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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瑟摇了摇头,笑了一笑。“端木阁主,你还年轻,还不知道什么叫纸里包不住火火。这天下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大鹏国正召开武林大会,你把所有参会武林人士都宰了,定然引起轩然大波,和大鹏国为敌不说,整个天下都眼巴巴地盯上你了,定然有一些人来查,最后查出是端木阁主看上了相貌平平的五岳大当家李翠花,求欢不成干脆杀人,为了掩人口舌将众人屠杀,啧啧啧,这江湖的绯闻啊,真是越来越精彩了。”

端木流觞狠狠一拍面前的桌子,小桌粉碎,其上的名贵香茗洒了他一身,顿时车厢内更是茗香四溢,主人也是浑然不觉。

“李清瑟,算你狠!”

清瑟笑眯眯得如同招财猫,“哪里哪里,都是阁主您逼的。”

端木流觞一甩自己雪白色长袍,珍贵的青瓷茶碗成粉碎。偏过头去,枕在白色千绣祥云软垫上,闭上眼,懒得再看她一眼。“好好整理下你衣着。”

“哦。”清瑟乐了,雨过天晴了,端木流觞败了。喜滋滋地开始整理衣服和头发,“好了,我们这就启程上山吧。”心中想着,到了山顶,她便飞奔回去换件衣服。

只觉得身前微微一疼,如同被无形大手一巴掌扇开似的,身子已飞出了车厢外。

“上山。”车厢内传出端木流觞的声音,其内夹杂内力。李清瑟这才知晓,原来这车厢还有隔音效果,里面人说话若不经过些“加工”,外人是听不到的。

刚刚她对如影说话时候,一着急是吼出来的,加之如影内力深厚所以能听见。若是她声音小上一些或旁人内力稍弱,想必都听不见她的话。难怪端木流觞这么着急,生怕吃哑巴亏。

八名青衣少年听闻命令,身形一动,瞬间消失,重新上了车。车队疾驰而去。

小朱子和凌尼早已赶了下来,齐齐跑到清瑟身边。

“主子,您没事吧?摔疼了吗?”小朱子赶忙上去搀扶慰问。

李清瑟大火,很想对着远去的车队怒骂,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众目睽睽很是不便。她忍了!端木流觞,这仇,她算是记下了,总有一天她也要把他拍飞,不行,拍飞一次都不解恨,要拍飞速次。

“主子,您衣服怎么了?”小朱子看见李清瑟领口那道大大的口子,惊讶道。

清瑟看到周围人都带着“三八”的眼神看着她,神情异常淡定。“刚刚凌尼撕的。”说谎坚决不眨眼。

凌尼一愣,一双褐色的眸子无辜地看着李清瑟,他什么时候撕她衣服了?刚刚分明是她撕他的衣服。

“那主子您刚刚怎么不换件衣服再下山?”小朱子压低了声音,他还没傻到让众人听见两人对话。

李清瑟对着小朱子后脑勺就是狠狠一抽,“你哪来的那么多废话?赶紧上山!”一回头,看见了如影,心中暖流涌动,对他笑着,十分动容。“刚刚谢谢你了。”谁是真心对她好,用生命维护她,她知晓。

如影看着她破掉的衣领,别过眼神,冷哼一下,“你知道就好。”

众人上山。

端木流觞这下老实了?自然不是。

之前李清瑟为他准备了一间最为尊贵的房屋,无论是设施还是各种摆设都是整个五岳最出类拔萃的,但端木流觞却拒绝,非要李清瑟的房间。清瑟无奈,她的房间再普通不过,而且用的是以前黑风寨的老房子,醉翁之意不在酒,这厮看上房间是假,刁难她是真。

古代女子对闺房极为重视,别说让人住了,即便是让同胞兄弟入内都觉得尴尬。但李清瑟可没那么多讲究,十分大方,既然他看好了,她就让位。也没大搬家,只将随身衣服带走了。这几日她是要在凌尼他们房间中蹭上一蹭了。

整个五岳都沸腾了,虽然端木流觞未露面,但众人也觉得此次武林大会实在厉害,连鎏仙阁阁主都能请来,自己定然要好好表现。

端木流觞自带了厨子,就连食材都是自带,被李清瑟好顿嘲笑,笑起矫情。当然,一切都发生在暗地里,她可想捅了马蜂窝,对于端木流觞,她既然惹不起,便想躲着,反正两人交集只是这武林大会,等大会结束,她定然在尊贵的鎏仙阁阁主世界中消失,死也不出来!

第一日便这么过去,众人打了鸡血一般。

第二日,便是武林大会的前一日。

这一日,武林大会报名截止,一共有一百四十九人参加,比之前预计的一百五十六人少了七人。所有参加武林大会的人都暗暗纳闷,明日武林大会正式开始,这对决对手还未排出,不知这武林盟主和五岳大当家到底在搞什么鬼。

偌大的擂台,气势磅礴,只要看一眼这精致又大气的擂台,便让所有习武之人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刻上场与人较量一番,不为别的,就因对这擂台的喜爱。

擂台上站这一百四十九人,正是参赛之人。其他观众及各大门派前来助阵之人都依次坐在高高耸立的梯形观景台,乌压压一片,足有几千人。台上之人也大为称奇,原本为了观赏什么,都要仰头看高高在上的台子,站上一整天,便是腿脚发麻,这几千人就代表需要几千张椅子,谁也无法准备如此多的椅子。

但是这五岳真是妙,这梯形大台,行走变为梯,坐下便为椅,妙!甚妙!

低头,将整个擂台都尽收眼底,甚至连擂台上人的一点点小动作都能看清,众人激动非常。原本以为改在五岳是侠剑山庄少庄主欧阳容止糊弄他们,如今才知,是别出心裁。

见人全了,李清瑟便大声宣布,今日便是“开签仪式”,众人不解,何为“开签”?

欧阳容止取出一只精致木箱,其上是封条,看样子,已封几日。将内力夹杂在声音中,为众人讲解此次武林大会的安排,对决对手皆是由老天安排,而非人力安排,众人不用质疑公允,若是想去质疑,便取质疑自己的命运。

坐在主位上的端木流觞眼中也掠过一丝惊讶,瑰丽的眸子一扫李清瑟,“这是你的主意?”在他眼中,李清瑟古灵精怪,脑子里永远和常人想的不一样,他总是好奇她即将做的决定。

清瑟点了下头,“是啊。”

端木回过眼,不再看她,而是一扫擂台上的众人,“李翠花,这名字粗俗了些。”

清瑟被他这没头没脑的话弄懵了,“你这年纪自然是不懂,贱名长命,问问你家老人就知道了。”她没好气的回答。

端木流觞完美的眉形一蹙,“本座的年纪,你很看不上?”问完,觉得自己可笑,他什么时候开始扯这些没用的话了?但只要和这李清瑟在一起,就总想扯一些有的没的。

李清瑟这回没回答她,因为欧阳容止已将封条打开,将木箱开启,让众人见到其内的竹签。

这竹签可不是普通的竹签!若是直接在竹签上雕刻文字或者用笔墨书写,定然有凹凸,而这些身怀绝技的武林人士只消用手一摸,便能知晓其上文字,容易作弊。清瑟早就想到这一点,为了防患于未然,她先将字写在纸上,而后将纸小心平放在竹签上,在最上层刷了一层透明的树脂亮漆,这样竹签表面就十分光整,欧阳容止和如影两人百般实验也没摸出文字。

欧阳容止因此,对李大当家更是钦佩,钦佩到如果没有月仙姑娘和李姑娘的夫君们,他便干脆将她娶回侠剑山庄当少夫人。

端木流觞是何等人物,不用人多加解释,只要一眼,便知其中意思。“这个也是你弄的?”

清瑟点头,“嗯。”

“擂台呢?”

“嗯。”

“五岳上的建筑?”

“嗯,也是我设计的。”李清瑟回答得有些不耐烦,但想起五岳山上的建筑,突然头脑中金光一闪,刚刚爱答不理的样子皆无,一张小脸面向端木流觞,脸上堆满了“售楼小姐”的职业笑容,“尊敬的端木阁主,这山上的建筑可有您喜欢的?咱俩也算是有交情了,只要阁主看上的,就有优先选房权,最后还给你打个九九折怎么样?”

鎏仙阁主在此购房,尼玛,赤裸裸的活招牌、活广告有木有!?

端木流觞见她突然转变的态度以及脸上假兮兮的笑容,被生生逗乐了,“你很需要钱?”

清瑟一见对方没有“购房意向”,便懒得再理他,暗暗白了他一眼,心中骂他没眼光。“这天下谁和钱有仇?”满是敷衍的回答。

欧阳容止向参加武林大会之人展示了竹签后,便将箱子重新锁上,“现在便请各位逐一上前抽签,根据其上的数字来确定对决对手。”

众人慢慢上前,一个个抽了竹签。李清瑟知道自己写字实在难看,也不去丢人现眼,便让刘疏林将众人抽到竹签上数字对应的文字雕刻在硕大的木制英雄榜上。

刘疏林惯用扇子,但这一次却为雕刻字迹执一把轻巧锋利的宝剑。手腕轻动,剑花轻挽,内力夹杂着锋利剑气,随着一阵木沫纷飞,这一百四十九人的大名已刻在英雄榜分支树列表的最下端,其中,有若干人因为对手空缺不用比拼直接晋级。

直接晋级的人大为兴奋,没直接晋级的人也是无可奈何,刚刚武林盟主说得已十分明白,这是老天决定而非人为,要是怨,就怨自己命运。

知道的对手后,便是签生死状,以及宣布此次武林大会的规矩。

众人认同后,便一次来签,生死状也放在一只精致木箱中,交由李清瑟保管。

令所有人惊讶的是,武林盟主欧阳容止、天下第一暗卫如影、笑面公子刘疏林竟并未报名参加武林大会,虽然惊讶,却又暗喜。这三人无论是谁,武功都奇高无比,此三人不参加,他们的胜算才大。

这样,武林大会便正式拉开序幕,所有人都蠢蠢欲动,整个五岳隐隐飘起了一阵硝烟与血腥。

夜晚。

一派宁静。

诡异的宁静,就连平日里晚间偶尔出来切磋或者交谈的人都不见了,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明日便是武林大会,想必所有人此时都兴奋夹杂紧张,名扬江湖的时刻到了,载入史册的时刻到了。

李清瑟吃过了晚膳,便开始研究今天到底应该去刘疏林那里还是去如影那里。昨夜?自然是去凌尼那里,完成未完成之事,但因为第二日还有正事要做,没怎么折腾,短短一次就被凌尼摁在床上强逼着睡下。

清瑟舔舔嘴唇,人类都有个怪癖,总是希望见到对方不同凡响的一面。就例如一些腐女非要看男人被男人压,也例如她千方百计想激发凌尼“爷们”的一面一般。

若是按照她的想法,今日还想去凌尼房内,但既然她“娶”了这么多夫君,便要一碗水端平不是。

清瑟突然觉得好笑,人家男人妻妾成群是“雨露均沾”,她这夫侍成群是“被雨露均沾”,也别有一番风趣。

好吧,清瑟握拳,就去如影那里。就算从大的往小的排,也应该排到老二了不是?

她极为喜欢如影的狂野,虽然如影平日里很别扭,但不得不说,这种强壮男人在床上还是很受她欢迎的,她喜欢被强壮的臂膀环绕,喜欢被他的大手狠狠抓住腰肢,喜欢他强迫她做一些他想做的事。

如影和凌尼完全是两个极端,一个是逆来顺受到令人发指,即便让凌尼舔她脚趾,他也会一丝不苟地去做。一个是霸道到令人发指,别说舔她脚趾,在床上,完全是他为主导,她丝毫没有说话的余地。

至于刘疏林嘛,狐狸一个,总是将她骗得团团转,可恶。

一想到自己三个性格迥然的男人,正在外散步的李清瑟忍不住捂住嘴笑了,一张小脸儿通红,眼角中流淌过旖旎的光彩。跟在她身后的薛燕就如同见不到一般,她知道大当家在想什么,也可以理解,她也有,但她却决定埋藏在心里。

“大当家,天色不早了,明日便是大会,早些歇息吧。”薛燕开口。薛燕一向少语,也许只有对大当家时,才能发出由衷的关怀。

清瑟尴尬地轻咳几声,自己这“怀春”的样子被燕子看到,被笑话了去怎么办?“燕子啊,以后别一口一个大当家了,就跟小朱子一样叫我主子吧。”

薛燕的双眼闪了一闪,秀气的眉头动了一动,赶忙低下头,不想让人发现她的失态。“是。”声音中难掩有些兴奋。她太感动了,这是否就意味着,她成了大当家的“自己人”?她一直在等待这一天。

薛燕猜对了,直到最近,李清瑟才真正将她纳为自己贴心之人。虽然之前薛燕对她的照顾十分体贴,但交心,岂是一时一刻便能交?

“走吧,我们去二当家那里转转。”李清瑟毫无形象可言地伸了个懒腰,想着如影房间的方向走去。

薛燕赶忙跟随,心情难掩激动,因为二当家和三当家住在一起院子。

两人边走边聊,大概都是清瑟在问,薛燕在答。两人虽是主仆,更是师徒,薛燕是李清瑟的二弟子,大弟子自然是小朱子。而两人的交谈也是清瑟为其教授知识外加对她的一些询问。

前方是个岔路口,两人正准备转弯,没成想,竟迎面来了一队人,为首之人一身白衣,在蒙蒙黑夜中仿佛浑身散发出淡淡荧光,如落入凡尘的仙子一般。他身后跟着八名青衣少年,这人自然是端木流觞。九人浩浩荡荡,却因九人内力高深,在黑夜中如同死人一般毫无声息,李清瑟自然是没感觉到,当猛然撞见他时吓了一跳。

试想,这大半夜的突然梦见一身白衣的人,谁不害怕?

“没想到李翠花还能带弟子。”并非偶然,端木流觞早知两人在不远处踱步,便一直在此听两人谈话,越听越想笑。就李清瑟那等可以忽略不计的武功,竟然还能收徒?

清瑟自然是能听清他话中讽刺,脸上更是羞红无比,暗暗咬牙,真想活活咬死对面这人。长得像个谪仙,怎么行为就如同长舌妇一般喜欢口角之争?“我收不收徒弟关你什么事?”

175,天外来客

李清瑟认了,如果他真要上手打她,她就受着,宁可挨打也不想让自己委屈了。虽是这么想,其实她很清楚,端木流觞根本没真想要她命,最多就是吓唬一下,用掌风轻轻扫她一下。否则,就凭他的武功,杀她,简直是轻松加愉快。

真是邪了门了了,看这端木流觞年纪不大,也就十九二十的样子,内力怎么就这么深厚?

这内力都是经过一次次运行心法修炼而成,即便是有人根骨奇佳最多就是事半功倍,抛除上官家龙凤双珠逆天的内功方式,其他人根本做不到成十几倍的增长啊。

不过李清瑟转念一想,既然上官家族有什么龙凤双珠,搞不好这三大门派也有什么修炼秘法,只不过不被外人知晓罢了。

本以为自己又要吓唬,李清瑟已做好了心里准备,外加运转内力保护自己身体,半眯着眼,要知道,就算是被推开,摔在地上也是很疼的。没想到,这“一下子”却迟迟未到。

端木流觞突然觉得十分好笑,这李清瑟牙尖嘴利不怕死,连挨打的准备都做好了,明知道挨打,为什么还要逞着口舌之强?

这一笑,刚刚对他出言不逊的微怒就小了很多。

这天下还没第二个人敢如此对他,他说一句话,她就顶一句,好像不顶就会死似的。

李清瑟睁开了眼,惊讶又不屑地看了看他。“不打了?不打了我就走了。”

“等等。”端木流觞出言。

“阁主还有什么事?”清瑟歪着头,回首看他。

易容(和谐)面具只是薄薄一层,改变不了人的五官,易容的原理是在这薄薄的面具之上有诸多障眼法,达到让人忍不住原本相貌的目的。

而月光洒在李清瑟带着面具的脸上,看不清她的容貌,却能清清楚楚看清她的轮廓,配合她晶晶亮的大眼,别样动人。

“你们都下去。”端木微微回首,对着八名青衣少年道。

“是。”随着八口同声的回答,八名少年无声无息地消失。

八人离开后,端木就直直看着清瑟,后者知晓,他想对她说什么话,应该是让她将身后的薛燕赶走。说实话,她还真不想和他单独相处,不过转念一想,端木流觞就是再神经病,再过分,此时前来也是帮了她的忙,女人可以任性,但任性过度变成无理取闹的猖狂,就没人让着她了。

“燕子,你回去休息吧,一会我自己去如影那里。”清瑟转头对薛燕道。

薛燕秀美拧紧,眼中满是担忧,一直看着她不语。

清瑟笑笑,“放心吧,我和阁主是旧识,算是老朋友了,有时我们打打嘴架也是闹着玩,你先回去吧。”

薛燕点头,“是。”说着,迅速转身离开。

看着薛燕的背影,她心情很好,她终于也有个这么酷酷的不拖泥带水又忠心的手下了,之前她羡慕慕容幽禅的残雪,羡慕了好长时间。突然想到慕容幽禅,自己最近一直忙的要死,也不知他在玥国如何了,事情进展得顺利吗。

“走。”只一句话,人就消失。

清瑟一愣,这神经病真是的,一点准备时间都不给她。赶忙抬头捕捉其身影,只见,远远的天际有一抹白。还好这神经病穿一身白衣,换个颜色,估计在这夜色都找不到影。

李清瑟只能认命地催动内力,用自己最强的实力追上去。但,决定轻功快慢的直接因素是内力,而端木流觞的内力和李清瑟的内力差的根本不是一点两点,于是李清瑟追了一会,便发现前方没了影了。无奈,落地,坐下休息,大口喘着粗气。

也许是前方之人意识到她根不上,竟折了回来,在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等着她。李清瑟看见那抹如同黑白无常的身影,无奈,长叹一口气,又站起身来,想着白色身影追了过去,而那白色身影知晓了她的实力,便飞一段后,站着等她一会。

当两人上了一座奇险的山峰顶端,已是一盏茶的时间了。

一盏茶的时间,放到现代,就是一刻钟。李清瑟干脆坐到了地上,大口喘气。她觉得自己和这端木流觞绝对八字不合,前几天她玩命想吐血地飞到山下迎接他,今天又玩命想吐血地跟着他连续用轻功飞行十五分钟,这用轻功可比跑步累上许多,连续跑步十五分钟一般人都坚持不住,何况是用轻功?

“呼呼…我说…呼…阁主,你这大半夜的…呼…就是要带我爬山?”神经病就是神经病,做的事永远让人无法琢磨。

端木流觞的气息平稳,隐而不见,一身雪色白衣在晚风中飘飘,于这重峦叠嶂中,犹如下一刻便要羽化成仙一般。

他没搭理她,她一点不奇怪。如果她问一句他就答一句,那她才是真正不习惯。

过了许久,等到李清瑟已将气喘匀了,他才开口。“那这点武功,还能带弟子?”

靠,又提这个,又用这个嘲讽她!?清瑟狠狠瞪了如谪仙一般的男子,“关于这个问题我都回答你了,也许在你眼中我武功不高,但和一般人比,我也算是中高手好吗?你厉害,你去教徒弟啊,你们这些高手不教徒弟,还不允许我们这种低手教?”

也许是被李清瑟顶嘴惯了,端木流觞竟然不觉得生气。“找不到龙珠前,你凤珠无法发挥作用。”

“嗯,这个我知道。”一提这事就闹心,这破凤珠,一点用处没有,还要害她的命。当时真不该去碰,管它是不是上官家的东西,直接给出去不就完了?

“你打算如何提高武功?”端木又问。

“还能怎么着,练呗。夏练三伏冬练三九,能提高多少就提高多少,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成为高手。”清瑟坐在地上,两只手支在膝盖上,托着小脸,看着月亮。

“拜本座为师。”

李清瑟一愣,拜师?她听错了吧!?绝对是她听错了!“什么?”

端木流觞不耐烦,又重复了一次。“拜本座为师,本座教你武功。”

李清瑟扑哧笑了出来,“哈哈…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哈,真不用了,你还那么小,我喊你师父会很别扭的。”她要拜也是拜个得道高人啊!在她眼中的武林高手就一定要仙风道骨,那种有着长长银白色山羊胡的高手,这么幼(和谐)齿又俊美的小阁主,就算了。

端木流觞火了,硕大的衣袖一甩,面向她而立,微微颔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觉得本座的武功不佳?”

清瑟赶忙收敛了笑意,脸上满是认真,一双雪白纤细的手指紧着摇。“没,阁主您真误会了,我李清瑟武功不好却不傻不瞎,如果我说你武功不好,那就分明是睁眼说瞎话!想必这整个五岳无人能敌得过你。即便是武功最高的如影,应该也在你一百招内落败。”

“如影?”端木流觞狭长的凤眼中,瑰丽的眸子动了一下。在山上一天,早已知晓,这牙尖嘴利的五公主色胆包天,竟然与三名男子为夫,骇人听闻。

“嗯,今天的月色真好啊。”李清瑟赶忙转换话题。

不得不说,端木流觞刚刚说收她为徒的一刹那,她心动了一下。在这有武功的古代,谁不希望自己成为武林高手?但转念一想,当了他的徒弟就要受他的管制,那和在宫中当公主有什么区别?

现在两人是平等关系,他都用掌风把她一次次打飞,如果两人是师徒关系,她不得被他打得飞来飞去?算了吧,人生苦短,何必给彼此添堵?何况…

清瑟的眸子黯淡了一下,因为体内凤珠的原因,她也许…不会活太久。

她不知道死为何物,虽然穿越而来,却不是“死”来的,而是睡觉莫名其妙就穿越而来。死是什么?是另一个世界吗?是穿越重生到另一段命运吗?还是干脆回到现代,继续她那一段未过完的人生?

她死了,他们都会伤心吧?

李清瑟不知不觉陷入自己的沉思,看着大大的月亮,心中想着心事。端木流觞也是如此,看着远方不知在想什么。

周围一片寂静,只有虫子时不时的叫声。

“为什么带面具?”过了许久,端木流觞突然说话。

清瑟没站起来,还是坐在地上,“不带面具,京城中就有很多人能找到我了,我可不想再回宫当什么公主了,金丝笼雀,连自己未来命运都无法自己操纵。”

“很多人?”他问。

清瑟点点头,“是啊,太多人想让我留在京城了。”李清睿、李清泽、李清玄还有崔茗寒。一晃这么长时间没见他们,在这月圆之夜,别样想念。她对他们愧疚,但也别无他法。

端木流觞离她不远不近,从头到尾没看上她一眼。“男人?”

清瑟十分大方承认,“嗯,我的男人们。”

“你真是个…怪人。”端木流觞终于没忍住,说了出来。多少人想当他的弟子?而这李清瑟却一口拒绝绝无留恋。即便是江湖女子也生怕自己名声受损,但这李清瑟竟然明目张胆地与这么多男子成婚,听她的口气,她的男人好像还不止这三人。

李清瑟哈哈大笑,“说我怪?你不知道你更怪?”笑的前仰后合,她竟然被神经病说是怪人。

“在你眼中,本座就是怪人?”端木流觞的声音突然少了淡然,仿佛带了些许怒气。

李清瑟一愣,他终于生气了?

但还没等她想到怎么回答,只觉得身边一阵清风,那抹白色身影突然飞出很远,一眨眼的功夫便在夜色中消失不见,整个山峰顶只有她一人傻乎乎地坐着,吹着冰冷的晚风。

李清瑟目瞪口呆,觉得哭笑不得。神经病!生生的神经病!铁板钉钉的神经病!就这么莫名其妙让她上山,现在又丢下她自己跑了!不是神经病又是什么?还好刚刚休息过劲了,李清瑟只能咬着牙用轻功飞下了山。

当入了如影房门后便已经筋疲力尽,随便洗了一洗,趴在如影怀中已经呼呼大睡,再一睁眼,已是第二日清晨。

这擂台在山下,在几座山中间,因为山间的山风,很是凉爽,不算炎热。

这一晃,已经六日过后了,

武林大会进展的很顺利,六天的时间几乎已经比到了半决赛,此时在擂台之上只有五人。

这六天对欧阳容止来说是生生的折磨,他极力维护自己稳重的外表气度,但实际上却是抓耳挠腮,看着这么多武林高手而不去下场比武,比用一万只蚂蚁生生啃噬他还要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