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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去。”李清玄道。

李清泽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有外人在不妥,若六皇弟真无所事事,便和我切磋比武去。”说着,便准备拽着他走。

“行行,我不去了还不行?我去怡景宫。”他和母妃的帐,也应该算算了。

魏公公引着崔相和崔茗寒两人前往御书房,玄王李清玄则是摩拳擦掌地去了怡景宫,李清睿和李清泽两人也是各干各的,刚刚还聚集人中龙凤之地,很快便空无一人。

只不过,众人没留意的是,在此地不远处,有一人一直站立旁观。那人一身朝服,身材挺拔却消瘦,身上满是书卷气息。他面皮白净,大眼高鼻,容貌端正斯文,一双本应风花雪月的眸子却充满了落寞,无声无息地静观众人的愁苦、谈笑。

从后缓缓走来一名老臣,虽上了年纪但身子却硬朗,眼神明亮,鹤发童颜。“灵修,在看什么?”

被赵太傅唤醒一般,赵灵修缓缓垂下了眼,将面容调整好,转过身来对赵太傅恭敬回答。“爷爷,灵修在等您。”

赵太傅虽没看见刚刚那一幕,但他却是个明白人,自己唯一的宝贝孙子,他还是了解。无奈地叹气,到赵灵修身边,伸手轻轻拍拍他的肩。“孩子,看开些吧,你与公主,注定了有缘无分。”

赵灵修一口气噎在嗓中,眼神中多了迷茫,有缘无分吗?

御书房内,皇上的笑声爽朗,皇后也陪着笑着,说着好话。

“瑟儿真不愧是我们大鹏的镇国公主,机敏过人,竟用这种方法不费一兵一卒收服了五岳,又将武林人士引了去,从此以后五岳地区便无后顾之忧了。”皇上听完李清瑟讲收复五岳地区后,喜出望外,一扫之前的沉稳,荣光满面仿佛也年轻了五岁。

“父皇谬赞了,是父皇教导的好。”清瑟连连谦虚,皇上教她什么了?什么都没教…但现在有功劳也得甩到皇上身上,这就是皇上、这就是领导!

皇后在一旁说着吉祥话,“这才是虎父无犬女嘛。”

李清瑟不是皇上亲生的,大家都心知肚明,但皇后这么说,皇上也不反感,可见对李清瑟的喜爱。

李清瑟觉得自己脸皮真心没有这夫妻俩厚,她脸燥的很,暗暗琢磨,这崔茗寒父子什么时候来,赶紧把婚事定了得了,一方面让皇后安心,以后别没事算计她了;另一方面也是给崔茗寒一个交代。

她倒不是怕皇后,问题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心,现在她行踪已经暴露,冤家宜解不宜结,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能圆就圆了吧。何况,她和皇后有矛盾,睿在中间定然难受的很。

皇上笑过之后想了一下,“瑟儿,我们大鹏公主向来远嫁他国,如今你是这第一个留在本国的公主,朕便想,是否应该与皇子同等地位。”

清瑟一愣,“不,不用,父皇您千万别这样,瑟儿未远嫁是因之前的病情,瑟儿已得了父皇的怜爱,又如何能有这么过分的要求?”皇上对她好到让她心虚,此时真真在想,如果她这本尊真是皇上亲生女儿就好了。

皇上见李清瑟如此谦虚,更是喜爱,将门外太监福公公唤来,当即立旨,将五岳封给镇国公主李清瑟为封地,可世袭。

清瑟无奈,只能要下了,反正这五岳也是她的,只不过之后有了官方承认罢了。

这封地可不是随便说说就给的,给了封地,自然是要给行政编制,也就是说,以后需要给朝廷纳税了,但税额确实李清瑟自己说话算,交小小的税银,每年却反而给李清瑟大额的官俸开销资金,这么一算,李清瑟倒是赚了。

除了税银,还分给李清瑟五千精兵,清瑟拒之不得,无奈也要了下来。

门外有太监来报,皇后贴身的魏公公已引着崔氏父子前来,整个御书房一派喜气。

清瑟望着门的方向,一双秋水望眼欲穿,崔茗寒,她好久未见到他了,也不知他最近好吗,还惦念她吗,还喜欢她吗,毕竟,两人短短相处过后便是长长的分别。

门旁一道阴影,有人入内,李清瑟莫名紧张。入内的是身材魁梧的崔相,后者一身官袍,虽年过不惑,却仍有气质。容貌端正,若是想回倒退二十年,想必也是一位美男子。

他入门后看见李清瑟,笑意不达眼底,外表客套地笑着,其实内心里却恨得很。

跟着他身后进来的,自然就是崔茗寒。

今日的崔茗寒一身紫色官袍,黑色蟒带服帖系于腰间,更是显得身材颀长挺拔。也许是经历了种种事态,他精致的容颜上少了之前浮于表面的傲气,相反却多了内敛的沉稳。就如同烈酒一般,之前是火辣的热情,如今却带着耐人寻味的底蕴。

短短一年,她经历了很多,他也如此。

崔茗寒抬眼看着李清瑟,精致的眼角满是笑意,唇角淡淡勾起,不用千言万语,只肖一个眼神便明白了彼此心中所想。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崔茗寒心中狂热,恨不得冲过去将她狠狠揉入胸口,追问她这段时间过的好吗,开心吗,想他吗,但此时是在御书房,皇上想来不喜行为浮躁之人,他只能将一切都埋入心底,但却知,瑟儿定然懂他。

李清瑟自然是懂,本来还心中忐忑,两人毕竟感情根基浅又分开如此长的时间,加之她身边男人众多,不知他还会不会喜欢她了,但就刚刚的一眼,他已给她吃了定心丸。

崔氏父子为皇上、皇后见了礼,自然也给李清瑟见礼,毕竟她是公主之身。

“爱卿啊,此番召你前来,是有一件大事,大喜事。已故太后是你们崔家人,如今的皇后也是,本就是一家人,如今再来个亲上加亲如何?”皇上主动热络地对崔相说。

崔相微微转眼看向皇后,交换眼神,见后者微笑着点头。皇后都应允了,清瑟本以为崔相立刻跪地谢恩,但,他却不高兴。

当初好好的大婚,这五公主竟说拒绝就拒绝,逆了皇后奶奶的愿,找了个病驸马,现在病驸马死了,以一介寡妇之身还要入他们崔家的门,岂有此理!何况,这五公主之前在京中莫名消失数月,虽然皇上不追究了,但谁知道她到底去哪了?

这上上下下加起来快十个月,就是给个野男人生孩子的时间也够了,还不知道这恬不知耻的五公主在外到底和多少人鬼混,他决不允许这残花败柳入了他崔家的门。

想到这,崔相面色难看,虽不想违逆皇上,但这口气他吞不下,噗通一声跪下,“皇上,臣该死,但当初公主未选寒儿,如今碍于皇上颜面下嫁,也强扭的瓜也未必甜,未必幸福。”他说得斩钉截铁。

皇上立刻明白其意,刚刚还喜气的面容沉了下来。

李清瑟微微皱眉,还没等皇上说什么,一旁却有人幽幽开口,那声音不咸不淡、不大不小,“皇上,微臣同意,谢主隆恩。”说完,便跪倒在地。

说话的自然是崔茗寒。

皇上的面色这才缓和过来,这几个月,崔茗寒很是得他的心,无论他有什么难题,这崔家小子从不当面帮他解决,而是轻轻一点关键处。有些他有失公允之处,谏官跳起来进谏,都是这崔茗寒三言两语帮他摆脱重围。

皇上是人不是神,哪能做到万事周全?

每一件交代崔茗寒之事,他都不声不响地圆满完成,且从不邀功,他赏下什么,崔茗寒也千恩万谢,没有某些官员的清高,持才而骄。

对崔茗寒,皇上是一百个喜欢,不然也不能这短短数月连连升迁。

反观这崔相,哼。

皇上看手下群臣,不敢说慧眼通透,也是知晓一二。崔家根基不浅,崔老中堂桃李满堂,崔相只能说是无功无过地维持,与他这个儿子崔茗寒比,那简直就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

“不可…”崔相哪能同意?

崔茗寒精致的眼角突然垂下,背对着皇上,回首盯着崔相,“父亲,儿孙自有儿孙福,就不劳烦您操心,如今您也该享天伦之乐了。”语言恭敬,但却隐隐带着异样。

李清瑟站在两人身旁,将两人表情看在眼里,暗暗惊讶。

崔茗寒对着崔相的表情十分冰冷,根本不像儿子对父亲的态度,而崔相的表情僵硬,带着不忿,更多的还是顾忌。

清瑟突然萌发一种直觉,难道崔茗寒已将崔相控制住了?短短半年多时间,就将根深蒂固地崔相压制,可想而知,这断时间他过得有多辛苦。

她知道,一切是因为她。

再次看向崔茗寒的眼中,除了思念,多了感激。

威胁地看了一眼崔相后,崔茗寒抬眼接触到她的眼神,莞尔一笑,是宠溺和包容。

“寒儿说的对,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老了,别管那么多了。”皇上哈哈一笑,拍了板。

崔相无奈,只能勉强笑着站起身。

“是啊,本宫一直觉得瑟儿与寒儿相配,虽然中间经过一些波折,但好事多磨嘛,皇上,您说对吗?”皇后道。

“嗯,是啊。”皇上意味深长地点头。

崔相心中愤怒,处在不同立场便做不同决定,皇后想的是巩固地位,根本不管崔家名声!那又有什么办法?这崔茗寒如今翅膀硬了,连他都无法拿捏!

婚事就这么定下了,当下皇上便召了钦天监,结合最近的天象,翻看了黄历,确定了良辰吉日,定于十天以后。

婚事很是仓促,但如今李清瑟已是镇国公主,有了封地,自然也不能在皇宫久留。至于崔茗寒,皇上很是挠头,按理说,应该将其派到公主领地做官,但他用着又实在顺手,如今能碰到这样正直却又知趣的官员太不容易。

于是,针对崔茗寒的问题上,皇上没吭声,装糊涂,硬是要他留在京城。

崔茗寒此时不能走,他还没将崔相彻底斗倒,怎能离开?他绝不会给瑟儿或者自己,留下丝毫隐患,他要亲手将崔相的虎牙一颗一颗拔光。

达到他的目的后,若是想离开京城,他也自有办法。

是夜。

一天的燥热褪去,伴随着虫鸣和叶响,晚风徐徐。

崔茗寒忙碌了一天,将明面官职上的事处理完毕,又将暗处的买卖办妥,又是已近三更。

他泡在浴桶中,长发随意垂着,有些漂浮在浴桶水面,有些落在浴桶外。头平静靠在浴桶边缘,闭目养神,浓密的睫毛在面上如同飞起的波浪,洒下阴影。

他面上平静,其实内里却激荡,他要和瑟儿完婚了?他竟要和瑟儿完婚了!

突然本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警惕地眯着,精致完美的耳郭动了一下,屋外有动静,有人使轻功小心接近。

“啊——”屋外一声惨叫,是个女声。

自从与崔相撕破了脸,他便在自己屋外布置了诸多机关,以防他人暗算。他自认小人心胸,从来都是防着人的。

急忙从浴桶中跃起,不顾身上的水珠,抓起外衣,几下便穿得妥当,推门而出,果然,有一女子被可怜兮兮地掉在院子当中,身上被四条绳子上中下依次捆绑,逃之得不得。

“寒,是我。”被捉的人自然是李清瑟。

崔茗寒轻笑出声,“知道。”说着便去松她身上的绳子,从她喊出第一声,他便知道。

清瑟气愤,但当看到他湿漉漉头发时,料想他在沐浴。这三更半月沐浴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刚刚忙完。

他为她解开绳子后,很自然地将她拦腰抱起。

清瑟很乖巧,就任由他抱着,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欢实,两人明明早已情定,怎么在他怀中还是那么紧张?如同初恋一般,难道是两人分开久了?

他身上有着干净的气息,湿漉漉的,让人舒服。清瑟不由自主环住他的脖颈,竟不好意思抬眼看他。将脸埋在他的颈间,感受着他身上的温热,偷眼看他洁白的面颊,以及尖尖的鼻尖。

崔茗寒抱着她入了房间,能感觉到她身上肌肉紧绷,突然觉得好笑,“瑟儿是怎么了,几个月不见,觉得我陌生了?”

186,与茗寒

夜色未央,繁星点点,好不浪漫。

芙蓉帐内,女的娇俏可人,男的俊美倜傥,天上一对、地上一双。

李清瑟满面通红,身子僵硬,心跳声之大甚至好像整个房间都能听见。

崔茗寒不是食古不化的人,七窍玲珑,一点就通,笑着看着清瑟的反应,其实内心中早已翻滚沸腾,试问,面对自己喜欢的女子,谁能做到坐怀不乱?

他将半挂在自己身上的衣衫直接脱了去,伸手将她揽在怀中,紧紧贴在自己身上。

清瑟一下子止住了呼吸,擅抖着不知道自己的双手应该放哪,因为对面这人已经光溜溜了,不小心碰到的皮肤光滑,虽不如女子那般细腻,却也让人遐想连篇。

想到什么了?自然是自己和他的初次…

室内很静,两人都没说话,只能隐约听到两人的呼吸声,一人的声音紧张,一人的声音急促。

他很兴奋着急,却还是尽量将动作放柔以免唐突她。慢慢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终于低头吻上那枚朝思暮想已久的唇。

她吻着他呼出的气息,身子僵硬,任由其所为,感受到他炙热的舌,便也伸出香舌回应。香津交汇,灵蛇缠舞,安静房间发出的声音更是让室温无故升高。

因为她的回应,明显能感受到他越加亢奋,他伸手解开她的腰带,如同如同去丝拨茧一般将她的衣衫褪去,不一会,两人赤裸相见。炙热的体温点燃彼此,茗寒明显没了之前的冷静。

他离开她的唇,用唇舌膜拜她的身体,细腻的皮肤加之熟悉的馨香,这一刻,崔茗寒只觉得自己幸福上了天际,之前做的一切都是值的,这便是他所向往的人、所向往的生活,将一切度过,他便要和她白头偕老。

之前的尴尬紧张消失,清瑟也完全入了戏,微微闭目享受着身上一波又一波热潮,浑身血液倒涌,觉得自己潮湿一片,也不知是汗水还是什么。身体越是欢快,便越是空虚,有种强烈的欲望想得到什么。

她皱眉,挣扎着是要继续经受折磨还是丢掉那最后的矜持,她知道,为了让她高兴,他应该会这样“服务”很长时间,只能用“服务”两个字来形容,因为整个过程他没什么快(和谐)感,只有忍耐吧。

她伸手轻捧他的面颊,他停下来,仰头看着她,眼中带着淡淡疑问。

她笑着将他拽上来,与他亲吻,双手离开他的面颊环上他坚实的背。崔茗寒外表修长消瘦,其实脱了衣服也很是有料,流线型的肌肉恰当好处地排布在身上,给人以一种匀称却又健康的感觉。

狠狠亲着他,用一条灵舌在他口中煽风点火,娇美的身子还不停扭动摩擦他,果然,没过一会,崔茗寒终于还是忍不住了,要知道没有瑟儿在身边,他从来不碰其他女人,就是憋也憋了快一年。

鱼入水,龙入云。

荡起火花无数!

整个雕花大床都隐隐震动,跟着节奏,彰显他对她的思念以及热情。

一夜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

两人只觉得没一会便到了天明。

天还没亮,太阳还没升,天是白色却透着青。若是按照现代时间,大概是凌晨四点左右吧。

“困了吧?”他伏在她耳边,声音不大,满是柔情蜜意。

清瑟在他怀中动了一动,枕着他的胳膊,找了个还算舒适的地方躺好,“没困,累了。”欲哭无泪,好吧,她承认是来和崔茗寒一夜缠绵的,但本以为来个那么一次两次,然后两人说说话,就睡了,清早就回宫,谁能想到,这一夜连一句话都插不上嘴,就只做了那种事。

几次?她隐隐记得最开始的几次还有数,后面就没数了,也懒得数了。

罢了,反正以后日子还长,有话慢慢说吧。看看了窗子,再次欲哭无泪!她今天本打算去桑贵妃那里,看来现在是去不成了。

“乖,你睡一会吧。”崔茗寒低头轻轻亲了一下她的发际。

清瑟皱眉,有种他要起床的感觉。“你做什么去?”

果然,崔茗寒就是要起床,他略带歉意,“抱歉,瑟儿,不能陪你了,我要起身早朝。”

清瑟一愣,看着崔茗寒。

天亮了,室内的灯烛暗了些许,崔茗寒的脸却不再盈亮,他容貌俊美气质倜傥,身为官宦子弟,本应该每日聚众品酒享受风花雪月,但他的面庞却满是疲惫,那一双精致的眼下满有着淡淡淤青。

客观的说,现在的崔茗寒不若初相见时的光彩照人,但看在李清瑟眼中,却更为迷人!不若从前的无所事事以及对未来命运的迷茫,现在的他,眼神中满是坚定,因为有了他憧憬的生活以及想守护之人。

“寒,你累吗?”昨夜三更才沐浴准备休息,如今又是彻夜不眠。

柔和的灯烛光可以盖住很多皮肤问题,所以有了“烛下美人”这一说法。昨夜在灯烛光下,她惊艳于他的姿容,但如今有了自然光,她却发现了他皮肤略显苍白,暗淡无光。

这是长时间处于劳累状态的结果,试问每日只休息两个时辰的人,能有什么好面色?

“我没事,回头休息下就好了。”他知道她看出来了,歉意地笑笑,说着便想起身。

李清瑟一把将他抓住,“不许走,陪我睡觉。”

崔茗寒无奈地笑笑,“别闹了,瑟儿,我得去上早朝,你是了解你父皇的,极有原则之人,最痛恨人迟到。”

清瑟撅嘴,“我没说让你迟到,我是让你翘班!”转念一想,“翘班”这个词好像是现代用于,他们古人怎么会懂?赶忙改口,“今天你不许去早朝了,就说病了,你看你这面色,本就是病了嘛。”

崔茗寒哭笑不得,“真的别闹了。”

李清瑟一下子板下了脸,眼中满是认真。“你看我哪像开玩笑?我说不许去就是不许去!你把我折腾了一夜现在就扔下我走人?没门!”

茗寒重新在床沿上坐好,“瑟儿乖,我去去就回,早朝很快的,若是你怕有人发现你在此,大可不必,这房间左右我布置的五行八卦阵,没人能入内。”

“你骗谁呢,去去就回?就皇上那严谨的性格,有时候中午都留你们在朝堂吃饭,恨不得让你们在朝堂上搭帐篷过夜,你怎么去去就回?我不管,今天说什么你也不许去,我告诉你崔茗寒,我说到做到,你要是敢去,我就去大闹朝堂!”

“…”崔茗寒目瞪口呆,用一种完全陌生的眼光看着李清瑟。之前听过刘疏林讲瑟儿在山上的所作所为,起初他还不信,今天见到她这蛮不讲理的样子,是真信了。

这是他从前不认识的李清瑟,从来是聪明狡猾,现在是敢爱敢恨。他非但不反感,相反还如同突得至宝一般。

清瑟白了他一眼,手还是死死抓住他。“看什么看,你可以认为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也可以认为自古红颜多祸水,反正今儿我李清瑟在这,你就不能出这个房间大门。”她今天铁了心了,必须要让他休息!

崔茗寒终于败下阵来了,“知道了,今天我不去了,你松开手吧。”

“我不松。”清瑟撅嘴。

茗寒无奈地干笑两下,“瑟儿,就算我称病不上早朝,也得找下人给我去送个信儿啊,难不成一会让皇上派人来抓我?”

清瑟一想,也是那么回事,乖乖松开手。“你不许骗我。”

茗寒点头,“我怎么会骗你?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说着,穿好的衣服,走出了门。

李清瑟又累又困,浑身虚软,双腿和腰干脆都没了知觉,在床上缩成一小团,嗜睡之强烈,只能用全部意志才能抵抗,苦苦支撑就等崔茗寒回来。

不大一会,门开了,崔茗寒入内,手上还多了一样东西,一个精致食盒。

“瑟儿稍吃一些东西再睡吧,”将那食盒小心放好,打开盖子,清香扑鼻,是早膳。

闻到了香味,肚子咕噜一声响了。李清瑟本想勉强下床去吃,没想到却被崔茗寒制止,为她拿了个靠垫在床上做好,而崔茗寒则是捧着甜粥,一点点将粥喂给她。动作之轻柔,如同照顾嗷嗷待哺的孩儿一般。

两人简单用了一些早点,这才相拥而眠,这是崔茗寒从入仕以来,第一次称病未上早朝。别说众大臣,就连皇上都惊讶,这崔茗寒从来都是拼命三郎一般,即便是外出远地为皇上办事,连夜赶回京城也会精神抖擞地出现在朝堂。

看来,这回他真是病倒了。

皇上于心不忍,更是喜爱他,赏下金银财宝无数。

当李清瑟回到皇宫,已是第二天。

前一天他和崔茗寒整整睡了一天一夜,可见两人都是累极了。

“瑟儿,你回来了?”没有质问,凌尼笑咪咪地迎接一天两夜未见人影的李清瑟。

清瑟大为感动,这等贤惠的夫君,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昨天有人来找我吗?”

“有,皇上和皇后都派人来过,还有太子和二皇子,玄王也来过。”凌尼如实回答,一边说着,一边帮她换衣服。她在崔茗寒那已经沐浴过后回来的,但衣服却是两天前的衣服,夏天难免出汗,穿着旧衣服总是难受。

“哦。”清瑟随口答应着,顺从的接受凌尼的服务,很快变换好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