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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瑟苦笑,“走,去屋顶。”说着,便运足内力,一个纵身跳了上去,借着墙壁突起之力,几个来回跳上静宁宫屋顶。一回头,不见如影踪影,再次抬头,如影已无声出现在她面前。

“啊——”毫无防备的李清瑟吓了一条,脚下一空,身子直接向后滑,欲跌下房顶。

如影眼疾手快将她一把抓住,拦住她的纤腰,如一道影子一般跃到屋脊处。在最安全的地方将她放下,随后自己则是退到一尺以外。“情非得已,刚刚得罪了。”

李清瑟骑着屋脊跨坐,扑哧一笑。“还是如影好啊,这一晚上我被三个人抱,就你自己道歉了。”毫无淑女形象可言。

如影扫了她一眼,眼角抽了一下,便不再看。默默又向后退了一尺,盘膝坐下。

说完这句话,清瑟便不再言语,小心地平躺在屋脊上,双臂抱着头,看天上的勾月和繁星。

如影瞥了她一眼,不知为何,总觉得她心中有烦恼,这想法刚出,又觉得自己可笑。李清瑟是纨绔公主,钱财无忧,身边美男成群,连兄弟都下手,怎么会有烦恼?

虽是这么想着,但还是心头隐隐担心。

李清瑟心里很烦,被慕容抱在怀中,心中也有悸动。为什么会有悸动?怎么会有悸动?为什么!?

她怎么也想不出来!

崔茗寒,她喜欢了,好吧,这个她亏欠了,她认了!

凌尼,她…好像也有些好感,好吧,她要照顾他,她也认了!

李清睿,对她好,全心全意爱她,她认了。

李清泽,铁汉柔情,对她很温柔,很痴情,她认了。

李清玄…这个她不认都不行。

刘疏林…唉…都被占便宜了,还有了一年之约,她不认都不行。

李清瑟猛地从屋脊上坐起,因为太过突然,身子一歪,差点栽下去。长舒几口气,总算是稳了下来。因为她被她的想法震惊了!难道…

难道她天生就是滥情之人?只要是个男人,只要是个公的就行?那之前为何没发现?难道是现代一夫一妻制遏制住内心兽欲的萌芽?或者说她太过隐瞒了,甚至将自己都隐瞒了下来?

一抬头,见到正闭目盘膝而坐的如影。

微弱的星光下,一身黑衣的如影如同鬼魅般存在,面无表情的他身上带着神秘,让人不禁窥探。他是俊美的,神轮廓,鼻梁高挺,一双剑眉斜上,眼窝中双眼紧闭,睫毛浓密。

清瑟摸着自己下巴,上下打量着如影。以前没发现,如影原来也是帅哥,如果是帅哥的话…她突然突发奇想——若是她是滥情之人,会不会只要接触个姿容还算不错的男子就会动情!?

被自己的想法吓坏了,清瑟脸上苍白一片。

不会吧…她李清瑟是正人女子一枚,怎么会是这样的滥情女人?她不愿相信,但事实胜于雄辩!

如影的眉头忍不住动了一动,即便是没睁眼,他也知道李清瑟正在看他,那道视线火辣辣的,让他浑身难受。他想起之前在昆仑门时候,大小师妹们看他的眼神也是如此。

感觉到身前一阵冷风,如影还未睁眼,直觉便运功袭向对方。

突然想起,身边是李清瑟,忙睁眼,果然,冲过来之人正是李清瑟。慌张收回掌力,却没时间和精力去拦住她,只能眼睁睁地看她冲入自己怀中。

剑眉狠狠一抽,果然,这滥情的主子要向他下手。

清瑟为什么要对如影投怀送抱?其实也只是试验而已,如果她真是花痴,应该见到个帅哥,随便有些肌肤之亲便心跳犯花痴吧。如果真那样,她此时应该怀春才是,但,她现在确实十分冷静。

如影第一次被人这么抱着,震惊又尴尬,若是对方是外人,他早一掌将其拍飞,但对方确实他效忠的主子,这可如何是好?

昆仑门与大鹏国有契约,大鹏国给与昆仑门合法领地,相反,昆仑门每隔几年便选出优秀弟子成为大鹏国皇家暗卫。在出发前,他们受过专门训练,无论是从出使任务还是保护主子,但却没人教他如何应对主子的骚扰。

紧张又尴尬,他双臂展开,身子僵硬,浑身的肌肉绷紧,比出使最艰难的任务还要紧张心跳,就这么直愣愣让李清瑟抱着。

清瑟感觉到对方肌肉绷紧,隔着衣服便能感受到他肌肉的线条,却没闲心欣赏,而是仔细查看自己的心跳。出人意料,她并未有心跳加速的感觉,反倒是觉得如影的心跳得厉害。

如影喜欢她?当然不是,而是紧张。

清瑟在他胸膛蹭了一蹭,换了个姿势,还是…很冷静。冷静的就如同抱着的不是个帅哥而紧紧是一颗大树一般。

如影屏住呼吸,十分诡异地长着双臂,心中暗说——老天爷您可看清楚了,不是我占她便宜,是她占我便宜。

还没想完,之间清瑟的脸猛然变大,原来她不再抱着他的腰身,转而挎上他的脖子,抬头轻轻吻上如影的唇。

如影只觉得头脑翁的一下,直直向后栽去,清瑟其实觉得仅仅一个拥抱无法激发她潜在的兽欲,便尝试亲他的唇,说实话,并没“深入”的打算。但如影突然向后栽,李清瑟身子的重心还在他身上,于是,便也跟着他直直掉下房檐。

本想惊叫,猛然想起这深更半夜的两人在房檐上实在诡异,若真是招来人,那就跳进黄河洗不清了,硬生生将嘴闭上,但已晚了,随着一声闷响,两人直直掉在地上。清瑟上,如影下。

如影的两道剑眉狠狠皱着,两处生疼。一处是后背,因为他后背着地,还好有内力护体,不然定然伤得不轻,何况身上还重重压着李清瑟。另一处是嘴唇,口中有甜腥,想必被李清瑟咬破了。

相对他来说,李清瑟并未受伤,还不小心咬了人家的唇。

如过了电一般蹦起,“对不起对不起,如影,我不是有意的。”道着歉,但心情却很好,因为她肯定了自己不是花痴,像如影这样帅哥,放到现代便是模特一枚,但她抱着他,亲着他,却没有心动的感觉。

如影没说话,艰难起身,伤,他受过,这种窝囊的受伤确实第一次。

刚想说什么,便见李清瑟脚底抹油地溜走了,看着夜幕中远去的背影,如影目瞪口呆。刚刚,李清瑟到底在发什么疯!?

清瑟去哪了?自然是回舒云宫了。

当她赶回来时,发现慕容幽禅早已穿戴整齐,在椅子上静坐,紧闭双眼,脸色铁青中带着苍白,面无表情。

“幽禅…”她试探着开口,心中有些忐忑,那种怦然心跳的感觉重新燃起。她喜欢他?却又不敢肯定。为什么会喜欢他?难道是日久生情?难道也如同她对他所说的,两人是办了喜事所以便有了一种奇怪的牵扯感?

慕容幽禅未动,过了好一会,才缓缓睁开眼,浓密的睫毛下,淡褐色的眸子带着忧伤。“回来便好,公主早些休息,下官在这静坐便可。”

那堵透明的墙再次高高筑起。

清瑟有些尴尬,“你是…呃…病人,这样对身体的康复不好。”这是她所能想到的理由。

慕容嘲讽的苦笑,“多谢公主关心,下官如今的康健全托了公主的福,如今哪敢再要求过多?”他话中有话,别有他意。

长叹一口气,李清瑟在他面前宽衣解带,但穿着中衣。而后又到他身前,俯身,帮他解开腰带。“别闹脾气了,今日早些休息,明日清早你便还得喝那个药,若是今天休息不好,你哪有抵抗力?那装病便成了真病。”说着,将他腰带解开。

李清瑟觉得自己很讽刺,现在解男人衣服很手到擒来。

慕容垂下眼,未动,也未加阻拦,就这么任由她摆弄。长袍脱掉,只剩雪白中衣。清瑟拽着他的胳膊,拉他上床。

但慕容幽禅万万没想到的是,两人上了床,她竟然…枕着他的手臂,窝在他怀中。床帐撂下,一片昏暗,掩盖了他的惊讶,也掩盖了她面上的绯色。

虽然不知为何会有这种想法,但她却是想试验下,她到底对他什么感觉。而此时的感觉告诉她,她应该是…对他别有心思。不说别的,就说现在如小鹿一般的心跳,她刚刚抱着如影时心情平静。

但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她怎么就对慕容幽禅会…?

与她的不解相比,慕容幽禅手忙脚乱,这莫名其妙的幸福来得太突然,她到底想做什么?

清瑟的心砰砰跳,脑袋乱的很,眼前一片迷茫,到底怎么回事?谁能回答她?

闻着淡淡的药味,想起这一个多月,他一直在她脑海中徘徊,只不过她想的都是如何让他活下去,如何让他健康,却怎么也没想到,不小心将他的身影留在心头。

慕容的心跳得很厉害,黑暗中,觉得唇际一暖,温热的唇覆盖,仿佛上了天堂。

135,打开心结

两人的唇相碰,并未深入。

慕容幽禅双眼大睁,原以为两人不可能了,自己的一片痴心空流,却没想到她归来后会…

清瑟猛地坐起身来,一双眼直直地看着床上平躺的他,满眼皆是难以置信。

这种感觉不会说谎的,她好像真的…喜欢他了。那种心跳与悸动,那种碰了唇便想深入的原始本能无法骗人!乱了乱了,一切都乱了,她怎么莫名其妙地喜欢上慕容幽禅!?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两人相处时间虽短,但身份却是敏感十分,虽未有实,却有其名,在这种敏感的关系下,稍有不甚便是火花四溅。

慕容幽禅平躺在床上,心却突然平静下来,一双眼淡淡地看着坐起的李清瑟,看着她惊讶的表情猛然觉得很讽刺。“后悔了?没你想象中的好?”一副病躯,岂能比过那强健的三人。

“不是,”清瑟赶忙否认,她知道病人一般都十分敏感,既然她没那意思,便不想引起人误会。“只是觉得太突然罢了。”

“突然?”慕容不懂。

清瑟点点头,有些尴尬,有些结巴。“我们之间的关系突然…呃…突然很奇怪。我们应该是合作关系才是,怎么变成了这样?”这忽如其来的变化,让她一时间无法接受,就好像昨天还是好兄弟,今天便要滚床单一般。

慕容幽禅想也不想的猛地坐起,在清瑟对面,一双眼中带着满满的惊喜,“你是说,你也喜欢我?”刚刚,他以为是对床事不甚在意的李清瑟随性而为。

李清瑟一愣,看着面前激动又认真的慕容幽禅,一直乱哄哄的头脑逐渐冷却。

不冷静还好,一旦冷静下来,后背生生吓一身汗。

她真是没事找事,还嫌自己男人不够多?现在还惹桃花运?他喜欢她就让他喜欢去好了,等以后他回了国当了皇子,美女成群渐渐也就把她忘了。世上有后悔药吗?如果有,李清瑟很想狠狠吃上一整瓶。

欲哭无泪!

如果她之前不说,两人暧昧就过去了,但一旦是将窗纸捅破,以后的事情就无法控制。

不知现在打退堂鼓还来得及吗!?

她的表现,慕容自然是看在眼中,知晓她在挣扎。慕容一向是聪明的人,最擅长的便是捕捉人心,通过人的细微反应判断他的内心。

逃!这是李清瑟唯一的想法。

翻身就准备下床,被慕容一把抓住,“你要去哪?”这是他第一次抓她的手,之前侥幸拥抱过,却从未将她的柔荑抓入手心,这种感觉他已幻想无数次,今日终于得愿。

“我…为去上解手。”去尼玛的解手,李清瑟说完就后悔了,即便是想理由,也想个稍微文雅一点的啊!?她很懊恼,平日里不是淑女,一着急更容易露馅。

慕容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微微一笑,“我陪你。”

“不用了,我憋回去了。”清瑟纠结,一只手还被他紧紧抓在手心,想逃却无处可逃,懊恼无比,刚刚就不应该回来。

“瑟儿,你在怕什么?”慕容幽禅的声音淡淡。

她想抽回自己的手,但对方却抓得很紧。

其实她主动吻他,是带着赌气成分,她一再告诉自己对他没动心,就如同抱着如影一般,就如同亲如影一般,她想通过这件事证明自己不是滥情之人,但最终,她输了。

不仅仅输了,还被人抓个正着。

“瑟儿,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我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我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娶你过门,你为何要怕?你为何还要躲?”慕容抓着她的手,身子前倾,双眼咄咄逼人地凝视她。

清瑟长叹一口气,不再躲,突然苦笑开来。“想听实话吗?很抱歉的告诉你,我这人滥情,我不是处子之身你应该知道,你不知道的是,我男人很多很多。”

慕容面容逐渐冰冷,“从前的事都过去了,从现在开始,只要你忠于我便可。”

什么叫自找麻烦!?李清瑟现在的所作所为就是自找麻烦!

李清瑟一咬牙,狠狠将手抽了回来。“幽禅,刚刚发生的事儿,说过的话,就当我在梦游行吗?我收回。”

“为什么?”隐在被子中的手渐渐握拳,心头的愤怒升腾。“是因为我不如他们?”

“我身上发生之事,与你说过,他们每一人都为我做了很多,我如何抛下他们离开?我曾发誓,我要补偿他们,除非他们放弃,不然我不会拒绝。”李清瑟暗暗发誓从今往后再也不这么冲动了,现在这事儿闹的,真是上杆子惹一身腥!

她不知第几次叹气,而后抬起眼,带着哀求。“幽禅,你能不能忘了刚刚发生的事儿,求求你了,就当没发生过,以后我们还是好朋友。”

一时间房内死寂,慕容并未马上回答她。

“他们…都知道彼此的存在?”等了很久,他才开口。

“呃…早晚会知道。”李清瑟坐在床上,两只手忍不住地挠头。她已经能预料到将来的麻烦了,李清睿他们还好说,崔茗寒怎么办?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滥情到这种地步,他还不知道她和刘疏林…

清瑟突然觉得五雷轰顶也是一件好事,若是现在屋外有雷阵雨,她就想冲出去,只为一死——让雷劈死。

“幽禅,刚刚的事儿,你就忘…”

“你无法放弃他们,就想放弃我?”声音满是嘲讽。

“啊?”这都什么跟什么?

慕容幽禅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两只胳膊撑住上身,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他们对你有恩,你无法割舍他们。但却可以放弃我是吗?”

他面目表情,没有喜怒,却让清瑟胆战心惊。“抛弃?你这是哪儿的话,慕容…唔…”

话还没说完,被他狠狠吻住,这个吻带着狂暴,带着侵略,带着强烈占有欲。他眼中是红的,眉头紧锁,想到他即将离去而她不属于他,他就恨不得疯狂。

清瑟本就孔武有力,如今还有武功,一个用力将他推开,而慕容幽禅身子一向孱弱,一声闷哼,狠狠撞上到了一旁墙壁。

“幽禅,你没事吧?”清瑟赶忙过去查看,她怎么忘了,他是个病人。

慕容幽禅十分生气,并非生她的气而是自己的气,明明是个男人,现在却手无缚鸡之力。感受到李清瑟揉着他的背,他背对着她,不语,一双眼垂着,双瞳中闪着隐光。他在仔细分析李清瑟的性格,推测她内心的想法。

硬攻,不如软蚀。

这便是迂回。

“幽禅,你说句话,是不是生气了?”李清瑟现在自责,她自己都无法解释今天为何要做这些事,此时已经不是用懊恼一词来形容了。

慕容幽禅转过身,神情冷静,薄唇微微上钩。“瑟儿,刚刚是我冲动了。”

“啊?”

慕容的笑容加深,“他们为你做了那么多,你无法割舍是自然。相反…我却没为你做什么,反倒是你救了我的命,如今,我确实是得寸进尺了,以我这等寄人篱 下的身份哪能配上的尊贵的地位?以我这样孱弱的身体,又如何伴你走完一生?我今生今世,永远配不上你,谢谢你对我的救命之恩,也感谢你刚刚对我的怜悯。” 睫毛垂下,带着哀伤。

虽是如此,唇角上的笑却未消失,说着卑微的话,脸上带着笑,无比讽刺。

“不是,幽禅你误会了,刚刚我不是怜悯你,我是…”是什么?她怎么说?

“瑟儿,什么都别说了,夜深了,睡吧,不知道明日皇上会有什么安排。”说着,便躺下,长臂一伸,将她拉入怀中。

李清瑟这回可不敢反抗了,她怕自己没轻没重最终伤了他。

她忐忑地躺在他怀中,刚刚他的话每一句都刺痛她心,这不是她想的!他冤枉她了!她对他只有尊重没有怜悯。叹气,突然觉得自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

李清瑟不知叹了几次气后,闭上眼,试着让自己入睡。她没看到的是,她闭眼,他的双眼睁开,带着些许凌厉。

她的软肋,他找到了。李清瑟这人,遇钢则强,与软则弱!那些人能进入她心,都是因她对他们的愧疚,苦肉计,他也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是每一个成大事者所必须的。再者说,他们可以忍,为何他就不能?谁能走到最后,就各凭本事了。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两人齐齐失眠,但一整夜并未说话。,各有所思。

第二日,本来就身体不好的慕容幽禅因一夜未休息,再加上那麻痹神经的药物,整个人奄奄一息一般,满面苍白浑身无力不说,任谁看,都觉得这人活了今天没明天。

李清瑟也一夜未睡,哈欠连天,她最怕的就是缺眠,头天晚上不休息,第二天就困得想杀人。于是,根本不顾皇家三兄弟哀怨的眼神,借着慕容幽禅生病的引子,和皇上告了假便飞也似的出了皇宫。

一进慕容府,便将慕容幽禅扔给管家和大夫,自己跑到静园大睡,这一睡,便从早睡到晚。

静园安静,众人做事蹑手蹑脚,生怕发出一点点响动。李清瑟起床气众所周知,越是平日里脾气好的人,闹起脾气来越是可怕,而李清瑟的狂暴起床气,四名宫女见过,永远不会忘她狠命踢小朱子的场景。

小朱子更是不敢发出一点响动。

夜幕降临,清瑟起床,长叹了口气,“睡的真解恨啊。”

四名宫女算好了时间在门外守着,见她醒来,这才敢入内,伺候着她洗漱。

“幽禅好些了吗?”清瑟问小朱子。

“回主子的话,驸马爷身子还是不好,吃了药后,一直昏睡,到现在还没醒。”小朱子依言答。李清瑟睡觉之前便叮嘱他,要时刻关注慕容幽禅的身体状况,若是发生什么意外,无论如何也要将她叫醒。

清瑟凝眉,不顾头发还没打理好,直接站起身来便向门外疾走。

“公主,您的发簪还未戴上。”秋香急了,拿着发簪追了出去。

清瑟无奈,这古代发髻,用发簪也用一些暗卡,先是用暗卡将头发固定,而后用一些精致的发簪作为装饰,各种金簪玉簪外加暗卡加起来少说也得快一斤,放头上很重!女人很遭罪,如论是现代还是古代。

在院子中站定脚步,任由秋香为其戴着发簪,而后快步走向主屋。

慕容幽禅的卧房昏暗,门窗紧闭,室内满是药味,驻府的张大夫则是在一旁观察着。

“公主,您来了。”张大夫见李清瑟来,远远便迎了出去。

“幽禅如何了?”李清瑟越过他,直接进入屋内,停在慕容幽禅床前,看着昏睡的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的面容苍白,就连薄唇也丝毫无血色,呼吸微弱,肤色暗沉没有光泽,就如同…死人一般。

这种想法一出,李清瑟便觉得失了魂一般窒息,她已经习惯了逐渐康复他,根本忍受不了突然并未的他!死,这个词语她想也不敢想!

她很内疚,觉得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若是昨天没头脑发热的说那些话、做那些事,便不会一夜未睡,今日他也不会身体虚弱,更不会因食用那麻醉剂而无抵抗力。她猛然想起昨夜他心情的低落,今日他状况不好,想必也有一部分是心理因素。

她蹲在他床前,心疼的出手触碰他的面颊——那般冰凉。

“对不起,幽禅,都是我的错。”声音有些哽咽。他本来就是病人,她还没事找事的将那暧昧挑明,挑明后还不能给他一个完美的答复,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就心血来潮的非要去肯定自己是否喜欢他!她做这些,分明就是想要他的命!

“公主,慕容大人情况堪忧,今日回来后便默不作声,脸色不好,喝了解药后便昏睡到现在未醒。”张忠贤稍稍思考了一下,而后犹豫开口。“小人斗胆一问,难道是大人在宫内遇到了什么难题?”

张忠贤一句话戳中了她,李清瑟无奈点了点头,“是啊,无辜的幽禅在宫中被一条疯狗咬了。幽禅交给你了,好好照顾。”说完,便飞也似的逃了。

静园中低气压席卷,主子李清瑟心情不好,众人也跟着提心吊胆,尤其是小朱子。

因为李清瑟心情不爽的时候从来不和四名宫女撒气,相反倒霉的永远是小朱子,所以后者更是躲得远远的。

其实他多虑了,李清瑟今天没心情发火,她在自责。

夜幕降临,天已大黑。

白天睡了一天的李清瑟到了晚上却清醒精神的很,加之心头之事,便只能自己窝在被子中懊恼内疚,一次次骂自己做事不经大脑,总冲动地做一些伤害人的事。

屋外有些响动,好像是有人交手,而后是几句交谈声。李清瑟没理会,对自己的安全,她很放心,因为有如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