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妖媚眉眼一挑:“哼,小气!”她说着转了头,丝毫不在意澜王的动怒。倒是钥王哈哈一笑说到:“澜王何必为难我右夫人,她说的正是我所想的,其实根本不用大家评出结果,这一场你们夺下冠首是显而易见的了,我也不用掩饰,只不过你们赢了,让我们看看你那功臣难道都不可以吗?”

景灏眼皮一垂说到:“好像没这个规矩吧?要是贵国明日的比武,武力赢了,难道也能把你们地兵器给我们战阅,方阵与我们细究吗?”

钥国此刻呵呵尴尬一笑说到:“澜王真是狡猾,我若应了,你们只给我看两个舞伎,可我却要给你们看我地秘密,这怎么行?唯有不看了。”钥王的口气显然将第二日地比武之首,已经视作掌中物了。

景灏呵呵一笑,心中刚舒一口气,就听到身后传来蝉衣的声音:“大王在和两位陛下说什么,笑的如此开心?”

景灏诧异的看到蝉衣站在身侧,穿着华服带着金雀冠一脸笑容的看着自己,心中当即一个疑问:难道自己刚才看错了?那不是她?

“蓉昭仪?”叶妖媚看到蝉衣开口说到:“你做什么去了也不看舞,这会舞完了你才来,我还以为是你下去跳舞了呢?”

蝉衣掩口一笑说到:“右夫人真会开玩笑,我一个妃嫔怎能随意下去起舞,我是因为负责乐舞之事便在场下看着乐师抚琴呢。幸好此番舞的不错,是吧,大王?”蝉衣说着在景灏身边坐定。

“原来是这样,那真不是你舞的?”叶妖媚依然不依不饶。

蝉衣轻摇了头看向钥王有些正色道:“若是玩笑还请见好就收,钥国也不是个丹丸小国,礼器尚且尊为比首,品行之礼还请不要淡漠了。”

钥王呵呵一笑说到:“蓉昭仪勿怪。我们没有不相信你们言语的意思。只是我们都对那对舞者好奇,是否可以让我们一观?”

景灏皱眉刚要说话,蝉衣却一抬眼说到:“看来钥王也是认为我们说谎了?这样吧,我自作主张叫那两位出来好了,但是希望钥王明白:国之相请。勿忘礼遇!”蝉衣说着对身边的人一甩袖子,那小太监立刻跑到了后面,不多时一男一女就到了他们面前。

男子的绝世容颜证明着他地身份。流颜眼扫众人后,平静地抱拳然后略退。女子此刻套着一件红袍子,脸上那妖冶的妆容证明着她的身份。

“哎呦,你舞的可真好啊。”叶妖媚说着起身端了酒水:“来来,我刚才看的都入迷了,我定要赏你一杯酒。”

“奴婢不敢当。”那女子低头推辞,谁料叶妖媚地手一抬,酒盏里的水就泼出去大半,正是溅在了那女子的胸口。

“哎呀。我帮你擦擦。”叶妖媚说着就挥舞了手帕帮她去擦。却在擦地那一刻将她领口从肩头扯下。

立刻内里的金色纱料和肩头的蛇头就展现在人前,那舞伎一愣,立刻将衣裳扯好,然后连忙跪地求饶:“贱伎无礼,还请宽恕。”

“你们下去吧。”蝉衣冷着脸说着,看着流颜带那女子急忙退了下去,然后眼盯着叶妖媚说到:“右夫人,就算你性子如此,就算钥王疼爱你。但此刻你可是在我们澜国的国土上。俗话说的好,打狗还要看主人。你未免太过分了吧?你可是右夫人的身份,千万别做些竟令人笑话的事。”

“你,你管我!”叶妖媚本来还低头有些迷惑,此刻听到蝉衣这么说当即抬眉要争,此刻钥王将她一把拉回到席间。

“右夫人,我是澜国的妃嫔可不敢管你,我是澜国的人,自然要维护澜国,而你是钥国地右夫人,还请你也做些为你国家着想地事,别这么冲动。”蝉衣说着双眼直视叶妖媚。

叶妖媚的唇角一抽,继而口中哼了一声转了头,蝉衣便笑着收了眼,去端酒。

景灏此时转头看向蝉衣投来赞许的眼眸,而后便也把盏与众人互敬了起来。

这一比,澜国胜!

要比试的一比完,也就没什么节目,表演了几个杂技之后,晚宴便宣布结束。

“各位,明日猎场见!”景灏挂着笑容安排了太监们分别护送两位大王回去休息,而后便对着安德耳语一番。

安德应着退下之后,景灏拉着蝉衣的手,向大殿走去。

挥退了众人,入了殿,景灏将蝉衣一把抱起,就往后堂走。

蝉衣忙说到:“大王,大王,臣妾还未曾沐浴…”

“不必。”景灏说着就已经抱着她进了后堂。

“这不好吧,大王?而且大王,像流公子这些,臣妾还未曾安置…”蝉衣找着借口。

“他们不用你操心,孤已经交代给安德,他会安顿好的。”景灏说着将蝉衣一把丢到床上,紧跟着就去解她的衣带。

“大王!”蝉衣手捂着腰带大声说到:“您何苦要臣妾难堪?”

景灏那抓扯她衣带的手一顿,呼吸有些急促地说到:“真的是你?”

“是。”蝉衣点点头。

“那你怎么那么快就,就到孤地身边…”景灏说着手还是没有离开她地衣带。蝉衣叹了口气,伸手自解了衣带,当华美的裙袍落下,她地身上那抹金色,而她的背上是盘旋的金蛇吐蕊。

“那是秋叶,我早已经将她备好,一下场之后,我便立刻洗去脸上的妆,急速打扮了过来的。”蝉衣低声说着,心中却感叹的流颜那双眼的魅力,他竟然能让所有看向他的人迷失在他的双眼里片刻,就连自己也在一瞬间迷惑了,而这样的迷惑使大家都没有发现到,时间的流逝。

“你,你怎么…”景灏找不到合适的词。

“我也是没有办法啊,看到钥国的舞,我就知道我无法比过他们,我急忙回到后台去准备在看见流颜那绝色的时候我就想到了这个办法,只有以诱惑来舞,所以我以他与你平手为由,请他帮忙才…”

“你知不知道,我若是知道你这般去舞,我宁可输!”景灏说着一拳砸上了船边的桌子,那桌子立刻就碎裂了。

蝉衣看着地上的残破一抬眼眸说到:“您以为我想下去跳吗?可是我有什么办法?我是盛名昭昭的嫣华郡主,我是…”

“够了,你不是嫣华郡主!”

蝉衣听到大王突然低吼出这句当即就傻了。

你怎么能说出来呢?你怎么能呢!我不要立刻被打回原型,不要!她心中惊叫着,她看着景灏,她希望时间可以倒流,但是他看到了他的唇轻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就在他要说话的时候,她抢先说到:“是,我不是。”

景灏的眼一睁圆,蝉衣立刻醒悟,马上说到:“是我糊涂了,我现在已经是蓉昭仪,不是什么郡主,可是大王,您忘了吗?我是负责乐舞的人,若是不拿下第一,就算您相信我有什么用?我总要为乐舞内容泄漏的事负责!”

景灏看着蝉衣,闭了眼深深一个呼吸后说到:“相信孤,孤知道不是你,你根本不会背叛孤!”

“只您相信就可以吗?后宫里虎视眈眈的人多着呢。”蝉衣说着,心里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但是只要孤愿意保护你,就算你真的是奸细,她们也动不了你。”

第三卷 角逐力杀 第三十一章 真真假假

景灏的话语令蝉衣心中一颤。

人往往被点中的时候,心便虚了,蝉衣也不例外,只是她善于掩饰,对于大王的话,她选择了伸手抓住帝王的手,将那份心虚的气息当作是感动,将她的脸颊往大王的手上蹭:“蓉儿谢大王的保护,谢大王的信任。”

景灏看着蝉衣如此动作,感受着掌中她肌肤的微热,脸上扬起淡淡地笑,似患得患失一般:“你啊,忘记了太多,孤有时都在想:是把你忘记的告诉你好,还是就这样下去?”

蝉衣的心砰砰地,作为她自己实在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可是做为一个失忆的人,却往往对自己忘记的过往很感兴趣,于是蝉衣只好抬头看着景灏一笑说到:“有差别吗?反正我还是我啊,不过,我忘记了什么?是很有趣的事吗?”

心鼓充斥了耳膜,她盯着景灏的唇,心底里祈求着:不要说,千万不要说啊!

景灏看着蝉衣,看着她脸上的笑容,看着她都几乎屏了呼吸,伸手去抚摸上了她的脸颊:“你的确忘记了一些事情,在我看来却是你我的缘分。”景灏说着闭眼,似乎要做一份决定,蝉衣当即眼珠一转,立马说到:“说实话,蓉儿一直相信人和人之间的缘分,也相信冥冥中自有一些安排。比如臣妾,若注定是做您的女人,无论怎样的变化也总要在您的身边;再比如那位钥国的右夫人,虽然她看起来十分的骄横,言词也十分的逼人,但是钥王对她却十分地好,而她自己还和紫瞳说。她幼年可是在澜国长大地。您看她和钥王不也牵着一份缘分吗?”

“她和紫瞳说?”景灏此刻眼睛睁地大大地。

“是啊,我们下午游船的时候,她非要在岸上休息还挑了紫瞳伺候,臣妾遥看着两人还说的抹起眼泪,吓的臣妾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结果原来是这位右夫人幼时就是在咱们澜国长大的,大王您说,这位右夫人和紫瞳是不是也算有份缘分?”蝉衣说着眨眨眼。轻轻地笑着:“只不过这人啊,在什么位置说什么话,她今天可是一点都不念着曾在澜国长大地情谊,言辞咄咄呢!”

景灏此刻双眼里投射着一份凝重,他虽然看着蝉衣,但是却似乎魂不守舍,那手还抚摸着蝉衣的脸,可是却动作变的僵硬。

蝉衣此时故意将大王地手拿开,自己往大王的怀里一钻。甜腻腻地说到:“对了。大王说蓉儿有十分有趣的事,那是什么啊?”说着,还伸手去拨弄着他的指头。

“那些事以后再说,你今天也累了吧,你先休息…”景灏说着将蝉衣从怀里推了出来。

“诶,大王您…”蝉衣一脸的木色。

“哦,孤突然想起还有个事情没有交代,你先休息。”景灏看到蝉衣的表情才意识到自己是推了她出来的,忙说着将蝉衣的手放在嘴边一亲:“孤交代完了就会过来的。”然后淡淡一笑才丢开了蝉衣地手。转身要出殿。

“大王等等!”蝉衣说着去了一边去下披风跑到景灏身边给他披上:“看样子似乎是个很重要地事。大王怕是一时半会的回不来,这晚上还是凉。您还是要小心。蓉儿会在殿里等您的。”说着把带子一系,浅笑着退了开来。

“你先睡吧!”景灏吩咐了一声就急忙出去了。

当脚步声渐渐消失,当大殿里只有灯烛的时候,蝉衣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算是先逃过一劫了,毕竟她等于是告诉了大王,叶妖媚与紫瞳的相遇,也是等于暗示了她为什么会在晚宴上如此的针锋相对。

蝉衣坐在床边稳了稳心神之后才唤人伺候她去沐浴。待她沐浴完毕独自在床边小憩的时候,她看着红烛摇曳,她看着那红色的蜡泪,叹了一口气,心中暗自问着自己:若是大王说了出来,说自己是蝉衣,是她买来的一个妓奴,那么自己该怎么办呢?叫孤好找。”钥王带着微笑走进水榭,看着那坐在一角静守流水低潺地一袭白。

“没什么,吹吹夜风,看看夜景。”叶妖媚此刻披散着长发靠在廊柱上,并不起身相迎。

“怎么?还生气啊?孤不就拉你回来嘛!”钥王说着站到叶妖媚地身侧,伸手去抚摸她的发:“其实人家说地没错,我们好歹是在人家的国土,人家的行宫里,我们是不该…”

“别碰我!”叶妖媚似恼了一般甩了发,让钥王的手上空空:“不是这不该就是那不该,我这一天受了多少气啊!是谁和我说我要天上的星就给天上的星的?人家今天那么刺我,你不但不帮我还拉我,我是为了谁才做那些的啊,我还不是为了帮你?我要知道出来是受气的,我才不来呢!”叶妖媚说着就扭头只看着那些潺潺流水。

“媚儿乖,不气,孤知道你是为了孤才故意的。可是当时的情况孤只有委屈你啊,这样好不好,回去后,孤好好补偿你怎么样?”钥王说着就去揽叶妖媚的腰肢。

“补偿?”叶妖媚歪着脑袋看了钥王一眼说到:“那我要你上次给左夫人的那颗夜明珠。”

钥王一笑:“你呀,孤已经给了她怎好要回?孤重新给你颗大的不行吗?”

“不行,我就要那颗。我看上了,不管。”叶妖媚说着扭了下脖子。

“好好,就那颗,那孤只有拿一颗更大的去换那个小的给你,这样也可以?”钥王一脸纵容的笑容。

叶妖媚偏着脑袋看着钥王眨眨眼后说到:“两个,我都要!”

“贪心,你怎么还这样啊,孤又没亏着你。”钥王说着将她搂进怀里。唇就往她的脖子上印。

叶妖媚伸手将钥王地身体一撑说到:“我就是这么贪。从一开始你就知道啊。说吧,给不给?”

“给,给,给!你这只小妖精!”钥王说着抓开了叶妖媚地手,将头埋进她的胸口。一边亲吻一边含糊的说着:“孤就是喜欢你的真,贪就贪…厌就厌,一点也不虚伪…不像那些女人明明想要却说不要…”

“大王…”叶妖媚将他的头扶起来一点说到:“你是真地喜欢妖媚吗?”

钥王一愣说到:“你说呢?”

“按说您对妖媚的纵容。对妖媚的宠爱已经让宫里地女人们都那样看着我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总觉得不够?您说这是为什么?”叶妖媚说的一脸正色。

钥王呵呵一笑说到:“你呀,失去的太多就想要拿回更多,贪心贪惯了,永远觉得不够。”钥王说着伸手抚摸着她的发:“不过,孤说过,孤会给你你要的一切。“我记得,那时你在马上看着我。居高临下对我说:跟我走。我会给你你要的一切!”叶妖媚似乎陷入了回忆。

“是啊,是哪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妖精叉着腰对孤吼:你很了不起吗?我可是很贪心的,我要的很多,就连天上地星我也想要呢!你给地了吗?”钥王学着某人的腔调说着。

“你没有给我天上的星,却给了我荣耀。哪怕我…”

“哪怕你骄横无礼闹得后宫议论纷纷,可孤都压下来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你答应我要宠我,所以君无戏言?”叶妖媚闪动着美丽的眼问着。

“呵呵,是孤喜欢上你的闹。喜欢上你的真。喜欢上你的无礼与骄横。”钥王说着就把叶妖媚紧紧地抱紧怀里:“孤的身边从来不缺少女人,各色佳丽千百位。可是独就喜欢上你。”

叶妖媚的枕在他地颈部。抿了抿唇,然后推开他地怀抱看着他说到:“你喜欢我的闹,喜欢我地贪,可是要是有一天我觉得我闹累了,不闹了呢?要是我觉得我攒下的宝贝够了,也不再要了呢?那么你是不是就会觉得我和那些温柔优雅的女人一样,再美也提不起兴趣?”

“傻瓜,孤不是喜欢你的骄横,而是因为是你,所以你的骄横孤也喜欢。”钥王说着轻咬了下叶妖媚的鼻尖:“不过叫你这丫头不贪不闹,你不是要难受死?”

“哈,你咬我!”叶妖媚说着一翻白眼:“为什么不贪?钱是好东西啊,至于闹,我什么时候闹了?我才没闹呢!”

“对对,你没闹。”钥王说着在叶妖媚的唇上啄了一下,继而就要往下延伸…

“哎,我饿了。”叶妖媚抱着他的头颅不让他往下亲。

“饿了?那孤就喂饱你!”钥王一脸的坏笑。

“别,别,我是真饿了,你去给我拿点点心好不好?”叶妖媚有些撒娇的说着。

钥王一笑转头就要招呼下人,可叶妖媚立刻说到:“诶,我要大王你亲自去拿,再亲自喂我,你去不去?去不去嘛!”她撒娇说着,美丽的眼里全是撩人的媚态,看的钥王一叹气说到:“你还真是人如其名,你个妖精!”钥王说着就跳了起来,起身往殿阁走去。

叶妖媚看着钥王的身影远去后,她脸上那娇媚的模样变收的干净,只一脸冷色的看着那潺潺流水,口中轻叹:“什么是真?什么是假?都不过带着面具罢了,谁能看清谁的心?”情的殿内此刻是水声沥沥。

鱼歌十分疲惫的趴在硕大的浴桶木盆之内,任一同和他泡在里面的碧王为他擦洗着身子。

碧王看着他身上散步的红晕,用棉布为他擦洗着,并不时的抚摸和亲吻。当盆中的水变的凉了一些地时候,他才将鱼歌从水里抱出,为他擦干身上地水迹放在了大床之上。

鱼歌睁着有些迷糊的眼看着他微微一笑。轻声说到:“你不累啊?也赶紧休息吧。”

“不了。你睡吧,我还要去处理些事情。”碧王说着给他盖上锦被,伸手去拿衣服。

“什么事情还要你半夜处理?”鱼歌说着翻了下身子伸手捞着被子说到:“对了,回来的时候那赵公公和你说了什么?难道你现在就是去处理他禀报的事?”鱼歌说着有些半梦半醒似的。

“是啊,来说了点消息。你看你都累了。快睡吧。”碧王说着开始往身上套龙袍。

“能不累嘛,我只求你明天看在还要赶路地份上放过我。”鱼歌说着满脸的红晕。

碧王呵呵一笑,凑到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说到:“好。好。”

“回来不许吵我!”鱼歌说着翻了身,十分困倦地睡了。

碧王收拾好后,便出了门,带着几个亲随去了一旁的主间。

鱼歌闭目听着脚步声消失后,一睁眼掀了被子就往身上套亵衣,丝毫没有了先前那份困乏的不行的模样,只是神情略有一点疲累罢了。

他从一旁的箱子里翻出一身黑色的夜行装穿上之后,将被子和枕头一包弄成人在里面睡觉的样子,便推开后窗。翻身出去了。

指扣砖缝。弹身翻转,一个燕子倒甩他就上了殿顶。猫腰前行几步到了主间之上的位置,他便像只壁虎一样爬在屋顶上,静静的倾听。

月光洒下银辉照耀出夜色下殿宇地轮廓,却照不出屋顶上地潜伏的身影。

“陛下。”赵公公走到大王身前,低声说到:“人已经给您传来了。”

“叫他进来吧。”碧王说着神色有些凝重。

很快一个看起来有些年纪的中年汉子身穿一身仆从的衣裳走了进来:“肖可浪见过陛下。”

“恩,起来吧,你知道孤找你来什么事吗?”碧王脸色不怎么好看。

那中年汉子愣了一下说到:“陛下可是为了明日的比武之事?”

“不错。”碧王点点头眼盯着那中年汉子。

“大王请放心,明日比武的事已经准备好了。澜王他们就那几个阵势。我们不会输的。”中年汉子十分自信的说到。

“我们得到的文书是假地。”碧王一脸凝色地说到。

“什么?假地?”中年汉子一愣摇了头:“怎么会呢?那些可是我从他的文书匣子里盗来地啊!”

“你看看这个。”碧王说着头偏向了赵公公,赵公公立刻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纸条放进了那中年汉子手里。

“什么?”那中年汉子一看纸条上的内容不由恼怒到:“弄了半天竟偷到假的文书。这澜王也太狡猾了!”

“吼什么?”碧王眼睛一翻说到:“你不是说你会把这事办的漂亮吗?怎么偷到个假的?幸亏孤那里还有人手,要不然…”

“请陛下治罪,臣办事不利…”那中年汉子说着就下跪。

“行了起来吧,现在治罪也来不及了。你听着,我们刚刚得到消息此次澜国之比与阵法无关,而是和他们的兵器有关,先前孤就已经得知澜国得到能人异士,我本来还以为短时间内无法炼就,但是此番看来他们已经是准备好了。既然我们明日无望,那么,输就输,不过总有输的有代价。”

“陛下的意思是…”

“澜国已经有了关于那秘术的记录,你最好现在就回去做个安排,明日里趁着我们比武之时,你就潜入他那里,给我把那方子找出来。”碧王小声命令着。

“可是大王,这方子会在行宫吗?”

“会,我们安插的人虽然听不到见不到方子的内容,可是却亲眼看到他把方子带在身上。明日里是比武猎场,我们三位大王还要下场涉猎,他一定不会把那重要的东西带在身上,所以明天就是获取的最好时机,还有你放心的去,明日里自有我们的人接应你,帮你找到那方子。”碧王低声交代着。

“是,臣知道了。”中年汉子应着。

“恩,你去吧。”碧王挥手让那人下去,突然又喊住他说到:“等下,上次是你亲自去偷的文书吗?”

中年汉子愣了一下说到:“是臣。”

“哦?可是我怎么听说,去的是个年轻人。”碧王眼盯着中年汉子。

“陛下,臣不是故意欺瞒的。”那中年汉子说着跪了地:“陛下,那日里臣正闹肚子,您又传了消息,说他们下榻驿站,时机难得。臣本想去,可是实在是…臣就只好让手下人去了。”

“原来是这样啊,肖可浪,孤可是把这些事都交给你的,你让你的人去这没什么,但是是怎么样就是什么样,你不可以对孤有一点欺瞒,哪怕是无关痛痒的事。这次就算了,下次要是再有不对…孤可就不会原谅你了。”

“臣谨记。”

“恩,还有明日的事,你亲自去。”

“是。”

屋顶上飞纵的闪过一道黑影,在夜晚的凉风中无人察觉。

翻身进屋,褪去衣裳放回箱子,鱼歌赤条条的钻入被窝,将自己趴在床上做着熟睡的模样,心中却在惊讶:自己偷到的文书竟是假的?

虽然在今日见到澜王与蝉衣的时候,他想到过自己去驿站见到的那位大王是假的,但是他却没去想那文书是不是假的,而是在庆幸自己没有下手行刺,要不然杀了个假的不说,还打草惊蛇。不过眼下他一想到那文书是假的,想到那澜国掌握着强国兵勇的方子心头就无法平静:我要他付出沉重的代价,怎可看他国富兵强?复仇子报,父债子还,我不能看你强大!

他仔细的想着刚才偷听的话,想到那真的方子澜王是随身带着,他便想到了蝉衣。

那澜王既然知道用假的文书来糊弄,明日未必会把真的留在行宫,也许…她应该会知道真的在哪里吧?

--比较郁闷,今天头晕晕的没什么状态,为了保证质量,我今天就更这些吧,明日是星期六要陪父母出去,所以明天大约是更新4K到6K,星期天开始继续更新1W字,大家要支持琴儿给琴儿加油哈!谢谢!-

第三卷 角逐力杀 第三十二章 步摇之诺

一丝微温在肌肤上点点蔓延,似是娘亲爱抚的指拿着棉布在为她洗身。

洗身,水声哗哗,那朦胧中的娘亲啊,你梳着端庄美丽的平髻,你微笑着看着自己,那一双疼爱的眼带着慈笑,是那么的亲切与和蔼。

“娘,今天先生教了谨字篇,我都记下了还给爹爹背了呢,爹爹夸我背的可好了。”

“不是光背下就可以的,孩子,你必须要明白他们的意思,将他们记在心里。”

“娘,爹爹也是这么说的呢,他还说我一定要吧谨字篇的都记下来,绝对不可以错。可是你们对哥哥都没这么要求过。”

“孩子,你和你哥哥不同,你将来要在那样的地方生存,怎么也要谨言慎行,少不留神都会令你处于险境,也令家门蒙羞。”

“蒙羞?是入则孝里的德有伤,贻亲羞吗?”

“不,你说的是你在德行方面有所欠缺,那么我和你爹爹也会丢脸,而娘刚刚说的是要你小心谨慎,以免将来惹来祸事令家门有难。”

“娘,我将来要去哪里?怎么每次你们都说的那么小心?”

“孩子,如果可以,娘真不愿意你去,那里太危险,会吃人。”

“娘,你怎么哭了?”

“没,娘没哭,是水花溅到脸上了那慈爱的眼中有泪,那微笑的脸上已经有伤,娘亲转身去擦抹什么,可是却渐渐走远,只剩下木桶里的水。浅温的将自己包围。

娘。你怎么又丢下我走了?为什么丢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