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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嬷嬷摇了摇头,“不除去,而是逼着她投靠娘娘。”

皇后不解,“破她贞操就能投靠本宫?”

李嬷嬷阴森一笑,“自然,因为此时,崔公子正在前厅。”

皇后美眸大睁,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刚刚一直头顶密布的乌云瞬时当然无存,一片明亮!李嬷嬷说的对,让茗寒占了李清瑟,那李清瑟便只能嫁给茗寒,如若按照大鹏国祖制,公主婚前验身发现她失身,自己也可以去皇上那求情,搬出死去的云妃,皇上也不能拿李清瑟怎么样。但又转念一想,又愁了起来。

“茗寒那孩子什么都好,就是脾气怪的很,之前那四公主下嫁崔家是铁板钉钉的事,硬是让这孩子搅合黄了,如今是五公主,他能喜欢吗?”想到这事,皇后更愁。

李嬷嬷胸有成竹,“对公主,可下药,对崔公子,下更重的药。”

这样,就将一切事解决了!

一直愁眉不展的皇后终于露出了笑颜,“李嬷嬷,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李嬷嬷赶忙道。“是,奴婢定然将此事办妥。”

前厅,皇后换了件明黄色宫装款款而来,笑靥如花,贤淑大方。

见其前来,崔姓兄妹赶忙跪地请安,而李清瑟也站了起来以表示恭敬。

“坐吧。”皇宫微微抬了抬手,让众人落座,看了一眼崔茗寒,而后又瞥了一眼李清瑟,“本宫这未央宫好久没这么热闹了,如若是睿儿也在宫中便好了,让你们兄弟姐妹们聚聚。”听语调,好像很高兴。

李清瑟心中叫好,看来皇后上钩了。

“估计你们都饿了吧,李嬷嬷,传膳,今天就留在未央宫用午膳吧。”

“是。”众人答。

李清瑟开心,心中暗暗算计,等她和皇后混熟了,就想办法把凤珠逃出来。

崔茗甄不开心,因为和李清瑟这贱人一起吃饭,她哪能吃的下去?

李清瑟很困,自从吃了午膳后就困得眼皮直打架,虽然这饭后瞌睡,但今天却反常的困。但还是努力打着精神陪皇后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可有可无的话,也不知是因为话题引不起她兴趣还是什么,越来越困,只能不停喝茶水提神,但这茶水也没什么功效,喝着喝着,浑身还热了起来。

李嬷嬷看着面颊绯红的李清瑟,暗暗一笑,对着皇后一个眼神。

两人的互动入了崔茗寒的眼底,他微微一愣,而后无声垂下眼帘,刚刚那膳食有鬼,其中有料,他却不知是什么,于是便尽量没多食,而如今,这茶水中应该也有东西,他紧紧饮用一些,便觉得困倦,身体发热。

他抬头第一个看向李清瑟,终于没忍住,精致的眉头一皱,因为李清瑟她面色潮红,媚眼如丝,难道是…

他不敢妄下定论,又看了下自己妹妹和皇后娘娘,见两人根本没什么反应,再看她们手中茶杯,是花茶。原来如此,难怪平日里没见喝过花茶的皇后娘娘今日陪着只饮花茶的崔茗甄饮用花茶,原来是这清茶有问题!

果然,接下来发生的事验证了崔茗寒的猜测。一名宫女前来添水,却将那剩余温茶扬在了李清瑟身上,无奈,晕晕乎乎的李清瑟只能跟随宫女前去换衣,而又有宫女前来通知崔茗甄太子已回宫,崔茗甄则是兴高采烈地跑去了蓬莱宫,整个大厅只有皇后、李嬷嬷和崔茗寒三人。

“茗寒,有时候做人不能太过聪明。”皇后微微一笑,她知道聪明的崔茗寒发现了一些,刻意少饮少食。

崔茗寒皱眉。“娘娘,茗寒不知您的意思。”

皇后轻笑。“跟我来。”说着,便亲自将他带到了一处客房,房内,正是满面潮红的李清瑟。

床上的李清瑟面色诡异地红,已失去了意识,眉头皱紧,脸上满是香汗,呼吸声音很重,分明就是春药!崔茗寒虽体内虽有一些,但因其及早发现,并非过多摄取,相反李清瑟的情况十分严重。

皇后的意思刚刚对他说的十分明白,这皇家和崔家必须联姻,崔家不止只有崔茗寒一名子嗣,虽嫡子只有其一人,但还有四名庶子,若是崔茗寒坚持抗拒此事,就要皇后做主,将其中一名庶子变为嫡子以娶公主,将来崔家大业,想必也轮不到崔茗寒了。

能否继承家业,崔茗寒不在乎,但若是他拒绝,皇后便立刻召崔家庶子入宫,以…

当皇后说道此时,他几乎立刻回绝,五公主,他要!

李清瑟很美,李清瑟很聪颖,李清瑟很对他的口味。何况此事体内的少量春药发作,在他眼中,李清瑟更是美如天仙。

他笑了,精致的唇瓣勾起,轻轻坐在床上,伸手抚摸她的面颊,思绪却回到当时在栾花殿的惊艳,却回到在水上人间之时的赞叹,回到了栾花殿外,他对她唇的留恋。

他的眼瞳在半垂的睫毛下显得迷离,让人看不透他心中所想,那精致完美得令人惊叹的面庞一直带着若有若无的笑,虽然心中有些不甘,不想用这种卑鄙的手法得到她,想在她清醒之时征服她,但此时情况特殊,有一点必须承认,他,想要她。

他的手顺着她的面颊碰到她的鼻尖,那微微上翘的鼻尖小巧惹人怜爱,还有她的唇瓣,明明是一张如此柔软的唇,为何那般伶牙俐齿?她的脖颈,白如雪,精如玉,滑如脂。她的锁骨,小巧,让人爱不释手…

李清瑟觉得有人在摸她,动作很轻,但她身体今天不知为何却特别敏感,那人的每一个动作都能让点燃她。樱桃小口微微发出嘤咛,两只素白小手也忍不住撕扯自己的领口,眉头皱着,那种空虚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十分渴求被填满。

他微微一笑带了些许邪气,一种痛快,不仅仅是因为他得到他想要的,还因为那损友刘疏林,他很想知道刘疏林得知自己与五公主成亲时的嘴脸。体内的燥热是一种助兴,还算不上能控制他,不过,皇后若是以为如此便能逼他,就实在太小瞧他崔茗寒了。

他眸子一变,伸手点上李清瑟身上的几个穴位,只听后者一声惨叫,猛的惊醒。

睁眼,是陌生的房间,很是华丽,整个室内炎热无比,热得她一身汗。李清瑟坐起身来,又是一声惊叫,因为她看见了崔茗寒。

“这里是哪?”清瑟赶忙,一股热浪袭来,身体更为空虚,那种空虚感通过全身神经直入脑海,向她叫嚣着要男人!伴随这空虚,还有疼痛,这疼痛也是清晰无比,刚刚自己就是因为这疼痛才醒来。

崔茗寒微笑,站在床边,低头看着衣衫不整的李清瑟,笑容如同欣赏一处美景一般,虽然面颊也有些红,但眼神却冷静无比。“这里是未央宫的客房,公主中了春药,如今是不是难耐?公主不用强迫自己站起来了,这房门已被锁,门外有人把守,我们出不去的。”

李清瑟一惊,浑身又是一层汗,那种感觉就如同穿着厚厚棉袄进入桑拿房一般难受,几近眩晕!“为什么我身上这么疼?”一边说着,一边脱外衣,反正里面有里衣,脱了也看不到什么。

“哦。”崔茗寒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欣赏着她脱衣,那行云流水不造作的姿态,他很欣赏。“我刚刚点了你全身最疼的几大穴,想必还要疼上一会,为了叫醒你。”

脱了外衣,李清瑟才发现尴尬,尼玛,因为浑身大汗,雪白中衣裤早就浸湿,如今半透明的贴在身上,而她没那穿肚兜的习惯,松松垮垮的,如今粉嫩桃花若隐若现,一声尖叫,赶忙护住自己前胸。但为时已晚,站在床前那精致男子,如今带一种邪笑看着她。

“你…你不要过来!”李清瑟一边护着胸,一边想后退着,一直退到了床的一端,她猛然发现,自己身子竟然如此敏感,即便是自己的手不小心擦到桃花,也如同电流一般,她…想要!

崔茗寒哈哈大笑,那声音如石上泉一般清澈,“瑟儿,如果我崔某是乘人之危的人,刚刚就不会点了你穴将你弄醒,想必此时早已生米煮成熟饭。别挣扎了,这春药是皇后娘娘所下,刚刚以家主之位威逼我,帮你解药。”最后那四个字声音很柔,却带着戏谑。

“崔茗寒,你不是有武功吗?你冲出去告诉父皇可好?救我!”清瑟惊叫。

“抱歉,皇后娘娘是我亲姑姑,我崔茗寒不是什么好人,做不到大义灭亲,公主还有别的方法吗?”崔茗寒双手抱臂,精致的眼角喊着无限笑意,他很想知道面对这种情况,聪明的五公主还能想到什么办法。

“呃…”李清瑟无语,转念一想,还是苦口婆心地劝慰吧,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崔公子,你喜欢我吗?”

“喜欢。”他答得干脆。

“…”一句话将李清瑟后面的长篇大论全部塞了回去。“呃…崔公子,这春药若是不解,我不能死吧?例如七窍流血之类的死法?”她记得在现代看电视剧,这春药比砒霜还吓人。

崔茗寒本着诚实待人的态度很认真地帮她解答。“不会死,只不过难受罢了。比春药更严重的是皇后娘娘,既然她下了手,撕破了脸,不达到目的你休想出了这未央宫。虽这是后宫,但作为后宫之主,她也是有方法让一个人消失的,虽说让公主消失这困难大了一些,不过也并非没有可能。”他实话实说,双眼还是戏谑地看着她,隐隐带着期待。

“…”她有些不明白这崔茗寒了,他到底是站在哪一边?若是站在她身边,他又不救她;若是站在皇后那边,现在他还在出卖皇后。“崔公子,那个…你真喜欢我?我没什么优点的,我以前是个傻子!”

“崔家需要与皇室联姻,不仅仅是甄儿嫁给太子,更是公主嫁入崔家。之前皇上便将四公主指婚给我,可惜我不接受,于是此事便搁浅。如今你是皇室唯一公主,皇后娘娘不会善罢甘休的,你若是不嫁入崔家,想必她就会想办法毁了你。”他很“老实”的将一切说了出来,眼底有着狐狸一般的狡猾。想算计他?没那么容易。

清瑟也不傻,只不过此时很尴尬。这春药就是催情药,确实好使,此时她已经湿润一片,若面前不是崔茗寒,换成东倾月,甚至是太子他们,想必她都有冲动扑过去。但她对崔茗寒,实在没什么交情,和他怎样就如同一夜情一般。

既然崔茗寒没趁机占有她,想必也有他的理由,“救我。”她忍不住哀求。

崔茗寒一耸肩。“我没办法,唯一办法就是如了他们的愿,如果五公主你不介意,在下…也不介意。”十分乐意。

李清瑟皱眉,“你怎么会没有办法?当年将四公主指婚给你,你能拒绝,今天也能拒绝我不是吗?”

崔茗寒点了点头,“是,我可以拒绝,我崔茗寒虽没什么大本事,也不是任人揉捏的主儿。只不过我拒绝不代表我四个庶弟拒绝,哦,对了,为五公主介绍下舍弟吧。”说完,他还煞有其事地轻咳了两下。

“二弟好色,常年流连花巷,脾气暴躁;三弟懦弱,平日里在主屋从未见他说话;四弟的脾气甚好,但过于肥胖,想必四个我加起来也未必有四弟那般重量;五弟天资聪颖勤奋好学,今年五岁。刚刚皇后娘娘说,这皇家与崔家的联姻已是注定,若是我坚持拒绝,便要庶弟前来。我与公主有同窗之情,所以才留下来帮公主一把,公主喜欢哪个,在下回家去叫出来。”他的语气轻松明快,好像根本不在意一般,其实若真是不在意,就不会留下。

李清瑟心中叫苦,这皇后,她真是疯了,她已经为她想了那么好的计策为何她还不放过自己?还有这崔茗寒也真是的,皇家公主金枝玉叶,人家四公主肯嫁给他,他为什么要拒绝?他拒绝是他的错,为什么要她李清瑟来买单?

身上的燥热越来越强烈,虽然这春药没玄乎到不解就出人命,但崔茗寒说的对,已撕破脸了,皇后就不会这么放过她。

“我说崔茗寒,你自己都知道我逃不出去了,为什么还要把我弄醒?直接办了不就得了?”她哭笑不得,突然觉得这厮是故意的。

崔茗寒一愣,万万没想到等来的竟然是公主这句话,她这就放弃了?但转念一想,意外之外却是情理之中,这才是真正的聪明人,既然无法反抗,便将伤害降到最小。李清瑟这女人,真是越来越对他胃口了。

精致的眼带着邪魅,他俯下身,两只修长手臂撑在床沿。“公主是个聪明人,那你便是认了?如果在下四位舍弟入不得您眼,我崔茗寒如何?”他不屑用那种方式占有她,虽说此时有些卑鄙,但他也要她在清醒的情况下得到她。

李清瑟嘴角抽搐,也许崔家男子也就崔茗寒能拿出手了,除了那五岁的,其他三人听着便倒胃口,但…她已有了东倾月了,这可如何是好?一边烦恼,一边一只手捂住了脸,小声嘟囔,“哎,我真的就不该醒。”

崔茗寒失笑,“如若公主口味特殊,在下可依了公主的意,将你敲昏如何?”

清瑟突然想起崔茗寒和那水上人间的花魁媚娘暧昧,“敲昏?想必崔公子和那花魁媚娘的花样没少玩吧?”敲昏?捆绑?滴蜡?但这话一出口,自己却闻到了一股子味儿,什么味儿?醋味?

天地良心,她真没吃醋,误会!

但后者听到李清瑟的话却勃然大怒,“五公主未免也太看不起人了吧,我崔茗寒虽不算正人君子,却也是洁身自好,那种女人我怎么会碰?别说她,若是我想娶妻纳妾,京中没几个闺秀能拒绝,只不过对于看不上的女子,我懒得去碰罢了。”

李清瑟很难受,浑身都是汗,那种空虚感让她有种扑倒他的想法。她确实是个自律的女人,若是正常情况下,她绝不愿与人发生什么。但如若是在要身还是要命的情况下,她还是要命。

她皱眉,抬起头,与他对视,目光严谨又认真。“如若我同意嫁入崔家,今天皇后能放过我吗?”委曲求全她会,尽量拖延,在这期间抓紧时间找到凤珠,而后逃之夭夭。

崔茗寒精致的眉头一挑,脸上的笑容有些嘲笑,“你猜?”自欺欺人罢了。

李清瑟沉默了,她靠在床内侧,仰着头,盯着床帐顶。

崔茗寒也沉默了,他姿势未变,却突然紧张了起来,连自己都觉得可笑,他堂堂崔大公子,令万千名门闺秀望眼欲穿的崔大公子今天竟然等着一个女子的点头,虽然这女子是公主,但这似乎“接受宠幸”的情景,还是十分尴尬。

清瑟在犹豫,在想失了身,东倾月会不会嫌弃她。若是失身一次得到皇后的信任,解决此时的燃眉之急,套出凤珠下落,拿着凤珠跑出皇宫跟着东倾月过逍遥江湖生活,其实…她觉得,这身失的,值了!好在对方长的不错,不对,应该说是十分不错,就当一夜情?

烦恼,在现代那种开放的世道,她李清瑟都没放纵过,如今在古代竟然要玩这个?

崔茗寒忍不住隐隐吞咽了下,虽然体内有少量春药,但凭借他强大的毅力完全可以忽视。刚刚所有注意力都在五公主的反应上,如今,看着散发丝丝馨香正在苦恼沉思的李清瑟抱胸思索,他突然觉得室内温度猛然上升若干。

“唉…来吧。”而后她抬眼看他,眼中满是无奈。

崔茗寒却觉得尴尬,这五公主确实…是奇女子!

若是其他女子不愿,想必此时寻死觅活吧?但这五公主刚刚那严肃的思考,怎么看都好像在衡量什么?

“喂,崔茗寒,我都说了,来吧,你还等什么?”她放下双手,十分平静地坐在床上,一双大眼无辜,头微微偏斜,那语调,十分淡定。淡定地可怕。

“…”

“怎么了?”她疑问。

“…”

“靠!崔茗寒你这个小人,分明是你不愿意,却推在我身上!”李清瑟“恍然大悟”,难怪这崔茗寒没借机“办”了她,还叫醒了她,原来这厮分明就是自己不愿,而让她当着拒绝皇后的出头鸟。岂有此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李清瑟,你不觉得被人算计发生这种事儿很丢人吗?你不觉得有失败感吗?你不觉得两人未曾心心相印便发生这种事很尴尬吗?”崔茗寒惊讶。

李清瑟却扑哧一笑,古人就是古人,到底和现代人还是差了一些。因为对方羞涩,自己却突然少了尴尬,站起身来,在他面前坐下,伸手揽住他的脖子,在他耳畔轻语。“你没听过一句话吗,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惊讶发现,他的耳,竟也完美精致。

崔茗寒微愣过后,突然转过神来,眼中漾起一丝丝轻蔑,伸手搂住李清瑟的背,发现手下的躯体让他爱不释手,甚至不忍心饕餮,只想细细品尝。“我还真没想过,五公主是个如此放得开的人。”

说完,便直接将她扑倒在床上,吻住她的唇,却是有一些心不在焉。因为…他有些失望!

本以为五公主李清瑟是多么冰清玉洁,有原则自尊的女子,没想到,也是仅此而已。只不过平日里装出那贞烈样罢了,如今不也是很快顺势而下?和那花魁媚娘又有什么区别?

他本以为找到个特殊的女子,他本以为终于出现个女子值得他心动,原来却是这么随便!

崔茗寒不知为何很生气,因为他知道自己身下女子熟练地回应他,他甚至觉得她比他要熟稔很多,难道她的处子之身是假?难道她天生就是个荡妇淫娃!?想到这,滔滔怒火从心中生,这不是她,不是他心目中的李清瑟。

突然门外发生嘈杂,只听一声巨响,整个梨木大门被震得粉碎,随着一人的冲入,整个房间溢满了杀气。随着一声如同受伤野兽的怒吼,凌厉地掌风直接向着崔茗寒而来。

崔茗寒本能地想躲闪,但马上就想到自己身下的李清瑟,若是自己闪开,毫无武功的她定然受伤,但此时若是抱着她躲闪已晚。千军一发之际,他咬紧牙关,将内力催动护体,硬生生用自己的肉身接下了这一掌。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双眼通红的太子李清睿。

他从崔茗甄的口中听到瑟儿在未央宫,就有预感定然是母后要对瑟儿下毒手,万万没想到的是,母后竟然为了这驸马之事让崔茗寒奸污瑟儿。

他现在想将这姓崔的四分五裂。

李清瑟清清楚楚看了这一切,从崔茗寒那丝犹豫,到最后强硬咬牙接掌。只见他精致的容颜瞬时苍白一片,但最终还是紧紧抱着她。

李清睿一把拽住崔茗寒的衣服,一个用力将他甩到一边,直直摔倒墙上,只听后者重咳了几声,喷出鲜血。

“瑟儿!”李清睿一声悲鸣,扑了过去将李清瑟狠狠抱在怀中,那声音满是心痛、胆怯,就如同自己最宝贵的东西被抢了一般。

受伤的崔茗寒手捂胸口,忍不住再次咳出了血,抬头看向拥抱的两人,眼神中满是复杂。是不屑还是不舍,他分不出来。

不过随后发生的事,令他再次想吐血,甚至比被李清睿狠狠一掌拍出的血还要多,因为…

李清瑟哪还有刚刚对这男女洞房之事的淡定,她“瑟瑟发抖”地伏在李清睿怀中,满面泪痕,如同无辜地受伤小兽一般。“太子哥哥…瑟儿…好怕…”

082,圆满(加餐)

“太子哥哥,人家好怕…”

李清瑟趴在李清睿怀中瑟瑟发抖,满面潮红,就连半透明的中衣下,白皙皮肤都呈现淡淡的粉红色,那样子我见我怜。

李清睿目中冒火,正要向一旁已受伤的崔茗寒冲去,却被怀中小人紧紧拉住,“太子哥哥,不要…”

一边紧紧抓着他,一边偷眼看向崔茗寒,那眼中满是内疚和歉意——小崔同学,对不起了,刚刚我们那干柴烈火的样子,我总不能和太子说,我同意和你苟合了吧?所以在你我之间牺牲一人,我选择了你。

崔茗寒一愣,精致的眼中满是疑惑,为何这一瞬间李清瑟和刚刚完全是判若两人,刚刚还放荡随便,现在却又如此…做作?

“太子哥哥,你内力恢复了吗?我和他都中了药,他也是受害者,这件事…算了吧。”她伏在他耳边小声的说,心中对崔茗寒越来越愧疚,这货就是一背黑锅的。那也没办法,刚刚她那种对自己贞操随便的反应完全是现代人的反应。在贞操与生命之间,现代人会选择生命,而古代女子应该选择贞操吧。

“春药?”李清睿一愣,他刚刚那一瞬间还以为是崔茗寒强迫瑟儿,如今稍微冷静下来踩发现,瑟儿确实满面潮红。李清瑟扑倒在太子怀中,却微微回头对崔茗寒猛挤眼睛——配合!配合!

崔茗寒突然很想笑,自己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女子了,自诩聪明绝顶看人准确的他,却一再在李清瑟的身上失手,一次次判断失误,到现在他对李清瑟彻底迷茫了,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为何如此多变?

配合啊,蠢货!李清瑟的头埋在太子怀中,双手狠狠搂住他腰身,在太子看不见的角度对向崔茗寒,此时不仅仅是瞪眼,小嘴也拼命张合,用口型告诉他,让他配合。

崔茗寒心中忍不住笑了,也手捂胸口趴了下来,脸贴在地面,不然人看见他表情,因为他那表情和李清瑟设计的剧情绝对毫不沾边。

“母后…”李清睿明白了一切,崔家极力和皇家联姻之事不是一天两天,他早就知晓,更是知道崔家的意思是将崔茗甄嫁与他,将公主下嫁到崔家。这崔家想用这种联姻的方式巩固权力,做梦!

崔家真是无法无天!

“别生气,睿,别生气。”李清瑟小声安慰,怎么也没想过此时太子前来,不是说他出宫为皇上办事了吗?

皇后和李嬷嬷冲了过来,“睿儿…”

当看到面前此景时,神情一变,心中大叫不好,睿儿一直维护五公主,他能不能因为此事而生气?

果然,李清睿终于忍无可忍,一伸手将一旁清瑟的外衫拿过来围在她身上,转过身来对自己母后横眉冷对,“母后,这是你做的?”从始至终,他都将李清瑟狠狠搂在怀中从未松手。

李清瑟心中忐忑,不知是因为时间的推移还是因为刚刚的激动,此时身上竟然凉快了不少,不禁有些感慨这古代的春药哪有小说电视里写的那么玄乎,这不一会就解开了吗?

其实李清瑟不知道的是,在膳食的汤羹中有一部分春药,而那清茶是春药与迷药的混合,如若单食汤羹,不会发作,但配合了那清茶,春药便发作开来,而李清瑟汤羹是用过少,也是春药剂量不够的原因。试问,她在未央宫本就忐忑,那午膳也是意思意思吃一点,哪能喝那么多?

皇后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心中却开始恨上李清瑟。她觉得自从这五公主清醒,她便没什么好运,梁贵妃风光,与那桑国联姻,得到皇上赏识,如今就连睿儿也对自己冷没冷对。也许她错了,她就不该对李清瑟有什么怜悯和幻想,应该早早除掉她!

在李清睿怀中的清瑟偷眼看向皇后,猛地一惊,因为她看到皇后眼中的绝决。

男人绝决的目光是对自己狠,而女人绝决的目光是对敌人狠!

看来皇后是要对她下毒手了!怎么办!?她现在绝对不能得罪皇后,无论是因为那凤珠的下落还是别的,她此时根本没时间和精力和这群人折腾,她有预感,皇上很快就要逼着她与凌尼成婚,成婚后就要强迫她选驸马,她现在根本没时间。

她要凤珠!

突然,猛烈转动的头脑一个金光闪现,她…有主意了!

李清睿正和皇后僵持,却听到怀中女子哭了,那声音不小,哭得好不伤心,是瑟儿!

“瑟儿,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和我说。”他的声音难免很大,将李清瑟拉出怀抱猛摇。

李清瑟抬头看见他,心中狠狠一纠,因为,她看到李清睿铁青的面孔,那眼中的伤痛绝非假装,想必他此时已是伤心欲绝。她知道他喜欢李清瑟,却不知道如此喜欢,那种如同受伤野兽般的眼神撞击着她的心灵,这一瞬间,她十分羡慕李清瑟,不是自己,而是那与他朝夕相处日久生情的傻姑娘。

“我…”李清瑟僵了一下,突然觉得自己十分卑鄙,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根本不将他人的真心考虑在内,但现在,危急时刻,她别无选择。最终,她只能狠狠一咬牙,对着李清睿暗暗说了句对不起,但面上更是伤心欲绝。“太子哥哥,我以后怎么嫁人啊。”

说完,再次伏在他怀中哭泣。

李清睿心如刀割,他很想说,瑟儿,无论如何,我都会娶你,这一生永远爱你。但此时瑟儿身份特殊,房内除了母后和李嬷嬷,还有崔茗寒,这件事万万不能传扬出去,不然父皇绝对放不过母后。

皇后一愣,刚刚那丝狠毒眼神还未收回,又加了疑惑。她下意识地向床上去看,寻找落红。

李嬷嬷也是同样寻找,只觉得自己手上一紧,原来是皇后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她顺着皇后的视线去看,果然,那上好丝绸锦被尚,有一两滴鲜红。

李清睿见两人看向床,他也看去,那鲜红如同一把利剑,狠狠刺中他的心。他只觉得头猛地一晕,眼前一黑直接昏死过去。

“太子哥哥?睿!”李清瑟一愣,太子怎么会突然晕倒?她一抬头,看见皇后和李嬷嬷脸上狂喜的表情,皱眉,顺着她们的视线看到床上,大吃一惊,床上那落红!?那根本不是她的落红,那是刚刚崔茗寒被太子一掌击中而咳出的血!

赶忙回头看向太子,看着眼前如大山一般给她安全的男子轰然倒塌,就如同她的心脏被人狠狠戳穿了一般,她甚至能听见自己心破裂的声音。

李清瑟的眼泪如泄洪一般流淌,心中的疼是空落落的,就如同平日里一件再平常不过却又离之不得之物突然消失一般。她清楚的知道,李清睿前几日为她耗费全部内力开脉,此时根本没回复内力不说还要出宫帮皇上办事,而如今风尘仆仆刚回便受到如此打击。

她轻轻地推他,很想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

李清瑟,她此时连自己都鄙视自己,她是个伪君子,真小人!

装重伤的崔茗寒听见李清瑟喊太子,赶忙坐起身来回头望,却发现了这一幕,眉头皱起。一瞬间,李清瑟也回头看向他,眼中满是哀求。

“来人,快宣御医!”皇后见李清睿晕倒也吓坏了,赶忙喊。很快便有太监和宫女前来,将李清睿扶到了一旁的主卧躺好,当安置完后片刻,也有宫人带着御医匆匆赶来。

御医切脉诊治,站起身来,整理药箱。“启禀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日夜操劳伤了元气,微臣开副药方,慢慢调养便可。”

皇后这才安心地点了点头。

一旁,李清瑟早已穿好了衣衫,站在太子床前,一双眼失魂落魄,她在想什么,自己也不知道。

崔茗寒面色苍白,却也没休息回避,精致的眼扫了一眼李清瑟的表情,又看了眼床上紧闭双眼的太子,眉头忍不住一皱再皱,为何,他总觉得有一丝诡异在其中。刚刚太子那发狂的样子不像保护妹妹,而像…伤心欲绝!?

被这四个字吓了一跳,崔茗寒赶忙打消了念头。

太子与五公主是兄妹,不可妄想!若是猜忌皇室散布谣言,别说死罪,搞不好还满门操斩连累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