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母后的身体母后自己清楚,你只要不给母后惹祸,母后一定活得长长久久。”

“母后,那能呢,孩子最乖了。”十三王爷歪着脖子用撒娇的口吻供着身子蹭蹭太后,那姿势怪异无比,太后硬是给逗得直乐。

5-13

“奴婢叩见太后,太后千岁。”那边娘俩儿正逗着乐子,如熙掀了帘子进来,在门口行礼,待得站起身来才发现太后身边坐了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虽然不认识对方,但看身上的衣服,只能是王爷。心里有些责怪那小太监追她回来的时候怎么不说清楚,又待要跪下去行一遍礼。

“免了免了,王爷落了枕,你赶紧过来看看,怕是有严重了。”间如熙又要跪下,太后赶紧叫住,顺便指了指房间里的桌子,让王爷换了位置,坐到桌子边上去。

“是,奴婢遵命。”不用跪了当然好,在膝盖离地还有二十厘米的时候如熙用力站起,走到王爷跟前。

“王爷,奴婢失礼了。”说完,如熙就动手解开王爷的衣领,把他的脖子完全的暴露出来。

十三王爷心里觉得奇怪,按摩院什么时候有了丫头?丫头哪有力气做按摩?但这会儿他也没有问出来,人家正跟他检查脖子呢,那手凉凉的,放在火烧一般的伤处还挺舒服的。

“这落枕怕是有几天了,王爷,您一直没有找大夫看过吗?”如熙从劲摸到了背,一路摸下来,肌肉都是僵硬的。

“啊?好几天?”太后瞪着十三王爷,要求他解释。

“当时没这么严重,以为能自己好,就没找大夫,只顾着赶路。”十三王爷被太后瞪得心里发虚,说话都没有底气。

“要紧吗?”太后问如熙。

“太后放心,王爷没什么大碍,应给是夜里睡觉时着了凉所致,没有及时治疗,又加上连日赶路身体疲乏导致病情加重,揉开了就没事了”

“快快快,天马上就要黑了”太后催促。

“会有些疼,网页忍着点。”如熙也不废话,一路慢慢的压着找过去,感受到王爷的身体剧烈的颤动之后,左手掐着王爷的后脖颈,右手则使劲的按在哪个最痛的部位。

“哇呀~~~”王爷惨呼一声,身子一抖。

“老是坐着!”太后大喝一声,制止了本能向跳起来逃跑的王爷,让他强忍着痛继续坐着。

“王爷,能整个劲背的肌肉都僵硬了,不使劲揉不开,王爷忍着点,过会就没事了。”

可怜的十三王爷“哎呦哎呦哎呦”的直叫唤了能有一刻钟的时间,酷刑才算结束,等他慢慢的直起脖子上下左右一圈转动的时候,发现脖子果然好多了,至少是没再觉得怎么疼了,脑袋也不歪了。

“哎?有点水平嘛,母后,宫里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能干的按摩师?”王爷摸着脖子笑得很舒畅,天知道他这几天过的有多痛苦,看什么东西视线都是歪的。

“她可不是什么按摩师,她是皇后身边的丫头,皇后当初那会儿吐得厉害,只有她能照顾,这些天天天午后过来给母后按摩腿脚,是个能干的丫头。”

“哦?是嘛?什么时候进宫的?叫什么名字?”十三王爷好奇的看着如熙。

“回王爷话,奴婢是去年冬天进宫的,奴婢叫如熙。”如熙低着头小声的回答。

“如熙?”十三王爷突然挑高了眉,脸上露出像是明了什么的笑,上下打量了如熙几眼。

“王爷,您晚上睡觉的时候换个矮点的枕头,,这几日脖子注意不要再受寒,要是觉得还是不舒服的地方,先热敷试试,或者再找大夫看看。毕竟王爷耽误了几天功夫,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知道了”十三王爷突然收起笑容,淡淡的应了一声,那一瞬间有几分王爷的气度。

“太后,王爷已经没事了,奴婢先行告退。”如熙是在半道被麻姑派的人给最回来的,也就是说十三王爷来的时候如熙才刚走,否则哪这么快人就能回来。

“等下。”太后叫住如熙,把炕桌上的小红布荷包交给麻姑,麻姑再转交给如熙,如熙捏着两个银镯子疑惑的看着太后。

“这是十三王爷送给小侄儿的,你正好一并带回去给皇后。”

“奴婢代娘娘谢十三王爷,谢太后。”如熙将东西踹进怀里,行礼退出。

“娘娘,奴婢回来了。”如熙站在暖阁门口。

“今天怎么这么久?太后身体欠安?”皇后阁下手中的笔,坐直身子,旁边伺候的小丫头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撤去。

“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是在回来的路上被太后叫回去的,十三王爷落了枕,太后让奴婢回去看看。”

“十三王爷落枕?!”皇后像是听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消息一样,嗓门一下提得老高,把如熙吓一大跳,落了枕不是很正常的事嘛,干嘛这么惊讶?

“十三王爷怎么会落枕呢?他怎么能落枕呢?现在情况怎样?”皇后急切的问。

十三王爷怎么就不会落枕呢?他怎么就不能落枕呢?如熙一肚子问好,却仍旧恭敬的答话。

“回娘娘的话,王爷的落枕都好了几天了,不过奴婢在给王爷揉开了之后现在已经好多了,这是王爷送给未出世的小皇子的礼物。”如熙从怀里掏出荷包交到皇后手中。

“真是难为十三王爷在百忙之中还记得他这未出的侄儿。”“百忙之总”这四个字皇后咬的特别重,脸上也是似笑非笑的表情,“莺歌,好生收起来。”

如熙一头雾水,搞不清楚这个十三王爷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让太后和皇后都跟着这么紧张。

莺歌从皇后手里接过东西,顺手拉了如熙出去,“天晚了,赶紧去备膳。”

出来了莺歌才俯在如熙的耳边悄声的道,“太后就生了两个儿子,一人是皇上,另一个就是十三王爷。别看长得不错,可惜不务正业,好喝花酒,经常因为这个与人打架,一年也就在年关边上回来一趟,其他时候都在外面游山玩水花天酒地,都20岁的人了就只有一个‘逸王’的封号,除此一事无成,是最不成材的王爷。以后要是在宫里见着他,千万记得远远的就绕道走。”

“啊?”如熙茫然,那么年纪轻轻的一个王爷风评就这么糟糕?

“嗨,不是说的玩的,宫里大家都知道,提起这个王爷都皱眉头。”听这番话,敢情莺歌对这王爷也是很有看法。

“呃…只要他别再落枕了之后跑太后那去,想必我也没有机会再见着他,,他总来不了荣华宫吧。”已搬出宫去的皇子是不能随便回来的,要是王爷可以来荣华宫,也不用让太后转交他的礼物了。

“呵呵,这到也是。”

…………………………………………………

十三王爷回京在宫里引起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旋风,不管风评如何的糟糕,终究是太后的小儿子,当今圣上的胞弟,人们对他的关注度不会比别的王爷郡主低,何况大家还都等着听他又闯了什么祸来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

不过一直到了除夕前夕,都没有听闻这十三王爷又闯了什么祸事的消息,好像转了性子,知道要安分守己一般。

尽管人们都相信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但也都祈祷这王爷能够再继续的安分下去,别在这年边上给大家添乱。

如熙是笃定这个王爷与她再不会有什么交集,她才不去好奇那个王爷的光荣事迹,只一心一意的恪守她的本分,过了这个年她还有九年才出宫呢,还得耐着性子继续熬着。

除夕宴,皇上在泰极殿大宴群臣和家眷命妇,肚子微凸的皇后也威装出席露了一会儿面,接受百官及命妇的祝贺。

室外火树银花锣鼓喧天,室内人声鼎沸觥筹交错,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君臣都有殿失态,皇上还好,毕竟没人敢跟他劝酒,但其他的臣子们就没那么幸运了,尤其是那几个王爷,一杯接一杯就没有停过,喝过了一杯又一杯,劝酒的人排着队一个不落。至于其他不胜酒力的人早就被侍从或扶或抬的送到偏殿休息,只等他们酒醒之后再回去。

皇后没在宴席上呆太久,只喝过了头巡酒后就退了席,去了太后宫里与太后共进除夕宴,太妃太嫔和后宫之中现有的两妃五嫔,大家团坐在一起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倒也自得其乐。

在太后宫力吃宴席自然有太后宫中的丫头伺候,如熙和莺歌她们这些各宫的大丫头们都被安排到偏殿吃席,这还是如熙头一回与各宫的大丫头们相聚一起。

一落座,眼睛一扫,如熙就发现了熟人,舒嫔的丫头就坐在她左斜方,柳嫔的丫头却一个也没有看到。

很明显,既然舒嫔的丫头在,那么舒嫔就肯定在,而柳嫔就只能孤零零的在东薇宫过她一个人的新年了。

东薇宫闭宫的禁令早已过去,舒嫔也重新开始与别的嫔妃一道每日清晨来与皇后请安,只是柳嫔却一直没有音讯,也不知道她现在情况怎样,也没有人会主动谈起她,好像她这个人已经在人们的脑海中被遗忘了。

舒嫔的丫头也看到如熙了,冲她轻轻的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就与身边的人说笑开了,等菜一上齐,不用招呼,她们这一桌子的人都开始吃喝起来,席中谈论的也都是很随意的话题,斗酒是肯定的,真没看出来,这些做丫头的酒量还都有一些。

“如熙妹妹,这是姐姐敬你的,祝妹妹日渐高升哦。”如熙正低头吐鱼刺,冷不丁的一杯斟满的酒递到了她的眼前,如熙来不及看是谁,赶紧拿起自己的杯子轻轻的碰了,抿了一口。

“好好好,妹妹真是好酒量,来来来,姐姐这杯也敬你。”又是一杯满斟的酒递过来,如熙只得在端起自己的酒杯喝一口。这么小的一个酒杯,喝个两口就见了底,边上伺候的小丫头赶紧过来满上。

“妹妹真是爽快,来来,姐姐敬你一杯。”又是一杯,如熙连句话都没说,就连被人连敬了三杯,而且这杯还是一口干到底,喝得太急,胸口就有些发闷,人也不觉得太舒服,当见到还有人拿着杯子往她这过来的时候,赶紧把酒杯抓在手里,说什么都不肯再喝了。

“妹妹不胜酒力,回头还要伺候娘娘回去歇息,真的不能再喝了。”如熙连连作揖,她脚步有些不稳了。

“妹妹这是看不起姐姐?妹妹升了迁,姐姐一直都没有祝贺妹妹,好不容易逮着这么个借花献佛的机会,妹妹难道不给姐姐这个面子?”

如熙心里咯噔一下,想着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她们眼热她换了主子?这可是她拿半条命换来了。

“好了好了,没看到人家已经醉了吗,你们喝自己的,别欺负个小丫头。”一直也在被别人劝酒的莺歌总算找着空隙说话了,在这酒桌上就属她最大,她这么一说那个劝酒的也就只得回了自己的座位。

“哎呦,莺歌姐对人可真是没话说,真叫姐妹们羡慕。”边上酸溜溜的,像是打翻了一缸子陈醋,也不知道她羡慕什么。

“我说错什么了吗?下按在坐在这里的,她年纪最小,难道不是小丫头吗?再说了,羡慕也罢,嫉妒也罢,坐到这个位置也是凭自己的本事,要是眼热,你们大可以把她给拉下去换你们上来。”莺歌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讲的话够直白的,桌上的人都给讲得低下了头,一时间没人说话,安静无比。

“莺歌姐,哪能呢,这部是图个热闹嘛,咱们哪有那个本事啊。”不知道是谁的丫头打破沉静,救了这么一桌子人,没让这个宴席吃到一半就因为气氛不对而散场。

“有自知之明最好,大家都是入宫几年的老人了,宫里的规矩都懂,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也不用人家教了,今天是除夕,大家随便说说热闹一下也就算了,明天,我可不想再听到一些有的没的,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莺歌还在训话,拿目光一扫全桌,旁的人大气不敢出一个,只能点头连连称是。

如熙也在抹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喝多的缘故,心里却在想着真没看出来啊,平日里老是笑眯眯的莺歌也有这么气势的一天,还真是不愧是皇后身边的丫头。

“好了好了,莺歌姐,大过年的,少说两句吧,来来,大家吃菜吃菜。”这下轮到如熙做和事佬,嘴里说着不清不楚的醉话,拿筷子的手都直抖,也不知道是酒真的上了头。

“你下去洗把脸吧,回头还要伺候娘娘,别让她看到你这个样子。”莺歌抬手招来一个小丫头把如熙给扶了下去,其他人继续吃吃喝喝,气氛很快就恢复到最初的样子,仿佛刚才的不愉快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等到如熙把自己收拾清爽了回来,这偏殿的宴席也已尽尾声,丫头们都各自将自己清理了一下,然后就齐齐的去了正殿,等候着那边的散席。

正殿里的酒席已经撤去,这会儿都正围着桌子吃茶解酒,要等正式散席还得等一阵子,不过皇后倒是很快提出有些乏了,想回去休息,向太后告辞。

既然皇后要走了,其他人的嫔妃自然也不好再久留,于是除了那几个太妃太嫔还继续陪着太后说话聊天之外,其他人都在自己丫头的陪伴下坐着车辇各自散去。

宫里与民间一样有守夜的习俗,不过皇后现在怀着身孕,需要多休息。所以可以免俗,回了荣华宫后,就洗洗睡下了。

今夜皇上是不会过来的,听传信的太监说,前面还正闹的欢呢,因此不必等了,也绝了如熙想见皇上一面的念想。

喵喵的,为什么每天晚上皇上过来探望皇后的时候她都在膳房里呢?难道今天不用去准备夜宵,偏偏皇上又不来,希望明年能又机会可以一窥龙颜。

在闭上眼睛前,如熙许下这唯一的新年愿望。

第五卷第十四章(上)

正月初一的清晨,天还只有蒙蒙亮,后宫却全都被惊醒,听到那个消息的时候,如熙正在穿外衣,结果颤抖的手怎么也系不上衣服上的扣子,最后还是莺歌帮她正好了仪容,然后拉着她赶紧侍候皇后。

直到把皇后梳洗打扮好了,也从皇后那里获得了确切的消息,如熙还仍旧是一副难以接受的表情,“怎么会这样?怎么就死了呢?”

“这大过年的存心找大家晦气,哪天不好,偏偏得是今天。”皇后气的不轻,莺歌和如熙又是倒水又是拍背的哄着劝着,忙的团团转。

“那柳嫔想来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主,受不了这份委屈,去了就去了,娘娘莫为她生气,这事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不是个容易过去的坎,她去了也算一个解脱。”莺歌抚着皇后的胸口让她消消气。

“昨天大家都在太后宫里热热闹闹的吃宴席,就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呆在东薇宫,加上之前的事对她的打击,一时想不开这也是很正常的,娘娘消消气罢。”

“算了算了,着大过年的没有必要为了个死人搅的后宫不安宁,传我的旨,拿匹好料子给她做身衣裳,姑且不论皇上会怎么处置,但看在大家姐妹一场的份上,本宫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娘娘要不要去太后那看看?太后只怕也在为这事闹心呢。”

“也是,莺歌你即刻陪我去太后那里,如熙你去内务院办这件事。办完了直接去寿安宫。”

“是,奴婢遵命。”

与皇后的车撵一道出了荣华宫,皇后转向寿安宫,如熙则一路小跑着去了内务院,沿途碰到的人哪个都是步覆匆匆。想必都知道了这个消息了,八成心里多是埋怨吧。

内务院地主管太监没有变,仍是海公公。只是见了如熙之后就没有一年前的趾高气扬,而是笑脸相迎。客客气气让到屋里。听如熙传完了旨满口答应,打着保票一定把事办的漂亮,请如熙转告皇后放心。

有海公公这句话就行了,如熙告辞出来又是一路小跑着去寿安宫。着寿安宫在皇宫地西北角,与内务院正好是对角。如熙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到了寿安宫都没有直接进屋,而是在外面喘匀了气才踏进正殿。

正殿里又是昨天酒席上见到的丫头,莺歌也在他们中间坐着,个个眉头紧锁,看到如熙进来,莺歌冲她挥手让她做她的身边去。

“主子们都在里面?”如熙说话还有些喘,跟拉风箱似的。

“恩,都在里头商量呢,这事出的真不时候。”莺歌也是一肚子怨气,这大过年的谁不想讨个好彩头,哪想到一觉醒来听到这么个丧气地消息,搁在谁心里都不舒服。

“可不是嘛,存心是给所有人心里添堵,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莺歌开了个头,座上坐着的人都一个个地抱怨开了。

“就是因为没有斤两了才要在着最后时刻弄一次,她这事存心地呢,唉,可惜了那上好的红绸。”

“她还真是个人物,宫里最先怀孕的嫔,只可惜啊,命不好,孩子没了,地位没了,现在命也没了,嬉。”居然有人还在笑。

“行了行了,人都死了,还提她干什么,也不怕给自己招来晦气,我还想太太平平过完这一年呢。”

“就是就是,大家搜别说了,烦着呢,回头看着上头地安排吧。”

如此这般的,坐着地人都在说着那个已经逝去的人的不是,如熙不发一语,只是安静的听着,因为她觉得他们说得有些道理,柳嫔对人的态度不怎么让人喜欢,她落得今天这般下场也是咎由自取,只是不知道她的那三个丫头会作何处理。

大家正你一言我一语的七嘴八舌,暖阁的棉帘子掀起,里面的人陆续出来,于是坐在外面的这些丫头们赶紧迎上各自的主子,小心的搀扶着。

“大家都回去吧,过年一大早得到这个消息虽然不太吉利,可也没有办法,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也就不要在纠缠着这事不放了,新年才刚刚开始呢。下午可要记得都来陪哀家去听戏啊。” |Ma"B4

太后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就把所有人都打法了,那个女人的死只造成了短短一个时辰的混乱就被平息下去了,要不了多久,她就会被彻底的遗忘。

待得莺歌和如熙随着皇后会了荣华宫还没有一个时辰,就听到皇上的旨意,降一个等级为柳嫔举行丧礼,这事就算了了。

以贵人的等级,连妃子园都进不了,只能葬在妃子园的围墙外头,只需过得一年,坟头的草就能有人高。

皇上对他的女人还真是一点都不心疼啊。

如熙摇头叹息。

下午后宫娘娘们、王爷妃子、重臣命妇一大群人拥着皇上、皇后和太后一起看了一场大戏,戏台上锣鼓喧天,花旦小生轮番登场,上面的人唱念坐打热闹开场,下面的人鼓掌喝彩赏赐不断,早上的那场混乱就像一场闹剧,就此烟消云散了。

转过年来,宫里又忙碌开来,皇后的预产期的在夏至前后,过了年就是开春,宫里上下开始为了迎接新生命的到来忙得四角朝天,谁也不愿意看到这最后的几个月发生什么意外。

而如熙作为护理皇后的主要人员也得到了一个机会,太医院的太医要对她进行专门的指导,以利皇后平安生产的坐完月子。

宫里的理由很简单,既然如熙的母亲是死于产后风,那么护理母亲多年的如熙对这个病自然有些了解,由此推理她对于护理产妇做月子也肯定有些研究,于是她是当仁不让的人才。

虽然不知道太医院做出如此推理的依据是什么,但这么大好的机会没有理由放过,如熙被这天大的好消息给打击得脑子晕了一天,那嘴得一天都没有合拢,见人就傻笑。

虽然只是个培训,但老师可都是太医院的太医,那也是相当于专家的级别了,等培训结束,如熙的头上完全可以罩着一个太医弟子的光环了,有这么一个光环笼罩在头上,对将来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所以说如熙能不高兴嘛,她嘴都快笑歪了。

太后也乐,看着皇后圆圆的肚子乐,心里早不知道做了多少回的皇孙梦眼看着就要实现了,她当然也天天乐。

只是,春分过了才没几天,她就乐不起来了,她的小儿子十三王爷出事了。

来报信的人说是十三王爷骑马打猎,由于过度专心,没防备地上的树坑,结果马失前蹄,摔成重伤。 

不但坠马摔折了肩膀,同时还摔断了尾骨,更要命的是王爷腰部以下失去知觉,对大夫所做的任何刺激都没有反应,也不知道会不会终身残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