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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房间,门扉敞开,一道黑影如同黑旋风一般席卷而去,顷刻间便毫无影踪,若不是亲眼所见,五人能信眨眼之间人便消失,可见轻功之高超。

走的是如影,继续去做清瑟交代的事。清瑟在房内一天一夜,如影便在外忙碌了一天一夜未曾休息,似乎是想用忙碌来麻痹自己的神经,只要停下片刻,他的心就在李清瑟身上,想到两人拜了天地、洞房花烛,将来便能堂堂正正在一起,他便心如刀割。他算什么!?情人!?男宠!?

小朱子心细,看了出来,见如影归来便急忙跑去安慰,没想到如影仅仅是回来取一些图纸,和小朱子简单说了两句便不等对方挽留又催动内力离去。只留小朱子独自对这空屋子长吁短叹,无奈至极。

薛燕正好从门外走过,这是二当家的房间,她从不理睬,但房内微弱的叹息声就如同两条透明的手臂,将门外的薛燕牢牢抓住,即便是她想抗拒也挣脱不得。她在门外挣扎了一会,终还是不忍心听见三当家的叹息,轻轻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小朱子回头看见薛燕,有些惊讶,“你找二当家有事?”在他记忆中,薛燕从未与如影说过半句话。

“不是,只是看见你在这,好奇进来看看罢了。”薛燕冷冷的说,尽量把自己心里的澎湃掩盖。

小朱子又是长叹气,“都不是外人,二当家和主子的事儿你也知道,这可怎么办才好?”

薛燕未语,冷眸一扫小朱子,看到他苦思,心中有些不忍。

小朱子仿佛终于找到个可以吐苦水的人,即便知道薛燕对这些儿女情长不感兴趣,还是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燕子啊,你说这可怎么办?主子和凌大夫成婚,以后就堂堂正正的夫妻了,但如影大哥却没个名分,这…这不公平!一直以来都是如影大哥在主子身旁陪伴保护,形影不离,只要主子下了令,如影大哥便去执行,无论任务艰难与否,但现在如影大哥难道就要真如同影子一般,见不得光的和主子相处?”

别人也许以为大当家的贪恋凌大夫美色,但小朱子是知道主子和凌尼王子的渊源,虽然如此,但这大半年的时间,他与如影日夜相处情同兄弟,早已站在如影的战线上。

薛燕没吭声,当一个很好的听众。

小朱子又抱怨了很久,一抬眼,看见薛燕一直站在他身旁耐心听着,有些不好意思。“抱歉燕子,我知道你不喜欢听这种乱事,委屈你了,我不说了。”说能解决什么问题?只是吐吐口水罢了。

薛燕微微偏过头,垂下眼。“没什么,你说吧,我听着。”只要是他说的,她都愿意听。

小朱子愣了一下,突然笑了,情不自禁一拍薛燕的胳膊,“就知道燕子你是个好姑娘,外冷内热。”

薛燕未语,还是看着身旁桌上的茶碗。她的“热”,除了她的至亲,全天下,只对两人罢了。

小朱子站起身来,最后又长叹一口气,“罢了罢了,这有什么办法呢?只能说是如影大哥的命了。”不在多语,慢慢走出房门。

薛燕看到他的身影,能感觉到他此时烦闷的情绪,她不想管这些闲事,二当家是生是死也和她无关,但却实在不忍心看见三当家如此哀愁。最终,就在小朱子即将踏出门槛之际,薛燕还是挣扎着开口了,“我有办法。”

小朱子抬起的脚一僵,惊讶的回首,“你说什么?”

“我说,我有办法让二当家也名正言顺。”她又说了一遍。

小朱子惊喜,一下子又冲了回来,冲到她面前。“燕子,是真的吗?你有什么办法?”

因为他太高兴,一下子冲到她身前,两人离得很近。薛燕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半步,冰冷的心也顿了一下。“让大当家的再办一场大婚,与二当家成婚不就行了?”

本来正兴高采烈的小朱子一下子如同打蔫的茄子,“燕子啊,这根本不可能。主子是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她极为好面子,最怕的就是人戳她脊梁骨,一女二夫这种事,她敢做却不敢承认。”这是主子的缺点,他一直知道,只不过不说出来罢了。“而且,如影大哥这人脾气你也知道,别扭又倔强,让他主动去求什么,还不如直接给他一刀来得痛快。”

说到这,小朱子更心烦,公主和如影在这一点上很像,都死要面子,人都说柔能克刚,一柔一钢才可融合,但公主和如影分明是两钢相碰,无奈啊。

“让主子主动就行了。”薛燕道。

“这不可能。”小朱子想也不想的否决。公主和太子等人的事,小朱子皆是知道,没一个人是主子主动的,主子都是被征服者,被人半软半硬的死磨硬泡最后勉强同意。让她舍下脸面去追求男子?分明就是做梦。

“怎么不可能?”薛燕继续道,“主子能和凌大夫这么快成婚,全因主子的醋劲,作为男子,你定然不懂,但我跟随主子却十分了解。那些花痴一般的女子围绕着…你们,二当家冷酷,用轻功直接飞了去,但凌大夫心肠却十分好,不忍心冷面拒绝,最终让主子醋劲大发,跑去主动要求和凌大夫成婚。”

小朱子惊讶地看着薛燕,“是真的?”

薛燕暗暗白了他一眼,“爱信不信。”她是女子,她自然是懂。当时那群女子说想嫁给三当家时,她也是…这么想的。

小朱子恍然大悟,“就是因为如影大哥自保能力太强,所以主子便不担心他反而用大婚来保护凌大夫?”

薛燕点了点头,“不是保护,而是对外宣告,凌大夫是大当家的人,不许别人肖想。”

小朱子惊喜,一双美目都快笑开了花,“燕子你平时不声不响,没想到却也是心细的人,对啊,还是用这个方法,引一群女子去追逐如影大哥,激得用主子同样用大婚来保护如影大哥,这事儿不就成了?”刚说到这,小朱子俊俏的小脸儿又垮了下来。

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这也不行,如影大哥武功奇高,别说女子了,就连主子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而且如影大哥也不会丝毫怜香惜玉,那些女子若是逼得紧了,怕是他一伸手就要了她们的命,这可如何是好?”

薛燕眸子一冷,“那就下春药。”

小朱子摇了摇头,“你难道忘了吗?主子百毒不侵。”

“不是给主子下,而是给二当家下。我们找个机会让二当家毫无防备的服了春药,最好还有些软筋散,之后引女子来,再去通知大当家来解救。随后我们煽风点火,不怕大当家不上当。”薛燕淡淡地说,仿佛置身事外一般。

小朱子蹭地站了起来,因为太过激动,一把搂住薛燕,在她的背上狠狠拍了两下,“燕子,好兄弟!”

薛燕的冰面马上爬过绯色,身子僵硬。

小朱子感受到怀中的柔软,十分尴尬,立马放开她。“对不住,燕子,我不是故意轻薄你,刚刚实在是太过激动了,抱歉。”陪着笑,心里却狠狠捏了把汗。薛燕这厮一向心狠手辣,他唐突了她,搞不好她要怎么收拾他呢。

小朱子却没想到,薛燕连个嘴巴都没抽他,只是垂下眼,偏过头,微微一点。

“燕子,我代如影大哥感谢你,若是事成,你便是最大的功臣。”他由衷的说。

薛燕却突然生气,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便跑了。她要这么做可不是为了二当家,而是不想看他苦恼罢了,他却不懂。

…他永远也不会懂…

新房内,两人又在硕大的龙凤呈祥雕花喜床上腻歪了好一会,最终还是下了床,已经是夜晚了,也就是说,两人整整在床上呆了一天一夜。还好房内有茶水点心,两人不至于饿到。

门外响起了礼貌的敲门声,“大当家的,您起了吧?”是薛燕的声音。李清瑟的日常生活皆由薛燕来照料,后者伺候得用心,从来不用李清瑟提点半点,如今她已在外守候多时,听见屋内响动了半天,才敲门。

“进来吧。”清瑟道。

门扉被缓缓推开,薛燕入内,指挥着身后几名小丫鬟端着温水及洗漱用品,“晚膳布在前厅了。”

清瑟点了点头,正要接过丫鬟递来的温热毛巾,却看到薛燕向大床走去,她心中一惊,一下子冲上了床,一屁股坐了上去。“燕子,今天的被子我自己叠。”那床单上有血!

薛燕微微蹙眉,“薛燕怎么能让大当家亲自动手?”

一旁的凌尼也明白清瑟所想,无奈。

“我说我叠就我叠,好了好了,你们把东西都放下出去吧,我们自己有手有脚,自己弄就行,出去。”清瑟下命令。

薛燕无奈,放下了东西,带着丫鬟们出了去。

门关上了,李清瑟这才长长舒了口气。赶忙回身将床单收了拽了出来递给凌尼。“你武功好,从后门出去,尽量避开人,找个没人的地方把这床单烧了吧。”

凌尼点了点头,接过带着血迹的床单,打开了窗子,连风都没有多少,人便没了踪影。

李清瑟看得目瞪口呆,如影的轻功已经很好,凌尼的轻功简直…不是人!自卑!强烈的自卑!为什么一个女尊国男人武功都这么好,就她武功不好?心烦意乱。

自从凌大夫与大当家的成了婚,杏林医馆再也没了那么多女子,一下子清闲了许多,除了那些真生病的人前来诊病开药,绝无半个再来窥视美男子的闲人。

为何?

自然是因为凌大夫已是大当家的人,谁还敢肖想!?

众人感慨,英雄难过美人关,即便是他们五岳的大英雄——翠花大当家,那般聪明睿智英明神武武功高强待人有礼处事果决的人,最终还是栽在了凌大夫的温柔乡。

姑娘们在经历了短短的伤心期后,又重新确立了目标。人,不能一棵歪脖树上吊死,凌大人名草有主确实可惜,但毕竟凌大夫是个柔弱男子,温柔有余阳刚不同,与他相比,二当家才是真正的美婿。其容貌俊美硬朗,身材健硕挺拔,武功高强,虽然总是冷冰冰的,但却更是吸引女子的目光。

众女子都期盼着能用自己温柔和热情融化二当家冰冷的心。

李清瑟和凌尼大婚后的半个月都会在一起,半个月之后才能轮到如影,但两人的相处方式却不同。清瑟能和凌尼大方秀恩爱,接受众人的祝福,但他只能与清瑟在夜里相处,那算什么?偷欢!?

想到这里,如影的心头便梗塞,有一股气压在喉头无法发泄,他的心早已疼到麻木了,现在便将李清瑟交代的所有工作亲手去做,不分日夜,自己的做完了便去抢小朱子的工作。不能停,停下了便能想到此事接受众人祝福的两人。

他也不想如此…见不得人。

这一日,凌尼还像以往一样在杏林医馆坐堂,李清瑟则继续在书房中设计图纸。从筹备大婚到今日,七天过去了,这七天耽搁了不少,她必须抓紧时间抢进度,毕竟时间不等人,开了春这些图纸和预算必须要赶出来,不光如此,还要空出一段时间去选材和培训工人。

小朱子端来一碗参汤,“主子,您喝些汤吧,别累坏了身体。”

清瑟点了点头,“谢谢。”说着便接过汤碗,一边抱着汤碗慢慢喝着,一边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

一旁的薛燕眸底闪过金光,背对着李清瑟,与小朱子打起了暗号。有些话薛燕不能说,大当家聪明绝顶,唯恐大当家的能看出她的反常。

“燕子,你看到如影大哥了吗?”小朱子状似随意地抬头问。

薛燕点了点头,“看到了,回房间休息了。二当家刚从牧远镇回来,采购了大量铆钉和朱墨,好像很疲倦。”

小朱子继续道,“能不疲倦吗?两天一夜未睡,如影大哥太拼了,再这样下去,真怕他生病啊,燕子你去看看二当家有什么需要,快去快回。”

“哦。”薛燕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

他们的对话引起李清瑟的注意,想了一想,觉得自己应该去看看,刚想站起身来,就见门一开,薛燕又回了来。

“回来得这么快?如影大哥睡了?”小朱子问。

薛燕一耸肩,“没,他屋子里有人,我便没进去。”

“有人?”小朱子“疑问”,李清瑟也抬头看向她。

薛燕点了点头,“嗯,我也不知是什么事,二当家一向不喜欢别人打扰他,于是我便没进去,何况,他房间里的是个女人。”

李清瑟蹭地站起,“女人!?”

166,第二场大婚

听说如影房内有女人,清瑟立刻火烧腚地冲了出去,哪怕是手中画了一半的图纸花了也浑然不知,小朱子抬眼看了薛燕一看,后者没理她,也跟着清瑟跑了出去。

如影房内真有女人?自然是有的,只不过是刚刚才进去不久。薛燕佯装查看二当家的有何需要,确定了如影身上春药已经发作,便顺手将早已骗来的花痴女塞了进去。如影自然不会轻易上当,即便是身中春药和烈性软筋散,但对付一名女子还是绰绰有余,只不过,女子经薛燕授意,用一些理由留住罢了。

什么理由?自然是关于大当家的事。能让二当家如影上心的事,除了大当家,实在找不出第二件。

当李清瑟到门口之时,顿了一下,分明能听见房内有女子的声音,胸中醋意翻滚、心中火冒三丈,但她相信如影,觉得其中定有隐情,于是便决定在房门外偷听,不想随意冤枉了人去。

薛燕和小朱子对视一望,这些都在他们意料之中,绝不能让大当家听到里面内容,不然就露馅了。

小朱子推开房门直接入内,“如影大哥,您有客人?”那语气很是无辜。

门开了,见到了女子,那女子一脸妩媚,上挑的杏核眼一张薄唇,刻薄的长相,一看便工于心计。如影一愣,看见了小朱子身后的一脸震惊的李清瑟,心中大叫不好。这女子入内,自己刚想赶她出去,她便说有要事相告,是关于大当家的。无奈,他便留下她,只想听李清瑟的事,但这女子犹犹豫豫半天,好像怕得罪什么人,在他严厉威逼下,那女子终于要说了,同时他却觉得自己下腹火热。

如影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没时间细想,门便开了,李清瑟等人便来了。

糟,瑟儿会不会误会!?

如影面色微微一白,他自己不知道的是,此时他古铜色的俊颜上满是潮红,一看便是动了情欲。

还没等如影或是李清瑟说什么,只见那女子却突然转过身来,噗通一声给李清瑟跪下,“大当家的,您可要为奴家做主啊,二当家的想…想…轻薄民女,民女名节已坏,以后可怎么嫁人啊?”说着便嚎啕大哭,身上的衣襟也不知何时被撕烂。

如影一惊,勃然大怒,这莫名其妙的女人,她刚刚非说有秘闻要报,现在却撕衣服说他轻薄她?岂有此理!

薛燕不敢抬眼看大当家,虽是善意,但多少也是算计了大当家。其实二当家的闲事她不想管,但为了三当家…

自诩聪颖的李清瑟此时却是一团浆糊,脑袋乱哄哄的如同短路了一般,什么思路都没了,一颗心如同被刀子狠狠戳伤一般。虽然脸上是镇定和严肃,但心中却迷茫和无助。

那女子一边哭着,一边偷眼看了薛燕,心中狂喜。大当家贴身奴婢收了她的好处,答应她要促成她和二当家的好事,这薛燕说只要她让大当家见到二当家轻薄她,大当家定然会为她做主,二当家就一定要娶她。

就算不是妻,做个妾也成了。整个五岳山区的金龟婿,若是说二当家屈居第二,就没人敢当第一。

越想越高兴,丝帕下的嘴角也微微勾起。

“主子,你听我解释!”如影惊叫,本来想前行,却发现腹内越来越火热,身子虚软得厉害,他猛然警觉,他中药了!但什么时候中的药?之前除了小朱子送来的午膳,他便没吃过什么,奇怪!

那女子嗷的一声便向门框冲去,却被薛燕“眼快”的拉下,不过那一嗓子惊叫生生将如影的声音压下。“大当家的,您是我们女子中的大英雄,也是整个五岳山区的大英雄,您不帮奴家做主,奴家就…不活了…”

李清瑟觉得脑子一团乱,面色铁青,眉头狠狠皱着。“姑娘你先等等,也得等我查清楚事实之后再给你做主。”

女子见有戏,一下子破泣为笑,连连磕头,“奴家谢谢大当家,奴家便是做牛做马也要报大当家的恩。”她的声音尖锐,生怕别人发现不了似的喊着,李清瑟本来就很烦躁,被她的这喊叫弄得头疼。

“你先回去吧,本当家查清楚清然给你个交代。”清瑟一只手轻轻揉着自己太阳穴,另一只手无力摆了摆,让她离开。

那女子刚想说什么,却看见薛燕狠狠瞪了她一眼,而后抬眼向门外一扫。她知道这是薛燕对她打暗号,让她有点分寸,别得了便宜卖乖最后出了漏洞。

这个时候多说多错,女子是有小聪明的人,便站起身来。薛燕则是“体贴”地走去。“姑娘,你这衣着下山会让人误会,随我去换件衣服。”

上衣破破烂烂衣不着体,会把这事儿闹得越来越大,女子正是希望如此,但薛燕怎么会允许?众人知道薛燕的心狠手辣,虽然收了她的钱,但她对薛燕还是怕的紧,只能跟着薛燕离去。

临走,薛燕回身将门轻轻关好,在门扉关好的前一刻,还和小朱子交换了下眼色。

房内死一般寂静,只有三人。

“这是怎么回事?”清瑟皱着眉,面色逐渐苍白了下来。是如影看上那女子的美色?不对啊,如影不是那样的人。虽然理智告诉自己不是,疑心还是如同滴水之墨一般无限渲染。

“主子,我没有!”如影咬紧牙关,胀痛得厉害,面色越来越红。他的心却凉了,难道李清瑟不信他?他对她忠心耿耿,为她做尽一切,还眼睁睁的看着她与其他男人成婚,难道这样还不够!?难道她还不信任他!?

小朱子赶忙扶住身子隐隐打晃的如影,“如影大哥,这其中一定有误会,你不是那样的人。”说完,赶忙转头安慰李清瑟,“主子,如影大哥为人你我都知,这其中定然有误会。”

李清瑟不语,就站得直挺挺地看着面前如影,原本滔天的气愤,却不知何时惊现一丝委屈。在现代就有人说过,男人不偷吃,母猪能上树,但她怎么也无法接受他的出轨。内心还在争斗,一个声音在说,相信如影,另一个声音却一直说不相信如影。

如影气愤,身子越加虚软,双拳紧握,一双眼紧紧盯着面前的李清瑟。他现在不愿再多语,清者自清,他现在等的是她的态度。若是相信他,他如影还是那般待她,生命只为她延续。但…如若她不信他…

如影苦笑,在小朱子的搀扶下坐上身后的椅子,痛苦地闭上眼。

他是她的暗卫,是皇上赐给她的暗卫,如今却发生了不该发生的,本就是他错了罢。如若公主不信任他,他也不会离她而去,重新回归正位,重新做她的暗卫,还是用生命去保护她,维护她,只不过,之前发生的一切就当南柯一梦,深隐于心。

小朱子有些腿软,暗暗祈祷别把这好事办砸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清瑟也逐渐冷静了下来,女人是个奇怪的动物,都有“被害妄想症”,无论年纪大小,无论性格怎样,李清瑟也是如此。虽然理智告诉她这事中有鬼,但被害妄想症还是无数次将她心底的愤恨激发出来。

如影也不为自己辩解,一双带着血丝的双眸直直地看着她,心中却反常的平静。

最害怕的是小朱子,室内越是死寂,小朱子便越是不安,一次次想将这件事原原本本说出来,只希望别伤了两人和气。

“我相信你。”

李清瑟的声音打破了平静,如影一愣,看着面前之人,眼中带着震惊和惊讶,还有无限狂喜。

小朱子暗暗叹了一口气,就在这时,门被人推开,有一人入内,是薛燕。

李清瑟已经恢复了理智,冷静了下来,“燕子,那女子是哪个村子,叫什么,性格怎样,平日里与何人来往,你速速去调查一下。”说这话,向如影看了一眼,大吃一惊,不知合适,如影的面色诡异的红越来越明显,此时已经红得几欲滴血,但如影的眼神还是无比坚定。

“不用调查了,那人死了。”薛燕答道。

“死了?”所有人都震惊,李清瑟更是难以置信,“刚刚不是还好好的,怎么这么快就死了?怎么死的?”

薛燕微微一点头,“死了,我杀的。”

“事情还没调查清楚,你怎么就杀人?”李清瑟怒了。

薛燕在她身前跪好,“大当家的先别生气,听我把话说完。也许三位当家当局者迷,一时间无法思考清楚,但我薛燕作为一个旁观者,一眼便看出此事疑点多多,于是便将女子带了出去,严加拷问,没一会她便全交代了。那女子就是想嫁给二当家,刻意布局,只等大当家的前来撞破此事,而后让不知内情的大当家为她做主,最终成功嫁给二当家。”

李清瑟眉头微微一动,“若是我不来呢?”

薛燕早有准备,“她给二当家的下了春药和软筋散,即便是大当家不来,也会生米煮成熟饭。”

如影一掌砸向身旁茶几,结实的梨木茶几被拍得粉碎。“她做梦。”短短三个字,从牙缝中挤出,现在他只觉得血液倒涌,原来是春药!

李清瑟大惊,赶忙跑到如影身边,“你没事吧?会不会很难受?”

小朱子有些心虚,这薛燕怎么说杀人就杀人?“燕子,那也不能杀人啊。”

薛燕白了他一眼,“不杀了她,还等着她到处叫嚷着二当家毁她清白?坐实了二当家的罪名?”虽然嘴里这么说,她心里却想说——不杀她,还等着将你我二人卖出来?

小朱子立刻明白薛燕的意思,无奈,只能作罢。

这件事由薛燕来做正好,若是换了个犹豫之人,都会露出马脚,但让心狠手辣的薛燕来做,便是死无对证,最终以完美告终。

小朱子叹一口气,“真没想到,一个姑娘竟会这么毫无廉耻。”嘴里虽说着,心里却心虚。

薛燕却不管不顾,抬头看着李清瑟,“大当家,若是您觉得薛燕做的不对,那薛燕便甘愿受罚。”

清瑟却摇了摇头,“死的干净吗?不会让人发现疑点吧。”

薛燕点了点头,“大当家的放心,我将她打晕后扔下山崖,必死无疑,即便是被人发现,也是失足落崖,绝不会发现任何疑点。”

小朱子看着这主仆二人,突然心抖了一抖,最毒妇人心。

“你们都下去吧。”清瑟开口。

小朱子赶忙拽着薛燕便退了出去,临走,还关好了房门。

门外,两人走了很远,确定了房内之人不能听见两人对话,小朱子这才开口,“燕子,你怎么说杀人就杀人?那姑娘是无辜的。”

薛燕白了他一眼,“她有什么可无辜,若她真是好姑娘,也不会自愿跑来配合我们,既然想得到利益,便要付出风险,天上不会平白掉馅饼,她早应知晓。”

小朱子一跺脚,“燕子,你也是名女子,总这样杀人,还是不好的。”

薛燕的火一下子上来了,“给对方退路便是给自己绝路,这是大当家教我的。今天那女人非死不可,纸里包不住火,今天她不死,明天就我们死。先不说她会不会跑到村子里诬赖二当家,就算这事情传来了,大当家还会不会信任我们?她死了这件事才算真正安全,也许东窗事发后,大当家还会信任你,但却永远不会信任我了,若是如此,我薛燕都不如直接去死来得痛快。”

小朱子也是明白的,只不过他多少还带了些善良,见薛燕怒了,他赶紧软下声音来哄,“燕子啊,你做的对,是我的错,别生气了。我们这么做不还全是为了主子吗?”他伸手想拉薛燕的胳膊。

“我做这么多是为了谁,难道你不知道!?”薛燕一下子甩开他的手,“还不是为了…”

那个“你”字刚刚要说出来,却又被薛燕硬生生吞了下去,本来麻木的心一下子戳得隐痛,也不想再和他多说,直接转身便飞奔而去。她在前跑着,小朱子便在后追着。

房内。

一片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