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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东倾月哪敢放?

低头看着挣扎的她,他很是不忍,她定然很难受吧。最终,他一咬牙,伸出两指飞快递在她身上几处穴位上重点,李清瑟挣扎了几下,而后就沉沉睡去。这便是睡穴。

见她睡了,他才小心翼翼地将她口中的轻纱取了出来,看着她的睡颜,想到她刚刚对自己说的话,他心头一软,突然有冲动,触碰了她的嘴唇。

一声长叹,将她放平,而后拉起被子,为她仔细盖上。

一阵清脆骨骼响动,东倾月又用缩骨功恢复了女子外表,穿上衣,套上鞋子,轻轻推门而出。

今天他很乱,他一直对她是有悸动的,也许也是喜欢她,但却从未有一天能想象到两人能互说心事,能将这心底最大的秘密搬上水面。

惊喜!大大的惊喜!他没想过他东倾月竟有如此好运,但与惊喜同时而来的还有更多麻烦,无论是李清瑟身上的麻烦还是自己身上的麻烦,无论是来自大鹏国皇宫的麻烦还是来自熠教的麻烦,这一切,都需要他静下心来,好好想想。

抬头望月,那月又圆又皎洁,就如同自己在熠教中无数次所见一般。

但,月是那轮月,月下却已时过境迁,月下之人也没了之前的无忧。

想了许久,东倾月的眉头狠狠一皱,下定了决心。无论未来要面对什么,他都要和李清瑟在一起,坚定不移!无论有多大的困难,他绝不退缩。瑟儿,是他这一生第一次想要的人,也许也是最后一个。

圆月硕大,孤寂,摇摇挂在天上,哪知这世间凡尘之忧?世人都遥想那天上人间,但高处不胜寒之苦,又有几人可忍受?前后千年,过往悠悠,无外乎三个字——愁、愁、愁。

天亮了,花开鸟鸣,人醒。

但刚刚合眼不久的东倾月只听到耳边一声惊叫,赶忙提起内力,处于戒备状态——她有危险!?

“东倾月,你个混蛋!你又绑我整整一夜!两次!你竟然绑了我两次!”李清瑟要疯了,嗷嗷大叫。

刚刚还有丝迷糊的他立刻想了起来。糟!昨夜因为头脑杂乱,将李清瑟嘴上的纱布取下,竟忘了给她解开手脚上的纱绳。赶忙一翻身,几下便解开她脚上的绳子。

而李清瑟二话不说,伸出那纤长的美腿就往东倾月身上狠狠踢去,那架势绝不留半丝情面,目标简单明了——他的胯下。

东倾月赶忙提起了注意力,就在那美腿到达目标的瞬间,他的手死死抓住她的小脚,后背上冒了一层冷汗,因为——别看这李清瑟身材娇小,不识武功,但这腿劲儿绝对不小,若是不小心被踢上,就是不残,也没个好下场。

这只脚没踢中,还有另一只,只听一声娇喝,微微风响,李清瑟另一只小脚也到了。

东倾月又是一身冷汗,将另一只脚也控制住。“瑟儿别闹。”

“别叫我瑟儿,叫我五公主殿下,哼。”李清瑟嗷嗷叫着。

东倾月觉得额头出了汗珠,“是昨夜你自己让我叫你瑟儿的。”

“我后悔了还不行?昨夜我还没让你绑我呢,你不照样绑了我整整一夜?哦,不是,这是你绑我的第二夜了。”李清瑟要疯了,她是这天下最倒霉的女人,试问哪个女人被自己男朋友绑了两夜在床上?

东倾月眉头微皱,没生气,只是慌张解释,“瑟儿,你听我说,第一次绑你确实是我的不对,但那时你我并无关系,我向你承认错误还不行?这一次,确实是我错了,昨夜我很乱,点了你的睡穴就忘了摘下这纱布,你打我骂我都行。”

“哼,男人嘴里没一句真话,现在说打你骂你都行?那你还抓我脚?让我踢两下解解恨不行?”

东倾月欲哭无泪,“瑟儿别闹了,若是打别处,我东倾月要是喊半句疼,天打雷劈!但…你踢的这地方万万不可受伤。”说着,自己都很尴尬。他平日里便冰冷不苟言笑,无论遇到何种情况皆遇事不乱,也许这天下能将他弄的手忙脚乱的也只有李清瑟一人了。

刚认识时便如此,现在更是如此,也许,未来会永远如此。

这李清瑟仿佛就是他的克星,将他吃得死死的!

“你放开我的脚,我不踢你了,我胳膊疼死了!”李清瑟声音也柔了下来,刚刚自己确实是…没什么轻重,若是真踢上,就她那跆拳道黑道的功力,搞不好就…残了,这可是她未来的夫君啊,弱真是这地方残了,吃亏的也是她自己。

“啊?”东倾月一慌,赶忙放开她的脚,根本就没想过能不能再次被踢,立刻去解开她手上的纱绳。“很难受吗?”

李清瑟没好气地狠狠瞪了他一眼,而后伸手揉了揉手腕,“你被绑一夜试试!?”

东倾月却突然笑了出来,而后点了点头,“嗯,被绑过夜确实难受,我曾经被绑了整整十天。”

清瑟愣了,一边揉着手腕,一边好奇地抬头看他,“真的?”眼中有些疑惑,其实她与东倾月相处的时间不算长,但莫名的,她就是相信他,她觉得他不是那种乱说话之人。

东倾月下了床,走到梳妆台一旁,拉开匣子,从中取出一只精致小盒。回到清瑟身边,将那小盒打开,瞬时,一股淡淡香气散来。“是,几年前的一个任务,那时我还不是熠教的东护法,只是熠教的一等杀手,伪装成被掳舞姬到玥国一个帮派,刺杀他们的首领,一路上一直被绑着未曾松开,整整十日。”

他的语气淡淡,面上还是带着淡淡冰冷,但却比之之前温和许多,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喜欢李清瑟,但多年习惯使然,他已尽了自己最大努力控制表情,暂时,这便是他的极限。

清瑟听着,微微低着头,刚刚那种暴躁的怒气瞬时消失无踪影。罢了,其实她的错在先,若不是她昨夜闹的太为过火,他也应该不会那么失态。

他的手指沾取带着花香的膏体,而后一点点擦在她的脖颈上,手到之处,一片冰凉。李清瑟皱眉一愣,“这是什么?”

东倾月眸子闪过一丝冰冷,但马上便被他强制压了下去。唇角淡淡勾起,他努力对着她微笑,他不是不会笑,但行驶任务时的微笑假面,他不愿对着清瑟用,他想真诚的笑,虽然此时十分困难。“这是百花凝露,最能消除淤痕。”

李清瑟想了一想,如此耳熟的名字…瞬间想起,二皇子李清泽也送了她一些,让她用来…擦屁股。李清泽对她也好,可惜,他们之间注定了有缘无分,只能惋惜说再见。

但马上,清瑟想到一件事,东倾月说给她去淤痕,在脖子上…靠!她差点忘了,昨天晚上李清玄那厮竟在她脖子上弄了那个东西,天,她被别的男人弄成这样,今天竟要自己男人来…

赶忙一把抢下那盒子,“我自己来就行。”有些心虚。

东倾月也没阻拦,“之前的事,我不在乎,因那时你不属于我,但我已决定,从今往后,就算牺牲我生命,也绝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正拿着盒子的李清瑟一愣,心中骤暖,有丝羞涩,这种被保护的感觉…真好。除了被保护,还有被信任,他竟然都不过问到底是谁将她弄成这种样子。但他不问,不代表她不说,既然决定了和他在一起,就不想有丝毫隐瞒对方。

她将自己发生之事,原原本本都讲了出来,除了自己穿越的事实,她只告诉他,她的痴傻之病突然痊愈,而之前的记忆也是断断续续。其实这些也是实情。

东倾月听着,有时沉思,有时目光生冷,有些时眉头微微皱起。她说完后,他才开口。

“和我走,没了这荣华富贵,将来也许是风餐露宿,你…可曾想过?”

李清瑟冷哼了下,“你还真当我是温室里的花朵,就是寻刺激跟你走?错了,这皇宫虽好却多了身不由己,随时都有危险,处处都没有自由,这宫,我是一定要出。”

东倾月垂下眼,长长的睫毛遮住他心中的想法,其实…人生在世,哪有真正的自由?李清瑟只知道在皇宫中身不由己,其实在江湖中又何尝不是身不由己!?只不过,他不想说出来,让他自私一回吧,他怕她不愿与他同去。

大鹏国五公主的二十四节气歌经过户部与学士院的改造,如今传遍了大鹏国的角角落落,此时别说是那妇孺,就是那自诩清高的文士也偷偷哼唱几句。

其效果自然是十分显著!

如今这二十四节气一方面被种田的百姓所接受,在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种田经验外,又多了一个参照,更多的是这节气歌朗朗上口,调子清晰明快,一边干着农活一边哼唱,别有乐趣。

更值得一提的是,这二十四节气歌其中参杂了需要大鹏国人必须了解的律法常识,知了法,百姓们平日里行为也有了规范,更是不会被人轻易敲诈!有些思想不正的文人就是喜欢敲诈朴素无知的百姓。

此时,别说是大鹏国,这二十四节气歌犹如插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整片大陆,身子整个天下!而大鹏国五公主的容姿和睿智也通过各国使臣传扬开来,一时间大鹏国五公主就如同天人一般被天下人所传诵。

御书房,龙颜大悦。

压抑的御书房时不时传来皇上爽朗又不失沉稳的笑声,就连外面的宫人也受到了传染一般,心情愉悦。

总管太监福公公偷偷向御书房内看了几眼,而后也笑弯了眉眼。一抬头,看见远方一道倩影款款而来,赶忙迎了上去。“奴才给五公主请安。”

一身绿色宫装的李清瑟赶忙扬起阳光的笑容。“福公公不要客气,父皇呢?”

福公公将手上的拂尘斜放在臂弯,回过头微微看向御书房方向。“皇上正在御书房等公主呢,今天皇上十分开心。”作为皇上身边的公公,从不多嘴,许多人更是重金贿赂福公公以求其透露皇上心情,但都被福公公一一拒绝,而今日,竟主动告知五公主,可见其对五公主的喜爱与尊敬。

“谢谢福公公,那我去了。”说完,便款款而去,一举一动,高贵贤淑,十足的皇家公主典范。

其实这宫中不止是福公公,所有太监都十分尊敬五公主,只因为五公主对太监们的尊重,她是发自内心的尊重,并非因为有何目的。她曾有名言,太监们即便是净了身,也是男人!男人不男人,并非有无那个器官,而是骨气。

就这短短两句话,多少太监偷偷抹泪,又鼓舞了多少自暴自弃之人。他们没机会去伺候五公主,但若是有机会,都想尽自己全部的力气尽心伺候。

当然,这些话自然是从小朱子的口中流出。

“儿臣见过父皇。”进了御书房,清瑟福身问安。

“瑟儿快起,来来,过来看看这些。”李清瑟话音还未落,皇上便开口,招手她前去。

清瑟有丝好奇的上前,竟发现皇上递给她一个个奏折。清瑟颦眉,这…一个公主,一个后宫之人,有权利看奏折吗?这样会不会不妥?皇宫之中,必须要小心才是!

皇上抬眼见到她拿着奏折犹豫,不由得微笑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欣赏。这瑟儿之心念远远高于三、四公主,荣辱不惊、处事谨慎,甚至可与那太子与二皇子相媲美,只可惜,她不是他女儿。

但转念一想,他的命是瑟儿母亲所救,而如今恩人已去,瑟儿自然就是他的女儿,待她,甚至要比待自己亲生女还要好。想着,便了然地点了点头。“无妨,打开吧。”

“哦。”既然皇上都应允,她就没必要矫情,淡定帝打开奏折,仔细看去,大吃一惊,原来…这奏折为各地官员所写,字迹不同,文风不同,但所说之事却不尽相同,都是对五公主的歌功颂德。

他们写的感情诚挚不诚挚,李清瑟不知,但这赤裸裸大篇幅的赞扬,倒是把她看得面红耳赤,若是真如这些奏折所说,她哪还是人!?比仙女还仙女,恨不得智比文曲星,貌似九天玄女,心如观音菩萨,总而言之,她的脑海里只有一句话——这货不是我!

皇上看见李清瑟淡定地看了看,而后又淡定地合上,最后淡定帝轻轻放到御书案上,脸上毫无狂喜与虚荣,对这并非亲生的女儿更是欣赏。“如何?瑟儿有何感想?”

李清瑟幽幽叹了口气。“回父皇,他们说的太夸张了。”

“哈哈哈哈——”清瑟的话音未落,又是皇上的大笑声。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梁贵妃娘娘、桑贵妃娘娘和凌尼王子到。”御书房外,是福公公恭敬的声音。

“嗯,宣。”皇上坐定,神态恢复了平日里的威严沉稳,而李清瑟也退到了一边。

四人入内,为皇上请安。而后李清瑟又为三位娘娘请安。

李清瑟觉得身上有些难受,一抬头,竟看到皇后娘娘在皇上看不到的角度,深深看着她,皇后的眼神带着算计,但掩不住的是冷意和恨意。

清瑟大汗,哎…她只是个公主,这皇后娘娘就如此恨,若她是嫔妃,估计已被皇后活活弄死了。

梁贵妃冷冷一瞥皇后,而后含笑面对李清瑟,“瑟儿,这二十四节气歌真是解了你父皇的忧,想必你父皇没少赏你吧?”那语气少了威严,多了亲昵,昭告他人,清瑟是她的人。

李清瑟后背一层汗,心说,梁贵妃娘娘,您就别来添乱了。但还是很严谨的回答,“回母妃的话,能为父皇解忧,全是运气,碰巧而已,父皇抬爱,送了儿臣两样宝物。”心中却想说,父皇啊,我用这两件东西换你一件东西,成不?我只要凤珠。

皇上看着清瑟眼中满是赞许,梁贵妃也由衷的笑,这五公主,她喜欢,是个聪明人。

皇后却不高兴,又是瞪了她

桑贵妃妩媚一笑,在外,她将她的英气全然收回,表现出的只有这勾人如狐狸一般的媚态。“皇上,臣妾前来是为了五公主的婚事,既然上回将联姻之事敲定,那便选个良辰吉日,为瑟儿和凌尼完婚可好?”

李清瑟腿一软,差点跪下。桑贵妃啊,她还宁愿桑贵妃像皇后那样恨她,看不上她,这飞来艳福,她吃不消啊。再看那一旁角落里的凌尼,小脸儿很低,很红,很娇羞。楚楚动人,别有一种美少年的魅力。

皇上深深看了清瑟一眼,而后一声长叹,作为一国皇帝,也有无奈。“好,就交给钦天监,选个良辰吉日,便将这婚事敲定了吧。”

梁贵妃温柔一笑,对着皇上福了下身。“皇上,臣妾来也有一事,也是关于瑟儿的婚事。”

李清瑟顿时傻了,艾玛!梁贵妃,我李清瑟可没害你啊,你可千万别坑我!

皇上一愣,“哦?爱妃所来也是有关瑟儿婚事?说来听听。”

“回皇上的话,臣妾的侄子,镇国元帅的亲孙子,从二品骠骑大将军梁允厉您可记得。”说着,向皇上飞去一记飞眼。

皇上呵呵一笑,“爱妃的侄子,便是朕的侄子,朕怎会忘记?这梁允厉今年双十年龄,文韬武略却了得,丝毫不亚于泽儿,这允厉与瑟儿的婚事有何关联?”

李清瑟突然心中大叫不好,艾玛,梁贵妃,千万别害我,求你!

但她的祈祷失效。

“臣妾听闻桑姐姐说,瑟儿与凌尼王子的婚事情况特殊,除了凌尼王子,瑟儿可再行选驸马,臣妾是想,允厉还没妻子,可否来个亲上加亲,招其为驸马?”梁贵妃微笑着看向李清瑟,心中暗说——小丫头,你就感谢本宫吧,本宫那侄子可是要才有才,要貌有貌,更是本宫父亲镇国元帅的亲孙,将来的接班人,手握军权。

李清瑟欲哭无泪,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一个凌尼还不够,怎么又来了个允厉?

皇后一愣,万万没想到梁贵妃竟是为了此事,她也慌了,“皇上,之前臣妾便与您说过,瑟儿与茗寒的婚事…”

李清瑟只觉得眼前一黑,有种想晕倒的冲动,天啊…杀了她吧,怎么又把崔茗寒扯了进来?

凌尼好奇地看向众人,他从未想过大鹏国五公主只娶他自己,但不得不说,他家妻主好像还很受欢迎嘛。当看到李清瑟的容貌时,凌尼忍不住脸红,再次低下头去。

“瑟儿与我家允厉才是天生的一对。”梁贵妃怒了。

“妹妹这是哪儿的话,茗寒与瑟儿在宫内为同窗,感情自然了得,总比没见过面的要强吧?”皇后也当仁不让。

李清瑟头晕眼花,彻底想晕倒。

桑贵妃嘴唇勾笑——玄儿啊,你的对手还真多呢。

078,强暴

御书房,梁贵妃和皇后,争执不下,两人都有侄子,一文一武,皆是人中龙凤,如今都想和皇室攀上关系,而若是想攀关系,就少不得娶一位公主回家,如今这大鹏国皇室只有五公主李清瑟一人,无论喜欢与否,这五公主,他们母家都娶定了。

李清瑟傻了,这到底怎么回事,一个那桑国凌尼王子,怎么又跑出来两个替补驸马?

凌尼的纤长身子在宽大云袍中显得娇小,虽然他个子在大鹏国男子中也不算矮,但却没有男子该有的气质,柔柔弱弱站在角落,满脸都是一种期待别人欺负的感觉。看得李清瑟眉头忍不住一皱再皱,虽然知道他情况特殊。

桑贵妃则是站在一旁冷笑不语,虽然十几年过去了,她多少能习惯大鹏国女人争风吃醋的犹如那桑国的男人,不过还是乐此不疲的观赏,有趣。

“皇上,您之前可是答应臣妾了,崔家对皇室忠心耿耿,尽忠尽孝,想娶一位公主回家有何不可?您忘了之前您的话了吗?”皇后急了,一扫之前的温婉。

梁贵妃冷冷一笑,“皇后娘娘是不是年纪大了,怎么开始忘事了,皇上是说过将公主嫁入崔家,但说的是四公主,其结果呢?是那崔家大公子看不上四公主,如今还好意思提这事儿?要是本宫啊,恨不得皇上将这事赶紧忘掉。”

“你…”皇后被梁贵妃堵得哑口无言,想到那侄子她就头疼,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就不知随和谁的倔脾气,当时四公主心仪他,而崔家希望与皇室亲上加亲,这婚事天作之合又何不好?而她那大侄子崔茗寒死活不同意,最终四公主含恨远嫁。

一提这事儿,皇上面色也不好,那崔家又要娶公主,又要挑挑拣拣,确实让人恼怒。

“皇上,允厉那孩子你见过,十四岁便上战场,为我们大鹏国打胜无数次胜仗,身上的伤,比京城有些富家公子一辈子见到的都多。流出的汗水,比京城有些富家公子一辈子流的都多,为了大鹏国鞠躬尽瘁,却耽误了终身大事,至今二十有五还未曾娶妻,将五公主许配给允厉,那正是我们皇家对功臣的表彰,臣妾说的对吗?”梁贵妃所说的每一句都针对皇后,却是字字见血,将皇后说得脸越来越白。

李清瑟欲哭无泪,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皇宫绝不是个舒服的地方,她要想办法尽快找到凤珠,拿着和亲亲东倾月远走高飞。

桑贵妃一耸肩,妖媚的眸子甩不不屑。“多大点的事儿,争得失了身份,让瑟儿全收了不就行了?”

李清瑟听到桑贵妃的话差点直接晕倒,女尊国人就是女尊国人,牛!

还好她声音不大,皇后和梁贵妃没听清。

皇上想了一想,抬眼看了下李清瑟,皇后和梁贵妃两人立刻停了嘴,都用期盼的目光看着皇上,因为她们知道,皇上那一眼,已有了决定。

“瑟儿,你怎么看?”皇上的语调沉稳,听不出喜怒,无法从他口中找到任何判断的线索。

李清瑟很想说,哪个都不要,但那话还没到嘴边,大脑一个直觉告诉她,要真这么说,皇上肯定不高兴,于是,那话到嘴边猛然一转,“儿臣全凭父皇做主。”说着,还娇羞一笑。

皇上满意地点了点头,略带责备地看向皇后和梁贵妃两人,这么大的人了,还没个孩子懂事。“瑟儿啊,先将这婚事放一放,你这二十四节气歌解决了大鹏的难题,朕定当重赏,你来说说,你想要什么?”

李清瑟又是一张嘴,那话到嘴边又是没说出来,其实她想说——凤珠。最终却悲催的话锋一转,“为父皇解忧是儿臣的本分,怎可以此来邀宠?”她想哭!她想嚎啕大哭,和皇上打交道真是累,让她选择,她不敢选;让她要东西,她不敢要!悲催。

皇上眼中的欣赏越来越多,“好,真是朕的好女儿,那朕今日便要赏你个天下女子都梦寐以求之物。”说着,还顿了下,卖起了关子。

别说李清瑟好奇,就是皇后、梁贵妃和桑贵妃也都十分好奇,天下女子都梦寐以求之物?

李清瑟双眼大睁,面颊绯红——凤珠!凤珠!凤珠!凤珠!凤珠!凤珠!她在心里无声的呐喊。

皇上了然一笑。“天下女子最大的心愿,便是嫁给心仪之人,而朕如今便给你这个权利,你的婚事,你自己做主。”

众人哗然,公主的婚事自己做主!?这别说是在历代大鹏国,就是全天下的国家公主都从未有过的殊荣!别说公主,哪怕是皇子,婚事也是多半不是自由的。

李清瑟嘴角微微一抽。尼玛,期待的越大,失望的越大,至理名言!她还以为给个什么呢,竟然是这个。她可以将这全天下女子的殊荣换成凤珠吗?有了凤珠,她除了了自己选择夫君还能自己选择想要的生活。

皇上微笑,看见直言的李清瑟,直觉以为她因为这天大的消息高兴傻了。“还有,你所选择的男子,不允许拒绝。”

清瑟心中哀叹一口气,但还是佯装高兴,跪了下来,“儿臣谢恩,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事情告一段落,最终这选驸马的主动权交还给了当事人李清瑟,她更是推脱说婚姻大事要仔细考虑,暂时回绝了皇后和梁贵妃两人。

皇上民主?李清瑟心中冷哼。那貌似沉稳实则狡猾的皇上才不民主,他是不想得罪梁家和崔家,最后把这棘手之事丢给她了,不过转念一想,皇上如此做也是对的,凡事不能做绝,一个红脸一个黑脸才是王道,只不过皇上选择了做那好人的红脸。

几人从御书房走出,皇后走在最前,接下来的是桑贵妃,而梁贵妃与李清瑟则是次之,最后是凌尼王子和众多奴才。

“瑟儿啊,自从皇上寿宴后,你还没去过本宫那儿呢。”梁贵妃拉着李清瑟的手,语调温柔,但那音量不低,说给前面的皇后听。

果然,皇后暗暗咬牙切齿,高声一唤。“喜儿。”

“奴婢在。”身后跟随的皇后贴身宫女赶忙上前,与之同来的还有一名宫女和两名太监。“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皇后站住了脚步,斜斜向后一扫,“这地方乌烟瘴气鱼龙混杂,我们绕道走,去念慈佛堂拜拜香,去去晦气。”念慈佛堂就建在后宫,规模不大,专供后宫嫔妃偶尔吃斋拜佛用。

梁贵妃也不是省油的灯,这指桑骂槐的本领丝毫不逊色,一只手拉着李清瑟,另一只手还如同慈母一般帮清瑟将耳边的碎发理了一理,“瑟儿再忍忍,确实乌烟瘴气了一些,但马上就要清净了。”那意思是,皇后一走,空气清新。

李清瑟浑身大汗,尼玛,你们俩争男人争权利争宠爱,和她有什么关系?她是无辜的好吗,别把她扯进来。

皇后大怒,狠狠转身要走,但瞬间便停了下来,强忍怒气地转过身来。“五公主,明日来未央宫,切勿忘了。”

“啊?啊?”李清瑟一愣,皇后什么意思?明天去未央宫?那口气好像之前她答应了一般,莫名其妙。不过梁贵妃敢不给皇后台阶,她哪敢不给?“是,母后放心,明天儿臣会按时到未央宫的。”

皇后这才将一直吊起的气喘匀了一些。

桑贵妃一挑眉,也跑来凑趣,“那今天晚上去本宫的怡景宫,瑟儿也不要忘了。”

“…”李清瑟纠结,“是,母妃放心吧。”哭!

桑贵妃心中暗笑着,带着凌尼而去,临走之时,凌尼还忍不住偷看了几眼李清瑟,越看脸越红,在他从小所接受的教育里,妻主越是抢手,越是好。看来皇姑姑为他所选的妻主确实万里挑一的不错。

皇后与桑贵妃走了,梁贵妃也自然而来的将“香饽饽”李清瑟领到了自己霓裳宫。

之前李清瑟就已是贵宾待遇,如今,更是待遇更优,才进来一会的时间,梁贵妃便赏下了金银财宝无数,而清瑟则是使出浑身解数哄梁贵妃开心,但脑子却是疯狂运转。

既然这皇宫有凤珠,除了皇上定然也有人知道吧,皇后多半知道,她直觉觉得皇后知道一些其他嫔妃不知的内幕,就如同她不是皇上的亲生女儿一般。

她思酌着,要怎么开口问起,怎么问才不突兀。

“瑟儿,你在想什么?”梁贵妃看见李清瑟愣神,细心问道。

清瑟惊醒,陪着笑,“儿臣在想,这么多宝物放在舒云宫,也不知道安不安全。”

梁贵妃被逗乐了,“傻孩子,自然是安全的,宫中人多手杂,小偷小摸自然是有,但这些奴才却不是傻的,什么能拿,什么不能拿,他们知道,宝物,尤其是价值连城的宝物都是皇宫记录在案,即便是他们冒着危险拿出宫去,也没人敢帮他们销赃。”

李清瑟了然的点了点头,瑰丽的眸子一转,凭空装出了一些无知。“那父皇把珊瑚屏风和龙眼夜明珠给了儿臣,他还能有什么宝物啊?”

梁贵妃扑哧一乐,心中暗笑这没娘的孩子确实少见识。“你呀,这话也就在霓裳宫和本宫说说罢,出去了可万万不能说,给这皇家公主的身份掉价。皇上赏你的宝物确实是世间难得,但却是皇宫宝物的冰山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