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当即一顿。

“行了,你呀早把生死看透。对我发这些誓也是混不在意。不过,你听到就听到吧,只要你能做到左耳进右耳出,就算你听到也没关系,管好自己地嘴巴,我不会为难你。可是你要是不知趣,你妹妹她…”

“主子。您放心,奴婢真的什么也没听到,就算听到了也绝对不会嚼舌头。奴婢秋月发誓:皇天在上,若是奴婢有半句假话不但奴婢死无葬身之地,就连奴婢的妹妹也不得善终。”秋月认真地举起手发起誓来。

蝉衣慢慢地将她的手放下,而后她指挑秋月的下巴说到:“很好,对于你的衷心,我会给你很好的回报。”

蝉衣回到了大殿,在陪着景灏与两位大王又吃了几盏酒后,一场聚首之事也到了结束的时刻,三位大王凑在一起嘀咕了一些话语之后。便传令各自的侍从。带人准备离开行宫,各自返国。

大殿之前。车辇已经备好,仪仗随行也已经罗列。蝉衣陪着鱼歌与叶妖媚站在后面,看着三位大王凑在一起言语,心中却想着接下来自己要做什么。

“我们要走了,你多保重。”骄横地叶妖媚此刻对着蝉衣微微笑着。

“好,你也,多保重。”蝉衣说着微微低了头,叶妖媚也微微点头还礼,而后说到:“只可惜我们不能一比,不过心情本不同,比也是难比。”叶妖媚说着就自己走到了车辇前,在她的侍从搀扶下上了车辇。

“怎么?临走前还要刺你一刺?”鱼歌笑着轻言,眼却扫着蝉衣发髻上的步摇。

“你呢,你要和我说什么?”蝉衣转头看向鱼歌,鱼歌变垂了眼皮说到:“还是那句话,希望你对我多笑笑。”

“难道你还真想做我哥哥?”蝉衣微微笑着。

“在看到你摔下马的那一刻,我真的心疼了,也许我醉在你笑时的酒窝里,真的已经把你当作了妹妹。”鱼歌说着抬眼看向蝉衣,此刻他地双眼里真的涌着一丝不舍。

蝉衣霎时想到那刻他焦急的抱着自己上了车辇,即便自己吼他是男子,他也大声地说着他是男宠来避嫌。一个男人在众人面前承认自己是男宠,只为了安抚自己地担忧,他…

“还记得我说的吗?如果,如果真的如你所言你是把我当作妹妹,那么你就是圣人。感谢那刻你的心疼与关怀,我,我就叫你声:哥哥。”蝉衣说着也微微欠身低头。

鱼歌闻听一声轻轻地哥哥,身子却轻微的颤抖起来,而后他紧攥了拳头说到:“我,我不是圣人。”说完,他便也迈步朝他的车辇走去。

蝉衣抬头看了下天色,而后对着叶妖媚所在的车辇轻轻挥了手,然后又看向鱼歌所在车辇,报以一个甜甜的微笑。

当景灏走到她的身边,当两位大王上了各自地车辇后,宫门大开,一声声呜咽地号角声响起,诉意送别。

车辇,仪仗,纷纷在眼前晃过,蝉衣心中是默默地相别:贺兰蓉,对不起,我没有朋友,请原谅我的自私,毕竟你我各位其主;鱼歌公子,你不会明白,我此刻倒真希望你是我地哥哥,那怕你是个男宠,只可惜如你所言你不是圣人,你有所图;蓝嬷嬷,蓝霓裳,我不懂你背后的故事,但是我真心的祝愿你珍重,因为你在我眼中是我唯一的“亲人”。

“在想什么?”景灏的声音想在蝉衣的耳侧。

“在想五年后再聚又会是怎样的光景,臣妾还有没资格随大王前行。”蝉衣忙垂了眼答话。

“呵呵。”景灏没有言语,只微微一笑,他看着远去的仪仗只有一颗归心,因为等他回去后就会知道答案:他的芙儿到底有没有死?还有蝉衣又到底对他而言是怎样的纠缠令他预见。

“对了,你去见那舞者结果如何?”景灏随口问着。

蝉衣眼一抬转头看向景灏说到:“别的没问到,不过却问到她的名字。”

“名字?”景灏一脸的诧异,对他而言那舞者叫什么他才没兴趣。

“她说,她叫蓝霓裳。”蝉衣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说着,眼看着景灏的反应。

“什么,什么?”大王一脸的惊色,他已经急忙的抬头去看那长长的仪仗队伍。

“臣妾说那跳舞的女子说她名叫蓝霓裳。”蝉衣加重了口气说到。

“蓝霓裳?那女子竟然是蓝霓裳?”景灏有些口中碎碎念着。

“恩,我故意和她说舞,结果她说的也比较模糊,大概的意思是说她是被钥王临时抓去的,而钥王是要求她跳影舞,至于那些动作倒是她自己想出来的。”蝉衣说着叹了一口气:“目前看来,是有奸细了,不过臣妾现在也分不清楚这舞的相像是有奸细细细的瞧了盗去,还是真的和她太有相同见解了。”

“蓉儿!”景灏忽然紧攥了蝉衣的手。

“恩?”蝉衣一愣。

“你听着:这事回去后不要提起,就连钥国跳的是影舞也不要提起,只说我们临时换了舞影了他们而已,总之不可以让太后知道她,知道钥国有奸细卧在王宫里,你知道吗?”景灏一脸的凝重。

“是,臣妾知道了。”蝉衣立刻应了,心中却低声念着:看来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纠葛,我必要要去挖个知情的老人出来才行,也许关于芙儿的事我也能挖出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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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角逐力杀 第四十三章 如履薄冰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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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翻滚出沫浪,带着一片昏色。大堤上同乘共骑的两人依旧是一白一蓝,男的依旧是气宇轩昂中带着一份潇洒,而女的婉约恬静中却是眼眸流转着似媚似柔又似哀的流光。

蝉衣感受着那份颠簸下在背后散发的热度,眼看着滚滚江水,心中盘算着自己这一回去就要展开的种种。

“开心吗?”景灏的声音带着轻松的愉悦。

“开心。”蝉衣点点头,放下了盘算,仰头对着那可以看见的星眸一笑:“大王真的就这样带着臣妾回去?难道不处理事情了吗?”蝉衣其实很意外,她想过也许大王会给她做梦的机会,但是却没想到回这么快。

在聚首之事一结束,大王就宣布明日启程回宫。然后就拉着她回到殿内又打扮成这等模样,遁走。若说有什么差别,怕就是头上的饰物了,不再是一只玉兰簪子,而是一只白兰花形状的金步摇。

不,还有不一样的,那就是心。现在她的心已经清楚的知道他给的一切都是虚假的。于是她也清楚现在她要的是什么。

“你不是想要和我一起入梦吗?多给你些时间不好吗?”景灏轻声说着,蝉衣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耳后是他呼出的气息“多谢大王…”

“恩?”

“呵,多谢夫君体恤。”蝉衣笑着转了身子对着景灏的唇轻轻一沾,迅速地转了回来。

景灏抿了下唇,看着她盘起的发,看着那金步摇,微微一笑言到:“蓉儿。如果我说你我从此在这梦里在不醒来,你可愿意?”

蝉衣转头看着景灏的眼将一对酒窝甜甜地送上:“我早已入梦不愿醒。”

双臂在腰间更加紧箍,脖颈上也落了他的亲吻:“很快。我们也许就可以一同入梦了。”他呢喃着话语埋在她的脖颈,任马儿撒着蹄子自己在大堤上飞奔。

“您,是在等什么吗?”蝉衣早已感觉到大王在固守着什么。

“等一个答案。等那个答案到地日子,我想我会给你讲一个故事。”景灏舔啃着她的耳垂满是情愫地说着。

蝉衣心里一顿:答案?莫不是要查谁是奸细?讲一个故事?讲什么?难道是告诉我,我是蝉衣吗?

“恩,怎么不说话?难道你不想听故事?”景灏说着手扳着蝉衣的下巴,此刻他已经有了欲火。

“你讲我就听,不过眼下…”蝉衣拖着常常地调子轻声喃语,眼看着景灏却主动伸出了舌头迅速地舔了下景灏地唇。

景灏立刻含住了蝉衣的唇舌入口。深深地吸吮,在马匹奔腾的颠簸下,他地情欲已经高涨:“眼下,怎么样?”景灏送了蝉衣的唇,急促的呼吸者,这两日忙着操心聚首的事,他反倒没能与她有什么亲热之举。

蝉衣张着微肿的唇在几下急促的呼吸后却是羞赧一笑低了头:“眼下。还是,好好骑马吧,要不然我们会被这马带到江里去的。”

景灏一见蝉衣如此哈哈大笑。然后说到:“不行,孤等不及了,我们这就返回去找个客栈再说。”说着就要调转马头。可是这时蝉衣却一手覆上他拉着缰绳地手,一手却指着大堤旁那片郁郁的丛林。

景灏诧异的看着蝉衣:“你想…”

“我们,我们去那边看看吧。我想去摘些花草…”蝉衣的头几乎要撞上马首,看的景灏一笑将她捞起在她耳边说到:“好,去看看。不过,不能太久。”说着便将马拨冲着那片丛林奔驰而去。

临江大堤旁的丛林因为靠着江水,一片绿意盎然不说。树木也长的十分高大。树丛边上明明是一片砂石地。可也长着不少茅草,还开了不少地野花。有白有黄的在风中摇曳。

马才一驶到近前,蝉衣便故意叫嚷着要下马走走,景灏见她欣喜也就抱她下了马于是一抹蓝影,窈窕美丽地钻进了丛林中,在一片绿意里碰碰那些野花,扑两下蝴蝶,一时间倒似孩童一般。

蝉衣不时的转身对着景灏笑着,让那灿烂地笑容将一对酒窝飞舞出美好,并且她还要扬着手里的小花对他喊着:“夫君,夫君快来!”

景灏的心悸动着,他一时有些恍惚,他不明白究竟是不是自己给自己套了枷锁,为什么夫君两个字,换的他呼吸炙热。

他看着她纤细的腰身在花海里摆动,看着她甩动着胳膊在那里轻跳,看着她回眸对着自己笑着喊着,阳光下她的酒窝就是那温柔的手指撩拨着他的心。

欲望迅速的爬升着,这让他难受,他丢下缰绳走向她:“蓉儿,我要带你回去…”他想要带走她,带她一起在芙蓉帐里纵横春色。

“好啊,你来抓我啊,抓到我,我就和夫君你回去!抓到我你想怎样都可以!”蝉衣笑着挥舞着手里地野花,在他地面前跑跑跳跳。

景灏一听,哈哈一笑:“抓你,轻而易举。”说着一个纵身飞跃就到了蝉衣的面前,蝉衣正在跑,惊觉到身前出现了他地白,可是她故意没有停下脚步,还回了头喊着:“来呀…”

于是她撞进了他的怀里,然后向后叫喊着倒下,而一双大手却揽在了她的腰上,让她顿在空中,若斜卧的如意。

四目相对,是惊慌,是惊讶,是微笑,是情愫满满…

蝉衣慢慢地抬手勾上了他的脖子,轻舔了红唇说到:“你,你抓到我了。”

“是,我抓到了。”景灏看着蝉衣那轻舔红唇的动作。吞下了唾液压着他已经冲到嗓间的欲火。

“那,夫君,夫君难道是想在这里…在这里和我…”蝉衣说着故意半低了眼含着娇羞。另一只手却绕着那垂下的发丝,做着撩人的姿态。

景灏本身已经欲火满满,但是出身皇家地他却从没想过去在一片树林。一片花海里与女人缠绵。可是当他听到蝉衣这娇羞的语句,他却突然觉得更加兴奋,那莫名的紧张感令他地欲望迅速高涨,一时间只觉得的下身发疼,于是接了句:“若我要在此处要你,你…”

“夫君…我是你的啊。”蝉衣说着眉眼一转,那一丝柔媚抛于了他。而那缠绕头发地手已经丢开发缕轻抚上了他的胸膛。

景灏只觉得内心压制的欲火一下就冲了上来,她将蝉衣压倒在地,在一片花海里就将她的红唇含进了口中。

唇舌再一次的纠缠,花蜜被汲取着,彼此的呼吸又变的急促,渐渐滚烫。

情欲地爬升令景灏松了蝉衣的唇,将自己埋在她的颈间胸前。在一片凝脂肌肤上留下一个个滚烫的印记。

蝉衣迷着双眼,一副深醉进情欲的模样,那红唇里的轻吟。那绯红的脸颊,让她散发出撩人地媚,将景灏深深的包围。

衣带被抽离,束胸被解开,当朱果在微风里颤抖,当脱兔闪亮着红眸,蝉衣一声轻轻地嘤咛,令景灏疯狂的在她地身上揉搓与啃咬。

树叶在风中发出沙沙地声音,似是娇羞的低语。野花在微风里摇曳着身姿。似是忸怩着含羞。

蓝色的衣裳半散着铺在草地上。伴随着花朵摇曳不时的扭动着。

一白一蓝交合在一起,在微风中却是一浪一浪的欢愉。

大堤上有几匹马载着黑衣人静静地等在那里。他们面面相觑着,听着那风中传递而来的欢愉之声,尽管他们离的很远,但是这样的声音对他们来说,是完全听的到地。

蝉衣凌乱地呼吸着,伴随着每一次他的冲击,她都毫无遮拦地发出呻吟,令景灏地身心都陷入了奇妙的境地。

冲锋,掠地,终于在翻滚而来的酥麻里,他倾泻了欲望趴在了她的身上,头枕在她的肩头重重地呼吸。

蝉衣此时睁着眼看着天际,她的脸上还满是情欲的红晕,但是她的唇角却扬起微笑,似是宣告着她的胜利。

当景灏起身看向蝉衣时,蝉衣已经是一副娇羞的样子将头埋进散乱的衣裳里,她的背肌显露,那肩头的一线红痕在他的眼前醒目。

“孤…”

“你,你转过去。”蝉衣埋在衣裳里说话,十分的娇羞。景灏唇角一笑转了身子,伸手整理着自己的衣裳。

背后是悉簌的声音,她在穿衣。景灏想想着画面,只觉得方才那股令他痴醉的酥麻还在身上流连。

“夫君,我们回去吧。”身后是蝉衣柔柔地声音,景灏回身就看到一抹蓝带着绯红娇羞的立在那里。

“好,我们回去。”景灏笑着拉上蝉衣的手离开草地,出了树丛抱着她上了马便奔驰而去,而那树丛的草地里则留下一片倒伏的花草。

此后的三日,蝉衣与景灏依旧是一路游玩着赶回奉京,蝉衣则是在一路上施展着她媚撩的姿态,将景灏频频诱到溪水,草丛里于之缠绵。

山野的气息,优美的风景,令景灏愉悦,再加之蝉衣的媚撩与野战的刺激,三天里景灏就与蝉衣有了数次的交合,令那些跟在他们身后的侍卫都在羞红了脸汇报给安总管以备记录之余还有些担心。

这一日的正午时分,景灏带着蝉衣骑马进了都阳驿站,在吩咐了准备沐浴之后,景灏竟抱着蝉衣一同嬉戏于浴桶之中,而后又是一番云雨。

这样的疯狂之后,蝉衣劳累的昏昏睡去,而景灏端详着她的容貌,满脸笑意。渐渐地他的目光注意到她发髻上的步摇,便身手轻抽下了那步摇在手中摩挲,心中低语:蝉衣啊蝉衣,你究竟给我下了怎样的迷药,只这几日我已经发现你在我心中驻足,现在你是不是芙儿已经不再重要,是你让我相信,我能预见你,就注定你和我的缘分。

景灏笑着轻轻将花蕾捏在手里,口中轻叹:“你不懂我给了你怎样的信任,但是我相信你不会辜负我的信任。”

是夜,众人宿在驿站。第二日,景灏和蝉衣则回归了身份穿着朝服带着朝冠在百姓的欢呼声中归宫返朝。

车辇内,景灏与蝉衣四目相对,眼波里流转着情愫。如果蝉衣不是因为雀冠和朝服太不方便,这会她还是想腻在他的怀中与他打情骂俏,让他对自己流连。

呜咽的号角声响起,显然此刻已经入了上城,宫门就在近前。

蝉衣对着景灏一笑,略低了头说到:“大王,臣妾感谢大王赐给臣妾一个美好的梦。”

景灏一笑说到:“孤也觉得是个好梦。只是一进了宫门,很多东西又要拿起,很多事也要身不由己了。”

蝉衣微微颔首说到:“大王请放心,臣妾明白大王肩负的责任。这次聚首大王夺下冠首,荣耀归国,相比太后也会很开心的。”

“那还是多亏了你的那场诱惑之舞,要是太后知道恐怕更要赏你。”景灏微微笑着动手掀了下窗帘看了下此刻走到哪里。

“大王,您可千万别和太后说起,要是让她知道是我亲自去的,怕是…”蝉衣一脸的为难。

“是啊,不能说。所以孤想大赏于你都不行。”景灏说着放下了帘子。

“大王您已经赏了臣妾了,这几日的梦就是最好的赏赐。”蝉衣对着景灏甜甜地送上一个笑容。

“是吗?”景灏呵呵一笑,忽然想起了什么对着蝉衣说道:“哦,对了,你跟前先前伺候你的那个叫紫瞳的丫头,孤给她安排了点事,暂时伺候不了你了,你要是觉得人少了不习惯,就和内务处再要两个丫头吧!”

“是。”蝉衣点头应了。

景灏看着蝉衣的反应忽然笑了:“你怎么不问问孤叫她去做什么?你这个主人好像并不很关心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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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角逐力杀 第四十四章 一心为谋(一)

蝉衣听到景灏的话,唇角一抿,眨巴了眼说到:“大王说的才奇怪,臣妾是大王的,她一个丫头也是大王的,大王派她去做事而已,过些日子不就回来了,臣妾有什么好担心的?至于她去做什么,大王您要是愿意告诉臣妾,想来命令之日只怕就会告诉臣妾了,可是您又没和臣妾说,不过是叫安总管去传话,臣妾料想也许有些事不是臣妾该知道的,那臣妾自然也就别问,应着不就是了。”

蝉衣说的轻松平静话也在理,听的景灏微微一笑,牵了蝉衣的手:“你能明白就好,以后这个丫头你还是忘掉的好。”

“忘掉?”蝉衣眨巴着眼,一副迷惑的样子,但是她心理清楚大王的意思只怕紫瞳就此是凶多吉少了。

“对啊,孤给她安排了很重要的事,只是没些日子她是回不来的。”景灏刚说完,车辇已停。

“恭迎圣上返京!”太监的唱诺声响起,车辇外是一片响彻天宇的声音。车帘被金钩挂起,景灏带着金冠站在车辇前眼扫着匍匐的众人。

蝉衣缩在车辇内低着头,此刻返京回宫,她按规矩是要进到宫内才可以出来的,可是偏在这时,一只手伸在了她的面前:“来!”

蝉衣诧异的抬头看到的是帝王的含笑星眸,于是她淡淡笑着将手放在其中,由他带出了车辇,与他并肩一起看着那些跪拜的群臣与百姓。

“平身。”帝王大声说着拉着蝉衣的手相抬,于是蝉衣也直挺着身子伸手相抬,在群臣与百姓谢恩起身的时刻,蝉衣再一次感觉到了这个位置的荣耀。

与王并肩,这是他给我的赏赐吗?

车辇微动。景灏将蝉衣半揽入怀,在群臣地目视下缓缓移向宫门。

号角鸣响,宫门打开。绵延的红葛铺就御道,金色的车辇入了宫门。五彩锦衣,千娇玉颜。排列在宫门前一张张希冀而美丽地脸就在蝉衣的面前巧笑传情。

“圣上回宫!跪迎!”唱诺声响起,那纷纷落下的衣裙锦纱刺着蝉衣地眸。她们的匍匐之姿让蝉衣再一次肯定了自己要做的。

“平身!”景灏笑着牵了蝉衣的手下了车辇,缓缓步行在红葛之上,对着属于他的那些佳人们并不多看一眼,只看着殿前端坐的太后,口中轻言于蝉衣:“喜欢吗?”

“这是大王额外给的赏赐吗?”蝉衣保持着微笑也轻声言语,但是她更在意地是投射到身上的种种目光。

“能和孤共行是王后才有的荣耀。但介于你此番的付出,孤愿意给你这份荣耀。”景灏说着看了蝉衣一眼,眼中投射的是蝉衣平和的微笑。“臣妾谢大王恩典。”蝉衣轻声言语与景灏一起步上台阶。

阶梯之上的太后微笑着,伸出了手来。

“记得孤地嘱咐。”景灏轻声说完就牵着蝉衣到了太后的跟前,送了蝉衣的手欠身行礼:“母后,儿子回来了。”

“好好,王儿。哀家得到消息此番我们澜国夺下冠首以雪前耻,哀家这心里十分痛快!好啊!”太后乐地伸手抓上了景灏的手,脸上是她开心的笑颜。

“太后。蓉儿向您恭贺。”蝉衣福身向太后行礼。

“好好,你这丫头功劳最大,哀家可要大王好好赏你!”太后转身拉起了蝉衣,也十分高兴的对她笑颜,忽然眼扫到蝉衣头上那支金步摇略愣之后笑的更加开心:“好好,你这丫头真是没让哀家失望!”

“太后过奖了,此番聚首之事都是大王细心布置用心筹备才使我们澜国夺下冠首,蓉儿虽是操心了乐舞之事,但全赖瞽官舞者用心所至。太后。蓉儿想替他们求个赏!”蝉衣并没注意到太后看那金步摇的样子,只用心的说着讨赏的话。毕竟大王可又一次嘱咐了自己在太后面前要什么也别提。

“好好,赏,只不过哀家从来都是赏罚分明,待明日了哀家仔细算算,凡是一心为我澜国出力者定是有赏,可是要是有那误我澜国的叛逆之事,哀家也是严惩不贷,一旦发现那是定斩不饶!”太后忽然话风一变,惊地蝉衣和景灏四目相对。

“母后,您说地儿子不是很明白啊。”景灏脸上的表情略有些尴尬,眉间轻蹙。蝉衣眼见如此忙伸手将太后搀扶说到:“太后您说地是,有赏自有罚,咱们是要赏罚分明,论功行赏。不过您也说那是明日了,这会…咱们是不是应该入殿了,宫里的姐妹们只怕也在这里等了一早上了吧?”

太后呵呵一笑,伸手拍了拍蝉衣的手说到:“你呀!入不入殿可不是哀家说了算,还是看大王的意思吧!”

“孤的意思就是入殿,想来母后定时安排了一场午宴为孤接风吧?”景灏也呵呵一笑掩过去先前的尴尬。

“何止是接风,还要好好庆贺!”太后笑着说到:“哀家在流音殿已经准备好了。”

“好好。有劳母后了。”景灏说着传话命群臣在大殿相聚,而后宫妃眷则是入流音殿等候。

太后大王还有蝉衣三人先一起在大殿里与群臣共饮水酒以贺,然后蝉衣便退离大殿前往流音殿,因为群臣的庆贺里,她并不是后,是没有资格的。

蝉衣拖着华丽的裙摆手扶秋月站定在流音殿前,太监的唱诺声响过,她却并不着急进殿,而是立在殿前抬头看着那书写着“流音殿”三字的匾额。

“主子,咱们该进了。”秋月小声提醒着。

“急什么?”蝉衣轻声说着依旧看那三字,纹丝不动。秋月不知蝉衣是什么意思也不敢多话,只有陪着站在殿口,不多时从内殿里跑出个小太监探头,一看到蝉衣在殿门口忙又缩了回去。

时间在点点流逝。蝉衣就是看着那匾额似是琢磨什么就不进殿,弄的秋月不敢言语,身边唱诺的太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又等了一小会。殿里的声音传出,很快一片姹紫嫣红就出现在殿门口,然后向蝉衣涌来。

“见过蓉昭仪。”在冉冬夜的带领下。众妃嫔们都按照自己的等级对蝉衣施礼。

蝉衣盯着那匾额十分随意地“恩”了一声说到:“好好,都起来吧。”蝉衣说着依旧看着那匾额并不看人不说,此时还歪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