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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了五次了,你一直不接,电话不接带手机干嘛?”邵龙发作道,语气多有怨气,“走吧!我不懂你折腾到这里干嘛?还跟小林子凑在一起,就小林子你俩能学出什么好来?他比我都……”

“不是——”林震一边儿听了,忍不住了,“哥你能不叫我‘小林子’吗?让我想起林平之啊?他没唧唧了,这也太不吉利了吧?”

“你有唧唧不也是浪费吗?派上用场了吗?”邵龙“不怀好意”地看了一眼林震,打趣林震显然让他心情好了一点儿,看着章玉叶的时候,没进门时那么凶了,“走吧,你还愣着干嘛?”他伸出手,对她示意道。

☆、第 40 章

第四十八章

章玉叶本能地想要动, 她都转身要收拾书包了,手突然又停了下来, 才想起来要反抗。

反抗一个自己习惯听从的人物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尤其这么做,还违背她地鼠的本性。

她话没出口, 嘴唇先有些哆嗦,神态也拘谨起来,半天也没把自己想要说的话发出, 最后逼急了,先冲书房门口的林震做了个姿势,让他躲一边儿去。

林震抱怨:“这是我家——”

他话都没有说完,看懂了章玉叶仿佛下一刻她要“就义”的样子,无奈地转身关门, 把客厅留给这俩人。

没了第三人, 话好出口多了。

章玉叶不想当着别人的面, 拒绝邵龙。

“我不想回去。”她尽量小声地说,免得刺激到他,可她说完这句话, 邵龙已然变色,她害怕他暴躁, 连忙加了一句:“我得考试!”

“我不是说了我辅导你吗?”邵龙“耐心”地说:“刚刚托人找了三个名师, 都是专门干这个的,也会每天分早中晚三个时间段过来帮你复习。”

“我在你旁边没法学习!”她说,语气坚决了一些。

她是个心意容易动摇的人, 也很容易没立场,不坚定,跟人硬刚的时候,先退缩的往往是她。现在她也有些扛不住他的意志,诱哄又强势的邵龙,气场本身就容易让人臣服,她自己都感到了自己将要退让的心意。

好在这时,她想到了那个柜子里的女士睡衣,那肉色吊带镂空的设计,然后她就多少有那么一点儿“立场”坚持自己的想法了,“我总是想着你,根本不能学习。其实我在这个时候,就不该谈恋爱的——”

“谈恋爱”这三个字从她嘴里就这样突兀地说了出来,她心头感到的不是羞涩与甜蜜,而是汗颜。她眼睛从邵龙的脸上梭巡而过,从这张让自己倾心的脸上体味了这三个字的可笑。

是啊,自己是“谈恋爱”罢了,在他,不过是一场逗闷子的养宠,对他来说,她跟一只很新鲜很可爱的宠物没有什么差别。

这认识清醒又尖刻,刺得她年轻的心坑坑洼洼,自厌,自弃。

“谈恋爱”三个字虽然幼稚,对邵龙来说也确实挺可笑的,可是因为说的人是她,而“我总是想着你”这句话中暗含的她对邵龙的依恋,也多少取悦了他。

邵龙脸色倒是比之前更缓和了一些,口气也比之前柔和:“我今天约了两个设计师,一个帮咱们重新捯饬捯饬那个房子,一个帮你设计外形。过几天有人约我去滨海那边儿,我还想着你捯饬好了我到时候带着你过去。可倒好,跟你说好了让你在家里等着,你一大早招呼也不跟我打一个,就跑到这里来了!”

他说完这句话,走上一步,将章玉叶搂在怀里,搂得紧紧地,贴在一起。他搂住人了,想干的事情难免就更多了一点儿,也不克制,伸手将她的下颏抬起,就向她的唇吻去。

章玉叶吓了一跳,猛地一躲,脚步向后退,双手本能地做出一个推拒的动作。

她的这个动作让邵龙一愣,纳闷地问:“怎么了?”

“没有了。”她摇头,水润的一双眼睛不敢看他,只敢盯着他的脚,“再也不做这个了。”

邵龙的不高兴立即就露在脸上,孩子太小,整的一道又一道的幺蛾子,让他很有耐心的人也觉得开始荒谬了,“怎么了啊?”

不做这个做什么?

“我考试之前,一次都没有了。”她声音柔柔的,也不大,但是她心意显然定了,短短的几句话说得无有转圜,有少女的稚气和傻气,但是正是这傻乎乎的口吻,给人一种她不是开玩笑的感觉。

“原因呢?”邵龙看着她,耐心地问:“你讨厌我?”

章玉叶脸上因为他这句话瞬间腾起了红云,红得恰到好处,在邵龙耐着性子随时可能爆发的时候,这红云意外地可爱。

他无奈地感到自己确实有些太宠她了,明明自己这点儿一头热的热度被她拒绝了,这会儿看她的脸红小模样,就又心痒痒地,甚至无奈地叹息了一下,觉得行吧,她怎么着都好——

她高兴就行啊。

就是太可心了!弄到手都不够,似乎要每时每刻都搂在怀里,含在嘴里才过瘾。

然后就在他满心痒酥酥的时候,听见她说:“我就是——就是太喜欢你了!我都要疯了,所以才——没有了!”

再也没有比这话更合适的了,语言大师,精神科的专家来了,这会儿也挑不出比这句话更能击中邵龙软肋的了。

她能这么讲,邵龙命都能给她——

章玉叶不知道邵龙心里的激灵,她光顾着一股脑把自己想要表达的,先表达清楚。她说到这里,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突然有了底气似的,也许是觉得自己做得是对的吧,始终低着的头抬了起来,跟邵龙快速地说道:“我跟自己发誓,要是我再不跟你在一起的话,我就能考上理想的高中!”

邵龙盯着她说话的红唇,脑子里一脑球的黄色废料,半天才明白自己宠爱的这孩子发了个什么誓。

什么鸡掰啊?

他啼笑皆非,“什么时候发的誓?”他问。

不会是昨天晚上吧?昨天晚上你还老老实实地躺在我的床上,如果不是母亲谢华半夜突然把自己叫回家,昨天晚上我怎么可能饶过你?

当场就让你破誓了吧?

“刚才。”她竟然“底气”十足地说道。

邵龙被这个回答弄得笑也不是,怒也不是,然后在生气与不舍得对她生气之间,前所未有地意识到,自己这次真的是惹了个“孩子”。

“你的意思是,要是我非跟你在一起腻乎,你考不上好高中,你就该怪我了呗?”这也太不公平了?她怎么想的啊?

哪儿跟哪儿呢?

而她竟然有胆“嗯”了一声,显然还真是这么想的。

邵龙被弄得无话可说,哑口无言。

他看着满脸稚嫩,仰着脖子看着自己的“自己的”小叶子,心想傻孩子,哄我开心不比好好学习更重要吗?考高中算个什么呢?你不知道如果我开心了,任何一所高中的大门都是对你敞开的吗?甚至不止如此,将来你就算考不上国内的一流大学,我掏钱送你出国去念个国外的大学就是了。

学历、考试、镀金,所有这些东西,只要你让我高兴了,让我一直稀罕你,根本都不是问题吧?

她真的太小了,太嫩了,根本不知道他邵龙是个什么人。

这样的要求,他不知道有没有“男人”能答应。

一个月?

开玩笑。

他连一天都没忍过,向来是想做就做。

他妈妈谢华昨天半夜把他找回去,问起了父亲最近的那个财务助理,就是美国TOP TEN的金融系的海归硕士。

而这个级别的美女加捞女,也不过就是父亲新收纳的一房外室罢了。

就这个女人,都不是他爸的“收藏”里,最顶级的。

费劲扒拉的,有近道不走,非要傻了吧唧地绕远儿,就凭你的体力和耐力,能不能在人生的这场马拉松里赛出个好成绩?

不过,似乎也并没有理由非要在这个时候跟她对着干,邵龙心想。万一她真的考不上好的高中,耽误了她人生的这盆脏水泼到自己头上,倒是不好洗干净的?

无所谓,让步就让步,她有这股子上进心,倒也是好事儿。邵龙想开了,倒是好说话,跟章玉叶道:“那我在这里辅导你,总可以了吧?”

这样“委屈求全”的要求,章玉叶竟然也摇了摇头,乌黑的眼睛在他脸上绕了一下,小声说:“你在旁边儿,我会分心。”

书房门后传来林震“噗嗤”的一声笑,显然他没什么节操,趴在门上偷听了。

他一直等到邵龙走了,才从书房里推门出来,跑到阳台上看着邵龙的车子开出去,他对旁边的章玉叶说道:“你还真行啊,就这么把邵龙打发走了?”

章玉叶不理他,她的手机响了,这次她立即拿起来,看见邵龙发过来一条微信,上面写着:我会找几个名师过来辅导你,好好学,你考完的那天,哥带你好好庆祝。

章玉叶盯着他发过来的微信,楞了好一会儿,然后嘴唇慢慢地扁了,看在一旁的林震眼里,似乎像是要哭的一个表情。

“你怎么了?”林震不懂地问。

她摇头,只是拿着手机看,隔了不知道多久,她把手机放下,低垂的脸上,泪流满面。

考不上高中是个什么大事儿呢?林震不懂。

他之前算是了解章玉叶的,知道她有时候特别“轴”,在简单的地方转筋不懂变通,但是从来没有意识到她突然对“考学”这件事儿上心了?

她以前没这么坚决啊?在别人都加班加点儿复习冲刺的当口,还周末去打工的初三学生,不就是她吗?

难道不是因为考高中吗?是为了邵龙?

真没劲,林震看着被痛击惨了的死狗一样垂泪的章玉叶,在心里想到。

搞恋爱搞黄的这些男女真没劲,爱,你爱不就完了,不爱你分手不就完了,伤春悲秋的闲不闲得慌?

第四十九章

把视频发给章玉叶,邵龙笑着看向对面的薛金枝,对她的表现颇为认可,决定将她收归麾下。

“干得不错。”邵龙鼓励她,扔给她一把钥匙,“给你的。”

薛金枝把钥匙接住,知道是一套房子。这奖励算大方了,毕竟她也没干什么,就是陪张国河干了点儿她平时最擅长干的事儿,半个多月而已,一天睡两次也不超过三十次,就这点儿事儿就给了她一套房子,确实够大方了。

她穿着一套真丝加绒的裙子,身形窈窕,烫了的浅咖色大卷的卷发垂在她雪白的肩头上,看上去确实够诱人。邵龙看着她,就能想象张国河那个土老帽色胚被迷昏了神智的样子。

活该这回栽在这女人手里。

邵龙将薛金枝递回来的消息,传给下面的人,任务分派下去,相信要不了半个月,姓张的就可以进看守所了。饶你奸似鬼,也吃了美女的洗脚水。一招美人计竟然如此有效,也难怪古今中外的阴谋都绕不开这老套的诡计。

他从小虽然也是在古拉屯长的,但是他只长到六岁就离开那里了。他不是他父亲,卲程宫在人生观形成的青春期,一双脚还踩在古拉屯的泥水里,所以卲程宫恋旧,对张国河再埋怨再动怒,也始终狠不下心。

但是乡土观念对他邵龙来说,就是个屁。

张国河可不是他的发小,这次既然落在自己手里,要不判他个十年八年的,他不就白“五毒俱全”了吗?

薛金枝写了邵龙,拿着自己的行李款款地向外走,走出没几步,突然回过头问:“他不会进监狱吧?”

邵龙听了这话,眼皮撩起,精明的目光落在薛金枝身上。他薄薄的唇角抬起来,似笑非笑地问:“咋的?你还跟他整出感情儿了啊?舍不得他?”

薛金枝听了这样的揶揄,面上讪讪地,嘴上说道:“怎么可能呢?也不看看他什么模样?”她说完这句话,嘴角轻轻地翘起,一副凉薄的模样。

薛金枝从邵龙那里离开,按她原本的想法,应该拿着邵龙刚给的奖品,也就是房子的钥匙,去自己这个“奖品”那里看看的。但是她鬼使神差地,竟然回了家。

她家里发廊还开着,她妈看见她进来,骂了一堆不着调的话,她全都当没听见,转身进了屋子。

姓李的那个瘪三倒是在,正在客厅看电视,看见她进来,呲着牙高兴地问:“上哪儿风流去了啊?大小姐?”

关你屁事臭不要脸的癞蛤/蟆!

薛金枝不搭理他,直接上了楼。楼上没人,她妹不在家,东西也都空了。她看着她妹妹空出来的空间,这阵子忙着害人,都没意识到小叶子跟了邵龙了?

呵呵,这世界果然没有什么惊喜,一切都他妈的老套极了。

她刚把包放下,楼梯那里传来声音,薛金枝回过头,看见姓李的摸了上来。薛金枝是在男女的堆儿里混日子,一看姓李的癞蛤/蟆撅屁股她就知道他拉什么坏SHI。她固然在这件事儿上随便透顶,放浪得不是个好人,但是她还真不是什么垃圾都收!

姓李的看见薛金枝就软了,涎着脸要挑事儿。薛金枝一声不吭地举起椅子,就要照着他砸过去,姓李的连忙往门口一躲,对薛金枝慌张地说:“你激动啥啊?没干过咋的?不就是玩玩吗?”

薛金枝听见这话,仿佛干了的枯井里,翻出狂涌的胆汁儿似的,嘴里苦得她想吐。她拽着椅子的手都瞬间无力。姓李的见了,嘻嘻地一笑,蹑手蹑脚地走上来,一边走一边得意地说道:“我知道你不敢,你就能瞎咋呼,你比你妹妹胆儿小多了!”

“你敢碰小叶子?”薛金枝激灵了一下,盯着这癞蛤/蟆不敢置信地问。

“我哪儿敢碰她啊?她可不是你,你心疼你妈不吭声,她那家伙,我都没等咋地呢,要活吃了我似的!”姓李的涎皮赖脸地说,凑了过来,一双皮包骨的手摸到了薛金枝的肩膀上。

薛金枝浑身一抖,她用力抖了一下肩膀,将脚步向后撤了一步。姓李的见了,得意地说道:“你别动,一会儿你妈进来了,发现了就不得了——”

他这句话没等说完,门口那里突然有声音传来,薛金枝和姓李的同时心头一跳,向门口看过去,只见章玉叶满脸震惊地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俩。

薛金枝从妹妹的脸上看到了惊讶,然后是痛恨,紧接着是鄙夷。眼看章玉叶转身就要向楼下走,自己的肩膀上腰上现在还搭着姓李的一双爪子,她不知道怎么地,瞬间就充满了力气,仿佛一个演员刚刚不在状态,现在逼急了,状态瞬间就回来了。

她抬手一把推开姓李的,大声嚷道:“你他妈做什么梦呢?以为用我妈威胁我,我就能被逼和你上床?”

章玉叶的脚步停了,回过头来看着她姐,神情震撼:“他干——什么?”

薛金枝两步拐到门口,跟章玉叶站在一起,指着一脸懵逼的姓李的说道:“就是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知道我不忍心让咱妈知道真相,逼我跟他睡!”

章玉叶眉头皱了起来,她太相信她姐的这话了,只看姓李的那个德行,就知道他什么都干得出来。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男人,跟行走的畜生似的,大脑完全被裤/裆里的生/殖/器支配,礼义廉耻一点儿都不懂!

章玉叶眼睛险些喷出火,她不想跟这个两条腿的畜生说话,扭头冲着薛金枝气道:“你怕她知道干什么?”

这个“她”当然是指的郑娇娥。

薛金枝语塞了一秒,哼了一声,不回答反倒问:“你回来干什么?”

我回来干什么?这会儿是问我回来干什么的吗?

章玉叶简直不想跟她说话,所以她的意思是自己回来的时机不对了呗?

如果自己不是恰好走进来,怎么着?这俩人就真要光天化日的乱/伦上了?

这个念头让她心头生出一股“虎”劲,猛推了一把薛金枝,再也不搭理她,进门指着姓李的吼道:“你给我滚!”

李姓男人有些讪讪的,他怎么可能得罪气头上的章玉叶,灰溜溜地就要下楼去。

章玉叶冲着他的背影怒道:“我让你滚出我家!以后不许再出现在这里!”

“这你说了不算。”这个姓李的男人皮笑肉不笑地说,根本不把她这个威胁放在眼里,“得是你妈说了才算。”说完,他哼着歌儿下楼去了。

章玉叶被这句话气得眼泪都差点儿流出来,她看着薛金枝,迁怒于她,话都不想跟她说一句,长这么大,第一次觉得她姐脏!

其实我早就该觉得她脏了,多少人都跟我讲过,让我不要穿她的旧衣服,我怎么就不听呢?

她竟然——

竟然——

章玉叶简直不敢想,走到书架前,抽出自己回来找的两本参考书,装进背包里就打算出门。

薛金枝一把拉住她,看着妹妹,她总是没正形的脸上罕见地露出郑重的表情:“我真没有跟他上床的打算,你得信我!”

“放手!”章玉叶不耐烦听她解释,解释什么?你就不是个好东西,要是自己不进来,你这个不要脸的什么都干得出来!

“小叶子,姐是不要脸,我从来没说过我要脸,我也确实踏马是天底下最没正经的女人!可你信我——”她说到这里,难得地真情流露,声音都颤抖了:“我绝对不会跟那个姓李的睡!你真不能把我想得那么没有底线!”

章玉叶听到了她声音里的颤抖,将信将疑地看着薛金枝。姐妹二人目光相对,章玉叶奇怪地看到她姐的眼睛红了。她心头一动,忍不住问:“你怎么了?”

就她姐,还知道什么是伤心?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吧?

“没什么。我能有什么啊?”薛金枝淡然一笑,眼珠动了动,抹去了刚才伤心的影子,跟个蹩脚演员似的,瞬间换了个脸,“说起来,我现在吃了没有男朋友的亏。要是我有个龙哥那样的男朋友,我现在就收拾死这个臭癞蛤/蟆!”

章玉叶听了这话,心中一动,想到了邵龙。她以往从未从这个角度想过邵龙,毕竟揍人收拾人什么的,她大脑里以前没有存储过类似需要。

薛金枝扫了一眼章玉叶,知道她听进去了,心中暗暗点头,知道以邵龙对妹妹的喜爱,小叶子跟他要求什么,他都会答应。

让这个姓李的王八见鬼去吧!

“你回来就为了拿点儿书?”薛金枝问,拍了拍她背上的书包。

章玉叶嗯了一声,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薛金枝,脸上要问不问的表情。

“你想说啥?”薛金枝奇道。

“你去古拉屯——干什么去了?”章玉叶说,眼睛观察着她姐,想从她姐浓妆艳抹又油精鬼道的脸上,分辨她说真话还是假话。

薛金枝愕了一下,似乎想要回答,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她不知道想起了古拉屯的什么往事,殷红的嘴唇微微颤抖,欲盖弥彰地轻描淡写道:“就是帮龙哥办点儿事儿,办完了,他对我很满意。”

“是什么事?”

薛金枝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而且无论章玉叶怎么追问,她都不肯实话实话。惹急了她冲章玉叶瞪着眼睛嚷道:“别以为你现在有邵龙当靠山,我就不敢捶你!少问我的事儿!”

说完这句话,她气呼呼地走到床边,一屁股坐了下去。

第五十章

章玉叶不吭声了,这个家,她谁的主都做不了。眼看着一个老的、一个大的不学好,她也毫无办法。

但是心里终究还是担心,她从未在她姐的眼睛里见过刚才那种神情,仿佛她姐突然之间有了心,不再像个畜生似的,有了人类的感伤与共鸣。

章玉叶更好奇她姐在古拉屯,都干了什么?

她应该是去陪男人去了,她现在身上的衣服全都是新的,而且一看样式,就知道比她之前用的衣服还要大牌。是帮邵龙陪酒去了吗?还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

她走回屋子,想问又不敢问,陪着她吧,这个母老虎又炸毛不让陪,就磨磨蹭蹭地在书桌那里翻腾。

果然她翻腾一会儿,床上的薛金枝不耐烦地问:“你干毛呢?叮叮当当地干嘛啊?”

章玉叶不吭声,接着磨蹭,心里的一堆疑问,想问又问不出来,简直要憋死她了。

“你还有多长时间考试?”薛金枝突然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