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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是踮手踮脚准备回宫的李清瑟,如同被抓住的小偷一般定在原处。回头一望,静妃冷冷地盯着她。

“静妃娘娘,早啊。”李清瑟赶忙站定,暗暗谴责自己,没做贼心虚个屁!

他微微点头,没说话,但那怀疑的眼神已经帮他发问。

李清瑟赶忙解释。“因为时辰太早,我怕打扰你睡眠,所以想偷溜回去。”呸!溜?怎么这么说自己?

此时刚刚卯时,天虽已亮确是白青色,带着晨露有些微凉。

东倾月微微转头看了眼天色,很奇怪这五公主为何早起。宫中除了伺寝嫔妃外,所有人皆是辰时才起床,不过想归想,五公主何时起床和他没什么关系,只要这五公主别自找没趣的再来静宁宫才好。

“邦”的一声,房门紧闭,他用实际行动回答了她。

李清瑟看着紧闭的房门一耸肩,美人啊,确实是美,只可惜太冷了。不过冷不冷的无所谓,只要能保她平安就是好人。

静宁宫与舒云宫是邻居,但却挨得却不近,昨天她卯足了劲也跑了十分钟才到,如今要回去也还有段路程。李清瑟灵机一动,反正回去也是拉着小朱子晨练,何不现在的慢跑就当做晨练的一部分?

一边赞叹自己头脑聪明,一边在静宁宫院子里开始做热身运动,将身子骨各个关节活动开,为了一会的慢跑。

东倾月本以为她能直接回去,没想到在他院子里开始发起疯。

为防止她看见自己,他站在窗子一角,以一种特殊角度向外窥看,既能看到院子里的人,又防止自己行踪暴露。

院中,李清瑟下腰劈腿,做得认真。双脚叉开,而后弯腰用左手去碰右脚,而后又用右手去碰左脚,目的便是将退步的韧带放松,防止一会跑步拉伤肌肉。

东倾月的秀眉微皱,难道这是…马步?却又不像。

李清瑟做完拉伸运动,又开始了扭腰,双腿站立,两手掐腰,向左转到极限而后停顿数秒,又向右转到极限后停顿数秒,以此类推。

暗暗观察的东倾月的疑问更大,这又是什么东西?这五公主为何大清早便做如此诡异的行动?难道是,什么暗号?难道这五公主在发疯?但看那表情却又无比认真和投入,难道是什么邪功?

随后,李清瑟又做了一堆运动,全是现代的热身运动,引得东倾月恨不得冲出来问问这到底是什么,就在他觉得再也忍无可忍之时,院子中的小人儿终于长长舒了口气,而后步伐轻盈地沿着小路跑了回去。整个诡异的运功整整持续的一盏茶的时间。

太阳逐渐升起,清晨的天空少了青多了白,透过层层云,金色耀眼的阳光挣扎而出,洒向世间万物。为了做运动方便,李清瑟未梳复杂发型,而是简单扎了跟马尾辫,伴随轻快的步法,柔顺的辫子在空中摆动,如此清爽。

不知不觉,东倾月竟一直站在窗子一侧目送着她离开,直到她身影在小道上消失。本缓缓放松的眉头再一次皱起,这个女人,真是怪。

慢跑是李清瑟在现代最喜爱的运动之一,因为这种有节奏的有氧运动很适合思考问题,一边小跑,一边习惯性的思考一些问题。

很快,远远便看到了舒云宫大门,门旁边站着一个墨蓝色太监服身影。

“嗨,小朱子早啊,勤劳的鸟儿有虫子吃,你小子干的不错。”一边跑,一边高兴打着招呼。

“奴才给主子请安。”小朱子看她离得近了,赶忙跪下身子请安,没想到李清瑟的步伐没停,从他身边如一阵清风似的跑过去,路过他之时还顺手给了他一个爆头。

“和你说多少次了,哪有那么多规矩?跪啊跪的,赶紧换衣服,我们开始晨练了。”一路小跑直接跑向宫内。

“啊——主子,别,别进去…主子啊——”小朱子一慌,根本没想到公主就直接这么跑进去,他还没说完呢。

“速度速度,时间就是金钱,我的朋友。赶紧换衣服,我出来发现你没换衣服,小心老子的飞脚。”人已经跑没影了,话却飘出来。

自打进了舒云宫大门的,李清瑟便如跳脱衣服一般开始解腰带,腰带解开了便将上衣扯开随处一扔,而后是裙子,继续扔,当进入宫内之时差不多已经快脱干净了,只有亵衣亵裤。她知道小朱子不会偷看,她现在正在抓紧一切时间换衣服,没办法每天只有这么一点点时间可以晨练,要恢复当年的黑带高手实力便要抓住每一分每一秒。

前方的屏风后面便是她的床,床旁柜子中放着她专门为自己量身定做的“练功服”,换上练功服便赶快出去锻炼。

当她转过屏风之际突然大脑一片空白,那种仿佛将她肺中所有空气都抽干净,因为…她本应该空空的床上躺着一个美少年!一个妖孽!活活的妖孽!

他发丝散着,乌黑柔亮如云雾,铺散在他身上,床上,有些杂乱,却又格外诱人。也许是初醒,他的一双魅眼带着丝丝迷离,眼神飘渺,仿佛看着她,又仿佛看着她身后。白皙的面庞如最昂贵的美玉般无暇,粉嫩嫩的唇瓣微张,可见其间洁白的贝齿。

如此美景!如此妙人!

李清瑟只觉得头一晕,也许是刚刚没吃饭便慢跑,也许是眼前的美景,她竟有种想喷碧血的感觉,只因为,面前无限慵懒销魂的美少年竟然…一丝不挂。

050,质问

昨夜看书之时便饥肠辘辘,如今没吃饭连口水都没喝,又是热身运动又是一溜小跑,外加这凭空而出的惊吓,李清瑟只觉得呼吸困难的同时气血上涌冲至脑顶,鼻血就快喷出来了。

二话不说,立刻欲转身逃出去,但床上那妖孽男子哪给她丝毫机会?满是流线型肌肉的优美玉臂轻轻抬起,那深厚的内力在手臂旁化作一阵隐隐白气如灵蛇一般冲向转身百米冲刺之人身上,李清瑟只觉得身子一轻,被一股强大的吸力活生生拽了回去。

之前就喘不过气来,如今加上了头晕眼花,不只想喷碧血,还有种想吐的感觉。但那呕吐然随后被一种花香所压下,伴随着花香,有一条温润灵活的舌头,那舌头长探她口中,所到每一处微凉舒适。

恍惚间,李清瑟与之交缠,汲取甘甜,花香仿佛有镇定人心的功用,没一会,她便觉得呼吸顺畅了。神智恢复,才发现两人吻得难舍难分。

他一丝不挂,之前缠于腰间的丝被不知何事早已撩开,那丝被在在他雪白的脊背上挂着,摇摇欲坠。而她身上衣物也刚刚进门之时脱得干净,谁能成想自己床上有个男人!?亵衣亵裤那就是穿着给自己一个心理安慰的,再遇到这种事的时候根本毫无用处,而他更是将她薄薄的亵衣高高撩起,一片美景,忍不住揉捏,眸子的眼神加深同时,呼吸更是沉重几许。

“李清玄,你够了!”一把推开那妖孽,李清瑟愤怒大叫,粗鲁地将自己亵衣扯下来,面红耳赤,活活气的。伸腿想踹他,没想到却被他压住,肌肤相亲的感觉令她十分反感,甚至能感觉到毛发。“大清早的就来发骚,李清玄,你疯了?”继续挣扎。

不提还好,一提这“大清早”三字,室内温度骤降,李清玄身上瞬时没有之前的暧昧旖旎之气,妖媚微微上挑的垂下长凤眼眯起,透露出令人冰寒之光。“瑟儿说错了,我不是今早来的,是我昨晚,根本没走。”

“…”李清瑟眼前一黑,完了完了,她死定了,千算万算就没算到这货竟然晚上根本不回去,明显的守株待兔,最可悲的是自己竟然还让他守住了。

“昨晚,你去哪了?”他修长的身子压在她身上,双臂在她头两旁撑起,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她。

“喂,李清玄,你和我没什么关系,还轮不到你这么管我,我昨晚去哪关你什么事?”试图挣扎,身上那人明明很瘦,为何却如千斤般沉重?

“你去太子那了?”李清玄的浓眉狠狠皱起,怪不得昨夜太子非要将他拉到别处说些“要事”,他当时第一直觉是太子想拉拢他,但他对太子与二皇子之争无丝毫兴趣,刚想拒绝,太子又说是关于李清瑟的,他才跟了去。没想到这话转来转去,却也没说什么。

昨夜便觉得诡异,原来如此…

李清瑟一惊,她的清白啊!赤裸裸的清白啊!“当然不是,孤男寡女的怎么可能?老子十分自爱好不好?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样没什么节操脱光光跑人家床上?”

她的话没激怒李清玄,他的目光又危险了一层,慢慢俯下身子,脸贴近她的脸,两人甚至鼻子碰鼻子能呼吸到彼此气味。“难道是二皇子?”

一股强大的压力袭来,本天不怕地不怕的李清瑟竟然浑身一抖,脑海中一机灵,有一个十分可怕的想法,这六皇子一定不简单,不说别的,光这气势就不是一个普通人可发出,甚至这种气势强大到可以压制二皇子,难道他平时的表现都是隐忍的假象?

淡漠!

六皇子李清玄他明明就不是淡漠之人,为何要在宫中给人淡漠的假象?

“说,是李清泽吗?”头顶传来带着戾气的声音打断她的思路。

“当然不是!”努力将自己胳膊从他身下抽上来,想推开他,却无从下手,因为他光溜溜,碰哪哪不方便。

“到底是谁?”

“李清玄,你别闹了,再闹我就生气了。”终于忍无可忍,伸手支开他的下巴。“最后说一次,我们两人除了姐弟关系外就没别的关系,你管不着我去哪。”

“这么说,你是想和我发生点关系?”他突然笑了,阴森森的,唇角勾起,却无丝毫开心的意思。

李清瑟面色一白,感觉到身下的异常,不行啊!她不能就这么悲惨的失身啊!“别…求你了,别,你这么做,太子和二皇子都不会放过你。”试图恐吓。

“我不怕。”已经吻上她雪白的颈子,温热的香气让她身上一阵阵战栗。

“我错了,错了,昨天我在静妃那过得夜,哪也没去,不信你去问问。”她真是怕了,她敢肯定李清玄说到就能做到,他不同于太子和二皇子,他仿佛不受礼教所束缚。

她颈子上的薄唇离开,微微一愣,阴森的声音再次响起。“以后你离那静妃远一些。”

“你凭什么命令我。”

两人在门内吵着,门外的小朱子早就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他一早就在门外守着想告诉主子六皇子的事,谁想到根本没拦下来,主子越过他直接冲了进去,希望…希望主子没吃亏。

突然眼前一亮,远处正走来四人,前面两位一位穿着淡金色衣袍,一位穿着藏蓝色衣袍,正是太子和二皇子。

小朱子大喜,赶忙扯了嗓子对着宫内喊,“太子到,二皇子到。”

051,看光

“太子到,二皇子到。”小朱子尖锐的声音在宫外声嘶力竭的喊,李清瑟只觉得这破锣嗓子好比天际的天籁。

“快起来,有人来了,看见我们这样不好。”李清瑟对这张无比精致到人神共愤的脸毫不怜香惜玉,直接伸手撑住他下巴,远远支开。“啊!李清玄,你疯了,你在干什么?”

一声裂锦声,他非但没离开她,还伸手撕破了她亵衣,薄薄的亵衣瞬时四分五裂。

“别,求你了,别发疯了!”一把抓住他的手,制止他撕她亵裤的动作,“别闹了,现在不是闹的时候。”因为拼命挣扎,身上薄薄除了一层香汗,白皙略带粉红的脸颊如罂粟般有着致命吸引力。

李清玄眸中一暗,手上动作加剧,在太子与二皇子两人进入房门的前一刻,已将她亵裤撕掉塞进一旁的被子中,于是,太子与二皇子进入房门的那一刻,床上的两人赤裸裸。

时间一刹那停滞,寂静的室内瞬间卷起隐隐低气压,刚进门的两人面色阴暗,幽黑的眸子里迸发火焰。

李清瑟已经彻底吓傻了,头脑一片空白,连骂人的话都忘了,甚至被人揽在怀中做暧昧动作都浑然不知。他压在她身上,却用了巧劲,让她感觉不到重量,用自己的腿将她的双腿盖住,而纤长有力的手臂则用一种巧妙的方式将她胸前风景遮挡住,两具雪白的躯体交缠,室内弥漫着旖旎之韵及花香之气。

“两位哥哥,早啊。”声音无限慵懒。

李清玄的头微微偏一些,绝美的面庞并未全转,只微微一个侧面。乌黑柔亮的发丝凌乱遮住完美的面部线条,唯独留下长睫毛及带着魅惑的眸子。

李清瑟彻底傻了,若是平时还有点应变能力,但如今她头脑一片空白。用现代医学理论解释,便是人体进入一种自我催眠状态,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

“李清玄!你真是无法无天,难道你不知这里是皇宫,这里有王法?”太子勃然大怒,温和的假面瞬时撕开,面色之铁青是整个后宫人从未见过的,就连他自己都没想到能发这么大火。

李清泽二话不说,冲上前来,对着李清玄便是一掌,那掌用了十成功力,根本未想过对方能不能承受。掌风之猛烈将三人发丝呼地吹起,犹如狂风大作。李清玄之前那邪魅痞相迅速收起换上严肃面容,知道两人武功有差异,伸手与之交战只能尽量化解其力,不敢正面交锋。李清泽的外功可以说天下无敌,而他却长在蛊毒。

此时李清玄最好的方法便是放开清瑟,便能全身而退,但他却不愿这么做,只能暗暗咬牙与之过招,还好太子匆忙赶来,拦下两人。“二皇弟,若是将六皇弟打伤,这事就真闹大了,我们每个人都没法交代。”声音低沉。

李清泽又伸手去抢人,但后者抱得甚紧,甚至不讲理地将她紧紧搂在怀中,李清泽无奈只能退下,不敢再去打,怕伤了清瑟。

“六皇弟,你忘了我们三人之约了?”太子的声音隐含怒气,若不是以大局为重,他也早想冲过来亲自教训这无耻之徒。

逐渐清醒的李清瑟一愣,三人之约?什么三人之约?他们约了什么?

“没忘啊,我只是和瑟儿亲热下,又没动真格的。”清玄一撇嘴,其实他真想动真格的,若不是这两人来的话。先下手为强,即便是得罪两人背负不义的罪名,他也想抢先占了瑟儿的身子,让另外两人趁早死了心,何况…他从来就不守信用。

低头看向怀中的佳人,李清玄十分后悔刚刚废那么多话,若是她进来当机立断的强了她,想必如今已经成事,也轮不到那两个人来磨叽。起初他来找瑟儿完全是为了逗那两人玩,但如今,他却是真放不开手了,他只想将她永远圈禁在自己臂弯中。

“李清玄,你最好记得你说的话,在瑟儿未招驸马之前,若强硬破了她身,非但不能占有她,还是害了她!”太子明察秋毫,李清玄的小心思哪能不明白,赶忙道出利弊,打消他的念头。“大鹏国律例,公主婚前失贞便要以白绫赐死,难道你不知道?”

还有一说!?李清瑟本来还有点糊涂的脑子立刻清醒。难怪他们不顾伦理能猥亵她却一直不突破底线,难怪之前二皇子说过不会动他,难怪能感觉到六皇子一直的犹豫挣扎,原来如此!

“咳咳。”两声轻咳打断三人对话,既然都知道了他们底线,她也不怕了,“两位皇兄是否应该回避下?时辰到了,该去尚书房了。”

后进门的两人微愣,而后愤怒,为何要他们两人回避让六皇子留下?

李清瑟好心回答了他们用眼神的疑问。“李清玄也光着呢,也得穿衣服。”其实心里想说的是,李清玄这厮虽然可恶,却也没让她春光大泄,要是他真想不开起身,自己马上赤裸裸呈现在三人面前,这孤三男寡一女,虽然火苗不但,奈何干柴太多,为了不擦枪走火不得不防。虽然这具身体当初定然被他们摸光了,但现在是她,就不行!

清玄的媚眼如斯,深情款款地盯着臂弯中的人,头脑中飞快思索着是否应该占了她的身,让她安心跟着自己,然后想办法弄个假象,两人金蝉脱壳离开皇宫。

“看什么看,不许对我放电,不然我戳瞎你的眼。”李清瑟狠狠白了身上之人,在太子和二皇子出房门的一刹那,终于忍无可忍,一个有勾拳袭上对面那张妖孽的面孔。

李清玄慢悠悠抬起胳膊,轻易而已接住她的小拳头,放在唇边吻了一吻,而后竟又不知廉耻地伸出粉色舌尖仔细舔舐她的柔荑,仿佛仔细品味佳肴一般。

李清瑟要被这无赖折磨疯了,这货是典型的软硬不吃,只要是他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她再一次肯定自己的判断,此人比太子和二皇子要棘手许多。“在李清玄,这回真的别闹了,快起床穿衣服,一会上学迟了怎么办?你再这样我真生气了。”

妖孽一挑眉,收回粉嫩的舌尖。“瑟儿生气,又能怎样?”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冲出去和那两人表白?想拦我?有本事你杀了我啊。”咬牙切齿地回道。

浓眉皱起,狭长的凤眼微眯透出危险的光,“你在逼我将那两人毒死?”

“你毒死他们我就自杀,到阴间我们还逍遥快活,你能拿我们怎么着?”靠,来狠的谁不会?她李清瑟在现代和其他地盘老大谈判,比切手指,从来都把对方吓得屁滚尿流。

果不其然,李清玄瞪着眼睛犹豫了下,最终离开她的身上。

李清瑟双腿得到自由的一刹那第一件事是什么?以她这睚眦必报的性格自然是趁着那厮没注意,狠狠一脚踢在他脊梁上,只听房内“咚”的一声响,门外静候的两人立刻飞身踢开房门闯了进来。

“瑟儿。”

“瑟儿,你怎么了?”

真个事情发生在瞬息,以至于床上的李清瑟全身赤裸不着一丝,那抬起的脚还未收回。

而被踢到地上的李清玄也是一丝不挂,无辜地眼神看着破门而出的两人。

太子和二皇子根本不去看地上那厮半眼,两双目四只眼被床上美景所吸引。

一道惊悚女声尖叫划破天际,“啊——”

052,美手

今天让众人大吃一惊,因为太子、二皇子、六皇子和五公主竟然同时进入尚书房,而且是将将迟到,他们四人入内后,赵太傅便入内了。

李清瑟气呼呼地坐在位置上,脸上的红晕一直未散,本就娇嫩的容颜更是可爱,引得赵灵修频频侧目,却不敢多看,越是想看,于是那心思便十分痒痒。

赵太傅落座后,看向众人,微微一笑。“不知道诸位还记得,昨日老夫留下的作业否?”

作业?李清瑟一愣,什么作业?赶忙用疑问的眼光看向赵灵修,而后者不慌不忙翻开书籍,修长的手指一指其中一页,将头微微探向她,“温习这里所讲的内容,温故而知新。”

“还有这一说?我怎么没听见?”李清瑟小声惊讶道。

赵灵修微微点头。“确实是说了。”

除了前排三位大神,其后的各个学子皆是回答,“记得。”

赵太傅微微一笑,“老夫从未考过大家,不过今日便是要来一次小考。今日本没课,只因从明日开始便是吾皇四十五寿辰,四五加为九,九九归一方为大圆,吾皇之愿,借自己寿辰之际参拜天地以求国泰民安风调匀顺,举国欢庆十日,这十日尚书房课程停,故今天加课一天。我便用这一日来考考大家昨日的课程。”

太子一惊,恍然想起昨日还有作业,但他昨天的一颗心全在李清瑟身上,从尚书房跟随到舒云宫,从舒云宫跟随到霓裳宫,从霓裳宫又追随到舒云宫,而后又和六皇子一顿纠缠,早就将那作业忘到九霄云外了,这可如何是好!?

作为太子,一切皆为万民表率,李清睿对课程及武艺皆是精益求精,每一日从尚书房回宫都要温习甚晚,就昨夜没因为李清瑟的事儿没温习,怎么就今日小考?

二皇子李清泽的面色也铁青,昨日将瑟儿送回去后,他一晚上都魂不守舍,睁眼闭眼,满脑子都是她的倩影,哪还记得什么作业,哪还有心思复习,这可如何是好?偷眼看了一下太子,他与太子一向竞争,如今要是败了怎么办?

六皇子的面色也不好看,开玩笑,昨夜他干脆在舒云宫睡的,什么作业不作业?这些他不在乎,他不愿木秀于林,也不想鸡立鹤群,往往都是走中庸之道,难道今天…天要亡他?

与他们一样面色不好的还有七皇子、八皇子和柳赋语三人,前两人是纨绔皇子,而柳赋语真真厌恶书本知识,他最喜欢的研习武艺,虽武艺较之二皇子差上那么一点,但也是数一数二,他爹不让他闯荡江湖,更不让他参加科考,为了自己娘亲能讨爹的欢心,只能硬着头皮在尚书房当陪读,如今又要考试?

与哥哥不同,柳赋言略显阴柔,随时兵部大员之子,武艺精湛,但是却对文学甚是感兴趣,于是他有恃无恐。

整个尚书房最胸有成竹的便是两人——赵灵修和崔茗寒。

“请诸位打开纸张,将昨日老夫留的作业,默写出来。”赵太傅微微笑着,伸手捋了捋银白色的山羊胡。

在座所有人面色不一地摊开纸张,有的奋笔疾书,有的沉思苦想。

李清瑟稍稍一愣,想了想刚刚赵灵修所指的内容,忽然眼前一亮。靠!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她刚刚以为自己今天又要丢人,没想到让她瞎猫撞上了死耗子!昨夜她拿着书跑到静宁宫,因为夜半无聊失眠,以及为了能在这世上安好存活,她不要命地苦啃书籍,没想到昨天随便翻页苦啃的一段,正是那作业的一段。

李清瑟的面容更红,是兴奋的!

按耐住澎湃的心情,她闭上眼睛,迫使自己镇定下来,而后默默回想那些内容,神奇的是,这一句句艰涩难懂的话竟然在她头脑中如同电影银幕一般一幕幕出现,有些甚至百思不得起解的句子她也牢牢能记住。

太棒了!

赵太傅发现了满面通红的五公主,猛然想起五公主恢复神智时间尚短,能读下来那些文字已是奇迹,这书本大义本就艰涩,怎能强求?

“公主来尚书房学习时间尚短,所以这次小考便不要求公主了。”赵太傅看着李清瑟的眼神无比慈爱。

她赶忙睁眼摇头,“不,赵太傅,我可以写出来。”而后便兴冲冲笑眯眯地拿起毛笔,但猛然发现自己没墨!因为从未想过写字,也没养成让小朱子磨墨的习惯,但这不写还不行,好容易可以表现一次,为什么不写?

这墨一般都放在左手边,想用赵灵修的墨的想法直接否决,他的字迹未干,若是硬伸胳膊过去,弄脏了袖子不说,搞不好还刮花了他的字。

因为她是加座,也就是坐在两人的正中央,离左边之人与右边之人都差不多,而她右边正是奋笔疾书的崔茗寒,灵机一动,直接伸手去用崔茗寒的墨。

崔茗寒感觉到右侧一只雪白柔荑紧紧抓着一只毛笔小心翼翼地探进他的砚台,手下的笔一顿,精致的眼眸微转,看向李清瑟。

“用一下,用一下哈,谢谢了。”虽然这人的奴才狗仗人势,虽然这人殴打赵灵修,她很看不上这空有一副漂亮皮囊的男人,但如今拿人的手断,她也只能陪着笑。

崔茗寒没想到她竟然能对自己笑,更是没想到她竟然还参加这小考,她…能行吗?

带着一丝疑问,他伸手将那砚台向左移动的一些,方便她蘸墨。

李清瑟看着崔茗寒的左手,忍不住惊艳!

那是一只多美的手啊,用“纤纤玉指”四个字来形容都无比苍白,那五指简直就是完美到极致,白皙透明,骨肉匀称,皮肤细腻,指尖干净,不像女人那样的柔美,也不想男人那样粗狂,是介于男人与女人之间,既有刚、又有柔,每个部位,甚至每一个毛孔都恰到好处,都精细到如算过一般。

崔茗寒捕捉到她眼中的惊艳,顺着她的眼看向自己的手,差点失笑。

真是个怪女人,他的容姿京城闻名,上到官家小姐下到小家碧玉,哪个不是做梦都想嫁给他伴他身侧,就连远嫁的四公主也曾对他暗送秋波,全因他那张精致的脸。但这五公主看他脸时并无任何反应,相反这么惊艳的看他的手。

有这么好看吗?

崔茗寒也不自觉多看了自己手两眼,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这个五公主,真真有趣。

053,手足癖

崔茗寒的笑声打断了李清瑟的惊艳,后者吸了吸口水。

真丢人,蘸人家的墨,还失魂落魄看人家的手…其实她有个怪癖,虽然不好美色,但有手足癖。这种癖好在现代很多,有些人是制服控,有些人喜欢黑丝,有些人喜欢美腿,而她也如此,喜欢人的手和脚,只要是漂亮的手和脚,都能吸引她,无论男女,哪怕那人的脸丑的和猪八戒,但只要手和脚漂亮,她还是会去追逐。

崔茗寒的手真是美啊!李清瑟在心中暗暗惊叹,现代有那么多手模,就没一个能达到自己面前这只手的高度,实在是太美了!太美了!

她突然有种冲动,希望崔茗寒能把鞋袜也脱了,她想看看他的脚是不是也这么美。

在第一排的李清玄手劲一大,将那毛笔硬生生捏断。

他胸中之火在燃烧,那崔茗寒就那么美?让瑟儿发出如此惊艳的目光,而看她的视线,是在看他的手。

伸出自己的手观察了下,白皙透明,毫无骨节,指甲透着粉色修剪干净,难道不美?他怎么能比不上那崔茗寒?

同样观察自己手的还有太子和二皇子。

而七皇子、八皇子、柳氏兄弟看到前排三尊大神都莫名其妙地看自己手,他们四人也好奇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这就是手嘛,有什么可看的?

这一切,李清瑟都不知,蘸了墨后,赶忙回来开始写。虽然字认识,字会写,但从会写字到写好字还差得远了,困难地开始书写,咬着牙,忍受这软乎乎的毛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