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血红化开渗透成斑,那是她的落红。

“你如今,已经是孤的女人了。”大王的声音此时响在了蝉衣的耳旁。

--话说今天这更,写的我炸了,为了在床上还是桌上的问题,我竟挣扎了一个小时,娘啊,什么时候我这么恼火了哦——

第十章 留嗣

这句话在蝉衣的耳旁刚一落下,大王的身子便开始了抽动,立时蝉衣的一切感官都进入了这御事,那里还有心思去想着大王为何这时对她说这话。

原始的律动,恣意的驰骋,蝉衣在痛中获取着初次的体验。他的发此刻若围帐将她笼罩其中,她的世界只有他的眼,他的唇,他的胸膛,还有他带给她的一波波冲击。

他的眼里是欲望,他的表情平静地有些冷,而困着她身子的手和贯穿她的全是炙热。

终当他发出满意的声音,终当他抽离了她的身子,她瘫软在床上,却手指触摸到他背上细密的汗珠。

他躺在她的身侧,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轻声地说到:“现在你是孤的女人了,开心吗?”

蝉衣转了头看着大王那高挺的鼻,红着脸点点头:“臣妾能做大王的女人是臣妾的福气,自然是,是开心的。”

“好,好。”大王连说了两个好字,便坐起了身,一起来正好眼扫到自己身下和她腿间的混杂的红与白,便略有些自喃般地说到:“那就好好在王宫里做好这个昭仪吧。”

蝉衣见大王坐起身又这么说,连忙也起身应话,但毕竟是才破的瓜,这一起痛得她不由的吸了口冷气“嘶”了一声。大王眼只扫了一下她,便伸手相拍,立刻殿外就有敬事太监的声音响起:“大王,可进了吗?”

“恩,进吧。”话音落,殿门推开,便有几名宫女入了殿。

几番侍弄之下,穿的穿,擦的擦,洗的洗,很快大王就已经穿上了那身松散的金龙丝衣,而红着脸的蝉衣也被套上了来时穿的衣裳,这时有宫人将那落了红的洁帕递给大王相看。大王转头看了一眼蝉衣,对她忽然一笑,而后对着宫人点点头,那宫人立刻捧着洁帕出了殿,此时就听见一个太监大声说着:“蓉昭仪贺兰氏元帕入库!”

蝉衣本就害羞着偷眼瞧着这一切,忽见大王转头对她一笑,立时脑袋里就出现两人刚才那番云雨之事,脸上发烫,她便垂了头,不自觉的以指绕上了垂在耳边的发,一只指头缠绕着,缠上去,放下来,又缠上去。

而这时大王转了身子欲回到床前继续休息,蓦然间就看到了蝉衣那以指绕发的动作,当即就愣在了那里。

而蝉衣听闻太监收录之声,明白她这也算是完成了她和大王之间如同洞房一样的第一夜,但是她此时也该要离开了,毕竟这里是大王的寝宫,就算她是九嫔之首可掌一宫,但也没有在这里通陪的权利,毕竟可与大王整夜在一起的是妃,而可以在这里和大王同寝的却只有王后。而她能在这里将自己交付于大王,这也可算是荣宠了。

宫人已经为蝉衣收拾好一切,她该告辞了。蝉衣看着帝王的身影,有些不舍但却知道这是必须的,便前行两步在宫人的搀扶下对着大王福身请辞:“大王安寝,臣妾告退。”

大王的头轻轻点了点,蝉衣便退了出去,才出了殿门却见一位公公对着自己欠了下身就捧着本册子走了进去。而这时掺扶着她的宫女也只扶着蝉衣往边上走了几步却停了下来。

这时殿门没关,有隐隐地声音传来:“大王,留还是不留?”

“…”很安静,没有大王的声音,蝉衣听不到声音,只觉得心都点紧。

“大王?”太监略大的声音传来。

“恩?”

“大王,留还是不留呢?”

“留。”一声淡淡地音便是答案,在蝉衣还没来的及欣喜的时候,她就察觉到周围的下人竟都看向了自己,哪怕是偷瞧的一眼,也都仿若惊讶一般。而这时,搀扶着自己的两个宫人却继续前行了,在将蝉衣送上轿辇之后两人还一起轻声说到:“奴婢恭喜蓉昭仪。”

蝉衣不明白她们恭喜的究竟是自己侍寝了还是恭喜的留嗣,但她不会去问的,只平静着点点头再微微一笑,就抬了手,让轿夫们前行回宫了。

而这时从大殿里出来的太监刚一掩上门,就眉眼笑着就往外急走,他只顾着高兴又走地急,结果差点撞到了看到轿辇走了才过来的安德安总管。

“干什么呢?慌慌张张的?”安德说着瞥了一眼那太监,看他脸上的笑容还没散就说到;“有什么好事啊?看把你乐得?”

“安总管,您看!”那太监依旧笑着将手里的册子捧了起来,翻到一页给安德瞧。

安德眼一扫,有些愣,似不信的拿过再看,然后带着诧异的神情小声地问着那太监:“你没从错?真的是‘留’?”

“安总管,小的当时也愣了下啊,不过小的听的真切,的确是‘留’。但小地可没敢再问,万一又改成不留了,这被太后知道,还不扒了小的这张皮!”那太监说着,收了那册子,一脸的高兴向安总管欠身告退。

“你这么乐,是要去给太后回复吧?都这么晚了,还是明天吧。”

“那不成,安总管,您不知道,今天太后特地遣了穗儿姑姑来打了招呼,无论什么结果都必须过去给太后回复一声。”那太监说着,就得意的一笑:“您说太后知道这消息还不得乐呵啊,安总管您忙,小的这就去了。”

安德点点头:“去吧,一准有赏。”

那太监称了谢,便去了,而安德也到了大殿前,自推了殿门入了进去。

殿内烛火依旧,安德正欲去后堂,却听见几声琴音,他连忙进去,就看见大王竟然抱着琴斜靠在床柱上,以指勾着那弦,脸上还隐约浮现着笑意。

“大王,怎么还不休息?”安德轻声说着凑到了大王跟前。

“安德,你说这世间会不会有还魂投胎的鬼来控制着别人帮自己做事?”大王低语着以指勾了一弦发出一声清音。

安德显然有些意外大王怎么这么说,不过还是回答到:“大王,老奴还真答不上来。这鬼怪什么的,老奴觉得想必应是有吧。但能不能控制人做事,老奴却道不清楚了。大王怎么想起问这个?”

大王轻点着头并不答安德所问而是再问到:“安德你说,你说她会不会就在孤的身边看着孤?”

安德一愣继而说到:“大王是说,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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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弃子

虽然大王并没封后,但是跟在大王跟前这几年,他安德还是清楚大王的心思,也知道他总是念着那个人,自己每每提到她也总是会称王后,毕竟也只有这样称她,大王才会满意,更何况现如今关于凌家的所有一切都是被尘封在记忆里,何况先王也曾下旨不许再提,自然也没哪个下人没事再去提起。

“对,她,孤的芙儿,孤的王后。”大王的声音略有些飘忽,但随即却微笑着,似乎有些开心。

安德看在眼里,略一思索才接了话:“老奴看大王心情不错,是不是和蝉衣姑娘那边已经安排好…”安德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大王的脸上的笑收了去,也就不敢在继续说下去,他意识到似乎自己说错话了。

“安德,我们遇到了一个意外。”大王说着看向了安德。

“意外?大王的意思是…”安德猜测着。

“那丫头孤暂时用不了了,她竟失忆忘记了她是蝉衣,现在她只当自己就是贺兰蓉了。”大王说着唇角竟有丝无奈,但眼中却是不满。

“啊?怎么会…”安德诧异着。

“孤刚才把她都压到桌上去了,那丫头却求了孤两次离开那桌,也许她是真忘了,再说这若是换了别人谁敢求?谁不想全心讨好孤,哎,最后孤索性要了她就当就是蓉儿好了,毕竟蓉儿现在已经不在澜国了不是?就当为她忘记身份成全这个谎言吧!”大王说着摇了下头,就要拨弦。

“大王,那您的计划怎么办?再有,大王啊,那丫头的血脉并不高贵,您今天同意留嗣也是为了成全这个谎,未免…”

“留嗣?同意留嗣?难道孤说了‘留’?”大王那要拨弦的手顿在了空中,此时他的脸色不但满是惊讶,还很难看。

“大王,老奴看了帐册的确是留,而且太后今日还等着消息,这…要不要老奴立刻去追…”安德见大王这样意识到大王怕是无意识下说的留,倘若那太监再多问一次,怕是也真就要改成不留了。

“算了,母后在等消息,若追出去再改,只怕孤也别想安省,还是…老样子吧。”大王说着却已经去拨弦,只是心境已经不在,才勾出一音,就皱了眉,将琴一递给了安德,便说到:“拿下去吧,对了,汪守一回来,立刻叫他见孤。”

“是,大王,只是现在汪守那边还没消息,老奴估摸着可能还要耽搁些日子…”

“都是些没用的家伙!”大王说着往床上一躺,自己扯了被子就要睡了。

“大王安寝,老奴告退。”安德说着捧了琴欲退,这是大王发了话:“安德,这次还是不要她自己知道吧!悄悄地就好,免得麻烦。”

安德愣了下:“大王的意思是悄悄地混到食物里?”

“恩,孤可不想母后天天来催,还有您今晚上也别休息了,去把秀女们的底子都给孤好好摸摸。蝉衣用不成了,总要有人去做她要做的事,明天一早孤要结果。你去吧!”大王说着闭上了眼。

安德忙应着退了出去,将琴抱着出了殿。

蝉衣回宫下了轿,到了栖梧殿口就看见紫瞳带着下人们在这里等候自己。微笑着挥手将众人打发了去,便立刻进了殿到了侧间休息。

紫瞳伺候着她在镜前宽了衣,脖颈处的朵朵红梅开放在雪白的肌肤上,看的蝉衣有些脸红不由的偏了头,而这时却看到镜子中站在自己身后的紫瞳那一脸偷笑地样子,蝉衣就嗔怪的瞪了一眼:“笑什么,睡觉!”

“是,睡觉!”紫瞳应着扶了蝉衣上床,蝉衣张大的嘴小心的样子,看的蝉衣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啊。”蝉衣嘟囔着躺在了床上。

“奴婢是开心嘛。”紫瞳说着给蝉衣拉下了薄被:“奴婢恭喜小姐了。”

“诶,你恭喜的是我成了大王的女人还是恭喜的是别的?”蝉衣抓了紫瞳的手问着。

紫铜瞳愣了一下:“当然是恭喜您成大王的女人啊,难道还有什么好事吗?”紫瞳好奇的问着。

“恩…没有了。”蝉衣笑着打了个哈欠,然后说了没有就要紫瞳也休息。

紫瞳看着小姐垂了下眼应着,拉了一层帐子就要睡在软塌上,可这时帐子里有传来蝉衣的声音:“真不习惯这亮劲,你给我多拉两层帐,再留一盏灯就是了。”

蝉衣愣了愣还是应着照做了。

殿内昏暗着,紫瞳爬上了软塌,扯了被子盖着,却并不闭眼,而是睁着她的大眼睛在那里想着什么。

翌日便是采女复选的日子,也是蝉衣按规矩见后停嘱的日子,可因着现在王宫里无后无妃的,这行礼听规矩的事也就只有太后代劳,而今日太后也要跟着去复选挑人,所以蝉衣是起了个大早,即便是洗了面人都还困乏着,也就闭着眼坐在镜前任紫瞳给她梳理头发。

紫瞳显然也没休息好,才梳了两下就打了个呵欠立刻逗的蝉衣也哈欠起来,而后两人相视而笑。蝉衣摇摇头:“这样子怎么见太后啊,去帮我打盆冷水来。”

紫瞳一听明白她是要醒目,也就去端了盆凉水来,去的时候还顺便用凉水给自己拍拍脑袋,清醒了些,水端来后她拿帕子摆了给蝉衣醒目,可蝉衣却一摆手推开,自己跑到水盆前,一头扎了进去,在紫瞳张大嘴的时候她已经抬起头漓啦着水伸手摸帕子了。

紫瞳急忙递上帕子,等她擦了脸上的水才说到:“天啊,小姐你怎么这样啊?”

蝉衣一愣:“咦,难道我以前不是这样醒目的吗?”

紫瞳当即就顿了下,然后一笑说到:“不是啊小姐,现在是在宫里奴婢以为您…”

“怎么又什么不对吗?”蝉衣说完似乎反映过来,耸了下肩:“是不是不合身份有些失仪啊?”

紫瞳点点头,有些尴尬的一笑,便拉着蝉衣去梳妆打扮了。

而这时在奉天殿里大王也已经早起穿戴周正后,打发了下人,只看着安德低声地说着:“怎么样?选好了吗?”

“回大王有三个人比较适合大王的安排。只是大王,您现在已经把她封为昭仪可是九嫔之首,要是再扶个人上来,是不是要封妃啊?”

“孤会看情况的,反正她嘛,就随她去吧!”

--今天琴儿的生意有些事要处理,恐怕一时半会的回不来,若是回的早,晚上还有更,若是来不及,明天补给大家吧!理解万岁哈!--

第十二章 姐妹

蝉衣去了太后那里,通传进殿后就见太后还在镜前由丫头伺候着盘着发髻,忙行了礼:“蓉儿见过太后!”

太后也是半眯着眼的,一听到蝉衣的请安声,立刻就睁言抬了手:“蓉丫头啊,来来,到哀家跟前来。”

“太后,蓉儿来的早了,扰了您了,实在…”

“行了,早点来陪陪哀家有什么不好的。”太后说着把那手又摆了摆,蝉衣便立刻靠了上去,递上了自己的手,让太后拉着她到了跟前。

“丫头啊,哀家今可真高兴啊!”太后一边打量着蝉衣,一边捏着她的手轻轻拍着:“哀家就说大王该是对你有心思的,昨在殿上就看个眼直,晚上立刻就召了你,还留嗣,哎呀你不知道,昨夜里哀家一看到那‘留’字,这心里就好象放下了块大石头,昨夜虽睡的晚,却甚是香甜啊!”

蓉儿笑着羞红了脸,轻声说着:“太后高兴就好。”

“好,哀家当然高兴的,诶,去前吃那个了吗?”太后轻声说着向前靠了靠,身后拿着簪子要插入发髻的梳头丫鬟忙停了手,甚怕插不好。

蝉衣见状轻轻地“恩”了一声,点了头,就伸手去拿那簪子,还说到:“我来!”

“娘娘,这…”

“行了,你就别弄了,你可是昭仪不是我的丫头,还让她弄吧。”太后说着拉了下蝉衣继续说到:“现在哀家就希望老天保佑,让你赶紧着有好消息。”

“蓉儿也,也希望。”蝉衣羞的低了头。

太后看到蝉衣那样子笑的脸上开起了花,然后才说到:“对了,你来是见礼听规的,哀家怎么也要嘱咐你几句。”

蝉衣一听忙抬了头,抽了手还直了身子,一幅认真听着的样子。太后见她这般认真更是满意的点点头才说到:“恩,果然是有规矩。你听着,这后宫里无后,除了哀家也就是你最大了,今日势必会选出几位来,等到侍奉之后封了位,这后宫里也就更热闹,事情也会多起来。你虽然现在不提郡主的身份是大王有意为后宫平衡而置,但是你总是金贵之身,又是昭仪这九嫔之首,宫里的这些人见了你都是要尊崇的,而你则该好好想想怎么和大家处的愉快又不失身份,明白吗?”

蝉衣听着点点头:“蓉儿记下了,定会思虑的。”

“恩,在宫里可不是在府里,虽然哀家会护着你,但做事一定要三思而行。你素来清冷聪明,虽不是惹事之人,但你毕竟很是出众,才华横溢招人妒,还是要小心着‘木秀于林’。哀家看着,估计你娘可能也交代了你,这次感觉你亲近了许多,不再是一副冷冷地样子,这很好。但是对宫里的人你最好别太亲也别太冷,免得麻烦,记得你娘说你最烦应付之事,可这是宫里这样的事少不了,如果你实在觉得为难大可用你的身份压着点,略冷些,但是对于每个人都上着心,切不可真的拿脸色,毕竟还有好些个都是重臣要职家的人,平日里你高些压些的没什么,重了就伤了人家的脸面这可就是事了。”

“蓉儿谢太后指点,自当记在心里。”蝉衣应着想着自己原来不喜欢应付别人啊,可是自己怎么不觉得呢?

“恩,其实这些你都清楚的,哀家也不过再提下罢了,行了,你也快回去吧,哀家这边用了膳食也该忙活了,哦,对了,你可要记得,后宫虽然是咱们在做主,但是无论什么情况都要先考虑到大王,知道吗?”

“是,蓉儿记下了。后宫之事与前朝瓜葛,而且大王会有自己的想法,蓉儿定会注意大王的意思,不会乱来的。”蝉衣知道太后的意思,忙道了出来,这些话进宫前娘就嘱咐几遍了。

太后满意的点点头:“对,在后宫里任何事只要不会让大王难堪和生气,你想怎样都可以。好了,你回去吧,空了再来哀家这里坐坐。”

“是,太后,蓉儿这就告退了。”

蝉衣从太后处出来就径直回了朝阳宫栖梧殿,刚一进殿就看见紫瞳在摆弄着桌上上的几盘子东西。

“小姐,您回来了。”紫瞳笑着凑到了蝉衣跟前,捧起了一盘子衣冠说着:“小姐,早上安公公来了趟,说是今天大王安排了晚宴要后宫姐妹的大家都认识下一起同乐,您是昭仪九嫔之首,这是给安公公亲自给您送来的衣装。”

蝉衣看了眼那眼前的衣裳雀冠的点点头,而后伸手指了别处的几盘子东西:“这些呢?”

“有内务处送来的,都是些衣裳品服和珠宝首饰的。”紫瞳说着放下衣裳就要端那些给蝉衣看,蝉衣摆了手:“不看了,收了吧,哦,都是安公公和内务送来的东西是吧?”

“是,都是的,那奴婢就收了,哦,对了,锦婕妤处来了丫鬟说一会等您用了膳食那边就过来问安。”

“锦婕妤?”蝉衣念了一下说到:“快去传膳吧,吃完了咱们过去瞧她!”

“啊?”紫瞳有些意外:“小姐您可是昭仪啊,您昨天殿内没归整好去见柳、叶两位也就罢了,这会你怎么又主动去见锦婕妤啊,按身份规矩可该她来见您。”

“这我知道,可是她是太后跟前出来的人,听太后的意思大王这些年也一直待她极好,虽是无出,但毕竟她是侍奉大王时间最长的人,既然我到这里要和大家做姐妹,总拉着太后只会显的我和大家远了些,倒不如跟她近亲,太后也会高兴,我这边也正好去求个姐姐!”蝉衣说着眉眼里飞上一抹笑意。

紫瞳听蝉衣这么说也觉得的确是有道理,可是她还是觉得不妥。尽管她明白这位代替之人,已经用了失忆这样的好借口来掩盖彼此的差异,但是这样大的变化却太过明显,只怕不合适,所以她还是凑到蝉衣跟前小声地说着:“小姐,您在失忆前,可断不会这样的。”

蝉衣一顿,想到太后说自己讨厌应付之事,又说自己以前清冷,便扯到紫瞳问到:“紫瞳,我和以前不一样了吗?”

-今日三更,继续补前面的,写完一章更一章哈!--

第十三章 汤药

紫瞳一愣,心中好笑暗自腹语:都这个时候还装成这般,看着还真像是忘了自己是假的呢,不过…她这般伪装倒是谨慎,毕竟这里是后宫小心点倒也是对的。

“你怎么不说话?难道我变了很多?”蝉衣看见紫瞳看着自己那发愣地奇怪模样,不由的伸手摸着自己的脸问着。

紫瞳眉眼一转说到:“小姐倒也不是变了很多,只是性子变了些。以前的您不喜应酬也不喜欢热闹,只喜欢每日听风抚琴,观雨作画,见花落缤纷便在树下歌舞,或喂鱼吟诗又独自行棋,奴婢还记得小姐喜欢捧着诗书念上一念,又或者在烛火映照下绣着一方帕…”

紫瞳的声音听着有些淡淡的情绪,似忧伤似追忆,听的蝉衣立刻摆了手说到:“诗词歌辅,又或琴舞,这些我倒还记得是喜欢的,只是你说的,我如今听着竟有些诧异,想不到我以前竟这般好静,喜欢一人独独。哎,你说人这一摔,难道性子都变了吗?”

蝉衣这随心的一问,把紫瞳给问住了,眨了好半天眼才回答到:“奴婢也说不上来,小姐您现在不就是在变吗?只不过奴婢倒有些担心,毕竟小姐您以前是惯常的清冷性子,如今你忽然亲近起来,的确比以前看着有生气些,只是这里毕竟是宫,您这般突然换了性子,只怕有些人看在眼里,会想着你要不是就是以前装的太好,要不就是现在装的太好,总该有些无益的…”蝉衣说话的时候,眉眼盯着蝉衣有些字词还是加重了音,尤其这最后的一句听着竟有些强调什么的味道。

蝉衣听了点点头,正要说什么,却听到殿外有了声音,立刻紫瞳就转身出去了,继而就带着两个小太监进来,打开食盒摆放了碗筷。

精致的点心,飘香的银耳羹,还有几小碟子菜肴相继摆上了桌子,蝉衣看着就去入座,而这时太监也放下了最后一样东西,却是个汤盅。

“这是什么?”蝉衣有些纳闷,明明都有银耳羹了,怎的还多送份汤品。

“回娘娘的话,这是安公公早上送来的,说是大王体恤娘娘身体,怕昨夜劳累了,特地送来的补身汤药,嘱咐您饭后食用的。”那小太监说着揭去了盅盖,将那一盅子汤药就清亮亮地放在了蝉衣的跟前。

汤药里飘着淡淡地药味,蝉衣闻着不由的打了个喷嚏,继而将汤盅移开了点:“这药味怎的熏人啊,先放一边,待我食完便喝。”

太监听话的移了汤盅,而后在蝉衣面前立着。

蝉衣刚舀了一勺羹准备入口,见面前站了两个太监看着自己用餐只觉得别扭就将两人给撵了出去,然后才开始用餐。

喝了羹,吃了块点心也就饱了,她便瞅着那盅汤药发呆。

紫瞳见她这般模样便去收了碗筷,端了那汤盅说到:“小姐这汤已经不烫了,您现在喝?”

“味有点冲,不怎么想喝。”蝉衣说着还揉下了鼻子。

“可是小姐,这是大王给您特别准备的啊!”紫瞳小声地说着,用勺子舀了舀汤,立刻那药味又出来了些。

蝉衣皱了眉小声地说着:“是啊,大王的好意我怎么敢不受?”说着就接了汤盅过来,舀了一勺准备喝,可不由的鼻子一氧,一个喷嚏又打了出来,手里的汤水也溅出去了不少。

“小姐你怎么了?难道着了凉?”紫瞳忙问着。

“没吧,大概是这味儿冲了吧。”蝉衣说着放下了汤盅,显然不打算喝了。

“冲?没啊,也就是点药味啊。”紫瞳说着将汤盅端了起来,舀着在鼻下闻了闻:“恩,是有点苦还有些淡淡辛辣的味道,不过可没小姐您说的那么严重,来奴婢伺候着您喝了,等下还要见锦婕妤呢。”说着就把汤盅递给了蝉衣。

汤水再一递到跟前,蝉衣就觉得鼻子难受,想也不想的她推手挡了:“算了吧,昨夜也没怎么着,现在都不觉得痛了,委实不想喝,还是不喝了。”

“小姐,这可是大王特地为您准备的,若是不喝…”紫瞳有些担心。

“反正是补身的汤药应该没什么的,要是你担心…要不你帮我喝了吧,反正汤没了就是。”蝉衣说着已经打定主意不喝这玩意了。

“小姐,紫瞳是奴婢…”

“哎,你不愿喝,干脆就浇到那盆景里吧,反正我不喝这东西。”蝉衣说着就起了身,自己去往镜子前对着镜子整理妆容了,倒弄的紫瞳端着汤盅无奈的摇着头,便舀着喝了几勺,将剩下的还倒了点进了盆景里,而后才把汤盅放回了桌上,才喊着太监进来收拾,自己去了蝉衣的身后,帮着整理衣裳。

“小姐还是要去?”紫瞳看着蝉衣地动作就知道自己白说了半天,但还是要确认下。

“去!以前怎么样反正我也忘了,现在想这么着就怎么着吧,反正我还是我。哦,你快去帮我寻个不错的物什吧!”蝉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美丽端庄,微笑着叫紫瞳寻礼,这时两太监也收拾好了碗筷向蝉衣告退了出了殿。

紫瞳寻了一枝碧石八宝簪子递给了蝉衣过目,自己则出去安排轿辇,可才出了殿要吩咐就看见宫门处进来了早上来过的丫鬟,正是锦婕妤跟前的,也就应了上去。

“紫瞳姑娘,燕儿刚看见膳食太监出去,昭仪娘娘可曾用好?”那前来的丫头脸上带着笑容,先对着紫瞳福了身。

“燕儿姑娘你来的正好,我家主子才用了,正打算现在就过去你们那边,对了紫瞳才来还不熟悉,敢问娘娘她是住在何宫何殿啊?”

“姑娘说什么?昭仪娘娘要去我家主子那边?”燕儿一听紫瞳的话有些意外,只顾惊讶却没答紫瞳的话。

“是啊,燕儿姑娘别奇怪,我家主子才进宫,太后娘娘给指点着叫我家主子多去几处走动走动呢。我家主子一回来听见婕妤娘娘要来,这不就说马上过去呢,诶,燕儿姑娘您还没告诉我,婕妤娘娘她是…”

“紫瞳姑娘,我家主子住在容歆宫芳华殿,就是挨着掖庭宫的那个。不过这会您快叫昭仪娘娘别忙活了,我家主子已经在宫外侯着,这是叫我来问问姑娘,好通传的。”

“婕妤娘娘已经到了?”紫瞳一应抬头朝宫门处看了一眼,依稀有个轿辇停在那里:“哎呦,我这就去给我家主子说去。”紫瞳说着连忙回身,往殿里赶。

才掀了帘子进了殿,蝉衣已经捏着匣子准备出来,见到紫瞳就说到:“咱们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