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死在半路怎么办?”她探头问一句。

他冷冷瞧她:“路死跑理,山死山葬。

“嘎,帅哥,你不能这样子说话的,我不能走啊,一个呢?你很帅,我想多看两眼,二个呢?要是死在这里,至少还有凉席摭一摭吧,我怕热。”她坐在地上:“反正我无处可去。”

“你是赖定我了是吗?”他冷冷地说,让这莫名的女子搅得头痛极了。

她天真地问一句:“你要不要给我赖,你长得好好看哦。”

“滚。”他无情地说。

“可是你好凶啊,不过,很有男人味,我喜欢。”

喜欢?上官雩真的吓醒了,这个女人跟他说,她喜欢,有没有搞错?

这么大胆的女子都有?还是在民风淳朴的秦淮。

细累地打量,看着她漂亮的眸子:“你是哪里人?”

“我说了你也不知道的啦,我是,我不是这里的人,从上面掉了下来,摔到了脚,所以,不得不来找些药了。”

这个女人,是鬼吗?从上面掉下来?

他真是好大胆,他居然不怕,还觉得有意思:“你掉下来于什么?”

“不知道,不过我看过很多的小说,关于这个,大都是为了自己的爱情。”她眨着漂亮的眼亮,像是一汪秋水,澄净极了,又可爱又淘气。

“别在这里给我胡说八道。”上官雩咬牙切齿:“给我滚出去。”太多女人,想了接近他了,他一个也没看上眼。

居然还来这招,秦淮的人,还真是花招百出了。

“我叫轻歌,很高兴认积你。”她笑出美丽的牙齿,然后一首抓住上官雩的下巴,摇摇头:“你的牙齿,有些问题?有虫。”

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他的牙齿有问题,还有虫,这是哪来的女人,疯疯癫癫的,怎么自己也跟着疯癫起来了,跟她半夜在这里说话。

“让我从牙齿开始,来认识你吧。”她笑得漂亮极了,眼里的自信与美丽,比那灯火还要亮采。

他没有理会她,只觉得,就是不正常的女子,伏头睡着。

可是,她拉过凳子,就住在她的正面看。

让人虎视眈眈地看着,估计没有几个人能睡得着的。

上官雩抬起冒火的眸子瞪着她看,想让这个女人,快些滚出去。

可是,她是在笑。

“你是于什么的?”郁闷地问了出来。

轻歌一笑:“干什么不重要,重要是缘份,是不是。”真帅的男人,带点骄傲与高端与沧桑的味道,这个的男人,最受人欢迎了。不过,睡神要冒火了,还是老实一点说才好。

“我是一个牙医,就是专门治牙齿的,请多多指教。”她伸出了玉手。

小巧而嫩白的手,就放在上官雩的面前,他莫名地看着。

轻歌主动地握二下他放桌上的手,又笑:“上官大夫,这么美的夜,真是浪漫啊。”

“死女人,给我我滚出去。”他恼怒地低吼着,头如此痛了,还在这里,说个没完没了的。

“哇。你好凶峨,不过这样好啊,很有男子气魄,你很不开心,对不对。”

他一瞪眼:“鬼才看得出我开心。”

轻歌又凑近闻了闻:“一身酒味,你是借酒消愁。”

“我是欢喜。”他冷哼,不是吗?要为他们而欢喜,他只是,多余的一个。

他怒视着她,只要她一摇头,就要掐住她一样。

轻歌却用眼神怜悯地看着他,看得他冒火:“给我滚出去。”

“你的词语好贫乏哦,为什么总是叫我滚出去呢?你心情不好,我不跟你计较啦。”她笑一笑,小酒窝儿又可爱地打转着。

上官雩才觉得莫名,半夜要与一个疯女人说话吗?她要是没有地方可以去,不介意她坐到天明,坐就坐,给他滚远点去坐。

“你是我的谁?”还跟他计较。

轻歌想了想:“呵呵,我是你的病人。这样子啦,反正你也睡不着,我也清醒,我看你心情不好的,我给你敲个曲子听,以回报你,也是雅事一桩,好不好。”

上官雩紧皱着眉头:“谁说我心情不好。”

“是鬼都能看出来,你一定是被人抛弃了。”她慎重地点头:“你额头上,几乎就没有写上,我失恋了,四个字。”

“你再说,我不介意剪点你的舌头下来。”冒火了,他噼地将剪刀砰的一声放在桌上。

剪刀很锋利,而且,在灯光下,冒着雪寒的光华。

轻歌吞吞口水:“你脾气真不好,我不说话了,不过觉得遇上你,必是一件幸事,你可以当我透明的,我只是想学学古代女人,半夜煮酒敬知已,于古流传。”走远些,再走远些。

轻歌叹了一口气,他真的很好看,就是很痛一样,她跟他是不熟,可是,不喜欢他这样子。她希望,每个人,都能快快乐乐的面对生活。

世界多美好啊,是不是?都要开开心心嘛。

他应该是一个好人,不然不会在她要偷东西后,还给她包扎。

181楼

轻歌想要让他的心情好一点,失恋的人,就不要沉沦在自己的世界里,要走出来,跟朋友聊天,让自己开心,或者结识新的恋人。

他那么好看,一定会有很多人排队的了。

之里有碗,是用来研药的,轻歌取了,在碗里摆着水,多少不一,手里拿着二根筷子,坐在地上就敲了起来。

很轻,如风一般,很好听,像是花在唱歌,让人的心情,跟着那曲子,起起伏伏。

上官雩听得有些入迷了,轻脆清婉的声音,竟然是从这些碗里发出来的,怎么从来就没有发现呢?

那敲碗的女孩子,还一边敲,一边轻笑着跟着拍子点着头。

长长的发柔柔散散的,风一吹,就飘拂起来。

是很好听,犹如在暗夜里,看到了晨曦的光华,让人心情和悦起来。

他又紧闭着唇角,这可爱的女子,是真的看得出他很难过,还是失恋?失恋是什么东西,她的意思是,他让人抛弃了,还真是该死的准。

不过曲子好听,可以将他的烦躁给压了下去。

凉风一吹,整个人都清明起来了。

轻歌抬起头,朝他一笑:“好多了吗?”

“该死的,你是谁?”为什么觉得她好奇怪一样。还会这样敲,很好听啊,真的好听。

轻歌又坐上椅子可怜地看着他:“上官大夫,我很可怜啊,我不是这里的人,我是第一次跟你说哦。我是来自未来的人,可是,一阵大风把我刮跑了,你别骂我,我也不相信,可是,事实就是事实,来这里三天了,我不得不相信。”

怎么知道他要骂她胡诓,女孩的眼里,有着一些怜光,很可爱,而且还是蛮聪明的。

“不管你怎么,你可以走了。”他只想一个人。

轻歌却打量着他的牙:“天亮了再走吧?”

“为什么?”

“因为晚上我看不清楚,你的牙有多少虫,要不要拔掉,明天才能看清楚,也算是还你一个人情。”

“我是大夫。”他低吼。

“我知道啊,大夫有分很多种的啊,外科内科妇科,还是骨科还有五官还有皮肤的,你是哪类?”她一个小小的牙医,对这些,至少还是有些认识的。

上官雩眯起眼看她:“全都会,好吗?我是谁?你问完了吗?要不要我送你一程,踢你出去。”烦着他,让他想伤感也没有时间。

“你不要这样不通人情世故啦,我是为你好,不然你牙会肿,会痛,你更会觉得,全世界抛弃了你一样,什么都跟你作对。”

“我看,你还是一个疯子。”他站起身来。

然后去拉她:“出去出去。”

“不要啦。”轻歌一手抓着桌子,一只脚翘上那椅子让他看:“好痛。”

痛,什么叫痛,就这样吗?她脸上的神色,又不像是装的。

但是,关他什么事?不是吗?“出去。我和你没有关系的。”他只关心,他关心的人。

以为赖着他就没有办法了,是吗?搬起椅子,连她带凳地要往门外搬。

只是,他不是平时的他,他脑子糊涂,他双脚漂浮起来,才动一下,就将她摔在地上。那伤腿,正好让他跪坐着。

“啊,痛啊!”惊天动地的叫着,让他更清醒了一些。

看到自个压住的脚,又流出了鲜红色的血,那小女孩的脸上,苍白得像是鬼一样。

“该死。”他头痛地叫,一手捂着她的嘴:“别给我吼叫了。”人家起来看,说不定会说他杀人。

“好痛。”她可怜地叫着,眼里的小泪,早就盈满了。

他觉得自己是一个残忍的人一般,托住了她的腿:“等一会。”

又进去拿下了一瓶药,坐在地上,将她的腿放了上来,轻轻柔柔地用羽毛在周围扫着。

真是一个温柔的男子,她很喜欢啊。

可是,这个男人,连多看她一眼,也不喜欢。

估计是爱那女的太深了,真可惜。

轻歌一舒服,就坐在地上想打瞌睡了。

她想,睡着了,他一定不会那么狠,将她丢到门外去的。

不吵不说话了,还好一些。他眨眨眼,看着这个可爱的女子,头一点一点地沉,再拉回,再沉。倒是睡得快,他咕哝着。

头也慢慢地一沉,手上的羽毛再扫一扫她的脚,再一沉。

这一次,真的可以睡了,在那清婉如玉的声音中,很轻快,很柔和。

早上,那大开的门还有二个依靠在一起坐在地上睡的人,让人不得不瞪大了眼。

上官雩摇摇头,觉得身上挺重的。

睁开眼一看,就看到了伙计目瞪口呆的样子,还有身上居然斜靠着一个黑衣女子。

乌黑的发,散了他一手,苍白的脸,在阳光下,似是透明一样。

他皱皱眉,想起了昨夜里的事。

不留情地推她:“你可以给我滚出去了。”将她的脚,从他脚上粗鲁地推开,又不会弄痛她,粗看一眼,没有流血了,应该也差不多了。

轻歌眨眨眼,看向他:“天亮了吗?”

她不会看吗?还叫,他欲起身,她又倒了回来:“再睡一会。”

真是想大笑,这个女人,居然这般。

他站了起来,让轻歌一下就摔在地上。

她抚着脑袋:“好痛,上官,你一点也不温柔。”

他脸上一黑,居然叫他上官?紧绷着脸:“给我滚。”温柔,别想从他这里找得到,狗屁不如的东西。

小伙计也不敢多事,去打了水拧了巾子给上官雩擦脸。

轻歌挥挥脑袋,让自个清醒点。

才发现,他好高哦,而且洗过脸之后,看他更帅气了,一脸的神清气爽,问那些伙计的话,也是井井有条的。这是一个相当出色的男人,他的身上,有着一种不可忽视的傲气和才气。

轻歌爬了起来,拖着脚走近他,浅浅地笑着:“早上好啊。”

马上就换来了他的黑脸:“少用这些招数接近我,滚。”

“为什么要叫人家滚嘛,有脚就不能走吗?你就一定要这么孤僻吗?哦,对了,我还忘了,你的牙齿不好。你一说话我又想起来了,上官啊,你一口烂牙,要及时治。”

伙计的下巴差点没有吓得掉下来。

这是哪来的女子,和上官大夫在这里过了一夜,这样子,应该不是花船的姑娘吧,天啊,他们的上官大夫,终于正常一些了,和女子走一起去了。

不过,真是不怕死,居然说上官大夫一口烂牙。

轻歌仍是不急不缓地说着:“你牙龈已经肿了,虚火上升,里面的大牙,也,嗯,我看不清楚。”她抓着他的下巴:“来,张开一点。”

上官雩眯着眼,这女人,倒是说得有些真了,还真是一个痛起来了。

他拍下她的手:“小张,这个女人,麻烦你赶到门外去,有事,进来叫我。”他朝里面的院落去,去煎点药先止着痛先。

轻歌不依地叫:“会很痛的啦,上官雩,上官雩你好固执啊,我就在门外,你要是痛得哭爹叫娘,受不了,你就找我。”轻歌跳着脚,可是他已经狠狠地甩上门了。

只能收回眼神,在伙计不好意思的眼光下,往门外而去。

牙还越来越痛了,整个左脸,都抽痛起来。

他吃了一些药,还是无法止下去。

轻歌可不会真的坐在门外,笑吟吟地又进去,帮着小伙计做事,比如,先登记一下号码,让她们不必排队啊,可以随意地坐着,将号交给大夫,一个一个地叫。

只是为什么都是女的多啊,还是年轻的多,古代的女人,年轻可不是本钱啊。

“你是谁啊?我记得上官药铺从来不请女的。”一个人好奇地问着。

轻歌一笑:“我是轻歌,我昨天晚上就和上官大夫在这里了,所以......”下面的自己想象。

“啊!”女人们惊叫出声:“昨天晚上你就在上官大夫这里睡了一晚上?”

她点点头:“是啊。”

上官雩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开了那后门,冷黑着一张脸:“轻歌,你给我滚进来。”

“呵呵,我进去了,你们有病看病,没病不送。”挥挥手,看来这个上官雩的行情很好哦,她也很喜欢啊。就是喜欢他那傲慢吧,还有也不错啦,不收分文治她的脚,长得又是一流,他身上有一种气息,深深地吸引着她,她很喜欢,女人不一定要等着喜欢的人追啊,要是迟了一步,就让人追走了呢?所以,不追的人是笨蛋,先下手为强了,呵呵。

自私一点,趁虚而入好了。

轻歌唇角带着贼笑,无视他的冷脸,钻了进去。

上官冷黑着脸揉脑子:“你再胡说些什么,我让你吃些哑药。”

“我又没有说些什么......咦,你的脸,你的牙真的很痛了,是不是?”轻歌叫了出声。

他冷着脸,也没说什么,就只是在院子里的树下坐下。

还真不可爱,明明就是,也不是半句。

轻歌挑挑细眉:“很痛吗?”

不痛还叫她进来干什么?牙医,真是新鲜的词儿:“你最好有办法让我不痛。”他警告地说着。

轻歌眨眨眼:“雩啊,你求人真是不会。”

雩,他听了牙更痛,一拍那石桌没好气地说:“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