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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瑟仔细洗完了手,用一旁的帕子擦过后,走过去拉开门,那正趴在门上的荣杰瞬时扑了进来,她赶忙闪到一旁,荣杰扑倒在地。

“主子。”小朱子也急忙赶过来。

“嗯,午膳取来了吗?”舒云宫没有小厨房,就算有小厨房也没人做饭,于是一日三餐都靠小朱子从御膳房取饭菜。

荣杰从地上爬起来,抬头一看,顿时眼圈都红了,“公子,你没事吧?”那声音惨烈的比死了爹娘还伤痛。

李清瑟赶忙回头查看,一看就气不打一处来,“我说赵灵修,你怎么还没穿好衣服,难道赵大少爷不会穿衣服?”

那赵灵修恍然大悟,刚刚思考的太投入竟然忘了穿衣服。荣杰冲了上来,那脸甚至要哭出来了,“公子,呜呜呜呜,是荣杰没保护好你…”

本来正准备抬脚出去的李清瑟一顿,将脚又收了回来,阴森的转身,“荣杰,你什么意思?”说的好像她玷污了他家纯洁的公子一样。

“休要胡说。”赵灵修恶狠狠地瞪了荣杰,“公主,抱歉。”

李清瑟一耸肩,走了出去,今天的午膳是四人份儿,也不知小朱子能不能拿来,她过去搭一把手。

“荣杰,话不许乱说,公主的名节岂是你能质疑?”赵灵修生气了,第一次十分严肃地训斥自己的书童,一边说着,一边系好要带。

荣杰赶忙低头,“公子,我错了。”

说话期间,李清瑟已经拎着两大食盒而来,她身后是同样拎着两个食盒的小朱子,可以看出,小朱子的也是受宠若惊,追着李清瑟面上不安。但正主其实满不在乎,将那食盒重重放在桌子上,长叹口气,“还真是重啊。”

荣杰赶忙过来接过工作,将食盒打开布菜。

赵灵修一动不动地看着李清瑟的一举一动,一直澎湃的心终于平静,因为他已做了决定——他会永远守护五公主,一生一世。

042,舞蹈

傍晚,舒云宫。

李清瑟穿着丝质中衣打了一套拳后,盘腿坐在床上,反复思考。

小朱子照例忙里忙外,手拿着一条小抹布如勤劳的小蜜蜂一般上蹿下跳,擦来擦去,一会擦擦桌上的灰,一会擦擦地。

“我说小朱子,你能安静会儿吗?我这一天天够乱的了,你还在我眼前给我添乱。”终于,李清瑟忍无可忍,直接吼了过去。

正在撅个腚擦地的小朱子哭丧了脸。“回主子,奴才也不想啊,这宫里不能不收拾啊,别的宫都有很多奴才,趁着主子外出的功夫便收拾妥当了,但我们舒云宫就奴才自己当值,主子您出门,奴才得跟着,主子您回宫,奴才方能有时间收拾。奴才…奴才也不想啊。”声音无限委屈,正常公主宫内应该有四大宫女,三大太监,外加一个嬷嬷六名小宫女共十四个下人,但如今这十四人的活都让他自己干了,他也是人,也会累啊。

虽然公主对他很好,有时候也亲历其为,但他哪敢都让公主干啊,都一口子揽了下来,这才几天,他活脱脱瘦了好几斤,不说别的,就那裤子都不合身了,他只能将腰带扎得更紧。

李清瑟歪着脖子看了眼小朱子,见他愁眉苦脸,突然扑哧一乐。

她也不傻,自然能看到小朱子的苦,白天自己有时候还能休息会,小朱子可没时间休息,整整从早忙到晚,清晨还得和她一起晨练,多亏这是个男人,要是个小宫女,怕早就累趴下了。“知道了,小朱子,最近辛苦你了,等过几日气氛缓和,我便和皇后要几个宫女太监来分担你的工作。”

这几日小朱子瘦了,眼睛也大了两圈,其实之前他眼睛就不小,但被肥肉挤得仿佛绿豆眼。他的眼珠子狡猾地转了几圈,而后犹犹豫豫,支支吾吾,“主子啊,您有了其他奴才,奴才…奴才…”犹豫着怎么说出口。

李清瑟终于忍不住了,站起身来绕道他身后,一脚将他踢翻在地,“就你那点小心思,本宫怎会不知?等有了其他奴才,你就是舒云宫的太监总管,行了吧?”

趴在地上的小朱子立刻笑容满面,扬眉吐气,赶忙转身给她就磕头,“多谢主子,奴才给您磕头了,奴才给您磕头了。”那身子机敏得哪像个胖子?他自然知道公主刚刚和他闹笑话呢,公主虽没武功,但那脚劲忒大,如若公主真想踹他,哪能只是简单扑倒?

两人正说着,有声音从宫外传进来。

“霓裳宫宫女奉梁贵妃之令,求见五公主。”

小朱子赶忙从地上爬起来冲了出去,虽这舒云宫就一个奴才,也不能让其他宫小瞧了去,该有的礼节一个不能少。

李清瑟看着小朱子如同肥老鼠一般灵敏的身子突然笑了,想起在现代曾看过的特技武打片,明明演员胖得像个球,但用起轻功却身轻如燕,之前觉得十分假的镜头,如今看却也有几分道理了,因为这么灵活的胖子她算是见识了。既然小朱子都竭尽全力的为舒云宫撑面子,她这做主子的自然也不能丢人不是?

离开卧房,走到前厅,在正中央的太师椅坐下,腰背笔直,气势油然而生。

一身淡粉色宫装宫女在小朱子的引领下恭敬地入内,“奴婢碧莲,参见五公主,公主安康。”一个标准宫礼。

“嗯,平身。”李清瑟的声音淡淡,很有威仪,装的有模有样。

小宫女闻言站起身来,脸上的恭敬又添了几分,“奴婢是奉梁贵妃之令,来请公主道霓裳宫一趟。”心中暗暗惊叹,都传言公主是个傻子,但如今一见,哪有半点傻?公主容貌倾城,气质高雅,举止得当。看来那句话是对的,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李清瑟点了点头,心中已猜到了梁贵妃找她何事,应该是那舞蹈吧,毕竟还有两日就是皇上的寿宴,梁贵妃这几日闭门不出苦练舞艺,也真是辛苦,看来人生就是如此辛苦,无论身居多高的高位,都有必须要努力之事。缓缓站起身来,步法从容优雅,“走吧。”

霓裳宫,全员戒备。

从李清瑟进门开始,便能察觉到周围空气隐隐的紧张,整个霓裳宫奴才大气不敢出,小心翼翼,想必最近梁贵妃脾气也不怎么好吧。她能理解,这一舞,梁贵妃压力甚大,若是成了,皇上对她更为宠爱,若是不成,没成功邀宠是一方面,更多的是丢了一张老脸。这后宫女人活的就是一张脸,没了面子,怕是连死的心都有。

她刚刚入门,梁贵妃身边的嬷嬷便亲自过来迎接,“老奴给公主请安。”说着便拜。

李清瑟哪能让这老女人下拜啊?这人是梁贵妃的奶娘,那可就是半个妈,要真在她面前耍威风,就和与梁贵妃叫嚣没什么区别。赶忙一把拉住,拿出少女的顽皮,一把拉住她的胳膊,“福嬷嬷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能随便下拜,宫中规矩是规矩,但在自家没外人,也得尊老爱幼不是?”

福嬷嬷微笑着点头,李清瑟的话对她十分受用,她虽是奴才,但梁贵妃对她却甚是尊重,早就是半个主子。

梁贵妃在里间听到李清瑟的话,心中也十分高兴,给福嬷嬷面子就是给自己面子,看来五公主确实是她这边的人。

“儿臣给母妃请安,母妃真漂亮。”李清瑟盈盈下拜,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女人下到三岁,上到一百三十岁,没有不愿意听自己漂亮的。

果然,梁贵妃听完更是心花怒放,“看你这孩子,母妃上了年纪,还漂亮什么?”

李清瑟一看,心中一笑,有戏,这马匹拍上了。赶忙一脸严肃的摇头,表情诚恳。“上什么年纪啊?母妃年轻貌美,这要是和儿臣走大街上,人家以为我俩是姐妹呢。”其实她没说谎,古代女人皆是早婚早育,虽然二皇子李清泽今年十七岁,但梁贵妃才三十四岁,这放在现代虽不是少女,不过也是一朵花,何况梁贵妃这种后宫妃子拿燕窝补品当凉水喝,那面皮年轻的和她这十五岁的身子没什么两样,哪有半分上年纪的感觉?

福嬷嬷也跟着笑了。

“用过晚膳了吗?”梁贵妃问,神态很是关切。

“回母妃,用过了。”李清瑟乖巧回答。

梁贵妃微笑,叫来身边的贴身宫女,“今天的冰(和谐)糖燕窝还有吧?用冰镇上,一会送两份过来。”宫女得了令便恭敬转身而去。梁贵妃一把拉住她的手,“虽本宫来。”

福嬷嬷将大厅内的宫女们都谴了出去,见两人走到里屋,便细心关了门,还在门外把守。

门内,别有洞天。

所有的窗户皆用厚重的深色布帘盖住,即便是阳光正好的晌午也透不过半丝光鲜,整个屋内若不是有灯烛便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在房梁上,垂下两条一尺宽的红绸,这屋子举架甚高,那红绸也甚长,柔顺的垂下,末端距离地面两尺。红绸质地上乘,滑顺无比,在灯光下反射出盈盈光彩。若是仔细观察,便能发现这屋子四周有数面铜镜,铜镜摆放角度不同,却不会杂乱无章,每一个铜镜的位置以及支起的角度皆是精心安排。

这一切,自然都是李清瑟的功劳。

这几日梁贵妃足不出户,按照李清瑟交代的动作和舞姿闭门苦练,而且不允许任何人看见,这屋子只有一道门,平日里梁贵妃休息,这屋子门闩大锁,钥匙只有她自己有,若是她练习,就由福嬷嬷亲自守在门口,以杜绝人旁观。

这些,自然也是李清瑟交代的。

梁贵妃将身上垂地的披风解开,里面,正是李清瑟设计而成的演出服。但见,透明的红色轻纱衬得她本就白皙的肌肤更为迷人,身下是一条雪白色丝质长裤,长裤上缀满了璀璨的水晶,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与长裤相称,是一双精巧的鞋子,那鞋无鞋底,整个为上好白色丝绸而做,绣着金线,将梁贵妃本就精巧的小脚更是衬托得有如艺术品一般。

丝绸的好处便是在灯光下反射出优雅的光泽,别说古代,就是在现代,为了能达到更好的舞美光效,最好的的舞台装也是高光类仿丝绸面料。

“OK!母妃练习的应该差不多了吧。”

梁贵妃微笑,“那本宫便舞一曲,有劳瑟儿指点一二。”

李清瑟哭丧了脸,“母妃您可别说笑了,您可是艺术家啊,和您一比,儿臣就是土包子,只不过有幸在父皇之前见识母妃的舞姿罢了,哪敢说什么指点?”

梁贵妃扑哧一乐,纤细的手指轻轻一点她的额头,“死丫头,就你嘴甜。”

门外,福嬷嬷守着门,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李清泽听说李清瑟到了霓裳宫,高兴异常,连衣服都没换便匆匆赶来,那慌张的样子是伺候他十几年的奴才们从未见过的。

不等奴才们行完礼,他便急匆匆冲了进来,看到了福嬷嬷,赶忙问。“福嬷嬷,母妃呢?五公主呢?”

“老奴给二皇子请安,贵妃娘娘和五公主正在里屋。”

李清泽只觉得胸口有一个小兔子,跳得剧烈,“知道了。”说着便准备拉门。

福嬷嬷赶忙拉住他,“二皇子不可,娘娘交代任何人不得入内。”

李清泽冷静下来,点了点头,“知道了,我便在这里等吧,有劳福嬷嬷了。”一双眼死死盯着紧闭的房门,那眼红满是期待、兴奋和炙热的火焰。

043,送归

当李清瑟和梁贵妃推门而出的时候,已是两个时辰之后了。

李清瑟算是大开眼界了,听说梁贵妃为将门之后,武艺高超,没想到舞姿却如此优美,那身子柔弱无骨,一举一动皆是媚态,别说男人,就连她这个女人都被吸引得目不转睛。她不知梁贵妃跳什么霓裳舞是如何,但这无重力彩带舞真是让人大开眼界,甚至比现代那些舞蹈家跳得还棒。

仔细想一下又了然,现代人无论舞姿如何,但想要真正做到无重力靠的是手臂的肌肉,但梁贵妃却不用,她本就有轻功,那轻功配合旖旎多姿的舞步,从天下飘下之时那便真真是仙子。

推开而出,吓了一跳,竟然是李清泽!

清瑟小脸儿一白,第一个想法便是转身就跑,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她的反常就连梁贵妃也发现了,狐疑地看了一眼自己儿子,再看她,“瑟儿,怎么了?”

李清泽也微微皱起眉,看向她的脸上满是焦急,估计是怕她不小心将他干的龌龊事说出来吧。李清瑟狠狠白了他一眼。自己知道是龌龊事还去干?“母妃,没什么,刚刚光线太暗,这乍一出门,看见强光,眼睛有些不适。”说着,还伸出雪白柔荑揉了揉自己眼睛。

李清泽微愣,而后冰冷的唇角微微勾起。小东西,反应倒是很快。

梁贵妃回头查看李清瑟情况,但福嬷嬷却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满是褶皱的眼皮垂下。

“儿臣是来为母妃请安的。”赶忙道。

梁贵妃笑笑,美丽的眸中满是宠溺,“都这么晚了,还来请什么安?这夜路难走,也不怕摔到。”

李清瑟忍不住嘴角抽了一抽,果然,在母亲眼中,无论孩子多大都是孩子。就李清泽这货,还摔倒?不说他武功有多高,就说那身子和铁块似的,摔到地上,他不疼,估计那路面的青石板都得砸坏。很想白一眼,不过现在哪是她叫嚣的时候?赶忙低下头,垂下眼。

“天色不早了,快回去休息吧,明日尚书房还有课程。”说着,梁贵妃便走了出去,李清泽赶忙扶住她的手,跟着梁贵妃缓慢的步伐向前。

李清瑟再次在心中翻起一个大大的白眼,狗腿!活活的狗腿!没想到这面瘫还有狗腿的一面。

正说着,已有宫女端着精致托盘入内,那上好檀香木托盘上放置的是两盏精致滚着金边的青花瓷碗,到了梁贵妃面前,微微屈膝。“娘娘,冰镇燕窝粥到。”

梁贵妃笑呵呵地轻轻拉住李清瑟的手,两人到了一旁坐下,看着宫女将两盏燕窝粥小心放在两人的桌前,而后将其中一碗顺势向前推了一推,“瑟儿,这燕窝粥是女子养颜佳品,虽你还在妙龄,但这保养之道,可万万不能松懈。每夜临睡前一碗,既去火,又能滋养皮肤。”

“哦哦,谢谢母妃,儿臣谨记母妃教导。”说着,便小心打开茶碗盖,那燕窝雪白晶莹,看着便让人有食欲。执起一旁的汤匙,将燕窝粥放入口中,一股淡淡清甜立刻在舌尖荡漾开来,加之其为冰镇,吃在口中更是舒服。“嗯,好吃。”李清瑟忍不住出口赞叹,这是她第一次吃这东西,虽在现代时家里也比较有钱,但从没见过哪个黑社会大姐大每天喝燕窝的。

李清泽的眸子闪了下,而后在她身边坐下,微微凑近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瑟儿若是喜欢,我每天都叫人给你送。”

李清瑟白了他一眼,“不用,哪敢劳二皇子殿下的大驾啊?”直接将他拒之门外。

福嬷嬷在一旁笑了,“二皇子与五公主兄妹情深,虽不是同母兄妹,却比同母兄妹感情更好。”

梁贵妃慢慢用着燕窝,也微笑着点头,看着两人融洽的样子很是满意,“瑟儿也是个可怜的孩子,母妃去的早,这宫中啊,没了母妃的孩子便任人欺负,本宫又是个心软的,以后你就将本宫看做自己的娘亲吧,受到什么委屈就尽管来霓裳宫。”

李清瑟很想翻白眼,不过硬生生忍了。心软?这傻公主也不是第一天挨欺负,要是心软能等到今天才来维护?分明是看到有利可图了,这宫中的人啊…理智告诉她,应该挤出两滴眼泪,但她使了大劲,最终也没挤出来,于是只能深深低下头,别让人看见她的表情,打架她在行,演戏她不行。

瘦弱的身子在庞大的椅子中显得孤苦伶仃,想到那偌大的舒云宫,想到那只有一个奴才伺候。两只白嫩的小手握着盛满燕窝的碗,小脑袋低得甚至要垂到胸前,乌黑的发丝垂下,那么惹人怜惜。若不是现在情况不允许,李清泽早已将她揉入怀中。他是个冷血之人,唯一的软肋便是她——李清瑟。之前明知道她是他妹妹,却情不自禁,决定守护她,如今知道了两人没有血缘关系,李清泽对她一直压抑的爱意便如脱了缰的野马般不可控制。

梁贵妃与李清瑟一边品着燕窝,一边说着家常,李清泽则是真正思考着应该怎样才能永远和她在一起。

燕窝只有一小碗,不一会,两人便用罢,天色不早,她起身告辞,令人惊讶的是,李清泽竟然主动提出送她回宫,这令所有人都震惊。

梁贵妃自然是了解自己儿子,他外冷内热,上心的东西不多,不上心便对所有东西不放眼中,若是上心,则是投入全部热情。如今就是瞎子也知,他对五公主很是上心,这是为什么?难道真是喜爱这个妹妹?但他对三公主和四公主却没表现出什么…想着,微微回头用疑问的眼光看向福嬷嬷,后者也是微微摇头。

罢了,既然不知原因,便就当兄妹之情好了,如今这五公主看似聪颖,加之其地位,想必未来对她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梁贵妃如是想。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五公主的母妃离世。

“那就有劳泽儿了。”梁贵妃微笑,声音温柔,满是和蔼,她对儿子的慈爱半点无假。

李清瑟直觉想反驳,但却觉得无力,来之时见有宫女来接自己,便死活没让小朱子跟来,希望他能在宫中休息一下,如今大半夜的也只能自己回去。

“五皇妹,走吧。”李清泽心情愉悦。

“走吧。”李清泽咬牙切齿。

出了霓裳宫,两人默默的走着,谁也没吭声。

夜晚的皇宫别有味道,还是一样的青石小路,一旁的茂密植物,隔一段路,便有一只高耸的宫灯,这宫灯有专门的太监在统一时间点亮,统一时间熄灭,昏黄的灯光幽幽,将这大气却又不失精致的宫殿映射得多了一丝旖旎,微微的凉风吹过,无比舒爽。

李清瑟在前面走着,心中想的是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办,怎么摆脱他们。李清泽在她身后无声的跟着。

突然,她身子被人猛地从身后搂住,大惊失色,心中暗暗好觉大色狼终于现出原形,但面上还尽量冷静。“我说二哥,别…这大庭广众的让太监侍卫看到不好。”

身后人没言语,只是默默抱着她,很用力,头深深埋入她的颈间,呼吸温热让她浑身发痒,不知这痒是因为脖颈间的悸动还是因为对他的反感。她两只手紧紧拽着他的胳膊,“二哥,虽然…虽然你我没血缘关系,但你是我二哥无法改变,你…”算了,不说了。她算是认了,当年人家不知两人关系的时候还动手动脚,如今都知道没血缘关系了,还能饶了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能有效?算了,她不浪费口水了。

还是那句话,反抗不成当享受,她是现代人,虽不乱性也不是老处女,大不了就当玩一夜情吧。

可笑,在现代那么乱的社会她李清瑟没搞过不负责任的一夜情,穿越来古代竟然还赶了时髦。

“李清泽,以后老子也懒得叫你哥了,反正你也没哥哥样。你…你要上了我就上,但前提是别伤害我,我不敢说积极配合,但也能保证不过激反抗,那个…破处儿很疼,能温柔就温柔点哈…”这话不是她心甘情愿说的,但不这样还能咋样?“我们…能不能别在这打野战?这要是被人看见了可不好。”

044,二皇子的表白(上)

“李清泽,以后老子也懒得叫你哥了,反正你也没哥哥样。你…你要上了我就上,但前提是别伤害我,我不敢说积极配合,但也能保证不过激反抗,那个…破处儿很疼,能温柔就温柔点哈…”这话不是她心甘情愿说的,但不这样还能咋样?“我们…能不能别在这打野战?这要是被人看见了可不好。”

李清瑟敢保证这些话绝对是逼不得已,是垂死的挣扎,既然不能全身而退,就尽量将伤害降到最小。

出人意料,听完她的话,从背后紧紧搂住她的李清泽非但没动手动脚,相反还放开了她,将她是身子转了过来,一双冰眸带着诚恳的热情。“瑟儿,在你眼中我就那么不堪?”

“这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也应该知道。”本来已经死得妥妥的心重新复苏,她又抱了一些希望。“其实我心底还是觉得你是好人,但之前你们做的事也实在太过分了,无论有没有血缘关系,我本人没同意,便不应该发生…呃…你懂的。”

李清泽点了点头,“之前是我们三人的错,瑟儿你放心,从今往后,不敢保证他们二人,就我来说,一定不会勉强你。”

“真的?”大喜。

“嗯,真的。”李清泽再次点点头,那实现更加诚恳柔和。

她不着痕迹从他的桎梏中挣扎出来,转过身子终于忍不住发出狂喜的表情,纤细的小手抚了抚心脏。真是老天爷开眼了,虽不知他是不是诚心的,但暂时她安全了,无论如何,走一步算一步,能保得一时就保一时,不敢奢望!无论如何,步步为营。

想到这,转身对那人的脸色也好了几许,就算不是真心,也是假意。“刚刚是妹妹失言了,你还是位值得尊敬的好哥哥,还是我李清瑟的二哥,希望以后我们兄妹两人和平相处。”说着,对他嫣然一笑。

李清泽的心头如同被一重锤狠狠击中,是一种闷疼。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的笑脸,在他印象中,她一直是如倔强的小野兽一般抗拒着,无论是面容还是气势坚强,如今才察觉,她真的好美。“瑟儿,给我个机会,好吗?”他的眸子哪还有冰冷,此时竟掺杂了一丝丝哀求。

李清瑟心中的狂喜无法能用言语所表达,刚刚以为自己今天要被强了,如今这事态竟然三百六十度大转变!他的身材强壮,李清瑟的个子勉强只到他的肩,以至于此时两人离得甚近,她只能仰着头看他。他的头微微地下,长长的睫毛垂下,被昏暗的宫灯映出一片微微阴影,但他眸子中的炙热确实令人无法忽视。这炙热令李清瑟微微有些眩晕。

他…真的那么喜欢她!?

日久生情,她能理解,可惜,今非昔比,他喜欢的人不是她,她无法接受!

李清泽顿时紧张,他看到她眼中的挣扎,因为激动,一时间竟牢牢抓住她的双肩,“瑟儿,我知道这宫中满是虚情假意,但请相信我的真心,我对你的心若有一丝掺假,天打雷劈!”

“呀…你放开我…放开…”李清瑟一时间被吓到了,一直冷静自持的二皇子怎么突然间这么激动,连这古人最忌讳的毒誓都拿来发,铁汉柔情,说李清瑟不感动是假的,她是个正常女人,也渴望爱情,但…这不是她的爱情!他也不是她的良人!她只是借尸还魂…呸呸呸,她还没死呢,反正就是莫名其妙占据这幅身子的一个灵魂,她在现代没死,她敢保证,直到现在,她还隐隐约约怀疑这一切是不是一个梦,当有朝一日梦醒来后,她又回到了现代,重新做她野蛮粗鲁的黑道大小姐。“疼!你抓的我好疼。”

“抱…抱歉。”李清泽闻言,赶忙放开她,他很少这么失态,如今是情不自禁,手上自然也没了轻重。

李清瑟轻叹气,心中也软了几分,因为心疼这个男人,若是他知道自己喜欢的人已不是本尊,会不会深受打击?

“瑟儿,我是对你真心的,”说一半,他自己先笑了起来,那笑容很苦涩,“你定然觉得很无理取闹吧。”

她也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是啊,你一口一个真心,但我真的无法理解,你们堂堂皇子,怎么就对一个傻子莫名喜爱?”

他没马上回答,相反伸手一指前方,“我们去那亭子中小坐吧。”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她发现离两人不远竟然有一小湖,湖面平静反射点点星光,在花朵树木的簇拥下,如同镶嵌在金属上的一颗水晶,虽不显贵气,却十分优雅,那湖面有一个凉亭,凉亭造型精美,将这小湖衬托得更为别致。晚风徐徐一扫白日微热,在凉亭中蹙足小聊也别有兴趣。

“好。”清瑟微微点头,眉头却皱了一些。虽然这小湖在视线以内,不过来回也是有一段距离,何况呢亭子在湖的对岸,若没有船只,便只能步行绕过去。

她还没想完,便觉得腰间一紧,已经被他紧紧揽住,紧接着,便如同踩上祥云乘上清风,看着地面离自己越来越远,双眼睁得甚大,“轻…轻功!?”那语气相当难以置信。

没错,这就是轻功。说话期间,他便揽着她的腰腾空数尺,向前飞跃。

“啊——要掉水里了!要掉了!”李清瑟十分没形象的大喊大叫,此时也不管什么本尊什么乱伦了,直接回手搂住他的身子,勾住他的脖子,用尽全力,将头狠狠塞入他的怀中,不敢去看上一眼。

李清泽微微一笑,伸手将怀中人搂得更紧,就在即将落入睡眠的一刹那,一个提气,足尖点击水面,身子再一次腾空而起,当下一次下落之时,已经到了小亭子。

感觉到自己落到地面,李清瑟才将手一点点放开。离开了李清泽的怀抱,突然觉得失了那种温暖,竟然多少有了一些失落,她偷偷给自己一个爆头,真是,才见了几面就要被男人“收服”,李清瑟你那大女人的原则性哪去了?扣心自问。

睁开眼,回头望,大为吃惊。轻功!这就是轻功!之前见六皇子用过,但也只是看别人用,今天她竟然亲身经历了,与现代电影里的吊钢丝不同,并非那种毫无科学的无重力,也不像日本动画里忍者用肉眼见不到的速度如同蝗虫一般飞窜,刚刚经历的是真真正正的轻功。她还记得他每一次的纵身起落,他强壮的肌肉张弛。肌肉?提到肌肉不由得联想到李清泽的身体,虽未亲眼见,但手感却如实地传到她脑海。他的肌肉结实有弹性,尤其是胸肌和臂肌,单凭手感也能肯定,他的身材定然一级棒。

不得不说,李清瑟从记事到现在第一次想窥看一个男人的身体!

与之前急于表达不同,到了亭子中,李清泽竟然沉默了,修长的身躯笔直矗立在亭子的一角,一双眸子深幽盯着平静的湖面,若有所思,许是在思考如何将自己的真心表达给她吧。

相反,李清瑟却突然起了色心,一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不停上下打量李清泽的背影。这身高绝对超过一米八,宽肩窄胯,双腿修长,肌肉结实,再配上他那一张俊美的容颜,她…有些好奇他衣服下是否也和外面一般好看。谴责!无比谴责自己!李清瑟啊,真是越活没用,缺点越来越多,如今又多了一条轻浮好色,继续谴责!

“瑟儿?”没有预警,李清泽突然转身,略略惊讶地看着身后抓耳挠腮的李清瑟。“你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两只手猛摇,如同被人捉奸在床,她面上绯红一片,甚是诱人,还好这夜色将一切掩盖,丢给了她一条遮羞布。

“瑟儿,你我之事,说来话长…”

045,二皇子的表白(下)

“瑟儿,你我之事,说来话长。”

李清泽重新转过了身子,仿佛刚刚她的失态并未曾见到一般,微风由湖面上吹来,平静的湖面荡起层层涟漪,“之前曾与你说过,不知你还记得吗?我与太子,从小便争,无论是对奴才们的威望,还是追随的重臣子弟,更可笑连吃什么穿什么都要争上一争,那时候我们年级尚轻,虽多少有一些主断,但更多的还是受到各自母亲的影响。太子去舒云宫习武之事隐瞒得甚好,若不是他今日亲口承认,怕是我永远也想不到,但自从云妃去世后,他去舒云宫之事还是被我发现了。

当时我才十三岁,年少气盛,只要是太子的东西,我都要抢,只要是太子在意的,我都要争,从那时候开始,我便经常去舒云宫。后面的事…就像之前我对你说过的,一发不可收拾。”

湖畔一串宫灯,在湖面上洒下倒影,湖面涟漪让这一只只昏黄的倒影如梦如幻。

亭子一圈围栏有大理石长凳,凳子上常年放着锦缎坐垫,柔软舒适,李清瑟坐在其上,斜身靠着围栏,欣赏着美轮美奂的景致,听着二皇子李清泽清朗中带着磁性的嗓音。

欢喜冤家,日久生情,可以理解。

夜晚安静远离白日喧嚣,周围也没有太监宫女的围绕,李清瑟第一次真正平静地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实。穿越了…以后她再也不是现代黑道大姐头李清瑟了,而是这古代大鹏国的五公主李清瑟了,之前的一次次逃避,总抱有侥幸以为回现代,如今也彻底死了心了。

既然接受了这个事实,接下来便不得不好好思索如何生存下去,在这陌生的时空何去何从。

“瑟儿,怎么不说话?”等了许久,本以为她能破口大骂,或者瞪着眼睛贫嘴,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