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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下午,虽然外表上这些女人不敢轻视五公主,但都开始窃窃私语,无外乎就是两件事,一,这绝美男人的身份。二,镇国公主会不会下手。

这些女人看李清瑟的眼光怪怪的,带着委屈、埋怨、羡慕、嫉妒、哀怨…反正种种情绪交杂在一起,看得李清瑟浑身别扭的很。

清瑟能看懂她们的意思,不就是说——公主,您男人够多了,这个就别染指了。

李清瑟觉得自己猜委屈呢,她哪想染指啊?她只是想有个学习医术的工具罢了。

这气氛诡异的乞巧节过后,已入了夜。

李清瑟到从前的聚义堂,如今的公主府大殿,在主位上慵懒的靠着,闭目养神,其实却很闹心、很烦躁。

薛燕站在她身后,细心为她揉着肩,缓解她的疲惫,更尽量让她放松情绪。

一个个人进入大殿,虽然脚步轻得几乎不见,但李清瑟还是能听见,眼却一直未来睁开,眉头皱得很紧。

薛燕见人都到齐了,便停止了为清瑟按肩,轻声道。“主子,人齐了。”

清瑟这才缓缓睁开眼,眼睛一扫面前五人。

凌 尼还是那般淡然,但看着她的眼神却十分深情;刘疏林对她淡淡笑着,分明就是万事拿捏在胸的老狐狸;如影有些严肃,能感觉到他浑身肌肉绷得很紧,好像是做了 亏心事一般;李清玄挑着眉,有些挑衅的样子,天不怕地不怕;东倾月还是那样坐在角落里,也不和众人争抢,端着茶碗慢慢品着清茶。

“把你们叫来,是有些事和你们说下,暖,我要将他留在山上。”清瑟直言道。

凌尼点了点头,他不反对。

李清玄不高兴了,“闹了半天,还是看上了。瑟儿有什么可隐藏的,喜欢了收了就是,只不过如今这遮遮掩掩可不是瑟儿你的作风。”他生气了。

清瑟真想拍案而起和李清玄吵架,但转念一想,现在如果和李清玄吵起来算什么事?那不就是默认了她看上暖的事了?将脾气压了下来。“玄说得对,我李清瑟从来都是敢作敢当,但如今我真不是因为看上暖,仅仅是因为想拿他练手学习医术罢了。”

众人不语,若这个暖长相普通,大家自然是信,问题就是,这个暖的容貌实在太过出众。

李清瑟如今算是知道,自己彻底惹了众怒,伸手发了毒誓,“若是我李清瑟因为看上暖的容貌而留他在山上,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我李清瑟发誓,截止到目前,我都没看上暖,最喜欢的是你们。”清瑟留了个心眼,加了限制,世事难料,如今的清瑟已经被这多桀的命运吓怕了。

众人见李清瑟表了态、立了誓,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夜晚,李清瑟和如影一起过。

如影也是个倔脾气,脑袋一根筋,因为这个吃了李清瑟不少亏。在这件事上,虽然清瑟发了誓,但他还是心情不爽。

心情不爽却不影响床事,大晚上的,该怎么做还怎么做,只不过憋着气不吭声罢了。

李清瑟看见如影赌气的背影,背对着她躺着,虽然一派平静,但猜想其内心一定气呼呼的,忍不住扑哧一笑。

李清玄可爱,如影也是个可爱的人。

她从后背搂住他的腰,结实健硕,抱在怀中很有手感。将脸贴在他略带冰凉的背上,“影,还生气呢?”

如影觉得自己实在没用,瑟儿才哄了他一句,他气就消了大半,怒己不争,一面对瑟儿,他就没了脾气。“没。”回答了,但声音有些牵强。

清瑟轻轻吻他的背,“别生气了,无论怎样,你在我心中永远是独特的。”心中感慨,每个人都是独特的,只不过不能说。

如影更觉得自己没用,瑟儿第二句话就将他所有怒气都消除了,哀叹,李清瑟就是他如影的克星,他这辈子算彻底栽在她手中了,无法自拔。

暖的容貌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五人暂时不想着如何将他赶走,但五双眼狠狠地盯着李清瑟,生怕她再在这绝美男子身上留情。

其实李清瑟除了见到暖时,除了偶尔没用的看直了眼,还真没多少想法,男人太多了是麻烦,她早已见识。说不幻想吗?咳咳,那是假的。

谁都喜欢追求美的事物、美的人,男的喜欢看美女、女的喜欢看美男,这是人之常情,但喜欢和爱是不同的,如果没有爱便在一起,那边是滥性。所以,在清瑟的思想里,五人的危机感,大可不必!

落叶纷纷,越来越厚,到处都是深秋的味道。

如今的太阳即便是洒下光辉也不是很暖了,众人穿上了厚衣。

虽冷,但房间内,暖却赤裸上身,丝毫不畏低温,身上满是李清瑟埋下的针,一动不动。

208,由不得你

五岳之上,李清瑟的医术飞涨,每日清晨固定习武之后便是研习医术,而下午则是为她的专属试验品诊病时间,雷打不动。

如今的李清瑟虽不能说用针如神,却也不会发生之前那种将人扎成筛子的事了,而她好容易找到个好玩具,自然也不愿其他人插手,治好治赖,都是她自己的事。

山上的秋日很短,落叶纷飞的时节才经历没多久,温度便急速冷了下来,天空阴沉沉,憋着第一场雪。

室内点燃着火盆,温暖如春,有一身材修长的男子赤身裸体,唯有一条雪白内裤遮羞,平躺在床上,闭着眼,神态很是淡定,仿佛正赤身裸体在女子面前之人不是他一般。

他身上的几大穴位插着银针,不光身上,连四肢主要经脉也是如此。经脉断了便是毁了,按理说很难修复,但既然造血骨髓可以用内力激活,既然脸上皮肤细胞可以激活重生,那李清瑟觉得在原理上,这经脉可以用同样方法重生。

此时,李清瑟便是按照自己的假象一步步实验。

如今清瑟已经对暖的容貌有了一点点免疫力,不会像之前那般看见便被耀瞎双眼,看见便十分自卑。如今她不自卑,反而垂涎!每一次看见这张脸都要花痴很久,而每天诊病,李清瑟最大的障碍就是如何如何从花痴中认真下来,用专业性的眼光来看待暖。

这个不能怪她,毕竟好色之心,人皆有之。

谁敢拍着胸脯说自己不好色?反正李清瑟不敢。

今日的治疗结束,清瑟将银针一根根拔掉,暖也不言语,睁开眼准备拿衣服穿。

暖也是个有趣的人,虽然有着绝美容貌,却从没因自己容貌自傲,平日里十分低调,能不出现在众人面前边坚决不出,就老老实实呆在自己房间内。

李清瑟将针拔了下来插入鹿皮针囊中,一把抢下暖准备穿得衣服,在后者的惊讶中,她微眯起美眸。“暖,你想将自己身上得疤痕都治好吗?”

暖如远岱般的眉头动了一下,加大手上的力气将衣服往回拽。

“我知道,你肯定是想的。”李清瑟贼贼地笑,一个用力将暖的衣服拽了过来,远远扔了出去,直接无视暖气愤的抗议。“美人就是美人,连生气都这么美!”

暖听见她得话,面色更青。

她知道暖对容貌丝毫不在意,好在他不会说话也不会写字,她欺负定了他。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先是看到了他的容貌,如今又很像见他身上皮肤也完好如初。

“就这么定了,你先洗个澡,我这就帮你把身上的疤痕都治好。”清瑟面上有着悬壶济世的慷慨,心中却如同猥琐色狼一般搓着手。

暖自然不愿,他猛烈摇头,一张美颜铁青,他只想要恢复经脉!

清瑟眉头一挑,“抗议无效。”

暖猛地向床内退去,一双眼恶狠狠地瞪着李清瑟,那眸子中满是血红之感,很有威慑力,可惜,如今的李清瑟已经天不怕地不怕的嚣张,看见他满是杀气的眸子,她再一次感慨——“美人就是美人,就连想杀人都这么美。”

咯吱,咯吱,是咬牙的声音,因为极大的气愤和恨意,暖将口中的牙咬得直响。

“暖,千万别把牙咬坏了,我就是有天大的能耐也没法在古代研究出烤瓷牙,牙坏了可是一辈子的,骨骼和细胞不同,用内力刺激也无法再生。”李清瑟好心提醒,内力很神奇,却也不是万能的。

暖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将愤怒和无力狠狠咽了下去,而后猛地一睁眼,手脚灵活地跳下了床,跑到桌子旁拿起李清瑟平日用来开药方的纸张,狠狠磨了几下砚台,而后用毛笔使劲戳了两下砚台,奋笔疾书。

李清瑟一愣,这人原来会写字?刻意隐瞒?

暖写完便将那张纸甩给李清瑟,匆忙跑到门旁捡起自己衣服穿了起来。

清瑟拿纸一看,大吃一惊,因为,这纸张之上字体,苍劲有力,狂妄邪肆,没有固定笔体却胜过笔体,若是她未见暖这个人,她定然会觉得他是一代枭雄而非一名美貌惊人的男人。

人都说一个人笔体与那人性格相一致,那这种情况…

睁大双眼的瑟儿摸了摸自己下巴,很快便得到结论——看来这句话不准,对,一定不准,这么美得如同二维世界里的人,怎么能写出这种狂妄的字。

在她自欺欺人的猜想同时,暖已经把衣服穿好,一双如秋水般的眸子狠狠盯着她,带着警惕。

清瑟皱眉,对方很美,她固然是有怜香惜玉之心,但对方也不是她男人,她实在没那么多耐心哄着,“你今天真是奇怪,平时我在你身上练针,即便是扎错穴位你也不吭一声,我用什么奇怪的治法,你都应允,这次为什么明知成功你还拒绝?”

暖也丝毫不让步,抓起笔继续奋笔疾书,扔给李清瑟。

——“我要治经脉,不想治身上疤痕”!

“靠,你想治什么就治什么?你当我是谁?大夫?就算是大夫你的诊费在哪?我吃饱撑的天天在你身上费力气做白工还得听你的,我说你这位公子,之前你隐瞒自己会写字,这个又怎么解释?”清瑟觉得这人实在好笑,这么理直气壮的要求她,真不知他的自信自负从何而来。

暖咬牙,继续写,扔给李清瑟。

——“你拿我做试验品,难道不敢承认?”

清瑟看着手上的纸一挑眉,“对啊,我承认我拿你做试验品,我救你治你肯定有我想要的,而你接受我的治疗就得对我百依百顺,礼尚往来的事还有什么可疑问?我给你治疗经脉,你从现在开始乖乖听我的,愿意就留下,不愿意就滚,我李清瑟还真不是没了你没法活。”

“…”暖无法可说,因为极度愤恨,将手中毛笔生生折断。

清瑟见他软了,斜眼白了他一眼。“暖,人生在世,若是想得到什么首先便要付出什么,你可以称之为能量守恒定律,你从前的身份,我不会逼着你问,但如今你像留下,就得让本姑娘开心,懂吗?”当看到暖绝美的脸时,忍不住又花痴了一下。

暖一双眼微微眯着,带着淡粉色盈光犹如花瓣般的唇微微上扬。又写了一张纸条扔给她——“难道你就不怕,我从前的身份?”

清瑟看着这带着极度威胁的话语,哈哈笑了起来,那笑声如银铃般在房间内洋溢,“我怕?暖,如今你在这公主府也两个月了,知晓我的身份了吧,以我现在的身份,又有谁可怕?”那话语,满是猖狂。

暖微微偏过头看了她一眼,知晓她说的没错,她确实没什么需要怕的。

“治好了我身上伤疤,你又想怎样?将我据为己有?”又一张纸条扔给李清瑟。

清瑟看到后噗嗤一笑,原来他怕得是这个。“放心吧,我男人够多了,坚决不自找麻烦了,不过…”当看到他那绝美的脸,她又反悔了。“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可以玩玩的,是不?”不能把自己的路堵死了。

“…”暖只觉得后背毛骨悚然。

争执的结果,李清瑟赢,叫人打了热水,暖被洗得干干净净重新又躺回了那间手术室。

“脱了吧。”清瑟道。

暖身子一僵,猛力摇头。

“脱了吧,反正以前也看过。”清瑟耐心劝导,手抓住了白色衣料。

暖也狠狠抓着自己单薄的亵裤,铁青着一张脸死活不肯脱,更拼命摇头,那表情异常坚定。

清瑟一摊手,“暖,不是我好你的色,你之前亵裤都是我帮你穿的,你身上长什么样儿我也早就看到,我现在不是想看你的鸟所以脱你的裤子,是这亵裤太过肥大,很干扰我治疗你腿上的伤疤。”

暖一只手紧紧抓着自己亵裤,另一只手指了指身上疤痕而后摆了摆。那意思是——我不治腿上的疤痕。

清瑟不高兴了,“别废话,老娘的耐心是有限的,之前商量好的事,由不得你。”说着,便欲抢下手中白色肥大亵裤。

最终,在暖的一再抗议下,李清瑟也不由得让步了,这暖真是的,竟然要以死相逼!

两人最后达成了共识,各退一步。

明亮的室内满是浓重的酒精味,因为李清瑟坚持独自诊病,凌尼不在她身侧而是在杏林堂,东倾月也被刘疏林借走不知做设呢,今天的主治大夫和护士便只有李清瑟一人。

锋利的剪刀绽放冰冷的光芒,在李清瑟的小手上,硕大的剪刀有些吓人,而暖则是身子僵硬,一动不敢动,因为李清瑟正一手抓着他亵裤边缘,另一只手拿着硕大剪刀在他腿旁晃悠。

剪刀的冰凉碰到腿上,明显见到暖修长大腿上得汗毛站立得整齐。

清瑟噗嗤一笑,“别怕,我不会伤到你不该伤得地方,我只是想把你亵裤肥大的裤腿减掉罢了,别怕别怕。”

不怕就怪了!

暖暗暗咬牙,尽量忍住浑身战栗,心中暗想,这辈子遇到李清瑟,他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209,流氓

???宽敞的室内光线充足,房间弥漫着浓重的酒精味,正中央一张特制可抬升起落的床,暖则平躺在床上,因浑身肌肉紧绷,身上的肌肉纹理清晰。

绝美的容颜与身上交错纵横的疤痕,形成强烈反差,刺激着人眼球,而他全身赤裸除了胯间一条被剪得杂乱的棉质残缺亵裤更是让人忍不住血脉喷涌。

李清瑟放下手中剪刀,觉得面上一顿潮热,心中暗叫不好,这是要出鼻血的前兆!赶忙转过身去,抬头望天,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鄙视自己得紧,李清玄和崔茗寒都帅,为什么她现在却如同饥渴死的对这个暖如此?

想了很久,李清瑟万般不愿,还是承认了那句老话——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

清瑟甩头,将脑海中一片旖旎甩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而后拿起消过毒的特质手术刀便开始清理暖身上得疤痕,熟能生巧,何况她的手本来就巧。

两个时辰过后,一个有着惊艳容貌的木乃伊便出现,李清瑟满意地看着自己所做的一切,“半个月之后,一个完美的暖就出现了,不要太感激我。”

暖抬眼一扫李清瑟,他的意思很清楚——这也不是我要求的,不会感激你。

李清瑟喊来公主府下人将暖送走,而后在其他下人清理室内血污的时候,想起了东倾月。她将暖带来治病,可不是吃饱了撑的,自然有她得想法,如今知晓这方法确实可用,为什么不治疗她亲亲东倾月。

于是,派人去叫东倾月,强逼着他躺在床上为他治疗伤疤。

东倾月治伤的消息瞬时传遍了整个五岳,自然有人开心的要死,尤其是刘疏林、如影和李清玄,原因很简单,东倾月养伤要大半个月,这大半个月就不能“伺寝”,本来五人轮变成了四人轮,为何不开心?

今日轮到凌尼,李清瑟和众人用过晚膳后就收拾收拾进了凌尼的房间。

李清瑟有些疲惫,为两个人处理了伤口,尤其对东倾月,提起了万分小心,两人身上伤口众多,为了不流血过多,她还尽量加快速度,这种精神高度紧张下,自然就更容易疲惫。

沐浴过后,她便如死狗一般窝在凌尼怀中,在他身上拱上一拱,“凌尼,今天我有些累了,就你主动吧。”

身旁之人轻笑,“既然瑟儿累了,就好好休息,那种事,不做便罢。”

清瑟好奇睁开眼,“五天一回,好容易轮到了你,难道你就不觉得遗憾?”这个时候,若是换了其他三人应该可不会轻易放过她。

“那种事并不是男女相处的全部,我倒认为只要是和瑟儿在一起,就很高兴了。”

清瑟抬头观看凌尼白嫩的脸蛋,不由得一挑大拇指,“凌尼好样的,你的思想已经超越古代,跨向现代。”

“…什么古代现代?此时也不是古代啊。”凌尼不解。

清瑟也不像多解释,今天真是累极了,伸手揽住凌尼的脖子,仰头在他唇上吻了又吻,“我会好好疼你一辈子的,一辈子…”说着说着,便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十五天,暖和东倾月同时解开绷带,两人恢复状况都完好,尤其是东倾月,因其伤口不是很深,此时身上疤痕全无,根本看不出他曾经身上遍布疤痕。

李清瑟今天十分开心,晚上她做东,吃韩式烧烤,整个公主府沸腾起来,因为公主请客便是请整个府人的客,包括下人,甚至包括地位最低的守卫。

整个公主府欢声笑语,如同过年一般,凌尼也是东倾月高兴,那三人却希望这东倾月再伤一次,最好伤个一年半载不能伺寝。

公主府欢声笑语的同时,另一侧一个房间一片昏暗。名为暖的男子静静矗立在窗前,观看另一侧广场上得灯烛火光,一双美眸微眯,整个室内一片阴冷。

他看了许久,放肆地发泄眼中恨意,而后伸出手,紧紧握了下拳,随后又送了开来。他得经脉有了很大起色,却未痊愈,若是想要恢复武功,只能继续潜伏在此,卑躬屈膝,但恢复了功力又如何?

敌人的强大他看在眼中,其简直无懈可击,时间若是重回一次,他还是输。

长喘一口气,第一次他得世界有了无奈二字,那种任如何挣扎努力,仍无法取得成功的无奈和迷茫。

他放下拳头,又重新看向灯火辉煌处,眼色一变,带了复杂。

他越来越看不懂她了,有时觉得她专情,有时却觉得她多情。为什么一个如此多情之人竟然能成功?难道他真的败在无情之上?

清瑟因为高兴,喝得酩酊大醉,心头一桩事终于有了了结,从前只要看到东倾月身上得疤痕,她都想起那些不该想起的一切,如今好了。

公主府众人一片欢声笑语,载歌载舞,大醉的李清瑟看着不远前方正接受管事们敬酒的东倾月,迷茫的双眼忽而清醒,没过一会又恢复迷茫。

打了一个大大的饱嗝,清瑟直接趴在了桌子上,呼呼大睡。

“怎么办,瑟儿好像醉了?”凌尼道。

刘疏林赶了过来,皱眉不解,“瑟儿酒量一向很好,今日怎么就醉了?”

“有心事呗。”李清玄随口答着,答完之后别说震惊了其他人,连他自己都惊讶,瑟儿心里有设呢事?

一片混乱之中,东倾月回头看着李清瑟,目光带着沉思。“今日瑟儿应和我睡吧。”他问。

“是是是,和你,这么多天应该补偿你,今天本来应该我的就先让给你了。”李清玄嘻嘻笑着,这傻子东倾月,瑟儿醉了,他还争什么争?

东倾月将她抱起,运轻功飞回房间。他曾为杀手,绝不会看错,这一晚上,瑟儿看了他很多次,看的应该不是他,而是他——西凌风。并非瑟儿看上西凌风,想必是因为心中的愧疚。

相处久了,他了解瑟儿,瑟儿看似大大咧咧,其实心思很重。虽然他身为东护法而风为西护法,其实就完成任务的果决和对人心思的揣摩,风一直强于他。

不得不说,风成功了,他成功烙印在瑟儿心中。

将李清瑟放在床上,为她褪去外衣脱了鞋子,而后细心盖上棉被。

东倾月立在床前,低头看着李清瑟——他这一生最在意的女子,眼中满是爱怜。

一个是他爱的人,一个是他弟弟,这关系十分尴尬!

风喜欢瑟儿,他知道。按理说,他应该无法应允兄弟二人共娶一妻,但瑟儿的情况特殊,即便是风不在,更有其他男子在,崔茗寒和刘疏林不也是情同兄弟?

东倾月突然唇角一弯,笑了。伸手抚摸清瑟的面颊,无奈摇头。瑟儿真是个奇女子,这样一个不同于世俗凡人的女子,相比也要经历不同的人生罢。

她所发生的一切若不是他也经历,怕是不会轻易相信。

风喜欢瑟儿,他愿意给风个机会,但,瑟儿能否接受风,他就无法保证了。

来到桌前,将纸张摊开,磨了墨,执起笔蘸了墨,公正娟秀的字迹潺潺流淌于纸张之上,字数不多,意思很简单,便是——他去找西凌风了。

不用多费笔墨解释,她定然理解其意。

她了解他,正如他了解她一般。

一阵清风,东倾月飞身而去。

东倾月离开,室内满是一片宁静,但这宁静并未持续多久,有人已伸手矫捷地顺着窗子入内,虽其动作很轻,步法很有套路,但身子发沉,一看便是毫无内力之人。

那人先是到桌前看了一眼纸条,发出一声嗤笑,而后到了窗前。

灯烛光下,清瑟的睡颜很美,柔嫩的皮肤光洁微微发出盈亮的光泽,浓密的睫毛服帖地在脸上,小巧的鼻梁挺直微微上翘,唇瓣如同一枚桃花般粉红惹人怜惜。

偷窥之人眸子中满是复杂,眉头一皱,而后迅速出手向她喉部袭去,那动作刚出手,只见清瑟双眼猛地睁开,这是习武之人天生的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