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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病情,还有别的事儿要说吗?”慕容不死心。

清瑟一愣,苦苦思索了一会。“呃…除了病情啊?呃…一路顺风。”这是她能想到的一切了。

“…”

清瑟看了看他,十分不解,“幽禅,你怎么了?”

“…”

清瑟有些急了,看见对方面色不好。“你到底怎么了?有事说事,别这么吓唬我。”

慕容幽禅心情十分低落,扯开嘴角,“没什么,今天我累了,你回去吧。”

李清瑟感觉到他迅速在身畔建起了一堵墙,将她狠狠推了出去。“那个病情…”

“出去。”慕容声音淡淡,却无比坚定。

“你怎么了?”

“我让你出去。”慕容的声音抬高了许多,也冷了下来。

门外的残雪闻言,向屋内看了一眼。主子很少真正动怒,这五公主是怎么得罪了主子?

清瑟叹了口气,慕容幽禅还真是怪人,说变脸就变脸,莫名其妙。气愤地站起身来,怒气哄哄地向外走,心里越想越憋气,刚走到门口,终于忍不住了,猛地一转 身,“慕容幽禅,你这个笨蛋,你以为本公主还非救你不可?早知道你这样,当初真不如直接将你放生了算了,省的你还得诈死。”放生?最然是让他自生自灭。

李清瑟一脚踢开了门,刚出门口,看见一旁目瞪口呆的残雪。

“看什么看?没看过夫妻吵架?”说完,使出浑身的力气,将门狠狠甩上。李清瑟本就力气大,如今又有了武功,这一狠摔,声音之巨大,半个慕容府都能听见。不少下人丫鬟们从探出来头看热闹。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身份尊贵之人也吵架,原来公主和驸马吵架也和普通小两口没什么区别。

李清瑟气哄哄地向静园走,一旁赶忙有下人跑来打灯笼。

但走到庭院中间,她却停下脚步,仰头看着繁星。

慕容幽禅要离开了?为何心中有丝难过?

130,半夜谈判(二更)

晚风徐徐,凉爽舒适,沁人心脾。

夜幕之上繁星点点,风吹树叶沙沙作响,衣抉纷飞。

勾月下,有一红衣佳人亭亭玉立,仰头观月,神色落寞。在她一旁,丫鬟打着灯笼,安静等在一旁不加催促。风止夜静,这一幕仿佛画卷一般。

出了房门,李清瑟这才恍然醒悟,慕容幽禅要离开!?

也许这一天发生的事太多,早起便出外找凌尼,但凌尼却不听她解释而去,又与刘疏林发生种种,如今夜晚又得知慕容幽禅离去的消息。若是平日里,这三件事无论哪一件摆在她面前,想必都惊讶无比,但这三件事堆在一天中,反倒麻木了。

麻木到凌尼离去,她却反常的不伤心。麻木到被刘疏林诱X,她却反常的不反感。麻木到慕容幽禅要诈死离开大鹏国,她却反常的不震惊。

今天的她,完全可以用那个词——“处事不惊”来形容,这是褒义词,但用在今天却异常讽刺。

“公主,夜深天凉。”站了很久,小丫鬟终于鼓起勇气小声提醒五公主了,再站下去,天都要亮了。

清瑟这才反应过来,是啊,站了好久了,心事越来越重,为何就没个开心的时候?可怜了这小丫鬟,一直打着灯笼陪她站着,灯笼中拉住也快燃尽了,此时只有微微烛光。“抱歉了。”对着小丫鬟愧疚地笑笑。

小丫鬟吓坏了,噗通一声跪下,“奴婢不是有意催促公主的,奴婢该死。”

清瑟一愣,恍然大悟,责怪自己怎么又忘了此时已在古代,在古代当主子千万别对下人们“好”,盲目的好会让他们战战兢兢。赶忙调整了表情,“起来吧,本宫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走吧。”少了平和,多了威严,也不多做解释,便直接向静园走去。

小丫鬟这才站起身来,跟随过去,将已经不算亮的灯笼小心探在路前。

静园内,几人都在厅堂等着,见到李清瑟归来,惊喜万分。

“主子,您可算是回来了。”春香等宫女齐齐上前。

“主子,您吃晚膳了吗?”

“主子,累吗?要不要奴婢为您按按?”

“主子…”

清瑟长叹一口气,“给我打洗澡水,而后你们都出去吧,我想静一静。”

众人一愣,记得上一次主子深夜回来也是这样,神态落寞,只想洗澡,此外便不想人打扰,今天怎么又…是不是主子又碰到那件烦心事了?

质疑归质疑,几人没多说话,都依言开始忙活起来。小朱子也打发了送清瑟的小丫鬟离去。不一会,阴郁水汽四起,水上飘着花瓣,众人散去,清瑟脱了衣服,缓缓进入浴桶。带着花香的温水将身体包裹,舒适无比。

她伸手轻轻按着太阳穴,因为心事太多,反倒是平静得可怕。

忽然听到屋顶有打斗声,清瑟一惊,谁跑到她家屋顶打架?赶忙想站起身来穿衣服,刚刚连滚带爬地从浴桶里出来,门就被破开,在屋顶打架的两人破门而入,跑她房内继续打。

清瑟下意识地一声尖叫,绝不是柔弱女子看见打架的尖叫,打架她见多了,问题是全身赤裸地看人打架是第一次。

因为李清瑟的尖叫,正在缠斗的两人都回头看向她,其中一人一身黑衣,看到她一丝不挂后,冰面猛的一红,转过头去,本来他是占据上风的,就因这惊讶,落了半拍,被对方压制。此人正是暗卫如影。

另一人一身淡青色锦缎长袍,名贵衣料裁剪得体,衬得他身材修长挺拔,一柄铁扇在他手中时开时合,看似游刃有余,其实每一招皆是滴水不漏,本略略不敌对手,但就因为清瑟这一声尖叫,对方露出了破绽,没两个回合,便占据上风。

一边打着,一边还对着清瑟温文尔雅地一笑,“灯下美人,真美。”

清瑟气急败坏,赶忙抓起搭在屏风上的红衣挡在身前。“刘疏林,你怎么又来了?”

“瑟儿,你太伤我心了,就这么不想见到我?早晨我来时,你可是恨不得扑我怀里。”一边说着,唰的一声,铁扇撑开,手腕一转,一个扇花将如影一招凌厉攻势化解。

“你还有脸说?”清瑟恨不得冲过去亲自揍他。“好了,好了,你们都停手。”

清瑟口令一说,两人同时推开两尺。如影知道刘疏林和李清瑟的旧识,但夜晚其鬼鬼祟祟,他必须拦下,没经过清瑟允许,他不允许人进入。而刘疏林则是惊讶如影这头难训的虎怎么乖巧的如猫一般。

瑟儿威武,到底如何训的?

长叹一口气,清瑟只觉得头疼。“如影,你出去吧。”

如影一愣,这深更半夜的,李清瑟还未着一缕,留着这出手阴狠的刘疏林在,妥当吗?

清瑟猜到了他的顾忌。“如影你先出去吧,这里没事。”

刘疏林唰地一下站在折扇,放在自己胸前摇啊摇,面容平淡中带着微笑,一双眼满是“真诚”。若是平日里,清瑟估计又上当了,以为这人本性纯良,但如今她却只能在他身上看到“伪善”二字。

主子下令,暗卫必从。如影点了点头,警告似的地看了刘疏林一眼,而后闪身消失在夜幕中。

清瑟没赶忙钻回屏风后面,慌张的穿衣声响起。“刘疏林,大半夜的不睡觉,你来我这干什么?”

“想你。”后者一边随口答应,一边参观着她的房间。这是他第一次来她房间,有些耳目一新的感觉,没想到平日里与书卷气十足的名门闺秀一点不着边的李清瑟竟如此爱看书。她床旁有一只小书柜,书柜中整整齐齐地摆满了书籍,有些常看的,直接摆在了床头。

趁着她穿衣的时间,他好奇地看了看她的书柜,大部分都是医书。万万没想到她竟这么喜爱医术,不过转念一想便能理解,此时京城中五公主医术高明之说暗暗传起,驸马爷慕容幽禅便是最好的例子。

除了医术,还看到一些其他书籍。好奇伸手抽出一本随便翻了翻,竟发现,这是崔茗寒的书,不用看扉页上的印章,只要注释的字体便能看出,茗寒的字,他认识。

又抽出基本,发现也是注本,但不是崔茗寒的字体。反到扉页,见一印章——赵灵修印。有些不解,瑟儿和赵灵修有什么关系?

将书放回书架上,刘疏林想了一想,轻轻碰了碰自己光洁的下巴,思索这要不要自己也去标注几本书籍送来哄美人开心。

他正想着,李清瑟已从屏风后转身出来。她脱了一身红衣,穿上平日里经常穿的水绿色罗纱裙。

“大晚上的,你来有什么事?”心中祈祷,最好是凌尼的消息。若不是因为凌尼,她非将他赶出去不可。

刘疏林将扇子放在床前小几上,长臂一探,不顾对方的反对,将她抱在怀中,略紧,以解心头之念。“都说了,想你。”声音动情。

清瑟无奈,想推开他,却发现他力气太大,难以推开,“我说刘疏林,你还想怎么着,白日里占尽了便宜,你还有什么不知足,你再这样我就叫人了。”

刘疏林却扑哧一乐,略微一用力,抱着他直接倒在床上,将她压在身下,将脸埋在她身上,贪婪地汲取她的馨香。“白日哪是我占便宜,分明是瑟儿你占便宜。你先是脱了衣服,而后又强行脱了我衣服,从始自终我都未动一下,保留了快二十年的童子之身便被你夺了去。”

“靠,刘疏林,你别得了便宜卖乖,你…你…若是你不是那么说,我会做出错误的判断吗?”李清瑟欲哭无泪,关心则乱,白天她脑子里想的都是凌尼的下 落,冲动做了错事,现在真是悔之晚矣。“刘疏林你放开我,之前发生的事一笔勾销,以后我俩谁也不欠谁的,从今往后就当不认识行吗?”

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上那人一僵,刘疏林用手臂撑起身子,脸上带着失落,眼神中满是疑惑,“为什么他就行,而我不行?”他,指的是崔茗寒。

清瑟自然也知道他说的是谁,长叹口气。“世事哪有那么简单的,我和他发生的种种想必他也讲给你听了,我欠他的,你懂的。”

“那你也欠我好吗?”刘疏林赶忙道。

“啊?”清瑟一愣。

刘疏林一反常态,不似平日里的假面,神色十分严肃。“我是说,你也欠我吧,只要你说,我便去做,你欠了我的,便能接受我了。”

李清瑟嘴角忍不住抽了一抽,“欠了就接受了?你这么什么歪理?”不过转念一想,刘疏林说的也对,也许是旁观者清吧,她对这几个人好像都是因亏欠才接受,与爱无关。不对,不能说不爱,爱是什么?也是经历了风风雨雨后产生的感情。

她接受了他们,她对他们有情,这样就够了。

清瑟无奈叹气,突然觉得这如老狐狸一般腹黑的刘疏林也有幼稚的一面,“男女之事,我们不是已经发生过了?你也占了我便宜了,也知道我滋味了,还有什么不够?若是觉得那一次不过瘾,今天再来,你想怎么玩我就陪你怎么玩,玩到你过瘾为止。”

刘疏林勃然大怒,“李清瑟,你真以为我刘疏林找不到女人?我不敢说有茗寒那般姿容,但单就我家事及相貌在京城中也是数一数二,别说在京中,即便是在江湖 上也有众多江湖女子追随,我如今不顾脸面低三下四地求你,放下所有生意为你找凌尼王子,难道你以为我做这些就为了你的身体?你是将自己想得太过高了,还是 将我想的太过低了?”

这还是清瑟第一次见他发怒,微微一缩脖,皱眉,想想刘疏林想的也对。难道…这货真喜欢上她了!?不能把…我说…为什么人人都喜欢她?她比其他女人多了什么?明知道自己这么多男人,为什么还一个个冲上来?

“我…我没真么贞操可言的?”清瑟说这句话,十分无奈,她也想有贞操的。

疏林点了点头,“我知道。”

“我…也许我这一生也不会嫁一个男人。”未来?连她自己都不知自己未来在哪里,最终的夫君是谁,现在的她就如同在迷雾中挣扎的孤鸟,辨别不出方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我知道,只要你给我机会就可以了,其他的,不用你管。”公平竞争,他不怕,若是说势力,他可以发展自己的江湖势力;若是比真情,他对瑟儿的爱意绝不输于任何人。

清瑟脑袋迷迷糊糊,也不知到底应该怎么做了。她真是怕了,当初在皇宫中就因想守住“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信念,最终崔茗寒差点被逐出崔家,凌尼到现在有家不能回。现在她已是惊弓之鸟,不敢轻易做判断了,谁知道明天刘疏林会不会走之前两人老路。

“瑟儿?”刘疏林的声音带着期待。

李清瑟一咬牙,他妈的,谁怕谁,反正自己也不讨厌刘疏林,他自己飞蛾扑火,她为什么要拦着?不过就这么任他所为?实在是心有不甘!而且,她怎么想都和刘疏林认识没几天,就这么成为情侣,也实在尴尬。

大眼猛地一睁,有了主意,语调一转。“机会嘛,也不是没有。”

“瑟儿你说,只要你说到,我便一定能做到。”疏林此时是下了决心,无论多大的代价,定要抱得美人归。

清瑟垂下眼帘,掩住眼中的狡黠,“我与他们几人都是经历风雨,我与你却是泛泛之交,这个,你应该知晓。”

“嗯。”刘疏林答应得有些不甘,之前她在宫内,他在宫外,哪有机会培养感情?他对她好感由来已久,但真正动心也是最近。

“我愿意给你机会,但前提是你一年之内不能碰我。”

刘疏林一愣,“什么意思?”

清瑟趁着他愣神,从他身下艰难爬出来,退到床内侧,一耸肩,“字面意思。在今天以前我都不知道你心意,而且我们见面才那么几次,让我如何能一下子接受啊?所以,给彼此一个缓冲时间,一年之内我们…呃…不行男女之事,也算是给你的一个考验。”

李清瑟为何要做这个决定?答曰:拖延时间!

现在她实在没时间和精力和他折腾感情之事,而且刘疏林也是个腹黑的主儿,若是将他激怒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现在能拖一天算一天,也许刘疏林是一时头脑发热呢,一年的时间也够他冷静了,等他找到喜欢的人,这事儿就圆满解决了。

李清瑟不顾刘疏林的诧异,很满意地点了点头,若不是情况不允许,她还真像为自己鼓掌喝彩,感慨这世上怎么有如此聪明睿智的女人。

刘疏林面色黑中带青,他多半能猜到李清瑟心中所想,却不敢肯定。但…他认了!不就是一年吗?他等得起。一跃而起,在李清瑟面前坐正,脸上满是严肃。“好,这一年我绝不与你发生男女之事,但我也有要求。”

“你说。”李清瑟也双眉皱紧,脸色的严肃比之刘疏林绝不落后。

两人面对面坐着,都双眉紧皱、一脸严肃。此时哪是男女之间的爱恋?分明就是关乎生死的谈判!

“这一年之内,我可以不碰你,但我必须有名分,我是你的男人,你不许拒绝我,躲避我。自然,若是你需要帮助尽管说,只要我刘疏林能做的,定然去做,若是不能做的,也会想办法帮你去做。”刘疏林在尽量挽回损失。

李清瑟扑哧一笑,名分?这个…好像是女人才要的东西吧。让刘疏林这等腹黑五颗星的老狐狸说出这样的话,怎么听都好像是笑话一般。不过也不能逼得紧了,不就是“名分”嘛,给个名分,她也不少一块肉,给了就是。“好的。”

“如果这一年之内你有身体上的需要,随时可以找我。”刘疏林继续道。

清瑟嘴角抽搐,“放心下你的一万颗心吧,我不会需要的。”

“那就这么定了?”

“嗯,就这么定了。”

“用签字画押吗?”

“最好立一份儿合同,具有法律效应。”

“不用吧…”刘疏林有些落败。

李清瑟一撇嘴,“是你自己说的签字画押,我可没说啥。”

刘疏林算是彻底认输了,平日里他能争善变,为何一见到李清瑟就屡战屡拜?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物降一物?

看着面前狡黠可爱的李清瑟,疏林是越看越喜欢,忍不住伸手再次将她狠狠搂在怀中。

清瑟挣扎。“喂,我说刘疏林,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你放开…放开!”

刘疏林叹气,“放心吧,瑟儿,我说话算话,说不碰你便不碰,让我抱一下又如何?望梅止渴也不行?”

清瑟无奈放弃挣扎,“那你不许乱摸。”

“嗯,不乱摸。”

紧紧抱着她,即便是没有行男女之事,但心中的满足感也让他欣喜若狂。“瑟儿,你不问问我从哪来?”

“哪?”

“茗寒那。”

瑟儿抬头看向他,“说吧,有什么变动,你这个老狐狸绝不会平白无故挑起话题。”

刘疏林哭笑不得,老狐狸?他很老?“茗寒要入仕了,从四品户部侍郎。”

李清瑟凝眉,“真没看出来崔茗寒还挺愿意当官儿的,从四品,不小了。”

刘疏林苦笑的摇头,“你错了,瑟儿。若是他人,我不敢断言,但茗寒,我太了解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比亲兄弟还亲,他心里想什么我知晓,他怎么能愿意被官职所束身?他如今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131,离不开她

“为了我?”李清瑟惊讶,“寒当官入仕,和我有什么关系?”

刘疏林哈哈大笑,爽朗的笑声充斥室内,笑得好不欢快。

“你笑什么?”清瑟仰头问,两人的头相距很近,近到能闻到他的气息,没有什么花香麝香,只有一股干净的皂角味,就如同他这个人一般,清爽不做作。

一想到崔茗寒热脸贴冷屁股,刘疏林就忍不住大笑。“瑟儿,你以为你和皇后的瓜葛到此为止了?以皇后和崔相的性格,现在未动是因为找不到机会,但若是你被抓到机会,他们怎会善罢甘休?”

清瑟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说,寒如今当了官员,是为了在家族内争权,也是为了在官场逢源?”

“瑟儿,你真是个矛盾的小东西,有时那么粗心,有时却聪颖的可怕。”刘疏林笑笑,低头轻碰她的额头。“不错,没有权,怎么能保护心爱之人?”

清瑟眨了眨眼睛,心头的暖意涌现。她不得不承认,之前对崔茗寒,更多的是愧疚,利用了他,把他害得很惨,她与崔茗寒的第一次,绝无美好的回忆可言,她给自己的理由是——赎罪。但如今,崔茗寒却因她选择了不愿选择的生活,只为了保护她。

鼻子一酸,又想哭。

李清瑟是个奇怪的女人,碰到危险,她临危不乱,越是危急的情况头脑便越清醒,反之,一被感动,经常就不知如何用言语来表达,其结果便用女人最原始的方法表达——哭。

刘疏林很纠结,白日里好好一套衣服左肩被弄得满是眼泪鼻涕,如今刚换了一身衣服,右肩又惨遭殃,早知道今晚前来就不应该换衣服,换什么衣服!?讲究什么清洁!?

清瑟没嚎啕大哭,没有声响,眼泪汩汩而下,心中被一种奇妙的感觉涨满。想到刚穿越而来无助的样子,凡事都要三思而后行,今天的她真是太幸福了。有小朱子跟着她,有很多钱随意花,没人管着她是否出门,有什么需要有人帮助她,危险未至,却有人未雨绸缪地成为她的后盾。

开心!感动!衣食无忧,还有这么多人对她好,她还有什么可不满足的?

李清睿耗尽功力为她开脉,李清玄为了她和自己娘打架,崔茗寒为了她选择了不想选的生活,包括这面前的刘疏林也帮她东奔西跑。

她突然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每一天太阳都明媚无比,每一天都应心情雀跃。

想到这,伸手搂住刘疏林的腰,扑到他怀中呜呜哭。

疏林一愣,惊喜,因为这事瑟儿第一次对他主动,是不是就意味着接受他了?微笑着,伸手轻轻环住她的肩,另一只手则是轻拍她的背部,享受美人在怀之喜。

清瑟猛然想到一件事,突地坐起,“疏林,我们去丞相府吧,我很想见寒。”一晃,几天未见了,之前还纳闷为何崔茗寒没了消息,今天才知,原来是忙这件事。

后者一个用力,将她按回自己怀中,“别冲动。如今茗寒入仕,丞相大喜,早就将家法之事抛于脑后了,今日丞相在府中设宴,款待京中同僚,茗寒估计今晚没空。”

“哦。”她明了。

疏林低头含笑,心中有丝惊讶,惊讶其这么快就放弃了想法?“你相信了?”

李清瑟白了他一眼,“你是在高估自己的心智还是低估他人的心智?入仕哪是那么简单,若是想混得开,从上到大什么不得打点?生存在世上,人人都在复杂的关系网中,牵一发则动全身,走礼请客,古往今来,很寻常。”

疏林看着她不停开合的粉嫩小唇,终是忍不住了,低头深吻,柔软甜美的触感让他欲罢不能。伸舌入内,汲取馨甜。好一会,直到将她的嘴唇弄到红肿才不甘心地放开。

她喘着气,因为累的。他也喘着粗气,因为太过兴奋。

清瑟不坏好意地向身下一探,而后,贼贼地看向对方。“别忘了一年之约哦。”

疏林咬牙切齿,“知道。”本来就蠢蠢欲动,刚刚被她的突袭,身下更为敏感。

清瑟嘿嘿一笑,在他身上找找了个最舒适的位置,如同小猪拱地一般蹭上几下,而后舒舒服服放着。

软香在怀,那抹馨香扑鼻,刘疏林觉得这比刑部的酷刑太可怕。理智上应该放开她冷静一下,但却怎么也不舍得。他有种感觉,他要憋爆了。

“对了,今天崔相主要招待的应该是你爹吧?”声音从他怀中发出。

“是啊,”长舒一口气,欲让自己冷静下来。“因为茗寒去了户部,所以在我爹手下,为了避嫌。今日崔相招待的便是户部官员,其外,其他与崔相交好的官员也做了陪客。”

“你怎么不去?”清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