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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几个试读的小伙伴看到这章都说讨厌2呆,她安心享受乐扣对她的好,心里却喜欢的是赵洛阳。酱偶尔也会有这种感觉,不过万事皆有因,看下去,酱会给你个合理的解释。

么么哒。

肩周炎期间,胳膊尽量少用,所以小伙伴的留言回复的较少,请大家见谅,不过酱每条都很认真在看。鞠躬,感谢还在的小伙伴。

☆、Chapter2-3

Chapter2-3

陶心诚想起了她上小学那会儿,数学考试,她和他们班数学学的最好的一个女生坐一桌。那天,也不知道是灵感大师笼罩了陶心诚还是怎么,没到交卷时间她就做完了所有题目,而且,按照她的感觉来说,那张考卷她差不多会是满分。

考试结束后,老师讲考卷时,陶心诚自己对照答案,知道她真的全都答对了。

只可惜,那次的试卷,班主任老师给了陶心诚一个零分,因为她“同桌”,那个数学贼好的女生说陶心诚看了她的试卷,她说陶心诚是抄的。

陶心诚解释了,可惜老师不听,直接给了她一个零分。后来,再到考试,陶心诚都是拿着她的板凳去走廊,走廊里有窗台,她就在窗台答题。

陶心诚性子倔,不爱解释,这次也是。

她看着去扶舒虞的赵洛阳,说:“我没推她,你信我吗?”

舒虞的头碰到了桌子,流着血,她人靠着赵洛阳,赵洛阳看着陶心诚。赵洛阳张罗着嘴:“我先送舒虞去包下伤口。”

你不信我。这种认知让陶心诚的心像插了根刺,刺很细,从外面看,心脏没流什么血,可陶心诚自己早疼到不行了。

“再说一次,我没推她。”陶心诚眼睛在四周瞄了一圈,看到离她近的桌子上有个高脚杯,她走过去,拿起杯子,朝自己脑门挥去。

你不信我,我给你证明。

“啧啧……”杯子就快碰到额头,赵洛阳的惊恐表情定格在陶心诚眼里,之前一直不知去哪儿了的乐明申出现在陶心诚身边,他抓住陶心诚的手腕,顺手拿走她手上的杯子:“人家的大好日子,你是打算抢新娘子风头啊?再说人家毁容了想必赵先生也会不离不弃,你毁容还有人要?”

钟芳芳的老公借着乐明申说话的机会,让赵洛阳带着舒虞去后面包扎,钟芳芳不好直接说让陶心诚离开或是去哪儿,求助的看乐明申。

乐明申再没说话,他张开右手,罩在陶心诚脑顶,做了个拧动的动作。

“向后转,挺胸抬头,齐步走。”他用只有陶心诚听见的声音小声说着话,然后陶心诚真按照他说的,抬头挺胸,离开了婚礼现场。

离钟芳芳举行婚礼的酒店,街对面有家日料店,巧的很,和几天前乐明申同陶心诚见面的那家是连锁店。日本礼仪到位的服务生为乐明申拉开拉门,鞠躬送他出去。

乐明申走得小心,因为他手里端着一杯水。他走到马路边,陶心诚坐在马路牙子上,哭得稀里哗啦。

“快别哭了,最起码喝点儿水再哭,不然一会儿哭缺水就麻烦了。”

“我嗝……才不喝呢!”陶心诚哭岔气了,人直打嗝。

“陶心诚,你想要我命啊!”

“我嗝怎么要你命了?”

“我去店里要水,人家说二十块一杯,二十呢!”乐明申表情夸张的要命,张牙舞爪的,右手却始终伸在陶心诚面前,那只手拿着杯子。

“谁嗝……让你买这么贵的水了,买嗝一瓶三块钱的矿泉水不嗝得了。”

“远,把你一人扔大道边儿上哭我倒不担心人家拐了你,就怕你把谁吓着。别废话了,快把二十块喝了!”

乐明申硬塞着让陶心诚喝了水。

等她喝了大半杯,乐明申移开目光,他看着天,自言自语似的说:“他就那么好吗?你非他不可?”

“乐小扣,你没喜欢过人吗?”陶心诚捧着杯子,不再打嗝了。乐明申觉得他现在的心跳该有每分钟150下了,总之快的吓人。他瞥了陶心诚一眼,昂起下巴:“怎么可能没有,我性取向正常着呢!”

“那你就该知道,真的喜欢一个人,就是觉得非他不可,其他人再好也替代不了。”赵洛阳是陶心诚的梦想,她希望这个梦想能一直生活在她的生活里,哪怕是未来。她不知道,相同的一句话,是她身旁这个人想对她说,也一直在心里默默说着的。

“二呆,你没想过找个备胎吗?如果哪天你累了,不想坚持了,也好有个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在爱情这件事上,连乐明申自己都承认他是软弱的,他没那个自信说“我喜欢你,你不要再想那个赵洛阳了,和我在一起吧”,这样的话他说不出,因为他了解陶心诚,更了解他自己,说了,或许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再不能回到从前,他宁愿像现在这样,看着陶心诚坚持,等她坚持累了的那天,不想坚持了,回头,发现他在。

“那不是和脚踏两只船一样吗?我最讨厌了。”陶心诚答完,看了乐明申一眼,“乐小扣,我以前不会是把你当备胎了吧?”

当然……没有。你把我当哥。

气氛因为一杯水开始轻松,乐明申问陶心诚在马路边哭,常来常往的,不会觉得丢人吗?干嘛不进店里去?

“丢人?马路上的人没几个认识我,店里就不一样了,我可是他们这儿的会员!钻石级的!”

乐明申一愣,拉着陶心诚要进店。陶心诚问“你干嘛”,乐明申说:“刚刚那杯水,拿你的钻石给我补个折!”

陶心诚:……

七月骄阳底下,乐明申最终没能享受钻石的折扣,刚刚因为硬撑着口气的关系,陶心诚没发现她脚崴这么厉害,等她发现了,人已经走不了路了。

“叫半天了,换个频段成不?”乐明申看眼躺在车后座正哭爹喊娘的陶心诚,又再油门上补了一脚。

陶心诚真就按照乐明申要求的,把“疼疼疼”改成了“哎哟我的妈,快把我脚剁了吧,疼死了!”

“你还不如不叫她改呢,就后面那个叫法,从陶心诚嘴里喊出来,光想想就惨绝人寰。”

工作日,乐明申的办公间里,陈升平抱着肩膀打个寒颤。他从乐明申嘴里知道了钟芳芳婚礼上这段他不知道的后续,前面那段他开始也不知道,是后来从应英嘴里听到的。

他还听说,钟芳芳在婚礼后去了陶家看陶心诚。

“陶家那位老爷子今年快六十了吧,身手真是好的没话说,瞧把你揍的?”陈升平指了指乐明申脑瓜顶的纱布,“你就不知道解释下,陶心诚的脚伤和你没关系?再不济,挨打总该知道躲吧?”

他怎么没解释,可陶景滦也要有那个耐心听啊。躲?

“小子儿,我揍你你敢躲,下次别来我们家!”陶景滦保证这么说。

“有时间在我这儿废话,你工作做完了,还想不想要工资了?”乐明申敲了下桌子。

“乐明申,除了发工资这一招,你能不能换个新鲜点儿的。”陈升平摇摇头。

“成,我去找应英聊聊,你的‘光荣’事迹那么多,随便拎一条出来她就会很有兴趣。”

“是不是这么绝啊?”陈升平皱着眉,表情立马变得可怜兮兮,乐明申是不吃他这套的,张开嘴,乐明申慢悠悠说着:“对你啊……落井下石、做尽做绝那都是必须的。”

陈升平默默看了乐明申两秒,转身出去,边开门,他嘴里边哼唧:“今儿这天气不错!”

乐明申上午就一位病人,是位突然患了语言缺失症的人,说白了就是突然在某天,人不会说话了。

在几次治疗之后,这位患者的病情有了恢复的迹象。当天的治疗结束时,患者用蹩脚的方言问乐明申他还需不需要再来了。

乐明申很肯定的回答说要。

送走病人,乐明申本来打算休息一下,秘书敲门进来,说是送他之前要的资料。

他要过谁的资料了吗?

乐明申接过东西,看了两眼,发现是二呆说有问题那个男人的资料。要知道,心理医生这行,不是私家侦探,之所以乐明申拿到了手里的这个,是因为那个男人并不是什么女病人的老公,他自己就是一名心理疾病患者,之前在他几个同行那里治疗过!

乐明申翻着资料,考虑着案例的难易程度,真让二呆处理,她应付不应付得过来。

就在这时,才离开不久的秘书去而复返,她是来告诉乐明申,有人要见他。

反正不管隔了多少年,乐明申每次像现在这样和赵洛阳面对面坐着,他总想给对方一拳,不为别的,他不喜欢做事优柔寡断的男人,特别是在感情这种事上优柔寡断,而且还牵扯着陶心诚。

“找我,有何贵干?”咚一声,插点心的叉子硬是让乐明申□□了桌子里。

他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赵洛阳。

作者有话要说:乐扣,抠出宇宙新境界,看,来自星星的乐扣。

你们咋都不撒花呢,哎,话说上章的问题大家回答一下就有机会得书的哦~

☆、Chapter2-4

Chapter2-4

“心诚脚上的伤怎么样了?”赵洛阳看了眼乐明申手里的叉子,开口讲话。说话时的赵洛阳表情淡淡的,读书那会儿,校园里几个白人女同学曾经说,赵洛阳的气质很有欧洲皇室风范。

现在想想,乐明申真觉得赵洛阳不像皇室,倒挺像黄屎的,够恶心。

“呦,黄屎,可真难得了嘿,你还知道那个傻子脚伤了啊?”乐明申拔出叉子,也没管那叉子才叉了桌子,直接叉起盘子里才切好的牛排,大口塞进嘴里。边嚼他边说着好吃。

“你叫我黄什么……”明显没听懂的赵洛阳这次有了表情,他皱着眉,希望乐明申告诉他,乐明申才不理他呢。没办法,赵洛阳只好自己往下说:“anyway,我去了心诚家,陶伯父不让我进门,他说心诚脚受伤了,在婚礼上。”

“是呗,太嘚瑟了,非去抢那个什么破花球。”乐明申吃着东西说着话,丝毫没觉得吃东西说话这个做法在家高档西餐厅里有什么不合适的,他切着剩下的牛排,问赵洛阳:“你去她家干嘛?”

“舒虞说是她自己没站稳摔倒的,她怕心诚受委屈,让我去看看。”

“这样啊。那我想就不必了,陶二呆这人,脑子就长一个细胞,这会儿正在家玩游戏,你和你那个舒什么的,估计她早忘了。如果你就想知道她好不好,那我现在告诉你她很好,你离她远点儿就更好了。”

乐明申擦擦嘴,起身准备离开,离开前,他想起什么,回头看着赵洛阳说:“对了,如果你未婚妻真有那么多爱心没处散发,可以去山区,再不济还有整个非洲等着她,陶二呆有家、有爸妈、有朋友,这些人都不会让她受委屈,她幸福着呢。啊,还有,赵洛阳,有个事儿我觉得我得和你说说,每次你中文混着英文说话的时候,我总有种人群里钻进来一个鹰崽子的感觉,可想掐死了呢。”

乐明申走了,留下赵洛阳一个人坐在原地若有所思,他是准备了不少话想和乐明申说的,虽然没机会说,不过他看明白了一些事。

乐明申走在马路上,心情不错,嘴里哼着那首“你是我的小啊小苹果”,路过一家店门前,他瞄了一眼,进去店门。

再出来,他手里多了张游戏光盘。他打电话给陶心诚。

“二呆,我买了张游戏盘,就你说你想玩的那个。”

“乐小扣,你是买彩票了还是抢银行了,怎么这么轻易就肯放血了?”陶心诚在家呆了两天,人已经不像开始那么萎靡不振了。

“你说对了,刚抢了家人肉银行,刮了一笔。”刚刚那顿饭,乐明申特意点了瓶好酒,开了瓶,还没喝,这倒不算什么,关键是他没结账。

他扬扬眉毛,“玩不玩,快说。”

“废什么话,给你十五分钟到我家。”陶心诚勒令他。

挂了电话,乐明申的笑容收敛了些,他看着天空,想起了过去。

也许你会说,乐明申这人是不是犯贱啊,陶心诚喜欢的不是他,他干嘛还要做到这步呢?

如果你在许多年前,乐明申才认识陶心诚那会儿认识他俩,你知道陶心诚为乐明申做过的那些事,或许你就理解的了了。虽然在那个年纪,陶心诚对乐明申的感情无关于爱,虽然若干年后,当初的感情已经沉淀成爱,满满地堆在了乐明申心底。

乐明申第一次见到陶心诚是他离开乐家一年后,他九岁,在乐穆山的安排下进了宁州一所私立小学读二年级。

在外人眼里,乐穆山对待乐明申的做法是相当宽宏大量的。本来嘛,养了几年的儿子,有天突然发现不是自己的,随便换个正常男人,估计都会受不了,可乐穆山只是很平静的和乐明申的妈离了婚,让他们搬出了乐家而已。乐穆山甚至还每月给他们母子生活费,安排了最好的学校给乐明申读书。

大家都说乐明申命好,明明是个野种,却还是顶着乐家的姓氏衣食无忧。

可乐明申不喜欢乐穆山给他的这些,他讨厌,甚至恨。

如果乐穆山没给他这些,或许乐明申会跟着妈妈去个小城镇定居,小城没宁州这么繁华,学校也比不上现在这个,可能没有塑胶跑道、小树和各种各样的花,但肯定也不会有追在他身后边扔石子边喊他“野种、野孩子”的。

“你躲在这儿干嘛呢?”

乐明申藏在矮灌木后面,摒住了呼吸,冷不防一个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了起来。那声音爆豆子似的,一跳一跳问他:你、躲、在、这、儿、干、嘛?

当时他就想告诉她:拜托看看情景,他在躲人呢,能小点儿声不?

可当时的乐明申胆子有点儿小,他就是很小声的告诉陶心诚,他在躲人,有人要揍他。

“你是男子汉,胆子怎么那么小?是谁要揍你?,我帮你撑腰!”后来乐明申再回忆起当时,就总结了一句话:陶心诚这人吧,基本解决不了什么事情,倒是挺能惹事的。

如果不是她站起来朝那几个找他的小孩喊“就是你们几个想揍他吗?他说他不怕!”

“我什么时候说我不怕了?再说他们就是骂我,没说要揍我啊!”事后挨了揍的乐明申在他妈给她擦伤口时心里默默嘀咕着。

乐明申以为那是他唯一一次和那个自说自话的小丫头有交集,可谁能告诉他这一起才只是个开始而已。

按照陶心诚的说法,她是出于内疚才想帮乐明申的,乐明申好想告诉她:“陶心诚,求你别内疚了,明显是越帮越忙嘛!”

也许真是孩子们的世界太过单纯,陶心诚丝毫没因为乐明申对她的排斥而觉得哪里不对,相反,乐明申越是表现出对她的排斥,她越觉得乐明申需要她的帮助。

好像被施了魔咒化身天鹅的公主,她在等着王子去救。陶心诚觉得她和乐明申好像现实版的天鹅湖,唯一不同的是,这个故事里的娇弱公主,是个男的。

陶心诚给过乐明申许多帮助,从二年级一直到了小学毕业,这其中,因为陶心诚不知道“野种”的具体含义,非逼着那些叫乐明申的同学也这么叫她,害得怒气冲天的陶景滦认为是乐明申带坏了陶心诚。拜托,我可没带她,倒是求求你们快把她带走吧。乐明申这么想。

陶心诚还逼着乐明申和那群骂他的男生打架,她说,就算打输了也不能没有男孩子的骨气,有时候乐明申想避开那些人,却发现早把他的逃跑路线告诉了对方的陶心诚正坐在墙头看着他。因为陶心诚,乐明申输了五年,鼻青脸肿的“保住了”他的骨气。

如果不是陶心诚,或许他乐明申一辈子都是个连走路都不敢挺胸抬头的窝囊废了,毕竟,直到现在,偶尔在梦里,他还会想起那两个字——野种。

他对陶心诚态度的转变是在之后的某天,像瘟疫一样躲了陶心诚整个小学阶段的乐明申升了初中,他遇到一个人。

突然响起来的电话铃让乐明申的思绪从回忆里抽离出来,他拿出手机看了眼号码,刚才产生的那点儿甜蜜小心情顿时变得烟消云散了。他眨眨眼,把手机音量调成了静音状态。

可震动还在,手机在口袋里节奏感分明的震着,乐明申坐在车里,忍了一会儿没忍住,又拿出了手机。他是打算把震动也关了的,可用过触屏手机的你大约都知道,触屏手机有时候是不大灵光的,乐明申指头一滑,菜单键没出来,电话倒是自然接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