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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李清瑟和昨日便是完全不同,如果说昨天是世界末日,那么今天就是黑色星期五后的复活节!

在崔茗寒惊讶的瞬间,李清瑟将其直接按在床上,自己则是支起双臂,将上半身撑起,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精致完美的男人。“寒,其实你错了。”

后者微微蹙眉,错了?本想继续端着架子,但无奈此时的气氛却诡异的欢快,若是再装作生气那便与无病呻吟无异。何况,他十分好奇。“何出此言?”

“幸福和快乐,要自己去争取,而不能祈求命运的怜惜,就比如我,我做的一切无论对错,都是为了自由,也许得罪了某些人,也许让某些人伤心,但到如今,我不后悔!有一句话你肯定没听过——天空中没有鸟的痕迹,但我已飞过。无论结果如何,我努力了,即便是失败,也认了。”李清瑟带着自信的微笑,对身下之人耐心解释。

即便是博览群书的崔茗寒,自然也是没听过泰戈尔的那句话,不然就热闹了。

他的眉头越皱越深,“我不懂你的意思。”

清脆如银铃般的笑声在封闭的床帐之间回荡。“寒,平时看你很精明的人,如今做事怎么如此无厘头?”

后者心中再次疑问,何为“无厘头”?今天李清瑟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一再说他听不懂的话。

清瑟的表情逐渐严肃,眼中满是认真。“寒,你想要什么?”

“你。”他老实回答。

“…”清瑟的头翁的一下,果然,这崔茗寒不知脑袋怎么不对劲,如今实在无厘头。无可奈何。“拜托崔大哥,认真点好吗,我们现在准备说人生大道理呢,你扯这没用的?”想说情话,一会说就行。

崔茗寒的表情也是十分认真,精致的双眼明亮,乌黑如深潭般幽静的眸子直视李清瑟,眼中没有半点开玩笑。“瑟儿,我没开玩笑,我只想要你。”

“…”清瑟的面颊有些热,应该是脸红了吧?赶忙甩甩头,强迫自己冷静。“除了我呢?还有什么?”

“没了。”

“…”

崔茗寒还是那般表情,除了时而皱起,时而松开的眉头,和微微启合的薄唇,一动未动,甚至那静静平躺的乌亮发丝。他的双眼紧紧盯着她,带着无限真挚,绝无开玩笑的迹象。

“好吧,我输了,崔茗寒,除了我呢?除了我,你还想要什么?”清瑟的心有些雀跃,被人表白的感觉很好,虽然此时她身上桃花泛滥,但无论男女,谁不喜欢其他人的喜爱。

“没了。”他再次回答。

“崔茗寒,你以为老娘有的是时间和你浪费是吗?老娘的时间很宝贵好吗?”李清瑟勃然大怒。“难道你活着就没什么乐趣?例如说…下棋?看书?喝酒?哪怕是嫖妓也行?金钱?权利?难道就没有想要的?”

崔茗寒一直抿紧的唇角突然淡淡勾起,清冷的眸子中带了些许笑意,却不减它的真诚。“没有,在认识你之前,这世上没什么可吸引我之物。”

“…”清瑟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我不信。”

崔茗寒的笑容加深,苍白的容颜泛起淡淡绯色,他的笑容没了平日里的狡诈,满是让李清瑟觉得别扭的真诚。“是真的,崔相是什么样的人,你知道,我不想与其同流合污,却又不想背负不忠不孝的罪名,过去的十几年,我一直在这两者之间找寻一个适合我的平衡点。”

李清瑟看着崔茗寒的大义凌然,后背不由得冷风刮起。崔茗寒再怎么也是崔家人,无论是血缘使然还是后天得到的教育熏陶,他已经…咳咳…如同狐狸一般狡诈阴险了。现在看到狡诈的崔茗寒说这么大义凌然的话,她有种梦中未醒的感觉。

但秉承着不随意打击人的原则,李清瑟管好了自己的面部肌肉,没笑场,皱着眉,一副苦大深仇外加万分同情的表情重重点头。“嗯,嗯。”

可怜的崔茗寒,因为太过沉溺于自己的思绪,竟没发现李清瑟诡异的脸色。

他长叹一口气。“若是说向往,我最向往的便是刘疏林的生活。刘大人身为户部尚书却没过大的野心,忠心为国,对刘疏林的要求也不苛刻,任由其自由发展,于是,疏林便离开京城官场,游玩于江湖。”

李清瑟继续当一名好听众,点着头。

却不想,崔茗寒的话锋一转,伸手将她圈在怀中,扑到在床上,“但,自从遇到了你,我便有了想要的东西。”他将她紧紧抱住,在清瑟看不到的角度,双眸突然冰冷。

就他对自己父亲和姑姑的了解,他们两人绝不会善罢甘休,他们背后害人的手法太多,让人防不胜防,有时就连皇上也无法阻拦,这些,他以前见多了。不行!他不能让瑟儿危险,他必须保护瑟儿!

“寒,你怎么了?”突然被抱住,隐隐感觉到他周身越来越冷,难道他突然觉得她害了他,准备报复?不是她太小心眼,而是今天崔茗寒抬反常!“寒,难道是…生我的气?”

崔茗寒却笑了,“怎么会?只要瑟儿不背叛我,我便永远爱瑟儿,宠瑟儿,无论你要什么,我崔茗寒都会将它取来送你,永远不会让瑟儿陷入危险。”语调旖旎,声音圆润,内容甜蜜,但当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他的双眼微眯,射出阴戾的光芒。

他早就知道崔家的嘴脸,只不过一直却抱着幻想,必须要感谢瑟儿,因为瑟儿的事,他将这最后永不可能实现的幻想打破,如今,他也有了想要的人、想要做之事,也许,未来的生命也会多彩吧。

“寒,我们事先可说好,别总背叛不背叛的,这天下的中心不是你,并非不合你意便是背叛,如果你这么极端,那我觉得我还是快些离开吧,别有一天莫名其妙的当叛徒。”她有些生气。

崔茗寒却笑了,松开怀抱,将她平放在床上。

两人的位置颠倒,此时是他在她上。他的笑容满是宠溺,“只要瑟儿心中有我,无论做什么都是对的。瑟儿如若想杀人,我便帮你杀一千个人,瑟儿如果想放火,我便帮你将这整个京城点燃了如何?”

清瑟哭笑不得,“难道在你眼里,我没事就喜欢杀人放火?”

崔茗寒笑了,刚刚的话自然是开玩笑的打趣,他低头捕捉她的红艳的小嘴,伸舌调戏。

李清瑟头脑再次翁了一下,因为她感觉到了,他身上的某种变化。靠!这个禽兽!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推开,但他力气甚大,何况身上的伤口刚刚结疤,有些特大的伤口甚至也仅仅才止血,她自然不敢用力过猛。

而结果,自然也是被他吃得死死的。

“唔…崔茗寒…唔…我们昨夜不是才刚刚…”李清瑟觉得自己是强壮的,但在一名更为强壮的男子面前,却懊恼的发现自己有多柔弱。他的面孔精致如同女子,但有了她纤细的手指衬托,他的容颜便多了阳刚。

“瑟儿都说了是昨夜,如今已经今日。”重新燃起生活目标的崔茗寒,更是将他以前不知错对的优良传统发挥到了极致。一边说着,一边在她身上抚摸。

崔茗寒身上有着绷带,李清瑟更惨,身上一丝不挂,此时连点遮挡之物都没有,就任由着他掀开被子慢慢观赏。

“瑟儿,你真美。”他翻身伏在她身上。吻她的唇,吻着她的莹白,吻他能看到的一切。

崔茗寒,你也很美。不过这句大实话,李清瑟没敢说,现在他都暴躁成这样,若是再说点情话,估计今天她也无法回去了。

“乖,别闹了…时间不…早了…”

后面的话,她没说出口,已被一串串美妙的呻吟所取代。

牢固的雕花大床晃动,绣着繁华的帐帘泛起一层层涟漪,室内满是欢愉,伴随着男子清澈嗓音的粗喘和女子无尽妙吟,两人同时登上人世仙境。

与门内的如火如荼想必,门外守了整整一夜的小朱子愁眉苦脸。

唉…这算什么事儿啊!?昨天公主情绪不好,他也不敢劝阻,就这么硬生生跑来,本来以为公主和崔公子聊聊就好,没想到竟然…竟然…咳咳…

这种事他怕被人发现,更怕那三名下人怎么样,于是便亲自守在门口,只要公主一出来,他们便立刻打道回府,哪成想?这一呆就是一夜,这一夜发出的声音让他这个净身了的人都面红心跳。

本以为清晨了,差不多就行了,没想到,又来…

唉…

与整整守了一夜的苦逼小朱子相比,那三个人则是在远远的地方窃窃私语。

“听我二姑的三侄女的表叔的孙子的刘爷爷说,原本五公主与崔公子是天生一对,后来因为皇上欣赏慕容大人,才把五公主强硬嫁给慕容大人的,哎,那慕容大人身体孬弱,活了今天没明天的,可怜的娇滴滴的五公主。”下人甲说。

下人乙立刻接着话,“这个我知道,当年慕容大人还未参加科考的时候,皇上就对其赞赏,非要他去当官,但那慕容大人却说身无功名无法服众,就参加了科考,没想到还真是一举夺得状元。”

下人丙也参加讨论,“状元有什么用?男人最重要的还是身体强壮,不然怎么能满足女人?嘿嘿。”

“看来这姑娘一定就是传闻中的五公主了,难怪气质高贵。”

“你说我们崔公子能满足五公主不?”

“废话,当然能了,没看见从昨天公主进门到现在都没出来吗?今天还好,昨天那叫声才叫大呢。”

“之前还纳闷为什么公主天天来伺候,又是端茶倒水,又是买衣送药,还给我们这么多打赏,原来是为了早些让崔公子身体好起来啊,崔公子好了,才能得到满足不是?”

“话虽如此,我怎么有种感觉公主是花钱来嫖我们崔公子?”

“放屁,什么那是男欢女爱!”

三人还在窃窃私语,守门的小朱子没听见,不然非杀了他们不可。房内的声音渐渐小了,逐渐平息,小朱子抬头看了眼马上就要晌午的太阳,长叹口气。

房内。

激情过后的两人面容红润,李清瑟的容貌更为俏丽,而崔茗寒的容颜更为妖艳。

“寒,不能再留了,我得走了,昨天半夜我跑出来,今天这都晌午了如果我再不回去,别说慕容府要闹翻天,若是传到皇宫也不太好。”她翻身下地穿着衣服。

崔茗寒半卧在床上,微笑着点头,并未再次阻拦,因为清瑟离开,他也有要做之事。至于慕容府,他很放心瑟儿在那,谅那病秧子也占不了清瑟什么便宜。“早些回去吧。”

清瑟也没想太多,此时心里开始焦急了,昨天懵了才直接坐慕容府马车来崔茗寒这,今天悔之晚矣,估计慕容幽禅一会就要知道自己的行踪了,哎…马上就要丢脸丢大发了。

“不说了,我走了,回头见,我会来看你。”穿好衣服,随便把头发挽了几下,便直接冲出房门,“小朱子,我们走。”

眼下满是乌黑的小朱子恨不得跪下对天感谢,跟着李清瑟急匆匆离开。

三名下人见那再次关上的房门,又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猜测着五公主和少爷未来坎坷的情路,未来的结果。

突然,紧闭的大开,有人出来。

那人身材挺拔,乌黑的发丝整齐束在玉冠之中,一身雪白衣袍如仙人一般,面容精致,高傲的眼眸中满是不屑一顾的神情,正是崔茗寒。

三人一愣,虽然少爷在宅院几日,但从未说话,也未下床,如今这是…

“备马车,本少爷要回京。”冷冷的嗓音带着狂妄。

三名下人不解,其中一人上前质问。“上面交代让少爷留在这院子,没说允许出入。”

一阵清澈的笑声后,崔茗寒的笑容骤无,面上皆是阴沉,一个巴掌将那敢上前质问的下人扇出几尺远。“本少和丞相经常闹些父子间的小矛盾,难道你们以为,本少以后便不是崔家少爷了?”

他的眼微微眯起,是狠戾。崔丞相,为了瑟儿,他不介意与之一斗。

108,回慕容府(保证八点更新!)

马车疾驰,一再加快,李清瑟觉得自己就如同做错事的小学生,刚刚逃学回来现在趁着夜色匆匆回家。心里满是紧张和忐忑。

此时是晌午,路面周围满是往来行人,还有做生意的商贩,即便是用最快速度,马车也不能太快,李清瑟在车厢中焦急的要死。心中纠结,总有种对不起慕容幽禅的感觉,不过转念又觉得自己理直气壮,两人本来就是有名无实。

想归想,心情的忐忑还是难以抑制。

慕容府。

正是午膳时分,慕容幽禅坐在大厅,偌大的饭桌上只有他一人,就算是李清瑟在,这饭桌上也只有两人。成婚之前,慕容幽禅的定制的饮食标准是四菜一汤,如今有公主在,便成了八菜一汤。

慕容细嚼慢咽,面容之上是往日的虚弱,只不过浓密的睫毛垂着,掩住心中所想。他即便是平静,周身也仿佛有一堵墙,这墙隔绝一切人的窥视,绝世而立。

一阵不小的狂风,只见一抹窈窕身影忽地冲了进来,在饭桌前生生停住。“幽…幽禅,我…我来晚了。”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完这句话,清瑟自己都觉得自己太过不正常,是什么?做贼心虚!

靠,她也没做贼为什么心虚?不对…转念一想,她好像还真是做贼了!

慕容幽禅有那么一瞬间仿佛并未察觉她的来到,过了片刻,才缓缓抬起头,一双微微含笑的眼看向清瑟,“公主这是说哪儿的话,还请公主入座用膳。”无论是语言,还是表情,丝毫无介意之意。

清瑟用怀疑的眼神对其看了又看,实在没发现什么不妥,于是便也安心了。坐了下来开始大快朵颐,从昨天中午到今天中午她都未吃饭,如今紧张过后,她发现自己竟已经前胸贴后背了。“吃,吃,这香菇溜肉片不错,你多吃肉,对身体好。”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块肉夹到慕容的碗中。

“谢公主。”后者微微一笑,承了。

李清瑟嘴里塞着饭,丝毫没有一国公主端庄的架势,含糊地回答着。“上回,不是和你说了吗?叫瑟儿就行,我们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叫公主实在见外。”

慕容幽禅含笑点了点头,没说话,却带着十足的恭敬。

一顿饭无声的进行,李清瑟不知自己应该心存侥幸还是应该更为忐忑。侥幸是因为慕容幽禅并未质问她夜晚去哪,忐忑是因为这实在诡异的很!别说她彻夜不归,就算是慕容幽禅彻夜不归,她也得问上两句,即便是好奇!为什么他不问?

越想越诡异,清瑟觉得这顿饭吃的绝对消化不良,抬眼看向那人,他一贯的慢条斯理,所有饭菜皆是细嚼慢咽,又不像是生气。最终,李清瑟在这提心吊胆中,没了食欲,将碗筷轻轻放下。“我吃完了,你慢用,我先回去休息了。”

后者微微一笑,“好的,那瑟儿好好休息吧。”神色淡然,无喜无悲。

李清瑟微微皱着眉,仔细审视了慕容幽禅整整一分钟后,终于肯定了他真没生气,于是便心中纳闷地离去。难怪皇上如此器重这个病的死去活来的人,如此有肚量!牛!这样也好,大家谁也被管谁,井水不犯河水。

她越来越觉得当时选择慕容幽禅是个明智之举了。

李清瑟的身影一消失,慕容幽禅便放下了碗筷,虽那长虚弱的面孔还是一贯的表情。

“大人,您不再用一些了?”一直在一旁贴身伺候的管家问。

慕容摇头。“不了,有些累了,身子乏…咳咳…”说着,还咳了几下。

“那大人,您快去休息吧。”管家立刻上前,轻轻扶起慕容的胳膊,后者并未抗拒。一主一仆慢慢离开大厅,去往慕容幽禅的房间。

慕容府管家姓张,经慕容幽禅在礼部的同僚介绍,年约四十,不高偏瘦,是个老实人,慕容对其比较满意,也放了权,几乎将府内的一切都交给其做决定,只因自己身子实在孬弱。当然,具体原因,只有他自己知晓。

管家将慕容幽禅送到房内,将门窗关好,便出去了。慕容从床榻上翻身而下,虽不能做到健步如飞,却也没平日里表现的那般虚弱。他来到满是软垫的太师椅上坐下,眉头微颦,眼眸低垂,若有所思。

“残雪。”

慕容的话音刚落,隐在屋顶的暗卫残雪便一跃而下,在慕容面前下跪。“主子。”

“将断桥唤来,有任务需要她做。”慕容的声音略带虚弱,语调却阴冷,有着让人难以抗拒的威严。

“是。”残雪的头微微一点,随后一阵清风,人便消失不见。

慕容幽禅微微垂下头,伸手轻轻揉自己的太阳穴,略显苍白的唇勾起,带了一丝冷笑。

李清瑟急匆匆赶往静园,一边走着,一边不停揉自己的胃。

都怪那怪人慕容幽禅,弄的她到现在都消化不良。其实她自己就没反思一下,是她先彻夜不归心存忐忑,可怜的慕容,追问也不是,如今不追问也落了埋怨。

小朱子眼尖地发现李清瑟面色不好,还直揉肚子,赶忙问。“主子,您身子不舒服?用不用传大夫?”

清瑟摇了摇头,“没事,就是刚刚吃饭没吃好,对了,小朱子,你一夜未睡,快去休息吧,这里不用你伺候。”看了眼灰头土脸的小朱子,清瑟不由得汗颜。自己在门内逍遥快活,小朱子却在门外守着,哎!

不得不说小朱子还真是个好男人,如果他“东西”还在,她非给他找个好媳妇不可,可惜,现在小朱子的“身体状况”,她不知应该赏他一个女人,还是赏他一个男人。

“小朱子,你跟了我这么久,我都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说说看,只要你喜欢的,我就弄来送你。”清瑟是真心想打赏他,虽然这之间也给了他不少银两,但她总觉得,有些感谢并非是用金钱能表达的,给钱,都不如投其所好。只可惜不知道小朱子喜欢什么。

小朱子赶忙摇头,“主子您这才是折煞奴才呢,奴才只要能好好伺候主子就行,没什么爱好。”

李清瑟突然灵机一动,“对了小朱子,古代…哦,不不,我的意思是,大鹏国有那种武功高强的太监吗?”

小朱子一愣,摇头,“没听说过,一般习武者都是江湖人或者大家公子,最次也是个有品衔的侍卫,哪有太监…这种低等人习武的?”说着,心情低落,别说在大鹏国,就是整个天下,太监就是专门为伺候人而生的人,除了伺候人,便绝无特长。

清瑟叹气摇头,“真是暴殄天物!怎么能不让太监习武呢?要知道,欲练神功必先自宫,回头本公主一定弄个《葵花宝典》给你练练。”如果这个时代有的话。

“…”本来就一夜未睡,又被李清瑟这顿说,如今小朱子彻底迷糊了。“那奴才就先谢谢公主了。”

“哪里,你赶紧去睡觉吧,看你眼睛下边那乌青。”清瑟见他还想反驳,立刻恶狠狠道,“难道你不听我的话?”

小朱子汗颜,“不敢,不敢,奴才对主子忠心耿耿…”

“那就赶紧去睡觉,别废话,是不是这几天没挨踢,屁股痒了?”她坏笑,摩拳擦掌。

倒不是怕她踢,不过小朱子也是明白了自家公主的意思,心中感动。若是再坚持,那便是矫情了,还好已经快到静园,他睡了,也有四名宫女伺候着。

两人都想不到的是,若干年后,李清瑟身怀逆天神功称霸天下,而她第一个亲传弟子便是小朱子,小朱子成为全天下太监的楷模,从此以后开创了太监习武的先河,后世的某一代皇帝见太监们武功高强,便直接用来巩固权力,成立东、西两厂,统领锦衣卫,当然,这也是后话了。咳咳…扯远了…

“主子,您回来了?”春夏秋冬四名宫女见公主主仆二人回静园,赶忙上前,心中都好奇公主到底去哪了,却没人敢问。

小朱子听清瑟的话,直接回屋休息,而李清瑟也没比小朱子安逸到哪儿去。虽然她昨夜是在屋子中度过,不过其活动之剧烈绝对不比在屋外罚站来得轻松。何况,整整“奋战”了一夜,只在凌晨才睡了几个钟头,如今也是疲惫不堪。

打着哈欠,“给我弄洗澡水,我要洗澡。”

“是。”四名宫女不敢怠慢,赶忙分工合作,开始忙活起来。

不一会,李清瑟的卧房偏室便满是氤氲的水汽,精致木桶里盛满了温度适宜的温水,其上还漂浮花瓣,娇艳的花瓣被热水浸泡泛起幽幽花香。

室内除了正在泡澡的李清瑟外,无第二人,一方面是因为她不太习惯有人观看她洗澡,即便对方是女人,另一方面是…她身上多少有些青青紫紫,被外人看见岂不成了笑话?

泡了一会,李清瑟从水中艰难“爬”出来,若是再泡一会,搞不好就要晕倒在水中。刚想呼人将这水桶处理掉,就听见门外春香恭敬的声音。“禀告主子,驸马爷派了名丫鬟来,说是其按摩手法高超,能解您疲惫。”

已经爬上床的李清瑟笑了,看那慕容幽禅有些虚弱的木讷,没想到却还如此心细。桑拿完便是马杀鸡,绝对的好享受。“让她进来。”

门被轻轻推开,有一穿着慕容府丫鬟服装的女子入内。

“奴婢见过公主,公主吉祥。”女子年纪不大,看起来也就十五岁左右,说是女子,其实用小丫头来形容更为恰当。身子不高,不胖不瘦,皮肤不黑不白,眼睛不大不小,鼻子不高不挺,嘴唇不薄不厚,总的来说就是——普通。

扔进人堆里死活找不出的那种。

“嗯,那就麻烦你了。”在现代早习惯了按摩的李清瑟,非常熟稔地趴下,双手交叉放在下颚处,乖乖闭上了眼,浑身肌肉放松。

“奴婢不敢。”丫鬟听见清瑟对其客气,受宠若惊,连忙拒绝,后来见宫女也不再言语,便乖乖到其身边,手法娴熟地为其按摩。

春夏秋冬四名宫女皆在门外,因为刚刚这个名为小唯的丫鬟说了,按摩时最好室内无人,这样公主才能全身心放松,达到最好的效果。按摩这种事儿,宫女都是会的,谁都有两把刷子,但却听说这个小唯是专门为那半死不活的驸马按摩,想必手法也定然高人一等,于是便听她的了。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门被轻轻推开,面容平淡无奇的小唯轻轻走了出来,而后回过身细心关上房门。“四位姐姐,公主已经睡去,若是没别的事,小唯就下去了。”

“嗯,辛苦你了。”四人点头,春香轻轻进入房内,见公主睡得安详,悄悄退了出来,小声告诉其他三人,众人皆是对小唯高超的手法暗暗称奇,赞叹这慕容府卧虎藏龙。

李清瑟睡得香甜,其实是被点了睡穴,三个时辰后自然而解。

另一个房间,门窗紧闭,室内光线昏暗。整个房内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息。

“牡丹印记消失了?你确定?”男子的声音淡淡,没有底气,却有威严。不喜不悲,让人判断不出其情绪,不光是语调,就算是看着他的脸,盯着他的眼,也看不出他丝毫的情绪起伏,就仿佛这人根本没情绪一般。

“回主子的话,属下敢确定,除了那牡丹印记消失,属下也检查过公主之身,已非完璧。”回话的正是刚刚那貌不惊人的侍女,此时的她面容清冷,浑身散发出肃杀。她在府中的身份是丫鬟,名为小唯,另一身份则是慕容幽禅身边两大暗卫之一——断桥。

“嗯,下去吧。”靠在软垫中的慕容幽禅缓缓闭眼,说出的话,好似叹息。

“是。”并无半点质疑,一阵清风,门窗微动,断桥凭空消失。

断桥离开,一旁站立的残雪眉头狠狠皱着,但见自己主子神色安详地在太师椅中半卧,欲言又止。

慕容幽禅即便是不睁眼也能感受到断桥挣扎的气愤,并未马上言语,而是彷如不知一般静待了一炷香的时间,直到感觉到断桥身上的戾气逐渐消失,才缓缓睁开双眼。

双瞳,是人的一只眼中同时存在两个瞳孔,传闻双瞳者,智也。而慕容幽禅便是有双瞳之人,“残雪,你与断桥为同门师兄妹,但你可知,你不如她。”不是问话,语气十分肯定。

残雪一愣,主子很少责备人,尤其是他与断桥。两人被师父送予主子之时,主子看了两人一眼便赐了名,将两人名字定为“断桥”“残雪”。但那明明他是师兄,断桥是师妹,为何主子一定要将师妹放前,他放后?

主子的安排,他不敢质疑,却一直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