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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舫管事比刚刚多了恭敬,怎么也不肯收他们的钱,直接派摆渡船将他们送回岸边。到了岸边才发现,之前李清瑟雇的小叫花苦苦等候,一众人又来到徐州最好的客栈,将小叫花打发了,命人弄了温水,清瑟脱了满是冷汗的衣服,如同冻僵了的人一般,将自己狠狠埋在温水中。

房间内水汽氤氲,木桶水面上飘着花瓣,暗香涌动。

与李清泽的坐立难安不同,屏风后,水桶中的李清瑟则是无力趴在水桶边缘,闭着眼,若有所思。

清泽不知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事情真相,更是不知道李清瑟体内有凤珠,若是将这消息传开,她便有生命危险。他单纯的以为,事情已经过去了。而两人初食禁果,如今微微水声更是平添暧昧,他只觉得口干舌燥,忍不住喝了一杯又一杯凉茶,却怎么也压不住乱想的思维。

“瑟儿,还没洗好吗?水凉了。”李清泽犹豫了一下,而后翻过屏风。当见到趴在水桶边缘一动不动的李清瑟时吓了一条,“瑟儿,你没事吧?”

清瑟的小脸儿被水汽蒸腾得粉红,惹人怜爱,长长的睫毛微颤。听见清泽的声音,缓缓睁开眼。“泽。”樱桃小口晶莹透亮,很是诱人。

本来有些冷静下来的李清泽,欲火再次被撩起,呼吸声不自觉加重了许多。“洗好了吗?”

“嗯…”她半垂着眼,拉着长音,满是慵懒。心中重重心事外加惊吓后的疲惫,她没了活力。离开木桶边缘,雪白的藕臂伸展,微微蹙眉,用眼神示意他抱她离开木桶。

李清泽觉得自己很反常,她的身体,他并非第一次见,但此时却真真如同第一次看见一般,一双莹白有人,让他怎么也转不过眼神。古铜色的面颊闪过绯红,直接走过去环住她的身体,如同抱着一只毫无体重的娃娃一般将她抱在怀中,丝毫不介意她身上的水滴。

清瑟环着他的脖子,即便是全身赤裸也没什么害羞的感觉,就如同小鸟一般趴在他怀中。闭着眼,感受他身上浓烈的男人味,享受被安全感包围的感觉。

清瑟觉得李清泽有一种魔力,只要与他在一起,便如同找到了靠山一般,有些人便是治愈系,有些人便是有安全感,而他正是如此。

将她放在床上,清瑟乖巧听话,就静静平躺。

他的双眼忍不住在她身上游移,一再告诉自己,爱的是她的人不是她的身,但体内欲火确实诚实,她的心、她的身,他都喜欢,他都要。

俯下身,试探性地吻她,伸手轻轻抚摸她,滑腻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

清瑟又乱又累,满心思都是凤珠的事,实在没什么其他的兴趣。但她又不想拒绝,这两天两夜本来就是陪他的,于是,慢慢张开嘴,迎接他,伸出灵舌与他交缠,他要如何,她便配合。

清泽受到鼓舞,手上的力气也大了几分,她的柔软,让他浑身血脉奔腾,更加卖力揉捏。清瑟终于被身体的舒适所征服,嘤咛声出。

他扯开自己腰带,脱了外衣,轻轻压在她身上,迫不及待亲吻她身上每一处。

清瑟闭上眼,慢慢承受身体的欢愉,但还是不小心轻叹出声。

能感觉到她身上之人顿了一下,动作停止,他在她身侧半卧。“瑟儿,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强烈的欲望,他的声音低沉嘶哑,令清瑟能听出他此时的隐忍。

“没什么,我…”李清瑟强颜欢笑。

清泽爱恋地轻抚她面颊,“别骗我了,你心中有事,和我说说,我能做到的一定去做,我做不到的也会想办法帮你去做。”他的语气十分坚定。

清瑟又是长叹一口气,告诉他?告诉他又能如何?这三大门派是即便是大鹏国都无法抗衡,何况是一介皇子。再说,这是她的事,她想自己去解决,不想将自己的烦恼加在别人身上。虽说独乐了不如众乐乐,但众愁却不如独愁。“真的没发生什么。”

“瑟儿,难道你不信任我?”清泽浓眉皱起。

李清瑟马上睁开双眼,这种误会可不能有!赶忙伸手抱住他的腰身,“我怎么会不信任你?我们已经是这种关系了,我为何会不信任你?只是…现在,我不知道怎么和你们说,也…不想说。”对于这件事,她很无力。

清泽未语,一双眼专注地盯着她。

清瑟一个用力将他推到在床,跨在他身上。脸上有着邪笑。“我们试试女上男下怎么样?”

清泽却长叹一口气,将她重新摁倒在床上,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别勉强了,既然你不想说,我也尊重你,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和我说,我一直等着你。”

清瑟一愣,抬头看他。刚毅的面颊,高挺的鼻梁,如冰雕一般的嘴唇。“你不生气?”

他反而笑了,“不生气,永远不生瑟儿的气,能感觉到你累了,睡一觉就好了。睡吧。”

清瑟有种想哭的欲望,感动得想哭,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男人,为什么就让她碰上,为什么就喜欢上她了呢?她李清瑟何德何能能得到他的喜爱?

搂住他的腰身,将脸深深埋入他胸膛。雪白的丝绸中衣,沾在面颊上很舒适。“那你怎么办?”他身上这么火热,是人都知道他想干什么。

李清泽很尴尬,轻咳两声,“我没事,你睡吧。”

“你不许走,陪我。”她在他怀中无赖着。

正想翻身下床冲个冷水澡的李清泽浑身一僵,抱着全身赤裸的爱人,还不让他离开冷静一下,这不是生生折磨人吗?却还是柔下了声音。“好。”

清瑟在他怀中蹭了一蹭,“泽,你知道吗?你声音温柔起来,真的好性感,好迷人…”声音越来越小,最终睡了过去。

清泽则是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看着她安详的睡颜,微微一笑,满是包容。

另一边,湖畔一座精致宅院。

“主上,李清瑟与李清泽两人此时在聚客坊客栈。”蓝衣少年如实禀告。

“嗯,下去吧,若有情况速回报。”

“是。”

当李清瑟醒来之时,天已黑,睡觉之前压抑的心情消失,醒来后突然心情大好。

一下子坐起身来,发现身上还是没穿衣服,大窘。一旁的李清泽睁开眼,淡笑着看她蹦下床找衣服穿,“不睡了?”

“嗯,睡久了,头疼。”穿上了里衣,将裙子也穿好。

“饿了吗?”清泽也翻身下床,将桌上的灯烛点上。其实他一直未睡,早就想点燃灯烛,但怕吵醒了清瑟便等到现在。

“嗯,饿了,我们找地方吃饭吧,顺便到处走走。”灯烛亮了,有了光明,穿好衣服的李清瑟跑到一旁盆子里梳洗,坐在梳妆镜前为自己挽一个最简单的发髻,用暗卡固定好,在其上斜斜插一根发簪。她也喜欢那种精致华丽的发型,可惜她实在不会梳。

两人收拾妥当便出了房门。天已大黑,徐州不似京城那般繁华,没夜市,一些小店已经打烊,还在营业的都是一些大的酒楼饭馆,但在一片寂静中,遥遥可望角落中一条街道灯火辉煌,莺歌燕语,鼓瑟吹笙。

“瑟儿怎么了?”见李清瑟停下脚步,清泽细心地问。

清瑟一直那灯火辉煌的街道,“我们不去饭馆吃饭了,去那边吃饭吧。”说着便一指那条街道。

清泽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看,浓眉紧锁,脸上有些责备,“胡闹,那是青楼,哪有去青楼吃饭的?”

“什么胡闹?青楼不是也有厨子,也有酒菜吗?我们就去青楼吃饭嘛。”夜色中,她抱着他胳膊轻轻扭着,撒娇。

李清泽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心软之人,但一旦是在李清瑟面前,他便如被融化的铁石一般,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好吧,去就是了,但你可不能这么一身打扮,最 好换身男装。”一想到那全是乌烟瘴气,贼眉数目之辈,贪婪地看清瑟,他就觉得心里发堵。若是穿上男装,想必能将她的美隐藏几分。

“好,男装也不是没穿过。”拽着清泽胳膊,李清瑟便拉着他沿途找起了成衣店。

胭脂花巷,离得远远便能闻到一股逼人的艳粉香气,清泽忍不住屏住呼吸,眉头一锁再锁。相对他来说,李清瑟则是摇着折扇,很有风流才子的感觉。可惜,她的身材较小玲珑,若是情场老手定睛一看,还是能发现其性别。

找了家最大的的青楼,李清瑟直接拽着面色铁青又不情不愿的李清泽入内。青楼嘛,是任何一个武侠电影和穿越小说的必经之地,李清瑟更是好奇得紧张。现代夜总会她见多了,家族产业也有几家夜总会,但古代青楼却没见过,除了那挂着羊头卖狗肉的水上人间。

风韵犹存的老鸨一眼便见到身材魁梧又一身贵气的李清泽,慧眼识珠的她,一眼便看出这公子非富即贵,扔下手头正招呼的客人,直接迎了上来。“公子是第一次来吧,快请进请进。”

李清泽瞥了老鸨一眼,冰冷的唇抿紧,未发一语,眼神中满是冷冷的不屑。反之李清瑟则是热情许多,“这位姐姐,我们正是第一次来。”

老鸨看见李清瑟,画得精细的眉头忍不住动了一动,因为她自然是能看出这小公子实为女子,看两人拉拉扯扯的样儿,想必是富家小姐女扮男装来开眼界的,虽然 两人非富即贵,但在他们身上实在赚不到什么钱。于是,刚刚满面的堆笑也冷了几分。“那公子们喜欢什么样的姑娘,花娘为你们去找。”话虽这么说,却丝毫没有 让他们入内的意思。不找姑娘就赶紧滚,来这儿的都是玩姑娘的。

李清瑟是何许人也?古代老鸨她没见过,但现代夜总会妈咪她认识一群,只要她李大小姐转场子,一群妈妈咪都围过来献殷勤,她怎会不知老鸨正想什么?

从袖子中本想掏出一张一百两银票砸老鸨脸上,却觉得也赌这气不值,最终便宜的还是这老鸨,于是,手腕移动,掏出一枚三十两银锭,直接塞到老鸨手中。“自然是要漂亮的姑娘。”

说完,便继续拽着李清泽向内走。

老鸨见这姑娘出手阔绰,脸上笑容又起,赶忙亲自引两人到一处贵宾席,上了上好酒菜,而后又叫来两名身价不错的妓女作陪。这一切,自然都是收费的。

李清泽面色越来越铁青,终于生气了,狠狠瞪了清瑟一眼,“别太过分。”

为何他这么说?因为李清瑟正抱着小妞的小腰,喝着小妞喂的酒,一只手忙里偷闲地去捏小妞的柔软。那青楼女子阅人无数,自然也知道李清瑟的性别,不过妓子也有妓子的职业道德,只要给足了钱,客人的性别她们不在意。

李清瑟回头凑到清泽耳畔,“反正钱都花了,不摸两把怎么能赚回来?”

说着又去伸手去捏小妞,一边捏着,一边流里流气地对小妞说,“这位妹妹啊,小哥儿我这手法是祖传,只要我帮你捏上一捏,你这更大更挺。”比男人说得还下流。

妓子见过女扮男装来见世面的富家女子,但还第一次见到说这种话的富家女子,忍不住笑得花枝乱颤,伺候得更是体贴了,一口酒来一口菜。

与频频互动的这一对相比,李清泽身畔的妓子就可怜了许多,她看见英俊的李清泽早就流了口水,能与这等公子同床共枕,就是不要银子她也是愿意的,只可惜,这公子的眼神却冰冷的可怕,她不敢上前。

青楼有什么?吹拉弹唱都是幌子,醉翁之意不在酒,都在身边小妞也。吃饭的不正经吃饭,喝酒的不正经喝酒,一双手都围着小妞身上乱转,一双眼都恨不得钻入小妞的衣服里。当然,整个大厅也有特别的,正是李清泽,他一动不动,神情凛然,仿佛妓子上前便能玷辱了这等神圣一般。

老鸨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一男一女来青楼,男的不碰姑娘,反倒是那女的玩姑娘玩得轻车熟路,怪!真是怪!

清瑟捏也捏够了,逗也逗够了,也就玩玩而已,她还没变态到抓着青楼姑娘亲亲滚床单,于是掏出了银两将两名女子打发下去,支着腮帮子不知在想什么。

李清瑟已吃得全饱,但清泽却一口不碰,他不屑吃青楼中的东西。“玩够了?可以走了?”

“当然不行。”清瑟白了他一眼,“花了这么多银子进来了,还女扮男装,岂能这么容易就走?你以为钱财来得那么容易?那都是纳税人的钱,你要为其负责!”

清泽不解,“什么叫纳税人?”

“你不用知道。”清瑟懒得给他解释,趴在桌上眯着眼,突然一拍桌子,“有了!”

一旁人侧目,清泽也疑问。“有什么?”

“有点子了啊,我们玩点游戏吧?”清瑟凑到他跟前,两人离得很近,甚至要挨上。

即便是有浓重的胭脂香气,他还是能闻到她身上的馨香,她的馨香唤起他脑海中的记忆,那雪白曼妙的躯体让他喉咙发紧。“什么游戏?”虽然不想承认自己好色,但对她,他只想将她扔在床上好好蹂躏。

“玩角色扮演怎么样?”清瑟说着,还对他抛媚眼。

“…”以前并未发现,最近却觉得清瑟总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词语,两人都是在皇宫长大,她怎么知道那么多他没听过的词语?该不会是中邪了吧?“是什么意思?怎么玩?”

清瑟嘿嘿一笑,满是暧昧,又凑近他了一些。“一会我去买通老鸨,租下一间房间,然后你扮演嫖客,我扮演妓子,你来花钱嫖我,怎么样?”

啪的一声,面前的桌子粉碎,吹拉弹唱都停下,整个青楼都静了,直直地看向两人。

护院跑了过来。“谁这么大胆,敢闹事?”

李清泽根本不理睬众人的眼光,面色青中带紫,狠狠咬着牙,声音从牙关中挤出。“瑟儿,你知道你的身份,怎么能和去当妓子?”

李清瑟一翻白眼,“都说是演戏了,你真没意思,讨厌!”

正说着,老鸨气势汹汹地赶来,“发生了什么事?”

李清瑟一把推开李清泽,站起身来,对着老鸨笑眯眯地走了过去,“这位大姐,我们去一边说话。”说着,就拽着老鸨衣袖到了一旁。

从袖子中抽出一张一千两银票,在老鸨面前晃上一晃。“这位大姐,在你这儿嫖个普通姑娘也就二十两银子,好一点的姑娘也就五十两,破过身的花魁也就顶天一千两吧?”这个价位,是刚刚她在那小妞嘴里套出来的。

这家青楼是这条街上最大的,价位也是最高的,有一些小青楼,最普通的姑娘才要价五两。也许有人会觉得五两银子很少,但若是在京城普通人家,一家人一个月的饭伙钱也就五两银子,这么算下来,也就不少了。

老鸨看着她手中的一千两银票,笑开了花,“是啊,公子您有什么需要吗?只要您说,花娘我这就去做。”

清瑟用银票当扇子扇了扇风,“咱明人不说暗话,我是男是女,你第一眼就看出来了。”所以老鸨直接越过她去招呼面无表情的李清泽。

“嗯,是。不知姑娘有何贵干。”老鸨答。

“很简单,给我弄一个干净雅致又安全的房间,让我用上一晚,这一千两银子就是你的了。”说着,便将这银票直接塞到老鸨手中。

虽然她是老鸨,却不是老板,最多只能抽成,但若是满足李清瑟,这银子便全是她的,老鸨能不开心吗?“好,姑娘,好说,就去花娘我的房间吧,雅致,干净。”

“谢谢花娘。”清瑟了然的笑。

“这就跟花娘走吧。”说着,瞧瞧将那一千两银票卷成团塞入腰带中,带着李清瑟便向内走。

“走啊。”清瑟来拽清泽,后者只能不情不愿地跟着,冰冷的脸上满是无可奈何。

还是那处精致宅院,夜色深深,稀稀朗朗的竹林中,燃着灯烛,如同人间仙境一般。

琴声有一下没一下的传来,不成曲调,好似主人在打发时间一般。

不一会,蓝色身影凭空出现,到拨弄琴弦的白衣男子身侧停下,恭敬下跪。

“启禀主子,那两人去了青楼。”声音还是毫无情绪。

一声长调,男子放开手中的琴。“青楼?”声音淡漠,但隐隐有惊讶。

“是。”

弹琴的正是端木流觞,他一贯垂着的眼帘抬起,瑰丽的眸子在灯烛下闪烁炫彩。“继续说。”

而后,蓝衣少年便将李清瑟进入青楼后的一举一动如实禀告,其中包括进门扔给老鸨银子,而后上手玩弄青楼女子,最后与老鸨窃窃私语很久后,被老鸨带到了客房。

精致的薄唇勾起。

有趣,真是有趣。多久没碰到如此有趣的人了,还是一女子。

她是凤珠的寄主,她能说出二十四节气歌,她自选驸马竟选了个绝症之人,她竟能将半死的绝症之人医好,她与三个皇子暧昧不清,又与重臣之子有瓜葛,最有趣的是,一众男子竟被她玩弄于鼓掌丝毫不觉得她失贞。

这样的女子,太有趣了,他已经多久没找到如此有趣之人了?

“去打点,我要去那房间的隔壁。”一贯淡漠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正常人该有的情绪。

蓝衣少年一愣,主上要去青楼!?实在惊讶!

还未等他想完,只觉得一股强大冲力将他狠狠击出,摔倒远远的墙壁上。

“有疑问?”他的声音已恢复了淡漠。

“属下不敢。”蓝衣少年从地上爬起,转身跪下,说完四个字,嘴角便用处鲜血。

“去吧。”

蓝色消失。

李清泽皱眉,瑟儿到底要做什么?如此胡闹。

“公子,许久未来,您可想瑟儿了吗?”嗲气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李清瑟已换好了“制服”,全透明的衣服让人血脉扩张,敏感之处若隐若现,狠狠抓着他的视线。

他哪还有精力去管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一双眼大睁,惊艳与她的妖艳。

141,也陪他两天

“瑟儿,这是什么衣服,你还有一国公主的威仪吗?快换下去。”惊艳过后,李清泽忍不住生气,从小便接受皇家教育,对这等低俗之事自然看不过眼。

李清瑟脸上妖艳的魅笑僵了一下,“不是吧,你这么老古董?”

“什么老古董,快换下去。”他偏过头,刻意不去看她,多年的教养使他有所理智,但双眼却忍不住地想看上一看。

“不换。”她也上来了脾气。自己一片“好心”,他怎么就这么不给面子?她之前想那么多“节目”难道就这么白白浪费了?

李清泽面色不好。“别忘了我们身份。”

清瑟刚想生气,但见到他纠结的样子,脸上的笑容更是妩媚。她妖笑着,款款前行坐在他身边,一只手环住他健硕的胳膊,另一只手则是在他胸前慢慢画圈。“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就是太一本正经了。”

清泽一愣,皱眉,“你的意思是说,不喜欢我?”

“喜欢。”清瑟无奈,罢了,若是她现在的样子出现在李清玄面前,他肯定开心,但人与人性格不同,喜好也不同,玄喜欢,泽未必喜欢。虽李清泽是老二,其实内心比李清睿还要古板许多。

既然不喜欢就罢了,咱就正正经经“谈恋爱”好了。站起身来,准备去屏风后换回自己的衣服,却被他一把抓住。“瑟儿,你怎么了?”

清瑟不解,“什么怎么了?”

“自从你到了这徐州,就完全如变了个人,让我有些陌生。”他坐着,她站着,他抓着她的手,抬头凝视着她。

“变了?怎么变了?”她问。

“原本在我眼中,你虽活泼却睿智,虽嚣张却单纯,不像现在…”

李清瑟还没听完,猛地火了,他的意思,傻子也能听明白,是说她出了京城就现了原型?

一把抽回自己手,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服,脸上满是嘲讽的笑,“你以为我穿成这样是本性流露?我为了什么,不也是为了让你开心吗?活泼却睿智?嚣张却单纯?你以为你是谁?你和我才接触了几天,你以为你完全了解我了?笑话。”

李清泽不解,她为何会这么说?

“李清泽,别太自大,你不知道的事儿多了,你不了解的人也多了,我身上发生之事,打死你也想不到,打死你也不会相信!”李清瑟愤怒,她哪是什么五公主?分明就是个现代人,她只是个怕死又理智的现代人,为了能在这莫名其妙的古代存活下去才装成那般老成。

度假,什么叫度假,便是想忘记所有限制,卸下一直以来带着的假面具,放下所有身上有形无形的枷锁,就这么忘记烦恼晚上两天两夜,但这厮还这么说她。

能不生气吗?

转身回去,换了一副,又是那一身男装,没了小女子的娇羞,有着少年的洒脱。

“你去哪?”清泽抓住她。

“既然二皇子觉得这地方污秽不堪,那还呆什么呆,走啊,连夜回京城,皇宫才是真正纯洁神圣的地方呢。我们大鹏国皇宫绝无什么勾心斗角,什么背后淫秽,什么暗杀算计。”一字一讥。

清泽赶忙将她拽着到床沿坐下,自己则是单膝半跪在她身前。“瑟儿,原谅我,是…我错了。”沙场上指挥千军万马的威武二皇子,实在是不习惯向人赔礼道歉。

清瑟低着头,盯着自己的手。她的手被他紧紧握着,在古铜色的大掌中,莹白的柔荑更是显得娇小柔弱。

“我知道,从来青楼之时你就不高兴,刚刚看我逗弄青楼女子时更是生气,我能理解你,但你却永远理解不了我。”

“我怎么不理解你,能告诉我吗?”他不解。

清瑟无奈。“说不出来。”

怎么说?说她穿越而来?说在皇宫中原本就不是她的性格,是她装的?说她现在心里满是心事需要发泄?说她现在搞不好有生命危险,人家有杀鸡取卵,她面临着杀身取珠?

一肚子的话,却不知怎么说,不是说信不过李清泽,只是单纯不想说。自己一个人危险就够了,为什么还要给人带去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