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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拿了酒精棉回来,乐明申接了要帮陶心诚擦伤口,陶心诚摆摆手说自己来。

乐明申撇撇嘴,还知道和他矜持,他抱着肩靠在桌子旁,“男人都喜欢有能力、有自己事业的女人,真想赵洛阳喜欢你,你就要在工作上做出点儿成绩来。”

赵家是个大家族,可他家事业成功的几个人都是家里的女性,赵洛阳的妈妈更是医科界的翘楚,在这种典型的女权家庭里成长起来的赵洛阳并不喜欢事业型的女人。乐明申这么告诉陶心诚,一是不想她和赵洛阳真有什么,再者,陶心诚想变强,是要靠他乐明申的帮忙的。

陶心诚不知道乐明申是打的这套小算盘,她拿着镜子,呲牙咧嘴往嘴角上按棉花球,乐明申实在看不下去了,他抢下棉花球,举着它对陶心诚说:“下次再想帮我,别用咬得,显你牙口好是怎么的?”

就在刚刚,陶心诚喊完那个“呔”后,咬了那个人。

陶心诚撇撇嘴,是啊,她也没想到,当时她怎么连点儿犹豫都没有就冲上去了呢。她点点头:“嗯,下次我乖乖看你挨揍好了。”

乐明申:……

所以说咬与不咬是道两难题目,陶心诚咬了,乐明申心疼,陶心诚不咬,乐明申心碎成了渣。

两个人的伤都不重,没一会儿就处理好。陶心诚盯着门口那个扫地的阿姨发呆,阿姨在清理打架事件的残局,一个摔成粉碎的瓷瓶。

乐明申继续在做整理,冷不防头被人敲了下,他抬头,看着拿着“凶器”——一根原子笔的陶心诚。

“你说那男的是我治疗过的的一位患者的老公?哪个,我有点儿对不上号。”

这事儿都被陶心诚撞见了,乐明申觉得也没什么隐瞒的必要了,就把陶心诚失忆当天错误治疗的那位女患者的事情说了一遍。

“我没治疗错啊!你没发现有问题的是这个男的吗?”

啊?

“你刚刚是怎么说才让那男的放弃报警抓我念头的?你说……”陶心诚放粗嗓子、压低声音模仿着乐明申的腔调:“报警?好啊。在你耳朵上面咬了个牙印儿在故意伤害罪里算轻算重我真不清楚,不过我知道故意毁坏财物罪是根据被毁坏财物的价值来决定刑期长短的。这花瓶,对,就你刚刚拘(cei)的这个,元代青花瓷,拍卖会上我花八十万买的,还有你踢的这个桌子,我五千定做的,补你踢掉的这块漆,手工费要……多少来着?”

陶心诚问乐明申,乐明申翻个白眼,用无声作为陶心诚把他的声线塑造成公鸭嗓的抗议。

“哦,对了,你说的是三百,我估计你是想拿量刑来吓唬他,可你还没说完,那人就骂骂咧咧走了。”陶心诚点点头,“我记得是这样。”

是这样啊。我不是担心他真报警抓你进警局吗?

“可问题是,你那个八十万的元青花瓷是假的吧,那个女病人有身份还有钱,那人真是她老公,怎么可能找个眼瞎地分不清花瓶的真假?再说了,就算没看出来是假的,有钱人也该有点儿魄力才对,哪会和他那样,逃的。”

陶心诚就想,她也惹过不少事,没一次是怕事逃了的。她觉得她分析的挺有道理,乐明申看她的眼神却是怪异的可以,他心里犯嘀咕,当初买这个瓶子时,卖家可是和他打了包票的,除非是赏瓷行家,否则轻易看不出这是假的。

到了陶心诚这儿,怎么两眼就看穿帮了呢?他考虑着要找卖家去算账。

陶心诚没注意这功夫乐明申的脑子里在转悠着什么,她自顾自念叨着:“那人也是傻,你这么抠,那花瓶要是真的,你能让他走?哭爹喊娘估计都是轻的,你铁定找他拼命!”

应英和她说过,乐明申这人抠的很。

“乐小扣,我觉得那个男的有问题。”陶心诚说。

【修处细节】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要送出第三本书了。

等前9章更新完,小伙伴如果觉得这本书值得一看,麻烦你和你的小伙伴们推荐一下,酱谢谢小伙伴们了。

最后怨念一下,小歪你为嘛留言积极,不收藏酱酱的文呢【喂,你这个作者也太小肚鸡肠了吧,人家说不定把你装在心里呢← ←】

撒花的孩子,酱祝你们遇到一个乐扣这样的好男人。

明天11点更新

☆、Chapter2-2

Chapter2-2

比起那个男的的问题,陶心诚会用脑思考这个事儿更引起了乐明申的注意。

他凑近陶心诚,盯着她脑袋瓜看了会儿,突然伸出手指像挑西瓜那样在她脑门儿顶咚咚敲了两下,“奇怪了?”

“奇怪什么?”陶心诚退后半步,捂着头问乐明申,她的眉毛因为不高兴正紧紧皱着。

“奇怪你这脑子里什么时候开始装东西了,咋不空了?”乐明申搓着下巴,像没看见陶心诚那张黑脸似的又摇摇头,“不对,以前也不空,英美法日各国名牌你背的比唐诗三百首溜,你是新款上市时的自动扫货机,人还特大气,刷卡一向不看价,管它几位数、带几个零,眼睛眨都不眨。这样的你哪儿脑空了?”

“我听出来了,你骂我。”陶心诚的拳头被她板的咯吱响,二话不说,她朝着乐明申的背一阵猛捶。

她力气小,乐明申压根儿没觉得疼,相反,他心里还挺甜的。

也许你会说,被揍还乐?自虐狂吧。

如果你也曾经喜欢过一个人,而那人恰巧不知道你的这份喜欢,你不敢或是不能把这份感情告诉对方,那么或许你就理解得了乐明申为什么这么做了。

见不了光的爱情总习惯把这种没有爱情成分在内的“熟稔行为”错觉成“爱情”,他们知道是在自欺欺人,却还是甘愿自欺下去。

这样的爱情可怜、可悲,却始终没放弃希望。

陶心诚打累了,垂着手喘气。

“乐小扣?”

“干嘛?陶二呆。”

“你说,如果我把这男的和他‘老婆’的案子处理好了,算事业上的一个成就不?”

“……算吧……”乐明申眼神暗了暗,他知道陶心诚一直记得她来这里的“目的”——得到自我价值的肯定,让赵洛阳喜欢上她。

他咧着嘴巴笑着比了个“加油”的手势,给陶心诚大气,心里想的却是反正来日方长,我这近水楼台还捞不着你这月亮吗?

有时候,他真想告诉陶心诚实情:爱情和才华什么的没直接关系,就算你一无是处,也有人喜欢你。

那个人是我。

可深陷爱情里的人有时就是冒着无比的傻气,陶心诚没看懂乐明申的眼神,她盘算着这个病例弄好了,她第一个要把消息告诉给赵洛阳。

怎么说她都想好了,她就说:赵洛阳你看,我也会努力,我也做得出成绩,而且我绝对比那个舒虞喜欢你!

如果不是应英的电话,这个美梦或许陶心诚还要再多做一会儿。

应英约她在北五楼见面。

北五楼是宁州市一片住宅区的名字,占地面积不大的五栋独立小楼在整个宁州城却很有名,说起北五楼,宁州人基本都知道。

陶心诚开着她的红色小跑,在北五楼前面的一个街口停了车。北五楼那片儿都是老式建筑,洋房扎堆建着,过道是狭窄的弄堂,别说车,就是稍胖点儿的人进去都觉得挤。

陶心诚总来这儿,一切都轻车熟路的,很快,在她走出大约两百米远时,她看到戴着墨镜,站在路边正掐腰等她的应英。

“昨晚做梦了?”她朝应英挥挥手。

什么啊?应英摘了墨镜,眼神疑惑。

“不是鲁迅爷爷教你,你咋能站成这么一个标准圆规,瞧这俩大长腿,画个直径三米的圆形是轻松加愉快。”陶心诚咧嘴冲应英笑,“你前阵不是才来这儿定过衣服吗?怎么还来,又想买了?”

应英觉得陶心诚这张嘴绝对和她成天跟着乐明申耳濡目染有关,已经不会好好说话了,她没好气的扯了下陶心诚的耳朵:“月底钟芳芳婚礼,让我们给她当伴娘,你别说你不光忘人,现在还开始忘事儿了?”

陶心诚拍下脑门儿,可不是,她和应英定了伴娘服,是要今天来试的。

钟芳芳是陶心诚和应英的朋友,出身在一个外交世家,她出嫁,把好姐妹伴娘服的制作交给了宁州有名的一家私人成衣店,这家店就在北五楼里。

“疼、疼,你轻点儿,轻点儿……”光线算不上充足的老房子里,叫声从二楼一处帷幔后面凄惨传出来。

裁缝师傅做这行几十年,在他尝试过所有能尝试的方法都失败后,她只好告诉了陶心诚实情,和一个月前来量尺寸时比起来,陶心诚胖了至少三斤。

“你看,你肉都长腰上了,腰这块根本塞不下,就算塞进去,也破坏了这件衣服的美感。”裁缝师傅是个直白的人。

“长肉没长胸上,这事,可悲。”坐在旁边等了陶心诚半天的应英这么说了一句。

陶心诚没时间和应英掐架,离月底钟芳芳的婚礼没几天了,她要决定是让裁缝把裙子改大,还是自己想办法把这三斤肉弄掉。

这次很难得,她就想了一下选了前者。裁缝师傅收拾衣服直摇头:“好好一件衣服,因为三斤肉,毁了。”

正说着话,有人掀开帷幕进来,是裁缝的小徒弟,打扮和裁缝一样,一身灰色衣裤,就是模样是个年轻人。他说:“舒小姐来拿衣服,在外面等很久了,她让我问问师父,今天如果没空,她明天再来。”

说起舒这个姓,陶心诚第一反应就是想到赵洛阳的那个女朋友,是叫舒虞吧。

她撇撇嘴蹭到正整理东西的裁缝身边,凑近了状似无心的问:“陈师父,来你这儿做衣服的我基本都认识,没听说有姓舒的啊?”

“我顾客那么多,你个个都认得了?”姓陈的裁缝师傅白了陶心诚一眼,陶心诚是他的老主顾,他对她的印象就两个:话多,事多。

但他不讨厌陶心诚,把整理好的东西递给徒弟,陈师傅回她:“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来头,就知道她叫舒梓湘,是于柏书介绍来的。”

于柏书是宁宇集团的二少爷,花花公子一个,陶心诚对他没什么好印象。确定了这个姓舒的不是舒虞,陶心诚心里的气顺了点儿。

陈师傅瞧着表情一秒钟变仨的陶心诚,想起个事儿:“对了,她定的礼服好像也是为了参加你们要参加的这场婚礼的。”

离开北五楼有段距离了,应英看了眼陶心诚,“喂,你至于的吗?就因为人家腰细你就决定不改衣服改减肥了?”

“No。”陶心诚摇着头,瞪着眼睛回看应英,“不是细,是贼细!”

你不能说这女人不大气,购物刷卡时刻的陶心诚真心挺大气的,可在同一尺码的衣服穿人身上合体穿你身上塞也塞不进去的时候,你就会体谅她这种不蒸包子争口气的态度了。

陶心诚忙着减肥,那个奇怪男人的事就暂时被她抛去脑后了。乐明申倒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熊瞎子掰苞米、只顾手里的本来就是陶心诚的做事风格,他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日子一天天到了钟芳芳婚礼这天,陶心诚和应英作为伴娘很早就去了新娘的家,乐明申作为“娘家人”,应对着伴娘制造出的各种状况。

“哎我头花不见了!”

“你左手腕上绑的是啥?”

“坏了,芳芳的捧花我放哪儿了?惨了惨了!”

“你刚刚不是让我帮你拿吗?”

诸如此类,状况不断,花样也在不停翻新,最后连钟芳芳都说:“心诚,我看要不你和乐明申换下衣服,让乐扣做我伴娘算了。”

那怎么行,我好容易减下来的腰!陶心诚回了钟芳芳一个白眼。

在一片混乱中,陶心诚总算完成了大半的伴娘任务,跟着迎亲队伍上了车。

她和应英同车,上了车她想起件事儿,没看到那个舒梓湘啊,估计是新郎那边的吧,她想。

婚礼现场没比新娘家好多少,依旧混乱,因为新郎新娘家都有社会地位,宾客来的比想像多许多。乐明申不能呆在新娘房,陶心诚做起事就比之前慌。

钟芳芳的婚戒找不着了,钟芳芳让她去新郎那边看看,陶心诚答应了。她冲出门往前厅跑,在走廊才转个弯,她停住了脚。

在她前面十米不到的地方,新郎和一对男女说着话,男的是赵洛阳,女的……是那天她在北五楼偷偷瞧了一眼的舒梓湘。

她为什么和赵洛阳在一起。

心诚,是芳芳让你来找我的?戒指?戒指我放在她包里了,那个红拎包……

新郎说的这些话陶心诚听了也和没听见一样,她看着赵洛阳问:“她是谁啊?”

原来,舒梓湘的小名是舒虞。舒虞,属于。你属于谁呢?

整场婚礼的前半场,陶心诚浑浑噩噩,不管应英提醒她几次,她的眼睛都一直盯着台下的赵洛阳和舒虞。

舒虞身材是比她好,可她也不差,舒虞是瓜子脸,她也是,虽然一个是葵花籽,一个是西瓜子。她不懂她差在哪里了。

这个问题直到钟芳芳提醒她可以去抢捧花了,才暂时脱离出陶心诚的脑海。

她走下台,和一群没结婚的小姑娘站在一起,发现那个舒虞就在她身旁,舒虞也在看她,她看不懂舒虞的眼神是在表达什么意思。挑衅?轻视?还是无视。

“抢到捧花的人可能是下一个结婚的人,祝你好运。”舒虞说。

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陶心诚莫名的就开始生气。从小到大,陶心诚都不是一个争强好胜、积极上进的人,那天不知道因为什么,也许是觉得如果是舒虞抢到了花,赵洛阳就铁定不属于她了,所以当背对他们的钟芳芳抛出手里捧花时,陶心诚真的是奋力一跳的。

她抢到花了,也因为跳得太用力,落地时她觉得右脚踝顿了一下。

她觉得所有人都在看她,赵洛阳也走向了她。

“赵洛阳,我抢到花了!”她举着手里的捧花兴高采烈。赵洛阳看到,抿着嘴在她身旁驻足了半秒钟,和她擦肩而过。

陶心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家都在看她,却没有祝福的眼神,她回头,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

舒虞摔倒了,头不知道是不是碰着了桌角,总之流血了。

他们以为舒虞受伤是因为陶心诚的鲁莽,陶心诚只想知道,这个“他们”里,有没有一个人叫赵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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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8点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