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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杀手、死士,无论其武功高低,首要的便是无情无绪,任何感情的波动都能造成判断的失误,失去冷静。而你,心思简单、易怒,起初,我是想将你退还给你的师父,天山老人。”他顿了一下,抬眼看了残雪一眼。

慕容幽禅的眼神淡淡,但残雪还是没由来地一身冷汗,只因对方的不怒自威。主子身上的贵气及威严是与生俱来的,而非刻意装出,这一点,残雪深深知道,其干净利落的手段及智慧,让残雪从心底钦佩与尊敬,主子的话,他毫不怀疑。

“你的优点便是忠,这也是为何我留你到现在的原因。但…”慕容幽禅的双眼重新缓缓闭合,“你的缺点,我能忍,你的敌人却不能忍,若是你坚持不改,你的下场不是被我赶回师门,而是被远不如你的敌人杀死。你,自己考虑吧。”

残雪立刻跪下,主子的话,不容他质疑,“是,残雪定然反思。”

“下去吧。”声音有着淡淡无力和疲惫。

“是。”一阵清风,残雪离去。

幽静的室内,光线从窗棱纸射入,一道道光线可照出灰尘的沉浮,虽然这房间每日打扫。

“五公主李清瑟,难道你选择我这个半死不活的病人,就是为了肆无忌惮地行苟且之事?”慕容幽禅自言自语,声音甚微,也可以说是喃喃自语,即便是身边有人,也很难听清。

室内又恢复平静了片刻,一声叹息。“罢了,只要井水不犯河水,便由着你去吧,就当…本皇子平生第一次看走了眼罢。”

李清瑟呼呼大睡,慕容府却来了宫中的太监,其是来宣五公主李清瑟入宫的,皇上召见。

春夏秋冬四名宫女赶忙将还在沉睡中的公主唤醒,虽然这种强迫主子起床的事儿不应该发生,但皇上召见,也不能让皇上空等。只是,不知为何,平日里浅眠的公主,今天竟然睡得很沉,她们叫唤了半天,才勉强将睡眼朦胧地公主拽起床,穿上宫装,推上入宫的马车。

李清瑟可算是醒了,但还是诡异的困倦,心中也是暗暗纳闷,这“破处儿”也不是第一次,她在现代也破过,这缠绵一夜她也不是第一次,在现代她曾经配合一个“一夜九次郎”奋战过,为何这一次如此疲惫?

最终,她将这疲惫归结于她身子的孬弱,想想也就明白了,这幅大小姐的身体素质,怎么和她在现代经历风风雨雨的身体素质相媲美?

练武?对!她一定要练武!

那找谁当师父呢?

灵机一动,对啊,就应该找太子!谁让他是欠她的,不对,是欠云妃的。主意已定,心情大好,已经开始暗暗算计其怎么让太子当她师父传授武艺之事了。

李清瑟做梦也想不到,她现在如此困倦并非因为“一夜奋战”,而是因为身上睡穴未解。

可怜的崔茗寒被无辜冤枉,外加被骂了不知多少次。

丞相府。

马车在大门前停下,赶车的下人上前一撩车帘,一道修长挺拔的白色身影从车厢内钻了出来,他下了马车,姿态一派从容,一举一动满是优雅,浑身散发出的贵气逼人。

乌黑的发丝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随着微风轻轻摆动,凌而不乱。

他平日里习惯穿着带着颜色的衣袍,今日却穿了一袭白袍,少了富家公子的感觉,却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将他本就精致的面容衬托得出尘。

微微上挑的眼中,是炫彩暗涌的双眸,此时带着嘲讽看着前方熟悉又陌生的大门,大门之上的牌匾是先皇御笔钦赐,丞相府。这三个大字代表了无上荣耀,也将这门内所有的人逼得丧心病狂!

为了这份荣耀,这些人已不知什么叫亲情,已不知什么叫人性!

门外的侍卫见到崔茗寒一愣,之前丞相鞭打少爷是全府都知晓的,丞相还放言说要将少爷降嫡为庶,此时少爷回来,不知何意,是应该让其入内还是将其阻拦?

早就有人匆匆跑了进去通告正在府内的丞相,而其他人则是带着忐忑上前,“奴才见过少爷,不知少爷归来是否有丞相的允许?”

崔茗寒之前微微仰头看着牌匾,听见有人上前询问,头未低,双眼却不屑地扫向这些人。“本少爷之时,是你们这些奴才能过问的?”嗓音圆润清澈,却异常冰冷。

众人向后退了半步,这时管家正好出来,看见崔茗寒也是一愣,而后趾高气昂地冷哼,“好大的胆,没有丞相的允许私自回京,少爷,你也不怕丞相怪罪?”

崔茗寒没理他,半眼都未看他,直接抬腿进府。

管家急了,一指崔茗寒,“还看着干什么,快将他揽下来,不然丞相怪罪,你们都吃不完兜着走。”

几名侍卫得令都冲了过来,只听崔茗寒仰天冷笑,瞬时,带着狂妄的双眼猛地冰冷,暴怒的内力从体内泄发,只听轰的一声,即将围上他身边众人被齐齐震开,有些没武功的门丁竟被震伤了内脏,吐出血来。

可见崔茗寒丝毫没手下留情。

有些东西他虽不屑,但为了所爱之人的安全,他便定要得到!

109,裸奔(咬牙8点更新!)

只听崔茗寒仰天冷笑,瞬时,带着狂妄的双眼猛地冰冷,暴怒的内力从体内泄发,只听轰的一声,即将围上他身边众人被齐齐震开,有些没武功的门丁竟被震伤了内脏,吐出血来。

可见崔茗寒丝毫没手下留情。

“你…你…反了!”与丞相一丘之貉的管家大叫。

后者一声嗤笑,众人还没看清其身影,便瞬时闪现到管家身前,如鹰爪一般强有力的大手扣上管家的脖子,修长的五只微微用力,只见管家满面红紫,喘不过气来,两只手拼命扒着掐着自己脖子的手,无奈根本敌不过这神力。

“临死之前,本少爷教教你,什么叫尊卑。”崔茗寒笑了,笑得妖艳,还略有苍白的唇勾起,话音刚落,只听一声脆响,丞相府管家头一歪,毙命。

崔茗寒松开手,掏出怀中白色帕子不屑地擦着手,仿佛触碰了管家脖子那只手碰到过世间肮脏之物一般。

丞相已听到下人的汇报,急匆匆地赶来,身边带着几名武功高超的侍卫。堂堂丞相,自然是要养一些暗卫及死士,而这些侍卫,便是不要命的死士。

“大胆逆子,你这是要反了?”丞相一指崔茗寒,身边六名身怀武艺的侍卫已提起内力,严阵以待。

后者身子僵了一下,垂下睫毛掩住眼神中的复杂与伤心,当再次抬起眼眸时已经满是嘲讽,他嗤笑,“崔相严重了,在下是不是逆子,京城中人都知晓,至于在下这只是回家而已,怎么说就是反了?”

“畜生都知道反哺,你这个连畜生都不如的东西,竟能做出如此背叛家族,背叛你父亲的事,你还有脸回来?”丞相怒骂,口不择言。

“哈哈哈哈——”崔茗寒仰天而笑,那笑声清澈却别样讽刺,“崔相的学识还算不错,还知道反哺一说,那在下请问,崔相可知什么叫,虎毒不食子?”

丞相一愣,面色唰地一下红了,众目睽睽之下,他知道自己理亏,但又怎么能落败?“放肆,你做错了事,理应受家法,关本相什么事?”

崔茗寒的唇角勾了一勾,“做错事?那在下还真要问问,在下到底做错了什么?若是崔丞相觉得问心无愧,大可昭告天下,我崔茗寒做错了什么。或者说,此事,我应该拿到皇上那去评评理。”他脸在笑,心却哭。这便是他的家,这便是他的父!?

“放肆,你这个畜生!”丞相大骂。

后者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一双精致美眸瞬间冰冷,“崔相说话之前可要好好想清楚,我崔茗寒虽无官位,却也是太子伴读,受皇上圣旨所封,你堂堂一国之相竟大骂太子伴读为畜生,你将皇上置于何地?”崔茗寒也字字如矶,分毫不让。

崔丞相一时间语噎,他何时被人如此反驳过,只觉得滔天怒气无法发泄,“杀…去给我杀了这个逆子,本相今天便要替天行道,清理门户!”

六名侍卫得令,立刻想崔茗寒冲来,拔出刀剑,占据六角,刀光剑影交织,闪出一片寒光。

一身素白的崔茗寒就如同浅溪中的一条银龙,在剑网之中躲闪游刃有余,趁着闪避的间隔,他抬眼最后一次眷恋地看了崔丞相一眼,精致的面孔望天,仰天长啸,那一声如同孤狼,无限凄凉。

周身内力外泄,精致的双眸瞬时布满血丝,完美双手如同瞬时犹如夺命利爪,所到之处皮开肉绽,血花四溅。只听跄踉脆响,六名侍卫手中的宝剑竟然被崔茗寒徒手击断,用的仅仅是其内力,可见内力之深厚。

崔丞相大骇!

他知道崔茗寒有武功,却不知崔茗寒武功如此之高,他眼中有了恐惧,浑身忍不住发抖,正想唤来更多有武功的侍卫,眼前一片血雾,将他吓住了。

气氛凝固,刚刚还奋战厮杀时瞬时平息,丞相府下人们早就不管什么忠诚如鸟兽般四散,就连刚刚闻讯跑出来看热闹的庶子也都惨叫着跑开,此时没人去管丞相到底是死是活。整个丞相府前院,除了地上几具尸首和残肢断臂,站着的,便只有这对崔氏父子。

崔茗寒浑身浴血,白色的衣衫早已染红,但相反,刚刚满是血丝的双眼此时已经清明,冰冷不在,唯有淡淡笑意,但那笑是嗤笑。“崔相,你回头看看,若是你真发生了什么,谁能帮你?”

丞相面色苍白,狠狠吞了口水,想转身跑,却不敢。

“你口口声声说一切为了崔家,那么我问你,你死了以后,谁来继承崔家?”崔茗寒继续问着,垂下眼,轻轻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其实那衣袍之上尘土甚少,更多的是血浆,但他却视而不见。

丞相浑身颤抖,皱着眉,思考着前者所说的话,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崔茗寒又笑了,笑声清澈无辜,“是二弟?还是三弟?或者是四弟?该不会是想从本家过继个儿子吧,你这一辈子做尽伤天害理之事,想把所有的好处都给别人的儿子?”

丞相忍不住眼球转了下,不得不说,这逆子说得有理。之前想的都是他背叛崔家,却没想,除了他,就没个能继承家业的儿子,叹息。

“只有我。”崔茗寒的声音再次响起,双目紧盯着丞相,精致的眼眸微眯,仿佛带着蛊惑。“只有我能继承崔家,只有我能将崔家的荣耀继续。”

“逆…哼,”丞相刚想喊逆子,但随即想起此事处境,将那称呼硬生生吞了下去,“寒儿,但五公主已成婚,崔家与皇家无法联姻…”

“闭嘴,老愚夫!”崔茗寒厉声,根本不管对面之人是何身份,“你以为人人都与你这般蠢笨?听着,我崔茗寒若是想振作崔家,不屑用这联姻!联姻是最低级也最低劣的手段,你身在相位这么多年,难道就看不出?皇家在乎的是自己利益而非血缘!皇家公主皆远嫁他国为妃,而结果呢?边境该打仗的打仗,小国该灭的灭,难道联姻便能拯救一切?你都觉得自己的子嗣是利用的工具,难道皇家就不懂这浅显的道理?”

丞相震惊,双眉皱紧,这些道理他也懂,他却不想承认,他本人的天资匮乏根本没有能力用正常手段将崔家振作,但…

“但我可以。”崔茗寒冷哼一声,不愿再理会目瞪口呆的丞相,“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若是想看到崔家败落,便大胆地开祠堂降我为庶,甚至可以驱出崔姓,否则,应该怎么做你知道。”

说完,便转身离去,从容果决。他的方向是寒院。

“丞相…”管家死了,有几个管事看见如杀人狂魔般的少爷离去,方才敢从角落中出来,小心翼翼地询问丞相。

丞相虽不算睿智,所在的丞相之位也完全依赖于老中堂的威信,但毕竟官场沉浮多年,多少有一些眼光,他知道,崔家的未来,也许只能依靠这“逆子”。

“还愣着干什么?速速将这些清理了,这件事若是谁说出去,别怪本相要了他全家的命!”丞相声音阴狠,他说话的同时,也做出了决定。

马车正在疾驰,到了皇宫门口才停歇,李清瑟觉得自己已经清醒了许多,其实是时间到了,睡穴全解。

她没忍心打扰小朱子的休息,偷偷将春香带了出来陪伴入宫。在春香的搀扶下,李清瑟妆模作样如同别的大家闺秀那般轻撩枚红色宫装下摆,踩着精致车凳,翻身下车,款款向皇宫前行。

入了宫,便一路向御书房而去,一边走着,一边心中纳闷皇上找她到底有什么事。难道是凌尼找到了?难道是逼着她在此迎娶凌尼?若真是如此,她…打算从了!反正她已想开了,什么一心一意从一而终,都是狗屁,人生在世短短百年,为何还要有遗憾?

她的举手之劳,为凌尼创造一个收留的天地,又为何不可?若是东倾月真来接她,她便带着凌尼一起而去,就把凌尼当成亲生弟弟对待,岂不是完美?

不知不觉,还未到御书房,李清瑟已认为皇上召她入宫是因为凌尼之事,只不过,她没想到的是,即便是找到凌尼,皇上也不会收回成命的,一国之君岂能出尔反尔?皇上召见李清瑟,自然不是因为凌尼,而是因为那凤珠!

御书房。透过薄薄的窗棱纸,光线射入异常柔和。

皇上坐在龙椅,面前则是御书案,李清瑟站在其对面。

“瑟儿,你可知道,整个天下都在夺龙凤双珠,为的就是那深厚的内力,所以说,此时你十分危险。”皇上一派严肃,双目直视李清瑟。

清瑟点了点头,“多谢父皇担忧,儿臣知道。”不说别人,就是那天下三大教派之一,熠教教主就在找凤珠,哎…若是这事情风声走漏,她可怎么办?

皇上点了点头,“朕思考许久,如今你已成婚,不在宫内,朕无法保护你,所以想了个办法,保你周全。”

“让父皇操心了。”嘴上虽这么说,心里想说的是——皇上真天真,即便她在皇宫,若是人家想将她怎么样,也是有办法的,那东倾月就是最好的例子。不过心中却又感动,皇上不是她亲生父亲,却如此挂念她,而崔丞相是崔茗寒的生父却如此待他,哎,差距啊。“不知父皇有什么好方法?”

“朕送你一名暗卫,此暗卫武功高超难遇对手,却忠心耿耿,他只死心塌地忠于一人,其忠心程度超乎凡人想象。”皇上语。

清瑟一愣,暗卫?暗卫?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生活在阴影中的暗卫?太帅了!但高兴也仅仅只是瞬间,她马上醒悟!不能要暗卫,要了暗卫就等于多了一个皇上放在她身边的眼睛,到时候她怎么和东倾月离开?

“多谢父皇,但那忠心耿耿又武功高超的暗卫还是留这保护父皇吧,毕竟父皇是我们大鹏国的核心,父皇安好,我们大鹏国才能昌盛!”一边拒绝着,一边习惯性拍马屁。

一提到武功,皇上突然想起之前在怡景宫发生的一切,当时李清瑟浑身皆是绚丽红光,那内力超乎想象,难道这便是全天下人争夺的内力?“瑟儿,若是朕没记错,此时你的武功应已登峰造极了吧?”

李清瑟一愣,这几天太忙,每天脑子想的都是男人的事儿,哪有心思考虑自己的武功,如今才恍然大悟,她也有内力!怎么把这么大的事儿给忘了?还要找太子习武,这不是典型的舍近求远吗?

但…清瑟皱眉,她曾被东倾月输过内力,知道内力于提是何种感觉。但如今,凤珠强大的内力在她体内,为何她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想着,便试验着,在丹田中提气,却发现,丹田中空空如也,哪来的内力!?

哭丧了脸,“回父皇的话,那天是超水平发挥,平日里,儿臣根本感觉不到内力的存在。”他妈的,她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略略想了一下,眼中有了微微了然。“朕道觉得,这便是你只吸入凤珠的结果,其内力不稳定,想必当你找到龙珠,这内力便能操作自如。”

清瑟也恍然大悟,皇上这种想法有道理。试问,吸了一颗凤珠内力已经高得吓人,即便是吸了龙珠,想必也没什么太大的提升空间了,突然她有种大胆地猜想——真正提高内力的便是这凤珠,那龙珠是用来稳定内力的。

虽然越想越觉得自己在理,但最终也是猜测。

“所以瑟儿,虽然你内力高超,但却不知何时能用,最稳妥的方法,便是在身边放置一名暗卫。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随风的师兄,武功也远远高于随风。”皇上耐心解释,因为李清瑟见过随风的功夫,于是为了形容那人的武艺,便用随风当了个例子。

清瑟大骇,尼玛,随风看着都三十多岁了,随风的师兄不得四十多奔五十了?人家的暗卫都是年轻人,为毛她的暗卫非是个半大老头子?“这个,父皇,此等武艺高超之能人还是留在您身边吧,儿臣无福消受啊。”

皇上却根本不听李清瑟的,沉稳的声音略路提高,“如影。”

清瑟一愣,如影?好耳熟的名字。

只觉得身边微风皱起,眨眼间,刚刚还空无一人的身畔突然出现一人,这如同鬼影一般的突然出现让李清瑟生生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向一旁闪了一下。“呀——”

那人一身黑衣,身材挺拔修长,一头乌黑浓密的发丝束起稍显凌乱,没用发冠,相反是用一根黑绳系着,非但不显落魄,相反却很洒脱。他的皮肤白皙,浓黑剑眉向上直入发际,眉头淡淡皱着,一双眼乌黑,带着一丝不耐烦,鼻梁挺直,而下是一只性感且微微上翘的嘴唇。

李清瑟欣赏他的外貌,震惊他的眼神。

靠!他竟然直视沉稳严肃的皇上,还敢用不耐烦的眼神?

恍然大悟,她终于知道“如影”这名字为何如此耳熟了,因为之前东倾月曾说过,皇上身边有两大暗卫最为难缠,一个便是随风,另一个便是如影!其中,如影的武功更为出神入化,若是说东倾月与随风能打个平手,那其对上如影,几乎无胜算。

看着这如影,李清瑟又觉得他面熟,仔细想了一想,方才想到,原来她之前见过他,是在怡景宫。

收回视线,李清瑟恭敬地对向皇上。“父皇,人呢?”

“什么人?”皇上问。

“随风大叔的师兄啊。”清瑟问得无辜。

皇上一愣,而后伸手一指不耐烦的如影,“他就是。”

“…”如果对方不是平日不苟言笑的皇上,李清瑟真想对他说——别开玩笑了,赶紧叫出来吧,老娘还回家有事。但对方是皇上,她还没无聊到认为皇上开这种低级的玩笑。“父皇,您是说,这位如影是随风大叔的师兄?但那儿臣怎么看都觉得…如影比随风大叔要年轻啊?”

或者说,不是因为如影年轻,而是因为随风长得太老?

皇上微笑,“随风,你来回答这个问题吧。”

又是骤然一阵微风,一身玄衣的随风出现,现实恭敬对皇上见礼,而后对李清瑟一抱拳,“如影正是随风的师兄,双十年纪,确实比属下要年轻。十年前,属下所在的师门进行一次比武排位,如影师兄以十岁的稚龄夺冠成为大师兄,随风不才,排名第四。”

十岁就这么厉害?

清瑟之前便觉得有些别扭,如今看到随风才猛然想起,刚刚如影出现后,就那么直挺挺对上皇上,并未有任何礼节的表示,甚至眼中还有不耐烦,这个如影还真是让人惊讶。

“如影和随风的师门专门为大鹏国皇家培养暗卫及侍卫,其佼佼者便是如影,如今朕便将如影送给你,以保安全,下去吧。”皇上道。

清瑟看了一眼着急赶人离开的皇上,又回头看了一眼带着丝丝不屑眼光的如影,突然无厘头地有种感觉——皇上根本不是诚心想送她暗卫,而是直接把烫手芋头丢给她!

她十分怀疑地看了皇上一眼,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总觉得皇上平日里坚如磐石的唇线微微上扬,带着十分惬意的笑,但若是仔细观看,又看不到那抹弧度,奇怪!到底是怎么回事?

“瑟儿,你们下去吧,朕还有事要处理。”说着,一挥手,对众人下了逐客令。而总管大太监福康,听见皇上两次“赶人”,赶忙也入了御书房,恭敬一伸手,“公主请把,皇上日理万机,时间紧迫。”有些事,得是他奴才开口。

李清瑟无奈,只好带着一头问号地出了御书房,一回头,吓了一跳,因为这如影竟然真如名字一般如影子一般跟随着她,悄无声息。

“那个…如影,你真的以后就跟着本宫了?”清瑟谨慎询问。

如影一挑眉头,眼中的不厌烦更是浓烈,“公主若是想抗旨,现在回御书房还不晚。”话虽说得委婉,但那眼神却直白地告诉她——废话。

清瑟一下子怒了,虽然不知道这如影凭什么敢对皇上那般无礼,但她可不想身边凭空出现个“大爷”。冷哼一声,脸上的不屑比如影更为浓重。“装什么装,不就是父皇派到本宫身边的眼线吗?你牛什么牛?”

如影一愣,“公主的话,如影不懂。”

前者嗤之以鼻,“揣着明白装糊涂,我就不信,父皇将你派到我身边不会追问你我的行踪,大老爷们的,敢做不敢当。”这便是她的想法,这如影定然是——眼线。

如影闻此,突然勃然大怒,“胡说,我如影有自己的原则,我的主子只有一人,绝不伺二主!之前我身为皇上的暗卫便只为皇上一人的安全负责,如今我被皇上送予公主做暗卫,便绝不会干那眼线之事。”

清瑟看了看他,一挑眉头,“真的?”

如影冷哼,“自然。”

李清瑟嫣然一笑,笑得妩媚,又带狡猾,她抬眼看了周围,皇宫景色宜人,微风吹起花草翻飞,“既然如影这么说,那本宫便就不客气了,为了验证你的忠心,本宫便要求你做一件事,若是你做了,本宫就信了。”

如影本就习惯性微皱的眉头加深,突然觉得身子一冷,有种不好的预感,好像是被狡猾的狐狸盯上的猎物一般。“只要公主说,如影便定然去做。”心中冷哼,最难的任务便是让他回御书房刺杀皇帝,若是她真敢说,他便真敢做!

清瑟猛地点头,“好,纯爷们、真汉子。既然如此,本宫便要求你绕着皇宫跑上一圈,记住哦,是跑,不是飞,不许用轻功。”

“…”如影心情烦躁,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重重冷哼,“这有何难?”

清瑟一耸肩,“那就去吧,对了,本宫还没说完呢,脱了上衣,裸奔。”

110,清瑟的馊主意

皇宫中阳光明媚,在临近宫墙处,黑衣男子如同生活在阴影中的人一般,与这明媚的阳光格格不入。一旁亭亭玉立站着一袭枚红色衣裙的女子面带不屑地看着黑衣男子。

李清瑟信奉一句话——“莫装B,装B挨雷劈”,这名为如影的暗卫刚刚在御书房就趾高气昂地对皇上甩脸色,不知这人有什么本事竟让皇上拿他没什么办法,当烫手芋头似的丢给了她,如今拒之不得,她岂能也走皇上的老路?

要么就逼他走,要么就将他收服!岂能让人骑在她头上拉屎!?在现代,她训过狗,如今来古代,她来试试训人。

“脱了上衣,绕皇宫跑上一圈,注意,是跑,而不是用轻功飞。”清瑟清脆的嗓音满是认真,根本不像开玩笑。

如影平日习惯皱眉,以至于年纪尚轻的他,两眉中间有了一道细细表情纹,是常年皱眉的结果。此时,他眉头紧锁,恨不得直接在额头中间打了个节,“你说什么?”语气中有丝难以确信。

清瑟冷笑,“怎么?对本宫的命令质疑?别废话,若是想在本宫身边便去跑,若不想跑就回御书房,速速选择,本宫耐心有限。”训狗之时,首先要饿着它,让它知道跟着主子有肉吃。但她不能不让人家暗卫吃饭,所以便来个下马威,告诉他,她李清瑟不是好欺负的主儿,看他还怎么趾高气昂。

“你!”如影冰冷的脸上一片铁青,往日里带着不屑的双眸此时满是杀意。

“行了,别你呀我的了,本宫这庙小留不了大神,你滚吧。”说着便带着目瞪口呆的春香转身离去。

“我跑!”两个字是从他牙缝中挤出,气得他浑身发抖,他何时受过这种侮辱,天下第一暗卫如影大名众人皆知,多少人欲收其入帐下为其效力,但他如影的原则便是——只为一主。

他的命是昆仑门的,而昆仑门主则是将他派到了大鹏国皇宫,如今大鹏国皇上将他赏给一介女流,无论如何,现在这五公主是他即将效命的主子,她的命令他便要听!

伸手利落将自己上衣扯掉,露出麦芽色精壮上身,阳光下,流线型的肌肉肌理分明,李清瑟不由得赞叹其身材的完美,无论从哪个角度,都如同大卫雕塑一般性感。

李清瑟扑哧一笑,还好自己不是好色之人,不然便利用这“上下级”的有利条件直接将他潜规则了!

光着上身,对于常年练武的如影来说不算什么,但众目睽睽之下被公主要求脱衣服便是耻辱,如今听到李清瑟的笑声,更是恼怒,一张英俊的面容满是燥红,银牙暗咬。不想再给其他人嘲笑的机会,他拔腿就跑。

“哇,跑的还挺快。”见没了他的身影,清瑟终于忍不住笑了,不过转念一想,那笑容又立刻僵在脸上。她终于知道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了!本来到御书房回了皇上的话后,就可以回慕容府休息了,如今人家如影正在“裸奔”,她若是扔下他自己回府实在说不过去。

怎么办?难道在这晒太阳?

清瑟苦笑不得,难道这就是老天的报应?她才做了一点点坏事,马上就开始惩罚她了。

灵机一动,回头吩咐春香。“你在这等如影,若是他回来,你俩就到麒麟宫找我。”说完便转身离去,只留下春香在烈日当空下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