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熙蓦地抬起头来,有些惊讶的看着夏庭轩。

“怎么?我说话难听了,对吗?”夏庭轩不理会花熙杀人的目光,“我就是要告诉你,我夏庭轩喜欢的女人也要活得坚强。不要期期艾艾怨天尤人,既然已经这个局面,就要勇敢地面对。”

花熙拿起包,打开车门便走。夏庭轩没有马上去追,他在车上点燃一支烟。慢慢吸着,有些呛,便从车窗外直接扔了出去,看见花熙的身影慢慢走远,慢慢变小,才恨恨得发动车追了上去。

花熙在前面慢慢走,邵榛开着车始终离她一百米左右,一个小时过去。花熙的高跟鞋终于不支,便回头站在路边,待邵榛的车驶近,大开车门上车,说道,“我累了,送我回家。”

“怎么?你想通了?”夏庭轩轻松的问道。

花熙不屑得扭头,“哼,我是想通了,即便这个世界上找不到一个男人。我也不会找你。”

夏庭轩猛地停车熄火,转过头看着花熙,眼神受伤,“花熙。别说得这么绝对,你在伤害我,你知道吗?如果你我之间没有一丝希望,你叫我怎么才能坚持下去?”

花熙不理他,脸上却有些红,“打住,别煽情了,送我回家。”

也就是那么巧。夏庭轩开车送花熙到楼下地时候,邵榛也送花墨回来,邵榛给花墨大开车门,花墨勾住他的脖子,邵榛低头在她脸上轻轻一吻,花墨笑得无比甜蜜。

夏庭轩也帮着花熙大开车门。看见花熙下车时紧握的双手。花熙换上笑脸,也正要伸手来勾住夏庭轩的脖子。夏庭轩在她耳边低语,“如果不是因为真爱,就别这么做,我会误会的。我要做的是你真正的爱人,而不是一颗被利用来演戏的棋子。”

花熙脸上僵了一僵,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便随着花墨一起上楼了。

邵榛并没有急着开车离开,而是走到夏庭轩身边,仔细打量了他几眼,似是有万般托付,“好好对她,她是个好女孩。”

夏庭轩沉吟,许久说道,“可是你知道,她心里…”

“我知道,我什么都明白,她的眼神那么绝望而悲伤,任谁都会明白其中的含义。只是我现在有不得已的苦衷,我对另一个女人负责,只能辜负花熙了,这可能就是命。”邵榛叹息着。

夏庭轩觉得有些好笑,“命?你也是成年人?你相信命运这一说吗?”

“你不懂,我也解释不清,本来我是不信的,可是现在却不得不信,命运的安排,我与花熙今生无缘。以后你要好好对她,否则…”

“否则你会饶不了我?拜托,别这么老套。这是你优柔寡断,选错了对象。如果你还在选择花熙,一切还来得及,我说的是认真的,即便我喜欢花熙,我还是希望她幸福。”夏庭轩扶着车,说的认真而诚恳。

“有些事情,陷进去了别不能解脱,我背上这个包袱,也不知道这条路是不是走错了,不管怎么样?我只是希望自己不会后悔。”邵榛拍拍夏庭轩的肩膀,又加了一句,“或许你现在不懂,或许你以后便会知道。”说罢,便转身离开了。

夏庭轩开车回去地路上,想起邵榛的话,却始终想不到要领,只得作罢。

花家,父母都在看电视。花熙在自己房间里整理着资料,花墨敲门进来,脸上有种喜不自禁,抱着花熙的肩膀,轻声说道,“小熙,我为什么感觉一切都想做梦一样呢?这幸福来的太快,一切都不真实了。”

花熙背上冷嗖嗖,半响才说,“是不真实,是跟做梦一样。”

花墨把花熙地身子转过来,看着她,收起笑容说道,“小熙,我本来心里有些忐忑,毕竟你与他…可是现在看到你已经有了男朋友,我终于放下心来。我们姐妹也算是各有归宿。”

花熙看了花墨一眼,觉得她不像是讽刺,心里叹息,真不知道自己这个姐姐是真傻还是装傻,有些没好气的说道,“你先出去吧,我还要整理资料,手头很多事要忙。”

花墨站起身,走了几步,又转过头来,缓缓说道,“小熙,或许以前姐姐做得太过了,你没有做错过什么,你是无辜的,连上帝也照顾你,我才是带罪之身,来这个时间是受苦的…”说完便掩着嘴出去了。

花熙觉得莫名其妙,又认为花墨一向没头没脑,所以虽然有些怪,可是没往深处想。

 

第三十九章 时间流逝

婚礼如期举行,盛大的场合下,邵榛父母也从国外回来,对这个漂亮的儿媳十分满意,邵榛的父母非常健谈,邵妈妈拉着花墨的手谈笑风生,丝毫没有初次见面的客气与礼让。

花熙看着这一切,真希望一切都只是一场戏,然后邵榛从婚礼台上走下来,对自己说,“好了,表演结束,我的新娘还是你。”可是一切都照章办事,没有容下花熙的一丝幻想。

花妈妈拉拉花熙的衣角,低声说道,“小熙,你高兴些,别拉着脸,今天可是你姐姐大喜的日子。”

花熙回过神来,看着花妈妈更加发愣,“我哪里不高兴了?你难道没看到我一直在看吗?”

花妈妈撇撇嘴,不再理她,迎上亲家,前去寒暄。

花熙僵在那里,有些落寞,突然有人拍拍她的肩,是夏庭轩,“你怎么会来?好像婚礼并没有邀请你。”

“我还不是怕你当众出丑,先来给你个提个醒。”夏庭轩一身正装,倒是出奇的养眼。

“谢了,我心里有数,用不着你操心。”花熙没好气的剜他一眼。

“心里有数?你还摆出别人欠你二百五的模样来?”夏庭轩存心气她,说完便转头看着另一个方向。

“你…算你狠,你快走,这里不欢迎你。”夏庭轩回头来露牙一笑,“那可不行,欢迎不欢迎可不是你说了算。”说罢。便拿起酒杯塞到花熙手里,自己又端了一杯酒,拉着花熙来到邵榛和花墨面前,花熙知道,如果不是夏庭轩连推带拉把她带到两人面前。只怕自己永远都走不过来,因为这短短几十米,仿佛有万里路,难以跨越。

“两人新人,我和花熙来给你们敬酒了,祝你们和谐美满,白头偕老。”

花墨和邵榛俱是不自然的一笑,然后还是爽快应了。“谢谢,也希望早日喝道你们的喜酒。”

“这个还要看花熙地意思,她如果催得急,我就早办”说完便脸扭曲了一下,倒吸一口凉气,原来花熙刚才狠狠扭了一把夏庭轩,让他呼痛不已,可在别人眼里,那也只不过是情侣般的调笑罢了。

婚礼结束后,夏庭轩开车送花熙回家。花熙闷闷不乐,一路上始终不出一言,夏庭轩知道自己玩笑过火了,说尽好话。花熙都不理睬,下了车后,冷静说道,“我想我们之间的定位,已经偏离了我的接受能力,如果再这么下去,都会影响我们彼此的生活。我们暂时还是不要联系对方,先各自冷静一下吧。”

说罢。连给夏庭轩说话地机会都没有,便上楼回家了。花熙回到家,看房间里花墨的日常用品还在,只是她却已经有了自己的家,是另一个男人的妻子了,命运无常。任谁也料不到。

接下来的日子。花熙用心工作,夏庭轩再也没有打电话来。其实花熙当初只不过想要冷冷他,没有想到他真的连电话也不打了,花熙一时也下不了台面去主动联系他。

而邵榛和花墨每次回家来的时候,花熙总会想出万般理由来躲避,三人竟是连碰面的机会都没有。从表面上看,一切都好似恢复了平静。

花妈妈有时也会旁敲侧击问道,“小熙,那个庭轩最近怎么没有动静了?你们没有怎么样吧?”

花熙拿起手包就出门,“妈,我地事你别操心了。我不急着结婚,也不急着找男朋友。”

“你这孩子,你听妈给你说…”

花熙把妈妈的话关在门内,长舒一口气便离开,周磊刚才打电话来,有几单活要接,看来自己又要忙起来了,忙好,忙多了,什么事也都忘记了。转眼间,花熙毕业,正式投入到博大翻译公司,作为骨干参与公司运营,收入颇丰。

一年过去,博大翻译公司,征求全部股东的意见,搬到了这座豪华办公楼内办公,花熙俨然已是安溪市翻译界有名的人物。

只是花熙现在一直没有考虑终生大事,花妈妈有些着急了,不停得找人为花熙物色相亲对象,花熙拗不过也去过几次,可是每次都是败兴而归,倒尽了胃口。

突然有一天半夜,花熙快要入睡的时候,电话响起,是一串熟悉的号码,夏庭轩。花熙皱眉,他怎么突然时隔这么久,来给自己打电话,犹豫间还是接了电话。

“花熙,你还没睡?”

“你这话说的,即便是我睡了,这会也被你吵醒了吧?”

“你还是那么尖牙利齿,记得对男人要温柔些,否则可是要嫁不出去。”夏庭轩朗声一笑。

“你三更半夜不睡觉,就是来给我讲这些吗?我瞧你是神经病发作了,如果没别的事,我可扣了。”花熙没好气,不过内心还是很开心的,夏庭轩是记忆中很好的朋友。

“花熙,先别扣电话,你听我说,”夏庭轩突然声音有些犹豫,似是有些难讲地话,“花熙,你姐姐的情况,你现在了解吗?”

花熙有些奇怪,为什么邵榛会在这时候提起花墨,于是不解得问道,“她跟他在一起,得偿所愿,有什么不好的?”

“花熙,我觉得你应该关心下你姐姐…”

“夏庭轩,我早就给你说过,我的事不需要你管。”花熙大声喊完便扣了电话。她想不到时过境迁,连夏庭轩也站在花墨那一边,难道当初地种种,他不记得了吗?

难道随着时间的流逝,花墨又成了那个最柔软最无辜的人了吗?花熙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却总是想也想不明白。

第四十章 你是个魔鬼

很奇怪的是,花熙第二天觉得家里有些异样,父母都是老泪纵横,泣不成声,问多了便什么也不肯说,只是花妈妈偶尔“花墨,花墨”得叫着,花熙摸不着头脑,“你们都是说话呀,花墨到底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父母不肯说,花熙只好去找答案,她记起夏庭轩昨晚隐隐约约的话,便开着车来到夏庭轩的律师事务所,正要打开车门,便看到夏庭轩伴着一个要妖娆的女人有说有笑得一起出来,花熙迟疑了便没有下车。

花熙心里还是有些挂念,无数次告诉自己,花墨的事与自己无关,可是还是最不到,只好亲自给花墨打电话,拨号码的时候,花熙这才想起,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主动给花墨打过电话了。难道姐妹俩真的要为一个男人成为陌生人吗?

花熙打了两遍,都没有人接电话。她执拗得打第三遍,花墨终于接起电话,“花墨,你怎么不接电话?搞什么鬼?”

“什么事?”花墨的声音有些疲惫,似是打不起精神来,也有些冷淡。

花熙被这句话刺伤了,她想她这么放低姿态的关心,却得不到应有的回应,心里落差受不了,便粗声粗气喊道,“我想问问你怎么了?爸妈都在家里哭,也不说为什么。”

“那是因为我快要死了。”花墨一点情绪也不带,说完便扣了电话。

花熙握着电话,恨不得飞到电话那端。抓起花墨来骂个痛快,这究竟算怎么一回事?花熙把电话扔到一旁,停下车,在车里小憩。

而电话那端,扣掉电话的花墨却无声得流下眼泪。房间里还有另一个男人,便是邵榛,他的声音清冷而客气,“别多想了,事情已经过去了。就当没有发生吧。”

“这话说得轻巧,第一次被他侮辱就忍了,现在第二次被他欺侮,我还要继续忍吗?”花墨泪流满面。

“那你想要怎么样?报警吗?要所有人知道你被那刘疤子强奸了?还是强奸了两次?”

花墨指着邵榛。简直不相信从他嘴里说出这话来,“你,你…”

“我受够了,受够了你地楚楚可怜,受够你父母捆在我身上的枷锁,当初我是因为愧疚娶你,不过既然与你结婚,也想要和你好好过日子,可是你呢?你是怎么做的?你每天都要买些被人强暴的影碟来放,每天总是找些上面写满残忍强暴的书放在我身边。每当电视里播放强暴地镜头,你便把声音调到最大,你说,你这是做什么?你在无时无刻提醒一个丈夫。自己的妻子被人强奸,而且还是两次,你说,你是不是这个意思?”邵榛把那些书那些光盘扔在了地上,他怒吼的样子像头狮子。

花墨吓坏了,她泣不成声,从房间的一边期期艾艾到了邵榛身边,看着邵榛穿起外套要出去。再也绷不住,扑在他身上,“我错了,我错了,原谅我,我只是怕失去你。我知道你当初与我结婚不是本心。我只是怕你时间长了会习以为常。不会再对我有一分怜惜,邵榛。我是真心爱你的,我只是怕失去你,我再也不那么做了,求你原谅我,好不好?”

邵榛冷冷拨开她的身子,“我想我们彼此冷静一下。”

花墨站在他身后,停止了哭泣,缓缓说道,“邵榛,不要走,没有你在,我是活不下去的,我现在活着只是为了你,因为有你才有意义。”

门无声的关了。

花墨冷笑,忽然觉得天地一片昏暗。

邵榛走出了许久,却越来越觉得有些不安,也说不上为什么来,等上车发动车地时候,他的手抖了下,拔腿就往回跑。

敲门,里面没有回应,邵榛真的心慌了。掏出钥匙要打开门的时候,钥匙落在了地上,邵榛弯下腰去捡钥匙,才看见从门缝里渗出来的红色,有点人。邵榛只觉得头皮也麻了,慌忙打开门,便看见花墨坐在门口,手腕上划了一道口子,地上已经流了不少血。“花墨,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

邵榛抱起花墨来,花墨推他,不肯跟他走。

“不行,你的伤必须去包扎,听话,跟我去医院。”

“不,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我就是一烂货,我还是死了算了。”花墨笑了,有泪流出,用手一摸脸,脸上也带了血迹,如厉鬼般等着邵榛。

邵榛倒抽一口凉气,“为什么你非要来折磨我?你被刘疤子强奸,也是因为我没有及时去偶遇酒吧,这会如果你死了,是不是又要来怪我没有及时回来送你去医院?为什么什么时候都是我的错?花墨,你跟我去医院,好不好?算我求你了。”

“你放心,我写遗嘱,就说此事与你无关,可以了吗?”

邵榛看着那些血,犹如与花墨一同陷入了地狱,“你立了遗嘱又有什么样?别人会怎么想?别人一定会认为是我间接害死了你。”

花墨来撕扯他,“好,邵榛,你想到的只是自己怎么脱身,你首先想到的根本不是我的死活。”

邵榛毫不留情得推开她,“你错了,是你自己放弃了自己地生命,你在做什么,你在自杀。你想用死来惩罚我,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其实根本不是,你不爱任何一个人,包括你自己。你以为,如果你死了,我心里一直会愧疚,那么这辈子我心里也会装着你,对吗?”邵榛逼视着花墨,“你错了,花墨,我邵榛只是个无情无义的人,我才不会因为愧疚就一直把你放在心里。你信不信,你今天死了,我明天就会找别的女人。”

花墨的伪装彻底崩溃,彻底大哭了起来,邵榛趁机抱起她往外走,花墨捶打着邵榛,一边嚎啕大哭,一边骂道,“邵榛,你他妈不是人,邵榛,你是个混

邵榛给花墨挂好号,医生给花墨包扎好伤口,留院观察,看花墨还在抽泣着,把她揽在怀里,拍着她地背,小心的安抚她,“好了,别哭了,如果你想住院,我便在这守着,如果医生说可以回家,那么我便在家里陪着你照顾你,哪儿都不去。”

花墨有些不可置信得看着邵榛,邵榛笑道,“看什么?傻了,不认得我了?”

花墨再度大哭,“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说你傻可真傻了,我怎么会不要你,你是我邵榛的老婆,”邵榛给她拭泪,“其实我说那些过分的话,也不是为了伤害你,只是我们之间的问题不说清楚,我们过日子也是磕磕绊绊,这样不是很好吗?这些话憋在我心里很久了,现在说过了也痛快了。”

花墨又哭又笑,“我知道了,你不是个人,你真是个魔鬼。你可以往我下地狱,也可以让我上天堂,我的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

***

第四十一章 午夜梦回

花墨又哭又笑,“我知道了,你不是个人,你真是个魔鬼。你可以让我下地狱,也可以让我上天堂,我的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

“不,花墨,这才是我最怕的,我不想叫你看我的脸色,我要你活出自己来,不必依赖我的温情,便能活得很好,这样我才会感觉轻松一点,否则早晚有一天我会发疯的,因为我同样在也在乎你的想法,也怕自己的一言一行影响到你的情绪,所以任何负面情绪我都从不带到家里来,可是花墨,那样我很累,让我们像正常的家庭一样,好吗?也会为鸡毛蒜皮来吵架,而不是这种超乎寻常的各自忍让,好吗?”

花墨看着邵榛,感受到他的诚恳,心里热乎乎的,在他怀里,把自己的脸使劲揉来肉去,“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你说什么对于我来说都是圣旨。”

邵榛抱着他,在心里深深叹口气,看来跟花墨说这些,还是讲不通的。

“我想回家,我想喝你熬的红豆粥。”花墨带着泪,腻在邵榛怀里不出来。

“好,我们回家,只是以后别再任性了,这样的傻事不能做,知道了吗?”邵榛很正经得说着,“喂,跟你说话呢,别光顾着在我怀里拱来拱去…”

回到家里,邵榛依言给花墨熬了红豆粥,看花墨手不方便,便喂她喝完,帮她梳洗后安顿她睡下了。邵榛独自在阳台上,点燃一支烟。脸色灰暗不定,手一直在发抖,有些后怕,因为今天差点错失了一条人命。

到了半夜,听到花墨的梦呓。她又在做噩梦了。邵榛急急赶过去,躺在她身边安抚着她,自从花墨被刘疤子侮辱过后,两人即便是结婚后,花墨还是摆脱不了对房事的心里障碍,所以两人大多时候都是相敬如宾,没有太过地亲热,再加上花妈妈曾经暗示过。花墨尽量减少激动,否则会成为引发病情的诱因。

邵榛回想起昨天下午,花墨本来在看电视,还很高兴得给邵榛讲解剧情,接了个电话后,突然沉闷下来,问什么也不说,说是想回家瞧瞧去,邵榛本来也急着出门,便说送她过去。可是她执意不肯,想自己回家,邵榛便任由她了。

到了晚上八九点的时候,花墨还没有回来。打她手机关机,就往家里打电话,花妈妈一听便急坏了,因为花墨根本没有回家。

邵榛拼命给花墨打手机,到了第十一遍的时候,通了,花墨抽泣得说道,“来接我吧。”

邵榛和花家父母一起赶了过去。令人惊讶的是,又是偶遇酒吧,花墨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得坐在里面,问什么花墨都不肯说,邵榛沉声道,“那报警吧。让警方来处理。”

花墨一下子急哭了。扑在地上爬不起来,“不要。不能报警,否则我没脸见人了。”

邵榛这会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试探问道,“又是那刘疤子?”

花墨痛哭流涕,不断点头,“是他,就是那个混蛋,他说如果我不出来,他便告诉别人,他与我曾经发生过什么,他说我只要出来和他喝杯酒就可以,他不会再碰我,可是那是个骗子无赖,我真傻,就信了他地话。”

花妈妈抱着花墨痛哭,“我可怜的孩子,命怎么这么苦?”突然她拽起邵榛的衣角,“邵榛,你可不能怪花墨,这错不在她呀,你不要埋怨她,就当可怜可怜我这老婆子,好不好?”

谁也没有想到,邵榛是这么平静,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他扶起花墨来,“我们先回家,这事以后再说,既然你不希望报警,这种事当然要私下来解决,你不要管,我一定会叫他付出代价。”

花墨停止哭泣,怔怔得看着父母,花妈妈泣不成声,在后面挥挥手。

邵榛此刻,看着熟睡的花墨,心里感慨万分,这张漂亮的脸蛋给花墨带来了多少祸事,她是无辜的,可是自己更是无辜,他没有错过花家父母对自己埋怨的眼神,那是在说为什么不把花墨看好,那种无声的谴责,让邵榛心里紧紧地。

只是夏庭轩为什么会给花熙打那个奇怪的电话呢?这倒要从偶遇酒吧里说起,夏庭轩在酒吧里和朋友喝酒,看见刘疤子不停纠缠花墨,便要上前阻止,可是花墨却拦住他,“你走,这是我自己的事,不需要你来插手。”

正巧夏庭轩的朋友来叫他走,夏庭轩便离开了偶遇酒吧。可是他越想越不对劲,半夜的时候便给花熙打了个电话,还未等说什么,就被花熙骂了扣了电话,以后便也没有往多处想。

花熙那晚见到父母哭泣,正是知道这事的时候。他们觉得花墨命苦,可是却没办法去解救,只期盼着邵榛能对花墨好一些,让她在世上的每一天都幸福快乐,那也心满意足了。

夜更深了,邵榛睡了,梦中一个女子在前面急急走着,邵榛一直在追,却始终也追不上,邵榛看不清她的面容,那女子回过头来,邵榛看着像是花墨,又隐约间像是花熙,他脚步变快了,跑着追上去,那个朦胧的影子却消失了。

第四十二章 你他妈算个男人吗

花熙并不知道这些事,或许发现了一些端倪,也最终并没有去往深处探索,很久以后,事情浮出水面后,她尤为自责。

而现在花熙与夏庭轩再一次有了接触,也是花墨怀孕三个月后的事情了。

花墨怀孕后,却更少回家了,花妈妈经常想去邵家看望花墨,都被花爸爸拦住,“你这个样子去,叫邵榛瞧见了,还以为是我们不放心将女儿交给她呢。”

花妈妈只是叹气,“叫我怎么能放心?花墨这孩子…”

从花妈妈口中,花熙才知道,最近邵榛经常很晚回家,凭着女人的直觉,花熙感觉邵榛有些不对劲,直到花熙在商场看见邵榛与另一个女人鬼混在一起,她也确定,她生气,她发怒,可是凭心而论,到底是为花墨不平?还是因为自己的失望?

或许在她内心,花墨嫁给了邵榛,其实也是她自己的心跟着嫁给了邵榛,所以邵榛的背叛与无羁,刺痛了她的心,这是她不能容忍的。

而她慢慢得悉邵榛在花墨其间不断出去风流,是她不可置信而又带着无限的想象去幻想,那种莫名的不自觉的痛哭快要把她吞噬掉。

又是一个周一,花熙来到旗舰律师事务所办公,刚到门口,就被冯美美拦在办公室门口,“花小姐,我想跟你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