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错了,有今天,没有明白,七皇子,不受任何的威胁。”我感染了他们的战争,感染了他们的情感,我也知道。

我万不可能做一个罪人,而七皇子,也不是和我一样冲动的。

他有他的判断能力,他早就知道,不是吗?不然,他不会那么急着请缨,到边关。

耶律重一直想要收买他,如何能得。

翻手如云也是他,想覆手成雨还是他。

我的命运,宫里的种种,大多与他脱不了关系。

他是一个奸滑之人。我知道七皇子会焦急,上官雩会焦急,但是,久战沙场的他们知道,这是没有用的。

他们够了解我的话,当是知道,我倪初雪并不是贪恋这富贵安排的时候。

二十座城池,一步一步,再来,只怕是半个燕朝。

我值吗?我自问,耶律重把我看得太重了。

“你不怕?”他走近,抬起我的下巴,捏着,捏得我生痛。

我冷笑:“怕我就不来了。”

“好。”他放下我的下巴:“耶律初雪,我大辽的公主,就要如此。”

“谁是你大辽的公主了,我生,我姓过殷,姓过倪,不会姓耶律,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

他眸子变冷:“跟我作对,你不会有好处的。”

“我要什么好处,你在宫里,没有人告诉你,倪初雪,很牙尖嘴利吗?”我反嘲相讥。

他摇摇头,自言自语地说:“如果你不是我妹妹多好。”

我也想,我一直不敢去想我不是爹爹的女儿,所以,他不爱我。他不喜欢我,甚至,连说话都懒得跟我说上二句。

梨香说,我才不是。平贵妃说,我娘去过大辽,还有个耶律绝。

耶律绝就是大辽的老统领者啊,怎么会不知道呢?

“如果你不是我妹妹,你可以成为我的妃子。”他自言自语。

我腹内一阵翻滚:“变态。”

“只可惜,这一种事,也只有燕朝的昏庸无能皇上才能做得出来。”

“报告三王,燕朝发动了攻击。”外面有声音。

耶律重放下我:“让切莫儿迎战,我马上就去。”

走到门口,又看我一眼:“好好呆着,你总得适应这里,是我大辽的,当是不会改变。”

拿起枕头,狠狠地甩向他。

在半空中,满是羽毛的枕迎上了他的剑,羽毛在空中,四散了开来,轻轻飘飞着。

如此的美丽,如此的好看。

他深遂的眼神,在羽毛落下之后,深深地锁着我,似乎有着,我永远不得离开的样子。

这一场战,很快又结束了。

我被困在大辽的兵营,耶律重去哪里巡视,都带着我,似乎想要我融入到大辽的生活中去。

我成了大辽最得宠的公主,有些可笑。我并不惹他生活,这对我没有什么好处,也改变不了什么?

我心里很焦躁,想早点回到边关。

但是我如何才能脱身,身陷虎穴,不能乱了自己,不能乱了脚步。

每天,我靠画画来平静自己的心绪。

在这里,一待,就是一个月,去哪里,都有人跟着,我根本就找不到机会来逃跑,四处都是辽兵,我想,我也逃不出去,大大小小的仗也打过了几场。

身上,穿的是大辽的衣服。轻轻如棉的质料,是最上乘的。头上,是大辽的装扮。

改变了我的外表,依然不能改变我的心。

我日也画,夜也画,画的,不是上官雩就是七皇子。

对他们二个,我是感触最深了,对外面的消息,耶律重也锁死,不让我知道。

可是每一次,我画不到最后,就将纸揉成了一团。

狠狠地一撕,纸破的声音,清脆悦耳。

窗外传来轻笑:“公主是不是恼了,烦了。”

红衣女子明眸皓齿地笑,一弯腰,进了来,是柏儿。

我不说话,她又笑:“公主别恼了,我带了人来看看你呢?让你解解恨可好。若风,还不带她们进来?”

若风在窗外应了一声,厉喝:“进去?”

看到了几个眼熟的人,连秋池、玉贞公主、还有林静如。

我惊呆了眼:“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几个人并不理我,高傲地看着一边。

若风眉头轻拢,手上的鞭子一挥下,打在连秋池和林静如的身上,厉喝:“公主问你们话呢?”

眼里噙着泪,林静如高高地抬起头:“原来她是你们的公主,这个燕朝的败类。”

柏儿摇头笑:“你怎么可以这样污辱我们的公主呢?我们大辽的公主是最高贵的。”

若风一边说:“我把她舌头割了。”

“不,若风啊,你总不能这样以暴制暴的,我们大辽不是很缺军妓吗?看她这小样儿,还是不错的,这样子吧,吩咐下去,哪个将军,要是杀了燕朝一个将军,就把她赏下去玩,这样以来,不仅处罚到了她,又可以激励军心啊。”柏儿边说,边点头:“我觉得这样最好了。”

“对,是不错。”若风用鞭子指着林静如:“来了,把她给带下去。”

林静如急了,脚软得站不起来,跪在地上:“倪初雪,你说一句话,我不要去。”

现在,怕了吗?连话都带着明显的颤音。

我却冷笑地看着柏儿:“你们少在这里假惺惺的作戏了。”又想耍什么手段吗?

“不是作戏啊,他们燕朝的人最喜欢作戏了,而我们大辽,不喜欢的。”若风说完,一鞭子挥在林静如的脸上。

破风的声音,凌厉非常,林静如的脸上,就出现了一道血痕。

都惊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着。

好一会儿,林静如才凄厉地叫:“我的脸啊,痛啊。”

我有些不忍心,怨恨地看着若风:“你干什么?你们这些人,都给我出去。”

“公主,不瞒你说,还抓了几个人。燕朝的京城,都乱成一团了,还有一个你不喜欢的哦。但是,我们不能罚他,他怎么说,也是为我们大辽做过事。”若风若有所思地笑着。

我不知道,京城乱成了什么样子。

我么了边关,那里的一切,就与我无关了。

竟然,乱到各自私逃了吗?

“其实呢?很简单,假公主想上官雩啊,连秋池就纵勇着让她到边关,顺便捎上些妃子趁乱而走,不瞒你说。太子一登基,她们可就没有了荣华富贵了。不趁乱走的人,才是傻瓜。”

“什么什么太子一登基,你把话给说清楚了?”我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柏儿一笑:“若风你说太快了,我们公主听不懂呢?事实上是燕朝的皇上急急退位,传位于太子。迁移南下,只是中途就不行了。”

心里的弦,似断了。

燕朝的皇上驾崩,我没有什么好哀悼的。

但是,太子一登基,那,战争呢?就连七皇子也不得不从啊。

如果硬是请婚呢?用和亲,来平息战争,都冷秋了,几乎就快是一年了。无论是燕朝,还是大辽,都是筋疲力尽。这样下去,只会让二国更是衰落。

我得快点逃离这里啊,我不能等着事情的慢慢发展。

是什么意思,这些人,把燕朝的人都带到这里来,我会心软吗?端是看情况的,她们不明白我,耶律重知道我的决心。

怪不得,他没有来跟我说过什么?而是,柏儿带着人来,是试探是吧?

拿的是林静如开刀,那玉贞公主,是什么角色呢?我看看她。

必是惊是了,一脸的惊恐和害怕,手指紧紧地抓着衣服,无助地看着若风。

她以为,若风能帮她吗?她还是无法从公主的地位上,转变到俘虏上。若风曾是她的宫女,但是,现在是主宰她生命的人。

我厌烦地看着柏儿:“折腾够了没有,够了就出去,我要睡会儿。”

柏儿轻拢眉关:“只可惜,公主的燕朝妹妹没有找到,不然,就可以见一见,让她知道公主何等的尊贵。”

“无论怎么样,也不会将我改变的,我不想看到你们,都给我出去。”

连秋池,没有了那张扬之气,看着我,不置信我是公主。

想必,一切也就想通了,眼里,只有叹息和等待死亡一样。

我发怒了,将桌上的一花瓶一推,破碎在地上,清脆的声音,让她们都吓了一跳。

“可以出去了吗?”我催促地说着。

柏儿挥挥手,若风就带着人下去,她才说:“公主,现在才有些公主的架子嘛,就是要这样的气魄,柏儿下去了。还有,三王下了令了,你可以四处走走。”

静下来,发觉头痛得厉害。

端起水喝了喝,还是无法纾解。

这耶律重又打的是哪门子算?我真的讨厌去这样费尽心机。

走出门去,绚丽的夕阳下,是望不到边的天际,什么时候,我才能走出这里呢?

身边跟着二个宫女,连自由也没有。

我无奈地摇着头,军营的右方,有条河,我想去那里静一静。

潺潺的流水,清澈又透明,只到脚眼深,突出的河石,都显露得出来。

大部分的用水,就在这里了,夕阳万丈,碧草青青,烟升了起来。

有点熟,在秦淮我就爱看这样的时景啊。

但是,不是我的家。

我坐在河边,没有说什么?二个宫女也站着不敢说一声,四周,还有不少的辽兵看着。

我仰卧下去,看着星子一个一个地窜上了黑如布匹的天空。

灿烂,绚丽极了。

同一个天空下,他们,是否记得了我。

118楼

“公主,回去了。”一个宫女小声地说着。

四周,已经打起了火把,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站起来无语地往回走。

处处都是营帐,像是白色的蘑菇一样,我穿行其中,听到了女子的呜咽声音,是玉贞公主。

 我不作声,还是回到了营帐。

待到夜深之时,我再去探测。

她们的到来,太子的登基,让我坐待不住了。

夜里静得听不到人说话的声音,已是习惯了马嘶之声入睡,二个女子以为我睡着了,也倒在外室的一侧睡。

我悄悄地割开那布帐,很硬,好难割开。但是,放在这里的东西,都是最好的,包括观赏用的匕首。

慢慢地,割开一个洞,我便探头去看,幸得没有人,远处才有人巡视着。

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有些害怕,我压住心跳,反正,要是抓到了,他们也不能对我怎么样,不是吗?耶律重不会杀我的,也不会教训我的。

又大胆一些,没有看到什么人,再割开一点点,我就整个人可以爬出去了。

还有不少的人在巡逻着,借着远处的火把的光,我悄悄地往一侧走。

猫着腰,在军帐中小习翼翼地走,就怕让人听见了,看见了。

终于到了关押着玉贞公主的营帐,有一方小窗,也是硬质的布,是用来透气的。

我贴在上面,轻轻地撩开了,却让我看到了让我羞红脸的事。

玉贞公主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而若风,亲吻着她的身体,咬着她的胸,摸索着。

喃喃轻语:“舒服吗?”

玉贞公主轻语呻吟着,似忍耐,又如哭泣。

“每天晚上对你用药,没有什么意思,早就想这样子了,清醒的和你在一起了。”她吻着玉贞,“我喜欢你啊,我的公主,你真美丽,身子真好,不然,我就不会喜欢你了,不会守着你了。以前,你早上醒来,你总是觉得怪怪和是吧,没错,就是我啊,几乎是夜夜和你销魂呢,只可惜,我不敢太激动,怕让人发现了,以后,我们就可以自在了,叫啊,叫出声来啊。”她大声地笑着,一手探到玉贞公主的双脚之间。

“不要。”玉贞哭泣着。

“不行,我得要,女人为什么不能喜欢女人呢?我才不喜欢男人呢?对太子呢,我也只是敷衍了事而已,我一点也不喜欢他压着我,我喜欢女人啊,玉贞,以后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我会让你很开心的,很高兴的,玉贞,你喜欢男人是不是,我有一东西,也可以让你欲仙欲死啊。”

为低淫的话,听得我羞愧不如,这样子,我必是不能进去问燕朝发生的事了。

正想着离开这里,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

淡淡的药香,如此的熟。

我僵硬的身子,慢慢地软柔了下来,慢慢地往后靠。

是结实的胸怀,熟悉的气味,我不说一声,任由他捂着。

没有说一句话,有人巡视了过来,他带着我往旁边闪开。

他在我的耳边,低声地说:“别怕。”

坚持孤立了那么久,我没有害怕,没在哭,却在听到他轻喃,温暖有力的声音,让我想哭了。

手颤抖地抓上他的手,我终是等到地,他们不会放弃我的。

“公主不见了。”有人大声地叫着,然后,看到好多的人都乱起来,火把越来越多。

上官雩放开我,低声地说:“这只怕不是最好的时机,初雪,我会一直等着你。”

我回头,眼里凝着泪水看他,一身大辽的装扮,显然是混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