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我也不习惯,慢慢地,我不得不习惯,宫里的木桶,可不是一般的大,我是提不起满满一桶的。

都说,别把公公池男人,当作是木桩就好了。

我有些感叹,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后悔一辈子做了公公呢?可是,我却从来不敢轻视他们,他们也是人啊。

正要脱衣服,有人轻轻地敲门,轻声说:“倪画女,无宵的汤圆要不要端过来。”

我轻笑:“不必了,你们吃吧,今晚不用备我有膳。”

出宫,上官雩一定会给我买更好吃的。

我高兴地想着,要和他再去看花灯。

那卖面具的不是说了吗?戴上去就和和美美的,那我,就给他戴。

让他在以后的日子里,更有信心起来。

多少事,还等着他啊?可怜的上官雩。呵,要是他知道我这样想他,必定不会轻饶我了。

房里弥漫着热气,雾蒙蒙的。

我转到屏风后面,试试水温,在二边的木桶上,各放着热水与冷水。

加了二勺冷水进去,脱了衣服解了发就踏进了那浴桶。

可真是舒服啊,一天的疲累,都消失无踪了。

我轻轻的揉着额,让自己放松下来,捏捏又酸又痛的脖子。

水上还浮着花瓣,可真是宫女有心了,看着也是一种享受啊。

洗着长发,呼着小曲儿,心情,真是说不出的兴奋。

“初雪。”一声轻叫。

我抬起头,吓一跳,天啊,这若风什么时候进来的。

宫女第八十七楼

她笑盈盈地看着我,还是那种死灰的眸子,我怎么看,还是怎么怕。

抖着声音说:“你怎么进来的,快出去。我正在沐浴。”

“我是走进来的啊,正好了,我来帮你啊。”她笑着欲走近。

我吓得惊叫起来:“不要,你不要过来,你过来,我就叫人了。”

“没事,你叫吧。我帮你洗发好不好,洗身子好不好。”她看着我,又似不是看着我,而是想看水底下的身子一般。

我吓得几乎要哭,用勺子向她泼水,她是轻巧地避过。

“你走啊,我不要见你啊。”我大声地叫着。

她却摇头,轻轻地说:“初雪,不行呢?我不能走。我就跟你说说话儿,如果你要赶我走,那我帮你沐浴如何?”

“我不要,你出去。”我想穿衣服,可是,她眼睁睁地看着,让我起不了身。

她轻笑,却安然地在房里坐下,看着我惊慌失措的,有些兴味般。

“你为什么,总是纠缠我?”我叫出了声,有些无力,有些头痛。

“说得对。”她赞许地笑着。

看着我,又轻柔地说:“初雪,你真不错,可惜、、、、”

“你是大辽的奸细。”我不顾一切地叫了出来,她将我的心,逼到了顶点。

她手放在唇上,轻嘘着:“初雪,可不能乱说啊。”

但是,没有否认,我不知道,我都可以猜得出来,太子为什么还陷在情里面,还留着若风呢?玉贞公主也是,为什么让她在身边呢?

难道,放这样的人在身边,真的好吗?

“初雪啊,为什么我的话,你总是不放在心上呢?”她轻轻地说着,摸着我的衣服,让我觉得有些寒意顿生。

雪净如玉的手指,鲜红的蔻丹,相映在衣服上,看上去是种美。

可是那一种感觉,让我觉得很恶心。

“你是我的谁,我的事,不需要你管,现在,你给我出去。”我真是够烦她的了。

若风摇摇头:“不行,有些事,没有做完,怎么可以出去呢?”

我看着她,越来越觉得她像一个人。

脑中搜着,惊叫起来:“你是柏儿的什么人?”

没错,除了眸子,真的很像。

她一笑:“倒是记得啊,柏儿,很像吗?”

自顾自怜地膜着脸:“原来记得,柏儿,不就是我妹妹吗?我们姐妹真是可怜啊,一个在大辽,一个在燕朝,不得相见。”

“那你就回你的大辽去。”我喊叫了出来。

“任务,没有完成呢?”她冲我一笑,站了起来。走近我的背后。

我大气也不敢出几乎要埋在水里了。

她顺顺我的发,叹气说:“可惜,我不能动你。”

“你想干什么?”我叫出声,发现自己的声音真是好破碎。

她蓦然地转到我前面,锁住我的眼神说:“倪初雪,你要是跟七皇子好就行了,何必我下功夫。”

“你休想。”有些,我也是很坚持的。“如果你们三王子要惩罚我丢纸,够了没有。”

“你想得太少了,初雪啊,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一定要和上官雩在一起,我可以跟你说哦,那是不行的。”

“管你什么事啊?我就是喜欢上官雩,我就是要和他在一起。”简直是莫名其妙。

我泼起水花,她跳得老远,趁此时,我伸长了手去拿衣服。

一只手,很快就压住了我的手腕,我赶紧一手挡住胸。

若风的手劲,还真是有力。捏得我很痛,很痛。

我一手也顾不上什么了,摸到勺子,朝她泼水。

可是,无论我如何对准她,她左右飞旋如翩翩起舞的蝶一般,就是没有放开我的手。

动作快得不像话。“来人啊。”我大声地叫了出来。

“真不好,都跟你说了,不能叫人。”她不悦地说着。

她手徒地暴长,一手点上我的喉咙,顿时,我就变得哑口无言了。

我急得泪都在眶眶里打转,拼命地缩着手。

她是放开了我,朝我一笑:“好了,不和你玩了,你赶紧洗一洗,你要是没有洗干净,可我来帮你哦。”

说完,轻轻一笑,轻盈的身子转到屏风外。

我无力地跌坐在木桶里,这个有病的若风,她说的话,并不假。

我也不喜欢这种逼迫的手段,我还能如何呢?

一会儿,房里就有薰香点起,淡淡的味道迷蒙了起来。

我赶紧穿上衣服,郁闷地走了出去。

“来,喝点茶。”她招招手。

我坐下,端起了茶,却是往她人上泼去。

这一次,她没有躲,没有闪,而是轻轻地抹了起来。

我黑着脸看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外头的天色有些黑了,我有些焦急,我还约了上官雩呢?

“你太不听话了,倪初雪。”她不赞同地摇头。

“好吧,我想你也一肚子火了,我就告诉你好了,初雪啊,你可不能坏了大事啊,别再跟上官雩那人再来往了,今天你们约好了是不是。可是,你不能去了,别急,听我说完,你得去侍候七皇子呢?侍候,你懂吗?是女人用身体侍候男人的那种。”

我听她说,我就真是成了疯子了。

也不再管她,直直就朝门外走去。

她不走,我走,总成了吧。

她一手点住我的脖子,让我动弹不得,走到了我的面前。

指间一朱红的丹红就硬塞到我唇里,使巧力,让我吞了下去。

“好了,我给你吃媚药了。”她笑得开心:“来我给你打扮一下,让七皇子更疼爱你。”

一股火热的感觉,从身体里散发了出来。

“你跟了他,不就省我事了吗?可是你不听话,我不得不下药了,告诉你哦,那薰炉里的迷香啊,可不是一般的有效,只要闻上一点,马上,就会开始抵抗不了。”

我只能瞪着眼看着她,气恨得眼红红,浑身有些软乎乎的。

她将我抱在椅上,给我梳着发,看看我的衣服,又给我脱了下来,只留下里衣,还拉得开开的。

我心里又气又急啊,可是,我半点也动不了,越是急,越是软,浑身着火了一般。

那薰香,也让我极是不耐,心里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只能闭上眼睛,任她像是木头一样摆弄着。

她又将我放在床上,紫喃自语地说:“这些药量,应该不够。”

跑到外面又弄了一会,那香味,更浓更浓了。

神智在抽迷,门轻轻地开,又轻轻地关上,听到她说话的声音:“你去崇阁宫请七皇子,别的不说,就说倪初雪掉水里,烧得迷糊,叫七皇子的名字。”

一宫女的声音响起:“是。”

怎么可以这样呢?我迷糊中,听到七皇子的声音,竟然有些清醒了过来。

过了一会儿,又听到有公公的叫声。“若风姑娘,你怎么在这里啊,太子正要宣倪初雪去东宫见。”

隐约中,我听到若风的声音在风中淡淡地说:“刚才我正看见七皇子和倪初雪去出宫去了,我也去去东宫。”

身子,火烧了起来,什么也不知道,如置身在火炉中一样。

只有泪,轻轻地,从眼角留流下去。

七皇子,千万不能中了计,不要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像是过了好几年的时间一样,一点一点都是极难熬,为什么我晕不过去呢?

听到门吱的一声响,然后又合上,带进来冷厉的气息让我舒服了一些。

“什么味道?”七皇子怪异的声音。

为什么来呢?要绝情,就绝到底,倪初雪生老病死,都与他无关啊。

薰炉整个摔在地上的声音,一瞬间,那味道更浓深地散发了出来,我叹息地想摇头,也无力。七皇子从屏风转了进来。

四眼相看,我却是有些晕眩。

他走近我,摸着我的脸:“初雪,怎么了?”

我想开口说话,可是,为何朝他笑呢?

眼前的一个他,变成了两个,变成了三个,数也数不清。

他摸摸我的脸,我竟然觉得舒服,我朝着他笑着。

他的眼神,也变得幽深幽深的,迷蒙成一片了,他擦擦,又再擦擦。

他点开了我的穴道,我竟在抓住了他的手,放在脸上。舒服地叹息着。

他细细地抚摸着,深深的眼神也变得迷蒙蒙起来。

“初雪我喜欢你。”他轻轻地笑着。琉璃眸子,比星星还要璨亮。

一会,他紧紧地急着眉,似在抵抗着什么?未果,琉璃的眸子涣散,轻笑着,轻轻地抚着我的眉眼,一个灼热的吻落在我的额头上,然后,又止不住,再一个,再一个。

我好是喜欢啊,身体的燥热,终于纡解了一些。

吻越来越深,衣服,一件一件地落在地上。

他深深地吻着我的唇,辗转地吮吸着。

手将我半开的衣服挑开,伸进去抚触。

明明是不可以的啊,可是,我疯了,我抱住了他。我没有拒绝,可怕的呻吟,从喉咙里传了出来。

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让我的脚趾都卷曲着。

他轻柔地吻着我的眉,我的眼,手握我的胸,轻轻的揉抚着。

慢慢地,似乎不满足于如此,慢慢地往下亲吻着我的身体。

我觉得,要炸开了一样,连知觉也没有了。

他轻轻地动着,我低低地呻吟,交织成一片,手心贴着手心,如此的近。

却是,泪落之时。

他吻住我的泪,细细地吻着我的脸。

当快感在爆发中,周身的力气,也像是抽走了。

清醒,回了一点点,很快,又一波的热潮升了起来。

“别哭。初雪。”他轻轻地说着。

如何能不哭呢?虽然想不清,理不清。

我的身子,比我的脑子更敏感,媚药的残存,让我难耐地扭动着。

他的吻,越来越深,抱着我,又进入我,彼此都叹着气。快感在身体里,不停地发着。

天亮了,会是什么样呢?我不知了,我只能跟着他沉陷。

沉陷在无休止的欲望之中。

直到天微微白,身体里的热,才回复到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