苓在子墨面前拿了棉布帮她擦拭身上洒落的鱼汤。

“那小姨莫不是生病了?我这就去找大夫过来。”他神色慌张,说着便急速走开。因为跟在子墨身边,他的两个小厮并未跟着,只能他自己跑出去。

刚出了听香院就碰到了高陵,哪有那么多巧合。

高陵见他慌张疾走,拉住他胳膊,“跑那么快做什么?小姨和娘怎么了?”

“小姨可能生病了,我得去找大夫过来。”

“家中不是有大夫,你只管去老祖宗那里说一声就好。”侯爷府中一直养着两个大夫,用来给老太太和后宅女眷看病瞧脉调息。

高陵站在门外,眼神瞧着里面,隔着一道门他瞧不真切。

身后是一个会拳脚功夫的小厮,小声低语,“大公子若真是担心便进去看看,从夫人和小姐进去您一直在外面等着,她们也不知道。”

“我知道就行。你在这里守着有事快些告诉我。”他的去湛儿那边看看,尽快请到大夫过来。

不过是一场平日里的餐宴,弄的大家鸡犬不宁。子墨面色微微羞涩不好意思。

“姐姐我没事,刚才可能是胃口不好所致。”

“先让大夫看看,你这身子太虚弱了,平日里让你吃东西也不见你长点肉。”子墨是越发消瘦了,之前还圆润的脸颊变得尖尖,鹅蛋脸瘦的不成样子。

她只得伸出手给拿大夫把脉瞧诊。

等了一刻钟左右,那老大夫起身恭敬站好,微微下弯腰身,“回夫人的话,这是喜脉,应该有两个多月了。”小娘子身体虚虚实实不真切,脉象若有似乎有滑胎迹象。这些话他并未当面直说,那眼中闪烁的神色,林子晴明白可能情况不容乐观。

“是件喜事。”她笑着说道,转了声对身边两人道,“茯苓、芙蓉你们带小姐回房休息。好生安置,饭菜起居照顾好了。”

“姐姐,我有话想对你说…。”先她一步,子墨看着林子晴说道。

“墨儿有什么话只管说。”

“我想回去。他一直希望再有个孩子,我现在必须要回去了。”他知道这个消息肯定很高兴。走的时候他百般不舍,终究还是如了他的愿来了这个孩子。只是不知,夏天会不会很生气:都生了个妹妹还要个小的。安然应该会很开心,终于有了一个比她还小的孩子。

打从心底里说子墨是欢喜的。纵然之前说着不要孩子,但当孩子真的来临时候她确实欢喜接受。

林子晴沉默,之后便说,“墨儿先回房休息。你这三个月不到胎儿不稳,等孩子再大一些再说。”这个孩子她不想让子墨生下,同样的她不愿意让子墨离开。

她正准备派人去戈壁滩送了和离书再把安然接过来。顾家是什么身份,岂能霸占住子墨的一辈子?以她的手端和能力绝对能拆开他们。前提得先安抚了子墨。她自然都懂的,才这样缓缓来。

让茯苓和芙蓉扶着子墨离开。林子晴打发了高湛,只留下了大夫。

“夫人可是有话要说?”大夫低头恭敬的问。

“刚才的脉象如何?你是否隐瞒了什么?”她眼睛毒辣分毫不会错过。

“小姐脉象偏弱,似有滑胎迹象,开些药慢慢调养孩子肯定能保的住。”

滑胎?林子晴眼神暗沉,只瞧着大夫并不说话。

京城确实是个繁华的地方,人来人往数不尽数,四处都是叫卖的商贩。能在这里生活到最顶层的却是极少,大部分都是活在底层的市井小民。

他来到这里三日了,一直想不到法子去找她。如何在这偌大的京城找寻一个人,罗修万万不可再去请求,人只求一次便好。

褪去一身农朴衣着,换了华裳他依旧是那个意气风发之人。

不同的是物是人非,今生只有两次来京城。上一次求取功名荣华富贵而来;这一次求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而来;这次也必定是最后一次,今生不再踏入京城,这个看似繁华背后啃噬白骨的城池。

三日的时间足够他找到一些线索,找了辆马车他坐在里面马夫驾着车走的极其缓慢。

约莫到了黄昏之时,那马夫慢条斯理拍了下马屁股,语气奇怪问他,“我说你这相公,让我驾着马车走了整整一天,到底要做什么,看你四处走着像是寻找什么似的?”

“在找一个人。”他低声说了句,弯身从马车中下来。

马夫还没来得及问,他把手中的银钱丢了过去,“到这里就可以了,你回去。”

他自顾往前走,刚才还瞧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怎么突然就没了踪影?

跟丢了人影他有些慌乱,站在原处四处看着未往继续前走。若他再往前,走约莫百米左右便是侯爷府的南后门,而那个熟悉的身影便是出来采买点心的侯爷府丫头。

提着手中点心从外面直接到了听香院,莲香刚到,茯苓这边急声喊着,“莲香姐姐,小姐这边又难受吐的厉害,可是需要请大夫过来?”

“小姐是害喜不碍事。近日夫人身体不适,别总有事没事的过来叨扰。”

被莲香说了一通,茯苓?也不敢再站着,立刻折身回去。心中甚是犹豫不知道要不要去问夫人一声,毕竟夫人可是最疼爱小姐。若是知道小姐吐的难受吃不下饭肯定会请大夫。

子墨就趴在那门外吐着酸水,怎生听不到莲香的话。面色尴尬尤为可怜,这个孩子啊让她发愁,若是现在离开,舟车劳顿的奔波她肯定吃不消,若是不离开那她在这里又极为不舒服。

芙蓉站在她身边端着水拿着棉布,“小姐喝口水漱漱口。夫人身体欠佳现在也在调养无法顾及小姐,冬天冷了些夫人的腿肯定又疼的厉害了。”

“没事,我又不是小孩子还需要姐姐照料。你也下去吧,我在屋里待会儿。”

“小姐,别总在屋里呆着,您也应该多出去走走。”芙蓉想了一些还是逾越规矩的说了下,小姐的身子本就不好,现在还一直闷在屋里。即使没病也憋出病来了。

“出去吧,不用管我。”她多想逃离这个牢笼。虽然有姐姐极其细腻倍加呵护的亲情,她依旧觉着像个病入膏肓之人,缠绵于病,毫无生机。她也终于明白,姐姐写信为何用病入膏肓来形容自己了,她也是如此。

次日,清晨侯爷府门刚打开,外面便站了一人,。他拿出钱袋给了那人低声说道,“麻烦小哥把这画卷送到侯爷府小姐手中,这个是给你。”

“哎哟,大清早的捡到钱了。”刚开门便见有人在等,小厮觉着今儿的阳光特别温暖,掂量着手中的钱他笑的得意。以往来侯爷府求人的不在少数,他们也是看人才过问,眼前这男人只是让他送一画卷,那不成问题。

“你且等着吧,我有空便送了过去。”

男人点头便在外面等着,许久不见小厮出,他才回去。

画卷并未送出却被高湛夺了去,耳提命面训了那小厮一通,今后再收到画卷便只能给他。可是让那小厮傻眼了,这画卷可是给小姐的。

他看着要走的二公子,又想到外面那人心善同情了一把,“二公子,这画卷是有人托小的送个小姐的,我当只是个画卷便生了好心而已。”

“你说是给谁的?”高湛停下脚步看着他问。

“小姐,是给子墨小姐。”小厮低头哈腰的腆着脸说道。

“那正好,我给小姨送去好了。”高湛心中窃喜,这次有了机会去找小姨。从那次饭后,大夫说小姨有了脉搏他母亲便制止他再在去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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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文《假王捕妃》,1v1双强双洁

一场谋划已久的穿越,她,成了女扮男装、引无数少男少女竞折腰的捕头大人;

却被他——腹黑古怪的吃货王爷相中;

这是捕猎者与猎物间“吃”与“被吃”的故事;成则为王,败则暖床

014 我来接你回家

入目皆是慌乱,芙蓉手中端着温热的水脚步急匆慌乱。从外面进入房内,这才没一会儿的功夫,木盆里的水便成了红色。

她着急却放低了声音对身边茯苓说,“你仔细的看着,我去夫人那边问问给小姐请个大夫,昨儿这情况就有些严重一直拖到现在。”

“我也无法,昨儿我找了莲香姐姐,她说夫人身体不适还在休息,今日再去不知能否见到夫人。”茯苓小声说着。只要被人阻拦,她们很难见到夫人说上一句话。

芙蓉定了眼神,瞧着外面。小姐身子不适,从昨儿起便是恶露不断,今日一见更是厉害,床褥湿了大片,怕是不好之兆。

心中想了一会儿还是靠近茯苓轻声问,“不如我们找大公子去请大夫过来。大公子素来和小姐也走的较为亲近。”

“我先去问问,不知道大公子这时是否在府中。”这才几时,大公子应该去了早朝还未回来。

茯苓出去往外走,这时子墨在屋内听到外面谈话,心慌乱难安,着实担心腹中孩子,“茯苓,你过来一下。”

“小姐唤我何事?”

“这些钱拿着,若真是请不到大夫便去外面找一个带来。”此刻,林子晴怕是护不住她了,这偌大的侯爷府她不该指望任何一人。眼下只希望肚子里的孩子没事。

她根本不了解孕事。之前怀夏天她刚来便生了她,安然更是来的顺利,顾南城在身边时刻护着,从有孕到孩子出生一直平安无事。

而这个孩子就没那么幸运了,偏生在她身子不好的时候来。又是入了冬,她身体冰寒冷缠,如何保得住?

茯苓拿着粗布秀成的荷包,心中悲戚,“小姐,我懂得,我会马上去找大夫。”她明白小姐虽是面色冷淡,但心中十分想要这个孩子。

抓着钱袋她心中心疼这个外来小姐,除了夫人和两个公子,她在这侯爷府根本不会得到其他任何关怀。

高湛抓着手中画卷面容带笑,和外面初升的阳光如初一致,温和不刺眼,看着竟然让人贪恋这等干净纯粹的笑。

茯苓出来便撞上从外面进来的高湛,她立刻伸手拦住,“二公子今日先回去吧,小姐身子不适卧床休息呢。”

“小姨生病了吗?那我更要进屋看看。”他脸色瞬间变了,小姨生病了?

“这个、二公子还是请回吧,等过些时日再来。今天真的不适合见您。”茯苓说着语气略小带了不耐烦。

可能语气温柔,高湛并未听出,“小姨病了那我去找大夫过来,这幅画是外面有人送给小姨的,你且拿进去吧。”

茯苓收在手中并不在意,倒是听到高湛说去请大夫眼神亮了,“麻烦二公子快快去请大夫。”她们怎么我忘了,大公子不在还有二公子呢。只是这种事情对二公子来讲有点不合时宜。

未等大夫过来,子墨感觉身下一阵刺痛,恶露更加厉害,她小腹也带疼痛厉害。抓着手边的褥子,承受剧痛。

芙蓉出去换水,刚进来便见子墨脸色突变,她吓了一跳,木盆中的水啪嗒一声落在地上,周围尽是木盆转动的声音。

“小姐…。”听的出她语气带着哭腔和害怕。

子墨摇头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掌心抓握褥子,神情不对,一言不发。

芙蓉靠近刚碰到她胳膊,子墨厉声说道,“别碰我,出去。”

她声音阴狠带着烦躁,芙蓉不敢靠近站在旁边,不敢离开。

空气像是凝固了,沉重难受,一种前所未有的委屈。子墨抓着被褥渐渐起身,感觉身下的潮湿越发显得寒冷了。

见她从床褥上下来,下半身带了斑驳血迹,芙蓉吓到捂住嘴巴,小姐这是要作何?

“出去帮我端些热水过来。”她声音回复了些许平静,心中翻涌的委屈随时要爆发一般。

芙蓉刚出去,子墨立刻在里面把门上了栓。忍着疼痛把衣服换了,雪白的腿上沾染着血迹,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刚换好衣服那边门被敲的梆梆响,她并不关心门外是谁,眼神瞧着床褥带着心疼,上面是一大片深色血迹。

之等了许久,只听外面一阵吵闹,门被撞开的声响。

子墨站在房间中央,身上套着一身崭新的衣服,面容憔悴却不显狼狈,端的一身温和纯良。

“墨儿…”林子晴拖着病体过来,瞧着眼前的人感觉好陌生。

芙蓉看到子墨换了衣服,低声哭了起来,“夫人先让大夫给小姐姐看看,刚才、刚才流了好多血,小姐的衣服全湿透,怎么现在突然换了衣服。”

子墨盯着林子晴轻声说道,“姐姐我想和你说些话,让她们都下去吧。”

前来之人中自然跟着茯苓过来的大夫,他们全部呵退到了外面。

房门再次被关上,茯苓站在门外赶紧拉住芙蓉,“小姐到底怎么了?我看着怎么换了衣服?”

“我也不知,小姐把我赶出来之后自己换的衣服,那孩子…。”她担心孩子难道是没了。

“别想那么多,小姐自己换的衣服肯定是没事了。等夫人出来看看再说。”

屋内气息不稳,子墨站着远原地不动,林子晴上前想拉住她手,子墨轻轻抽开,“姐姐,我想家了,还是回去吧。”

她知道姐姐能耐如何,不敢强硬去说,她只身一人拼不过她的强势和权力。

“墨儿,你好好休息,我让大夫进来帮你看看。”

“不用了,孩子可能没了。我现在只想回去,姐姐,我已经嫁人也不再是之前的那个子墨,现在只想和我的家人在一起。我再这里丢了那个孩子,他知道了肯定很难受。”她想他了,很想很想的那种。

“好,姐姐答应你,等你身子养好我便送你回去。”她说不清心中想法如何,只是看她难受心中亦不好过。

林子晴看着她妥协了,终究舍不得她过的不愉快。孩子的事她会好好彻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之前大夫说见墨儿身体不适,似有滑胎迹象,她听了大夫的话备了食材好生滋养进补。

之前曾想,说服墨儿不要这个孩子,后来见她着实欢喜了一阵子,想着留下也未尝不可。

可是,现在、这孩子掉的太蹊跷。

林子晴出去,大夫进来之后给子墨把了脉,确定孩子没了,是滑胎,却留了血块在体内。

“夫人还需要吃药,体内存了血块必须排除。”

“还愣着干吗去抓药。”林子晴低声怒喊,手掌紧握,身体本就不适现在更是站不稳当,可见她气的厉害。

子墨依旧在屋里不出,床上的被子芙蓉收走换了新的,茯苓拿着药边去熬制。

屋内回复平静,她无心吃饭,在茯苓的劝慰下勉强吃了一些白粥。

外面的人被赶走,林子晴回到房间伸手狠狠抽了莲香两个巴掌,“小姐的事情你为何不早点说?茯苓说曾找过你,为何不说?”

“夫人那时身体不适,我只当小姐是孕吐并未仔细说。夫人饶命…。”莲香说完直接跪在地上,低首认命般。

她完全是为了林子晴着想,她却不知林子晴最在乎的是子墨。这才误了时辰和关键时刻,若那时便请了大夫,或许就会不一样了。

“出去,收拾东西离开侯爷府不用再我跟前伺候。”她面色冷淡,带着疲惫和倦怠。

像她自嘲一般,她啊、就是劳碌的命。若能多一些淡然少一些权势,或许会活的更轻松一些,只是她自个不知。

“夫人不要赶走奴婢,奴婢一直跟在夫人身边不想离开,今后我肯定会好好伺候夫人,我也会待小姐如夫人这般。”莲香一听要被赶出侯爷府,顿时哭到不行。她根本没想过夫人会把小姐看那么重要,现在还要赶她离府。

她可不愿像荷香一样沦落到那种地步,活的如野草一般无人在乎。离开侯爷府,她的生活不会变的窘迫不堪,只是平日里少了精致饭食和华丽衣裳。由俭入奢易,从奢到俭就难了。

被她哭的烦躁,林子晴心中怒气消了一些,这几个丫头跟在她身边的时间许久,要真是一个个的送走,她心中也不舍。

“起来吧,你去查查近日小姐的餐食有哪些,问一些厨房里的婆子。”

“是,奴婢马上就去。”她还没反应过来,抬头起身便出去。

出了门才明白,夫人这是留下她了。小姐的事情她必须下心思去查。

窗外寒风肆起,北风不要命的呼呼刮着。在侯爷府的南门之外却独独站着一人,目光深邃瞧着门内,他等了足足两日,还不见里面有消息出来,心中有些着急。

敲了门里面并无人应答,他便一直等着。

北国的冬天来的很快,走的却显迟缓。天色渐渐变短,夜色忽然之下便落了,他不得回到住的客栈。

北国的冬天冷,但外面依旧热闹喧嚣。在他住的客栈旁边便是一家风月楼,里面艳舞歌声唱的清脆娇柔,引得路人频频挺足观望。

他睡不踏实,躺在床上左右难眠。起身,找了纸张铺开写了寥寥无几数个大字,最深切的便是:望妻归。

写下的字放在桌上,他心中想到一个主意。

叠好之后握在手中,这夜他睡的有些安稳。

翌日清晨,天不亮他揣了封信站在南门外面等着。听到后门被打开,拿下锁链的声音他立刻走上前。

“怎么又是你?还要送画?”

“不是画卷,我想托给小哥代送一封信件,依旧给这侯爷府的子墨小姐。”他站在外面,清瘦的身躯刚硬挺拔。但语气却极为低沉似不确定这封信会不会被交到子墨手中。

那小厮摇头不接,“我不知道你是谁这信不能拿。但近日小姐身体不适不会见任何人,你还是把信拿走吧。”

“她怎么了?生了什么病?”男人着急迫切,面色关心担忧。她本是体弱应该好生养着,怎么还出了病,堂堂侯爷府还照顾不好一个娇弱女子。

“管你何事,你是什么人?”小厮不屑轻嘲说着便要关门。

他伸脚挡住大门,侧身闯入,“她是我娘子,你说我是何人?”揪住小厮衣领狠狠甩了出去,满腔怒气,不屑于这样的侯爷府。

他不过是个凡夫俗子,如何闯的了这堂堂侯爷府,刚走几步距离便被捉住捆绑。

那小厮立刻去找人说了这闯入侯爷府说是子墨小姐夫婿的男人。

偌大的书房静默无声,下人说完话站在旁边沉默不语。

“确定是子墨的夫婿?”

他停笔看着桌面的画卷,伸手抓起握成一团揉搓之后扔到一边。还是不如那丫头做的画有灵气,那副青梅他见过一次,确实灵气十足。他竟然比不上那丫头的作画技巧。

“来人看着不错,身材修长面容清秀步伐稳定,和乡野村夫相差甚远,但他口口声声说的确确实实,直说让他去见见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