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又望向楚王,道:“王爷,妾身知道最近王府出现了细作,妾身看这个丫头就极可能是,您快点将她抓起来拷问吧。”

南玉道:“王爷,孺人,天地可鉴,婢子从前虽然是侍奉圣上的美人,但绝不是细作,请王爷和孺人明鉴。”

楚王的眼神突的一冷,刚想叫人将她抓起来拷问,结果又听到孙孺人不屑的道:“王爷可不知道,这个细作可蠢得很,竟是主动跑来告诉妾身,她是宫里的人。”

孙 孺人又转头看向楚王,解释事情的经过:“王爷最近忧心细作的事,这是王爷外头的事,妾身帮不上忙,能做的就只能不打扰王爷专心安胎,好给王爷生个白白胖胖 的儿子。但今天晚上,这个月奴却突然跑来跟妾身说,她原本是宫里的李美人。妾身一听,这还得了,自然是马上将王爷请了过来,请王爷决断。”

南玉道:“王爷明鉴,我真不是细作。诚如孺人所说,若我真是细作,又怎么会主动告诉孺人我是从宫里出来,这世上哪有这么笨的细作。我正是怕王爷和孺人误会,这才选择了坦白身份。”

她说着,又望向楚王世子,投去一个哀求的眼神。楚王世子看着她,倒是心生不忍,于是对楚王道:“父王,我们不如先听听她怎么说。”

楚王不置可否,走到上首的位置上坐下,然后眼神凌厉的看着南玉,道:“说,别想瞒骗本王,否则本王可以让你看一看我楚王府的手段。”

南 玉高兴道:“我绝不敢隐瞒王爷。”说完急切的开口道:“我并非细作,其实我是从宫里逃出来的。我在宫里得罪了圣上,圣上要杀我,刚好那次圣上带着我出宫遇 上了刺客,我就趁着他们打起来的时候逃走了。原本我带了一些银两,准备离开洛京找个地方躲起来,结果遇人不淑,碰上了一对骗子,不仅被骗去了钱财,还被这 对骗子当成奴婢卖给人牙。我也实在没想到,那人牙会将我卖进了楚王府。我会进楚王府,实在算得上是阴差阳错。”

南玉真真假假的说了一通,但楚王却怒拍了一下桌子道:“你当本王是傻瓜吗?这错漏百出的说法,你以为本王会相信?听说李美人专宠宫闱,连戚贵妃都比不上,你说皇帝要杀你,你以为本王会相信。来人,将她抓起来仔细拷问。”

孙孺人也在旁边附和道:“对,这个人绝对是细作,王爷你绝对不能相信她,一定要好好审问。”

南玉在心里将孙孺人骂了一句,能不能少说两句别火上浇油,说好的通力合作呢?

侍 从已经上来准备抓她,南玉连忙又道:“王爷,您自己想想,若圣上真的宠爱于我,又怎么会置我于危险之地,让我来楚王府做细作。其实圣上根本不宠爱我,外面 的人都被圣上给骗了。圣上其实爱的是薛贤妃,他是故意将我立起来,让我去跟戚贵妃和戚太后打擂台,让我做薛贤妃的挡箭牌,好保护薛贤妃。王爷可以去打听打 听,薛贤妃已经怀孕了,而且圣上还大力抬举薛贤妃的娘家人,只等薛贤妃生出皇子,薛贤妃就要被立为皇后的。”

楚王倒是有几分相信了,若她真是细作,说不通的地方实在太多。而且月奴进入楚王府才两个月,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楚王府的秘密,就以现在的情形看来,真正的细作隐藏在王府绝对不止一年。

只是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百,楚王也并不打算放过南玉。直至南玉突然嚷起来:“我有晋州和襄州的布防图,我在甘露殿偷偷瞧见过晋州和襄州的布防图。”

楚王心里一动,挥手让抓着她的人松开,然后便目光深深的看着南玉。

南玉再次道:“我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我能默画出晋州和襄州两地的布防图。”

晋州、襄州与楚州接壤,朝廷若想攻打楚州,必绕不开晋州和襄州,朝廷最可能会调遣的,便是晋州和襄州两地的兵马。而楚王府若想造反,也同样绕不开晋州和襄州。

南玉看着已经有所动摇的楚王,然后跪下来表忠道:“我愿意投靠王爷,奉王爷为主,替王爷画出晋州和襄州的布防图。”

楚王默默看了她一会,突然哈哈的笑起来,然后伸手亲自将南玉扶了起来,道:“本王不过和姑娘开个玩笑,没想到姑娘倒是当真了,让姑娘受惊了。”

谁都不会以为楚王刚才是真的跟她开玩笑,但南玉此时却是真的松了一口气,至少暂时她逃过了一劫。

楚王又问道:“哦,对了,月奴该不是你的真名,你原本叫什么名字?”

南玉道:“南玉。”

楚王道:“来人,给南玉姑娘另外安排个院落,将南玉姑娘奉为上宾。”说完又看向南玉,又道:“不知南玉姑娘的布防图什么时候能画好呢?”

南玉道:“另外安排院落就用不着了,这揽芳院我住着挺好。至于布防图…”南玉挽了挽自己的鬓发,她知道,现在至少有一半的主动权已经握在自己的手里了,她可以慢慢的跟楚王讲讲条件了。

她道:“这就要看王爷的诚意了,毕竟我也怕被物尽其用而成了弃子,王爷,您会体谅我的心情吧。”

楚王面有微怒,但最终没有发作。

直到楚王和楚王世子离开之后,孙孺人才相视了一眼,然后松了一口气。

而就在同一时间的揽芳院外面,楚王则对楚王世子道:“令人好好监视孙孺人和李南玉,她们的话只能信一半。”

楚王世子道:“是,儿子明白。”

因为有传说中的布防图在手,楚王对她倒是算得上客气。除了随处都被监视不得自由,以及时常被问起布防图的默画进度之外,南玉的日子尚算得上没有受太大的苦楚。

及至元正,百岁纳新。

岁除之夜,楚王于前院设宴陈乐,宴请家眷和幕僚长史。南玉此时算作是王府的“贵客”,自然在被宴请之列。

南玉此时正时时担忧不保的脑袋,没有宴乐的心情,提早辞席回了揽芳院。

她走的时候,依偎在楚王旁边的孙孺人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却是什么都没说,然后又重新靠在楚王身上撒娇去了。

回去的路上,路两边树上挂着的红灯笼将树上的梅花照得红彤彤的,腊梅花开得正艳。南玉一时无聊,折了几枝腊梅抱在手上,然后慢悠悠的往揽芳院走。

身后的侍女一步不离的紧紧跟着她,南玉知道这是楚王派来监视她的,心中有些厌烦,可偏偏发作不得。

南玉叹了一口气,都说每逢佳节倍思亲,南玉在这时代没有亲人,现在唯一能想起的居然只有皇帝。她感叹了一下自己现在的境遇,颇有些流泪的冲动。若是在三个月以前,她还是深受宠爱的李美人,哪里会想到自己会陷入这样的境地。

真的是不能想,真是越想越后悔,当初真是脑子秀逗了,怎么就会以为自己出了宫就能活得好了。

到了房间门口,南玉对身后的两个跟屁虫道:“我要睡觉了,你们不要跟着了,下去吧。”

两个侍女不动,依旧站在她后面。

南玉不满的撇了撇嘴,然后推门进去。

结果她两脚刚踏进去,心里惊呼了一下,然后便后悔了。

屋里并没有点灯,但门外灯笼的烛光透过窗纱照进来,可以清楚的看到屋里的椅子上面坐了一个人影,那人影此时还抱着一个毛茸茸的宠物,此时正轻轻揉着怀里宠物毛茸茸的毛,眼睛似有似无的看着进来的她。他椅子的前面,两边还各站了一个门神一样的将郎。

南玉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于是她又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她身体来了一个向后转,然后自言自语的道:“啊,我好像进错门了。”说完就准备抬脚出去。

结果原本跟着她的,本该是楚王派来监视她的两个侍女却伸手将她一拦,眼睛一眼不眨的看着她。

她叹了口气,垂丧着脑袋,然后将身子又重新转了回来。

屋里的烛灯被点亮,然后南玉终于看清了坐在屋子里的,英明神武风流俊朗的皇帝,以及他怀里,跟他同样英明神武风流俊朗的乖乖!

久别重逢,皇帝见到她,却连眉毛都没有抬一下,仿佛她根本就不值得他动一动情绪。倒是乖乖,见到她很是高兴,咯咯的叫了几声,想要下来往她这边跑,结果却被皇帝紧紧的禁锢住,摸着它的脑袋叫了一声:“乖。”

这跟南玉想象的重逢画面一点都不一样。

南玉对着他张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来,哈哈的笑着道:“…啊,圣上您怎么来了,在这里能见到您我可真高兴!”

皇帝语气淡淡的道:“朕来陪爱妃过元正。”说着终于抬起头望向南玉,目光别有深意的道:“朕在这里见到爱妃,也很高兴!”

他说得太有深意,南玉合上嘴,然后怎么都笑不下去了。

第54章

南玉低头看到手里抱着的梅花,于是伸手递给皇帝,用一种“我知道错了”的语气道:“刚摘的,送给你。

皇帝看着南玉,看得她越发的低下头去。

过了一会,皇帝将乖乖交到旁边的将郎手上,然后接过她手中的梅花。他甚至还颇有兴致的放到鼻子下闻了闻,夜晚的梅花,上面还带着露水,带有暗暗的盈香。

皇帝道:“看来爱妃在这里过得很开心,简直要乐不思蜀。”

南 玉极不自在的呵呵笑了两声,然后道:“怎么会,臣妾在这里,其实天天都在想念圣上,想念皇宫。”说着顿了顿,又一副大气凛然的道:“圣上,其实臣妾并不是 故意离开圣上的,那天您跟刺客们打了起来却将臣妾忘了,臣妾没办法回宫啊。臣妾本来在原地好好等着圣上来接我的,结果遇上了两个骗子,他们把我卖到了楚王 府来。后来臣妾想,圣上不是一直怀疑楚王有不轨之心吗,臣妾要替圣上分忧,先查出楚王意图造反的证据再回宫啊。”说完含情脉脉的看着皇帝,一副“我全是为 了你”的模样。

皇帝“哦”了一声,又问道:“那爱妃查出什么来了?”

南玉道:“楚王的确有造反之心。”

皇帝问:“没了?”

南玉道:“没了。”

皇帝讽刺道:“爱妃真是为了朕不顾一切啊,令朕感动得很。”

南玉终于肯跪了一下,她了解皇帝,这已经是他将要发怒的前兆,她扑在他的膝盖上,抱着他的腿,泪光盈盈的道:“圣上,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

皇帝弯下腰来,一边用手指头替她插着眼泪一边问道:“下次还敢不敢偷跑出宫去了”

南玉连忙用力的摇了摇头,道:“不敢了,绝对不敢了?”

皇帝又问道:“还觉不觉得宫外的月亮比宫内的圆了?”

南 玉扁着嘴,欲哭又不敢哭的样子,再次用力的摇了摇头,道:“不会了,再也不会了。臣妾自从出了宫经历过之后,才明白皇宫才是臣妾的家,是臣妾避风挡雨的地 方,圣上就是我唯一的爱人亲人,离开了你们,臣妾就像是行尸走肉一般,没有了灵魂。”说着顿了顿,又保证道:“以后就是死,臣妾也不会离开皇宫了。”

皇帝这才像摸乖乖一样揉了揉她的脑袋,温情脉脉的道了一句:“乖。”

或 许是他的语气太过的温情,又或者是看到了他,觉得终于有了发泄的出口,随着他的“乖”字说出口,南玉终于忍不住自己的辛酸,突然“哇”的一声委屈的哭了出 来,便哭边抱着皇帝的膝盖道:“圣上,你快点带我回宫吧,这楚王府太不是人呆的地方了,呜呜呜,这宫外的人都好阴险可怕,我想肥家…”

边哭还边将自己的手抬起来给皇帝看,继续道:“我在楚王府里还要干伺候人的活儿,你看我的手都变粗了。”

皇帝又讽刺道:“朕还以为你在宫里被人伺候腻了,想过过伺候人的生活。”

南玉道:“圣上,我都说知错了,你别再这样阴阳怪气的讽刺我。”

皇帝看着她满脸的泪,叹了一口气,将她抱了起来,伸手替她擦掉脸上的泪,又道:“就这点水平,还想在宫外混,不知好歹。”

南玉抱着皇帝的脖子继续哭,皇帝道:“别哭了,再哭就继续把你扔在楚王府。”

南玉的哭声马上一听,最后只剩下时不时的抽噎声,连抽噎声都像是忍住一般,只偶尔忍不住的时候才抽一下鼻子。

这真是吓坏了呀,皇帝顿时觉得自己是不是对她做得太过了。嗯,她做得是不对,但既然已经知错了,那就别跟她太计较了,万一真要吓坏了可怎么办。

皇帝轻轻拍着她的背,又道:“算了,你想哭就哭吧。”

南玉想哭那也是刚才那一瞬间的事,现在一停下来,倒是没有哭的劲头了。

皇帝对屋里的其他人使了使眼色,两个侍女和两个将从对他行了行礼,然后两个将从倏的一声跳到窗外,不知道隐到哪里去了,而两个侍女则出了门外,顺带还帮他们关上了门。

皇帝又对南玉道:“既然不想哭了,那我们做点其他的事吧。”说完抱着她往床上去了,将她往床上一扔,然后便开始解自己身上的衣服。

南玉从床上坐起来,往后退了几步,提醒他道:“圣上,这里可是楚王府,随时有楚王的人会闯进来的”

皇帝道:“那又如何,整个大汤都是朕的,楚王府也是朕给了他才是他的。”说完整个人已经压了下来,一只手撑在床上,伸手去脱她身上的衣裳。

她外面的纱衣不过被褪到了肩膀外面,露出半个肩膀,然后他便忍不住了,眼睛红了红,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沿着光滑的肌肤抚摸下去,最后从胸口上伸进去,手掌包裹住上面的浑圆,手指还调戏般的碰了碰上面的樱桃。

南玉颤栗了一下,然后整个身上和脸上都殷红起来,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他。

皇帝低声笑了一下,啄了啄她的嘴唇,南玉顿时全身的防备都没了。

两个都是久旷之人,也不是扭捏之辈,碰到一起,天雷勾地火,仿佛也是十分顺理成章的事。

南玉勾住皇帝的脖子,将嘴唇亲到他的嘴唇上,然后两个人很快就在床上滚到了一起。

衣服很快就被脱了下来,然后统统被踢到了地上。皇帝含着她胸口上的樱桃吮了吮,并未有多少前戏,然后便迫不及待的要去敲小南玉的门。

皇帝捣弄了好一会才进去,大概是久旷的缘故,南玉觉得有些疼,但仍是紧紧的夹住他的腰不肯让他出去。

皇帝又是低声的笑,然后及愉悦的道:“紧了!”

南玉自然知道他说的是哪里紧了,红着脸有些暗恼的瞪了他一眼。只是这种时候的瞪,总会不经意间带着娇媚,娇媚的盈盈含水的眼神,皇帝看着不觉得是瞪,反而觉得她是在无声的勾引,令小皇帝又忍不住大了一圈。

南玉用腿碰了碰他,不满道:“你别再长大了,疼呢。”

皇帝没有再说话,嵌合的身体,与自己身体相连的地方温暖湿润。他动着腰,轻轻的撞击起来。

南玉抱着他,闭着眼睛哼哼起来,时不时的抬头去寻找他的嘴唇。

过了一会,皇帝突然停了下来,南玉被从天堂拉回地上,不解的睁开眼睛看着他。他的脸上有薄薄的细汗,那双凤眼此时显得越加的风流而蛊惑人心,他却竖起手指对她“嘘”了一下,然后示意她听外面。

门外由远及近的有脚步声,然后一个声音娇俏的道:“王爷,在这边,妾身扶您到屋里去。”

然后又是楚王粗犷的声音:“本王今天真高兴,来,继续喝…”

听着大约是楚王喝醉了,孙孺人正扶着他回来。再接着又继续楚王说一些醉话,而孙孺人哄着他往房间里面走。

南玉整个身体都紧张起来,动也不敢动,而皇帝却突然不再顾及外面的声音,然后小心的动了起来。南玉吓了一下,连忙捶了捶他的肩膀,小声道:“喂,外面有人呢。”

皇帝道:“所以你千万别哼,小心将楚王引了过来。”

南玉瞪了他一眼,知道改变不了也便不再管他,咬住嘴唇闭上眼睛慢慢的享受起来。

结果过了一会,皇帝又突然半是揶揄半是取笑的开口道:“朕发现,这种时候你好像更加兴奋。”

南玉听得心里一抖,小腹上忍不住一吸,接着皇帝突然闷哼了一声,然后意料之外的射了出来。南玉有些惊讶的看着皇帝,而皇帝同样的有些意外,接着南玉吃吃的笑起来,看着皇帝还故意道:“圣上您别伤心,偶尔一两次早射,其实算不了什么。”

这种事对任何男人的自尊都是一种打击,皇帝瞪了她一眼,然后又重新战斗起来,立志要将自己掉下来的自尊重新捡回来。

南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她睁开眼睛,一眼看到的便是坐在她床边的孙孺人,以及昨天跟着她的两个侍女。

南玉转头忘了忘床边,床上已经空了,并没有皇帝的身影。而她再看看自己身上,床上和她自己的身上都被收拾过了,看不到一点皇帝出现过的痕迹,仿佛昨天只是一个春梦一样。

房间里并没有外人,那两个楚王派来监视她的侍女也在昨晚被证明根本是皇帝的人,于是她并无顾忌的问道:“朱晁呢?”

孙孺人站起来,然后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道:“谁是朱晁,不认得。你醒了就起来吃早膳吧,今天是元正,等一下还要去王妃那里。”

南玉看了她一眼,然后道:“这里又没有外人,还装什么装啊。你说吧,朱晁去哪儿了?”

孙孺人道:“该来的时候来,该去的时候自然就去了。”

看来他是抛下她又走了,她还以为这一次他就要带她出府的呢。留下她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南玉不由在心里骂了一句“王八蛋!”

她又看着孙孺人,问道:“楚王好像根本不知道他来了楚州,你跟我说,你们准备干什么。”

孙孺人这时候又抚了抚自己的鬓发,装模作样的道:“我是楚王府的孙孺人,我可听不懂你说的什么话。”

南玉看着她哼哼了两声,就会装,哼完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

第55章

楚王府内,楚王府的书房里。

正在跟臣属幕僚议事的楚王双眼皮一直在跳,他皱了皱眉,然后又摇了摇头,想要将一直在跳的眉头平静下来。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双眼皮都在跳,这实在不是什么好的兆头。

楚王世子看到他不对劲,站起来担忧的问道:“父王,您没事吧?”

楚王淡淡道:“没事,接着议事吧。”

下面的臣属和幕僚相互看了一眼,而后有一人站了起来,拱手对楚王道:“王爷,既然朝廷对我们不仁,我们也无需对朝廷再行忠义之事。王爷手上有十万兵马,我们不如趁机举旗而反,先夺襄州和晋州,奉王爷为主,先划楚州、襄州和晋州一带为国,然后再与朝廷一较长短…”

其他人纷纷附和。

楚王听着下面的声音,手抚着手上的扳指,不说话。

两个月前,有人告发楚王骄横不法,在楚地增加赋税,私下招兵买马,招容亡命之徒,对朝廷有不轨之心。后皇帝两度派了使者前来楚州,要求楚王入朝自辩清白。楚王以身体有恙为由进行推脱,要求延迟入朝时间。

而楚王府在洛京的探子已经得到消息,因楚王拒不入朝,皇帝已经下喻,命整编军队,由左卫大将军薛定为帅,不日将出兵攻打楚州。

楚王仍是半眯着眼睛不说话,仿佛对此难以下抉择。

有幕僚此时又站起来拱手对楚王道:“王爷,还请您早日抉择。朝廷的大军极可能已经出发,唯有您早日决定,先发制人方能占得上风。”

南玉叹了一口气,道:“不是本王不愿意下这个决定,朝廷毕竟为正统,本王此时举旗而反,有违天道和忠义。”

楚 王世子这时候站起来,对楚王不岔道:“父王,人家都已经欺负到咱们头上来了,我们还只能站着挨打不成。您这个藩王是皇祖父亲封的,结果皇帝登基后,却不顾 亲情孝道,处处为难我们楚王府,父王此时还与他讲什么忠臣道义。”他说着又道:“父王,您便是不为自己想,难道要看着追随楚王府的所有忠臣义士沦为阶下囚 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