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和我一样吗?”颜欢欢自然也想到太子那块去了,但在床上谈论其他异性,实在太煞风景,她卖了个萌,往上蹭,亲吻他形状优美的下巴:“不择手段地搏取你的注意。”

这么说,其实不太妥当。

但暖玉般少女在怀,蜜脯似的嘴唇依恋地亲吻着自己,眼如秋波,他只是经验不足,不解风情,可身体和感官都是很诚实的。而颜欢欢决定干正事,再这么聊下去,依他俩的标准作息都该犯困了,横竖都要搞的,不在自己这里搞,就便宜了别人,还不如先让他缴出来。

雨露均沾才是大家都好,但她比较自私,大家好她未必好,所以她好就够了。

另一边厢,太子赵渊打了个喷嚏。

数天来,他行房上朝吃喝一点不缺,可这也不妨碍他在茶馀饭后,对着月色想念在东华宫惊鸿一瞥的美人儿。他想,二弟虽然长得俊,近来又颇得父皇青眼,但二弟那木讷性子,哪里懂得风月之事的个中乐趣?想必颜氏夜夜独守空房,寂寞得紧,正需要他的滋润。

“三弟,”他冷不丁的唤道,“你觉得我和二弟比,谁比较英俊?”

赵澈愣住,二哥?自己和他几乎一个模子倒出来似的,他当然觉得二哥比较俊了,但慑於太子淫威,他笑着接话:“皇兄何等人物?二哥断不能与皇兄相提并论。”

“我琢磨着,也是如此。”

得到想要的答案,赵渊满意地抖了抖眉,有几分京中纨绔的风范。

赵澈看在眼里,越发摸不准太子的心情,以往他对自己爱搭不理,难得展露笑意,也是在言语间逗弄他一一最近,他却越来越频繁地发怔,然后问一些和二哥有关的问题,且问题内容奇怪之极,与朝堂无关。

太子行事荒唐,私底下脾性喜好都阴晴不定,问的又全是‘二弟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啊(想知道有没有冷落颜欢欢)’、‘二弟对风月之事热衷么?’之类的问题,赵澈就往邪了想。

莫不是大皇兄玩腻了别人的姬妾,对断袖分桃之事起了兴致吧!?

怪不得,上次还让他窃去二哥珍爱的铃铛…

这逻辑好像也没毛病。

赵澈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一回事。

这时,赵渊回过神来,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不想了,走,吃酒去!”

这一拍,差点把赵澈的魂儿都拍飞了,二哥极之讨厌大皇兄,能避则避,他却是一直贴着他的,且同母所出的两兄弟又极为相像…他不敢深想,起了一背的鸡皮疙瘩,试探道:“吃酒可要叫人来作陪?”

东宫里闭起门来想干什么都可以,自然少不了没有位份的姬妾随意玩弄。

赵渊却想到颜欢,想要的没吃到嘴里,对其他女人的心思就淡了些,加上昨夜已做过一次,这时兴致不高,便道:“兄弟喝酒说体己话,叫些不懂事的闲人来作甚?没意思,今儿就你陪我了。”

陪、陪你?

赵澈瑟瑟发抖,忽然很想念二哥。

第030章

两兄弟好酒好菜伴着月色,一个畅所欲言,大谈自己有何理想有多牛逼,另一个战战兢兢,酒都不敢多喝。

赵渊见不得他畏缩缩的样子,纳闷:“三弟,你平常酒量也不少,怎么今晚这嘴碰一碰酒杯就放下了,是嫌我这里的酒入不了你的眼吗?”

东宫的酒,是顶好的宫廷酒,说是琼浆玉液也不为过。

他都这么说了,当惯了他小尾巴的赵澈察觉到这问题要是答不好,酒劲上来的太子说不定就要发作他,只好苦着脸一个劲儿的夹菜:“皇兄,我瞅着,你这里的饭菜特别好吃,我特别喜欢,你千万别多想。”

赵澈心想,万一喝醉了,第二天头不疼屁股疼怎么办,他要守卫自己的贞洁!

他略加思索:“皇兄最近总念叨着二哥,不如下回把他也叫来?”

死道友不死贫道。

“叫他来?扫兴,”赵渊神色不虞,转念道:“如果把他侧妃带来,倒是可以。”

侧妃?

赵澈知道二哥娶了个侧妃一一还是母妃亲自跟皇后求来的人,可出身不显,他就一直没放在心上,毕竟他又没有专盯着人家姬妾的奇怪癖好。听太子这么一说,他登时放心了:“原来皇兄你看中的是二哥的侧妃啊。”

虽然这种有违伦理道德的事,搁平常也应该大吃一惊的,但前头赵澈实在被吓得狠了一一对弟妹有兴趣,总比对弟弟有兴趣好那么一点点。

赵渊难得想说体己话,摒退了伺候的姬妾宫人,於是什么话都毫无遮掩地说出来了。

亏得这年代没有录音机。

“…”赵渊一愣,皱眉:“不然?你以为我看中了谁。”

咳,臣弟以为你看中的是二哥。

不过这话显然是不能说出来的,一方面是暴露了自己的智商,另一方面太子听了也会不高兴:“我还以为皇兄对二哥改观了。”

闻言,赵渊嗤笑,像是三弟说了什么愚蠢的笑话:“怎么可能?我和他,有若云泥,你见过天上的云降到地上与污泥相汇?”

“皇兄有理,”

一听这充满了厌恶的形容,赵澈完全放下心来,这才是他所熟悉的太子:“皇兄方才说对二哥的侧妃有意思…可是真的?”

太子真是越发荒唐,父皇难道就不管管么?

话虽如此,太子是轮不到他来教训的。

冷风一刮,将赵渊醺醺然的脑子吹得清醒了些许,他风流笑意不改,话带促狭,将之前的不伦想法抹平过去:“三弟可是把我的玩笑话当真了?二弟与我虽然不常来往,但他的侧妃也是我的弟妹,我断不可能向亲人下手。”

冠冕堂皇里头,藏的是什么龌龊心思,你懂我懂大家懂,但就是不说出口。

赵澈将信将疑,太子要是真萌生了这样的想法,也绝不稀奇,他干笑着将酒杯斟满:“是我当真了,自罚一杯。”

“好,这才痛快!”

蝴蝶效应如此强大,颜欢欢不可能料到,自己在宫廷里尝试的[黑恶势力光环],居然先让太子真正对自己起了兴趣,又令他们兄弟间产生了一次断袖的误会。她专心呆在端亲王府里,每日除了到徐王妃处请安和吃睡,就是沉迷系统所提供的电视娱节目,精神生活比以往充实许多。

后院日子实在无聊,连《一起来看流星雨》她都能看得津津有味。

一个月下来,徐王妃也要坐不住了。

二人分去了赵湛的所有晚上,但后者何等老司机?不把他榨干都不放人,他循着规矩和尊重与徐王妃同睡,就真的是盖被子单纯睡觉一一倒不是因为对颜欢欢用情专一,而是公粮有限,先到先得。

徐王妃心里苦,先是猜了侧妃需索无穷,又猜是端亲王身子虚。

其实硬要做,赵湛这个年纪还是可以的,但他兴致不高,徐王妃羞於主动索求,或是酝酿了半天勇气,正要想实践和丫鬟琢磨了一下午的‘战略’时,他已经彻底睡着了。

委实憋不住的一天,颜欢欢去正院请安了之后,徐王妃一反常态,没有早早地打发她走,而是留了她下来。

“王妃姐姐可是有事找妾身?”

肯定没好事。

虽然明知如此,但王妃要留人,颜欢欢也不能走。

不走就不走,留下来搞事情,她精神抖擞一一最近闲得都快长毛了,有人来唇枪舌剑一番,也是极好的。

颜欢欢这副模样,落在徐王妃眼中,又是别样滋味。

二人年纪相约,谈不上旧爱看新欢的惆怅,都是年轻美人,但房事都是采阳补阴的,女人得了滋润,精神气和皮肤状态都大不一样。这一个月过去了,侧妃像是比刚进门时出落得更好看。

这种美是动态的,眼波流转,一颦一笑都是风情。

晓得什么时候该笑,撩头发,娇嗔的一瞥,让人骨头软化。女人的美态多样性,娇柔是美,刚毅也是美,主要是脸好看才是硬道理。

“都是一家人,姐妹间自是要多来往的,趁着现在王爷的姬妾不多,日后我就是想一个个的说去,也办不到,”徐王妃一顿,收起自己小孩般可笑的争胜心:“再说,我一个人在府里也无聊得紧,想找人说说话,妹妹难道看不上我?”

“怎会,受宠若惊罢了。”

颜欢欢本着少说少错的道理,尽量运用自己小学时学过的四字成语来充场面。

她想错了一点,徐王妃还真不是来找她麻烦的。

一来没必要,二来是徐王妃受的教育,在这个情况之下,不应该发作侧妃。

徐国公还健康活跃,端亲王肯定要给她爹面子,尊重她,二来王爷姬妾成群有什么稀奇的?她一个个的斗去,还管不管家了。

她从小就知道自己出嫁后,要与他人共侍一夫,张狂过头的小妾要对付,但后院空虚,端亲王对她态度也算不错,没有要宠妾灭妻的迹象,颜欢欢的存在,是必然的。

徐王妃只是想与她商量一下。

东扯西扯了一堆杂事,颜欢欢勉强应付着,终於等来了正题:“最近王起床时脚步虚浮,妹妹姿容上佳,王爷疼人也是当然的,但妹妹要替王爷着想,万不能图一时享受,坏了王爷的身子。”

嗯?

颜欢欢琢磨了一下这话的意思,恍然大悟。

赵湛难道肾虚了?

她怎么不知道,前夜还做得虎虎生风。

经过一番锻炼,他也不再像刚开荤时般木讷无趣了,摸索到了个中趣味,由新手上路变得纯熟起来,偶尔还一秀驾驶技术,拐角急弯飘移急刹,一点也不像肾虚的人。

“姐姐所言有理,”

颜欢欢明白过来了,她计策得逞一一要是别人在这个年纪,初得美人,恐怕同时应付两个都在所不惜,但赵湛本就克制的性子,除非像她那样百般撩拨,不然绝不放肆而为。她敛起微笑,换上担忧的神色:“妾身人微言轻,说了也不算,王爷最是敬重姐姐,不若姐姐在王爷面前一说?也算是代妾身关怀王爷了。”

有话跟男的说去,杰宝又不长她身上。

徐王妃沉吟,也猜她不会这么乖乖顺从,谁不想专宠呢?

“我自会提醒王爷,但妹妹你也有责任规劝,若是王爷身体出了问题,恐怕那时就轮不到姐姐来责怪你了。”

拿良妃来压她啊?

颜欢欢捂住鼓鼓的胸口:“这可吓得妾身瓜子都掉地上了!”她显然是不打算正面回应了,捧起茶杯就呷了一口:“容妾身喝口茶压压惊。”

徐王妃见她油盐不进,一阵气闷,就打发了她走,另想办法。

她能这么镇定,也是恃着知道赵湛身体根本没问题,健康得很。

颜欢欢觉得徐王妃是白烦恼了,只要她主动一点,赵湛总不会一直不与她行房的。他若是想争皇位,早日诞下嫡长子也是一个有力的加分项,太子赵渊荒唐成性,一个月也至少有七天宿在太子妃处,就是为了生儿子。

也别笑女人都是玩意儿了,儿女都是筹码,为了竞逐江山不但折腰,还费吊。

当夜端亲王来到偏院一一经过一段时日,二人真像热恋期的情侣了,到了夜深人静拉灯开车的好时间,颜欢欢却义正辞严地阻止了已经点燃引擎的他。

“王爷,今天王妃姐姐跟我说了。”

“嗯?”

赵湛扬眉,难道这小丫头也学会上眼药,打小报告了?

“王妃姐姐说,你身子不好,肾虚,让我多劝劝你,所以我们还是盖被子就寝吧,”颜欢欢将头依恋地靠在他的胸膛上:“我不舍得王爷难受。”

说罢,赵湛怀里的人儿便一阵轻抖。

他以为她哭了。

其实她是憋笑憋得发抖,泪花都要憋出来。

第031章

“我不舍得王爷难受。”

颜欢欢伏在他胸膛上一一她喜欢这个动作,小鸟依人激起保护欲,又可以躲懒放松表情,声音娇憨,面无表情,偶尔还放纵自己翻个冷漠的白眼:“其实就这么抱着你,我已经很满足了,如果还想要更多,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贪心,讨厌我…”

说罢,抽了抽鼻子。

电视剧演员动辄拉近镜,刷颜值,要让观众一瞥就能看出演员想表达什么,小动作必不可少。

太多人受了委屈,忍着憋着,或者不痛不痒地一句‘你怎么这样’,到真爆发了,就算受了多久委屈,别人都觉得就那么点事,之前都没见你发作,怎么突然就翻起旧帐来了?真小心眼,真记恨啊,气得吐血都无人理解。

归根到底,就是因为不懂得表达自己的情绪,喜欢不敢表白主动释出讯息,受委屈不懂说不,想争取不敢大声说我要,猫在家里戳小人咬枕头默默落泪,卵用都没有。

在这方面,颜欢欢是个熟读《演员的自我修养》,形体动作方法的专家。

“会吗?”

颜欢欢将头埋得更深,声音听着也闷闷的。

而赵湛的思绪飞到九宵云外,一边轻抚着她的发顶,一边想起很多事。

生於皇宫,赵湛从小就在斗争中长大。

宫妃争宠,兄弟也争宠,要面子也要里子,全围绕着皇帝的爱恶,平时金尊玉贵地生活着的贵人,一个不留神就遭到毒手死於非命…不是稀罕事,就他出生而来,就有一位同期的皇兄没来得及长大便夭折了。记忆中,父皇早期执政,后宫明争暗斗,急病不断,管也管不过来。

没有传说中,连大臣半夜有没有尿床都了如指掌的暗卫,后宫人数众多,牵一发而动全身,要好好整顿,必然大伤元气,到后期父皇皇权彻底收拢,朝堂也稳定下来之后,才有空把后宫的风气拾掇一番。

良妃算是赶上好时候了,没多少大智慧,背景不显,宠爱一般,愣是两个儿子都平安长大了。

做人果然得有点运气。

虽然最近沉迷朝堂,和太子打游击战,但后院那点常规争斗,赵湛年少时听良妃说过不少一一她那会还年轻,不像现在已对争宠一事看淡许多,偶尔抱着他们兄弟俩,以为孩子年纪小听不懂,往往能咬牙切齿的叨上半天。

容贵嫔稍微得宠就蹬鼻子上脸,向她请安时笑得阴阳怪气,随竹宫的林小媛前头占了皇上半个月的好时光,以为要飞上枝头了,殊不知位份还没提上来,皇上就对她冷了下来,之前开罪的人指不定要怎么折腾她。

赵湛记性很好,良妃也是个有坑品的人,一个月之后,她就闲闲提起,林小媛不知怎地,大冷天的去御花园湖边赏莲,失足掉进去冻死了。末了,鄙夷地感叹一句,果真是下作东西净会作妖,死了都不安生,给莲花添晦气。

所以赵湛一直都不会小看女人,妇人之仁更是玩笑话。

朝堂执政会连座,后院妇人也懂得斩草除根,高拜低踩,伺机而动。

颜欢向他说王妃的坏话,赵湛不惊讶,心情也很平静。

没有什么‘你居然是这种妖艳贱货我看错你了’,将心比心,如果说坏话能让父皇改立自己当储君,他会把赵渊三过岁尿床的事都扒出来。可惜做人没有那么简单,他自己也不会因为一两句坏话而发作徐暖竹。

只是有种‘啊,原来自己也开始要管束后院了’的怅然若失。

但赵湛想过那么多种可能性,就是没想过,眼药的内容居然是这种事情。

肾亏?

他到底哪里像肾亏了,就是论掏空身体,也断然轮不到他吧!

太子都还活蹦乱跳,他怎么可能虚?

赵渊若在东宫有灵得知二弟的想法,定然感觉得躺枪,很委屈,他一夜七次金枪不倒器大活好可不是开玩笑的,进能吟诗撩姑娘,退能床上定人妇,肾亏?三弟那畏缩娘们儿的模样才更像肾亏吧。

三弟赵澈真不知道自己招谁惹谁了。

“…颜欢,”

他抬起她的下巴,她秀美的眼眸红了一圈,水蒙蒙的,像是委屈,又像是担忧:“你觉得我…体力不济?想做多少次?”

赵湛一顿,许是觉得自己的语气,便尽量挤出一个和‘和蔼可亲’绝对搭不上关系的微笑:“别怕,我不怪你,也别哭了,我身体没有问题,你毋须担心。”

他俯首吻了吻她光洁细致的额头,说话声都带着旖旎的气息。

“你要是想再来几次,我也全数奉陪。”

漫漫长夜,赵湛身体力行地在颜欢欢身上,证明了自己的肾功能强健,一夜驰骋,可谓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而颜欢欢也很享受这飘移的过程,实为双赢一一至於这疑问因何而起,又因谁而生,二人都不约而同地将之抛在了脑后。

在床上,激将法出奇地有用。

翌日,正院中。

徐王妃憋了一股子话,想着求人不如求己,颜侧妃和她利益对立,又怎会真的劝王爷?恐怕表面上应了自己,背地里索要王爷得更勤快吧!幸好王爷也是个重规矩的,经常到她院里坐坐,斟茶聊天,倒比床上的事更让她受用。

要不是为子嗣操心,她岂会提出这么羞人的要求?

与侧妃相比,徐王妃在文学上的造诣要高得多,能够优雅地谈情,对行军战略更略知一二,身份虽不及皇室,也是名门贵女,在这年代的见识眼界不比赵湛差。她是一个好女人,只要花点时间去欣赏她,了解她,其才情出众得足以让人倾心。

这晚上,两人便下了一夜的棋。

下到中途,赵湛落下一子,徐王妃垂眸一看,便告不敌:“王爷大才,臣妾自愧不如。”

“不必妄自菲薄,王妃已经下得不错了,”

他进学时沉迷过下棋一段时间,跟先生下,跟三弟下,伴读都被他下得挠脸,自是比较喜欢势均力敌的对手。但徐王妃主动跟他提出下棋,他就当饭后消遣,陪陪王妃了,输赢水平倒是无所谓:“没想到王妃在棋艺上竟有如此造诣。”

徐王妃羞於交流,赵湛更不是会主动谈情的人,慢热如方块,推一推才动一动,颜欢欢费了一个月来演足了偶像剧的戏码,才让他懂得接情话。徐王妃说想跟他切磋棋艺,他就当真了,以为王妃是真的喜欢下棋,苦於府里丫鬟不是对手,才提出这要求来。

她精心化了半小时的妆,换上一袭翡翠色双绣缎裳,说是下棋,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过是矜持一点的交流感情途径而已。

不比现代,即使是看了电影约会一天,迟钝心大点的,也可能将之归类为朋友交流。

大晋在这方面保守得多,已成婚的夫妇,下棋就是风雅的情趣。

但下了三盘棋之后,徐王妃绝望地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