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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却难得一丝坏笑,将她拥上床,“是,驸马听公主的话,是不是要有什么奖励?”声音满是暧昧。

清瑟尴尬了一下,“那个…你想要什么奖励?”明知故问。

“若是白日,便想与你相伴。若是黑夜,便想与你缠绵。”说着,将头深深埋入她的颈旁,汲取她的馨香,细碎的吻不知疲倦地洒下。爱一个人便是想拥有她全部,他自认自己是个身心正常的男子,夜色已深,想做什么不言而喻。

“…”搞没搞错,就一个上床,还说得这么文绉绉!清瑟发现和“文化人”打交道真是又累又尴尬。她甚至都不知如何回答他,只能闭着眼皱着眉,猛猛点头。横竖不就是那么回事吗?

她没想到的是,慕容幽禅今天十分主动,十分急,一反常态地狂吻,暴虐,舌尖被他吮得生疼,“幽…”挣扎着想说什么,却又被他吻住,未作何反应,一双眼大睁,狠狠吞了口水。今天慕容幽禅是怎么了?怎么反常!?

与他的文绉绉不同,他的举动却十分粗鲁又直白,直接伸入她衣襟,到了她身下。

就在她倒吸气咽口水只是,一粒小小的药丸早已顺势而下。她真是吓到了,一把推开他,“幽禅,你到底怎么了,中邪了?”

“没有,难道瑟儿不喜欢?”慕容双眼微眯,长长的睫毛交织下,浅褐色的眸子闪着诡异的光彩。

李清瑟想了一下,而后双眼尴尬地看向其他处。“…喜欢…”她不想违心,确实喜欢强壮的男人,粗暴点也行。刚刚慕容幽禅的举动确实惊讶了一些,但转念一想,却又喜欢的紧。

看着她害羞的样子,慕容只觉得浑身血液翻滚,眯着双眼很不将身下小人儿狠狠折磨无数人,未来的十二个时辰,他也必须要如此做!

不大一会,两人便赤裸相见,她平躺在床,他则是半跪在身上,他骨骼匀称线条优美,虽没有结实的肌肉块,但却有一种修长的优美,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虽形销骨立,却别有一种随风而逝的美感。

他的皮肤之白,堪比清瑟,交缠,如同名画一般。他伸手抓住她纤细的腰肢,她双手环住他的脖颈,他浅褐色双瞳中迸发火热,她樱桃小口嘤咛不止,两人合而为一,整个房间仿佛都为之震动。

“你…”身体能吃得消吗?清瑟的话还没问完,便被身下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淹没。男人都是畜生,病男也算。她欲仙欲死,头晕脑胀只想出这句话,但却未想过,将他变为如此生猛的正是李清瑟,她的“医术”。

慕容幽禅也暗暗称奇,原本以为这几日食用那药物,应该体虚孱弱,但却没想到,解药服用,身子便有源源不断的力气一般。浑身热得发烫,却又舒适无比,快感与热情之高涨,欲破肤而出一半。

在欲望迸发的一刹那,慕容幽禅的头脑突然灵光一现——会不会是,瑟儿为他找到了那根本的治疗方法!?

再次体会自己的身体,果然,明明一次已过去,但还未退缩,接下来的一波热情袭来。除了这是在梦境,那慕容幽禅便只能找到这一种方法可以解释,便是——他身体已逐渐康复!真正的康复!而不是瑟儿所说的治标不治本的维持!

想到这,慕容的双瞳更为火红。看着身下娇喘不止的女子,他恨不得将她活活吃下,或者让她将自己活活吃下,只有这种极端的方式才可表达他心中的澎湃。

“瑟儿,谢谢你。”一语过后,他再次深吻她,捧着她的面颊,用这最原始的方式表达他的感谢,这种感谢早与爱融为一体,他现在早已不知自己是因为她的独特而喜欢她,还是因为她对他的恩情而喜欢她。

这些早就不重要了,她有没有其他男人也不重要了,是否有贞洁更为不重要了!在他眼中,只要是她、只要是她李清瑟,便可以,哪怕她毁容、哪怕她白发苍苍、哪怕她人老珠黄,他都要她,不因别的,只因她是李清瑟。

清瑟皱眉,为什么感觉这厮今天这么反常?明明是个病猫子,却比那些武功高强的人还生猛,还好他没习武,不然…她绝不敢和他同床共枕!床事诚可贵,生命价更高!

没有任何喘息的时间,不用任何休息,他连续来了第二次…

当李清瑟浑身疲软地趴在床上时,已三次过后了。清瑟欲哭无泪,这慕容幽禅绝对是个怪物,明明被人打压抛弃,却可以在他国将仇人玩弄于鼓掌;明明病的要死,每天还要绞尽脑汁地算计暗害仇人,却被人逼着参加科举得了状元;明明走个路都要大喘气,白日里还奄奄一息,晚上却可以如此生猛,连续三次!

慕容幽禅绝对不能习武,若是他习武,她觉得他定然能称霸天下,不因别的,就因为他那怪物体质。

其实,第一次是男性欲望,第二次是感情迸发,第三次,慕容幽禅绝对是咬着牙硬挺的。

此时,他也累了,但还有一事未做。

他拿起床边的软垫,垫在她腰下。

清瑟一愣,很是不解,“幽禅,你这是做什么?”

他用带着香气的湿巾子仔细擦拭她的身体,为她擦去欢爱后的痕迹和满身汗水,只留芳香。“刚刚那姿势,怕是累了,这样能舒服些。”温柔的话语满是宠溺。

今日慕容幽禅的表现太好了,李清瑟被弄得晕晕乎乎,从之前的惊奇变为惊喜。确实,刚刚两人各种姿势,此时别说他的腰,就连她的腰都是酸的,被这样稍稍垫起,感觉舒适无比。

“谢谢你。”她虚弱地笑着,迷迷糊糊想睡觉。

慕容低头在她面颊轻轻一吻,而后为其小心盖上丝滑薄被,自己则是将巾子重新在水中洗了一洗,简单擦拭了下自己。心中暗暗叹气,瑟儿真是可怜,没有母妃的照顾。这欢爱过后将软垫垫于要下有助于受孕,是宫廷中必备的常识,她却不知。

当他翻身上床之时,她的呼吸声已重,睡了过去。

他小心将她抱在怀中,仔细盖好薄被,轻轻在她唇上印下一吻。以后,他定然不会让她受任何委屈,只要她想做的,他都会帮她去做,只要她想要的东西,他都会帮她拿到!

这药丸便是如此,女子食用会,虽无副作用,却比平时更容易疲惫。

瑟儿,你辛苦了。

接下来三日,李清瑟算是彻底无语,因为这慕容幽禅绝对是越战越勇,此时哪还有半点病态?只要那麻痹神经的解药一食,便生龙活虎。

“幽禅…”又是大战过后,清瑟气喘吁吁。“你确定你不会武功?”

慕容一愣,“自然不会,我从小便有这病,其他人不知,怎么瑟儿你也不知?”

清瑟摇了摇头。“不对,你肯定是练过武,绝对!习过一些旁门左道的武功。”说着,小脸儿上多了严肃和认真。

刚刚以为她开玩笑的慕容幽禅面色一僵,有些恼火,“瑟儿,你觉得我在骗你?我慕容幽禅恨不得将天下都夺了给你,恨不得将天上明月都摘下来送你,我怎么会骗你!?”

清瑟一看玩笑开得过了,赶忙缓下声音,伸手轻轻抚他的胸膛,为其顺气。“你误会了,不是说你骗我,是我实在纳闷,你是不是习得那种什么采阴补阳的神功,为什么这几天你不知疲倦,还越来越生猛?”

慕容也明白过来,皱眉不解,“我也不知,但最近身体确实异常舒服,比之前输血过后还要舒适无比。”

李清瑟皱了下眉,伸手扒他的眼睛。

“瑟儿你干什么?”慕容皱眉。

“别动。”清瑟扒开他的眼皮,看了一下,随后一愣。

此时正是早晨,两人醒来未起床便开始大战。本来李清瑟因为疲倦还想睡上一会,但却被头脑中一丝灵感激醒,一下子坐了起来,随后便开始疯狂穿衣服。

“瑟儿你怎么了?”他忙抓住她问。

清瑟一边穿衣服,一边着急道,“时间紧迫,你快穿衣服,趁着没吃那麻痹草药,速速给你验血象,你眼帘已与常人无异,我不知道那种用内力刺激脊椎的方法能不能激活你的造血干细胞,如今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来试了。”

慕容幽禅马上也明白过来,原来清瑟也觉得他有痊愈迹象?

激动!惊喜!

他翻身下床,穿上衣物,李清瑟早冲出了房门,却不允许门外等候的丫鬟们入内。

当她在此出现之时,手上多了水晶杯和匕首。割口采血手法纯熟,伤口不大,上了一些止血草药后,血竟很快凝住,清瑟惊喜万分。

“残雪呢?让残雪来。”清瑟道。

慕容幽禅不解,“为何是残雪?”接下来要做什么,他自然知道,只不过平日里都是如影来做。虽有疑问,却还是将残雪唤来。

清瑟将水晶杯交给残雪,后者见过如影的方法,自然明白自己应该做什么,运足内力,开始效仿如影的方法飞速晃动血液。

“虽然如影是我暗卫,口碑也是天下人皆知,但这关乎你存亡的大事,少一个人知道便少一份风险。”清瑟解释。

慕容幽禅眼帘垂下,若有所思,突然唇角勾起。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很快,残雪做完了,李清瑟拿起水晶杯,根据上面提前标注好的刻度看了一下,激动得热泪盈眶。“太棒了,如果不出意外,我们…我们成功了,我们找对方法了!”话语中带着哽咽。

残雪也激动,男儿有泪不轻弹,尤其是习武之人,但他的眼圈是通红一片。

“残雪,你下去。”相对激动得想痛哭的两人,慕容幽禅却十分淡定。

残雪随即消失,室内恢复平静,只有清瑟点点抽泣声。

慕容幽禅笑着,站起身来,伸手将她搂在怀中。“谢谢你了。”语气十分平静。

“你好像…一点不高兴?”清瑟疑问。

慕容笑了,声音圆润动听。“能活下去,为何不高兴?只不过与生命想必,我更高兴之事是上天将你赐给了我,这才是我最高兴的事。”

清瑟也笑了,扑在他怀中,“你也学会油嘴滑舌了。”娇嗔。

两人就这么互相拥着,半天不语,用时间慢慢平复心头的激动。

“幽禅,你启程回玥国的日子近在咫尺,回国之后,定要保重身体,虽我们找到方法,但切勿操之过急,不可让残雪为你过激治疗,要知道,欲速则不达,急于求成的结果往往以失败告终。”她伏在他怀中慢慢说着。

慕容将头伏在她颈窝,长叹一口气。“这世上真正关心我的,只有你一人。”

清瑟扑哧笑了,“笨蛋,你还有残雪啊,残雪对你的忠诚,世人有目共睹,刚刚知晓你病情好转,残雪恨不得都哭出来。刚刚看着高大的残雪想哭却忍泪的情景,我想起了一句话,你曾说过的话。”

慕容笑笑,“瑟儿,你不懂,我与他是主仆关系,他效忠我是理所应当,但你不是。”

清瑟慢慢推开他,抬头看着他的眼,脸上满是不认同的表情。“我理解不了你们的主仆观念,在你们眼中,仆效忠主天经地义,就好像太阳落了便是黑夜,太阳升起便是白天一样简单自然,但为何你们就不懂,仆也是人,也是有独立思想的人,他们也会喜欢或者讨厌他们的主子。”古代的主仆观念,现代人永远不懂。

慕容微笑,“瑟儿,这世上,只有你是不同的。”

清瑟叹气,算了,她这个现代人穿越到了古代这么久,还没完全同化,就随便讲讲道理就试图说服古代人相信人权,那更是天方夜谭。

虽然雄辩的口才是重要,但这世间之事并不是用红嘴白牙便可说的明白的。人,最终还是要尊重轮回真理。

“刚刚我说,看见残雪哭,想起你说的一句话,难道你不想听?”

慕容点了点头,“怎么会不想听?瑟儿说的所有话,我都想听。”

清瑟搂住他的腰身,重新躺入他怀中。“你曾说过,主子与暗卫之间也是缘分,既然你与残雪有缘,便要珍惜缘分,要尊重他,不仅仅是因为他是你下人,更要做朋友。”

慕容幽禅微笑着点头,“好,我记住了。”那句话他记得,当时是为了敷衍她,随口说的,并没向心里去,但既然她如今说了,他便听。其他人的话,他从来不信,但她的话,他深信不疑。

“将自己心房打开,你才会有朋友,不然你就会一直孤独。”幽幽的声音在他怀中发出。

慕容幽禅身子一僵,她…还是看穿他的!

没错,他是孤独的,因为身边除了仆人外便是有金钱利益往来之人,他没有朋友,也不相信什么朋友。

他愿意听她的,慢慢改变自己。

“瑟儿,我不在的期间,你也要注意身体,你自己在府中,要在一切细节上注意。”他也开始絮絮叨叨的叮嘱。

“嗯,知道了。”清瑟回答,心里想的确实,有小朱子他们,她逍遥的很。

他犹豫了一下,“要注意饮食,若是身体有丝毫不妥,一定要见大夫。”其实,他的意思是,提醒她是否有怀孕迹象。

“呵呵,我知道你想说的是,注意别中毒,放心好了,我不会中毒的。我的体质百毒不侵,什么毒药砒霜,什么春药堕胎药,都没用。”不得不说,这是凤珠给她带来的最大实惠。

慕容一愣,“百毒不侵?”

“嗯嗯,是啊,不信你可以试验,各种毒药,完全没问题。”清瑟笑得香甜。

慕容放开她,一双眼满是审视,仔细判断她是不是在开玩笑。

“是真的,”清瑟哈哈笑着,“是因为一次变故,我的体质便如此,至于因为什么,暂时还不能说,反正就告诉你,我百毒不侵,什么药对我都没效果就行了。”看见他关心自己,她很开心。

慕容幽禅面色铁青,那…怀子秘药呢?那药的原理与春药差不多,如果她对春药免疫,那怀子之药…

“幽禅,你怎么了?面色突然这么不好?”清瑟发现他突然严肃,有些担心,“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慕容没搭理她,“残雪,残雪出来。”

在清瑟的不解中,残雪现身,单膝跪地。“主子。”

“去弄一些春药来。”为了谨慎起见,他必须要亲眼看见!

残雪和李清瑟都一愣,春药!?慕容幽禅没事要春药做什么?

残雪没有任何异议,一个闪身便凭空消失在室内,不知去哪弄春药去了。

“幽禅,你没事吧?”清瑟怕了,难道慕容幽禅想到要离开,有些不满足?他已经够勇猛了,如果再弄点春药助兴,她真是怕了…不是担心他的身体健康,她是在担心自己的身体健康!欲哭无泪!

慕容幽禅没了之前的淡定和优雅,满脸的烦躁,在屋内转来转去,仿佛等待一个急盼的消息一般,又如同在产房外的父亲一般。清瑟追问自己,都不见他回答,只能百无聊赖地坐在椅子上。

罢了,想怎么玩都随他吧,反正他也要离开大鹏国,两人再次相见,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他想要,她就给,舍命陪君子!

春药马上就回来了,即便是忠心的暗卫,残雪也忍不住怀疑了又怀疑,不过却下意识地觉得五公主欲求不满,自己家可怜的主子只能用吃着春药冲锋陷阵。

幽禅接过那药,展开纸包,二话没说将药粉倒入茶碗,“喝了它。”

清瑟一愣,手指自己鼻子,“让我喝?”她是正常女人好吗?为什么要她喝春药?

残雪也愣了,要五公主喝?这是什么情况?

“残雪你下去。”慕容幽禅面色铁青,“瑟儿,听话,喝了。”

无奈,李清瑟只好喝了,还好这春药无色无味。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慕容幽禅就这么直愣愣盯着她,观察她的反应,但李清瑟无丝毫反应。

一炷香过去了,慕容幽禅依然直愣愣盯着她,观察她的反应,但李清瑟依然无丝毫反应。

一个时辰过去了,慕容幽禅终于忍不住了,“瑟儿,难道你真的没丝毫异常的感觉?不舒服之类的?”

李清瑟害羞地低头,“有…”

“什么?”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

“我…不好意思说。”清瑟的头更低。

慕容幽禅狂喜,“和我有什么不好意思,说吧。”心中燃起希望的火花。

“我想尿尿。”是他让她说的,她很无辜。大清早就没解手,又逼着她喝了慢慢一碗茶…

慕容幽禅终于信了,浑身无力,满色苍白,跌跌撞撞躺回了床上,他的最后一粒药丸…作废了。

“幽禅,你怎么了?”清瑟惊讶,赶忙过来查问。

慕容幽禅闭着眼,脸上满是疲惫,长叹一口气。“没什么,去把张大夫叫来,我该喝药了。”为什么,心情这么低落?

143,李清玄的小脾气

这一天终还是来了。

李清瑟很复杂,眼睁睁地看着众人将棺盖盖上,里面躺着的是一身孝衣的慕容幽禅。

整个慕容府哭号一片,昨夜一夜风雨交加,吹落了太多落叶。

秋天来了。

管家呜咽着,操持着丧事。春夏秋冬四宫女也围绕在李清瑟身边,与当事人李清瑟相比,四人哭得很是凄惨。她们更多的是哭本以为苦尽甘来的公主,如今守了寡,为何公主命运如此多桀?

李清瑟一身白衣,直愣愣地看着众人扛起棺椁,抬到灵堂,接下来的是守夜三天。

从始自终,她都未哭。哭什么?她知道他没死,如今只是按照计划形式而已,按理说,她应该装装相,之前幽禅叮嘱她了,愿意哭就哭一哭,不愿意哭就直接装晕,反正张大夫是自己人,直接放消息说公主经受不住打击晕厥,而后的三天便在静园过,没人能挑理。

他是说,三天,很快便过去了。

三天真的过的那么快吗?

周围人行色匆匆,都有自己的工作。丧礼琐事,不用李清瑟过问,甚至接待悼念之人都不用她在场,由内务府和礼部派来的官员操持。

能听到身旁人的见礼声,而后是身边宫女们的见礼声,她的思绪被打乱。

“瑟儿,你怎样了?”第一个匆匆赶来的是李清玄,如今他已不是六皇子了,而是玄王,不仅仅主动放弃皇位继承,还拒绝了皇上给的封地,就在京城坐定。府宅也就在慕容府一旁,所以慕容府一有动静,他便第一时间赶来。

今日的李清玄褪去往日有些扎眼鲜艳衣着,身上穿的是素袍,脸上的邪笑也无影无踪,一双上挑凤眼满是担忧和疼惜。

清瑟回头看了看他,深深吸一口气,不顾世俗地扑到他怀中。

其他人看了一眼也就没说话,毕竟两人在外身份为姐弟,而弟弟心疼姐姐是很正常之事,这种情况下,五公主作为弱女子需要呵护,自然是每人能向其他方面想。皇室乱伦,并非人人敢想,人人能想的到的。

清玄皱眉,伸手轻轻拍她的肩,也不知说什么是好。

“去静园吧。”他没说话,倒是李清瑟开了口。离开了他的怀抱,转身便向静园走,一众人跟随。

静园地处慕容府一角,没有吵杂,唯有宁静。院子当中水池漂浮着落叶,地面上也是落叶与雨水,却没人有时间整理。

“进。”清瑟邀李清玄入内。

这是他第一次进入房间,虽然两人离得甚近,但有碍于驸马病危,即便是没心没肺的李清玄也知道些轻重,不想叨扰清瑟,如今,终还是进来了,却没想到实在这种情况下。

宫女们沏了上好香茗,送上茶点,而后轻轻退下。清瑟站起身来走到窗便,将窗户和门小心关上,封闭的室内只有两人,令清玄微愣。“你有话想对我说?”

清瑟好笑,“今天的你真是反常?如若是平时,哪会顾忌我的感受,早就做你想做的事。”他想做什么?用膝盖想都能想到。

李清玄一挑眉,一扫一直的严肃认真,终于有了“李清玄”该有的表情。“瑟儿,在你眼里,我李清玄就是那么不懂事的?你相公死了尸骨未寒,我就跑来和你行云雨之欢?当然,如果你不在意,我也不在意。”说着,便笑嘻嘻地凑到她身前。后面一句话是肺腑之言,他真不在意,什么慕容幽禅不慕容幽禅,驸马不驸马的,他在乎的只有李清瑟一人。

清瑟赶忙推开他,“我错了,刚刚是我错怪你了。”

李清玄伸手抚弄自己光滑的尖下巴,一双不浓不淡完美的眉微皱,“话说,瑟儿你今天也十分奇怪啊,感觉你丝毫不伤心,反倒是…”

“反倒是什么?”清瑟微微一惊,李清玄看出她不伤心了?那其他人呢?

“反倒是恨迷茫。”他回答。

清瑟看着面前一身素衣的李清玄,头微微歪着看着他。“有时候,你真是聪明。”没错,她确实不伤心,但迷茫,生活又有了变故,不知未来是祸是福。

李清玄露齿一笑,“我一直聪明。”

清瑟点了点头,微笑。“是啊,你一直聪明,所以你活的很快乐。”说着,她到他身前,伸手环住他的腰,将头伏在他胸前。

“你不快乐?”他有些奇怪。

“谈不上快乐与否,”清瑟在他怀中闷闷的说,“只不过找不到生命的方向,不知未来该如何走,生活…没有目标。”

这回,李清玄还真是不解了,生活要有什么目标吗?“我也没目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