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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了,果然是有来者。

清瑟抬头,惊讶了一把,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他。

“睿,你怎么来了?”怎么想,都觉得应该李清泽来,或者那个不要脸的无赖李清玄,她没在慕容幽禅那守着也是料到了今夜会有人来。

今日的李清睿脱下一身淡金色太子长袍,换上黑色暗纹锦袍,将贵气逼人的王者之气收敛,别有一番神秘。他微笑着,满是宠溺,来到床前坐下,很自然地伸手将她拉入怀中。“发生什么事了,你心情不好?”

清瑟轻轻靠在他怀中,闻着他身上的檀香,垂下眼,“我做错事了,正在自我检讨。”

“没面壁思过?”李清睿突然打趣。

清瑟推开他,瞪了一眼,“这个时候还能拿我寻开心。”短短一句话,便让她心情好了许多,也许她需要的便是有人依靠。“他们两人呢?”

李清睿知道她在问谁,“本来今天商量好是二皇弟来,他却被梁贵妃硬留在了宫中。”

清瑟点了点头,“这样也对,他昨日刚回,应该陪陪自己娘亲。那李清玄呢?”虽然那货无赖又无耻,但一个多月未见,昨日匆匆几面,她倒有些想念。

“他在御书房和父皇商讨一些事。”李清睿答。

“哦?这大半夜的,他有什么要商讨的?”清瑟疑问。

他笑笑,“他想出宫。”

“出宫?”清瑟惊讶,李清玄这是要闹什么?

清睿点头,神色有些尴尬,他不想在瑟儿面前提这种事,这是他们兄弟的悲哀。“虽我是太子,但瑟儿你应该知晓,只要众皇子未出宫立府,便不算放弃皇位争夺。”这也是二皇子李清泽过了弱冠之龄却一直在宫中的原因。

“知道。”清瑟也尴尬,睿和泽是强劲对手,她知道,中国历史上的夺嫡之争便是生死较量,成者王、败者死。而睿和泽,她不希望两人中任何一人受伤,但她知道这世间之事没有那么简单,男人的争夺,她无法置喙。

一直以来,她都懂,却刻意不去想,在逃避。

“六皇弟现在在努力说服父皇,自动放弃皇位继承出宫立府。”李清睿继续道。

清瑟心中一暖,感动如同温泉一般滋润她的心。李清玄,虽看起来嬉皮笑脸,但对她,是认真的。“父皇能同意吗?”

清睿点头微笑,“立府是早晚的,只不过现在确实有些过早,六皇弟年纪还小,我也不知父皇会不会同意。倒是你,”他温柔看向她,伸手抚上她略带冰冷的面颊,“发生什么事了?”

清瑟身子前倾,双手环上他的脖子,“说了,你不许生气。”靠在他身上,享受这份可以依靠的安全感。她很尴尬,李清睿是她男人之一,本来头上绿帽子已经一打了,如今又要添一顶,她怎么能说出口?

“我什么时候生过你气?说吧。”李清睿刚想宠溺地笑,突然顿了一下,低头看她尴尬的神情,皱起眉,“不会是…又多个男人吧?”

“呵呵…呵呵…”此时无声胜有声。

清睿长叹,抬头看着锦缎帐顶,除了无可奈何还是无可奈何,“是谁?”

清瑟握在他怀中不抬头,声音闷闷从他怀中响起。“慕容幽禅。”她在尝试,看看其他人能接受不,如果能的话…如果…

这个回答并非出乎他意料,她为他做了什么,他看在眼里。瑟儿的美好众所周知,慕容幽禅对她心动,他并不出乎意料。只是,慕容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尤其是今日,有些大命将至的感觉。“除了他呢,还有谁。”

“啊?”清瑟不解。

清睿越来越无力,很想恼,又不舍得。“说说看,现在谁在你身边。”

她明白他的意思,早晚有一天会真相大白,早一些坦白,早一些心安。横竖都是一刀,她认命了。“除了你们三人外,崔茗寒…你是知道的,凌尼…呃,如果能找到的话。慕容幽禅就是…还有…呃…刘疏林。”

明显感觉到健硕的身躯一僵,“刘疏林?”难以置信的声音,“户部尚书独子刘疏林?”

清瑟尴尬不已,满面通红,点了点头,“嗯。”

李清睿哭笑不得,瑟儿的“后宫”真是越来越庞大了,户部尚书之子怎么也?罢了,这是早已注定之事,多一人少一人,又能改变什么?分明就是五十步笑一百步罢了。“那瑟儿你为何忧愁?”

清瑟抬起脸,与他四目相对,“我滥情又滥性是吗?”

李清睿失笑,“既然你选了他人无法理解之路,便别再以世俗的标准要求自己,这不是作茧自缚吗?”

李清瑟恍然大悟,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李清睿,忍不住伸出拇指,“睿,你不愧是李清睿,果然睿智,短短一句话便将我心头剪不断理还乱的死结打开了,你太厉害了。”

“过奖。”除了苦笑,他只能苦笑。他在劝她不要作茧自缚,同时也在劝自己,既然选择了她,既然无法放开她,便别再在意她身边的男人了,想多了,也只是自寻烦恼罢了。自己选择的路,自己来走,不再去想世俗的眼光。

“睿智的睿,那你能不能再回答我一个问题。”清瑟仿佛抓到了知心大姐姐一般,眼中满是希望。

“说说看。”清睿笑。

“我…应该怎样对待慕容幽禅?”说着,低下头,红着脸。

清睿叹气,伸手抚了抚她的头顶,“随缘吧。”是啊,随缘,那慕容幽禅也活不了几天了,在临死之前,若是他真喜欢瑟儿,便圆了他一个心愿吧。

也许李清瑟等的就是这句话,她猛地起身,抱住李清睿狠狠一吻,扑倒在床上继续吻,后者无奈承受。“睿,你就是我的及时雨,你就是我的观世音,你太棒了,我正正纠结了一天的心结终于打开了。”说完,低头再次猛亲。

李清睿任由她在自己唇上蹂躏,心中苦笑不已,不是他将她心结打开,而是将她的心结转移到自己身上罢了。

偏过头,不让她再蹂躏自己的唇,将她狠狠揉入怀中。他对她的感情也很复杂,她是他最爱的人,也是伴随他长大之人,是他爱人,也是他妹妹。别人无法包容她 之事,他要包容。别人忍不下的事,他能忍。他答应过师父,就是瑟儿的母妃云妃,一定要照顾她一生,让她无忧无虑,他一定要办到。

“夜深了,心结解开了,好好睡一觉吧。”睿低头,宠溺地看她。

“嗯,你呢?”清瑟问。

“听你的。”

清瑟调皮地吐舌头,“那今晚就别回去了,陪我怎样?明儿一早再走。”她需要安全感,只要李清睿在她身边,她就没了一切烦恼,今夜,她只想窝在他怀中好好睡上一觉。

“呵呵,好。”清睿答。

“还有,”李清瑟赶忙坐起身子,神情有些尴尬,“今夜…呃…能不能就搂着我睡?我今天没心情那个…就是做那个…”房事。

“呵呵,好。”清睿又答。

清瑟皱眉,眼圈要红,猛地冲入他怀中打滚撒娇,李清睿太好了,对她这么包容,她要感动死了,她发誓也一定要对李清睿好好的。

两人脱了衣服,窝在温暖舒适的锦被之中,李清瑟如小鸟一般趴在他的肩头,安全感与幸福感让她如同在云端。

“对了,瑟儿,我有个问题。”李清睿却突然想起一件事。

“嗯?”

“刚刚我与如影在门外见面,他唇怎么是伤的?”百思不得其解,武功高强的如影一般不会受伤,就算是受伤,怎么却单单伤在嘴唇?

本来昏昏欲睡的李清瑟一下子清醒过来,后背一层冷汗。难怪自从昨夜到现在便没看见如影,原来他…嘴唇伤了,定然是为免尴尬一直躲着她。汗…如影唇上为什么受伤,她心中最清楚了。

“我也不知。”一问三不知,谁又能那她怎么样。

“呵呵,不知便不知吧,我也就是好奇,睡吧。”清睿温柔的声音如同催眠曲一般,但李清瑟一时间哪还有心思睡觉?后背的冷汗冰凉。

一夜过去,当清瑟醒来之时,李清睿已离去。

“春香、秋香、夏香、冬香,快把水端进来,本公主要洗漱,快!快!”还没起床,李清瑟便在床上大喊大叫。

她着急,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告诉慕容幽禅那个决定了!

136,怀子之药!?(二更)

大清早,李清瑟便冲入主屋院子,不顾在门外等候的丫鬟们的诧异,推开房门冲了进去,“幽禅。”高兴之情,溢于言表。

从李清瑟入了院子,慕容幽禅便醒了,只不过还闭着眼。昨日为何突然身体虚弱,自是有原因,并非是一夜未曾休息,也并非是虚弱到不能接受丝毫打击,而是…他在清瑟没见之时,吃了过量的药物罢了。既然决定用苦肉计,怎能不忍心对自己下手?

张大夫是他的人,跟随他多年,虽然张忠贤不知他的身份及计划,但对他一向是忠心不二,所以昨日并未言明。

“幽禅,你好些了吗?”清瑟在床沿,看着慕容幽禅缓缓睁开眼,才放下心来,激情的心情还未平息,“你今天气色看起来好很多。”面色红润了许多,昨天面色苍白的他,确实把她吓坏了。

“早,瑟儿。”他费力地撑起身子,对她微笑。

清瑟如同小狗腿一般,推开房门,从丫鬟手中接过热水,一片诧异中,又重新关上门,找到茶壶,抓起茶叶便向内放,倒上开水。不一会,室内茗香弥漫。

咖啡她会煮,茶却是第一次泡,从前沏茶什么的都是小朱子的事儿,今天第一次上手,有些紧张。将茶倒入杯子,端到他床前,“幽禅你不能喝酒,所以我就用这杯茶代酒,向你赔礼道歉。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昨天的事儿,别生气了。”

慕容眼角含笑,这是他这几日,清早便有如此美事,心情大好。接过茶碗,向内一看,眉头微不可见地动了一下,而后轻吹慢饮,眉头又加深几分。

“怎么了?”一直紧盯着他的清瑟问,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

“刚刚稍稍头晕一下,无碍。”慕容声音温柔如水,又看了一眼茶碗。他屋里的是上等雨前龙井,以清淡为主,为何这么苦?难道是他的味觉?难道是昨天的药效还未散去?“瑟儿好手艺,再为我倒上一些。”

见有人夸,李清瑟很开心,赶忙跑过去将茶壶拿来。

慕容将茶碗放到一侧小几上,接过茶壶,打开盖子一看,眼角抽了一下。终于知道为什么雨前龙井是苦的了,原来是放多了,茶壶中挤满了泡开的茶叶,茶叶之多,壶盖只能勉强盖上。

“有什么不对吗?”清瑟问,看了看茶壶,眼角也是一抽。

“没什么。”慕容轻笑,将茶壶放在小几上,拿起茶碗慢慢喝着润喉。

李清瑟伸手便抢,“别喝了,我倒了重新给你沏。”

慕容幽禅觉得此时的李清瑟少了平日里的皇家威严和咄咄逼人的绝美,多了女子的娇俏可爱,喜爱之情更是加深。“不用,我常年食中药喝补汤,喝些苦茶败火正好。”

补汤?自然是壮阳汤!到现在为止,慕容幽禅都一直在喝着。

李清瑟尴尬,“那个,你是不是不生气了?”

慕容马上便知道了清瑟的来意,垂下眼帘。“我从未生过瑟儿的气,瑟儿的心思我也了解,我注定配不上你罢了,即便是你不喜欢我,我也喜欢你。”心中暗笑,他就算准了五公主李清瑟同情心泛滥,若是和她讲理,她的大道理更是多,但一旦是呈现出弱者的姿态,她便觉得受不了。

这是她最大的优点,也是她最大的缺点。

正是因此,她才与其他势力的女子不同,但同时,若是被人发现了软肋,她便很好拿下。

卑鄙吗?慕容幽禅承认自己很卑鄙,但若是自己不努力,只能上天的眷顾,那他此时想必已死了无数回。与老天爷相比,他更相信自己。

“没有,幽禅你千万别这么想,你很厉害,你忍辱负重,你深谋远虑,你待人亲切,你学识渊博,你…呃…英俊潇洒,你…”完了,她词穷了。

慕容幽禅低着头,很想笑,却忍住了。忍辱负重吗?也许吧。深谋远虑?她知道他的计划,这样夸奖他不为过。待人亲切?其实是装的,因为常年生病,他实际的 脾气暴躁的很,经常杀人,只不过杀的不是府内人罢了。学识渊博?他确实被大鹏国皇帝逼着参加科举得了状元,但却从未与她交流过学识。英俊潇洒?经过这将近 两个月的调养,他确实气色好了许多,不像之前的半人半鬼,他有自知之明,与那三名皇子比根本有着云泥之别,更别提了她第一个男人,京城第一美男子崔茗寒 了。

见他还是不说话,李清瑟急了,病人都是敏感,她该死不死的怎么就跑去惹他?一个多月的调养功亏一篑怎么办?他还如何回去报仇?

“那个…你想开点,就是…别低看自己,你很厉害,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不介意我有很多男人,我也…”满面通红,李清瑟尴尬地挠着自己刚刚梳理整齐的发髻,结结巴巴。

“如果我说不介意呢?”慕容抬头,十分“真诚”的看着她,眼中带着淡淡“哀求”。

李清瑟心里咯噔一下,隐隐疼痛荡漾开来,泛滥的是什么?是没有必要的同情心还是母爱,她已经分不清了,只知道,慕容幽禅戳中她的痛点了。

李清瑟在床沿站着,慕容幽禅在床上坐着,两人对视。

她伸出胳膊将他搂在怀中,不用说话,已经回答。

李清瑟做梦也想不到,面对这可怜兮兮的人根本是在演戏,她现在浑身洋溢着光辉,是什么光辉?圣母玛利亚的光辉!如果这古大鹏国有圣母的话。

慕容幽禅的唇角挂着得意的笑,浓密的睫毛抬起,一双浅褐色眸子中,双瞳诡异,是一丝算计的光芒。

他从来没有上天的眷顾,也从来不怕竞争,玥国二皇子已死,太子与三皇子的争斗已进入尾声,两败俱伤!不仅仅如此,还惹了皇上震怒。太子母家几乎斗垮,三 皇子略占上风。他用母家慕容家族的庞大遗产操纵玥国经济,经济乱则国家动荡。以皇上那种势力狡诈的性格,只会立最利于他的皇子为太子。

他埋在玥国的眼线来报,皇上近日便会贬太子,立三皇子为太子,而他也算是帮了太子一个忙,因为若是他没算错,太子定然去暗算三皇子,而结果也是三皇子手诛太子。

为什么他如此肯定?因为太子的心腹是他的人,更因为三皇子的宠妃也是他的人,他们万万不会想到,看似高高在上耀武扬威之人,早是他人的盘中餐,只不过看那人想何时动口罢了。

至于三皇子…

慕容幽禅冷笑,他有三皇子卖国的罪证,这一罪证,就够他受的了。他为什么要卖国?自然是为了钱财!若没有钱财,又如何招兵买马来夺嫡?

别的他慕容幽禅没有,钱财倒是多的是,顺手帮帮这许久未见的三皇兄,是自然。

十天后,他便要潜回国等待时机,亲手指挥这场暗战。

玥国,他能夺,李清瑟,他也要得!

若是他慕容幽禅从前生存在世的使命是报仇,那如今,他的生命中有了追求——李清瑟。

女人最在意的是什么?

男人?不,是子嗣!

女人比男人还要在意子嗣,所以,拿下瑟儿很简单,也很原始,只要她有了他的孩子便可。

他敛起脸上阴冷的笑,换上病弱的温和。

“谢谢你瑟儿,是你让我觉得活着还有意义。”并非是假话,发自肺腑。

李清瑟有些不好意思,脸红了,松开抱着他的手,想退开几步,却反身被他抱住,重心不稳,扑上床,狠狠压在他身上。

“幽禅,你没事吧,压疼了吗?”清瑟赶忙问。

慕容幽禅苦笑,“我有那么弱不禁风吗?”垂下眼帘,不让她看到他心中所想。他昨夜已让张忠贤暗中检查过,他完全有能力让她有孩子,何况,还有玥国秘制药丸。

清瑟连滚带爬地想起来,却被他拦腰抱着。“瑟儿别动,就让我这么抱着好吗?这样我才有真实感。”赤裸裸的扮猪吃虎。

“呃…好。”清瑟红着脸,放弃挣扎。她有些害羞,虽然两人已经成婚,也同床共枕了两天,但都秉承着君子所为,并未越过雷区,如今表白了,她也给了他答复,两人再一同躺着,便多了一丝暧昧旖旎。

慕容紧搂着她的纤腰,一个翻身,两人调转,他压在她身上。因为太过突然,清瑟毫无防备小声惊呼,而慕容则是趁她不备,塞入口中一粒小小丹药,以吻封唇,他的舌顺势探入她口中,顺带着将那粒小小药丸也塞入她口。

清瑟手忙搅乱,薄被又不知何时缠她头上,十分狼狈。

慕容的吻很霸道,如暴风雨般席卷,她无法抗拒。又因对方是慕容幽禅,所以她不敢使劲反抗,谁知道哪一下,下手重了,将他打伤?毕竟他不像其他人那般“皮实”。

等了好一会,慕容幽禅确信那粒药丸已在慌乱中被她吞了下去,才放开,带着些许胜利者的笑容,那种舍我其谁的气势。

“慕容,我…太突然了,抱歉,刚刚没误伤你吧?”清瑟赶忙道。

慕容幽禅微笑,“没有。”这种药是玥国秘制,只有历代皇帝及御医院首席才掌握其秘方,他能知晓并拥有完全是个巧合,是因为他控制皇上饮食及药品才发现,因为觉得好玩弄来了两颗,这是其中一颗,还有一颗。

“那个…丫鬟们还等在门外,大清早的不起床容易被人笑话…”清瑟一直紧闭的门扉。

慕容微笑点了点头,转头,扬声。“你们都退下去,残雪,没我命令,任何人不许踏入院门半步。违者杀。”后三个字,无限冰冷。

“是。”丫鬟们的声音齐齐响起,随后便是凌乱的脚步声,飞也似的逃了。

李清瑟目瞪口呆,“幽禅,我不是这个意思。”欲哭无泪,她不是怕被人笑话,是说应该起床了。

“陪我躺一会。”慕容还是那般无害的笑。暖色的朝阳透过窗纸,柔柔射入房内,洒在他的面颊上,紧致光滑的玉面在淡黄色的阳光下熠熠生辉,因为有了颜色的掩盖,他的面容少了苍白,略带消瘦的面颊别有一种魅力。

在金色的阳光中,他浅褐色的眸仿佛透明一般,双瞳清晰可见,仿佛能催命,将她一直浮躁的心平息。

他低头轻啄她的唇角,沿着唇角吻上她的小巧的下巴,吻着她的玉颈,汲取她的馨香,双手忍不住顺着她的曲线下滑,手随心动,身体深处无名火一再叫嚣。

“不行…我们这样太快了,不行…”片刻后,清瑟反应过来,伸手欲推开他。

“瑟儿,我爱你。”他伏在她耳边,动情地说。她,他要定了,霸在身侧,宠她一生,爱她一生。她为他续了命,也带来了光明,若是没了她,即便是活着,也少了很多乐趣和意义。

清瑟满面通红,皱着眉,挣扎着。就这样下去…他会不会觉得她没什么矜持?呃…她好像也没什么矜持,大清早的自己爬上他床,估计现在整个慕容府已经传开了,五公主日日逼着驸马喝壮阳汤,如今驸马身体好转,便大清早逼上驸马的床,求欢!

完了,她的老脸算是彻底没了,人言可畏!

还未听到流言蜚语,李清瑟可以想象到未来的声名狼藉了。罢了,爱怎么想怎么想吧,就如同睿所说的,既然选择了与人不同的路,就别再用其世俗的标准来衡量。想到这,她坦然了一些,除了些许羞涩,几乎也算是同意了。

慕容幽禅做梦也想不到李清瑟如今的“乖巧”是因前一日李清睿的点拨,但就算是知道,他也不会太在意,他从来都是只看结果不看过程之人。

有了那粒药,如果不出意外,她马上就能怀上他的子嗣。

幽禅雪白纤长的手指灵活,几下便将她腰带解开,没了束缚,衣裙松散,本来隐在衣衫深处的玉颈此时展露,精致的锁骨比世间最美的玉器还要美上万分,惹人怜惜。他低头轻啄,惊讶于她的美好,更是暗暗发誓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将她留在身边,独占!

这粒有效期为十二个时辰,这十二个时辰交欢次数越多,几率便越大。但若是仅仅一次,用与不用便没什么两样,也就是说,这十二个时辰,最少要有两次以上的交欢,次数越多越好。

慕容幽禅做梦都没想到,因一时兴起,将他那“父皇”的药物拿来研究的来的秘药,竟派上了用场,若是这一次可成功,他便网开一面,给“父皇”一个好结果。

清瑟十分紧张,狠狠闭着眼不敢看,她知道自己此时已经不着片缕,能感觉他略带骨干的手指在她身上游移,也能感觉到他微凉的唇在她身上的膜拜,一寸一寸,仿佛要吻遍她,仿佛要在她身上任何一处留下他的痕迹。

她完全是被动的,不知所措,任凭这他的引导,任凭身体最原始的知觉。

他覆上,欢愉之感,如电流一般由下至上,迅速传遍全身。

她能听见他的粗喘,能感觉到他的兴奋和激动,他的情绪感染了她,随着原始韵律,逐渐沉沦…

屋外的残雪面红耳赤,他知道暗卫要随时守候主子,即便是主子…行房事。听说皇宫暗卫就连皇上宠幸妃子的时候,都隐在暗处,若是想一饱眼福也不无可以。但他也是血气方刚,因为内力的原因他耳力过人,听着这让人面红心跳的声音,怎能淡定?

没办法,他不可擅离职守,只能认命地守在院门口,不让任何人接近。

远远的,看见一深蓝色衣着身材纤细的男子缓缓而来,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公主身边的太监——小朱子。

小朱子早晨没跟随清瑟一同来,跟着她来的只有春香一人,而公主到了便将春香遣了回来。公主不像其他主子,喜欢让奴才们在门外等,一般遇到这种不能马上办完的事,公主都是习惯让他们回去休息。

他来找公主自然是有事。

主院一周无人,只见到慕容幽禅的侍卫残雪受在院门口。

小朱子和残雪是世仇,经过时,白了他一眼便准备向院内走,却不成想被前者一把拦住。

“站住,这是什么地方,你说进就进?”残雪看见小朱子,也是一肚子的火,若不是因主子的命令,若不是看在公主的面子,他就算不杀了这太监,也得让他半死。

小朱子又白了他一眼,“你有资格说我?你做什么坏事了?做贼心虚。”

残雪一愣,“什么做贼心虚?”

小朱子冷笑,“看你脸红得和猴儿屁股似的,不是做贼心虚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