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雩把着他的脉:“昨天还回复了一些,怎么又感染得重了,去那里了没有?”

“昨天夜里,他偷偷去看了他妹妹。”一个男子在一边垂泪:“都要死了,还去看什么呢?你真不听话啊。”

我心里酸酸的,生命啊,要这样结束吗?真的没有办法吗?

看了一会上官雩说:“情况比较严重。初雪,你走远一些,小狗子,从现在开始,你哪里也不能去,一天得喝上好几碗的药。”

他又对小狗子的爹说:“走远些,虽然重,但也要尽力地看治着。先喝着看,我会想办法的,再有什么情况,跟我说一声。”

我很担忧地看着他,他这样下去,怎么行呢?他天天得接触啊。

忙了一整天,一回来,他也没有急着干什么?而是点上药香,我去烧水。

净了手,洗了脸,才弄些吃的。

就连粥里也放着少许的药:“上官雩,这些事,不用急,急也急不来的。”他在房里走来走去地想着。

他回头一笑:“我自然晓得,你累了一天了,那水里有放一些去疲劳的药,去洗洗吧。”

就连衣服,也得用药草泡一泡,再洗。

他要帮我洗衣服,我哪里肯。

“初雪。”

“我又不是找一个奴才夫君,你跟我争什么呢?”我脸皮还没有那么厚啊。

他笑:“听孩子说,今天你说我非娶你不可。”

“哪里是啊?”我脸都红了。

月夜的清纷,终于有了一些凉意。

我搓洗着衣服,他在那石桌上点起烛火看着医书。

不用为我做什么,这样平平淡淡,就足够了。

静静地,只闻搓衣服的声音。

我想,这样过一辈子,多舒服啊。

“倪初雪,你会不会洗衣服,别把我的衣服搓烂了。”他合上书,蹲在旁边看。

“谁说我不会,在宫里,我什么都学会了。”

也是一个磨历啊,我从什么都不会的千金小姐,学会了自立。

“初雪,让你做这些事、、、、”

我知道他要说什么?打断他:“你再说我把你的衣服丢了,我乐意做。”

他笑着捏捏我的鼻子:“越来越凶了。就这样对我凶。”

“上官雩,你也有病,还喜欢人家对你凶。”

“好吧,得了一种叫做倪初雪的病。”他笑语着。

我没好气地向他拔水:“你都一把年纪了。”

“可不能这样想,想嫁我上官雩的女子,连小孩子都有。”他一脸的得意。

“你就省省吧,都没有你的份了。”

“倒也是,有个小醋桶,连心都分不出去了。等等,我来拧水就好。”

他走过来拧着衣服上的水,我拧着他的腰:“谁是小醋桶?”

“上官雩。”他清朗地说着。

我忍不住笑着:“是啊,你是大醋桶,可是我喜欢。”

美妙的月色,静静的照着。

风吹来,吹起月夜的凉,一高一低的身影,越靠越近。

他轻轻地吻我:“初雪,我很高兴。”

“你的梦还没有醒来,都过了一天一夜了,我不是还在吗?反正,我不走了,你就是不喜欢我,我也赖着你。”

“怎么会不喜欢呢?捧在手心里,怕化了,含在嘴里,怕融了。”手指轻轻地触着我的脸:“初雪,我喜欢你,可我又怕,喜欢到了不知要怎么样,才对你更好。”

我一咬他的手指:“就这样就好。”

不需要什么,我不求什么,都是一些不重要的。

“我知道了。”他低低地说:“我们什么也不要,名和利,也不过是过眼云烟。”

在很久很久以前,不是都知道吗?

现在他竟然有些怕这里会委屈我了,在他的心中,我是宝。

双手轻抚着他的脸,慢慢地感触着。

他吻上我的脸:“初雪,我喜欢你。”

有些情迷意乱起来:“厄。”

“初雪,我见你,总是有冲动,一种男人的冲动,别害怕,我不会伤着你的。”

他说得很坦诚,眼里,写上了一些情欲。

很多的事,我不懂,也是他告诉我的。

他说,不能这样,不能那样,他在用心呵护着我成长。

我抬起眼,柔柔地看着他:“你不会伤害我的。”

我亲吻上了他的喉结。他咬牙:“你这个小妖精,别点火。”

我也不懂情欲,可是,我喜欢他的靠近。

他低哑地说:“我再去洗一洗。”

我轻轻地看他:“我们,不是在一张床上睡吗?”

他笑:“你不怕?”

我摇摇头:“不怕。”

他永远,不会伤害我的。

“你倒是不怕我骗你,玩弄你,再抛弃你。”他捏着我的鼻子,又不舍,一下,一下地轻吻。抱起我往房里走进。

“总是要经历的事。”我低低地说,耳根子都红了。

“我是怕你玩弄我,抛弃我。”他哀怨地说着。

我笑了出声:“吃亏的不是我吗?”

“谁说的,男人也有吃亏的时候。你不懂的。”他暧昧地笑笑。

激烈的一个吻,让我忘了什么叫做矜持,我听到自己娇吟的声音。羞得想要埋在枕头下。

他细细地吻着我的胸,让我想要尖叫。

他低低地笑着,又转回我的脸,将我的尖叫吞入口中。

“不要怕。”他轻声地说着。

我不怕,这是一个坎,我得过去。而且,他是不会伤害我的。

迷乱之中,眸子细碎地看他。回应着他的吻,抱着他的身子。

他的坚硬抵着我,可是,他并没有马上进入我,我松开了眉头。

他轻轻地抚弄着我,轻柔地试探着,我连脚趾都卷缩起来了。

他让我也兴奋起来,难奈地叫着。

不断的愉悦而来,我扭动着身子。他又一路吻上我,吻着我的眼睛:“倪初雪,我爱你一辈子,一辈子。”

他轻轻地进入我,我痛疼地拢紧了眉尖,他用一手轻抚着我的眉。

一手抓着我的腰,深深地进入我了。

他忍着,我咬牙也忍着那种撕裂过后的痛。

他吻着我的眼皮:“初雪。”

我睁开眼,看到他一脸的痛,轻轻地擦起他脸上的汗,我轻吻他脸颊:“不痛了。”

他轻轻地起了起来,身体慢慢地适应了他,然后,他又急狂地动着,我觉得自己像是浮在水里的飘萍一样,只能抱着他。

快乐在指尖也爆发了出来,我看到了满天的繁星闪闪。

他在我的耳边说:“我的小丫头,我上官雩一辈子的小丫头。”

我愿意,只做他的小丫头,长不大的小丫头。

一次又一次,抵死的缠绵,这就是情欲。

第二天醒来,我连看他也不敢。

他直笑着拥着我:“小丫头脸红了。”

腰酸背也痛,他说,我是纵欲,让我想找一个地洞爬进去。

他笑着:“小丫头,是我错了,去泡一泡,我装了水在隔房里,我得先走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都是忙忙碌碌的。

我跟着他上山,认识了很多草药。

我轻笑:“真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跟着上官雩,我也学会治病了。”

他贼笑着:“以后我跟你学画,你可不能笑话我的。”

“好。我是一个很严格的人。”

山底下的药草,几乎都给采光了,不断地往上走。

上官雩说:“这山可是一奇啊,你好好看着,以后画一幅也不错。”

我心里也暗暗称奇,是啊,这里好特别,四周的山都是高高的,所幸林木青葱。

上了山顶,呼了一口气,上官雩四处去寻草药,我也去别处拨着。

“初雪。你看。”他大声地叫起来。

我吓得走去看。

可是看到的,吓了我一跳,他抓住我的手:“别怕,我在。”

那是一个死人,一个死了好几天的人吧。

“你看看,他脸上的神色。”

我摇摇头:“我才不要看,好可怕。”

他却笑:“你看他脸上的皮肤,和手上的不是一样,是那叶子垂在他的脸上了,所以,初雪,我知道办法了。”他摇着我肩,激动地笑着,叫着。

我给他晃得有些眼花:“我不敢看。”

“好,你别走远,转过身去等我,我把那些树技折下来看看,这是什么药枝,叫什么名,再回去和大家研看一下。”

我轻笑,这的确是一件兴奋的事。

他也学会了,不是独自一人,以前的他,从来不知什么叫同伴,他够狂,因为他厉害。

他折了满满一捆,放在药篮里,背下来。

“上官,他呢?”我有些不忍心看。

“能怎么样,可不有去动,死者的瘟疫更重,回头让人找些火油上来,得烧了,不残忍,就是对更多的人残忍。”

“怎么办,你刚才走得很近?”尸毒我也是听他说过的。

他轻笑:“小丫头,我不会有事的,我是大夫,而且,我怎么会没有意识呢?放心吧。”

唉,我总是好担心他。

他兴致极高地,又和御医们慢慢地研制着那些采下来的枝叶。

晚上回来的时候,他乐得抱着我打转:“初雪,太好了,明天我加快药草下去,看看怎么样。”

“会有效吗?”

 

147楼

他眉飞色舞:“放了一些在那小狗子的身边,他一下就睡得舒服起来,也不抓来抓去了。”

“想必,是有用的,上官,你好厉害。”

他亲吻我的唇,狠狠地一咬:“我们可以出去了,我可以带你去游天下了。”

我松了一口气,原来他也这么的不自信啊。

“好,我得准备着我的画笔了,你得给我背画板。”

他笑着将我抱上床:“我连你一并背着走。”

困难中的幸福,小小的甜蜜总是让日子也会过得兴奋起来。

凤彩有了更多的希望,他更起劲了。

有人问他这么拼命干什么?年轻也不要这样子。

他笑着说:“早些出去,就可以成亲了。”

大家都看着我,让我的脸都红了。

上官雩接触的伤重之人多,下了好几天的雨,连带气候也变得燥热不安。

晚上总是睡不着,吃东西也吃不下一般。

上官雩问:“初雪,你是不是不舒服?”

我细细想了想:“不知道,你感觉呢?我就觉得好燥热。”

他紧皱着眉头,忧虑在眼底,没说什么,抓起我的手腕把脉。

他的手都是冰凉的,都有些颤抖。

我也吓了一跳:“上官雩,我不会有事的,我也没有怎么接近他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