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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很静,两人都在思考。

穆天寒自从被救便极力掩饰自身霸气,将存在感缩到最小。他理智上知晓,此时若是不伪装自己那便是找死,他从来都不是迂腐之人,虽不至于忍辱偷生,但也能韬光养锐。

西凌风,能不能帮他!?

与穆天寒一样,对面的西凌风也在反复思索,他外表虽随意淡然,但内心却交战。微微一笑,“你便是被称为暖公子的人吧,果然是绝色。”

穆天寒一愣,西凌风没认出他?

西凌风垂下眼,用浓密的睫毛掩饰住眼中的狡猾以及一闪而逝的算计光芒。白皙纤长的手指一紧,那茶碗被生生捏碎成粉末,“听说,就是你将瑟儿迷得神魂颠倒。”

穆天寒心狠狠一沉,糟,连西凌风也成了李清瑟的裙下臣。李清瑟啊,李清瑟,真有手段!

西凌风是故意的,他虽不敢肯定对面确实是不是教主,但只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若这个暖真是教主,很有可能出声拉拢他,那样就糟了!有些事不能挑明,挑明了,就没了退路。

所以他当机立断,用暧昧的话语告诉对方,他是李清瑟的人,这样,穆天寒便不会表明身份。

西凌风突然冲了过去,右手猛地狠狠捏住穆天寒的脖子,越收越紧,面上的笑容却温柔得很,“我可不像刘疏林那般瞻前顾后,你这容貌留在公主府,早晚是个祸害,杀了你栽赃在李清玄身上,一箭双雕,定然是场好戏。”好一个笑面虎!

穆天寒大吃一惊,这西凌风非但没认出他,还想杀了他?但到底是穆天寒,怎么会将事情想得如此简单?看样子这西凌风想杀他不假,但到底是想杀了“暖”还是杀了“穆天寒”!?

西凌风的右手越收越紧,一双眼紧紧盯着他,温柔的表情不在,发出恶狠狠的目光。

穆天寒不得不拼命伸手拼命反抗,两只手拼命想掰开掐着自己脖子的白皙手指,但带着内力的手岂是用蛮力可以掰开。

“住…手!”千钧一发之际,穆天寒大吼,那嘶哑的声音艰涩难听。

西凌风的面色猛地一白,就如同被判了死刑一般,但瞬时,面色又恢复了正常,脸上重新爬上笑容,而且温柔如水。熟悉他的人都知晓,西凌风的笑容,越是温柔,内心便越是起伏。

风慢慢将手松开,面上嘲讽一笑,“怪不得装哑巴,原来声音这么难听,和一个老怪物的声音还真像。”

穆天寒惊骇,这西凌风怎么听了他声音还没“认出”他?西凌风到底搞什么鬼?“你想杀我?”

西凌风好似真的根本没将这声音难听的“暖”和穆天寒联想起来一般,眼神满是陌生,“是生是死,由你选择。”

穆天寒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怎么说?”他问。

真是龙搁浅谈,从来都是穆天寒高高在上,西凌风听从其指令,但如今竟变为他看西凌风的脸色。

穆天寒双手紧握,青筋暴起。

风则是恢复了之前的悠闲,但身上却散发出诡异的气息,随手又拿起一只杯子悠闲把玩。“这公主府的众多男子,你应该知晓,凌尼为正夫不参与争宠,而刘疏林、李清玄和如影三人则是同一战线,在外还有崔茗寒和大鹏国太子、二皇子。我与我兄东倾月孤立无援。”

“你到底想说什么?”穆天寒声音满是不耐烦,他没心情听他说这些“争宠”之事,那语气也满是嘲讽。

嘲讽的语气浓重,但西凌风仿佛根本不在乎一般,一耸肩,“你这种容貌若是留下来定然是心腹大患,如若你站在我们这条战线,我就留你,否则就干脆杀了。”说到这,顿了一下,垂下眼看手中把玩的杯子,“曾经,有位我尊重的人告诉我,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

这句话,正是当年穆天寒对西凌风说的。

穆天寒马上便明白,但心中却又矛盾交战。这西凌风到底认出他了没有,为什么不相认,还对他如此轻蔑。“继续说。”

西凌风将被子撂下,走到他身前,直视他双眼。“很简单,你若是愿成为我们的战友,则留你性命,代价是限你十天之内勾引到瑟儿,否则,休怪我西凌风心狠手辣。”

饶是冷静的穆天寒也惊悚了,猛地站起,“西凌风,你别欺人太甚,难道你还看不出我是谁?”话音刚落,只觉得一股强大力量将他狠狠揍向一边,直直甩在墙上才落下。

背部与墙面碰撞生疼,胸口却被西凌风的内力击得疼痛,喉头一阵甜腥,一张嘴,吐出些许鲜血。

“放肆。”西凌风收回白皙的手指,面容还是温柔的笑,仿佛刚刚出手的不是他。

刚刚穆天寒确实冲动了,现在想起来还后怕。他不敢保证西凌风站在他这边,若是真肯定了他的身份,是生是死更是难以猜测。

捂着闷疼的胸口,他低头不语。

“我的耐心有限,最后问你一次,想生还是想死!?”西凌风的声音冷了下来,步步向穆天寒逼去。

穆天寒捂着胸口,思酌再三,他了解西凌风的为人,此人亦正亦邪,但一旦是他做的决定,便鲜少反悔,如果他此时拒绝,相信这西凌风立刻要了他命,觉悟半分商量余地。

“好,我答应你。”在生与死面前,穆天寒选了生。先稳住西凌风,慢慢拖延时间,等他经脉彻底恢复好便开始运功,只要武功恢复了,第一便杀了东倾月和西凌风这两个叛徒!

西凌风精致的眉头一挑,“识时务者为俊杰,从今往后你便要听我指令行事,别耍花样,我可不会怜香惜玉。”说完,便转身离去。

当房门重新关上的一刹那,穆天寒终于忍无可忍用拳头狠狠击向墙壁。“可恶!西凌风、东倾月,等本座恢复了武功,定要你们生不如死!”

那声音如同嗜血的恶鬼,欲将对方挫骨扬灰。

门外,西凌风步伐从容,直到走出了院子,才慢慢放缓了脚步。

寒烈的冷风吹来,他突然觉得浑身冰冷,原来身上已被冷汗湿透。按理说,穆天寒已没了武功,西凌风不必再去怕他,但西凌风刚刚的一切还是顶着强大压力。

地上的初雪踩在脚下发出悦耳的声音,天空如同被洗过一般干净,明月当空,整个世界一片银白。

西凌风仰头望月,眼中满是复杂。他和东倾月,对教主穆天寒的感情复杂,怕他!敬他!崇拜他!穆天寒从来都是兄弟二人从小到大的偶像,他们也从未想过有一天能背叛他。

虽然这背叛确实是命运弄人!

兄弟二人是孤儿,而教主虽高高在上,他们却如同父亲一般敬重他。此时他们所做的一切虽然手段恶劣,但却是真真为其保命!

长叹一口气,西凌风放下如同面具一般的微笑,脸上毫无表情,所有所思。

雪断断续续下了一天一夜,当清晨李清瑟洗漱完,一出门竟被雪晃得刺眼,心情却很好,拉着薛燕和小朱子就要去推雪人。

李清瑟主仆三人离开后,西凌风入了屋子,看见房间内心事重重的东倾月。

两人为孪生,容貌一模一样,而此时眼中的眼神也是一样——挣扎、疲惫。“哥,那件事,我办妥了。”

216,祸水

房间内,东倾月抬起头,迷茫地看着西凌风。“风,我们这样做,是对是错?”欺骗教主,愚弄教主,现在还逼着教主…

西凌风看着愁眉不展的东倾月长叹一口气,几步走到他身旁坐下,伸手一拍他的肩。“哥,别想了,我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保住教主的命,话说回来,教主也是自作自受,若他不去肖想上官家的龙凤双珠,也就不会弄到现在这样的结局。”

话虽如此,但东倾月还是心头惶惶不安,“我想去看看教主。”

刚起身,便被西凌风狠狠抓住,“教主此时应该知晓你我二人认出了他,只不过还未肯定,现在我们若是轻举妄动,便坐实了他的怀疑,万万不可。”

“那怎么办?”东倾月表情满是迷茫。

西凌风放开他,“别着急,静观其变吧。”

门外,下了一整夜的雪,白雪皑皑,整个公主府的下人及侍卫集体扫雪,拿着李清瑟设计的“铁锹”和扫把,干得火热朝天。

“主子,您还未用早膳,先用了早膳再堆雪人吧。”小朱子追着自家主子李清瑟道,但后者却根本没时间搭理他,忙着滚雪人的头,薛燕则是在一旁给她打下手。

“燕子,你也劝劝主子啊,没用早膳便在外玩雪,冻坏了可怎么办?”小朱子见劝不动李清瑟,拉住一旁的薛燕道。

薛燕不着痕迹地退后,刻意与小朱子离开一段距离,“主子,天气寒冷,要不然您喝玩参汤暖暖?”她恭敬地对李清瑟道。

其实李清瑟心里都明白,也老大不小了,不是不懂事的小孩,而是一会太阳就升起,初雪见了阳光多少要融了一些,没有现在的爽利,所以一直不搭理小朱子,埋头堆雪人。

如今听见薛燕的话,想想也不错,就应允了。

小朱子很高兴,“燕子,还是你厉害。”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薛燕竟代替了他,成了主子身旁的知心人。虽然如此,小朱子却不生气,女人主内男人主外,这样才天经地义,燕子服侍主子,他才能脱身办大事。

“…恩。”薛燕面色比平时更冷,回过头不再去看他。

小朱子跑去准备热腾腾的参汤时,刘疏林等人到了,李清玄见清瑟玩得欢,也跑来在一旁堆雪人,说他做的是公的,清瑟做的是母的,一公一母才好。

刘疏林和如影哪肯?一公一母,闹了半天李清玄还想双宿双飞啊,自然也加入了战局,各自堆起了雪人。

先是堆雪人,而后打雪仗,最终雪仗打的众人浑身是雪,而好容易堆起得雪人也毁了。没人生气,都哈哈笑起来,本应冰冷的冬日,因为众人的打闹竟如同暑日一般热闹。

在众人没留意的角落,有一修长的身影立在墙角,冷眼看着众人嬉笑打闹。

他今日穿着藏蓝色长袍,同色系腰带,衣衫算是单薄,没有披风。乌黑的发丝被风吹起完美的弧度,一双眼如同秋水般荡漾着迷离,让观者忍不住沉迷其中。他如此美好,即便是简单站立有人如同一幅画卷。

他因天气寒冷面色苍白,唇瓣上也无血色,但挺拔的身姿却未晃动丝毫。

穆天寒昨夜见过西凌风后便彻夜未眠,听见屋外有打闹声情不自禁前来,他看着面前众人打闹,心中十分不解这些身份特殊的男子怎么就能不计身份地跟着李清瑟。

他的视线好奇地移向她,而后便一直未曾离开。

她一身金黄,就如同云朵间的一只金燕,玲珑,精巧,小小的身形不停躲避飞来的雪球,及时被砸到也不恼怒,哈哈大笑,而后再抓起雪球向对方砸去。

穆天寒微微皱眉,十分不赞成李清瑟的所作所为。她现在身份特殊,众目睽睽之下做这种举动便掉了身价,也会大大影响威信。刚想到这,他便被自己震惊,他这是在胡思乱想什么,他为什么要位她担心?

李清瑟等人在肆无忌惮地玩着,角落中的穆天寒用复杂地眼神看向李清瑟,而另一角落,有两名一模一样的美男子正盯着穆天寒看。

“上一次,我不在,但如今,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教主死第二次。”说话的是东倾月。他外表虽冰冷,但却有一颗知恩图报的善心。

西凌风生性凉薄,但也是不希望穆天寒死,“恩。”他微笑着,温暖,和他冰冷的心形成鲜明反比。

当打闹够了,已是晌午了,众人回去换衣服,李清瑟则是泡热水澡,香香地洗了好久,穿上干爽的新衣,用过午膳,便大摇大摆地来到暖的房间。

她来了,穆天寒微微皱了一下眉,而后便恢复正常,对于李清瑟的到来,他已经习以为常。连他自己都不知,从何时起,他竟对李清瑟没了那么多敌意。

清瑟为他把脉,片刻后,收回了手指,“你经脉已全部恢复,”说完,突然大眼转了一圈,狡黠地笑了,“我对你这么尽心尽力,你总得回报我吧?”那笑容绝对不纯洁。

穆天寒收回手,腕间,还残留着她手指的温暖。拿起一旁早已布置好的纸笔,写下——“我什么都没有。”还是从前那般狂草,但字迹比之前工整了许多,可以看出今天他心情平静。

李清瑟用眼睛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当然有了,自从我为你治了身上疤痕,你却从没让我查看下,自己解的绷带,话说,作为主治大夫的我,有权看看你的恢复情况。”

意思很明白,就是…要看看他的身体。李清瑟发誓自己不喜欢他,但喜欢一个男人和犯色心绝对是两码事。上床?哦,不不,她不想和他发生什么。在这方面,李清瑟是个君子,此时只想欣赏而已。

“…”穆天寒身子一僵,还说没所图?自然不行!

——“不行。”

李清瑟被拒绝了,却不死心。拜托,经脉治好了,这货的翅膀也就硬了,随时拍拍屁股走人,而她不欣赏到这等男色,搞不好以后后悔一辈子。

她的要求不高,看看就行。

见到她邪恶的目光,穆天寒下意识向后退了两步。

清瑟见他防备的样子,皱眉,“我的样子有那么可怕?”她觉得自己十分正人君子啊。

穆天寒下意识地点了下头,她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不知为何,他虽然反对,却不会反感。

他知道她不是那种好色之人,如果她真想将他怎么样,凭她的地位和武功,也不会跑来和他商量。那她到底有何目的?羞辱他?

正说着,门外有敲门声,“主子,月公子说有要事找您。”

正准备逼迫穆天寒的李清瑟一愣,东倾月找她?一般月很少主动找她,他不像李清玄那般没事便无病乱呻吟,既然找她定有要事。

“好,我这就去。”对外喊了一声后,她扭头对一脸铁青的穆天寒道,“你好好想想,我救了你,还医治了你的病,我不会对你性(和谐)骚扰的,只是看看而已。”

说完便转身离去,留下了脸色更青的穆天寒。

“燕子,月在哪?”门外,薛燕静候。

“回主子,在对面凉亭。”薛燕答。

清瑟直接催动内力便冲了过去,一边跑一边小声嘟囔,“冰天雪地的跑什么凉亭嘛,难不成是想我了?还是我的月月可爱。”

薛燕也随着李清瑟离去。

两道人影一消失,只见一抹修长身影闪入院子,而后门扉开合,那人入了屋子。

还处在矛盾烦躁中得穆天寒听见有人入内,赶忙提起警戒出外观看,竟然是西凌风。

“是你?”

西凌风带着如和煦春风般的微笑,“暖公子,昨夜睡得可好?”明知故问,一看穆天寒那眼下淡淡淤青,便知晓他彻夜难眠。

这也不难理解,一向高高在上的熠教教主穆天寒,如今竟隐姓埋名地潜伏在敌人手下,又被从前的下属逼迫威胁,愤怒与痛恨,能安眠才怪。

穆天寒周身忍不住散发出杀气,双拳捏得很紧。“你又来干什么?”

风微微一笑,“自然是昨夜与你所说之事,我们刻意将瑟儿支开,用意便是来提醒你,你的命形同蝼蚁,想杀了你轻而易举,即便是在瑟儿的眼皮底下,你,懂吗?”

西凌风的声音温文尔雅,脸上的笑容从来都是温柔如水,若不是听谈话内容,甚至会让人感觉以为此人正在与人谈论风花雪月。

他从来都是如此。

穆天寒是了解西凌风的,这人生性凉薄凶残,他能说的出便定能做的出。他的危机感越来越强,因为面前的西凌风根本不像开玩笑。

“…恩。”穆天寒浑身的肌肉紧绷,无论从心里还是身体都压抑到了极限,这是他一生中最卑微的时刻。

但为了武功,他必须隐忍下去,小不忍则乱大谋!

后者勾唇一笑,目的已达成,便转身离去,毫不拖泥带水。

他未从正门走出院子,刚出院子便一个箭步闪上屋顶,脸上温柔笑容不在,满是复杂,雪白的天地间,颀长身影一闪而逝。

东倾月叫李清瑟到底什么事?原来是送她一本医术,书不大,很薄,只有简单几个药方,但李清瑟却如获至宝,习医这段时间,她也算是目光如炬。

这药方很少,看似简单,但实用性却很强,听说是从前跟随西凌风的那名少年所送。

李清瑟兴高采烈地得到药方,本来想陪陪东倾月,但后者却让她去查看暖的病情,李清瑟就这么迷迷糊糊的又回来了。

屋内很静,两人都不说话,火盆燃烧得噼啪直响。

李清瑟翻看着书籍,好像将之前的事忘了一般。穆天寒见她没说话,自己也就在一旁坐下,暗暗祈祷她能将刚刚的事忘了。

李清瑟能忘?自然不能。

薄薄的书籍翻到了最后一页,清瑟将书本合上。“暖,你考虑的如何了?”

“…”房内顿时气氛僵持。

李清瑟将小册子合上,小心揣在自己怀中,“你吃我的用我的,我可没和你要过什么,如今你身体也恢复了,马上就要滚蛋,好吧,我承认,色心大起,你这等大美人在面前,过这村就没这店,就脱了让我一饱眼福吧。”说着,伸手轻摸自己下吧,上下打量他,严重有些猥琐。

“…”穆天寒本以为自己会生气,但莫名其妙地不生气,还不反感。自己心中也惊讶不已,这天下怎么会由这样恬不知耻的女子,就这么大言不惭地要看一个男子身体,一张小脸不红不白,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李清瑟在想什么?她已经说的很明白,色心大起呗。

穆天寒想了想,伸手拿笔开始写字——“不喜欢,为什么还要看?”

李清瑟噗嗤一笑,“男人去青楼花钱嫖妓子,难道都是因为爱情?”

穆天寒大骇,满脸铁青,狠狠一锤桌子,“在你眼里,我就是妓子?”上午,她可以和那些男子打闹嬉戏,可以为他们铤而走险,但竟只将他看成妓子!

清瑟赶忙解释,“别,你误会了,我没说妓子,只是个比喻罢了,我只想说,不喜欢你,但却色心大起想看你美色,真心想知道你衣服下面是不是像你脸色那么好看。”

她无论怎么解释,穆天寒的脸色都还是一片铁青,终于,她自己的声音也是越来越小,越来越弱了,刚开始那股子劲儿泄了,她也觉得没什么意思。

一耸肩,“好吧,虽然你吃我的住我的欠我很多,但也不能因此就抹杀你的人权,既然你不愿,就算了。”

穆天寒一愣,她这么就放弃了?不知为什么,心中竟还有些莫名其妙的失落,当一回头,看到了床上枕头下掖着一块青色衣料。心头猛地一震,这衣料是西凌风的,却不知什么时候留下。

留下衣料便是要提醒他,别忘了他的使命,他的命还捏在西凌风手中。

暗暗咬牙,心中烦躁。

他根本别无选择,必须要依西凌风的意思。他能恢复武功,却需要时间,童子功结合他的魁冥掌法,在经脉俱全的情况下恢复武功也不无不可,时间!他急切需要时间!

只要将这一段时间挺过,他武功恢复,便不怕西凌风等人了!

即便是无法与李清瑟匹敌,也有能力离开五岳,伺机东山再起。

想到这,穆天寒脑海中闪过一道灵感,神色一变,匆匆跑到桌前,拿起毛笔唰唰唰写下几行字,扔给李清瑟。

清瑟已经不抱希望,被他这顿拒绝,她也没了之前的兴趣。随手接过纸张。

——“你的要求我答应,但前提有二。一,只能看,不能强行床弟之事;二,为我打通任督二脉。”

他的要求很清楚,他练得是童子功,若是发生床弟之事自然便破了功,万万不可。至于任督二脉,他也不知这种方法是否可以加快自己武功的恢复。

“暖, 为你开脉不是不行,但你已开过一次脉,如果强行开第二次,血管扩张严重,搞不好你心脏供血不足最后适得其反,你可要想好。至于床弟之事,你就放心吧,我还 是那句话,就是欣赏,纯欣赏,绝对不强迫你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笑话,她就是好奇美色罢了,看起来人人不同,其实用起来不就是那么回事,不就是那么几个 动作嘛。

多亏李清瑟没将心中话说出,不然穆天寒非吐血不可。

——“你只要为我开脉便可,至于后果,我自己承担,是生是死,听天由命。”穆天寒狂妄的字体出现在纸张之上。

李清瑟本来浇灭的希望重新点燃,点头如捣蒜。“是是是,肯定不碰你,我发誓,我要是碰你,我就当石女,行不?”

穆天寒别无选择,只能同意,虽然对李清瑟的话十分不信。试问,娶了这么多夫君的女子好起色来,怎么会管这么多。

此时的他正进行平生第一次冒险,如果输了,她真是强行对他怎样,他童子功一破,这一生便无法恢复功力,即便是她不碰他,冒险二次开脉,也有很大风险,可以说,他此次的选择,九死一生。

李清瑟激动得脸红,本就如同白瓷般的面颊染上了点点红晕,很是娇俏可爱。一瞬间,穆天寒竟看失了神,两人的过节抛到九天云外,眼中只有楚楚动人的女子。

“脱吧。”清瑟揉了揉眼睛,连眨眼都不舍得,眼巴巴地盯着面前美得惊人的男子。

穆天寒身形顿了下,向后退了几步,面上满是沮丧,那一双迷离的双眼惹人怜惜,内心老泪横流,他堂堂的熠教教主,怎么就沦落到了这一步。被一个黄毛丫头废了武功,夺了地位,现在还逼着自己脱衣服给她观赏满足其色(和谐)欲。

最终,他一咬牙,女人都不在乎,他一个男人有什么可在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