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没时间。”花熙拿出钥匙来开门,冯美美身子一挡。不让花熙开门。

“不行,你谈也要谈,不谈也要谈。”冯美美脸色略有得色,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花熙扭头就走,文件都在她的公文包里。出去找个地方进行翻译也是一样,此刻她没有闲情跟她嗦。

“站住,姓花地,你别这么嚣张,我的来路我早打听出来了。”

花熙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往前走,走廊里出来几个探头探脑的人,身后冯美美还在咋呼。“姓花的,邵榛是不是你的姐夫?他最近在追我一个姐们,是个空姐,你别他妈给我装这幅清高,我清楚着呢,你原来也和你姐夫不清不楚过,可是他怎么娶了你姐夫而没娶你呢?姓花地,你给我站住…”

走廊里出来不少人,都在指指点点,花熙从他们身边走过明显感觉到他们目光的异样,而白静也从一边出来,想拉住花熙,被花熙一把挣脱。头也不回得走了,

夏庭轩赶到事务所的时候,正巧看见花熙从里面冲出来,一脸煞气,拉也拉不住。进去看见冯美美翻着白眼说着什么,便知道又是她在挑唆事,夏庭轩没好气得把冯美美拉进办公室,“美美。我告诉过你,花熙是我们重金聘来的援手,你不好好礼待,还这样对人家,太没礼貌了。”

“你少来,我弄清楚这个花熙的来龙去脉后。也知道你追求过花熙。对吗?可惜并没有追到。”冯美美不无嘲讽。

“那又怎么样?我告诉你,花熙虽然外表看着冷。其实人很单纯,你别没事便找她麻烦,再叫我看到,你就暂时别来上班了。”夏庭轩把公文包甩在沙发上,给自己泡了一杯茶,没有理会冯美美。

冯美美气炸了肺一般,从沙发上跳起来,“你竟然因为那个女人对我这样说话?我告诉你邵榛,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冯美美会来这个律师事务所里呆着?依我冯美美的资质,我选什么样的公司不可以?非要赖在你的破地方?”

夏庭轩冷哼一声,“那就别呆在这里,仁发集团地公子那里是不是需要一个秘书呀?而且还是床上的秘书?你如果想浪就去那里浪,别在我夏庭轩的面前,吃着碗里的看着锅的,告诉你,我不吃那一套,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才在这里,那你就别和那公子哥吃饭泡吧,嗲着那声音就跟叫床似得。”

冯美美听见这话,脸色又红又白,转瞬间便换上娇柔,“庭轩,原来你是吃醋了?我就料到你不会为了那冷冰冰的女人来骂我,其实昨晚的事,不是我的错,是那公子哥非要缠着我,再加上你最近又不理人家,我也闲的无聊呀,所以就和他一起吃吃饭什么的,我们真地没有什么的,你相信我呀。”冯美美说着,便把身子贴上来,胸前的丰满短瞬间刺激了夏庭轩的强硬,可是脑海里浮现出花熙离开时地冰冷,他的身子也一下冰冷了,夏庭轩有些奇怪,为什么想到了花熙,便能控制住了欲望?

“美美,这里是办公室。”

夏庭轩推开冯美美火热的身子,他得承认其实与花熙相比,冯美美的身子更能刺激男人的欲望,那种见了便想上的感觉,一种能激发雄性占有雌性的本能,但是花熙的意义不同,即便她地身子不能被他所占,他也爱她,已经爱到骨髓里了,与血液不可分离,只要血脉一日流转,那么对花熙的爱意也会在心里流淌,这就是花熙,让人再也无法忘记的花熙。

冯美美是不会理解的,她扭捏了下,嗲声说道,“那我晚上等你?”

夏庭轩从沙发上拿起包,夺门而出,“对了,我忘记一件事,今天我需要去看守所会见当事人。有事再说吧。”

“夏庭轩,你…”冯美美在门后小声咒骂,“你他妈算个男人吗?”

夏庭轩找到花熙是件很简单的事情,他在那间咖啡厅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就在花熙背后,花熙还在翻译卷宗,可是看出她来这并不是为了喝咖啡地,不过是为了能找个安静地地方工作而已,夏庭轩欣赏花熙的一点便是。无论在何种情况下,花熙都不会把情绪带到工作中去,这样敬业地女子不多了。

第四十三章 生死之间

夏庭轩看花熙忙的差不多了,正想到花熙那边座位上坐下,便看见有人远远走来,正是邵榛,他一身休闲装,有些胡渣,看起来男人味十足。

“小熙,你找我来什么事?”

夏庭轩握着咖啡杯的手紧了紧,原来是花熙把他叫来的。

“我就是想问问你。你到底要和花墨怎么样?你和她过的好不好?”花熙停下手里的笔,简单的把材料整理放在一旁。

“还好吧,为什么你突然问我这个?难道你听说什么了?”邵榛的神情明显有些紧张。

“对,我听说你最近在追一个空姐,是真的吗?”

邵榛听到此话松口气,不羁笑道,“我当什么事呢。是真的又怎么样?花墨都没说什么,你来质问我?”

花熙脸红了一下,“花墨毕竟是我姐姐,她神经大条,不知道管束你,可是我这做妹妹的也看不下去。”

邵榛轻笑,转而逼视着花熙,“根本不是,是因为你爱我,你容不得我和别的女人有染,我说的对吗?”

“你胡说什么?邵榛,不要以为你自己多有魅力?你在我花家一箭双雕的本事,又开始拿出来使了?告诉你,花墨容得我也容不得,我还不想花墨一辈子的幸福葬送在你手里呢。”花熙显然有些激动。辈子?”邵榛苦笑,“如果果真是一辈子,那我邵榛也算认了。现在来看,只能听天由命了。”

花熙站起身来,声音里有了些凌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听天由命?难道你要抛弃花墨?她现在可是怀了你的孩子。”

邵榛的脸色渐变,还未等说些什么。夏庭轩走过后,轻拍花熙地肩,搂着她一起坐下,花熙挣脱不开,白了他一眼,“邵榛,我想你是误会了。花熙只不过是为她姐姐着想而已,要知道花熙现在跟我在一起。”

邵榛脸色暗淡下来。“是吗?”

花熙皱眉,她的心没来由的痛了一下,可是她又恨邵榛的寡情,便笑道,“是真是假,不过是那么回事罢了,你邵大公子逢场作戏的时候还少吗?”

邵榛蓦地一惊,抬起身,不再看花熙一眼,“你们慢慢聊。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迅速出了咖啡厅,虽似镇定,却连把咖啡厅里面地书报架撞倒都不知道。

花熙默默不出声。却把拳头握得很紧,夏庭轩感觉到花熙身子在发抖,轻轻说道,“他走了。”

花熙看了夏庭轩一眼,目光疏离而陌生,“我知道。”说罢,把资料从桌上拿起来,便起身欲走。

夏庭轩有些慌张。“花熙,你别走,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好吗?我在乎你,所以容不了你眼睛里的残忍,这会叫我的心在滴血。你知道吗?”

花熙低下头来。“接下来是不是要告诉我,你可以掏出你的心来给我看看呀。”

夏庭轩有些茫然。不过还是跟着点头,只要花熙理他便好。

花熙抬手招呼服务员,“来给这位先生上刀叉,要最锋利的,他皮厚,否则割不动。”

服务员一头雾水,甚至连夏庭轩也莫名其妙,花熙笑着说道,“这位先生要现场表演一幕挖心割肺,你们餐厅行行好,就满足他这一要求吧…。”

服务员起先还有些不明白,可是突然意识到可能是面前这对小两口在打情骂俏,也不以为意,就没再搭话。

夏庭轩脸上有些讪讪,“小熙,你玩笑可是开大了…”

“我花熙从来不是一个随意开玩笑的人。”说罢头也不回得便走了。

夏庭轩懊恼得在桌上一拍,付款走人,他一向吃不定花熙,从前是这样,现在仍是这般。

医院里,花墨正在做检查,她现在还属于早孕期,所以应该格外注意,今天便是偷偷瞒了邵榛,自己来做的检查。个细眉细眼的大夫,扫了花墨一眼,问道,“你家人没有跟你一起来嘛?”

“没有,我自己过来地,大夫有什么话你就直接对我说就可以,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有数,我有心里准备的。”

那个女大夫沉吟一会,把手里的笔在空白的处方单上划了几道,才说道,“直接说吧,你的身体不适合怀孕。”

花墨脸色有些暗淡,“我知道我身体状况不是很好,可是现在已经怀孕了,难道大夫的意思是说,叫我先打掉孩子,等调理好身体再要?”

那大夫挪了挪身子,似是有些不忍说什么,可是她毕竟接触过太多的病人,即便是有些残忍的话,在她嘴里酝酿下,也跟平常话没有什么两样了,“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不适合怀孕,如果要了这个孩子,只怕会引起你身体机能紊乱,到时候大人小孩都可能保不住。”

花墨点点头,看起来平静极了,她对大夫笑了笑,只是眼角有些湿润,那女大夫别过头,装作没有看见,花墨仰起头说道,“大夫,我还是想试一试,我不想失去做母亲地权利,即便是面对死亡。”

女大夫还想试图劝服花墨,“可是,你怀了孕,即便是能坚持整个孕期都正常,生产过程中也可能有莫大的危险的,那时候这个孩子只怕也会保不住,岂不?”“我的孩子,她跟我一个命,都是刀刃上走过来地,我活在这个世上,说不定哪一天就走了,她呢?也说不定会随着我随时走了,所以说她和我一个命。”花墨淡淡说着,如同说一件寻常事一般,只是内里心酸谁也道不出了。

那女大夫有些不自在,说道,“我劝你还是先回去跟家里人商量下,等着有什么决定再来找我,千万别自作主张,那样会害了你的。”

花墨站起身来,对大夫诚心点头,“谢谢你大夫,我先回去了。”

“好,你先回去吧,记得要多休息,不要拿重物。”大夫对花墨说完,对下一个孕妇说道,“我看生产也就是这几天的事,你准备好待产包了吗?随时准备过来住院,晚上也要小心,如果见红就先不要着急,可是如果是羊水先破,那么就要赶紧来医院,知道了吗?”

那孕妇嗓门大,说话声音底气十足,“大夫,你估摸着我这孩子重不重?我自己觉得倒是不轻呢,踢我一脚,我都受不住。”

“瞧把你美得,生个孩子你觉得就是那么容易呀?多踢你几脚,我瞧你也高兴。”大夫乐呵呵得说道。

花墨听了这些话,有些羡慕起那个脸上都是妊娠斑的孕妇,即便她不美,即便她说话声音难听,可是她活得快乐,花墨小心掩上门,离开医院了,回家的路上,她都在想快乐到底是什么。

好像大家对花墨的病比较有争议,在这我想说几句。

其实是什么病不重要,我的文不是要论证一个真实的病情,我相信有很多读者对这些病都知道些概况,或者学医地很清楚病理。

我家人死于白血病,从发现病住院到去世,只不过是十五天的时间,也足以让我了解白血病的情况。可是我在文中,很刻意没有去描写不管是败血症或者是白血病的病情,我只是不想谈,可是究竟当初是为什么要设定花墨得了败血症呢,我也说不清楚,因为内心却在意的或者一直刻意去回避的,反而不知不觉就带出来了。

现在再回过头来谈这些病情,我心里不是个滋味,也很无奈,各位看官就凑和着模糊过去花墨地病情吧,就当是一种不知名地病吧。要不,我就改一下,直接设定为不知名的病,大家意下如何?

我或许是因为家人地死,所以才潜意识里把绝症认定为败血症或者白血病了,世上的绝症有很多种,我只是选择了最令自己刻骨铭心或者最想忘记的一种病,因为他是我爸爸。理解的人,我在这谢谢你,不理解的人,请不要发表过激的评论,我在这件事上,其实很脆弱。

其实,我希望这个世界上没有白血病,那样和我爸爸一样痛苦死去的人都能活过来了,这个世上也就少了很多伤心的伴侣和失去亲情的子女。

第四十四章 进退之间

花墨这些事情,是不能对任何人说的,邵榛是尤为不能说的,至于为什么,花墨想把这个秘密带到棺材里去,显然,这也只能是一厢情愿的事情。

自从知道花墨怀孕,邵榛便渐渐有些玩世不恭,久而久之,在外面也假戏真做,沾惹了女人,花墨选择了缄默,这是她唯一的选择,她看着邵榛的时候,总是一脸微笑,可是这却让邵榛越来越远离她。

邵榛与花熙这几日的接触,花墨不知情,但是却隐隐有感觉,特别是那日在楼下遇见的时候,她的心颤抖了一下,但是谁也没有发现。她想做一个高姿态,她想让邵榛知道自己也可以很大度的容忍他,即便是他与自己的妹妹。可是花熙显然不领她的情,花熙的爆发却让花墨的心情更跌倒低谷,因为她把那看成是花熙的一种负疚。

花墨的身体逐渐有些吃不住,吃什么吐什么,有时连水也喝不下,这可急坏了花爸爸花妈妈,花妈妈想把花墨接回家来照顾,可是花墨又想能跟邵榛有多在一起的机会,花妈妈想想只是心疼,不过她也存了心思,去花墨就诊的医院咨询了医生,询问的结果不亚于晴天霹雳。

“老头子,这可如何是好?咱们的花墨上辈子不知道欠了这个邵榛什么,一见面就喜欢上,寻死觅活得非要嫁给他,现在为了给他生个孩子,竟然连命也不顾了。”花妈妈哭天抹泪得说道。

花爸爸把棋盘一撂,说道。“这个不行,把邵榛叫来,我要跟他好好谈谈,花墨嫁过去,我们是盼着她能希望的。可不是要把命搭上的。”

花妈妈有些期期艾艾,“可是,当初是我们硬求着邵榛娶了花墨,现在反过头来说他,会不会有点…”

“住嘴,花墨是我们地亲生女儿,都到这种生死关头了,你还在这婆婆妈妈的…快去打电话。”花爸爸一生很少这么大声说过话,特别是对花妈妈,这一下子发作出来,花妈妈却不敢不应了,她甚至觉得自己丈夫还是很有气魄的。

邵榛听见花妈妈的闪烁其词,虽然不是很清楚为什么,可是也有点明白那意思,推辞不过,便也答应晚上过来吃饭。

按照花妈妈的意思,要邵榛给花墨打电话说来家吃晚饭。邵榛打过电话去地时候,花墨那边很嘈杂,“喂,什么事。我还在一家专卖店里呢。”

“恩,那快完事了吗?我去接你,晚上我们回家吃饭,我叫爸妈准备了好些你爱吃的菜。”邵榛的语气平淡,似乎是结婚多年的夫妻的对白。

“好呀,我这马上就好。”花墨有些雀跃,毕竟是邵榛主动说要回去吃饭,这叫花墨很是开心。

邵榛见到花墨的时候。花墨手里还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邵榛赶紧帮着提过来,一看都是些小孩衣服玩具什么的,脸上怔了怔,一时没说什么话,便把这些东西扔到后座上去了。花墨看了仿佛有些不舍。想开口说什么,也没敢再说。只是不停得拿眼瞧着邵榛,而邵榛恢复了平静,仿佛专心致志得看着车。

等到了花家,邵榛地脸还是跟挂了霜一般,见了花熙才稍缓和一些。

花妈妈做好了饭,招呼大家吃饭,饭桌上气氛很沉闷,谁都没有多说话,花墨不时看看邵榛,似是有些不安。而邵榛却是只顾埋头吃饭,看到花熙放下饭碗去拨开电视,也从餐厅里顺着电视的方向看去,眼神久久回不过来。

花妈妈轻轻咳了一声,示意花爸爸开口说话,花爸爸本来有些不愿,他在这个家一向是听花妈妈的,这会子要自己独挡一面,还有些不适应…

“花墨,你吃饭完,就跟花熙先去看会电视,我跟你妈妈有点事想跟邵榛谈谈。”花爸爸说完有些后悔,因为这样就说明,是他们叫邵榛来家吃饭的,而不是邵榛主动要求回家吃饭的。

果然,花墨脸色更加不安,她艰难咽下嘴里的饭粒,讨好得帮邵榛添了添碗里的饭,乖巧得一笑,就坐到沙发上跟花熙一起看电视了,只是眼睛虽然是看着电视,耳朵却一直努力听着餐厅里的动静。

“邵榛,今天叫你来家里,其实想跟你谈谈花墨的事情。”

“这个,我来的路上已经想到了,有什么事就尽管说,我会仔细听地。”邵榛放下筷子,一旁的花妈妈却不合时宜得劝道,“吃吧,吃吧,多吃点。”

邵榛点点头,“谢谢妈,我吃饱了,现在就开始吧。花墨怀孕,贪睡,总是嚷嚷着不到十点就睡觉,我们还要早点赶回去呢。”

花爸爸与花妈妈面面相觑,两人都不知道如何开口。

邵榛站起身来,说道,“今儿个天也晚了,花熙也在家,我和花墨的事,还是明天我们再过来一趟,细细说吧。”

花妈妈赶紧回道,“也好,也好,等明天过来,我再给你们做些好吃的。”只是这话没有得到邵榛地回应,花爸爸狠狠瞪了花妈妈一眼。

“花墨,我们回家吧,天晚了,你还要早休息。”邵榛叫着客厅里的花墨,花墨有些惊讶得看着平静的邵榛,再偷偷瞧着父母,父母俱是暗暗摇摇头,便什么也没说,跟在邵榛后面走了。

等过了许久,家里还是没有谁先开口说话。

花爸爸跺了一脚,说道,“哎,这事要早点谈,晚了,我们家花墨还是多受一天罪。”

“行了,花熙也在这里,你就少说几句吧。”花妈妈拉拉花爸爸的衣角。

花熙关了电视,从一开始她就觉得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来,现在有点明白过来似得,说道,“你们今天把邵榛叫来,是不是要跟他谈谈。不让他在外面乱来是吧?”

“花熙,你是听说什么了吧?”花妈妈试探问道。

“我能听说什么?不就是他邵榛在外面跟别的女人鬼混吗?花墨都不管,我有什么身份去管?活该她受这份罪,难道不是她自找的?”花熙撂下这话便进了自己房间。

花妈妈又想大哭,还未等掉下泪来,被花爸爸喝止,“好了,别再哭了,三更半夜哭,叫邻居听见了像什么?再说,你哭有什么用?有什么用?”

花妈妈拧了花爸爸一把,“你这个死老头子,你长本事了?我今天就让你一回,你太真把自己当成太上皇了?告诉你,这个家有我在一天,就轮不到你来做主。”

花爸爸只好求饶,“行,行,行,我算是服了你。本以为咱是农奴翻身做主人了,总算是熬出头的一天,结果呢,这还没一天呢,就被打回原形了。咱们家还是你来做主吧,我实在操不了这个心,两个女儿哪个都不叫我们省心。”

“好了,什么都别说了,赶紧回房好好想想,明天怎么跟邵榛谈吧。”

回去路上,邵榛开着车,一言不发,花墨侧着脸看邵榛表情,他并无什么神色在脸上,这叫花墨觉得更加不安,这种不安在孕妇身上,那就是双倍的威力了,花墨不停得握紧双手,不停得拍打着胸口,邵榛在一旁停下车,问道,“你是不是不舒服?需要不需要去医院?”

花墨赶紧摇手,“我没事,我没事,只是刚才吃得太饱了,有点消化不良。”

“行,等回到楼下,放下车,我陪你在小花园里走走。”

花墨点点头,邵榛地好这会在她眼里如坐针毡。

等到了楼下,邵榛果然还是陪着花墨散步,“花墨,你说爸妈要跟我谈什么事呢?”

花墨胸口如小鹿碰撞,“这个我怎么知道呢?或许就是拉拉家常吧。”

“我倒是看着没那么简单,是什么事,我也能猜得到一两分,你呢?难道就一点也没想吗?”邵榛的话却钝刀子割肉,虽不锋利,却刺得花墨生疼。

“爸妈都是希望我们两个好好过,看来她们只不过想谈谈我们两个的事。”

“我们两个什么事?我们两个不是很好吗?对吗?花墨?”邵榛说的轻松而调侃,倒叫花墨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累了,想回去休息了。”花墨不再往前走,站在那里看着邵榛,神色却坚定起来。她自己是有主意的,即便是邵榛的话她也不会再听。

“你告诉我,是不是你心里最清楚了?爸妈说来说去,只是为了,我不过是个工具而已,你花墨需要我,我便是你们花家地宝,你花墨不需要,我在你们花家什么也不如。我邵榛在你们花家到底算什么?”邵榛看着她,她不安,他才心里好受些,看着她眼睛里地坚定,他慢慢失去了镇定与理智。

花墨不再理会他,转身往家走,走得快而稳,身材一向苗条的她,从身后竟然看不出是个孕妇来,邵榛无奈得叹气,可是仍旧怕她出事,只好跟了上去。

人与人便是这样,你进我退,我退你进,所以才有了那么多回旋与周折。

第四十五章 流氓的孽种

次日,邵榛与花墨一起回家,花熙不在,到底是自己有事出门的,还是被父母故意支出去的,这个猜测是邵榛在花家无语时最大的乐趣。

花妈妈还是下厨做饭,做了好些花墨爱吃的菜,给花墨夹了鱼,说道,“妈妈这次是给你清蒸的,鲜着呢,你尝尝。”

花墨一闻那鱼味,马上感觉到刺鼻,冲到洗手间里一阵干呕,花妈妈跟在后面急急说道,“这孩子,原来你不是最喜欢吃鱼吗?”

花爸爸喝道,“你怎么当妈的?这么粗心?花墨怀孕了,当然跟以前不一样,你做之前也不问问,花墨到底能吃什么,真是的。不是我说你,你这妈当得不称职,自从花墨怀孕后,她才回家吃过几顿饭呀,你就叫她吃得这么不舒心?”

这话在花妈妈和花墨听来没有什么,可是听在邵榛耳朵里,却是另一番滋味。

花墨洗把脸,从洗手间出来,捏着鼻子,对花妈妈说道,“妈,你把这鱼给端走吧,我闻不了这个味。”

“好好好,我的姑奶奶,妈这就给你端走,你还想吃什么,我再去给你做去。”

“算了,这些青菜就行,凑合吃吧。”

花爸爸看邵榛一直没有说话,便主动找了个由头,说道,“邵榛呀,花墨现在怀了孕,你可是要对她多关心些花墨未等邵榛说话,便抢着说,“爸。邵榛对我很好的,你就别操心了。”

花妈妈拉下脸来,说道,“花墨,你也别袒护邵榛。索性咱们大开天窗说亮话吧。也别拐弯抹角了。这也不是拐弯抹角的事。一句话,花墨,这个孩子你不能要。”

花墨吃惊抬头,“妈…”

“你不用瞒我,我去过医院,医生说你适合怀孕,怀孕期间出现问题有很大可能,最关键是生产那关你都过不了。听妈地话,还是别要这个孩子了。”

邵榛听见此话,有些吃惊得看着花墨,他忽略了这件事,他忘记了花墨的身体情况,既然花妈妈这样说,那么花墨显然不适合怀孕,“你为什么不早给我说这件事?”

花墨毕竟理亏,言辞闪烁,“没事的。你别听妈瞎说,她只是太紧张我了。”

花妈妈却不理会花墨这话,说道,“邵榛。不是我这当妈的说你,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知道,你可真是太不关心花墨了。”

“妈,你就少说几句吧,不是邵榛地错,是我一直想瞒着他的。”

“这根本不是瞒不瞒的事,他如果有心。就应该主动带你去医院检查,亲口听医生说结果,哪有像这样的?老婆都怀孕三个月了,自己光在外面乱跑,也不回去多关心下。如果花墨身体出了什么意外,你担当的起吗?”花妈妈越说越激动。她忘记了。当时是她跪在地上,求邵榛承担这个责任的。只是邵榛毕竟是有涵养的人。他没有开口答话,或许此刻在他的心里,也是起伏不平。

“妈,你不要再说了…”花墨有些急了,冲着花妈妈大叫。

可是花妈妈也说道气头上来,想也没想,便冲口说道,“邵榛,今天地事情必须要说个清楚。按理说,这本是你们夫妻两的事情,但是这关系着花墨的生命,我跟她爸不能不过问。这个孩子,我们的意见是不能要,你是孩子的父亲,你表个态吧,是让花墨冒着生命生下这个孩子,还是让花墨平平安安多活几年?”

邵榛不说话,看了花墨一眼,花墨眼里早急出了泪水,她有些惶恐得看着邵榛,扑上去说道,“邵榛,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你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