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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父皇还有更厉害的宝物?”她将嘴张成一个愚蠢的“O”,“母妃您知道父皇最厉害的宝物是什么吗?”这话问得绝对有水平,重点不是在那宝物是什么,而是在梁贵妃知道还是不知道。

梁贵妃当然要“知道”了,只见她神色微微收敛,仿佛陷入沉思,片刻后,缓缓睁开眼。“是凤珠。”

李清瑟浑身一僵,是因为兴奋的僵硬,那种兴奋甚至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凤珠?凤珠是什么?有什么可神奇的?”

“这个,本宫不知,也不知这凤珠是何时开始出现在皇宫,但…”她顿了一下,她的一顿也将李清瑟的呼吸屏住,“自从这凤珠出现,皇宫就没太平过,刚开始,皇宫夜夜都要进这武林人士,为此,皇上培养了更多暗卫死士,十几年过去了,这风波也渐渐平息,不过…前几日,本宫听说有人潜入御书房,虽这消息并非传开,但本宫却觉得,此人也是因凤珠而来。”

李清瑟皱眉,这梁贵妃说与没说没什么两样,不过最起码也确定了皇宫中定有凤珠。“父皇有什么宝物,难道不给后宫嫔妃们看?这男人也忒小气了。”状似冷哼。

梁贵妃却笑了,用香帕掩着嘴,眼中却有苦涩。“富贵人间的家主与主母多少都有隔阂,何况是这皇宫中,皇上嫔妃众多,一份心思分了千百瓣,又如何做到情深?”停了一下,而后苦笑,“还好本宫生了泽儿,若是生了个公主,应该更为忧愁吧。”

清瑟有些被她感染,只有与自身产生共鸣,才能如此有感而发。

说到这,梁贵妃执起她的手,“瑟儿,本宫的侄子,骠骑大将军梁允厉绝非是那种薄情之人,不然也不能二十有五还孤身一人,你可要珍惜机会啊。”

“嗯,儿臣一定好好思考。”汗,转了一圈,又回到了这婚姻事上。刚刚梁贵妃打了茬,李清瑟有些话想问还没问出。“皇后娘娘的位置高了些,其实最终不还是和后宫嫔妃一样?”李清瑟试探着问,小心翼翼,她怕不小心引火烧身。

梁贵妃身子一僵,可见清瑟戳中了她痛处,苦笑着自嘲。“发妻就是发妻,皇上与皇后所说的,自然要比其他后宫嫔妃们说的要多。瑟儿,你也算是幸运的,那三公主和四公主远嫁和亲,虽是嫁给他国国君,但一个是续后,一个是贵妃,哪有你这般来的自由,将来注定做正妻。”

被梁贵妃这么一说,就是能言善辩的李清瑟也不知说什么了,在者,她也没心思再去周旋。这后宫嫔妃,知道皇上秘密最多的应该就是皇后,若是皇后不知,其他嫔妃也定然不知,所以,她还真应该去未央宫。

只不过,未央宫一路凶险。

当李清瑟拿这梁贵妃赏赐的宝物离开霓裳宫时,已是下午。

“主子,您在想什么?”小朱子见公主蹴足已久,就这么呆愣愣地仰头望天,忍不住问出了口。

李清瑟在想怎么去皇后那套话,她帮梁贵妃弄了那个天舞,如今全后宫都觉得她与梁贵妃是一伙的,她又怎么能在皇后那得到什么?

除非…她答应与崔茗寒的婚事。

不过,她再次皱眉,皇后的崔家想要的不是她李清瑟,而是五公主这个身份,只要娶了过去个身份便可,大可不必自作多情地觉得以后能交心。烦啊…烦啊…

小朱子手中捧着梁贵妃赏下的宝物,见自家公主不想说话,便也闭了嘴,在李清瑟身边安安静静站好。

李清瑟闭上双眼,眉头紧锁。

她后悔了,当初就应该咬牙坚持中立,梁贵妃随便扔她一根幸运的橄榄枝,她便屁颠颠地顺势而上,草率!真真的草率!此时没有可时间逆转的时空门,不然她真想回去给当初的抽两个大耳光!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突然,清瑟眉头动了一动,双眼猛地睁开,因为她有了一个主意——三方鼎立!如果此时只有皇后与梁贵妃两人对立,那她的位置就必须明确尖锐,但如若是把桑贵妃也搬了来,那就达到一种平衡。突然将桑贵妃卷入,皇后自然也不会相信,但她却有一个方法让皇后得到好处!这个好处比那皇上寿宴的天舞还要有收益!

“小朱子,你将东西送到静宁宫,之后你就在那呆着,我去怡景宫。”主意已定,便准备转身就走。

小朱子一愣,这是自家东西为什么要送静宁宫?公主为何去静宁宫他是知道,为了躲避那三尊大神,但现在这架势好像要在静宁宫久住了一般。实在是好奇,最后尝试着问了问。“主子,您确定是要将东西送到静宁宫?”

“嗯,是。”聪颖的她马上明白了小朱子什么意思,却又不知怎么解释,罢了,就让他纳闷去吧。

怡景宫。

桑贵妃与李清瑟相谈甚欢,桑贵妃虽然在大鹏国呆了十几年,表面上已经被大鹏国男尊女卑同化,其实那也只是表面,她内心里还是女子为大,男子卑微,就如同此时。

她与清瑟坐在主位,用一种家主之间的气势交流,而李清玄和凌尼坐在下位。

凌尼还是害羞,垂着头,那细致白皙的颈子因为他低头的动作微微露出,在盈亮的棕黑色发丝中更显得神秘诱人。而相反,一脸妖孽像的李清玄却没他那般安然,他是土生土长的大鹏国人,崇尚男尊,但此时的气氛,他就如同小媳妇一般存在。

很想反抗,但抬头看到自己那强势的母妃,最终还是无声的认输。因为进一步说,母妃最后可以帮他想办法迎娶李清瑟,退一步说,他…真的打不过他母妃,他母妃当年可是那桑国的第一勇士!再抬头看了眼李清瑟,发现后者与桑贵妃聊的开心。

最终,长叹了口气,今天怎么看也没有他插足之地了,自取其辱,还不如打道回府,于是,告退了桑贵妃,他便回了自己的无忧宫。

本来还在夸夸其谈的桑贵妃突然停了下来,妩媚的大眼眯了一下,闪过暧昧。“瑟儿,本宫也累了,凌尼刚来大鹏国思乡孤独,你带着他在宫中转转吧。”

李清瑟下意识地看了眼凌尼,见到对方羞涩中的含情脉脉,浑身一抖,还是失了气节。“是,母妃。”

于是,两人便出了怡景宫,在皇宫中四处转悠开来。

又到了那御花园,此时为傍晚,红色的夕阳悬挂西天,将世间万物照的火热。

微风吹过,精致的花丛犹如千万只蝴蝶齐飞,发出簌簌的声音又如同夏日的蜻蜓齐齐震动翅膀,伴随着潺潺流水,静逸的花园让人心情沉寂下来,清瑟不由得想到了两年前在日本的一个旁晚的瞬间,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短短两年,她却换了一个世界生存。

“凌尼,你想家吗?”顺着青石路,看着夕阳,她随口问着。

明明比清瑟要高上整整一头的凌尼,却一副十足的小媳妇样,那小碎步还真有些像日本女人。他小小吃惊,没想过未来妻主能和他主动搭话,瞬时十分紧张,说话都带了些结巴。“回…回妻主,不…不想…”父妃说过,有妻主的地方便是家,在家里就不能乱想。

李清瑟两条眉毛在额头狠狠打了个蝴蝶结,很想纠正,不过转念一想,罢了,现在他愿意叫什么就叫什么,反正现在只是一场戏,演给被人看的,何必认真纠正,弄得大家不痛快。“你不想家?为什么不想家呢?”她与父母的感情不算深厚,也许她家的情况特殊,即便是没有她,父母过的还是很好,每个人都有乐子,各完各的。但此时,她却有些想念他们。

“啊?”凌尼听到她的询问,更为紧张和激动,他知道是妻主在“考验”他!“回妻主的话,父妃说过,男儿的家就是妻主的家,妻主在哪,家便在哪,所以…凌尼未来的家就在大鹏国,所以…不想家。”越说,他面色越红,因为李清瑟的温柔。

在那桑国,女子都十分粗鲁,殴打男人是正常的事。

“…”李清瑟无语,她和凌尼就如同咸水鱼和淡水鱼,同样是鱼,却无法交流。

桑贵妃其实是制造机会让两人相处培养感情,李清瑟很想笑,何必呢?反正这婚事已经铁板钉钉,何必多此一举。但这面子上的事儿还是过的去,于是,便又开始慢慢踱步沉思,她想的是——用什么样的“好处”,来向皇后表真心!

凌尼本来提心吊胆与清瑟回话,但等了好久,却发现自己未来妻主好像不太想说话了,于是便放下心来,安安静静地陪在她身侧走着,心中却有些难受。但却不知为何,放下了心,却有些难过。

两人不知不觉走到了御花园边际的一片小树林,刚刚偏西的太阳此时已经彻底落山,宫灯被专门负责此事的太监一盏盏点亮。只不过,清瑟与凌尼所在的小树林因为地势偏僻便没设置宫灯。

本来天色便昏暗,在树林之中就更黑了,凌尼有些怕,不自觉紧张起来,双手微微抬起抱臂,身子也不逐渐向清瑟靠拢。

李清瑟发现了这一情况,双眉皱起,有些反感,她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娘娘腔的男人,虽然知道他的情况,却还是忍不住厌烦。“干什么?”声音有些冷。

凌尼抖了两下,连声音也几近颤抖,“我…我怕…黑。”

“…”李清瑟有种想晕的欲望,她才是女人好吗?对方明明是个男人。但,无奈…这才发现,天黑了,而她就这么一边思考问题,一边走到了林子深处。“我们回去吧。”

“嗯。”他点了点头。

突然,林子中猛然吹过一阵邪风,凌尼不小心惊叫出来,想扑到李清瑟怀中,却直觉妻主不喜欢,硬生生忍了下来,牙齿有些打颤。

清瑟虽然没武功,但在前世毕竟精力过无数次危险,她对这危险的敏锐度不低,刚刚那阵邪风,绝对有鬼。

也不管到底喜欢还是不喜欢凌尼,一把抓住凌尼的手,“情况不对,我们快点出去。”

“啊?嗯!”黑暗中的凌尼,面色一红,被紧紧抓住的手僵了一下,而后又重新放松。妻主…拉他的手了…

清瑟没管他到底怎么想,拽着凌尼便拔腿就跑,原路返回,一边跑着,一边心中紧张万分,但愿她刚刚那预感是假的,是个乌鸦嘴,最好能平安回去。

但事与愿违,黑暗中,猛地闪出两道魁梧身影,挡住两人去路。

“啊——”凌尼一声尖叫,直接转身钻入李清瑟怀中,而后者也根本没心思和他计较什么,眉头一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来者何人?有何目的?你可知我是谁?”那声音无丝毫颤抖,但怕不怕,只有李清瑟自己知道。

黑暗中,两道身影如同两尊恶魔,看不清两人面目,只能见黑色身形。

两人对视点了下头,马上向清瑟与凌尼袭来。

李清瑟推开凌尼,摆起架势,积极应战,虽没武功,但她还有在现代的拳脚功夫,但愿能侥幸得胜。

只不过今日幸运之神仿佛不是站在李清瑟一边,那两人武功高超,没几下便将李清瑟制服,而凌尼更是不战而降,浑身颤抖地硬生生等着他人虏获,让李清瑟看的直瞪眼。

“两位大侠,想必我们中间有误会,小女子从来足不出户根本无丝毫恩怨,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清瑟被其中一人狠狠摁在地上,地面的石块将她膈得很疼,但现在不是喊疼的时候,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高声喊道。

另一边的凌尼早吓得半死,恨不得要哭出来。

两人没说话,掏出绳子,没几下便将凌尼绑了个结实,直接扔到一旁不管死活,反过来共同对付李清瑟。

清瑟心中大叫不好,两人从头到尾连声都不吭,想必这其中根本没误会,他们早就认准了她李清瑟的身份,而从将凌尼直接扔到一边这行为可以看出,他们的目标只是她!

“你们想干什么?这里是皇宫,放开我,我就当没见过你们。”李清瑟强做镇定,高声大喊,但她的心越来越凉,因为只听到几声裂锦,那两人已将她的裙子撕破,夜色微凉,她腿上的肌肤竟直接暴露在外!

李清瑟心中一沉,已知了他们想干什么,他们要破她贞操!

079,脱险(加餐)

“救命——放开我——”

暗黑的树林里传出声嘶力竭的尖叫声,是李清瑟,她此时彻底慌了,那临危不乱的优点早就逃了,现在的情况哪还有丝毫回旋余地,这两个武功高强的魁梧男子分明就是来坏她节操,而且…却非是因为好色,是有预谋!

她上衣丝毫未动,而裙子早被撕开,可见两人目的性十分明确。公主失贞就等于死罪,而这幕后之人不直接杀了她,却用如此卑鄙的手法让她身心俱死,卑鄙!狠毒!

“两位大侠,我知道你们受他人指使,我李清瑟变了鬼不会找你们而去那凶手,但我有一事相求,给我个痛快,直接杀了我吧!”李清瑟挤出最后的理智高喊。

两男人其中一人一愣,万万没想过一个弱智女流在最关键时刻竟然如此冷静,不由得钦佩,忍不住说,“对不起,我们的任务不是杀你,最多能做的,就是尽量不使你受伤。”言外之意便是尽量温柔。

李清瑟的心彻底凉了,作为现代人,贞操什么确实重要,却不是非要不可,但…这大鹏国的律法规定,公主婚前不可失贞,这人既然能找人破她的贞洁,就绝不会让她暗度陈仓,搞不好明天就能带人来检查她的身子,她…今天算是栽了。

凌尼彻底傻了,他的双眼在黑夜中微微删除紫光,这是因为那桑国皇室从小喂食特殊药材以达到百毒不侵效果,他们的夜视能力也远远高出普通人。

那两个男人向…强暴他妻主!?

今天发生的事彻底颠覆了他的世界观,因为在那桑国,只有女人强暴男人的份儿,却从没见过男人强暴女人,今天他竟眼睁睁地看到两个男人试图强暴他的妻主。不行!妻主是他的,他不允许其他人染指!就算是以后妻主有其他夫侍,那也得在他之后,他是正室!就必须要有正室的威严!

想着,凌尼带着紫光的双眼一瞪,虽然在外人看来还是那般柔弱,但就他本人来说,已经十分凌厉。

他精致的小口张开,舌尖圈成一个诡异的形状,轻轻吹起,便有一种明亮如鸟鸣的声音划破长空。

李清瑟面色苍白,她挣扎过了,喊过了,却无济于事,两人是有备而来,这周围搞不好早被清场,她今天算是在劫难逃了。突然,她捕捉到了这诡异的声音,虽然悦耳,却犹如一种信号一般带着一顶节奏。

衣服摩擦声响起,是那两人在脱裤子。李清瑟的双眼狠狠一瞪,皇后,是你!?

除了皇后,她实在不知还有谁和她有着深仇大恨,是谁可以在这后宫为所欲为。

两人有些犹豫,杀人的任务接多了,强暴女子的任务却是第一次接到,有些尴尬,就在他们一愣神之时,只听嗡嗡响声由远及近,是蜂!?

黑暗中,一大团乌压压的阴影飞速向四人方向驶来,就是蜂!整整一大群蜂!

两人一愣,好好的怎么能有这么多蜂?

这蜂群正是凌尼所召唤而来,那桑国人擅长蛊毒,尤其是那桑国皇室,都是操纵蛊毒的高手,而这凌尼除了蛊毒外,竟还有一种他人所没有的本领——操纵昆虫!只不过这种本领从未对外公布,只有他本人和他父妃知道,作为他最后的看家本领。

这蜂群正是他呼唤而来。

两人抽出长剑,对着蜂群一顿乱砍,但那数以千计的黄蜂哪是能用长剑砍中?两人又用内力,将内力外化于身外,试图用内力将黄蜂震开。

而一旁的凌尼看准了时期,灵巧的舌头一翻,将深深埋在口腔底部的银针取出,轻轻一个吹起,那两枚银针闪过两道寒光便向正与蜂群搏斗的黑衣人飞去。两人即便是用内力护体,却也被黄蜂叮咬多处,而这两枚细小银针更是丝毫未曾察觉。

李清瑟没吭声,就这么睁大眼睛观察这一切,虽然她看不清楚,但通过黑影的变化,多少能猜出所发生的一切。

刚刚还手忙脚乱与蜂群搏斗的两人身子突然一僵,紧接着一声惨叫,便没了第二声,噗通、噗通两声,栽倒在地,而那蜂群还和疯了似的狠狠围着两人僵硬的尸体叮咬,离两人不到一尺远的李清瑟清清楚楚看见这发生的一切,吓傻了。

那两人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而那群黄蜂就如同棉被一般紧紧裹在两人身上,一层又一层,她觉得浑身奇痒,就如同那些黄蜂正在叮咬她一般。

凌尼见两人已失去反抗,又是一声尖哨,那蜂群便恋恋不舍地离开两人,向远处飞去。

刚刚让人头皮发麻的嗡嗡声突然消失,空留死一般的沉静。

李清瑟傻了,刚刚的一切都是…凌尼干的?“刚刚,都是你做的?”她的声音带着一些怀疑。

凌尼犹豫了下,在猜测李清瑟的语气是赞扬还是批评,但考虑了许久也没猜出,最终只能忐忑的回道。“回妻主,是…凌尼做的。”声音有微微颤抖。

“你是怎么做的?那刚刚的蜂群是怎么回事?”李清瑟还没顾上自己的处境忙问,刚刚她还以为自己在劫难逃,竟没想过得救,更没想过是凌尼所救,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凌尼有些害怕,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情况所逼,他本来想一直温柔贤淑,却不得不出手,妻主会不会觉得他太过狠毒!?妻主会不会觉得他太过野蛮!?妻主会不会觉得他一点不可人!?

想到这,凌尼越来越害怕,越来越委屈,终于忍不住呜咽开来。

“…”李清瑟晕了,他们都安全了,他还哭什么哭?“别哭了,我就是问问你,这蜂群真是你召唤来的?怎么做到的?”

凌尼一边抽泣,声音颤抖得不像样子,“回…回妻主,您…您是不是不喜欢…凌尼了?”

李清瑟哭笑不得,“为什么这么说?为什么不喜欢你?”其实一直不喜欢。

“父妃说…粗鲁的男人没人爱。”说到这,凌尼哭得更伤心了,本就清脆的嗓音在寂静的夜空犹如黄鹂一般,听着觉得楚楚可怜,又悦耳动听。

“…”李清瑟觉得自己败了!彻底败了!她觉得她一辈子也无法理解女尊国,女尊国实在太强大了,竟然将好好的男人教育成这样!?随着和凌尼在一起时间的增多,她也逐渐了解和女尊国男子的相处之道。赶忙柔下了声音。“好了,过去了,你刚刚一点不粗鲁,相反你还救了我,我感谢你,凌尼最可爱了。”

哭声稍微顿了一下,而后小了一些,“真…真的吗?”颤抖的声音带着怀疑。

“嗯,真的。”李清瑟如同哄孩子一般地哄他,她的手脚刚刚也被两名歹人绑住,如今无法行动,便直接躺在地上“滚”向了凌尼。好在这光线很暗,自己赤裸了下身也不会不好意思,反正凌尼看不见。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凌尼即便是在更漆黑的黑夜也能正常视物。

凌尼的大眼带着紫色的光芒,虽不是很扎眼,但若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绚紫十分美丽。

他…看到妻主的下面了…凌尼面红心跳,多年良好的教养告诉他,男子要矜持,非礼勿视,不该看的不能看。但…妻主下面很好看,他忍不住一看再看…

无辜的李清瑟不知这些,还努力地“滚”着,终于滚到了凌尼身边,一个用力,趴到了他身上,伸长脖子开始药他手上的绳子,先帮他解开,而后就能自由了。

凌尼感受到身上的女子的重量,发现与女子身体碰撞在一起的感觉十分美妙,不是身体上的,而是精神上的,因为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他未来的妻主!想到这,他的小脸更红了。

无辜的李清瑟还是不知,她正努力地咬他手上的绳子。这些人定然是受过严格的训练,这绳子的系法有讲究,而绳子又十分结实,她只能拼命的咬着,就算是磨,也得将绳子生生磨坏。

凌尼的小脸红得恨不得滴出血来,他知道妻主正在咬他手上的绳子,妻主身上好香,那种香气比他以前种过的各种花朵都要香;妻主口中的热气喷洒在他手上,痒痒的很舒服,还有妻主偶尔用舌尖舔过他的手心。

突然,凌尼面色一僵,而后十分难为情,不再多想,羞得将脸死死压在地上,丝毫不在意地上的沙土磨疼了他娇嫩的肌肤。

李清瑟长叹一口气,这绳子终于被她咬开了,这绳子再不开,她的牙就彻底废了,整整咬了大概十五分钟,她此时恨不得自己变身为啮齿类动物。“好了,开了,你帮我把绳子解开。”

她努力动了一动,离开凌尼的身上,让他做起来。

凌尼听话地坐了起来,刚刚那种悸动,和下身羞人的反应因为时间的推移逐渐消失,他手动了几下便拜托了束缚,赶忙动手解李清瑟的绳子,因为双眼可以夜视,很轻松就解开了那难解的扣子。

一边解扣子,他的双眼忍不住向她裸露的下身看了又看,一边谴责自己不应该偷看失了男德,一方面又觉得妻主的下面实在好看,告诉自己,早晚也是同床共枕赤裸相见,现在只不过早看了看而已。

无辜的李清瑟依然…一无所知!

李清瑟的手脚自由了,便蹲下身子帮凌尼解脚上的扣子,因为天色太黑,她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只能瞎拆,而瞎拆的结果就是越来越乱,那扣子越来越紧。无奈,“凌尼,你能解开这扣子吗?”

“啊?”一直忍不住偷看未来妻主下面的凌尼猛地被叫醒,羞愧得恨不得直接钻地缝里,“嗯,能。”他能看见,解扣子很容易。

“嗯,那你自己解吧。”李清瑟还真没多想,搞不好这解扣子也是他们那桑国的秘传之技,自己要是再不小心问得重了,一会他又哭了。在现代,她对女人的眼泪没有办法。如今在古代,她对男人的眼泪没有办法!

见凌尼没几下便解开了扣子,她忍不住赞叹,那桑国真是个奇怪的国度啊!

“凌尼,你把外衫脱下了。”李清瑟说,她现在这样子要是让别人看见,和失贞也没什么两样了,好在有凌尼在,他们那桑国的衣服左一层右一层,脱了两层也不露。

凌尼一愣,本来激烈蹦跳的心停顿了两下,妻主要他…脱衣服!?难道妻主在这就想要了他!?他…还没做好思想准备!

见凌尼扭捏,李清瑟只能叹气,没办法,她也实在太强人所难了,凌尼虽是男儿身,但内心就如同个女子一般,想必脱了外衫会觉得不堪,她本不应该为难他,但如今情况特殊,这是大鹏国,凌尼就是赤裸上身也没事,但如果她赤裸了,那就死定了!

凌尼挣扎,他矛盾的要死,其实他对未来妻主一点不反感,还有一点点…喜欢。但男德教育他,洞房之前不能献身,这叫轻浮!怎么办,他一方面不希望妻主失望,另一方面又不希望妻主觉得他太过轻浮。

李清瑟没吭声,静静等待,将心比心,她能理解他的挣扎。

最后,凌尼想起了一句话,是他父妃告诉他的,妻主——大于一切!

一咬牙,父妃绝不会害他!所以,他决定满足妻主!

两只修长如青葱的手微微颤抖地解开自己的外衫,仿佛挣扎一个世纪一般,最终还是脱了下来,他知道应该继续脱,脱光了,任…任由妻主为所欲为。

李清瑟大喜,“好凌尼,谢谢你了!”说着,便将身上残破的长裙脱下,拿起凌尼的外衫套在了身上,将那腰带绑好,低头一看,这长长的裙摆拖延到地,只要小心不踩到,就不会看出丝毫不妥。

“走,我们回去吧。”她高兴地拉起凌尼,将后者弄了一愣。

这是什么情况?妻主难道不让他继续脱?妻主难道不要他?

李清瑟叹气。“委屈你了凌尼,我也是没办法,只能穿你的外衫,不然我那破烂衣服被人看到就麻烦了,你没事的,也许你在那桑国不行,但在大鹏国完全可以光着上身到处溜达,乖,我们回去吧。”

凌尼恍然大悟,原来…原来妻主不是想要他啊,是想穿他的外衫。

心中十分…失望!

李清瑟回头看到那尸体,微微皱眉。她不知道这幕后之人是不是皇后,但是如果是皇后的话,明日定然会找来,要是皇后知道她跑了,早晚要杀人灭口,现在不能和皇后撕破脸,此时最好的方法就是将这尸体销毁,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灵机一动,看向身边纤长的身影。“凌尼,我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凌尼一愣,看了看妻主,又看了看地上的尸体。“请问妻主,有什么事需要凌尼做?”心情大好,这是不是代表妻主越来越喜欢他了?

李清瑟一指地上的尸体。“你有没有什么方法将这些尸体弄没,一点痕迹都没有?”

凌尼一愣,皱了皱眉,他在思索会不会妻主故意试探他,看看他是不是蛇蝎心肠。父妃说了,男子要善良才有妻主爱,千万不能蛇蝎心肠。但…他直觉又觉得妻主需要帮助,他很想帮妻主。但如果帮了妻主,妻主觉得他太过狠毒该怎么办?

他愁眉苦脸,两只纤长的手狠狠抓着自己柔顺的长发,纠结得一塌糊涂。

李清瑟叹了口气,“算了,凌尼,是我的错,我现在好像什么都依靠你了,把你当机器猫用,呵呵,不用纠结了,即使你不会,我也不会对你失望。”

凌尼猛地抬头,他知道了,原来真是妻主需要帮助,“妻…妻主大人,如果…凌尼说是如果,如果凌尼把这些东西变没了,你…会不会讨厌凌尼?”

清瑟失笑,“笨蛋,你帮了我,我怎么会讨厌你?感谢你还来不及呢。”

凌尼点了点头,“妻主大人,我相信你。”说完,还是那种口型,一张口,又是哨音,不一会,清瑟便觉得整个地面微微颤动,随后,即便是黑夜,她都看见了,是蚂蚁!不对,除了蚂蚁还有各种昆虫,这大大小小不同的昆虫数以万计,不一会,整片林子地面上皆是昆虫。

但奇怪的是,这些昆虫遇到凌尼和清瑟两人便自动绕开,所以,整片林子,除了两人脚下,皆是密密麻麻的昆虫,看得清瑟觉得头皮发麻,觉得自己骨头里都窜过了无数昆虫,身上很痒,是精神刺激的痒,还有些想吐!

但见昆虫一层一层地涌向两具尸体,一批昆虫而过,又是一批昆虫,不消一刻,昆虫皆无,整片林子又恢复了平静。

地上,哪还有尸体!?痕迹全无,就如同刚刚未曾发生过什么事一般。

…太…恐怖了…

李清瑟僵硬地回头,一点点转向凌尼,尼玛!扮猪吃虎!这小子哪是个任人欺压的小受!?分明就是个魔鬼!是个大大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