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的也不知道这蓉昭仪在做什么,立在殿门口半天就盯着一块匾额也不进来叫她们好等,就算是拿架子也没这样的啊?

“娘娘,您这是…”冉冬夜也不知道蓉昭仪是在做什么好奇地问着,自己也抬头看那匾额及匾额的周围。可惜没发现有什么。

“夜昭容你来的正好帮本宫瞧瞧,你看那匾额是不是挂斜了?”蝉衣说着抬手指着匾额地右角。

挂斜?冉冬夜一听心中好笑,她看着蝉衣真想翻个白眼:你是消遣我吗?不过,她不能,她只有装模作样的看一看答到:“回娘娘的话,冬夜瞧着对的啊,这是殿前匾额那些太监们哪里敢挂斜了。娘娘怕是眼花了。”

“是吗?可是我就是觉得是斜的啊。”蝉衣说着低头看了冉冬夜一眼,然后抬了手对着跟前的妃嫔们招手:“来来,你们都给看看是不是挂斜了?”

一时间妃嫔们都涌了过来站在殿前看那匾额。

“我瞧着好着呢。不像斜的。”一个佳人不大声音和旁边地人说着,旁边的人拽了一下她比划着噤声的动作。蝉衣眼扫了那两人的动作,唇角勾起一笑,她认得那两人正是冉冬夜跟前的两个亲近,记得是叫做温恩沫和陆玲珑。

此时锦婕妤凑到蝉衣跟前笑言到:“娘娘是在看匾额啊?一块匾的…”

“锦婕妤,你告诉本宫你看着斜了吗?”蝉衣轻问着转头看向锦婕妤。锦翠一顿忙又抬头看了看然后说到:“娘娘不说,锦翠还真不觉得,这会瞧着还真是有点斜。”

蝉衣一听锦婕妤的话,立刻一笑说到:“是吗?看来本宫地眼睛还没花。”

“哎呦。娘娘的眼睛怎么会花呢?”锦婕妤说着也还了一笑。眼扫了夜昭容。

蝉衣此时看向夜昭容一笑说到:“怎么办?有看着斜的,有看着不斜地。得了,光我们三个说来有什么用?还是问问大家吧?免得是本宫眼睛花了。”蝉衣说着对众人说到:“你们都说说,是斜还是不斜啊?”

这一下众人已经明白过来是个什么意思,于是大家一边看着也一边想着自己该做什么回答,因为很明显才一回来的蓉昭仪,似乎是想着要划清界限分清楚派别一般。

冉冬夜明白蓉昭仪的想法,这十天的功夫她细心拉拢为自己团下了不少关系,想凭着自己的好人缘,去借力先把珍修媛给扳倒再说,可没想到蓉昭仪一回来就搞这个。显然是要一回来就和自己分个高下,可自己也没惹到她啊。难道真的是她那句话,她真愿意唱白脸,这一会来就没事找事吗?

来就来,既然咱们非要这样,那我就正好看看大家愿意站谁的跟前!冉冬夜想到这里也就一笑开了口:“也好,大家看看总好过一人说法,反正我是觉得挂的周正。”

珍修媛这时行到蝉衣跟前,只抬头扫了一眼就笑说到:“慕珍看着也是斜的,娘娘怎么可能会眼花呢。”

这先后锦婕妤和珍修媛都已经表明了是站在蓉昭仪这边,这众人就开始纷纷发表看法,那些精明地有不少已经说着模棱两可地话,渐渐往蝉衣这边靠拢,毕竟她们是看到蓉昭仪和大王一同并肩前行,甚至在走在御道上两人都还说着话,那相对的笑脸,加上此刻蓉昭仪要分出个界限来。似乎都在暗示着她蓉昭仪是深得了帝王之宠地。

十天啊,大王和蓉昭仪在一起十天,刚才又是那般。在加上蓉昭仪是郡主的出身,能不让她们猜测着,蓉昭仪这一回宫。怕是要让大王搁下夜昭容了吧。于是这站到谁哪边?答案是浅显易见的。连太后都夸要赏地是蓉昭仪,她们自然是纷纷往蝉衣这边了,一时间倒是说那匾额挂斜了的人不少。

此时温恩沫抬头盯着那匾额看了半天,然后拉着身边的陆玲珑说到:“她们怎么都说是斜地?难道是我眼睛不好?”

陆玲珑又扯了下温恩沫小声说到:“你呀。”

“我怎么了,难道你看着是斜的?”恩沫看向玲珑,玲珑无奈的翻了下白眼:“斜不斜地,那不是明摆着嘛!”说着拉了恩沫走到了夜昭容跟前。

此时瑶美人没说什么就站到了夜昭容跟前。轻轻一个点头就闭着嘴那么静静地站到她身后去了,她这一动作倒叫人有些别扭,可是温恩沫一见有人和自己看的一样倒很激动的去拉瑶美人的胳膊说到:“你也觉得是挂的正的吧?”

瑶美人一笑轻轻说到:“我瞧着就是正的,实话实说。”她这一说话倒令不少站到蝉衣跟前地人斜眼看她,而剩下些犹豫不定的,也有些干脆就跟到了夜昭容的后面。

很快大家都分站了两边,倒是只剩下梅才人一个有些无奈的站在那里。

蝉衣瞧见她。心中想到叶妖媚走前说的话,便故作整理衣领,将埋进衣服里的那个玉坠给翻了出来。

梅才人叹了一口气走了出来眼一抬看那匾额唇齿间一抹冷笑便轻言到:“这日头正烈照那金色上。只觉得眼晕,梅香倒是无法辨识是否周正了。”说着似要走到一边去,可忽然看到了蝉衣脖子上挂着的玉坠顿了一下,便走到了蝉衣地跟前。

她其实是想看仔细那玉坠,但是一走过来却被锦婕妤揶揄到:“梅才人原来看不清啊,走过来是不是就能看清了?”

梅香此时已经看清楚了那玉坠,也便随口答到:“是啊,看清了。”说着对着蝉衣一笑说到:“梅香相信娘娘的眼光。”

此时蝉衣呵呵一笑伸手拉了梅才人的手轻言到:“此番倒是委屈妹妹了,你看不看清都没什么。不过是一个匾额罢了。”

就在此时有太监急奔过来说到:“太后和大王过来了。准备迎接。”紧跟着就听见了太监地唱诺声。蝉衣一笑松了梅香的手对众人说到:“都快去站好吧!”

众人急忙按照身份等级站好太后和大王就已经到了殿前,于是众人施礼。倒是蝉衣待众人行礼声过,才对着太后与大王一笑优雅的福身。

“都起来吧。”景灏笑着抬了手,蝉衣则直身到了太后的跟前,看了穗儿一眼便接手将太后搀扶着言到:“太后与大王和群臣们相言,此刻一定很开心吧,今中午蓉儿可要给你守着酒,不能让您喝的太多。”

太后看着蝉衣一笑:“好,那你就守着吧。诶,哀家过来的时候看你们都聚在门口,指着匾额,那匾额怎么了?”

蝉衣一笑,看向了夜昭容,口中轻言:“回太后的话,刚才是蓉儿和夜昭容两人在说这殿前匾额是否挂斜了,两人意见相左,只好叫了姐妹们都出来看看。”

“哦?有这等事?”太后说着也退了一步看了眼匾额。

此时冉冬夜忙上前,温柔言语到:“太后您瞧着那匾额是正的还是斜的啊?”那匾额本身就是正地,冉冬夜这么说也是想着太后可能不知道这里面参合着什么,会实话实说,那料太后看了她一眼,竟喝到:“你们都尚且看不清要多人来论,哀家地眼神就能比你们好了?”她说着拍了拍蝉衣的手:“蓉丫头,你瞧着是正是斜啊?”

蝉衣一笑看着太后眼到:“太后啊,蓉儿瞧着是斜地。”

蝉衣的话一落,太后的眉眼微抬,继而笑了:“蓉丫头的眼神向来好,你说是斜的那就是斜地。诶,大王。您看着呢?”

景灏看着蝉衣,连头都不抬一下笑说到:“孤就不看了,孤相信蓉儿。”

蝉衣立刻福身对着景灏行礼:“臣妾谢大王信任。”

“好了。咱们进殿吧,那匾额不周正,回头叫太监重挂吧。”太后说着就看向了景灏。于是景灏应着便迈步入殿,众人也都跟着进了殿。

按规矩蝉衣还是要坐在台下的,不过今日他却被景灏拉着又坐到身边,于是蝉衣一脸笑容的扫着台下地妃嫔,尤其是夜昭容和珍修媛那里她故意多看了两眼。

很快殿内便是欢歌乐舞,一派欣喜。而坐在台下的夜昭容则是一脸的失落。

“你呀,怎么一回来就搞这个?”景灏喝着酒轻声笑问着身旁地蝉衣。

“还不是为了让大王安心。”蝉衣笑着夹了一点菜。放进了大王面前的盏钵里。

“哦?怎么说?”景灏放下酒杯,拿着银箸在那里轻拨。

“刚才回来太后那般言语,要是臣妾没想错,只怕是太后已有耳闻,只是不知道太后知道多少而已,弄不好今下午臣妾就能被拉着好一通问。臣妾想到大王的嘱咐想到太后的性子,倒觉得还不如臣妾一回来就争风吃醋的好。毕竟太后更关心的是臣妾是否能有子嗣的事,那倒时臣妾就往这上面引,只怕太后也不会纠缠在那些事上。”蝉衣说着就去为大王倒酒。

“子嗣?”景灏脸色微变。随即一笑:“是啊,你不说这个,孤都忘了。”说着有些慌乱地丢了箸,结果一根银箸便滚落了下来,沾了一点油污落到了大王的龙袍之上。

蝉衣立刻伸手拿出帕子为大王擦拭,心中却不由一叹:大王一听到子嗣就如此慌乱,还说他忘了,难道是说这些日子与我亲热从未管过子嗣的事?想来第一次与我亲热后说了留嗣之后,他与别人还是不留嗣的。可见他还是难以接纳她人。那么与我也难怪不曾宣召了…

蝉衣正想着手被景灏抓住,他此刻双眼里是莫名的焦躁甚至有些不安。

蝉衣见他这般神情。更是认定了心中想法,于是她便故意对着景灏一笑言道:“臣妾不过说了子嗣的事,瞧大王激动的,臣妾蒙大王厚爱与大王…可是子嗣地事又不是臣妾想不想就可以的,还是要看天意。对了,大王今日回宫了,等下休憩的时候,你看是不是要召夜昭容侍寝啊?”

景灏此刻心头十分郁卒,他有些慌乱,忽而听到蝉衣这话更是认定自己毁了她,心头正在闹着,听到蝉衣问他等下要不要夜昭容侍寝,心中更是烦闷,当即便大声地回绝:“孤不要她侍寝,倒是想你…”

此时歌舞因为大王的突然大声说话急停,于是众人都看着大王,倒令大王一时语塞。不过蝉衣倒是立刻接了话言语到:“大王说的是,是臣妾糊涂了,大王今日才归只怕劳累不堪,午后休憩应该静心,臣妾竟妄想着给您安排,大王您看不如让她晚上侍寝好吗?”

蝉衣这般说话,景灏自然是借驴下坡忙点了头应允,但脸上却是十分郁闷的表情。

“那好,臣妾就安排她晚上侍奉您吧。”蝉衣说着转头看向夜昭容道:“夜昭容,晚上就拜托你了,大王今日劳累,还请妹妹…”蝉衣没多说下去,只是莞尔一笑,而后不管冉冬夜的尴尬,就伸手捧了杯酒递给大王到:“大王,饮了这杯您也该休息了。”

景灏心中烦闷伸手拿过酒杯一口灌下,便看着蝉衣心中一片内疚,然后他丢下了酒杯,十分心痛的伸手抚摸了蝉衣的脸庞,然后一低头再抬头时已是一片不悦的表情:“午宴散了吧,孤要回殿休息。”说着便起了身,连与太后都不行礼就迈步而行,可偏偏又行到殿门前,十分歉疚的回头看了蝉衣一眼,便有些步履踉跄地出了殿。

蝉衣倒是很纳闷景灏怎么如此反应,不过她这会倒没功夫去想,只觉得自己挺开心地:毕竟这么一来,大王召了夜昭容也是心中不快,而夜昭容只怕也有怨气,只要等下自己再挑唆一二,呵,今晚上只怕她夜昭容是无法讨得大王的欢心了,那么她以后那份宠爱也就享不起来了!

太后此时看了一眼蝉衣,便也说到散了,然后便起身。蝉衣知趣地走到太后跟前将她一搀扶,便随着出了殿。

太后出了殿门站在殿前回首看了下那匾额然后一笑捏了蝉衣的手说到:“走吧,蓉丫头,到哀家的殿里去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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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角逐力杀 第四十五章 一心为谋(二)

紫檀散发着幽香在手,太后一边拨动着手里的珠串,一边斜靠在软塌上一副悠闲的模样,但是她的一双眼似微醺般的半眯着却偏偏在偶然的眨眼里投射出精明的流光。

蝉衣坐在她身旁,此刻眼观鼻,十分安静,使的殿内倒是变的异常的静谧。

“咳。”太后清了下嗓子说到:“人,哀家都撵出去了,这里面就只有你我,说说吧,怎么回事?”

太后这主动的问句说的是个半截话。没头没尾的问法蝉衣也猜不到太后问的是哪桩,不过依着她的想法一定是问乐舞的事,但是大王交代了,她眼下也只有装傻充愣,硬拿刚才的事来抵。

“太后,您说,蓉儿是不是很没用?”蝉衣说着双手捏着一方衣角开始揉搓。

太后抬了眉:“恩?这话怎么说的?哀家可从来没觉得你没用,瞧瞧这次要不是你亲自上阵…”太后一开口就往乐舞上扯,听的蝉衣忙指尖戳了一下,立时就嘤嘤的哭了起来。

她这一哭,太后那摆出的架子立刻就瓦解,忙坐直了拉着她:“好好地,你哭什么?”

“太后!”蝉衣说着就扑到太后怀里开始念了起来:“您说蓉儿和那夜昭容相比,真的就不入她吗?”

“胡说,她算什么,不过是个都尉之女罢了,能和你堂堂一个郡主相比吗?”太后立刻反驳着伸手拍上蝉衣的背:“傻丫头,你如此才华出众,她和你比可差远了。”

“可是,可是大王的眼里只有她啊。”蝉衣说着就坐直了身子,脸上满是泪痕地哭诉到:“她可以被大王夜夜荣宠,我倒好。守着昭仪的身份,挂着郡主的头衔,可大王也不过。我,我就想不明白。”

太后一边掏出自己的帕子给蝉衣擦泪一边说到:“有什么不明白地,这宫里总要有个被人盯着的人。她不过合适罢了。你有什么好难过的,快把这眼泪给擦了。”

“被人盯着?”蝉衣一顿接了帕子自己擦着问到:“太后这是什么意思?”

太后看着蝉衣撇嘴一笑:“你呀,在哀家面前也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吗?上次不是你还暗示哀家不要过问大王地事吗?难道你还不明白大王怎么想的?”

蝉衣不好意思的一笑,睫毛还带着泪地说到:“太后您可别怪蓉儿,蓉儿也是没办法,自古帝王都是至上之人,与天同高。哪个不是金口玉言?太后虽是大王的母后,但是要是压了他的兴,他也会不快,蓉儿倒不是怕大王会迁怒在我身上,只是怕您一心为了我,弄的您和他母子间倒会不快,那蓉儿真是罪人了。所以才斗胆让您不问不管的,可是,可是蓉儿的心里却是巴不得有太后您给帮衬着。毕竟蓉儿还是有太多想不明白。”

“蓉丫头,你呀不必和哀家说这些,你娘亲和我这些年的姐妹,我不帮你帮谁?其实在哀家看来,你是身在福中而不自知。”太后说着轻叹了一口气。

“太后还请您给指点一二。”蝉衣忙擦了眼角地泪,一脸的认真。

“你呀,你说后宫里谁最大?”

“自然是太后您了。”

“去,少把我算进去,我也就是参合参合。还不是因为没有王后?若是王后在了。中宫有主,哀家就在我这宫里颐养天年了。”太后说着翻了下眼皮。然后才说到:“自古后宫有王后坐镇,大大小小的事都握在手中,后宫有她即便是汹涌波浪那也是暗藏在里,大家表面上也要互做关照撑起一份和睦。王后做的是什么?就是坐镇维持着这样的虚假平和。蓉丫头,你相信后宫里的女人们可以完完全全的和睦相处吗?”

蝉衣摇摇头:“难,谁不希望多得大王地宠爱?就连我不也想着能让大王在身边留恋吗?可是怎么可能呢?”

“当然不可能,后宫的事其实一直和前朝的事牵连着,很多时候大王为了前朝也要到后宫来临幸一些他并不愿临幸地人,为的就是稳固朝局,这些哀家不提你也是懂的,只是你想不通的是那夜昭容而已,对不?”

蝉衣点点头:“蓉儿相信大王宠幸于她与前朝无关,她爹不过是个上骑都尉又不是大司马,而那日大王见她起舞便看直了眼,蓉儿想着大王的心里是不是就装着她了。”

“不可能!”太后立刻反驳了:“那不过是个男人对美色的稀罕劲罢了,哀家别的不清楚,可对王儿的心清楚的很,他那颗心早被他自己给关起来了,要不是你,只怕他还锁着自己呢!”太后一脸地肯定。

“我?”蝉衣一顿忙说到:“太后您上次也说过大王地心里有个人,蓉儿也想着那夜昭容怕是没戏的,可是眼下是什么情形您也看到了,蓉儿就是不明白大王对夜昭容是个什么意思,还有大王地心里装的又是什么人?”

太后抬眼看着蝉衣,伸手摸弄了下她的头缕后才说到:“后宫无后,大家就会都盯着那个位置,你本身就是最好的人选,包括哀家都是这么认为的。可是他却说过他的王后位置只留给一人,除了她谁也无可能。现在王后的位置是空着的,你又被哀家和众臣认定,他只怕是心里还有结没落下,所以才捧着那夜昭容,找出一个人来和对着,目的不过是将封后的事压着而已。哀家不是说了嘛,这宫里总要有个人被人盯着,你想想大家都想多得宠,可又得不到,不就是套放个人出来吸引了别人的注意和怨气吗?所以哀家要是你才不会哭泣,反而应该笑。因为她被盯着,自然会有人出来使绊子,反倒是你,才落得清闲捡个便宜。”

“太后的意思是大王这是,这是在帮我了?”蝉衣眨巴着眼。

“当然,你好好想想:你可是被大王只一见就封为昭仪的,你也是在第一夜侍寝就被大王留嗣的,那夜昭容是夜夜侍寝了,可是她有被留嗣吗?没有啊,所以你有什么好担心的?而且你口口声声在我这里哭诉,其实你不也动作了?听说你这一路和大王不也…哀家现在可只等着好消息了,要是有了好消息,呵呵,王后之位可非你莫属。”太后说着眼扫到蝉衣头上的金步摇,笑的是更加开心。

“太后您怎么知道…”蝉衣说着低了头似是一脸的害羞,可是心里却再次肯定只怕乐舞的事太后已经是完全掌握了,因为很明显,有人已经把事情告诉了太后。

“哀家想知道的就一定能知道。”太后说着伸手从蝉衣头上抽下了那根步摇说到:“哀家不是说你身在福中不知福吗?你应该已经知道这根步摇的不同了吧?”

“是,那是大王亲手做给王后的。”蝉衣忙答话。瞧瞧,你也是知道的啊,大王既然都把这宝贝带在你的头上那不是意义明确了?恐怕他现在也在等着你怀孕,而后由哀家去提议,他也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封你为后了啊!”太后说着看了眼步摇还是给蝉衣带上了:“你问哀家他心里装的什么人,说实在的哀家也说大清楚,不过知道是个死人罢了,毕竟他是什么也不说的,哀家旁敲侧击四处打探也不过知道一点,好像是和一个谋逆罪臣的家眷有点关系,但更多的却也难以查明,毕竟这些年了。”

“谋逆罪臣?”蝉衣有些吃惊。

“是啊,具体的倒说不清楚。”太后说着看了蝉衣一眼:“行了这事也没必要提,他能把步摇给你,看来你是入了他的心,令他走出了枷锁,这是值得庆贺的事,蓉丫头你就好好把握吧,哀家相信不久的将来你就能坐上后位,至于那夜昭容,呵呵,等你坐上后位了,她也就什么都不是了。”

“太后啊,您不是说了吗,后宫的女子荣耀的是大王的宠爱啊,若我做后,她却深受大王宠信,那我…那我不是…”

“是个笑话对吗?”太后眉眼一抬说到:“那又什么,你若为后,弄死她还不是简单的跟个蚂蚁一样?呵,当年这后宫里不也有个深得先王喜爱的妃嫔吗?最后不也是消失不在了?又有谁会仔细追问了?”太后说着对着蝉衣十分认真的说到:“你今日不都已经把正的说成斜的了吗?大王不也说他信你了吗?你还担心什么呢?”

蝉衣听了太后的话终于笑了起来:“太后,蓉儿懂了。”

“懂了就好。你既然想斗了那就斗吧,哀家会看着的,要是出了事,哀家给你兜着。不过斗归斗,你倒是先把你的肚子给哀家…恩?”

蝉衣连忙低头:“蓉儿知道了,只是这事又不是只蓉儿就可以的。”

“那你就去争啊,和你这一路一样。”太后说着呵呵一笑,忽然就收了笑容:“好了,你的事说完了,哀家也要问问我想知道的。这次乐舞是怎么回事?”

“太后,您…”蝉衣心中一叹,心想这绕了半天,虽说给自己挖了点消息出来,可你怎么还惦记着呢。

“哀家别的不想多问,就想知道两个,一个是,这舞的内容怎么会泄漏的?还有一个就是你那舞又是和谁学的?哀家可问过你的母亲,你的舞可都是跟着教司学的,她们可不会你那样的舞。”

-明天周日,琴儿要休息一下和陪家人,只更四千哈-

第三卷 角逐力杀 第四十六章 一心为谋(三)

蝉衣被太后这么一问,当即就哑了口,若说是前一问,就算自己说了实情也没关系,反正太后的话语是摆明了知道了细节,自己想瞒也是难了。可是这第二问怎么答?说不是自己吗?不可能的,太后已经是知道了,可是是自己这舞又怎么会的呢?该怎么答呢?

蝉衣一时陷入困顿把自己难住了。可是太后却并不给她时间思考而是直接拉上了她的手,直视于她:“是什么就是什么,说吧。”

蝉衣顿了一下,只好说到:“舞的内容是如何泄漏的,蓉儿说实话也不清楚,只是在比舞当日大王突然命我更换舞蹈,当时说似乎钥王有察,未免为真叫蓉儿有所准备,未曾料想竟是真的,我便离席变了舞蹈。”

“那么说你都不知道舞是怎么泄漏了的?”太后蹙了下眉。

蝉衣摇摇头:“蓉儿并不知道,是大王告诉蓉儿蓉儿才明白,大王说也许,也许是有奸细…”

“什么叫也许,这是摆明了有奸细。”太后声音突然变的利了起来,蝉衣忙低头。

“对了,和你一起舞的男人是谁?”太后转身问到。

“哦,是个舞者,叫做流颜。”蝉衣的心有点紧张起来,慌慌地。

“流颜?哀家怎么不知道宫里有这么一个人?”太后歪着脑袋看着蝉衣。

“因为他不是宫里的,是,是大王在兆河那边寻来的。”蝉衣忙往大王身上推。

“兆河那寻的?这么着说大王还做了个准备?”太后一脸的质疑。

蝉衣见状不敢多言,毕竟说多错多,干脆就应了一句:“这些只有大王清楚,蓉儿怕是无法回答太后了。”言毕就一挂着一份也迷糊的样子看着太后。

太后看着蝉衣地模样。再又看了她几眼以后一笑说到:“罢了,王儿是有些事会自己个知道却不告诉别人的,哀家还以为你能例外。看来你也是没能知道。”

蝉衣眨巴着眼睛,一脸的迷糊变做失落,眼中也流露着一些伤感。

太后见蝉衣如此。认定了她怕是真地不知道也就不再继续这个问题而是问到下一个:“那么舞是怎么回事?”

蝉衣很干脆的摇了头:“不知道。”

“不知道?”太后的眉一挑,脸上立刻浮现了不快。蝉衣见状只好一脸伤感地说到:“唉,太后把蓉儿问住了。我怎么会这舞,自然是蓉儿学的,可这舞是和谁学的,蓉儿怎么记得呢?说实话,自打摔伤之后。蓉儿忘记了太多,若是太后有问过我娘亲我忘记了多少,只怕也就不会这么问蓉儿了。”

“什么意思?”

“不瞒太后您说,蓉儿当时连娘亲和爹爹都忘了,甚至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呢。”蝉衣说着叹了口气。

“有这等事?你竟忘的如此干净?”太后显然是没想到她摔的这么严重,竟然连父母与自己是谁都能忘记。

“是啊,说实话到现在蓉儿这脑袋还是记不起的。所有知道的也都是贴身丫鬟提醒着地,要不然还不惹了麻烦去?”蝉衣挂着抱歉的神色起了身,对着太后跪下了:“太后请原谅蓉儿的欺瞒。蓉儿真的是不记得了。娘亲说太后对蓉儿寄予厚望,叫蓉儿千万不能令太后失望,故而才没告诉太后您蓉儿忘记了多少,只说有些事记不得了,还请您多包涵…”

“起来吧。”太后说着对蝉衣伸出了一手:“既然你忘了这也没办法答了。哀家今天问的两个问题结果你都答不上来,哎,算了算了,哀家操心那么多做什么呢?”

“太后…”蝉衣喃喃着一脸的愧疚。

“行了,快起来吧!”太后说着将蝉衣拉了拉。蝉衣便起了身。

“蓉丫头这一路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哦,你听着。夜昭容的事不必放在心上,一个女人再得宠生不下孩子也没用,你把心思还是多用在你那肚子上吧!”太后说着就往软塌上一靠,闭了眼。

“是,蓉儿知道了。太后您好生休息,蓉儿这就退下了。”蝉衣说着便要告辞。

“恩,你最好空了也想想,乐舞地事是怎么泄漏出去的,毕竟这事是你在负责,哀家想查也不能大张旗鼓,免得牵扯了你进去,你就私下里查查看吧。”太后闭眼交代着,蝉衣应了才告退了出来。

乘了车辇回到朝阳宫栖梧殿,蝉衣令秋月给她去了冠,她便一头躺倒在大床上话都不想说一句。

秋月见主子如此,小心的到了跟前,跪在脚踏上给蝉衣捏起了腿,口中轻问:“主子,看您地样子可是累坏了,要不要奴婢给您冲…”

“秋月,你说我这身边的人可信吗?”蝉衣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把秋月问的愣住了。

“说话啊。”

“主子,您问的是奴婢可信吗?”秋月想了半天,现在主子跟前就剩下自己两姐妹了,妹妹又没跟着,主子犯不着这么问话,兴许是主子还在为那天和她和舞伎说话的事心里梗着,看来她还是有所顾忌,可是那天自己也没听到什么啊。

蝉衣蹭的一下坐了起来,看着秋月说到:“你说你可信吗?”

“主子请您相信奴婢吧,奴婢那日虽然在门口可真没听到什么,奴婢跟您实话说了吧,您进去后不久那些舞伎的就散了都在一边收拾,奴婢本是站在门口的,可是瞧见了和您一起舞地那位流颜公子,奴婢就,就…”秋月说着低了头。

“就什么?”

“就像是被勾了魂,只注意他去了,直到他走远,奴婢才回了神。可那时您却出来了。”秋月说着将身跪地笔直:“主子请您相信奴婢吧,奴婢都以妹妹发了誓怎敢欺瞒主子,若是主子真的不能相信奴婢。那奴婢也唯有一死…”

“行了,我不是不信你,只是刚才太后与我说起了我们在兆河地事。我见太后知道的如此清楚,便…算了,既然你没做对不起我地事,也没必要如此,起来吧。”蝉衣说着又躺下了。

秋月没有起身而是继续给蝉衣捏腿,口中却已经答话:“主子,我们王行的队伍里有太后的眼线这不稀奇地。想这次奴婢就见过几个都是曾在那张成跟前转悠的,相比是他们把知道的都告诉了张成,张成又告诉了太后吧。”

蝉衣一听到张成忽然想起了蓝嬷嬷说地话,立刻故作随意的说到:“那个死太监说就说吧,搞的本宫如此狼狈,本宫可真不喜欢被人监视着,哎。这老头当真是惹人讨厌。”

“难道是他说了主子什么坏话或给主子造了谣吗?”秋月担的问到。

“他也不是说我什么坏话,只是怎么能安插人监视我与大王的私事然后…实在叫本宫今日尴尬到底了。”蝉衣说着抬了半个身子以手撑头:“诶,你说他说坏话和造谣是什么意思?他难道还敢编排谎言扰乱后宫?”

秋月听到蝉衣这话。脸上浮现一抹怨恨:“他有什么不敢?只要他想弄死的,他就能变着法折腾。要是有了机会,他更是不会放过。”

“呦,这老头这么能耐啊,我看他不也什么都不管了嘛!”蝉衣故意说的随意。

“主子您可别小瞧了他,宫里地人到现在都还对他十分客气,不就是怕被狗咬吗?当初奴婢被他困做对食时,听他说过当初有位蓝修容都被他整治的可以,虽然后来那位蓝修容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可有不少人都以为是他把人给…”秋月说着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是吗?他那么厉害?”蝉衣故作惊讶。

“可不是?他那人心小。现如今都在还记恨着人家,连人家身边的宫女太监都不放过。能整的就整,能下狠手的就下狠手,奴婢看着倒像是他当初被那蓝修容整治的有气撒不出,说实话奴婢倒觉得那位娘娘失踪怕是令有蹊跷。”秋月说着继续给蝉衣捏了起来。

“那些宫女太监地都被他给整死了吗?”蝉衣追问着。

“好像宫里没什么人了,哦,对了,上次那花园里不是死了个花奴吗?当时他还为难人家老余头来着,听说老余头就是当年蓝修容跟前的人,不过还好太后保了他,要不然只怕他也没了命了。”

“老余头?”蝉衣没见过什么老余头,这么一听并不清楚。

“他也是花奴,因着他种一手的好花,是御花园里地那些花奴的班头,上次死了个花奴,张公公就为难过他来着,后来说的话听意思要不是太后保了他,只怕他也就…哎,为奴的就是这样,没了主子,连个依靠都没。”秋月说着叹了口气,似是想起了当初她那些困苦的日子。

“放心吧,只要你不做对不起我的事,我自然会给你荣耀的。”蝉衣说着故作一脸好奇的问到:“至于你说太后保他?他一个花奴值得吗?”

“主子您不知道,那老余头种出来的花总比别人种地好看,不但如此,他呀还总能倒腾出一些稀罕地花来,见都没见过。太后喜欢,所以是留着他的,要是他真不在了,只怕园子里地话要少许多稀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