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主本轻狂/腹黑公主男色太多挡不住上一章:第 149 章
  • 公主本轻狂/腹黑公主男色太多挡不住下一章:第 151 章

暖没心思和她斗嘴,扔了笔,又拿了根,蘸了墨,再次唰唰唰写下很多字,扔给李清瑟——“难道就没有别的原因?为什么选了我,而不是其他人?”

清瑟拿着纸噗嗤一笑,“还能有什么原因?好吧,我向你的坦白,我觉得用活人做实验实在不人道,然后发现了活死人的你,就拽来做实验,谁知这医瘾伤了,就把你救醒了。”

暖一愣,还有这一说?又唰唰唰写字——“也就是说,你救我完全是凑巧,而没有任何原因?”

清瑟觉得好笑,“能有什么原因?你想说你长得好看?拜托,我救你的时候,你满是泥泞,脸上身上满是伤疤,就是火眼金睛也看不出你的长相啊。”不过身材倒是不错。后一句话,她心里想了,却没说出。

暖突然觉得很愤怒,难道他就是这么被李清瑟随手捡来,而后带着玩耍性质救醒,随后为了医治另一个男人而做试验品,如今呢?

唰唰唰,开始写字——“治好了我的经脉,而后如何对待我。”将纸条交给李清瑟的瞬间,他竟没由来的期待。

清瑟看着纸条,皱眉。

明明短短的一刻,在暖看来,却如同持续许久。暖甚至能听到自己噗通噗通的心跳,自己都不知道在期待什么。

“治好你的经脉后,帮你恢复武功,然后给你点银两,让你离开啊。”清瑟回答,这些之前不是已经说好了嘛,这暖怎么又问,失忆?

咔吧,又是一只狼毫被折断。

“喂,你吃的住的用的都是我的,我没让你还,但你最起码也要爱护好吗?”清瑟白皙纤细的手指指着那又断成两截的笔。

滔天的愤怒从暖的心中爆发,如同压抑已久的火山一般。他将被掰断的笔狠狠扔到地上,一双眼满是猩红。当再次找笔的时候,发现两支笔都损坏,已无笔可用。

清瑟纳闷,这漂亮的不像话的暖发什么脾气,莫名其妙,难道是传说中得大姨爹来了?

她也没吭声,就这么站着,看他到底能耍什么花样。

暖愤怒地抽出一张纸,修长的手指戳了几下砚台,在纸上写字,但手指毕竟是手指,和毛笔是两码事,写写便没了墨汁,他便再戳砚台,继续写,才几个字,就戳了十几下。

——“你认为我容貌如何?”

清瑟终于明白他想说什么了,她也不是没经历感情的小女孩,这货,难不成是吃醋了吧?“很美。”

——“我和他,谁美?”

“你美。”这不是废话吗,别说这山头上,就是李清瑟上辈子加这辈子见过所有男人,就没这暖好看。

——“你对我有肖想吗?”

清瑟犹豫了下,眨了眨眼睛,“说没有是假的,好色是人之天性。我知道你接下来想问什么,定然是问我既然你长得美,为什么不喜欢你?你用手指戳字也怪费劲的,我就一起回答了吧,因为喜欢一个人并非对方长得好看就行啊。”

暖一愣,不解,即便是手指戳字不方便还努力写着——“那要怎样?”

“这 个说起来太复杂了,有时候也许是志趣相投,有时候也许是长时间在一起培养出的感情,更有时候可能是一起经历了风风雨雨,总之,我绝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见 了第一面就喜欢的死去活来,容貌是最不靠谱的东西,可以化妆、可以整容,还可以用易容(和谐)面具,即便是什么都不用,随着年龄的衰老容貌也早晚会有衰败 的一天。”

说到这,李清瑟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两个人,端木流觞和穆天寒,端木流觞都三十多岁,但看起来还是如同十几岁的少年,穆天寒就算了,一直带着面具,不知道长得是美是丑。之所以想起他们,是因为他们练了童子功。

“所以,”清瑟继续道,指着自己的一张俏脸。“脸,是不靠谱的,不能以单纯的容貌就觉得自己情侣,你懂吗?”

这一套理论,不得不说,是暖第一次听说。

见暖站在原地,若有所思,清瑟再一次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面颊。

真是没天理了,这人长得怎么就这么好看?这一张俏脸,啧啧啧,嫩的和豆腐似得,没天理啊。

暖因为还沉浸在李清瑟话语的触动中,就这么任由她捏着面颊,低头看她,那眼神满是迷茫,本就如水的眸子,更是引人遐想。

清瑟抬头,看向暖,忍不住感慨了已感慨千百遍的话——这人怎么就能长的这么美呢,那双眉不浓不淡斜上,那双眼形状完美就如同嫩柳叶一般,那眼神怎么就能那么销魂?那鼻梁怎就那么挺直,那双唇怎么就那么唇线分明。

祸水啊,活活的祸水啊!

收回手,不打算看了,她可想死她的小月月了,要回去和小月月团聚去了,说着便转身离去。

但一转身,又被人抓住。只不过之前是握手腕,这回确实狠狠将她的手握在他手心中。

触感一片温凉。

清瑟无奈,这个暖今天是捏她上瘾了吧?不是捏她手腕就是捏她的手。这暖也真是,莫名其妙,办的事前后无法用正常言语解释。

“你喜欢我吗?”清瑟忍不住问。

暖一愣,看着面前这娇俏可人的女子,他直觉地摇了摇头。

“我说,你也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现在我们关系如此明了,我为你医病,而后给你盘缠离开,以后你就是艳压天下的暖大侠了。”后来想想,说的又不对,“那个暖,是我给你起的,如果你不喜欢就改掉好了。”

他皱眉,暖,他确实不喜欢,但却也不想改,也许是…叫习惯了把。

已经多少年没人叫他的名字了,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

清瑟又收了收手,哭笑不得,“你有什么想说的就写出来,别这样一声不吭就拉着我手好吗?”这算怎么回事?

暖皱眉,眼中发出疑问——“你想去哪?”

李清瑟竟莫名其妙地看懂了,“你问我要去哪?”

暖点头。

“我去哪关你什么事啊?别再这么发神经地拉着我了,松手,不然我就用内力了。”清瑟威胁道。

一边说着,一边用另一个手试图掰开他紧握的手指。

她不想轻易用内力,毕竟怕不慎伤了他,但这暖今天算是发神经了,不仅没松手,还用另一只手抓住她的手,两只手就这么将她的两只手紧紧握在手心。

也不说话,就这么紧紧握着,不肯放开。

李清瑟终于受不了了,这人神经病!用了内力将他震开,也不管其伤没伤到,转身就跑。她可没时间和这人折腾,今天轮到东倾月了,她温柔善良的亲亲小月月。

用过晚膳,一回到房间,李清瑟便迫不及待地投入东倾月的怀抱,搂着他窄瘦得腰身,在他胸膛蹭上衣蹭,“想我了吗?”

月将她揽在怀中,伸手抚摸她光滑的发丝,“自然想了。”想,固然不假,但今日却有要事需要做。

他和西凌风今日商量,最稳妥的办法便是让李清瑟收了暖,不管这暖的身份到底如何,只有如此,才能以绝后患。

之前西凌风想随便找个女人上了暖,给暖喂上春药,但却被东倾月严词决绝,除了不能这么对待教主外,还有个原因便是在这公主府中定然瞒不过刘疏林等人的耳目,早晚要出事。

所以还不如直接让瑟儿收了。

东倾月抱着李清瑟,轻轻抚摸其光滑的发丝,心里却内疚得紧,这是他第一次“暗害”瑟儿,却是无可奈何。

教主对他有养育知遇之恩,他却背叛了教主,这件事在他心中永远是一枚解不开的心结!他对教主的愧疚是一生一世!

那一次瑟儿将教主击落山崖时,他被关在水牢,如果他在一旁,定要制止这场战事,或者,以死赔罪。

“月,你在想什么?”清瑟仰头看向月,“怎么总有种心事重重的感觉?”

东倾月赶忙回神,“没…没什么。”被瑟儿捉包,面色有些尴尬的红。

清瑟对东倾月根本没有防备,自然也就没发现他的反常。一个鲤鱼打挺将他压在床上,轻捉他的唇,“说,想我了吗?”

“想。”回答这个问题,东倾月不用思考,凭直觉长嘴就回答。

但清瑟没想这么轻易放过他,一脸贼笑,“哪里想?上面还是下面?”

“…”

“回答啊。”清瑟逼问,心中乐哈哈,调戏一本正经,但内心单纯的东倾月实在太好玩了。他能激发她心中那股隐藏的猥琐劲儿。

“这个…”东倾月被她弄的手忙脚乱,刚刚暗暗思考之事都抛到脑后,没少回答这种问题,一时间面红耳赤。心中鄙夷自己,原来自己也是个下流男人,上面、下面,他已经想歪,只觉得浑身血液翻滚。

其实不是他想歪了,李清瑟就故意这么问的。

趴在他身上,拧了一拧,撒着娇,“说啊,上面还是下面。”

“下面”二字勾起他心头琴弦一般,那翻滚不知应该去往何处的血液,都齐齐涌向身下,而身下某处血液汇集,自然是有些不同反应。

“说啊。”清瑟感受到了变化,双腿夹着,拧着,伸出粉色小舌头轻添他的唇,在后者准备张嘴迎接时,她却又轻舔他处,勾得他心痒痒。

“不行,非要说出哪里最想!”很满意他的反应,李清瑟心中暗笑。

东倾月面色通红,从前受过媚术训练,但此一时彼一时,那种完全公式化的勾引如何与这种心心相映相比?他不知所措,正常男人都应该下面想,但这样又轻浮,唐突了瑟儿。

“…上面。”思考许久,他为难的说出。下面,自然是那种地方,但上面,便是心,他想告诉李清瑟,他是用心想她,而不是用下面;想她的人,而不是想她的身。

李清瑟表现出惊讶,“真看不出,月,你还很重口味嘛,既然你主动要求如此,我自然要满足你了。”

东倾月一愣,重口味?这个词他明白,之前瑟儿为他讲解过,是寻求那种异于世俗的方式,更简单地说,便是喜欢比世俗更下流不堪的方法。

他用心去想她,为什么不堪?“瑟儿,此话怎讲?”他不懂。

清瑟嘿嘿一笑,贴在他身上,附在他耳边,用婉转美妙的声音小声对他解释,只见,本就面红的东倾月脸色越来越红,最后耳朵红了,脖子红了,但面色却是十分尴尬。

李清瑟是什么意思?上面不是“心”,而是“嘴”,用嘴干什么,可想而知。

感觉到身下人浑身僵硬,再看他那脸上满是挣扎和尴尬,李清瑟心中好笑到锤床,但面上却憋着,一本正经。

挣扎了好一会,东倾月狠狠想着,这种事儿也不算什么下作,在春宫图上见过不少,多是女子为男子做,从没男子给女子做。怎么办?

一是不会,二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清瑟炸了眨眼,“原来你是嫌弃啊?”

“不是,不是,”东倾月手忙脚乱地回答,然后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思索应该怎么做。

看着东倾月那为难的样子,李清瑟终于受不了了,一个打滚从他身上翻下来,趴在床上狠狠锤着床,哈哈大笑着,笑得肚子生疼。

东倾月马上明白过来,原来她是在捉弄他。又生气又好笑,哭笑不得,坐起身上,就这么看着笑得打滚的李清瑟。“有那么好笑?”

笑了好一阵子,清瑟终于忍住了笑意,伸手抹去笑出的眼泪。“好笑,好笑的要死!”

东倾月无奈地摇头,将她揽在怀中,让她枕在他腿上,低着头,很是害羞尴尬,“瑟儿,你…真的…想那个?”

“哪个?”清瑟问。

东倾月不知应该看向何处,“就是你刚刚说的…上面…”

本来已经不想笑的李清瑟噗嗤一声又开始笑起来,这东倾月实在保守到木讷,真想知道他之前怎么执行任务的。“算了,我开玩笑的,不想为难你。”

其实东倾月和西凌风执行相关任务,在取悦男人之时都是有女子易容,试问,他们便是再装的像女子,身体也实在不能变成女子的构造。这也是“静妃”入宫第一年伺寝一年的原因。

既然瑟儿说出来,定然就有人做过,他马上就想起了李清玄。这山上除了暖外,便是李清玄最美,同样,他性格狡黠如狐,相比这些刺激勾人的床上招数定然没少用。

东倾月忍不住反思,自己是不是也不能太过死板,应该…试试那些东西,让瑟儿开心。

“那个…如果瑟儿喜欢,我可以…”东倾月一咬牙,“可以试试。”

李清瑟一愣,随后十分尴尬,虽然让一个平日里内向的人做些过激的事十分刺激,还有成就感,但她可不是那种下流的女子。“不用,不用。”

东倾月又挣扎了下,很想问个问题,却耻于开口,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那个…就是瑟儿刚刚说的那个…李清玄为你做过吗?”问他人床事,这行为实在不堪。

清瑟脸红,低着头,最终还是老老实实点头回答了,“做过。”李清玄那货,花样甚多,而且脸皮比城墙厚,当时她为皇后写了一本“姿势大全”已经算是集古今中外之精华,但李清玄的花样竟比那个还刺激。

一股浓浓的酸味!

东倾月心头涌起醋意,想到别人能做到而自己做不到的,心头不爽,咬着牙。“我也想来试试。”斩钉截铁。

215, 威胁

东倾月疯了!

这是李清瑟的第一想法,他怎么也开始学起李清玄这种花样了?其实刚刚东倾月只问了李清玄,她没告诉他,还有人这么干过。

为何如此?自然是让她对他们念念不忘,别说在公主府,在皇宫,一些低等的后宫女子为了能取悦皇上,更刺激的事儿都肯做,何况这小小的…咬。

“不行。”李清瑟一口拒绝,刚刚脸上的狂笑赶忙收敛。

“为什么?”东倾月不解,为什么李清玄可以,他不刻意。

清瑟尴尬,“这个…这个,人与人不同,乖,月,咱不和他比。”说着,也坐起在他身边,挽起他手臂轻轻安抚。

如果李清瑟不拒绝,也许东倾月不一定会做,但李清瑟这一拒绝,还真把他逆反心理激发起来,死活也要做。

李清瑟真是骑虎难下,一张小脸一会红一会白,十分尴尬。

最后在李清瑟的严词拒绝下,东倾月最终没得逞,虽没实现,但在心里却埋下了蠢蠢欲动的种子,发誓下回找机会,非要做不可!

芙蓉帐内,一番云雨。

事后,李清瑟抱着被子准备睡觉,但她身旁的东倾月却睁眼盯着床帐顶,若有所思。

“瑟儿。”就在李清瑟快要睡着之时,月突然开口说话。

“恩?”被唤醒后,李清瑟清醒了一些,面对他侧躺着,枕着自己胳膊,“什么事?”

东倾月垂下眼,斟酌着词语,真恨不得此时说话的不是他而是风,风的语言能力比他强上很多。“关于暖公子…瑟儿你有何打算?”试探着问着。

清瑟眨了眨眼睛,突然噗嗤笑了出来,“月,刚刚我还纳闷,你怎么突然想那个那个,现在我知道了。”小手轻轻戳着东倾月的鼻尖,笑得狡猾。

东倾月心中一惊,狠狠一沉,有些尴尬,难道她看出他吃醋了?会不会太过丢人?“怎么?”忐忑地问。

“闹了半天,原来你向李清玄学习呢,我说,月,你和谁学不好,怎么能向李清玄看齐呢,那个货是个不靠谱又任性的,不可爱。”心中想的却是,有李清玄一个麻烦精就够了,千万别又第二个,她会吃不消!

东倾月皱眉,“此话怎讲?”

“之前硬要那个那个,现在又开始和暖过不去,你问我想如何对待暖,不就是想让我把他送下山吗?”清瑟很认真的回答,但却没什么反感,毕竟暖容貌出众,这些人有危机感是可以理解的。

清瑟坐起身上,穿上丝绸中衣,“你们就放一百二个心吧,我李清瑟发誓真的不会因为暖的容貌而动心,乖,放心。”穿上中衣,李清瑟一边说笑着,一边揉弄其月柔顺的长发,这阴柔的模样,让人怜爱。

东倾月也赶忙坐起身来,“不,瑟儿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希望你喜欢暖。”

“啊?”清瑟一愣,这是怎么回事?“月,你吃错药了?闹了半天你不和李清玄学,是和凌尼学了?”笑出了声,东倾月也开始帮她“收人”了?

东倾月更是尴尬,却不知如何拒绝,一咬牙,“是,瑟儿,我觉得暖公子不错,若是你喜欢,就…收了如何?”

清瑟摇头,“你还嫌情敌不够多?你不嫌我都嫌了,话说,你从来都不管这些,今天怎么想起帮我张罗人了?”

东倾月词穷,尴尬了一会,“只是…觉得暖公子不错…”

看着东倾月的支支吾吾,李清瑟认真了起来,“难道暖来找过你?”心中却惊讶,如果暖真想留在公主府,为什么来找东倾月而不是凌尼。

如果真是暖来找过东倾月,那就能解释今天白天他的反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东倾月无奈,看来这一生他不适合当什么说客了,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突发奇想,天色不早了,我们睡吧。”说着便伸手揽住李清瑟,让其窝在自己怀中。

今天的月真是奇怪,李清瑟想着,也没多问,趴在他怀中慢慢睡了过去。

夜深了,暖已脱衣安睡。

如今的他没了武功,自然无法用内力察觉周围是否有人,但多年的警觉却告诉他,有道视线在窥视。

黑暗中,他慢慢睁开双眼,黑暗中盈盈光彩的瑰丽眸子无声转向窗口处,极力保持自己呼吸频率,尽量不被窗外之人察觉他的异常。

他是危险的,他一直知晓,冒着生命危险留在公主府就是为了恢复经脉和武功,而李清瑟的那些男人定然容不下他,那些人若不是因怕被李清瑟记恨,想必自己已死了千百遍了。

他不敢轻举妄动,若是对方想杀他,他无丝毫反手之力,此时的他对武功的渴求更为强烈。

他没想到的是,门开了,有人走了进来,是那窥视之人。

暖的肌肉瞬时绷紧,这人是谁,他有何目的?是想杀了他还是想偷偷将他送走?

轻笑声在室内回荡,火石摩擦的声音,而后漆黑一片的室内慢慢明亮起来。来者将灯烛点亮了。

“别装了,你呼吸不稳,思绪定然忐忑不安。”那人说话了。

暖对他声音十分熟悉,睁开眼,看向来者。

对方一身淡青色锦缎长袍,内虽穿着保暖的薄棉衬袍,但却丝毫不显臃肿,身材纤长挺拔,头发很长,乌黑、及腰,在柔和的灯烛光下带着质感的亮泽。雪白的瓜子脸,凤眼狭长,带着微笑,那笑容温柔如水,却有着诡异。

虽是男子,但身上却散发着阴柔,尤其是他的容貌,亦男亦女。

暖危险地眯起眼。

“知道我是谁吗?”那人靠着桌子,伸手随意拿起茶杯把玩,修长的食指在杯口轻轻摩擦,声音淡淡的,很是妖娆。

暖未回应,紧紧抿着粉色的唇瓣,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来者。虽然极力压力自己情绪,但那股怒气和恨意却无法掩饰。

从容坐起身上,与之对视,四目相对,两人都各有想法。

来者心中狠狠一惊,心头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如果说之前还心存侥幸,如今这侥幸却已经越来越淡,面前所见的一切,逼着他不得不正视这残酷的现实——暖,就是穆天寒!他眼中的恨,已说明一切。

气势上,两者伯仲相当,毫无武功的暖丝毫无落败之意,不怒自威。

也许外人无法知晓此人到底是东倾月还是西凌风,但他可以说是看着这两个叛徒长大,自然知晓面前之人是西凌风。东倾月外表冷酷,但内心却愚善;这西凌风却恰恰相反,外表纯良,其性残忍。

东倾月不可怕,这西凌风才是个棘手之人!

暖心中突然矛盾开来,矛盾是否应该告诉西凌风他的身份,东倾月已是叛徒不假,但这西凌风却从未直接背叛过他,而且此人不苟世俗,有自己一套行事逻辑,会不会帮他?

此时的暖,正是当年的穆天寒,平生第一次处于弱势,而不得不去忐忑等待他人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