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太皇太后
叶女史没有出声，彻底封住她的唇，右手向下，从腰上一路滑到有些尖尖的小屁屁上，手指触屏着那丝细腻，半天才抬起头来：“呆子。”不说之前，就是二人睡在一处后，她睡着之后自己还不是想怎么知道就怎么知道？
“你才是猪八戒！”听到“呆子”二字，吕悦又蹿了，连屁屁上的狼爪子都不急去打。
“猪八戒到底是谁？和尚？”叶女史再皱起眉头，这名字他找了许久，也没找到出处，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吕悦表情一僵，这个事…坚决不能告诉他！不然，他一定会把猪八戒的形象彻底的发挥到自己身上的！！
在肉肉的小屁屁上捏了一把，叶女史勾唇一笑：“好。”她心里要是有什么事，估计没多久就会忍不住的说出来，自己就算不急着问，早晚她也会等不及的自己说出来。
“手！手往哪捏呢？！”
难得能光明正大的吃小豆腐，他那还会放手？之前虽然也可以沾沾便宜，可要是稍微动动手脚，就怕被人当成变态，现在总算好了。
把吕悦又往怀里搂了搂，舒出一口气来，低头顶到她的额头上：“还以为要到洞房那日你才能开窍。”
吕悦脸上一红，把头扭到一边：“谁让你装什么不好，非要装女人的…”
叶女史脸上一僵，抿了抿唇：“就是装女人也好过扮太监！”
这倒是，吕悦本身是女孩，到不介意，可对于一个地道的男人来讲，没什么比让他装成太监更没面子的事了吧？何况他的这个招人的模样，要是当个女官的话，太后说这是自家亲戚还能拦一拦，可要是装太监…太后母族哪能把自家好好的男孩子送进宫中断了子孙根？
捏捏她的小下巴，低头吻了吻：“悦娘。”
咦？这称呼，怎么这么诡异？？
“快点长大。”
…
“这个…貌似不受我控制…”吕悦再次成功的破坏了良好的气氛，看到叶女史的脸色开始变化了，她突然心智福临，“啊！你的名字！到底叫什么？”自己总不能一直叫他“女史大人”、“美人”吧？既然他是男的，又表示要娶自己…总得知道他的真名吧？
叶女史拉过她的手来，在她掌心一比一划的写了三个字，写罢，就见吕悦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什、什么字？”
这可不能怪她，谁让繁体字这么多的笔画呢？好难认！
抿了抿唇，继续写，直到第四遍，吕悦才勉强认出：“叶…素…笙？”随即又一脸迷茫的问道，“那，叶素箩是谁？”这个名字她在太后口中听过几回，只当就是叶女史的真名，可现在看来，这两个名字这么像，真是假名么？
“佚名。”叶女史…啊不，是叶素笙随口解释道。
“那…怎么这么像？”这么像没问题么？不会被有心人人联想到顺藤摸瓜的找上门？
叶素笙挑挑眉：“像又如何？女子的闺名本就少有人知，何况是假的？”
那你这也有点太过自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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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皇帝刚过而立之年，自己的子嗣虽然不多，可他的兄弟人数却很是不少。随着老皇帝去世，现任皇帝的弟弟人数总算是没有再次增加，好歹把京中地皮划拉划拉，总算能分出他们住的地方。
皇子府邸聚集之地上，十六王爷府的大门是最不常开的一处，但它的角门、后门，到也是惯常使唤的。
十六皇子当年因触怒先皇而被赶出宫，后被先皇、太皇太后禁足，自从搬进去，十六王爷就没出过半步王府大门。
好在宅男是耐得住寂寞的生物，更何况府里什么都不缺？还有一大群先皇赐下的美女，已及当年叶贵妃给自己儿子敛巴回来的一群美女呢？
十六王爷虽不出府，可十六王爷身边的大红人候三公公，倒是时常的出来转悠办事。
京中最大典当行的掌眼得了消息，忙迎到后面待客的屋子，进门就拱手笑到：“候三爷！今儿个又有什么好东西，让在下也开开眼？”
候三长的猥琐，此时听到此言倨傲一笑，也不喝茶，那下巴朝边上的一个包裹示意了一下。
掌眼的师傅冲他客气笑笑走向桌边，道：“三爷出手，定是不凡呐…呦，这可是前朝的古物了！”说着，诧异的看了一眼候三，这家伙手脚惯常的不干净，自跟着十六王爷出宫后，不知暗中鼓捣出多少好东西来，现在这件更是不凡啊…
“你看看，值多少钱吧，要不是最近手头紧，也不能当了它啊，留着传家多好呢？”候三依旧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样，就好像这东西不是他顺来的，而是他家祖上传下来的呢。
掌眼心说：每回来都是这句，您倒是什么时候手不紧一个给我瞧瞧啊？
心里转着，嘴上不停：“还是老规矩，死当？”见候三点头，掌眼干脆利落的捧了八千两银子出来。
似这种上头没宫中记号的老东西，收着最是安心，也好出手，价格自然好说。
候三拿着银票，施施然回了十六王府，入府后，里头处处都是安安静静的——这倒不是王府里的规矩有多好，而是使唤的人…少了点。
呲呲牙，候三心里默默盘算着，出宫后自己已经攒了二十多万两银子了，足够后半辈子的花销，先帝死了已经三年了，新皇前不久已经给十六王爷指了大婚的日子，再过几天侧妃跟新帝送来的美人们就要入府了，要是等十六王妃再入了府…
要不就先带着银子跑了得了？
心里转着，人已经走到后院里了，听着里头娇喘笑闹的声音，候三眯眯眼——这几个小骚｜货，这是生怕王妃来了之后她们没好日子过啊，想着先有了身子再说？
猥琐的脸上再加上猥琐的笑，怎么看怎么恶心。可偏偏就有人爱这口。边上一间屋子打开了门，一个穿红戴绿的扭了出来，见候三在院中，眼波流转转的飞了个眼过来：“候公公今日又出去辛苦了？可要歇歇？”
见了那风骚模样，候三嘿嘿一笑，过去在她腰上掐了一把，搂进了屋中。如此温柔乡，倒也不急着走，不如等尝过了正经王妃的滋味再走不迟~。
宫中太监净身也是又几种法子的，在吕悦他们入宫前些年，还是保留小丁丁、只动后面那两个玩意的，候三当年就是如此。可这种外科手术一样的净身法子，也会偶有没去干净的情况发生，还需每隔一阵进行一回复查，以防万一。
但自然不是人人都需要复查的，像候三这种长相猥琐的，谁会认为他能到后宫主子处伺候？于是，他就是那个万里的一。
如今，肉包子身边所有的女人，上到小妾，下至丫鬟，只要长的还算顺眼的，就没有没被他上过的。
更奇葩的是——这是人家肉包子明许的。
人家肉包子只喜欢享受、只爱让人伺候，对于破处行为完全无爱，必须经候三调｜教后的，他使唤的才舒坦。人家早就说了，大婚洞房必须候三陪同，等把新娘子调教好了他自己再上。
没几日，先是侧妃入府，后又是王妃入府。
肉包子是被贬出宫的，再加上叶贵妃又在几年前已经死了，谁会给他大办喜事？
匆匆行罢礼，云家捏着鼻子把几乎哭死过去的小女送到十六王府上，次日天刚亮就得着了消息——十六王妃自杀了！
云家上下大惊失色，十六王爷失势，云家上下早知，可这是先皇指下的婚事，谁也不能反对，不然就是一家老小一起死。
十六王爷长的丑，云家小姐也早就知道了，而且新婚那日云家人也看见了——虽说确实胖，可好歹比前几年刚指婚时要瘦些，人也高了，不是不能看啊！自己女儿不至于因为丈夫长的丑就自杀吧？
而且十六王爷府里庶子庶女一大群的事，自家女儿也清楚呀！
既然问题不在自身，那就一定是王爷不知做了些什么！
云家人撸起袖子准备去告御状去，人还没到宫门口呢，就又得着另一个消息——快别去了，太皇太后薨了！
熬死了三位皇帝、扶上了第四位皇帝、宫中寿命最长、权利最大的女人——太皇太后终于死了。
皇太后得着消息后一时不知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当年，她入宫时，就日日要给那个不是先皇生母的女人请安、陪小心。前朝后宫，几乎所有大事都要经过她点头才能最后定夺。那时，自己是羡慕的。
后来，自己的儿子终于登基了，自己应该已经能够到达她的那个高度了，可是，虽然太皇太后已几乎经什么都不管了，却还是宫里宫外的重心。
那时，自己是嫉妒的。
而现在，她已经死了，本应松上一口气，心里却忽然空落落的…
原来，我还是比不上她啊…
合了合双眼，把自从入宫以来的种种在脑海中转了一番后才愕然发现——自己一直以来只是守着规矩而为，因为上面有太皇太后在、因为皇帝心中其实一直分得清妻妾之别，自己才一直坐得稳稳的，就连最后，皇帝被贤妃鼓动之事，也是太皇太后和自己的儿子联手…
想到这里，刚刚听到太皇太后薨了时，心里冒出的那一丝轻松感一下子消失殆尽。和了和眼睛，忽然向身边的心腹嬷嬷问道：“皇后还不许皇上碰么？”
第96章 小日子
那嬷嬷心中一颤，不知太后怎么忽然问起这个来了，忙应道：“皇上先是守了三年孝，出了孝期至今…还没怎么去过后宫…”
太后忽然睁开眼睛，面色平淡的直视着前方：“我老了，连你都糊弄起我来了。”
那嬷嬷忙跪倒地上连连磕头：“太后恕罪…皇上自出孝后只去了一次凤仪殿，同皇后似是有些不愉…就再没去过后宫。”
太后冷冷一笑：“娶了个皇后竟是个石女，至今不许皇帝碰她不说，也不许医女医治，当初还因嫉妒害死那时的太子长子！如今还当她自己有功不成？！仗着皇家没休妻的例，竟敢拿捏皇上！传我的话，皇后宋氏听闻太皇太后薨信面露喜色，实是大不敬！今日起夺去皇后之位，打入冷宫！”
那嬷嬷身上一颤，连连磕头应声。
皇帝已再换上素服，神色黯淡，颇又几分惆怅之意。正欲赶去慈恩殿中，忽听人传来太后懿旨，只脚步微顿，便道：“按太后的意思行事吧。”
待传讯的人退了，才转头看了看庆池，当日的懵懂孩童，如今已是翩翩少年郎的模样了，皇上心中不由得一时有些恍惚，若是自己长子未死，如今，也应和他差不多了吧？
庆池低头等着皇上的动作，好陪他一起去吊唁太后，忽觉皇上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疑惑抬头，见皇上眼中带着一丝疼爱：“是个大小伙子了。”说罢，便转身走向大门处。
慈恩殿中一片肃静，皇上跟太后来过后，便把太皇太后的遗体移至了寿和殿之中，随喜忙了一整日，这会儿总算得功夫回来歇息上一会。
回了自己的屋子，刚刚坐下，今听到门响，棉儿已经打好了热水，送了进来。
随喜垂了垂眼睛，上前一步：“怎么又弄这个？不是叫你歇着，让他们去弄？”
棉儿脸上一红，低头道：“又不费事…”
屋内一时无声，略显尴尬，随喜转身倒水，随口道：“太后、陛下的恩典，慈恩殿原样不动，人手也尽量不动…若是不想四处调动，留着这里倒也安生…”
棉儿心里一急，忙抬头急道：“你走不走？！”
随喜背冲着她，半晌无语，许久才道：“你还小，何苦为了我这么个阉人…”
“我不管！”棉儿扑到他背后，一把抱住他的腰：“从我入了宫，先是女史大人…后来有了小吕公公…再后来就是你…只你们几个对我好、照顾我…可我只喜欢你一个！你、你…除非你嫌弃我，不、不想要我了！”
背后的声音抽搭了起来，随喜眉头皱了半晌神色无奈，许久才吐出一口气来，把手轻轻按到了她的手背上。
他生的模样周正，素来就招小宫女的眼，只他自知身份，又明白深浅，故此，不论是当初在韶华殿，还是后来到了太后这里，无论飞来多少媚眼，都只当那是些飞虫在眼前晃荡。
可当初吕悦出宫前就求了自己，让自己要是有了精力多少看顾一眼棉儿，自己后来又偏偏到了慈恩殿中，自然把这个小姑娘当成当初的小吕子、小马子一样看待，却没成想，竟看出了这些事来。
“小吕子当初说过，等你岁数大了，就帮你出宫。”她是宫女，与自己不同，吕悦还特意留下了些钱，说是他和叶女史给这个小丫头留的，让自己帮她收着，现在自己这样，几乎与监守自盗无异。
棉儿觉出他的大手裹在自己的手上，心都快飞了起来，听他如此说，连忙慌忙摇头：“我不走，离了你，我哪儿也不去！”
虽是孩子气的话，可到底熨贴，要说随喜虽一直躲着、避着那些宫女的示好，可夜深人静时，到底也想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伴着。咬咬牙，心中猛地一缩，忽的转过身来，反手抱住了她：“再想后悔，可就晚了！”
自己现在好歹能跟庆池说上些话，大不了找他帮忙，求个恩典吧…
“不对不对！就算虚岁也只能虚一岁！哪听说过有虚两岁的？我又不是腊月生的，落地就长一岁？！”吕悦义正言辞的跟叶素笙拍桌子。
叶素笙给面子的抬抬眼皮，复又看向她领口绣着的那一圈精致小圆猪：“那也是十四了，这可是你应了的，过了生日就办喜事。”
吕悦急得要抓狂：“我说的是及笄礼！十五岁生日！！”
叶素笙忽的一笑，抬手把她拉进怀里，唇几乎就是贴在她耳边的：“想叫你动动手都不肯，现在又出尔反尔，这是想要憋死你家相公？嗯？”
那声“嗯”是带拐弯的，听得吕悦汗毛都竖起来了，心虚的把头扭到了另一侧。自己现在实岁才十三，为了身体健康以及避免早孕问题，这两年自己可是坚决不许他碰的。可他现在都快十七了，虚岁也十八了，放在这会，成家娶妻、就连有个个把孩子也是正常的，自己…也不能太过分了不是？
“那个…要不…我、我帮你…”满脸通红的低着头，手下意识的攥了攥。
叶素笙的本意不过是让她答应今年年底、或是来年年初正式圆房——毕竟这丫头在自己的各种好东西饲养之下，去年年初就来了红，现在足足又调理了一年多，让她年底年初的圆房…这要求也不过分吧？
不过，貌似现在有附加福利了？！
原本有些懒散的靠在软垫上，这会儿人一下子就坐直了，抬手把她拉进怀里，低声道：“怎么帮？”
吕悦低头、脸红、装死，不吭声。
叶素笙可没打算放过她，这两年为她着想，自己都快成忍者神龟了，他容易么？！连亲亲都不敢亲太久，自去年起就连抱着她都是痛并快乐的…某女的小馒头终于在各种美味的营养料理调剂之下飞速的发展了起来，腰越来越软了不说，小屁屁也在向圆润的趋势发展着。
手搂到腰上，一个没忍住，钻进了衣裳里面：“要怎么帮？不如先试试看？不会也不怕，我慢慢教你。”
“流氓！”不过才刚松了口，他就登鼻子上脸！
流氓表示——被她成天“美人、美人”的叫都习惯了，偶尔叫叫“流氓”也不错，毕竟没谁会觉得这是在叫女人。
大手在软腰上轻轻抚摸着，二人间的气氛愈发的向粉红色接近着，今天某人既然松了口，叶素笙自然不用客气，没一会就趁机解开吕悦领口，正准备好好吃回豆腐炖肉。
院里传来匆匆的脚步声，叶素笙因为从小练功自然比常人要耳聪目明一些，听这声音就知道必是有事，心里虽不耐烦，到底收了手，有些遗憾的看了看已经眼带迷离的怀中小人，手抽出来前，到底在她腰上又掐了一把。
含住她的耳垂，低语道：“晚上再好好教你。”
吕悦还没回过神来呢，就听到门口有人道：“东家，京中传来消息，说是太皇太后薨了，怕是又要守孝…”
皇宫里面的大小事宜，能影响到的除了那些官员之外，就是这些生意人了。当日叶素笙入宫的事，叶家人并不清楚，只太皇太后死了，京中生意必会受损，有些东西再往京中商铺调货就不合适了，必须要商议出个结果来。
刚升起来的情愫一下子扫了个七七八八，吕悦也是一愣，抬头看向叶素笙。
手在她肩膀上拍了拍，叶素笙低声嘱咐一句：“我去去就来，你先歇息着。”
那个老太太没了？
吕悦一时心中有些惆怅，坐在床上发起了呆来。自从出了宫，自从知道了叶素笙其实是个正正堂堂的男子汉，自己在叶家的日子过得极其顺心。
这两年，夏日炎热时，有建在水边的庄子能游湖纳凉，寒冬到来时，有山边的温泉庄子可以雪中赏景。
又兼着这处位置极好，山珍每季都由各处依山的庄院送来，更兼着湖泊运河就在附近，河鲜自是时时想吃时时就能捞着最新鲜的。再加上此处南北货物流通的急快极多，连海货的干货都能吃到。
自己那原本有些瘦弱的小身板，在宫内菜谱下、在各类美味营养的原材料调理下，彻底的滋补了起来。
个子长高了不少，头发也彻底脱离了黄毛的阶段，腰围还好并没发生太大变化，到是胸围正在很给面子的增大中。
“奶奶。”铃铛跟叮咚进来伺候，见吕悦两腮嫣红，衣口散乱的正坐在窗边出神，便低声唤了她一声。
吕悦这才回过神来，那两个丫鬟此时已经上前，给她整着衣裳，又重梳头发。
跟美人腻歪了一通，结果却要别人帮着收拾衣裳，吕悦表示——实在太考验人的脸皮厚度了！在宫里叶贵妃处时，不是连主子行房，外头还会有听墙角的么？将来自己打死也不要啊！！实在太丢人了！！
一想起宫中的事，就又想起刚刚听到的太皇太后的消息，于是，吕小同学立马两眼一亮——有主意了！
第97章 不忍了！
“奶奶，这是今儿个刚送来的首饰，您看看，明日要戴哪个？”
叶家当家有个怪癖…或者说是小情趣？最爱给这个还没圆房的少奶奶画首饰样式，更是连衣领、袖口的样式一并包了。
当家的既然爱画，自然也就爱看，故此，只要新的打出来了，那就最好当天或是次日就给自家奶奶穿戴上。
之前有一回，因为吕悦的严重抗议，两个丫鬟次日并没给她穿戴上，那一天——叶素笙那张美人脸黑了足足一整天，还险些换了丫鬟。
两个丫鬟经那一次，险些吓个半死，彻底的明白了这个家中真正的主人到底是哪一个，再也不敢有二回了。
吕悦表情有些无奈、有些憋屈的瞄了瞄新打来是那套首饰——一套是前不久得来的上好玛瑙打的，一套是松石的，至于造型…这还用问吗？不是猪还能是什么！
“奶奶的皮肤白，红的最显好颜色了！”
“松石的也不错，配着鹅黄的那套衣裳倒显得出尘脱俗呢。”
“过两日听说还有两套东珠的…”
吕悦无语的叹息了一声：“再多，也都是猪的啊…”
两个丫鬟的话音戛然而止，对视了一眼，又看向一脸惆怅的吕悦，其实她们一直都很纳闷，为毛东家这么爱给奶奶画猪样子的首饰？自家奶奶也不属猪啊？可这话，打死她们也不敢问出口来啊！
“其实…也挺好看的，不是？”铃铛连连给叮咚使眼色。
叮咚马上点头：“就是说！圆滚滚的，从没在别处看过呢！”
吕悦自己也不由得承认，叶素笙这猪画的，真是越来越不像猪了…
最早时，他画的还是那种标准的、以圆润、福气相为主的小猪。之后，在自己的再三抗议之下，他画的也越来越向美观、可爱的方向上发展了，如今，他画出来的小猪模样，竟然有些像自己穿越前的那些小猪造型接近了。
可它再可爱也还是猪啊！！
首饰上是它、衣裳上也是它，就连前几天他新送自己的一端砚台上刻的也是猪！还美其名曰：那是送给自己专用的！
吕悦就不明白了，自己到底哪点看上去像猪了？他怎么就这么执着！
磨磨牙，吕悦眯了眯眼睛——就冲这点，自己也坚决要执行那个计划，决不让步！
咬牙换上了新首饰，她也不等第二天了。没一会，过去商议事情的叶素笙回来了，进了门，两个丫鬟行礼退下，又迎出了吕悦。
比起前几年那小豆子似的小丫头，这会儿人倒真是长开了。明媚皓齿，身材窈窕，虽个子还不甚高，可看上去到底能勉强算是个大姑娘了。
眼睛在她头上一扫，叶素笙心里立马明了，这套首饰是自己刚刚出去是送来的，前几天新送来的。
她哪回看到新首饰时，就算样子再爱，也都是不情不愿、至少要拖到不能再拖了才会带上一些。就是换上，也从不戴整套的。
如今看看她头上、身上那整整齐齐的一大套，就猜出了她这不定打着什么鬼主意呢。
不得不说，吕悦还是坏事做的太少了，这边刚一想动心眼，那边早就让人看破了。
叶素笙也不说破，任由吕悦拉着他问这问那，句句都是围绕着太后的丧事。叶素笙心里暗自琢磨，她这是又想起什么来了？是想宫中的人了？还是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