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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瑟真是怕了,转身搂住他的腰身,面容苍白,眼中有着惊恐。“月,别说了,之前都是我的错,不是我不喜欢你了,真的不是。我李清瑟可以对天发誓,我若是对你没情,天打雷劈。我只是对你的身份表示怀疑,不是怀疑东倾月是不是背叛我,而是怀疑你是不是东倾月,月,你千万别误会好吗?”

东倾月缓缓摇了摇头,“善意的谎言,也是谎言。”

“真不是!”清瑟抬头看着他,直视他双眼,“之前真的是误会,你相信我好吗?我可以发任何毒誓,之前仅仅是对你身份的怀疑,而不是对你目的的怀疑,相信我。”

能察觉到他身子僵了一下,呼吸停顿了好久,目视远方,“我早就,没了目标了。”

伏在他怀中的李清瑟很明白他话的意思。从最早两人相遇,便扭转了他的生命轨道,如果不是她,他应该还好好在熠教做东护法吧,因为她,他背叛了穆天寒,如今又背井离乡,现在又被她怀疑。

将心比心,若是她,应该也没有目标了…

“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再也不会怀疑你了,真的。”清瑟紧张地看着他的双眼,期待看到他迷茫双眼中能恢复坚定,但等了好久,那双幽静的眸子还是一片迷茫。

她伸手揽住他的脖颈,踮起脚,亲上他的唇,有一些凉,还是那般柔软。是他,怎么看,都是她的东倾月。

她捻转了好久,一直努力地用自己的热情化解他心中的迷茫,想唤起他从前的记忆。曾经两人同床共枕,吻过,拥过,她想和他发生些什么,是他一再拒绝,并非不想要,而是怕破了她的身,给她带来麻烦。

他就是这么负责任的人,面容冰冷,但内心却温柔如水。他总是为她着想,为她排忧解难,包容她的任性,宠溺她的一切。

不得不说,东倾月的预见是对的,如若当时她真的破了身,随后应该就是困难重重,最起码在皇后那里便十分被动。凤珠融入了她的身体,他没带她出宫相反将她留在宫中,所以才能将穆天寒逼到亲自参加武林大会。

李清瑟,你真不是人!她的内心狠狠想着。

东倾月对她已如此,她却还这么怀疑他,试探他,逼着他在她面前用缩骨功。缩骨功是他的耻辱,即便是在皇宫,他也很少在她面前用,因为是这缩骨功将他弄得不男不女。

之前发生的一切,可想而知,对他的伤害有多大。

“对不起,原谅我一次好吗?”伶牙俐齿此时早就没了影,她此时不想用什么“雄辩”来争辩自己的举动没错,她只想诚恳地道歉。

最终,她还是将东倾月融化了。

他长叹一口气,伸手将她的脸拉来,“知道了,我没生气。”

清瑟的鼻尖又是一阵酸。他对她,为什么总是这么好?

“如果你没生气,那你吻我。”清瑟娇蛮,她心里知道,他怎么会轻易放开。

东倾月失笑,摇了摇头,“瑟儿别闹了,夜深了,早点回去休息。”

李清瑟却抱着他腰身死也不松手,“你还是生气,如果不生气,面对喜欢的人,怎么连吻都不吻?还是说你不喜欢我了?”她脱口而出,说出后连自己都吓一跳。天!如果东倾月不喜欢她了该怎么办?

心慌!

东倾月无奈地叹气,“你是我的生命,我怎么会不喜欢你?”见她坚持,他也无奈,只能低头吻上她的唇。

也许是许久未碰,两人有了隔阂,他只是轻轻触碰了下,并未深入,时光残酷,将从前的激情早已磨没。

李清瑟哪里肯?现在她要说服他!有些问题用语言无法解决就直接行动好了,生米煮成熟饭,他就不想着逃跑。

她紧紧捧住他的脸,不顾他的反抗,强硬吻他。是真正的吻,不是那种蜻蜓点水,而是将一条香舌深入他的口中,舔舐他,与他的舌缠绵。

东倾月有一些小惊慌,也许是未曾想过李清瑟能这么“火辣”主动。清瑟心中暗笑,许久不见,他还是他,当年两人在床上激吻多半也是她主动,他怎么永远这么害羞?

她的吻技很高,不一会就能感觉到他呼吸失了均匀,有了淡淡粗喘,她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柔软上,勾引他。他吓一跳,猛地向后一退,“瑟儿,你是姑娘家,不能这样。”

“有什么不能?你是我爱的人,也不是陌生人。”清瑟白了他一眼,“我要是大街上随便抓个人如此,那是我淫(和谐)荡,但对我喜欢的人,有又有何不可?”

他想挣脱,但她用力很大,他不敢乱动伤了她,只能红着脸感受手心中的奇妙。

他的反应将李清瑟也弄得一慌。“拜托,以前也不是没摸过?我身上什么地方你没摸过?虽然没做到最后,但也不是第一次,你害什么羞?”虽然大部分都是她逼着他摸的,至于他的身子,她也摸过无数次了。

她突然一抓他下面,笑得得意,“你真是越来越不诚实了。”也许是刚刚的激吻,让她找到了之前两人相处的感觉,那种欺负与被欺负,包容与被包容的感觉。

东倾月失笑,“我是个正常男人。”

“正常男人就应该做正常男人的事,你这躲来躲去算什么?之前在宫中你拒绝我,只因为皇室公主若是失身被人发现便是死罪,但如今呢,你又有什么理由拒绝我?”她不顾他的反对开始解他的腰带,这件事早就应该发生了,如今生生拖到了现在。

东倾月无奈,“在这?”野外。

“嗯,有何不可,如果你还爱我,就拿出实际行动嘛,月。”清瑟今天是铁了心的要“办”了他。

东倾月一把将她拦腰抱起,运轻功飞下山,到了他的房间。“这里行吗?”

清瑟点头,“行。”吻着他,连拉带扯地弄上了床。

她急不可耐地撕他的衣服,而后脱自己的衣服,不一会,衣衫尽褪,两人赤裸相见。

她的美让他震惊,月光下,她紧致的肌肤泛着健康的光泽,身体玲珑有致,纤腰长腿,散发着如同罂粟一般致命的诱惑。

他的还是之前她在宫中看过那般,雪白的皮肤,修长的四肢,没有分明的肌肉,但线条流畅完美。

月光朦胧射入放内,他居高临下看着她,眼中带着惊艳,伸手轻轻触碰她柔嫩的肌肤,仿佛为了确定面前不是幻境而是真人一般。她侧过身子,轻轻啃咬他的胳膊,温热略带潮湿的气息感染他,他低下头吻上她的唇,她雪白的颈,品尝她的粉嫩。

他的口有些凉,却给她带来别样的感受。身子被他挑拨得火热,娇喘吁吁。

他覆盖在她身上,温热包裹着他一般,她粉嫩的唇瓣溢出一连串天籁之音。

娇喘与粗喘交织,伴随着爆发,火热的一切又归于宁静。

她睡得很熟,他怀抱着她,借着微弱的光线低头看她睡熟的容颜。长长的睫毛垂下,掩住了眸子,看不出他的心思。

她睡了,因为累了,更因为他给她点了睡穴。

东倾月缓缓放开她,修长雪白的手臂撩开床帐,随意穿了身丝绸中衣裤便下了床,将床帐重新放下,让人看不到帐内的风景。

他的发丝披散在肩头,与雪白的中衣裤成鲜明的对比。站在窗子一旁,仿佛看向窗外景象。

不一会,只觉得一阵微风过,房内多了一道人影。

那人一身黑色,在袖口处有暗纹,是火焰状。

黑衣人单膝跪地。“属下参见西护法,护法恕罪,刚刚这房间周围有三名武功高手,属下无法现身,直到他们离去,属下才能来见护法。”

“嗯。”那声音淡淡,凌尼、如影、刘疏林一直尾随着李清瑟暗中保护,他是知晓的。“回去禀告教主,我已潜入,虽李清瑟的神功平时好像消失,但一切还应小心,我再观察一阵子。”

“是,西护法。”那人回答。

没人知道的是,教主穆天寒在那一次和清瑟交手后重伤,修养了好一阵才能行动。

“东护法人呢?”他的脸上永远带着淡笑,温和如风。

“回西护法,东护法被教主关入水牢。”黑衣人答。

“嗯。”又是淡淡地一声,听不出他的情绪。“你退下吧。”

“是。”那人瞬间消失在夜幕中。

他俊美的面容还是淡笑,但笑容中却有了一丝嘲讽。“哥哥,为了这个女人,值吗?”

179,京城出事了

清晨,凉爽的朝露,鸟鸣,阳光射入房内赶走夜晚山凉,多了暖意。

清瑟感觉到身上有一只手抚摸,动了一动眉头,伸手去抓住那只手,感觉到手上有丝微凉,皮肤细腻手指纤细,比女子的手大上一些,但是照比男子的手又细腻一些。睁开眼,看到他张带着微笑的脸,牵扯了记忆,仿佛又回到了刚穿越来这时空的感觉。

“月。”她伸手去触碰他的脸,这一切都不是梦?

他的笑容加深,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未回答,低头吻上她。还未起身,先缠绵。

他身上穿着丝绸中衣裤,但清瑟身上几乎一丝不挂。他的手顺着她玲珑的曲线游走,仿佛上瘾了一般。

李清瑟的嘴角抽了一抽,“月,这真不像你的作风。”

他挑了下精致的眉头,“怎么说?”

清瑟看着这在记忆深处的容颜,笑意中带了些许迷惑,“之前我们两人都是我主动,每一次你都说在未成婚前不能行夫妻之事,几乎都是半强迫你的。为什么现在这样…”

“瑟儿不喜欢这样?”他不答反问,长臂一伸,将李清瑟翻转,趴在床上,自己则是趴在她的背上。他细细亲吻她雪白的背,表情带了一丝诡异。他自然与东倾月不同,因为他不是东倾月,而是他的双胞胎弟弟,西凌风,熠教西护法。

“说不上喜欢还是不喜欢,算了,是我多嘴了。”清瑟喃喃道。

此时已经日上三竿,屋外开始有人行走,隐隐能听见人说话的声音。清瑟有些紧张,如果是在她房间里,没人敢闯,但这是东倾月的房间,要是有人误闯,看见两人正在嘿咻嘿咻,她的老脸可怎么办?

他挺身,再也不给她胡思乱想的机会,她只觉得强大快感将她所有理智瞬间抽空,只能随着他的频率承受着一波又一波。他维持了很久,当一切归于平静时,床上趴着之人早已筋疲力尽,再次堕入梦乡。

他将她圈在怀中,淡笑着看她的面容,嘴角勾着。

世人都说征服女人最好的方法便是征服她的身体,看来果然如此,女人不若男人那般,女人的理智极易被情感所牵制。当然,还有另一原因,便是这女人极为在乎东倾月。

他伸手抚了抚她柔嫩的面颊。真是个矛盾的女人,说她专情?她身边却有一堆男人。说她多情?但却对东倾月一往情深。

床事,他可以。但感情,他还真是玩不明白。

当两人再次起床,已经是吃午膳的时间。

偶尔一起用晚膳,但大部分时间众人都是各忙各的,很少聚到一起。毕竟男人不同于女人,妻妾们可以凑到一起吃饭有说有笑明争暗斗,但男人们总聚在一起多少尴尬。

午饭自然是李清瑟和东倾月一起用,快吃完的时候,闯入一人,清瑟本以为是如影,这么莽撞的事只有如影能做得出来,但一抬头,竟然是刘疏林。“疏林,发生什么事了?”能让刘疏林这般慌张,想必定然是大事。

刘疏林意识到自己的莽撞,赶忙收敛了一下,“不是大事而是急事,我要回京城几日,和瑟儿说一声。”

清瑟放下筷子,微微皱眉,“前几日不是刚从京城回来吗?怎么又要回去?难道是什么大事?”心中一惊,京中大事?不会是皇上身子不好,李清睿和李清泽打起来了吧?这狗血的世道,可千万别让她碰见什么皇子夺嫡的事。

疏林笑笑,声音温柔,“瑟儿别多想,就如我说的,不是大事而是急事,回去处理下就可。”上一次也是急回,是他爹娘把他骗回去的,死活让他成亲,他直接说了已经入赘,把老两口气得半死。但这一次不同,这一次给他发消息的是崔茗寒。

李清瑟面色一变,“他们…有没有提到我?”刘疏林不会把她卖了吧?

这一句话,把刘疏林逗笑了,摇着扇子,“你还真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全天下都不知五公主在哪?天下第一暗卫如影在五岳,他们还猜不到你在五岳?加之之前武林大会发生之事,他们不来,自然是想让你再逍遥几天,早晚会来,你急什么。”

清瑟看出他脸上的嘲笑,气得干跺脚,“知道了,你走吧。”

刘疏林笑笑后,也不再多做犹豫,转身就走,但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桌上的另一人——“东倾月”。后者回以微笑,就当看不懂刘疏林眼中的警告,一派无辜。

刘疏林就这么又回了京城。

下午,李清瑟迎来了作为武林盟主处理的第一项武林事物——门派纠纷。

聚义厅现在已成了“武林盟主办公室”,那架势和官府朝廷有一拼。

聚义厅的两个正位如今已经撤了下去,换成一只精致又大气的太师椅,李清瑟端坐其上,面前还放了一张配套的桌案,桌案上放着文房四宝等物。

正位下面两侧是两排桌椅,还是之前的摆设样子,只不过两侧中间的间距更大了,能容纳更多人。

此时,两侧桌椅坐满了前来看热闹的人,也有凌尼、如影和东倾月在其中,中间过道则是站着几人,为首两人脸红脖子粗,正争讨什么事。

两人说半天了,两人身后的弟子们也有要上手打群架的架势。李清瑟坐在正位上也听了个七七八八。

这两个门派一个名为尚灵派,一个名为青石派,是几十年的老冤家了。这事情还要追溯到几十年前,尚灵派的一个弟子打伤了青石派的一个弟子,然后青石派去报仇伤了尚灵派,然后尚灵派去报仇又伤了青石派,之后青石派又去报仇伤了尚灵派,再之后尚灵派又去报仇伤了青石派…

总而言之一句话:冤冤相报何时了。

这两个门派不算大,也不算小,每个门派都有那么四五十人。除了侠剑山庄那种已经可以与“城主”想媲美又历史悠久的门派,这种纯武林门派,四五十人已经不算少了。问题是,之前“五岳购房”到后期“平价房”用的是抽号的形式,这两个老冤家竟然抽到了一起成了邻居。

清瑟闹心地挠头,难怪能打起来,老冤家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没矛盾就怪了。可现在调房也来不及了,别的门派也都入驻了,太过麻烦。

“盟主,青石派伤了我们这么多人,您可要为尚灵派做主。”嘴里虽说得可怜,但尚灵派掌门却还是脸红脖子粗。

“盟主大人,这尚灵派为人险恶,您可要为我们青石派伸张正义啊。”青石派掌门也不甘示弱。

李清瑟挠了挠头,她哪是什么武林盟主?分明就是居委会大妈!

刚刚偷偷打听过了,以前的武林盟主对他们也没办法,最多就是小小惩罚了最近一次斗殴的始作俑者,然后宴请两名掌门,用自己的威信强迫两人握手言和,除了这样,还能怎样?

众人都眼巴巴地看着坐在正位的貌美女子,十分好奇她能怎么处理这件事。

清瑟一下子站起身来。“你们将门派所有弟子召集起来,记住,是所有!包括烧火的做饭的,只要属于你们门派之人,都召集来,我们擂台上见。”

众人一惊,这是要干什么?

“请问盟主,这是要干什么?”尚灵派掌门不解,为什么要召集所有人?

李清瑟微微一笑,“一会给你们两边人发锋利的武器互相厮杀,两个门派最终剩下一个门派,这多年的恩怨不就是解决了?难道你们没听过一句话——江湖恩怨一刀清?”

众人议论纷纷,江湖规矩,凡事以和为贵,之前的历任盟主也都是如此做,尽量将斗殴事件降到最低,但这新上任的李翠花盟主非但不谈和,还鼓励他们决斗,真是怪。

两名掌门也是一愣,“盟主,您这是什么意思?”

清瑟一耸肩,脸上满是轻松。“我的意思说得很明白,一会你们召集人上我们新修好的擂台,决一死斗,没分出胜负不许下擂台,临阵脱逃之人本盟主就帮你们解决了这些懦夫败类,有本盟主坐镇,有五岳护卫队维持秩序,今天就帮你们把这墨迹拖拉的事做个了断。”

整个聚义厅一片死寂。

西凌风淡淡地看向李清瑟,眼角带着赞赏的笑意,不得不说,他们两人还真想到一块去了。如果他是武林盟主,也这么解决。什么以和为贵?分明就是妇人之仁。这天下胜负之事都是以实力来决定。

“盟主,这可不行,若是门派纠纷没处理好,搞不好会引起武林浩劫!”一名白发老者站起来,对着清瑟一拱手,脸上满是不赞同。

清瑟笑笑,“前辈的意思是,继续治标而不治本?在座的都是明白人,包括现在站在本盟主面前的两名掌门人也不是糊涂人。他们想打,却又不敢打,想将对方置于死地却又害怕自己受伤,想占到便宜却又不想付出努力,所以如今将自己家的事推给武林盟主来决定。”

说到这,清瑟顿了一下,短短几句话,针针见血。聚义厅更静。

清瑟斜眼扫了脸红的两人,“发展了几十年快百年,还是这么不上不下的两个小门派,没魄力!什么是男子汉?并不仅仅是能聚能伸,更重要的是拿得起放得下。要么就将恩怨放下,别再小打小闹的报仇,要么就决一死战。”

青石派掌门脸红燥得很,一拱手。“盟主大人,我们敬您是盟主,但你这话在下可不认同,门派恩怨岂是这么简单,这都是人命,说比做,自然是要轻松。”他的意思不言而喻,就是说盟主只是说得厉害,若是自己碰上这事,也是没辙。

清瑟能听出来,哈哈一笑,而后面色严肃了下来,“你们到了五岳快一个月,难道还不知五岳的历史?这山区本来穷山恶水,贼匪成群,哪来的五岳?哪来的擂台?之前这里有五个山寨,山贼们杀人如麻,后来一个个被歼灭,最终只有我们黑风寨一个。如何歼灭的?难道是我李翠花带着黑风寨的人过去小打小闹?不,是屠杀。”

清瑟的语调淡淡,但说出的话却让人头皮发麻。屠杀!?

清瑟好心地继续解释,“是啊,前后杀了几千人吧,可以说是血流成河,若是你们闲来无事挖地玩,搞不好还能见到血土呢。”

在座的有些人知道五岳的历史,但也是听山下百姓讲的星星点点。在整个五岳百姓的眼中,李翠花像神一样存在,至少有三座庙里供奉着李翠花的大名。今日虽听她的寥寥数语,却可想象当初的血雨腥风。

清瑟站起来,走出位置,在旁边转了一转,“现在给你们三个选择。一,去擂台上决一死战,一方门派不灭,不许停手。二,拿得起放得下,将这段恩怨彻底放下,之前死的人伤的人算老天爷的安排,都是他们的命,也别想着报仇什么的。”

等了好一会,众人也不见她说第三条。清瑟这是给他们选择的时间。

“敢问盟主,第三个选择呢?”青石派掌门问。

清瑟一笑,“第三个选择就是你们继续小打小闹地报仇玩,但,别再出现在我李翠花面前,不然改天本盟主心情不好,带人屠了你们两个门派。”

“…”这哪是武林盟主?分明还是山大王!

一场纠纷就这么过分了,尚灵派和青石派掌门人就如同李清瑟所说,毫无魄力,若是有魄力,也不会将这点芝麻烂谷的小事发展了几十年。让他们决斗?自然不会。最终两人决定彻底言和,将之前的恩怨彻底清空,当然,是在李清瑟强大又毫不讲理的压力下。

这两个门派当年将欧阳容止弄得焦头烂额,不只欧阳容止,对其他武林盟主也是如此。就是不知,这些武林盟主若是知道李翠花用这种方法三言两语便解决此事,会不会吐血身亡。

众人退下,清瑟继续从抽出那本没看完的医术研读。

每周两日,她都要像这样值班似的坐在聚义厅,等着处理江湖烦事。

“瑟儿,可有不解之处?”凌尼上前,来到清瑟身畔,白衣翩翩带来花香无数。

清瑟摇摇头,“暂时还没有,药理医理其实学起来简单,靠的却是经验。”这便是中医和西医的区别。西医靠的是数据,没了仪器的西医,就如同没了利齿的野兽。而中医靠的是经验,要背要钻研无数之前名医的案例,看得多了、遇得多了,医术自然就高明了。这也是为什么中医越老越值钱的原因。

“好,若是有不懂的便去找我。”凌尼说着便告辞回杏林堂,他的另一身份是杏林堂的大夫。他喜欢这种工作,让自己有所价值。

如影也离开了,他去尚灵派和青石派看着,虽然瑟儿如此处理,但若是真出什么事最终盟主也会有一些责任,就算不被惩罚对名声上也影响不好。不得不说,刚刚瑟儿处理的太过极端,也过于冒险。

小朱子今日不在黑风寨,被清瑟要求继续找地方修房子。

整个聚义厅便只有李清瑟、薛燕和西凌风三人。

薛燕自然是如同透明人一般伴着清瑟,并不多话。反之,西凌风却饶有兴致地盯着清瑟看,眼中满是玩味。

这个女子确实有趣,难怪被哥哥如此对待。处理感情上,她迷糊得紧。但若是处理其他事物却又精明毒辣。美丽不做作,身高而不傲,不像一般女子那般或轻浮或迂腐,有趣。

“瑟儿怎么对医如此感兴趣?”他也忍不住询问。

清瑟“哦”了一下,而后抬头,“因为有很多解不开的谜题,好奇罢了。”她实在不懂为什么开脉可以促进血液循环,为什么用开脉的方式可以治疗慕容幽禅的再障症,还有这凤珠没了龙珠就要反噬。这个时空实在奇怪,有太多东西无法用现代科学来理解。

“好,那瑟儿忙,我不打扰你了。”他微笑。

清瑟想了一下,现在东倾月在山上确实有些无所事事,“月,你是不是闲得无聊?”她问。

西凌风一挑眉,他的任务便是在最短的时间内了解她的所有秘密,并不算无聊。嘴上却说,“我在这陪瑟儿就好。”

清瑟感激一笑,脸上满是动容,“月,你永远这么照顾我,哪怕是一句话,都要为我着想。什么时候为自己想想?”他的好,让她感动,让她愧疚。

西凌风微微一笑,笑的坦然,好像对方夸的就是他一样。“只要瑟儿开心便好。”

有人照顾,李清瑟自然是开心,但在她的理解中,男人都是需要事业,不只是男人,女人最好也别闲着。这一点在凌尼身上最有体现,以前他是无所事事的皇子,每天描眉戴花,粘人得很,但如今,他有了杏林堂,还带了众多学徒,每日忙得不亦乐乎。

况且,她认为有信念的人才有魅力,当凌尼专注于某件事时,他身上散发出的光彩甚至要超越了他的容貌。

同理,她不希望东倾月委屈,每日陪着自己,失去了自我。

“月,以后你也去杏林堂吧,只不过凌尼坐堂,你出诊,怎么样?”凌尼自然不能轻易出诊,他毕竟是女尊国人,看见陌生女子就紧张。

西凌风一愣,这五公主怎么莫名其妙让他行医?

清瑟看出他的疑问,头微微一偏,“你不喜欢这样吗?当初我们不是决定,即使逃出宫去也是云游行医吗?”

西凌风忍不住抽了一下嘴角,东倾月喜欢行医?两人一同长大,他也没看出东倾月有行医的爱好,真是邪了门了,难道这女人把东倾月彻底改变了?“我只是想多陪陪瑟儿。”东倾月想不想行医他不知道,但他知道他自己不想行什么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