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妈妈看着女儿这个模样,心疼极了,拉开花墨说道,“花墨,你这是要爸妈的命呀,这个人连你的死活也不顾,只愿意叫你给他生个孩子,你难道还看不明白吗?”转过头来,又对邵榛呵斥道,“邵榛,本来我们以为你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我们才把花墨放心交给你,否则,我们宁愿她不嫁,也不愿意她冒着生命危险去生孩子,你这是在要她的命呀,你知道吗?”

“妈,你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花墨泪流满面,她的情绪已经被花妈妈地话挑到极致,邵榛越沉默,她越觉得紧张。

“妈这次一定要把话给邵榛说个明白,花墨你别拦着,妈这是为了你好,你难道还不明白吗?邵榛,你说,你是不是要坚持让花墨生下这个孩子?”花妈妈不顾接近崩溃的花墨,用手指着邵榛,气急了。

邵榛有一丝苦笑,只是看着花墨,那眼神有太多的不堪,“花墨,我们走吧,我们回家。”

花妈妈拦着两人面前,狠狠骂道,“邵榛,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男人,看来你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要花墨地命才心甘呀,告诉你,我不会让你得逞的。花墨,你别跟他走,就呆着家里那里也不能去,这辈子你命苦,只当没嫁过这个男人。”

花墨身形不支,滑在地上,痛哭流涕道,“妈,求你不要说了。”

“现在你都护着他?看我不把他打死,气死我了。”花爸爸扬手上来便给了邵榛一拳,邵榛闪身躲开,冷冷看着花家父母,心寒之极。

花墨扑上来护着,护在邵榛的面前,大喝道,“好,好,你们不是一定要说个明白吗?那我就给你们说个明白,这个孩子不是邵榛的,这个孩子不是邵榛的,你们听明白了吗?是我坚持要生这个孩子,不关邵榛的事,你们听明白了吗?”

花爸爸和花妈妈愣在那里,一时回不过神来,这更是晴天霹雳。

花墨不断得抽泣,“这个孩子不是邵榛的,邵榛一直包容着我,他从来没有说过半句,只是我心里有愧,我不敢告诉任何一个人,你们是我的父母,难道不能体谅我地心吗?”

“花墨,你听妈妈说。别管这个孩子是谁的,这个孩子也不能要,你的身体要紧呀。”花妈妈担心的是花墨,其它的已是顾不上,在她心里,花墨的命比什么都重要。

可是在花墨地心里,她肚子里地孩子也是最重要的。

“妈,你疼孩子,我也是疼我地孩子,这个将心比心,你难道不明白吗?我是永远不会放弃我肚里的孩子,她是我的命,我不能没有这个孩子,女人在这个世上走一遭,却不能生育一个孩子,是多么悲哀呀?”

“花墨,可是你跟别人不一样…”

“我知道,因为我活不了多久,对吗?我知道,但是我不会放弃她的,我宁愿我和她一起死去,也不愿意自己孤零零在这个世上,看着别人的孩子伤心。”花墨此刻平静下来,她似是在面对这个问题。可是花家父母不这样想,花妈妈转过头来对邵榛说,“邵榛,是我们对不起你,我们误会了你。不过,你也帮我们劝劝花墨,她只听你一个人的话,如果这个世上真有什么令她最难以忘记最留恋的人,不是我和她爸,也不是花熙,只会是你,所以看在这个份上,帮我们劝劝她吧。”

“爸妈,你们不要再说了,谁说也没用的,这个孩子我一定要留着,我活在这个世上不过是苟且活着,你们为什么还要剥夺我最后的权利?你们太残忍了。”花墨铁了心,漆黑的眸子里泪光闪烁,嘴唇因失去血色而显得苍白,此刻不断颤抖得说出这些话来,伤了多少人的心。

“花墨,你不要这么不懂事,爸妈真的是为了你好。”

“如果你们真是为了我好,那就让我为自己活一次吧,邵榛,我知道自己对不起你,你有这样一个妻子,一定感到很悲哀,你肯定也很后悔,当初怎么答应娶我了,可是再怜悯我一次,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的。你在外面怎么样,我不管,我也没有资格管,我只要你答应我,在我生孩子之前不要提出离婚,那么我的孩子还算有个名分,不会让人瞧不起她,可是吗?”花墨坐在沙发里,身子蜷缩在一起,她感到好冷,好冷,此刻她需要的不仅仅是一丝温暖。邵榛不说话,点燃一支烟,还未等抽一口,听到花墨轻咳,马上灭掉了。

花墨难道不明白,现在让邵榛表态,是多么残忍的事情,难道叫他说他邵榛可以容忍自己的老婆为一个流氓生下孩子吗?他是个男人,有血有肉的男人。原本他可以过得很好,就算娶不到花熙,也不至于娶一个绝症的女人,还要生下一个流氓的孽种来。

第四十六章 我判你死刑

花墨似是读懂了他的内心,缓缓说道,“我知道,你认为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孽种,我知道你不会情愿,可是我不能让你决定这个孩子的去留,原谅我,我什么都可以听你的,只是这次真的不行,我想要个孩子,想要的快要发疯了,我只是觉得自己命苦,不是为你生下孩子,那么我的人生也就完美了,即便是生她的时候死了,我也觉得值了,可是现在我却是替一个那样的生孩子,我心里有多么苦,你知道吗?如果我身体很好,我会毫不犹豫得打掉她,我会选择再生一个,可是老天就是这么残忍,她只给了我一次的机会,也就是不管这个孩子是残疾还是弱智,我都生省下来,我都要,不管她的父亲是谁,她都是我的宝贝,你能明白吗?”

“我明白,花墨,你说的一切我都明白,可是你想过父母是什么感受吗?你想过我是什么感受吗?就算是为了我,你也不会肯答应打掉孩子,对吗?”

“是的,我不会答应,就让我自私一回,求求你们了,不要再说了,我快承受不住了。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悲剧,只是老天爷太厚待我了,全部叫我来承受了。老天爷可真看得起我花墨。”

花妈妈试探问道,“花墨,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难道不能让他站出来承担吗?”

花墨的眼睛里都是愤恨,血红不已,“她的父亲是谁?是个混蛋。是个流氓,是个人渣,我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亲手杀了他,你们知道我有多恨吗?我虽然爱这个孩子。可是每当想起来这个孩子的父亲是那个人地时候,我每次都要想吐,想死,人生有那么多的缺憾,为什么我却摊上了这种事?老天呀,我宁愿自己是个瞎子瘸子,甚至是傻子,可是我不能不做母亲。我是个女人,我想要个孩子,求你们,求你们,不要再说了…”

花墨再也忍不住,从沙发上窜起来,就往门外跑去,邵榛要去追,被花妈妈拦了一把,“邵榛。你告诉我,那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

邵榛不想说,这难道不是耻辱吗?可是看花妈妈的样子,是不把答案告诉她誓不罢休。只好犹豫再三说道,“是刘疤子那个混蛋。”

花妈妈吃惊掩嘴,“你是说当初那个强暴花墨的人?”

邵榛沉默,沉默比点头在这一时刻更有份量。

“可是,这事过去好久了,怎么可能花墨这会才怀孕,会不会弄错了?”花爸爸疑惑道。

“是上一次地事,刘疤子又强暴了花墨。花墨怀孕了,一定是刘疤子的,因为我和花墨好久没有同房了。”邵榛难堪得说完,便夺门而出,出来的时候,已经看不到花墨的踪影了。只好挫败得坐在车上。发动车开始寻找花墨。

对于邵榛来说,他一直在人生路途上走得很顺。很少遇到波折,青年创业也有自己的天地,是个名副其实的钻石人才,可是直到遇到花熙,再遇到花墨的纠缠,陷进了花家姐妹的恩怨里,人生突然被蒙上了阴影,原本他地天是蔚蓝色,此刻也成了灰蒙蒙的阴天,从不随意沾惹女色到现在的逢场作戏,一切转变的都那么快,快得令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花墨的事情,他想不到好的处理方式,如果选择顺其自然,那便是拿花墨的命来做赌注了,他并不想看到花墨死,毕竟是那是条人命,可是即便是花墨打掉了孩子,花墨便会快了吗?不会的,花墨的坚持与坚决,让他看到了决心。

可是花墨将来生下孩子后又会是什么样的场景?一个长着和刘疤子模样地小刘疤子叫自己爸爸吗?邵榛想也不敢想,他不想一辈子都被这个孽种,对,在他看来,那便是孽种缠累着,他甚至想到了死,不如和花墨一起死去,这个念头让他心惊,曾经花熙夸他是最乐观最开朗的人,最有信念也最有追求的人,难道现在追求到了死的份上?

邵榛循着回家地路,都没有找到花墨,便拿出手机来给花墨打电话,电话响了一声,便挂掉了。邵榛松口气,至少知道花墨还在便好,再打她却关机了。

而花墨自从家里跑出来,便不知道往那里去,她不想回家,她想找个没人看见的地方去。循着大路慢慢走失了方向,好死不死的便看到一个令自己恨之入骨的人,刘疤子。

刘疤子看着花墨的失魂落魄,起初有些惊异,接着便开始调笑,“花墨,怎么有空出来?难道还想着我?我在床上比起那个男人来说不差吧。”

花墨盯着他,一双大眼睛透出阵阵寒意,“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你不用杀了我呀?有种你现在就去警察局告我去呀,告诉警察,你被我上了的时候,还是个雏,”刘疤子放肆笑道,他实在猖狂之极,因为他认定花墨不会去告她,这个世道就是这样,都是与人发生关系,名声上来说,被强暴者还不如一个滥交名声极坏的女人来的好。

“我不去警察局,因为他们判不了你死刑。可是我就能判你地死刑,你记住我的话,如果你死了,那就是我亲手把你杀了。”花墨的恨令刘疤子感到有些瑟缩。

刘疤子不屑得说道,“不就是玩玩吧,还用得着这么认真,男人和女人,不就是这么回事嘛,有了第一次,你还这么放不开?这可不像你呀,花墨。”

花墨扬手一巴掌向刘疤子打去,被刘疤子抓着手腕,只是轻轻一推,已经跌在地上,远处有一个人奔过来,扶起花墨来,说道,“需要不需要报警?”

刘疤子看到这个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退了两步,继续说道,“花墨,你勾搭的男人可真不少呀,这又来一个是谁呀?”

来的人正是夏庭轩,他刚从附近写字楼出来,便看见花墨失魂落魄得与人争执,当看到对方是个无赖似地面目可憎地人时,便在一边看着没有离开。直到看到花墨被刘疤子推到才意识到问题不对,赶紧过来扶起花墨来。

花墨看见是夏庭轩,脸上微微一红,转身对这刘疤子怒吼,“刘疤子,你如果还要命的话,就现在给我滚远点,别再多说一句话。”

刘疤子是要走,再纠缠下去,他怕花墨真要做出什么出格地事情来,“你这个娘们可真够辣的,谁叫咱喜欢这一口呢?兄弟,怎么样?尝过滋味了吗?”

夏庭轩看到刘疤子的无赖样,打心眼里厌烦,只好喝道,“给我滚远点。”

刘疤子一瑟缩,跑远了几步,还是大喊道,“横什么横?再稀罕她,她也不过是我的二手货,还是我摘得鲜呢。”

花墨泪流满面,痛哭道,“你这个人渣,你不得好死,我跟你拼了。”说着便往刘疤子面前跑去,被夏庭轩一把拦住。

“算了,那种人不需要理会,让他走吧,别搭理他。”

花墨依旧在哭,这是夏庭轩第一次见到这么柔弱的花墨,在他的印象里,那个敢于抢自己妹妹男朋友的女人精明而泼辣,可是在他面前哭的这般不设防,这般伤心,还是让夏庭轩手足无措,但见路边的人在指指点点,只好把花墨先扶上了自己的车。

“别哭了,要不,我打电话叫花熙来吧?”夏庭轩拿出手机来欲拨号,被花墨阻拦,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抽泣道,“不,别给她打电话。”

夏庭轩从车座上抽出纸巾来,递给花墨,“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给我说说是怎么一回事吗?我能帮上你吗?”

花墨接过纸巾,擦净了脸,许久才说道,“没有人能帮得上我,连我自己也帮不上我自己。”

“到底出了什么事,刚才那个男人是谁?”夏庭轩不觉得自己八卦,因为她不是别人,她是花熙的姐姐。

“不要问了,我不想说。”花墨现在已经平静了情绪,打开车门欲走,可是就在那时,她脸色顿然苍白起来,猛地关上车门,紧张道,“快送我去医院,快点,我小腹痛。”

几乎就是瞬间的事,夏庭轩发动车疾驰而去,“你到底怎么了?去那家医院,要不去就近的医院吧?”

花墨捂着小腹,神情紧张道,“不行,去市南路的第三医院,那里大夫熟悉我的情况。”

第四十七章 何谓公道

“不要问了,我不想说。”花墨现在已经平静了情绪,打开车门欲走,可是就在那时,她脸色顿然苍白起来,猛地关上车门,紧张道,“快送我去医院,快点,我小腹痛。”

几乎就是瞬间的事,夏庭轩发动车疾驰而去,“你到底怎么了?去那家医院,要不去就近的医院吧?”

花墨捂着小腹,神情紧张道,“不行,去市南路的第三医院,那里大夫熟悉我的情况。”

第三医院妇产科观察室内,大夫对这夏庭轩一顿痛骂,“你是怎么做人丈夫的?老婆的身体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呀?她不适合怀孕,你还非要让她生下孩子来,你真是自私自利。”

夏庭轩欲辩解,可是无从说起,只好红着脸任其痛骂,大夫喘口气的功夫,夏庭轩插嘴问道,“大夫,她究竟什么病?怎么不适合怀孕呢?”

大夫放下手里的笔,疑惑道,“我说你到底是不是她丈夫?怎么连她得了绝症也不知道呢?”

夏庭轩一时怔在那里,这是他根本没有料到的。

回到病房里,夏庭轩给花墨倒了杯水,笑着说道,“医生说没有大碍,刚才可能是情绪过于激动的原因,回去要注意休息,另外还给开了一些安神补胎的药。”

夏庭轩说完看了花墨一眼,便扭过头去,低声问了句,“你这是何苦呢?”

花墨有气无力道,“你都知道了?”

夏庭轩点点头。接着说道,“看来花熙不知道,对吗?她一直不知道,对吗?”

花墨沉默,握着手里的水杯。再用力握了握,说道,“别告诉她,我不想让她知道,从小到大,她习惯了欺侮她的姐姐是个强悍地人,这会告诉她,她的姐姐是个快要死的人。只怕她接受不了。”

“邵榛知道吗?”夏庭轩问道。

花墨似乎有些回避,在她心里那种对邵榛的亏欠,让她不敢再提起邵榛来,最终也只是低声说了句,“他知道。”

“他知道,他还允许你生下这个孩子?”夏庭轩如医生一般态度,疑惑不解。

花墨直直看了夏庭轩一看,那眼神绝望而悲伤,可是又透出浓浓的愧疚来,“你真地想知道?那好。我告诉你,这个孩子不是邵榛的。”

夏庭轩是惊异的,震惊的,“难道刚才那个无赖的话都是真的?”

“是。就是那个人渣,他强暴了我,现在你明白了吗?我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什么货色了吗?可是我还是想生,因为我想做一个母亲,女人不做母亲,就像是没有完成使命一般,而我容不得自己完不成任务便死去。”

夏庭轩有些瞠目结舌,他遇到花墨不过是偶然。却没有想到却知道了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花墨低下头来,或许是眼泪地原因,她的脸上在余光的照耀下有些闪亮,“我本来不想说,谁都不想说,可是如果我不说出这个孩子是谁的。如果我不说出邵榛根本不知道我身体的状况。大家都会误解他,这样我就太对不起他了。我爱他,看到别人对他的误解,而他只是沉默与忍受,我就更觉得愧疚,这是我的命,也是他的命,我现在经常会想,当初如果我不是从花熙那里夺过他来,或许他过得要比这好。”

“别再说了,医生说,你需要休息。“夏庭轩看到花墨的神情越来越激动,怕她的身体承受不了,只好淡淡劝慰着,却想不出一点缓解地办法。

“不,你让我说完,我现在才发现,说出来是这么痛快,管你怎么看我,我就是想说。邵榛现在对我的好,我很明白,那不过是他做为一个男人,在对一个妻子的义务,即便那个人不是我,是别的女人,他一样会对她好,这与爱无关,只是责任,你也是个男人,应该能明白,也应该知道我说地没有错,对吗?”花墨眼泪稀里哗啦的,夏庭轩只好从花墨的手包里翻出纸巾来,递给她,看见花墨的手机一直关机,便拿出来说道,“你电话一直关机,这样大家都会着急的,听我的,开手机,告诉他们,你很安全。”

花墨摇摇头,“不,我不想开机,我想在这里呆一会,这里好安静,再也没有人来烦我,逼我,看不起我。”

“花墨,你难道没有想过要把这件事情,诉诸于法律吗?法律可是制裁那个无赖,还你一个公道的。”夏庭轩耐心劝导。

花墨抬起眼来,自嘲说道,“公道?公道便是只会判他几年刑,而邵榛一直被会人以为戴了绿帽子,我的孩子一辈子都会被人骂成野种吗?我不要,我不要任何人知道,我死不足惜,可是邵榛与孩子,我不能把负担加在他们身上。”

“我们可以这样想,如果不把这个无赖绳之于法,他还会祸害其他人,为什么不能为社会处置一害呢?”夏庭轩换着法子来说。

可是花墨并不领情,她冷冷说道,“这个社会与我无关,我也不会为了别人来牺牲掉邵榛与孩子,邵榛是无辜地,孩子也是无辜的,我就是个罪人,害了花熙,害了许许多多的人,不过我也算是遭到报应了,老天叫我这么早便死去,而且还被人两次糟蹋。”

“花墨,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这件事我既然知道了,我不能不管,你把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好吗?我会在过程当中一切保密的。”夏庭轩恳切得说道。

“夏庭轩,如果你把这件事透露给任何人,那么第二天便会看到我的尸体。”花墨说的决然而愤恨,眼睛里那股冷意让夏庭轩不寒而栗。

“好,我答应你,不再说了,现在我送你回家好吗?医生说了,如果你感觉一切安好,可以回家养胎,只是回家后要多休息,多吃蔬菜,安胎药也要按时服用,定时来做孕检。”

“行,我知道了,送我回去吧,我好累了。”花墨从床上下来,不敢弯下腰,是夏庭轩为花墨穿上鞋,体贴得帮她穿上外衣,扶着他上了车。

花墨在车上,突然说道,“花熙即便不和邵榛在一起,选择了你也是一件幸事。花熙命真好,我总是不由得嫉妒她,真地,从心底里发出来地嫉妒。”

夏庭轩轻笑,“别夸我,夸我也没用,花熙跟我还是那样,不冷不热的。”

花墨转过头来低低说道,“我知道花熙和邵榛现在还好着呢,他们两个人不会那么轻易放弃对方地,对吗?”

“不要这么说,邵榛现在都是你的丈夫了,花熙也是你的亲妹妹,他们两个都有分寸,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来的,你放心,这个我可以担保,我相信这两个人的人品。”夏庭轩做自信状。

花墨淡淡回道,“可能吧。”

夏庭轩把花墨送回了家,“快些回去吧,我知道心里苦,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你是花熙的姐姐,我虽然和花熙并无确立什么关系,可是我还是把你当成自己人。”

“真的很谢谢你。”花墨转身上了楼。

夏庭轩发动车离开,一路上几次都想给花熙打电话,可是想起花墨说起看见她的尸体这句狠话的时候,就动摇了心思。他暗暗在想,自己好像突然对花墨的印象有了些改变,花墨原来只是个可怜人,她虽然那样对待花熙,可是自己为什么又突然那么容易理解了?

还未等找到答案,有电话进来了,是冯美美,她在电话那端娇笑道,“庭轩,这么晚了,还在哪里鬼混呢?”

“好了,别闹了,我在开车。”夏庭轩说道。

“谁跟你闹了?我是来告诉你,领事馆今天下午打电话来,有证据要提取需要我们去一趟法国,下午打你电话你又不在,现在告诉你,不是为了怕你不能确定行程吗?真是好心没好报。”冯美美不依得说着。

夏庭轩叹口气,“好了,我知道了,我会安排人员跟我去的。没事我挂了。”说罢便扣了电话,他怕冯美美的纠缠,那么一个鲜活诱惑的女人,而他夏庭轩是个铁血男儿,沾不得那般柔软激情的身子,怕一沾惹上就失去了理智。

夏庭轩还是找到了理由,给花熙打电话,“花熙,我有事想跟你谈谈。”

第四十八章 回谁的家

花熙正在家里整理文件,除了旗舰律师事务所那边的案子,博大翻译公司里,周磊又给了她揽了另一个活,她本想推脱,可是周磊说,这份材料是朋友急要,必须要专业人手赶出来,麻烦花熙来做,既然是周磊的朋友,花熙也不好再推辞,只好答应下来,所幸材料不是很多,花熙忙个大半通宵,也能赶完。

现在接到夏庭轩的电话,便有些心不在焉,这几天家里气氛一直不好,花爸爸花妈妈总是愁云惨淡,问是什么事,他们也不肯说,花熙所幸不过问,反正他们愁的不过是花墨与邵榛的事,花熙不想再掺和进去,眼不见为净。

“什么事?大半夜你不睡觉,还在外面闲逛什么?莫不是被哪个女人勾了魂去?”花熙一边动手写着东西,一边歪着头夹着电话。

夏庭轩那边轻叹一口气,惆怅无比得说道,“叫你猜中了,我是被一个女人勾了魂去,那个女人无心无肝无肺,是个铁石心肠的女人,我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花熙噗嗤笑了出来,她知道夏庭轩指的自己,可是装傻也是需要一点功夫的,所幸装到底,“那就不要再想她,这个世界上都缺,就是不缺男人与女人,我们虽然常说,缘分,唯一的缘分,其实是不对的,据科学家发现,一个人在世上可以配对的人有两万个,两万个,多么庞大的数字,你为什么不能尝试着寻找下一个呢?”

夏庭轩啼笑皆非。“好,好,我服你了,我去寻找另外一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个,让那个没心没肺的人装傻到底吧。”

“好了。说正事,这么晚找我什么事?我这正忙着呢,说不定又是一个通宵。发现做翻译这活可真够累地,把我那点残存的青春都搭进去了,我容易吗?熬夜可是女人的天敌,皮肤精神等都是一日不如一日。”花熙感叹道,可是她无意识的感叹,却给了夏庭轩接下来话题的理由。

“那不如安排一次旅行吧。去放松放松。”夏庭轩试探道。

“那敢情好呀,可是你肯放我假呀?现在手头事情那么多,你所里地案子又催的那么急,哪里有空闲呀?”花熙无奈得说道,因为在夏庭轩面前的放松,所以语气听起来夸张之极。

“这么吧,下星期一的机票,法国之行,我帮你安排好。”夏庭轩说得轻松自在。

花熙本来以为夏庭轩不过是玩笑话,可是越想越不对。才知道他说的是正经话,“你帮我安排?为什么?我怎么发现里面有不可告人的事情呢?”

夏庭轩无奈,“叫我说你什么好?说你神经大条呢,你偏没事乱猜出些事来。说你神经敏感,明明有事你却看不出来。”

“搞不懂你说什么,谈正事吧,为什么去法国?不是真是让我去旅行这么简单吧?如果是为了工作,我还可以考虑,如果真是去玩,那么就算了。”花熙满不在乎得说道。

“当然是去工作了,你以为是去做什么呀?”夏庭轩怕花熙真不去。

没等话音落下。花熙在电话里叫起来,“看吧,看吧,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什么旅行不旅行的?工作就说工作嘛。”

夏庭轩无奈,又着了她的套。“好。好,是我错了。不该说什么旅行,其实就是为了去工作,法国大使馆那边有消息过来,要我们去接洽。你是全程翻译,自然也要跟着去地。不是吗?”

花熙略沉吟,“最近我手头事很多呢,让我想想…”

“不要想了,出去散散心,那可是法国呀,我知道你虽然学了法语,可是一直没有机会出国,这次去可是我掏钱,你有什么好顾虑的?”夏庭轩谆谆诱导…

“那你那个冯美美去不去?”

“什么我的冯美美?她是她,我是我,如果你不喜欢,到时候我不安排她去就可以了,就咱们两个人还不好吗?”夏庭轩笑道。

“真就我们两个呢?不必应酬其他人,我倒是乐意的,可是我们两个…”

“好了,花大小姐,嗦死了,就这么定了,明天还有工作,早点睡吧,你也别熬夜了,明天上午我放你半天假,你在家处理完手头事,下午准时来报到。”夏庭轩说完便扣了电话,把花熙后面要说的话也憋了回去,花熙没好气得把电话扔到一边,看着桌上的那些材料,还是继续忙了起来。

等花熙把材料整理完善了,已经是凌晨六点,这会就算再贪睡一个小时,只怕就赖床起不来了,只好去洗个澡,换上一身清新的衣服出门了。

临出门时,花妈妈也已经起床,看到花熙穿戴整齐,还有些疑惑,“怎么这么早起床?”

她丝毫不知道,花熙是一夜未睡。

等到到达律师事务所,花熙发现白静也早到了,“怎么来这么早?”

“你不是也一样?看来在律师事务所上班还是很敬业嘛,没到点就往这赶,你说到底是你真敬业呢,还是这个某个人特别吸引你?”白静笑道,她与花熙玩笑惯了,所以不觉得怎么样。

花熙便大开办公室的门,便不客气得回到,“你说的是自己吧?想玩办公室恋情,我劝你还是省省吧,谁不知道你那脾气,得理不饶人的,别到时候跟那人吵架吵到律师事务所,那可就丢人丢大了。”白静脸上一红,低声说道,“不知道你说什么。“

“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跟那郑冰是怎么回事?两个人那么晚去泡吧,当别人都看不到呢。“花熙不屑得说着,白静那点小心思,花熙只是不愿去拆穿罢了。

“原来,你都看到了?”白静有些难为情,“其实,我也是怕你一个人在酒吧,会出现什么意外,所以才打电话叫夏庭轩过去地。再说了,像你这样漂亮的女人,总要有位男人做护花使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