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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瑟轻笑,“所以啊,母后和梁贵妃定然想办法走一些捷径,将生米煮成熟饭是最简单的方法了,母后自然是去做。睿,你也别怪母后,听说那梁将军此时在边关,若不在边关,我估计梁贵妃也得用这伎俩。”后宫女人最拿手的三大药——春药、毒药、堕胎药。

李清睿长长叹了口气,“你…喜欢茗寒吗?”崔茗寒也是无辜的,却被自己狠狠击了一掌,茗寒是他表弟,从小便对他尊敬有加,而他这个当表哥的却如此不问青红皂白,实属不应该。

“不喜欢,我和他没什么交情。”李清瑟很自然的回答。“不过那梁允厉就更不喜欢了,我都没见过,都不知是方是圆。”

“瑟儿,你喜欢我吗?”他轻声问,打断了李清瑟的抱怨。

“…我…”她愣住了,本以为自己能马上拒绝,却发现这话说不出口。

两人再次僵持。

最终,又是李清睿的长叹气,“其实嫁给茗寒也好,这孩子虽容貌出众,才情凛然,却从小洁身自好,是个难得的男子,况且,若你嫁给了他,最起码不会受到欺负。”

李清瑟面部有些僵硬,想笑,想贫,却怎么也无法做到,只能皱紧了眉头,忍着眼眶中转来转去的泪水,狠狠点着头。她不敢闭眼,只要双眼稍稍一动,那眼泪会夺眶而出。

他怎么就不为自己想想?那么痛快地为她打通任督二脉,带着虚弱的身子出差归来便前来救她,因为这件事整整昏倒了两天一夜,如今,他丝毫没埋怨她半句,相反,还在考虑着她的未来。

若她不是穿越而来,从来便是这幅身子,被李清睿一直喜欢的就是她本人,那该多好?

若她不是这该死的公主,他不是太子,两人只是普通的青梅竹马多好?

若她不是已决定和东倾月在一起,那该多好?

李清睿虚弱地笑,伸手轻轻拂去她面颊上的泪水。“瑟儿,你放下所有包袱,只想着你与我,你李清瑟与我李清睿,不想我们的关系,不想我们的身份,不想其他人,回答我一个问题,可好?”

她点了点头。

他笑了,本就温润如玉的面庞更为亲切和蔼,带着包容与期待,“瑟儿,给我个机会,好吗?”

李清瑟一愣,万万没想过他问的竟是这个最难也是最简单的问题。简单,是因为回答起来,只有好与不好,不用累牍而语;难,是因为两人之间距离虽近,之中却困难重重。

他没催促,一双眼静静地看着她,如同海洋一般,温柔滴将她沉溺。

她看着他的眼,仿佛被催眠了一般,愣愣地点了点头,她的脑海是空白的,此时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决定。

他笑了,露齿而笑,他的牙齿洁白整齐,为他本就出众的面容更增光彩。

李清瑟突然想起,太子经常笑,不爽朗,不阴沉,不狡猾,不冰冷,永远是微微勾唇而笑,谦和却与人保持着距离,好像与谁都很近,却又好像与谁都很远。只有对她,他是真正敞开心扉。

“瑟儿,我累了,我休息一会。”李清睿闭上眼,平躺下,静静地说着。

他有一双十分有魅力的双眼皮,褶皱均匀,不大不小,睁开双眼,那深邃的目光便带着睿智,闭上双眼,微微在眼缝之上又有一些调皮。他的睫毛不是特别长,却浓密,优低调、优雅。

他的鼻梁很直,很高,他的侧面很美。

李清瑟猛然一惊,竟发现自己在欣赏男色!她竟然在欣赏男色!她分明就不是在意人皮相之人,如今却…感觉到好笑。罢了,他睡了,她却很乱,去御花园走走吧,平静下心情。

没想到的是,她转身之际,手却被人抓住,是李清睿。

那刚刚闭上没一会的双眼微微睁开,眼中满是血丝。“别走,陪我,好吗?”

李清瑟赶忙又重新坐在床沿,心疼地看着他眼中的血丝,点了点头,心头不知流过了什么,那般温暖、柔软。

他睡了,她却越想越乱,只能抬头愣愣盯着繁密刺绣的床帐,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该想什么。

太子李清睿真的病了,本来就因帮李清瑟而内力尽失,刚刚恢复了一些而后又急火攻心,更是冲动的用了本该修养的内力,如今彻底躺在了病床上。

但是他却因祸得福,天天有人去蓬莱宫精心照顾他,那人正是李清瑟。

李清瑟也很纠结,她此时十分谴责自己,为何决定了东倾月一生一世,却又答应给太子机会?她闹心的几乎快疯了!

其实她知道的是,除了自己在自欺欺人,太子也在,二皇子也在,六皇子也在,所有的人都如同一只鸵鸟,将头狠狠扎入沙子里,不去面对这现实。

他们三人都喜欢她,甚至还敢深更半夜的有色心,还好没色胆!他们想什么?难道想她大婚后破了身就能和她嘿咻嘿咻哦哦叉叉?不说她自己贞操的问题,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丝毫不在乎?难道想共同拥有她?真是可笑!

或者可以说,他们也是在逃避!在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法前。

马车在行进,可以听到一旁路人的吵杂,车中只有一人,拎着一个食盒的李清瑟,而她的目的地,正是——崔府。

下人知晓五公主到来,赶忙去通知主母,而相比崔府主母和那皇后一个鼻孔出气,此时也知道了自己儿子和公主的奸情,虽然这奸情是假的。

崔家后院一大家子真是庞大,将李清瑟看得一愣,满是女子,多是小妾,她不由得幻想崔茗寒也弄这么一大堆小妾,想想都可笑。

见了礼,自然是崔家人对李清瑟见了礼,夫人们便陪着李清瑟到了崔府其中一个院子——寒院,这里正是崔茗寒的院子。

此时的崔茗寒正半卧在床榻上养伤,室内有着淡淡药味,即便是已经疗养了三日,但他面上还是虚弱的苍白,可见那一掌打得不轻。他半卧着,身后垫着软垫,手上拿着书籍,看得认真,慵懒中透露出优雅。

听见门声,他微微抬头一看,看见了她,心头一动,微微一笑,瞬间姹紫嫣红。“你来了?”那语气自然熟稔,好像是熟识多年。

李清瑟将食盒放在桌上,也是勾唇一笑,“嗯,来了,本宫未来的狐狸驸马。”

085,未婚妻!?

此时的崔茗寒正半卧在床榻上养伤,室内有着淡淡药味,即便是已经疗养了三日,但他面上还是虚弱的苍白,可见那一掌打得不轻。他半卧着,身后垫着软垫,手上拿着书籍,看得认真,慵懒中透露出优雅。

听见门声,他微微抬头一看,看见了她,心头一动,微微一笑,瞬间姹紫嫣红。“你来了?”那语气自然熟稔,好像是熟识多年。

李清瑟将食盒放在桌上,也是勾唇一笑,“嗯,来了,本宫未来的狐狸驸马。”

崔茗寒一愣,悸动,能言善辩的他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接下她的话。李清瑟只是随口开了句玩笑,她觉得她和崔茗寒暂时来说算是同窗,最多算是个略略有交情的人。

将精致食盒放下,盖子打开,小心将其中有着保温功效的特制罐子捧出,里面是有着上好人参的补汤,但计量却不是很多,更多的是一些枸杞之类的补药,生病的人饮之可强身,无病的人饮之可健体。

“在看什么书?”清瑟惊讶的发现,崔茗寒竟如此喜欢看书,按理说一般养病之人要么睡觉,要么就弄一屋子丫鬟什么的,而他却独自一人看书,无半个人伺候。她走了过去,也不管主人是否乐意,直接将他手中的书抢了下来。“竟然是尚书房的书籍。”

崔茗寒失笑,“你觉得我应该看什么书?”

李清瑟一耸肩,将那书又重新塞回他手中。在古代她还真不知道青年男子应该闲暇应该看什么,若是在现代,那多半就是《花花公子》了。

崔茗寒拿回书,与其说他是在看书,不如说他是在翻书。这书上文字他能倒背如流,但却不妨碍他一再翻看,书籍便是有此功效,每一次翻阅,却总有另一番新的见解。之前看得入迷,如今李清瑟来了,他却突然没了翻看的兴致。

他给人的感觉一直是不可靠,从来就不是平易近人之人,但今日,他精致的面容却多了丝诚恳和认真。他的双眼微微眯着,长睫毛交叠,眸珠瑰丽,精致的五官让人叹为观止,即便是病容,却还是有着让人惊心动魄的美感。

李清瑟却没欣赏他的美色,而是将罐子中的补汤倒入碗中,因那罐子的巧夺天工,可与现代保温瓶相媲美,即便是从皇宫到崔家折腾了大概半个时辰,那汤还是滚烫,冒着热气。

清瑟将椅子搬到崔茗寒的床边,端着碗坐了上去,垂下眼,非常细心地轻轻吹碗上的热气,一举一动,无比贤淑,一反平日里的狡黠,有着名门闺秀的美感。

崔茗寒心情很好,靠在软垫上,看着清瑟的举动,不由得怀疑——五公主是不是早就心仪于他,只不过之前并未表现,如今有了个台阶便顺势而下,因为此时她的行为哪有半点强迫?分明就是心甘情愿,甚至是甘之如饴!

女人,果然都是虚伪的动物,就连五公主李清瑟也不例外。

一边想着,崔茗寒的目光中多了一些鄙夷,但他又必须承认,虽然瞧不起女人,但这五公主李清瑟却是他唯一不反感的女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觉得这世间没有女人有资格为他延续子嗣,但若是李清瑟,他倒愿意一试。

李清瑟非常细心地吹着碗上热气,头微微动着,泛着健康粉红色光泽的小口微微缩紧,长长的睫毛垂着,一双明眸盯着碗中汤汁。在清瑟勤奋吹拂下,汤汁不一会便没了刚刚的滚烫。

崔茗寒一挑眉,自动坐直了几分,将那双手微微举起,准备接下李清瑟“爱的心意”。

只见,清瑟看着碗中热气几乎平息,满意一笑,然后双手一抬,脖子一扬,咕咚咕咚地将那碗中汤汁喝了个底朝天。

“…”

“啊,真好喝啊,果然是精心做的汤,不错,不错。”清瑟一边说着,将那空碗毫无留恋地扔到桌子上,吧唧了两下嘴,从袖子中掏出一条和衣裙同色系的手帕,妆模作样地擦了擦嘴角。

崔茗寒精致的嘴角忍不住抽了一抽,面色僵硬尴尬,那双微微抬起的手不知是该如何放下。“瑟儿,这汤…是谁煲的?”他心头猛地出现个疑问。

也许李清瑟觉得意犹未尽,站起身来到了桌上,举起那罐子瞧了一瞧,看看里面还有没有汤汁,而后将剩余不到半碗的汤仔细倒到空碗中,头也不抬地回答。“我哪知道,未央宫李嬷嬷交给我的,让我送来。”

“…”崔茗寒无力地将两只手放下,突然觉得自己好笑,竟觉得李清瑟能亲手给他煲汤?果然,不可能。“那你今天来这,有何贵干?”他此时可不觉得她是来探望他的了。

“来看你啊。”李清瑟将那半碗汤汁也喝了,而后站起身来开始参观崔茗寒的房间。这房内干净整洁,虽不是书房,但在床旁的一个小书柜上,还是放了不少书籍,她随手抽出一本翻看,发现其上有诸多注解,因为书写范围有限,用的竟然是蝇头小楷,而在他的认真注释下,这书上非但不觉得乱勾乱画,相反书上内容更为直观了当。

无论是注释、解释,还是出处、典故,一一列出,活生生的教材参考书!

李清瑟惊喜,翻出了一本又一本,有些书艰涩难懂,但经过崔茗寒的细心注释,就连她这个半文盲都能看懂。“寒,这些书借我看看如何?”她双眼放光的选着书,很自然地给崔茗寒一个不错的昵称。

崔茗寒微微一愣,从未想过公主能将注意力放在书上,勾唇一笑,多了兴趣,他也是爱书之人。“好。”

得到了应允,李清瑟开始肆无忌惮地挑选书籍,却惊讶发现,这些书…她都想看!

之前没注意,如今想仔细挑选书籍才惊讶发现,这么多的书,有很多都是重样的,就是说同样的书籍他有时放了三、四本,书上印刷的内容一致,但注释却全然不同,可以看出他多次翻看,而后每一次都有新的见解。李清瑟不动声色,心中对崔茗寒的钦佩却油然而生,对他也一再改观。

崔茗寒的嘴角一直在抽,自己都控制不住,哭笑不得。“瑟儿,能告诉我,你来这干什么吗?”

“探望病人。”头也不抬,如同寻宝似的一本接一本看。她发现其中有基本地理人文志,遂有兴趣,悉数抽了出来,不一会,本来整整齐齐的书架,如今已乱,已空,因为大部分书都被李清瑟抽了出来。

崔茗寒更觉得哭笑不得,“不,我倒觉得你不是来探望病人,而是来抢劫的。”

“嗯,你也可以这么想。”她是为了演戏配套才来了宰相府,做给皇后看的,那补汤也是皇后准备的,和她没什么关系。皇后,她得罪不起,但崔茗寒,她可不怕。“可惜你不能动,不然就抓着你陪我走走了。”她有些感慨。

“想去哪?”他微微一笑。

李清瑟将挑中的书摞得很高,放在桌子上,“算了,我李清瑟虽不是好人,但你都伤成这样了,我还拽着你出门,那就不是好人坏人之说,而根本就不是人了。”说着,她又坐回了他床前的椅子上,双手抱臂。眼眸微微一眯,是欣赏的眼光。

崔茗寒微微一笑,这种眼光,从小到大,他见多了,只不过李清瑟这算是收敛的。

“话说,你这伤了,还有一种别样的美,面色苍白,能成功激发人的保护欲。”她看了半天,得出结论。

后者精致的眉头一挑,“你认为,我很美?”虽然这句子是问话,但那语气却是肯定的,很自负的肯定。

李清瑟点了点头,“如果我说你不美,那绝对是羡慕嫉妒恨,美就是美,丑就是丑,看见漂亮的就多看两眼,看见难看的就少看两眼,人之常情。”

崔茗寒有些惊讶,若是放到其他女子,想必也早已扑了上来,但李清瑟非但没扑,眼中除了欣赏绝无半点爱慕,难道她真是如此特立独行?他对自己容貌十分自负,就不信有女人能抗拒他的容貌。想到这,他微微眯起眼眸,用一种深情款款的眼神看着面前李清瑟,“既然你说我美,那你倒说说,我什么地方美。”

此时连他自己都很鄙夷自己,平日里最痛恨的就是女子见到他时发出花痴的表情,如今真有女子对他的容貌仅仅欣赏不愿占有,却又心里不舒服。一个大男人用美貌征服女人在他看来十分可耻,但他现在却十分迫切看到李清瑟对他迷恋的表情。

刚说到这,只见李清瑟眼神一变,少了刚刚的清明,是崔茗寒很熟悉的迷恋。

他眉头一皱,对她突然的反应觉得有些不安,后背猛地起了一层冷汗。…她要干什么!?

因为她早就站起身来,在他床前一探身,一双色迷迷的眼睛在他身上看了一圈,而后,将视线固定在他手上。“手!”说完,她有了小女儿的娇羞,面色真的红了。“那个…那个…”欲言又止。

被她的视线盯得有些难受,他向后移了一移,“怎么?”

李清瑟仿佛下定了很大决心一般。“那个…你能不能让我好好欣赏下你的手?”艾玛,会不会被当成变态啊?她心里狠狠的想着,平日里两人正常交往,她不能盯着他的手看,不然她真恨不得没事就捏捏他的手,握握他的手,拿到眼前欣赏。

“呃…啊?”崔茗寒一愣,伸出手放在眼前仔细看了看。这手他用了十几年,既没六指,又没什么怪异,为什么她总在他手上做文章,就连当日在栾花殿外,她也是很仔细的…亲吻他的手指。

想到当时的亲吻,他身上一阵电流流过。

现在周围没什么人,现在不去欣赏,更待何时?说着,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将那胳膊毫不怜香惜玉地拽到自己面前,恨不得流着口水欣赏,美,真是太美了!

崔茗寒彻底无语了。

花痴女子见多了,有人是对着他的脸流口水,有人是对着他的身体流口水,却第一次有人对着他的手流口水,他的眉头在抽,忍不住地一再抽搐。

李清瑟十分收敛,没因为他的允许而动手动脚,虽然她确实这么想,但最基本的矜持她还是有的,于是,只是抓着他的手腕翻来覆去的看。终于她恋恋不舍地将那手腕轻轻放下,她的面色更红,犹犹豫豫。

“寒,既然你如此心胸豁达…”她先给个高帽为他戴上,因为接下来她的要求十分过分。

“嗯,怎么?”崔茗寒心中冷笑,是不是想让他抱?想让他亲?女人,不就是如此?

“呃…”李清瑟觉得十分难为情,她这种嗜好在现代都是算怪癖,一些保守的人觉得她是神经病,这放古代,还不被当成怪物?但没办法,崔茗寒这厮实在太极品了!就那手都完美得挑不出任何瑕疵,她急切想看看他的…

“我想看看你的…呃…脚。”说完,便忐忑地等待他的回复,心中做了最不好的准备,大不了就被崔茗寒当成神经病赶出去。

“…”

如若说之前他的嘴角是微微抽搐,如今是非常夸张的,这表情和他的容貌十分不协调。

李清瑟此时后悔了。尼玛,好好的过来装相看病号,怎么就能没事扯到手啊脚啊的,她这爱好真是不上台面!“那个,就看看,我不碰,还不行吗?”说完,自己狠狠咬了下舌头,本来她想说还是算了,但这话出了口,就根本不受她控制。

“…咳咳…”崔茗寒手捧胸口,忍不住咳了一咳,喉中有腥甜,他觉得他还想吐血。

“就让我看看嘛,反正你也不是女的,这大鹏国女人的脚不能轻易看,却没说男人的脚也看不得,大不了…大不了我的脚也给你看,成不?”李清瑟一边无比谴责自己,一边控制不住开始磨,她早就对崔茗寒的手脚垂涎欲滴,从第一次在尚书房发现这只美手开始,就时时刻刻惦念没忘记。

没有手足癖的人永远无法理解手足癖之人的狂热,就如同有恋物癖,她在现代已经几近走火入魔,何况在这古代大鹏国又遇到极品中的极品。

崔茗寒用一种看怪物的眼光看着李清瑟,眉头紧锁。“好。”打死他也理解不了李清瑟的心理,所以他豁出去了,他要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啊——

这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清瑟的眼神立刻荡漾开来,觉得满头脑都是一种粉红色,隐隐还有一些星光闪烁,狠狠将口水吸了一吸,那双眼就如同发现了耗子的猫!

她不等崔茗寒反应,立刻冲上前将华丽锦被一把掀开,崔茗寒忍不住想后退,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但李清瑟哪能给他后退的机会,一把抓住他的脚腕,却发现他的骨骼比之一般男人要纤细,怪不得他的容貌都如此精致,雪白的袜子拽下,果然,他的足真的就如同她想象的一般完美!太美了!

崔茗寒彻底疯了,风中凋零!

这五公主绝对有病!她的傻病绝对未好!她现在除了傻,绝对还有疯病!

哪有一个好好女子,非要拽着一个男子的脚看?

“那个…五公主,这样实在是不雅。”他尴尬无比,此时他十分能理解大鹏国女子被人偷看了脚是什么感觉,呸!自己分明是男子,怎么会有那种感觉?

“没事,这儿没外人,不会有人笑话你!”李清瑟赶忙答道,再次进入欣赏中,她的眼神无丝毫猥亵,满是狂热,带着些许神圣的目光,甚至可以称之为膜拜!

“…”崔茗寒已不知道说什么了,难道这就是他未来的妻子!?他能不能立刻冲回未央宫,跪在地上哀求皇后姑姑收回成命?他很想冲到蓬莱宫对太子表哥虔诚忏悔——他错了!

又看了许久,李清瑟才又恋恋不舍地将他的脚踝放下,真美!她在现代见了那么多美手美足,收藏过那么多图片,却没一个人可以完美无缺到如此地步。

“嗯,我看完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准备走了,你保重身体啊。”打算离开,李清瑟终于说出了一句还像个探望病人应该说的话,说着,便起身准备抱起那厚厚一摞子书。

崔茗寒嘴角再次一抽,开始怀疑李清瑟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是来看他的手足,还是来搜刮他的书。“不留下用晚膳?”说着,伸手拿起一旁的外衣,打算披在身上,翻身下床。

“不留了,回去还有点事。”李清瑟费力地抱起书。“你就不用下来送我了,在家好好养身体吧,过几天就要尚书房又要开课了,我先走了。”

“等等。”虽然李清瑟说不用送,但崔茗寒哪肯?他很快便穿好了外衣,招呼了小厮,由小厮将书本都搬到了府外等候的皇家马车上,且亲戚将她送到宰相府大门口。“真的不用我陪你走走?其实瑟儿你可以让车先将书送回皇宫,晚一点我将你送回去。”

“嗯嗯,不用了,你好好养身体吧,不然尚书房开课,你若是不能上课可不好。”说着,便钻入了马车,连头都没回一下。

马车离去,只余一脸病容的崔茗寒,站着远处静静看着马车远去的背影。

“少爷,公主已回,您回去休息一下吧。”小厮在一旁,见自家少爷蹴足已久,轻声说着。

崔茗寒这才慢慢收回视线,叹了口气,无法理解自己心中的失落,淡淡的感觉让他有些难受。不过转念一想,不久的将来,两人成婚,她便不用回宫中,遂心情又舒爽了起来。想到未来生活,他每日出外办事,而她在府中等他,会不会如同他今日这般站在府外等候?

那样的日子,想想也是非常不错。

崔茗寒的笑更多的是一张面具,一个武器,已经能让人神不守舍,如今,他不知的是,他发自内心的笑,更是将人迷得神魂颠倒,不一会,路上便有众多男男女女蹴足观看,有些女子更是目光痴醉。

崔茗寒带着微笑转身回到府中,根本未理会这路人的惊艳半分。

到了主屋,与自己母亲——崔家主母浅浅谈了一会,就转身而去,回到自己的寒院,第一次,这是他崔茗寒生平第一次感激崔家。不是因为崔家给他的荣华富贵,而是这份姻缘。

因为在闹市区,回宫的马车行得不是很快,李清瑟看着外面热闹的景象突然心情很好,刚刚她确实想让崔茗寒陪着她走走,让一个现代人在一个地方呆很久非常折磨人,突然在沿途一桩精致楼阁发现一道熟悉身影进入。

“停下。”清瑟赶忙叫赶车的太监停车。

“公主,有何事?”太监忙问。

清瑟回想起刚刚崔茗寒的提议也不错,让太监赶车车将书都送回宫中,自己随便走走,“你将这些书送到舒云宫,若是舒云宫无人,便到静宁宫找小朱子,小朱子多半在静宁宫帮忙,本宫一会自己回去。”说着,便一撩帘子,跳下了车。

太监赶忙答应,不敢质疑公主决定,赶车车离去。

李清瑟本以为这精致楼阁能是那种喝花酒的小楼,没想到近距离一看,那牌匾上写着“莫相聚”,有些疑惑,这里是干什么的?看这装饰并不像一般的店铺,但楼名也不像青楼。往来皆是年轻男子,也有一两个上了年纪的,但多是穿着体面。

她赶忙进了这名为莫相聚的小楼,寻找刚刚那熟悉的身影。

往来之人见到李清瑟,都很惊奇,一方面是因为这莫相聚很少有女子出入,另一方面是经验于其出色的外貌。美女何其多,但这等绝色带着灵气的女子却少之又少。她身上有着大家闺秀所没有的活泼,平易近人的气质犹如邻家少女,但若是说是普通富家女子,又无法解释其身上自然散发的逼人贵气。

这京中大家闺秀一般都不出门,能抛头露面的女子又消费不起这莫相聚,于是,更是对这绝色女子的身份感到好奇。

“喂,好久不见。”李清瑟找到那抹身影,照着他的后背,狠狠一拍,将那本挺拔的身姿硬生生拍了一个跟头。

那抹修长略显单薄的青色身影惊讶回身,“公…”

“赵灵修,是我啊,瑟儿。”李清瑟挑眉一笑,将他说出的话生生堵住。这公主身份实在扎眼,虽不一定要受到暗算,但也多有不便。

“…瑟儿?”赵灵修一愣,万万没想到能在此碰见公主,这几日,他本在家中读书,偶尔与爷爷研习佳作,与棋友切磋棋艺,但总还是觉得少了一些什么,那种惶惶不安,令本来不喜出门的他怎么也呆之不住,心情烦躁,最终只能出外走走。

清瑟微笑,赵灵修永远是那般谦和有礼,身上的书卷气浓重,却不让人觉得酸腐,他的气质与容貌完美结合,观之就如同细雨中赏竹,别有一番意境。“这里是干什么的?喝花酒的?”

这小楼中是中空结构,一楼大厅满是茶桌,有人翻书阅读,有人品茶细谈,声音却温和不嘈杂,在一楼墙壁皆是书架,架子上有各种书籍,每两排书架有一名穿着得体的书童伺候,不时有人在书架上挑挑选选,也有人与书童询问片刻,那书童便转身在某一处准确无误地取出书,恭敬交给客人。

李清瑟的声音不小,这一句“喝花酒”引来无数道视线,那视线带着丝丝怒气,仿佛她的到来便玷污了这里一般。

赵灵修面色微变,“公…瑟儿,小点声。”一边说着,一边想引领清瑟到一旁避开人们视线,但后者十分不给面子的四处观看,他略略一想,只能伸手轻轻捏了她的袖子,将她拉到一旁的座位坐好。

一旦入座,立刻有清秀书童上前,端着上好檀木托盘,上面放着的是精致茶具。

茗香飘飘,只肖一闻,便知好茶。书童将茶具一一放在桌上,并俯身为两人斟茶,而后并未马上离开,而是恭敬站在原位。

赵灵修微微一笑,从钱袋中取出一锭二十两银锭,轻轻放在书童的托盘上,元宝敲击檀木托盘清脆,那书童福了个身便离去。

清瑟一愣,端起那茶碗非常仔细地闻了一闻,而后轻轻伸出舌尖舔了一下,立刻皱起眉头。“这分明就是西山云秀,一壶茶一两纹银都是在砸人,你怎么给了他二十两?”她咂舌,而后猛地一凑到他身边,眼神暧昧。“难道这里不是喝花酒,而是喝花茶?不对啊,怎么不见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