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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瑟低下头,“月,你越是这样对我,我压力便越大,越自责。从现在开始,你能不能为自己着想?”

“…”西凌风无奈,只能温柔宠溺一笑。“知道了,我去便是了。”没办法,他现在不是西凌风,而是“东倾月”。

西凌风转身出去了,他不知道的是,其实东倾月也不喜欢行什么医,行医之说只是李清瑟的一厢情愿。

日子一天天就这么过去,一派平淡。清瑟也十分享受这种平淡的日子,只是,也许是夏日炎热,更也许是凤珠,她逐渐开始嗜睡。她没将这一情况告诉其他人,生怕他们担忧,心中却开始衡量,是否应该找穆天寒。

练武场,李清瑟抓着凌尼陪她比武,因为如影和她差距太大,而东倾月的武功也远远高于她,因为差距过大根本起不到切磋的作用,只能将凌尼拽了出来。

两人打了平手,凌尼胜在内力深厚,而清瑟胜在反应机敏,两人休息了一会,准备第二回合,在一旁观战的是如影等人。

就在准备动手之时,看见远方有一人飞奔而来,清瑟好奇抬眼,吃一惊,原来是刘疏林。

他脸上满是焦急,一双星眸下有着淤青,一看便是几日未休息好。“瑟儿,大事不好了,京城出事了。”若不是真正的大事,他不会这么慌张,而此时紧急,能解决的只能是清瑟。

众人大惊,能让沉稳狡黠的刘疏林急成这样,定然是大事。李清瑟一下子想到之前不好的预感,心猛的一沉,不会真像她说的,皇上病危,李清睿和李清泽争夺皇位吧!这是她所能想到最大的事,也是最严重的事了!

不可能啊,皇上年纪才四十有余,还能健康个几年,怎么可能说不行就不行了?

但…如果真是如此,怎么办?李清睿和李清泽之争,她该怎么办?

“到底是什么事?”她一把抓住刘疏林。

疏林刚想说,看了一眼凌尼,犹豫了一下。

一旁的凌尼颜色一黯,刘疏林说京中大事,刚刚还用那种眼神看着他,难道是因为他的逃走,那桑对大鹏宣战了?那桑国国小兵微,但是若是真用蛊毒之术,其他国家也是奈何不得。

“说啊。”清瑟着急。

刘疏林点点头,“因为凌尼的离去,那桑国国君占步娜大怒,桑贵妃自认是自己没处理好此事,最终决定牺牲六皇子,送到那桑国联姻。”

“李清玄?”李清瑟大吃一惊。

众人自然也是大吃一惊,一说京中有事,大家都暗暗猜想,但谁也没想到,能是六皇子的事。

“是,玄王被桑贵妃用蛊毒封了武功,即刻送往那桑国,他出京之时我离京回五岳,此时应该还未到那桑,瑟儿你与凌尼必须快去那桑国,尽量拦下此事,我回京城向皇上解释,立刻要去做,晚了就来不及了。”

凌尼面色一白,怎么会这样?都是他的错,是他害了表哥。

李清瑟马上意识到凌尼会自责,“凌尼你别胡思乱想,现在想这些都不如尽快赶到那桑拦下这联姻。你快去收拾东西,我们即可就走,不用马车,骑马连夜赶路。疏林,你好好休息一晚,明早回京城,不用太着急,我和凌尼速去那桑国拦下此事便可。”

“瑟儿,我也跟你去。”如影道。

清瑟摇头,“不行,如影,我刚刚接手武林盟主的位置,这五岳陆续有人搬入,必须要有人坐镇,小朱子自己绝对不行,虽说凡事以理服人,但武林中靠的还是实力。你与小朱子留下,我带着薛燕和凌尼去。”

“我不放心你的安全。”如影急急道。

“我可以保护瑟儿。”一道圆润的声音在旁响起,众人一愣,这才想起来,是山上最近才入的新成员,东倾月。

清瑟点点头,“对,还有月,我们几人可以了,疏林带着我的令牌回京劝说皇上,只要皇上脱口,便要圣旨,是大鹏国五公主和那桑国凌尼王子的完婚圣旨,拿圣旨去那桑找我们。就这么办,我们收拾东西即刻启程。”

一旁的薛燕心中暗暗称奇,怎么也没想过大当家竟然是五公主,更没想过凌公子是一国皇子。心中虽惊讶却未表现出来,也仅仅是惊讶了一下。“是,主子,奴婢这就去收拾东西。”

半个时辰后,四匹快马,清瑟等人便上了路。

“主子,您一定要注意安全。”小朱子追出好远,只恨主子不带他一起去。

如影也烦躁的很,因为她不带他,也无可奈何。刘疏林已几日没休息,送走了李清瑟,便收拾了下回屋睡觉。事情孰轻孰重,他心中有数,此时他应该做的便是休息,若是他病倒了,瑟儿便少了帮手。

就这样,如影成了代理武林盟主。

大鹏国向北接壤玥国,东北角与皓国比邻,西侧是祁连山脉,东侧则是晋国。皓国为整片大陆最大的国家,无论是其地理位置还是整体实力,玥国与大鹏国稍微次之,并列第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大国,接下来便是与大鹏国风土人情想象的晋国,而晋国以南有一小国名为那桑,那桑便在大鹏国与晋国间的夹缝间生存。

其地理位置敏感,领土甚小,能在两大国之间生存而不被吞噬,除了其依靠大鹏国上百年外,更是因其地处南方,天气炎热,毒虫泛滥,整个那桑国人擅长蛊毒之原因。

李清瑟等一行人,快马加鞭,在驿站换了无数匹马,平均每天只休息两个时辰,终于在第四天出了大鹏国边境,到了那桑国。

入了那桑国,李清瑟便有种到了桑贵妃的怡景宫的感觉,因为怡景宫正是那桑国的建筑风格。以白色为主,在高高的椰树下,有着雪白色的房屋建筑。有些是圆顶,有些是尖顶,异域风情浓郁。

“这里便是那桑。”入了国,凌尼便用丝巾围了面,虽然并不是像穆斯林妇女那样包裹严实只露一双眼,但也是有“盖面”的意思。那透明丝巾盖过鼻尖和嘴唇,朦朦胧胧,更是有一番诱人。

因为在城中,几人都没骑马,而是牵着马前行。

城内很热闹,雪白的房屋,雪白的路面。路面是用白色大石拼成,整齐干净,而房屋则是用白色粉刷。宽广的道路旁边是小商贩,各式各样的货物琳琅满目,商人正在叫卖,只不过与大鹏国不同,商人几乎都为女子。

李清瑟十分惊讶,因为正如之前凌尼所说,他一米八的身高在那桑国不算高个,但他却没告诉她,那桑国的女子更高!

男子身材修长不说,女子身材比男子还要健壮魁梧!李清瑟嘴角抽了一抽,看向一旁做买卖的商贩女子,那身材少说得有一米九,转过身去,魁梧得犹如一座小山,根本看不出有性别,转过身来,看见女子特征,才能知晓她是女子。

“凌尼,之前你不是说那桑国女子和大鹏国女子差不多吗?”清瑟有些微怒。

凌尼绝色的面容瞬间一白,“瑟儿别生气,我…我那时候确实是骗了你,因为怕你…自卑。”在那桑国,像李清瑟这样矮小瘦弱的女子,没有男子喜欢。

李清瑟双腿一软,想晕,她有什么可自卑的?她要是真长成这不男不女的样儿才真叫自卑呢。上一回问凌尼男子的身高,就是因为纳闷。按理说如果男子人高马大,而女子和她差不多的较小,又何来女尊?女尊还是男尊,就看男女双方性别的强弱。

这就好像猫和老鼠的问题。为什么老鼠要怕猫?因为老鼠敌不过猫,若是老鼠能打得过猫,一口吃一只猫的话,又有什么理由要怕猫?

女尊国的原因,李清瑟终于恍然大悟,女尊国不是因为男弱,而是因为女更强!

西凌风有些尴尬,因为一旁高大得吓人的女人都色迷迷地看着他,那种眼神就好像男人逛窑子选妓子的眼神。她们看他的眼神,就好像他没穿衣服一样。

“月公子,您还是带上吧,在那桑国,男子不带面纱便是…”轻浮,人尽可夫。他总归是没说出来。

西凌风是个聪明人,也不是迂腐之人,他没必要和这些莫名其妙的人生气,他这个人目的十分明确,便是在李清瑟身边。微笑着接过凌尼手中的面纱,按照刚刚凌尼的样子带了上,毫无扭捏。

“月,对不起,委屈你了。”李清瑟觉得十分愧疚。

“没什么。”西凌风微笑,还是那般坦荡,一张萝卜脸不红不白,十分大方地接受李清瑟的歉意。

那桑国很小,只有五座城池,四座城池围绕中间一座最大的城池,而中间那座便是那桑国的都城,花海。

花海城,顾名思义,繁花似海,即便是远远望去,也能看到雪白的城墙下有簇拥着无数紫色繁花。

“是薰衣草?”清瑟脱口而问。这种紫色成片的花,现代也有,大部分是薰衣草,没想到地中海气候生长的薰衣草,在这南方也有。

“不是,是紫罂,是那桑国的国花。”凌尼不知道薰衣草是什么花,不过猜想是大鹏国的某种花朵,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中掏出一只陶瓶,从中倒出三粒药丸给他们三人。“紫罂的根茎有剧毒,不过那桑国人都惯于服用服药,却不怕,按理说只要不去触碰便不会中毒,但此时是紫罂随风授粉的时节,毒性虽然不大,却也会引起身体不适,你们先吃这个药吧。”

清瑟惊讶,见到脚下也有几株紫色小花,随手摘了下来。

“瑟儿,凌公子说这花有剧毒。”西凌风面色一变,出口道。他任务还未完,李清瑟可千万不能死。

“哦,月,没事的,难道你忘了吗,我百毒不侵。”清瑟笑笑,低头闻了闻紫色小花,更是惊讶,因这花香实在是好闻,紫色小花呈四瓣,颜色与薰衣草相似,但外观却不同。最令人惊讶的是,这香味十分熟悉,是李清玄和凌尼身上的香味。“你与清玄身上的香味,就是这种花香?”

凌尼点点头。“这紫罂虽有毒,但若是应用得宜,用其他草药缓解了毒性,为孩童药浴,能强身健体,抗毒性高许多,更能将紫罂的香味融入身体久久不散,达到驱虫的目的,毕竟这那桑国毒虫甚多,所以大部分那桑国人都都用紫罂来药浴。”

“原来如此。”

几人虽说这话,但脚步却没停。城池与城池之间来往行人甚多,他们无法骑马疾行,只能顺着人潮入了城。

“前面便是皇宫。”凌尼道。

几人抬头一望,雪白的宫殿连绵不绝,房顶是金色琉璃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佛泰姬陵一般,壮观又华美,圣洁得让人尊敬之情油然而生。

“听说了吗,大鹏国的皇子送到了花海城,与我国联姻。”

一旁行人的对话吸引了他们的注意。李清瑟一颗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不知李清玄是否安全。

另一行人道。“这件事分明就是大鹏国的不对,我们那桑国第一美男子,大王子送了去,竟被悔婚,可惜了大王子,估计是寻了短见了。”

第一个人又接话,“多半是寻了短见了,千里迢迢去大鹏联姻,却被悔婚,即便是回了那桑也是找不到婆家了。你说这大鹏国公主是不是缺心眼,女子三夫四侍,不喜欢扔个院子便是,悔什么婚啊。”

“可不是吗?听说这大鹏国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女子只能有一名夫君,大鹏国还真是怪。”

“是啊,真是怪,也不知这大鹏国女子怎么就能过下去。”这说话两人是人高马大的女子,一边议论着,一边带着惋惜离开。

“…”清瑟无语,真是白天不懂夜的黑,一个国家一个样。

到了皇宫大门,凌尼掏出了令牌,递给了皇宫守卫女子,守卫大惊,她们都看过凌尼王子,当时去大鹏国时,全国百姓送行。

守卫不敢耽搁,急匆匆跑了进去,凌尼等四人便耐心在宫外等候。

大概一盏茶的时间,只见宽敞的皇宫广场上,一顶大轿辇从远处匆匆赶来,那轿辇精致华美,薄纱飘逸。到了近处,轿辇停下,薄纱撩开,有一男子匆匆从上下来,身上穿着的是淡蓝色水袖云袍,在袍子边缘缀着金边。

那人容颜俊美,皮肤白皙细嫩,眉清目秀,浑身散发出一股温柔的感觉。虽是男人,但那种温柔恬静的气质几乎要超越性别一般。

“父妃。”凌尼见到那人,动容,一贯淡漠平静的假面终于卸下,脸上满是委屈,也不顾什么优雅的仪容,直接飞奔了去,扑到美男怀中。

清瑟了然,原来是凌尼的父亲啊,怪不得两人容貌神似。

“凌儿,你到底去了哪,你知道父妃有多担心你吗?”美男垂泪,虽然言语责备,但语气却满是宠溺。

凌尼赶忙道,“父妃,一切都是误会,你听我解释。当时在大鹏皇宫,五公主确实拒婚,但却是误会,后来公主找到了我,我们误会也解开了,现在…现在…”有些难为情,不知如何说下去。

“后来你与公主成婚了?”那桑国后宫以花为封号,凌尼的父亲被封芙蓉,人称蓉妃。

凌尼面上带着些许绯色,点了点头。“是,那位就是…五公主。”说着,一指一旁的的李清瑟。

蓉妃之前所有注意力都在自己儿子身上,还真没仔细看一旁人的相貌。如今看去,不禁有些皱眉。儿子确实委屈,虽然他明知大鹏国男尊女卑,女子柔弱得如同那桑国男子,但如今看来,连那桑国男子都不如,比男子还软弱,自己儿子嫁给她,确实委屈。

但,对方身世显赫,况且狂人已成婚,现在便不是挑理的时候,他要多包容。他对她笑笑,他的笑容给人如遇春风之感。

清瑟可不知道对方心里想着她有多软弱,上前。“小女李清瑟,见过…父妃。”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对面这男人应该算是她…咳咳…公爹吧。

蓉妃点了点头,微笑着,“公主多礼了。”他没想过五公主竟能主动上前示好,按理说,那桑国是大鹏国的附庸国,大鹏国皇家公主甚至可与那桑国皇帝平起平坐,应该他这个小国妃子给大国公主请安。

皇家就是如此,只有地位,没有身份。

“哪里,我与凌尼之事,让您操心了。”她语气诚恳坦然。

蓉妃一颗提着的心放下了。他看人很准,虽然这五公主不像那桑国女子那般是家中的顶梁柱,但能看出她待人极好,凌儿这一生跟着她,想必不会受到虐待。“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只要以后你们好好的便可。”

李清瑟一直是耐着性子说话,心里其实很着急,她也不知凌尼他爹是什么封号,就跟着凌尼叫,“父妃,你可知道,李清玄在哪?”

180,那桑女皇

风尘仆仆赶到那桑国就是为了拦下那件事,她绝不会允许李清玄当牺牲品。

好在,李清玄与那桑国国君占步娜的婚事定在一个月后,是那桑国国师推算出的良辰吉日。那桑国国君占步娜是凌尼的姐姐,同母异父,由皇后所生,登基已一年有余,年轻有为,武艺高超,算得上是那桑国一代明君,因为年轻,敢做敢闯。

李清瑟等人由蓉妃带路,到了占步娜专门处理公务的宫殿,宫中仆人已入宫通报,众人在大厅中等候。少顷,去通报的宫人归来,皇上召见。

由蓉妃引领,众人缓缓顺着雪白色的门廊穿过大厅入了宫殿。

李清瑟曾幻想这占步娜是什么样的人,听名字好像是个有异域风情的少女,但真正相见,却生生吓了一跳。

清瑟暗暗吃惊,虽然对这那桑国女子已有了心里准备,但真正看到占步娜时,还是大跌眼镜。

面前这人,哪是什么女子?身材魁梧修长,即便是坐在金椅上,都能感受到她对人的压力。她有着瓜子脸,细长的凤眼,高挺的鼻梁和一张薄唇,很东方的长相,但本应有韵味的五官却被她表现得英气十足。不仅仅是十足,甚至还过了份了,让人看不出她的性别。

当然,也许是外国人才看不出她性别吧,按照那桑国人的眼光,他们的皇帝占步娜应该是“女人味十足”才是。

占步娜身上穿着金色袍子,在以白色系为主的宫殿中,如同金子一般存在。她手中拿着笔,修长白皙的大手将那本玉制笔管显得小巧如同玩具一般。

乌黑的发丝并未如同旁人一般一丝不苟地束起,相反随意披散在肩头,极为不羁。

她见众人来了,才懒洋洋将那双狭长凤眼从桌上的案宗抽离,抬眼看了看站在最前方的李清瑟。

占步娜与凌尼长得一点不像,但一双眸子的颜色却相似得紧,都是褐色,当光线强烈时,那双眸子颜色浅得犹如琥珀,当光线暗淡时,却又仿佛黑色的幽深。

李清瑟和占步娜就这么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互相打量,谁都没说话。占步娜自然是知晓李清瑟的来意,这件事分明是大鹏国五公主的不对,因为儿女私情损了两国情谊,岂可原谅?将那桑国放在何位?

李清瑟未说话是因为敌不动我不动,以静制动,她也知这占步娜定然不会轻易松口。

两人就这么未说话,凌尼着急,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皇上万安。是凌尼的错,凌尼任性,请皇上责罚。”此时他真是后悔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虽瑟儿有错在先,但他的任性也必须负起一定责任。

“你起来,关你什么事?”占步娜口气不善。

李清瑟一下子火了,这是她男人,容不得其他女人这么责骂,就是亲姐都不行。“凌尼你起来,如今你是大鹏国驸马,身份相当于大鹏国皇子,说跪就跪,岂不是丢了我们大鹏国的颜面。”

凌尼一惊,仿佛被空气中的火花崩到,这火花来源于两道相撞的视线,是占步娜和李清瑟。

“瑟儿,皇上是凌尼的皇姐。”他出声提醒,那意思是——都是一家人,别伤了和气。

占步娜怒,声音不由得加大,满是威严。“怎么凌尼,一阵子不见,你认为朕无能,还需要他人谦让?”一旁的宫人都赶忙低下头,降低存在感,能感觉到皇上的微怒。

凌尼面色一白,那桑国质疑女子实力,最为不敬。他赶忙低下头,心中暗骂自己,在大鹏国时间久了,竟不知不觉被传染,忘却了那桑国女子强权的事实。那桑国的女子比大鹏国的男子还要霸道,只有权,没有理。

清瑟更是火了,先是要强抢她的男人,现在又在她面前教训她另一个男人?“那桑国女皇,有理不在声高。如今本宫陪凌尼驸马前来,算是陪她回娘家,而皇上如此横眉冷对,是不是不欢迎我们?”

“回娘家?当初五公主拒婚闹得沸沸扬扬众所周知,将我们那桑放在何位?你的理,又在哪里?”占步娜冷哼,“当初拒婚的是公主,现在又带人回那桑的也是公主,请问大鹏国五公主,你眼中可有那桑?我们那桑虽小,也是堂堂国度。”

完了,被人戳到痛处了。

清瑟心中一囧,脸上也没了刚刚的硬气,咱硬得不行来软的,虽然硬碰硬来得轰轰烈烈,是纯爷们比较爽,但代价也很大。在人家的地盘上,当着下人的面蹦起来和人吵架,这不是自寻死路又是什么?

有时候以柔克刚、死磨硬泡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想着,面色一变,绝美的小脸上多了柔软的谄媚,虽是谄媚,却不让人反感。“占步娜大姑子,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大鹏国有一句成语,不知那桑国有没有,叫——好事多磨。一件真正的好事,都要几经磨难,哪有那么顺利的,你说对不?”

占步娜被她这突然改变的态度弄的一愣,一挑眉头。心中暗笑,这五公主还真如同她外表那样软弱。“五公主想说什么?”

“本宫想说,我们化干戈为玉帛如何?”

占步娜面露嘲讽,“五公主是来挑衅朕的吗?没错,你想悔婚便悔了,朕只能派人接凌尼回来,现在你又反悔想要凌尼了,朕也没拦着,哪来的干戈?只有你们大鹏国大国的强权罢了。”在她看来,五公主前来就是在耀武扬威。

李清瑟被她说得心中不是滋味,事情说起来还真是占步娜所描述的那样,占步娜有气,她也认了。非洲和中国友好往来,即便是非洲国家再小再弱,中国也必须给予足够的重视,这是国与国之前的尊重。而她这样出尔反尔,确实也实在理亏。

清瑟敛了之前的笑容,面容严肃中带着郑重其事。“那桑女皇,那件事确实是我李清瑟的不对,无论是对凌尼还是对那桑国的不敬,只要您说出补偿,本宫便尽量补偿,如何?”

占步娜用奇怪地眼神看了看她,“五公主,直说吧,你来那桑有何事。”原以为五公主是来耀武扬威,后来发现她并未高姿态,如今又要补偿,占步娜有点糊涂了,她到底要做什么。

清瑟正色道。“女皇殿下,婚姻都是建立在两人感情基础上,有爱才有婚姻。这两国联姻本就没什么道理可言,联姻之人皆是牺牲品你我共知,如今本宫与凌尼已结为夫妻,便是尽到了两国联姻之责,大鹏国玄王李清玄,是否应该交由本宫,带回大鹏?”这才是她的目的。

占步娜气得笑了出来。“李清瑟,我敬你是大鹏国五公主,但你也实在不给我那桑颜面。当初拒婚,如今又要了凌尼,现在又跑到我们那桑来要人。这玄王也不是我们那桑去求你们大鹏要的,是你们大鹏国皇帝觉得愧对那桑,送来的。你私自跑来要人,有何道理可讲?”

清瑟脸上满是严肃,虽不算咄咄逼人,但也是分毫不让。“刚刚本宫已说,此事之错,由我李清瑟一人承担。玄王之事都是误会,本宫已派人去宫中言明,相信不日,大鹏国联姻圣旨便能到那桑。”

占步娜真是怒了,一拍身前的大桌,金制的大桌被生生拍出一枚大手印,“李清瑟!你一口一个误会,这就完了?朕是堂堂那桑国皇帝,就容你这么戏耍!?”

“没完,本宫刚刚说了,责任由本宫自己承担,只要女皇开出条件,本宫自然补偿。”

占步娜冷笑。“补偿?你觉得我们那桑缺金少银?如今朕不要那些没用的,就要一口气。”

李 清瑟看这女皇不顾两国情谊将脸撕破,也不想着什么以柔克刚了。“女皇的行为在本宫眼中,便是吃敬酒与罚酒的区别。你为皇帝、我为公主,但却是附庸国皇帝与 大国公主,刚刚本宫姿态摆得如此低你还咄咄逼人,请问,女皇殿下,事已至此,你想怎样?杀了本宫?哼,本宫若是在此丢了命,大鹏国可不会就这么认了。”

“你在威胁朕?”占步娜声音阴冷。

“是不是威胁,女皇你自己知道,但就本宫看来,君子能屈能伸、审时度势才是正道,女皇自己也应该知晓,若是大鹏国圣旨一下,你也是没有办法。”没办法,清瑟自己不想这么不讲理,但她发现这那桑国女子实在强硬霸道,若是真谦虚,怕还被认为成懦弱。

占步娜仰天大笑,那声音暴戾非常,“李清瑟,若是朕现在就办了他呢?生米煮成熟饭,即便有你们圣旨,又能如何?”

凌尼面色一白,李清玄是他表哥,这可不行。

刚想跪下哀求,却被李清瑟一把拦下。

她也学着占步娜那样仰天大笑了下,只不过笑不出人家的磅礴气场,她的声音还是娇柔软糯。“本宫再次提醒一下,我们大鹏不像你们那桑,在我们那儿,男尊女卑,贞操一说无法约束男子,你要是非要和他上床,在他眼中没什么屈辱,只不过占了你便宜罢了。”

见 到占步娜浓眉一皱,李清瑟又心黑地加了一句。“我们大鹏国的窑子都是男人花钱嫖女人,这种不要钱白上女人的好事,想必李清玄不会拒绝。”虽然嘴里这么说 着,但心中却知道李清玄肯定在乎,如果真因为圣旨没及时下,李清玄被“上”了,她也绝不嫌弃李清玄,事情都怪她。

果然,听到李清瑟后面的话,占步娜面色一白,又一拍桌子,唰地一下站了起来。“李清瑟,你放肆。”

清瑟微微一笑,“占步娜,彼此彼此。”一抬头,见到站起的占步娜,只觉得腿一软。尼玛的,这女人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这么高的个子?这人比她身边所有男子都高,足足有一米九多。个子虽高,却不笨拙,修长的身子有些消瘦,却能感觉到孔武有力的肌肉。

一看胸,也许因为那桑国皇帝必须佩带层层饰品,在众多琳琅满目的项链下,竟看不到胸,要不是明知道她性别,她甚至要怀疑占步娜是男是女。

占步娜一下子冲到李清瑟前面,因为鲜少被人如此针锋相对的重怒,她甚至忘了皇帝的威严,就这么冲到李清瑟面前,阵势仿佛要打架一般。

凌尼、西凌风和薛燕立刻冲到李清瑟面前,欲保护她。

清瑟伸手将三人拦住。“你们急什么,女皇怎么会找我打架?打架是野蛮人才有的行为,我们都是文明人,还是有身份的人,若是谈不拢就开始打架撕头发,与街上无赖地痞又有什么区别?连这点素质都没有,何来治国?”她话中有话。

占步娜更是生气了,真看不出这大鹏国五公主外表软弱,实则牙尖嘴利。

三人见李清瑟这么说,便放心退下,心中异口同声——五公主的嘴,够毒!

清瑟很淡定?自然是不,她怕的要死。别说武功的问题,就算是不用武功用体力,她怎么打得过一米九几的占步娜?就如同小胳膊和大腿的区别。

占步娜低头看着只到自己胸口处的李清瑟,那张柔媚的小脸儿上无丝毫惧色,就火冒三丈,今天她要是不想个办法治治这五公主,她非活活气死不可。“好,既然刚刚五公主说了补偿之事,那朕便给你一个机会补偿。”

“哦?女皇请讲。”清瑟知道占步娜要开始刁难她了,但也没办法,换一种角度,刁难也是另一种机会。

占步娜向后退了半步,垂下狭长的凤眼,仔细看着面前比男子还要娇弱的人。“我们那桑有两毒三蛊最为烈性,若是公主敢吃这些毒蛊,那我们之前的恩怨便一笔勾销,就当从来没有过,如何?”

清瑟一愣,吃毒?而后大喜。心中笑道,占步娜啊占步娜,你若是随便说一个,我李清瑟也许还怕上一怕,但这次毒嘛,她可不怕。她百毒不侵,是端木流觞那个神经病测验过的。“好。”想也不想,一口答应。

凌尼面色一白,他虽然知道瑟儿因为体内的凤珠百毒不侵,但毕竟是针对大鹏国的毒物,那桑国的毒物比大鹏国的毒物烈上数倍,与那桑国的毒相比,大鹏国的毒就如同烹饪用的香料一般。

清瑟对他使了一个颜色,让他稍安勿躁。这是一个好机会,无论如何她都得尝试,即便是凤珠失效,不是还有凌尼帮她医治吗?大不了就是受点罪呗,受了罪,以后她也不觉得亏欠那桑国什么了,买一个心安,何乐而不为?

占 步娜万万没想到这李清瑟竟然有恃无恐地随口答应了,心中暗想,难道这李清瑟对毒也有所研究?但大鹏国的毒和那桑的毒根本无法相提并论。“五公主可要想好, 这可不是朕逼你的,是你自愿的。若是因此送了命,可不是我们那桑的责任。”意思很明白,你死了,也别让大鹏国来找事,你是找死。

清瑟点头,“可以,若是女皇觉得我说话不靠谱,可以签个生死状,本宫自愿吃这蛊毒,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不会牵扯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