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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您老悠着点,喘匀了气儿。”一旁的福公公赶忙冲过去,亲自为赵太傅顺气,生怕这赵太傅就这么过去了。

皇上也是提心吊胆,这赵老头说的在理,别说大鹏国,就是这天下也难找到另一个赵家!

赵家从大鹏建国以来便在朝中为官,几乎代代都是正二品以上,按理说若是这样家景定然腰缠万贯,但赵家从来都是两袖清风,从未出过一名贪官,就连那宅子都是当年先祖皇御赐。

这老头绝不能在这死了,若是死了,他绝对没脸到九泉之下面对列祖列宗。

皇上打定了主意,老头要求的不就是那件事吗?瑟儿后院那么多人,加一个也没啥,大不了他每年拨给瑟儿一笔专门资金,权当赵灵修的伙食费吧。

赵太傅喘匀了气,一擦脸上的老泪,捶胸顿足,“我这糟老头为什么还不去死,难道要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赵家绝后吗?”

清瑟一愣,“太傅,灵修怎么了?”听闻他在公主府外站了整整一夜,难道寻了短见?不对,赵灵修不是那种懦夫,难道在回家的途中遇到了什么意外?

一想到此,李清瑟的面色顿时惨白,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抽空,大脑一片空白。

这…怎么可能?

赵太傅又喘了起来,外加猛烈咳嗽,皇上和福公公都吓坏了,皇上亲自跑到御书房内将茶碗拿出来,福公公为赵太傅顺完气,也赶忙接过茶碗为赵太傅喂了些水,生怕他真这么就过去了。

李清瑟双眼呆滞,赵灵修他…真的出了意外?

那抹孤独的身影再次映入李清瑟脑海,她觉得一颗心都狠狠揪了起来。其实她对赵灵修是有好感的,当她最无助的时候,有赵灵修的欣赏和帮助。“太傅,您快说,灵修到底怎么了?”语气中满是焦急。

“我孙儿他,他,”赵太傅老泪留着,趁人不注意,捏了把大腿,顿时流的泪更多了。“我孙儿他昨天一夜未归,今天早晨上完早朝,回家后就说要出家,我们赵家七代单传,难道如今就要这么断了吗?”

清瑟这才喘过来气,还好,只要不是赵灵修出什么意外就好。

但转念一想,就算他平安,又快乐吗?他竟要出家,难道真是非她不可?纠结!

皇上慢慢已打定了主意,“瑟儿,你进来一下。”准备与其促膝长谈。

李清瑟多半知道了皇上什么意思,但她一时间却又没什么主意,便也乖乖跟了进去。

赵太傅见这事儿有戏,稍稍安静了一下,一双精明的老眼时不时偷偷扫向御书房的方向,太监们见赵太傅不再寻死觅活,便也松开了手。

御书房内。

“瑟儿,这件事,你怎么看。”皇上开门见山。

“不知道。”清瑟回答得也痛快。

“依朕看,你就收了灵修吧,那孩子也是朕看着长大的,姿容尚好,才学过人。”皇上开始为赵灵修说好话。

清瑟低着头,“但…他好是他好,和我又没什么关系,长得好的人多了,才学好的人年年有,如果随便看上眼就收,我后院可就容不下了。”

皇上长叹口气,“瑟儿,你可知晓,朕两年前便想将你下嫁给赵家,却不成想,两年后有如此大的变化。朕知晓你不是外界谣传那般随便女子,但论起感情,灵修丝毫不比那些男子少一分。不知瑟儿还记得吗,第一个来朕这里请旨求婚的,便是赵灵修。”

李清瑟一愣,脑海中隐隐约约也记得这件事。

两年的时间,确实忽略了他太多。因为她心中一直有自己的追求,只看着自己的方向,却忽略了身边的人。

其实…她也曾对赵灵修心动过,最终却是这样的结局。

“瑟儿,就算是帮父皇的忙,你就收了灵修吧,这大鹏国就赵太傅一人敢和朕这么闹,所以瑟儿不用担心会有人来效仿。”皇上继续循循善诱。

李清瑟的心早就软了,现在这局面闹哄哄,而能解决这些烂事的唯一办法也许就是她屈。她也不是喜欢赵灵修,实在就是过不了心里那一关,如今,她能预料到周围所有人看她的目光了。

看就看吧,无所谓了。

“父皇,这也不能总让儿臣做牺牲啊,儿臣心里不平衡。”事到如今,能挽回多少就挽回多少罢。

“瑟儿你这是怎么说话呢?难道忘了朕对你的养育之恩?”皇上胡子撅了起来。

清瑟也懒得再演了,嗤了一下,“那是您还儿臣母亲的情,我们本应是本账的,上一次儿臣收了凌尼,父皇已是欠儿臣的,这次又怎么算?”

皇上根本没想过李清瑟能这么不给面子,恐怕这天下只有李清瑟敢和他如此说话吧,就算是那老骨头赵太傅,面子上也是能过得去的,语言也是委婉的。

皇上怒,却又无可奈何,对方说得在理,外加实力强大,外加确实深得己心,于情于理,李清瑟都有嚣张的资本。

“那瑟儿你说吧,你想要什么条件。”不就是条件吗?

清瑟点了点头,“条件有三。”深处白皙的三根手指。

皇上被气得笑了出来,“你还真是得寸进尺,还有三个条件?”

清瑟点了点头,“嗯,就三个,不知父皇能容下吗?”

先不说能容不能容,皇上此时很是好奇,“你先说说看。”

清瑟笑,“一,不知父皇还记得上回逼着送儿臣的二十美男吗?”

“嗯,记得。”皇上点头。

“第 一个条件便是将那二十美男收回,不能迁怒于他们,将他们送回家族,他们是男人不是女人,不能在后院中转悠,他们该走的路要么经商要么入仕,而后与自己心爱 的女子组成家庭,而不是成为女人的玩物。”想到那二十美男,李清瑟就头疼,这二十个大活人一直在公主府放着呢。

“朕送出去的东西,就没收回来的道理。”皇上面色不好。

清瑟脸色“囧”了一下,大眼一转立刻就想到对策,点了下头,“这个好办,父皇不用收回送出的礼,只要给儿臣一个权力——自从发配礼品便可,剩下这些事儿我来办。”

皇上面色不好,难道他费心思送的礼物,她就这么不喜欢?

“父皇,赵太傅好像又要开始上吊了。”清瑟半垂着眼睛,闲闲地一扫门口,语气满是事不关己,威胁的意思很清楚。

“好吧,就这么办。”皇上立刻答应下来。

这样才乖嘛,清瑟心中说。

“二,若是平定了晋国和无花宫一事,未来的几十年想必也会十分太平,大鹏国人才济济,为父皇效忠的才子如过江之鲫,所以,就把崔茗寒放还给儿臣吧。”有好机会,当然要用,不用白不用。

这个皇上可真舍不得,“那可不行!”

清瑟一摊手,“父皇,儿臣与寒已是夫妻,这长期两地分居也不是什么好事,儿臣是想寒的,既然想了,就会时不时回京,父皇也知晓,小别胜新婚,搞不好以后儿臣就对寒有了独宠。”

皇上不解,李清瑟绕来绕去想说什么?

“儿臣想说的是,如果儿臣频繁回京且对崔茗寒独宠,对其他人自然就照顾不到,男人那么多,但儿臣只有一个,以后断后的就不止赵家自己,儿臣记得户部尚书刘大人家也是独子,若以后赵太傅和刘大人结伴来…”剩下的就不用说了。

皇上面色一白,这两人可是他得力好官,绝对不能让他们闹事罢工。

崔茗寒那孩子确实完美无缺看,可以一敌五,若是没有他,回头用五个得力官员也能盯上空缺,一咬牙,“好,这件事应允了瑟儿,第三件事是不是就免了?”他也开始了讨价还价。

皇 上心思忐忑,本以为能看到李清瑟的小人得意,却相反,提到这第三件事,清瑟脸上的淡笑逐渐消失,换之十分为难的凝重。“父皇,不知为何,儿臣总有一种预 感,这无花宫针对的是我,但儿臣从前是个傻子在深宫,如今虽出了宫,但从未接触过无花宫的人,为何他们要针对我?儿臣总觉得,这和上官家有关。”

皇上也沉思,“瑟儿想得不无道理,但也仅仅是一种猜测。”

清瑟点头,“对,所以儿臣的第三件事,不是请求,而是个疑问,若真是如此,儿臣的身世,父皇打算怎么解决,是昭告天下,还是?”

皇上看着面前的李清瑟,她是他看着长大的,虽不是父女却也是父女,何况这两年的接触,他十分欣赏这个女儿,“瑟儿,若是朕不昭告天下,永远保留你的公主之名,如何?”

清瑟心中十分感动,能感觉到皇上对她真心的喜爱,但嘴角还是忍不住抽了一抽。她倒无所谓,但皇上的三个儿子估计就苦逼了。“这个…等事情过去后,我们从长计议如何?”

“好,就听瑟儿的。”皇上顿时便明白清瑟心中所想,想必还是想恢复上官姓氏。罢了,虽没了名义,但父女的感情还在,寻祖追根是人之常情,更何况瑟儿。

皇上做梦都想不到,李清瑟其实根本不稀罕恢复什么上官姓氏,完全怕皇上三个儿子忧郁成疾罢了。

御书房外很静,赵太傅脸上憋出来的老泪早就干了,虽然还是怒容,但一双还算灵敏的老耳却一直立着,努力捕捉御书房内的零星声响。

终于,皇上在前,清瑟在后,父女二人出了御书房。

福公公一看皇上那一副如释重负的面容,立刻明白过来,“恭喜太傅,贺喜太傅,太傅府真是大喜临门啊。”当皇上贴身太监,自然要第一个给皇上台阶下。

一旁的太监们也都跪下,先是为皇上磕头恭贺,而后为赵太傅恭贺。

赵太傅心里一乐,今天没白折腾他这一把老骨头,这事儿,成了!“皇上,刚刚是老臣得罪了,老臣这就出宫回府了。”可惜没有翅膀,若是有翅膀,他非第一个飞回家不可,自己宝贝孙子阴云密布了整整两年,他真是迫不及待将这消息告诉孙子。

“嗯,下去吧。”皇上舒了一口气,对付赵太傅,比对付晋国还要谨慎小心。

看着赵太傅屁颠颠地向回跑的背影,清瑟忍不住小了。老小孩,老小孩,在这赵太傅身上真是得到验证。

赵灵修啊…清瑟嘴角含笑,她此时也十分想知道,赵灵修听到这一消息会是如何高兴。

241,大结局(下)

大鹏国,御书房。

下了早朝,皇上便在御书房处理如同小山一般的奏折,与之前那般翻阅不同,如今的奏折每一本都要仔细决断,因为此时的奏折几乎都是要事,不同于从前大半歌功颂德,如今几乎本本都是灾情如何如何,如何如何需要银两。

战争和天灾,永远都是不分家的,在中国如此,在这个时空也是如此。

春季偏夏,正是粮食大量成长之时,但大鹏国北方旱灾,南方涝灾,加之四大国动乱势必影响了经济的流通,如今大鹏国经济虽不算到崩溃的边缘,却也十分吃力,皇上已多次打开国库赈灾。

就连京城——大鹏国本应该最为繁荣安定之地,此时也开始有了一些萧条及隐隐的骚动。

京城东南方,一处角落,不算大却十分雅致的宅院,正是当年的慕容府,如今的公主府,李清瑟在京城的家。

大堂中,众人到齐。

清瑟坐在主位,长长叹了口气,“这战争,打起来也愁,不打起来也愁,真是矛盾。”

从外匆匆赶来的崔茗寒,精致的面容上掩不住疲惫,缓缓闭上眼,也十分赞同清瑟的说法,“是啊,从前最怕的是真正打起来天下大乱,但如今这样僵持,还不如打起来来得痛快。”

如今的局面更是尴尬。

四大国僵持,除了一些小打小闹,基本按兵不动,却又要时刻提防,虽未打起来,但上百万兵士却要时刻准备、日日操练,其所用资金丝毫不比打仗少。

加之如今的天灾,这样僵持多一日,便是多一日的损失。想必之下,玥国和临淼国还好,大鹏国和晋国是消耗最为严重的国家,最大的受益者想必应该就是皓国。

而就是因为皓国的中立,其他四国才不敢轻举妄动。

“大鹏必须要采取一些措施,如今这天灾最严重的便是大鹏,这样耗下去,最后损失最大的也是大鹏。”刘疏林道。

清瑟双拳紧握,口中银牙暗咬,“上官松那个混蛋,老子要不杀了你,就他妈不姓李,也不姓上官,特(和谐)码的,杀一次都不过瘾,要连杀一百次!”想到上官松,李清瑟就恨得死去活来,但却苦无办法。

现在两方势力实力相当,还有皓国在那虎视眈眈,没人敢轻举妄动。

“怎么办啊,烦死了,你们快帮我想一个办法啊!”无奈地大喊,用手狠狠抓着头发,将本来精致的发髻抓得乱似稻草,周围众人不忍。

现在她只能把希望放在其他人身上,她是死活没办法了。这个问题她反复想了很久,夜不能寐,却死活找不出什么好办法。

赵灵修面色也十分不好,绞尽脑汁的想着,却也是苦无办法。如果有办法也不会等到今日,早早就在朝堂上为皇上献计了,因为皇上也是急躁得很。

平日里以计谋见长的崔茗寒和刘疏林也没有了办法。这仗,打不起来,却又松不下去,最可怕的是这天灾。

可怜的古人,在天灾面前,再聪颖的头脑也只能对天叹气。

坐在角落里的穆天寒把玩着茶碗,见李清瑟又在不顾忌形象的抓头发,不小心失笑出声,瑟儿真是太可爱了,可爱到他恨不得再次将她关在铁笼子中,日日把玩。

“暖,你笑什么?”清瑟抬起头,恶狠狠地看向那事不关己的绝美男子,越看他越可气。之前追查上官松之事上还对她挺上心,谁知没几天就开始原形毕露,每日悠闲地看她笑话似的。

想到这,更是生气。伸手狠狠指着穆天寒的鼻子,“我告诉你,暖,今天你要是说不出个什么建议,我就…我就惩罚你!”

穆天寒一愣,很努力地收敛笑容,但还是忍不住笑,“瑟儿想如何惩罚我?”

李清瑟气得恨不得上去将他那漂亮的脸蛋揍得他亲爹都认不出来。“不给你月钱!”一般大宅院对姨太太好像都这么惩罚吧。

穆天寒点了点头,“嗯,不要了。”他不缺钱财,熠教中有他藏匿钱财之处,外人无法发现,即便是不动用这些钱财,他也不怕,只因平日里实在没什么花钱的地方。

清瑟的嘴角抽了一抽,尼玛,太有恃无恐了吧?“不让你吃饭。”

穆天寒点了点头,“嗯,不吃。”

这个节骨眼,本来就一肚子火,这厮还故意气她。

清瑟一下子冲出座椅,“暖,你信不信我揍你!”

众人一愣,难道瑟儿动怒真要揍暖?赶忙上前拉架,“瑟儿,冷静,谈正事要紧。”虽然众人的关系是情敌,但鼻青脸肿也实在不妥。

“嗯,来吧。”穆天寒还真不怕死,顺手将把玩的茶碗放到桌子一边。

众人又是一愣,这暖,今天是欠揍?

李清瑟气得直跺脚,她也就是这么说说,平白无故上去就揍人,她也不是神经病打人毁物,怎能做出来?

“我告诉你,暖,我李清瑟要是再进你房间,我就是贱人!”尼玛的,和这样给自己添堵的男人上床,不是贱人是什么?

众人乐,这回浑身一僵的换成了穆天寒。

这个惩罚…有些严重了些。

赶忙一身手,做了一个休战的手势,“瑟儿,让我想想。”

众人回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既不能挑破脸面的发起战争,又无法这么僵持,整个朝廷百官都想不出有什么解决的方案,这平日里少言的暖怎么就行?

清瑟眨了眨眼,“嗯,你要是能相处什么办法,今天就原谅你对本宫的不恭。”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其实吧,他就算是想不出什么方法,只要好好和她赔礼道歉,她也能原谅,其实她就是想要个台阶而已。

穆天寒是毫无计谋之人吗?若是他是有勇无谋的人,熠教想必早被无花宫和鎏仙阁吞并,或被后来者居上。他能将熠教发展壮大,自然也是计谋过人。

“其实要打破这种僵局,简单的很,想必你们人人也都知晓,只不过无人敢向那一方向想而已。”穆天寒慢悠悠地说,一双迷离双眸微眯,竟有一种夺人的光芒闪耀,那光芒好似骄阳突破万千云层,射出最夺目的光线。

他一身黑衣,用料考究,虽没什么繁杂花样,但散发出一种沉稳的高贵。

两只修长的胳膊自然地放在桌椅两个扶手上,头端正,表情严肃。

有那么一刹那,清瑟竟觉得暖不是坐在自家大堂的红木椅上,而后坐在高高在上的龙椅之上,不对,那种尊贵与隐隐的张狂,比一国帝君更为霸气十分。

“哦?那你说,如何打破这僵局?”刘疏林问。并不是他们想不出方法,而是想不出稳胜的方法,这场战争,不允许失败。

穆天寒垂下眼,如花瓣一般动人的唇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似嘲非讽。他将白皙修长的手指放在一旁桌子的茶碗上,动用内力,内力注入水中,本来满满的茶水溢出,洒在桌面上。

“僵局,便是各方势力均衡,无法主动攻击是因为有隐藏危险,那么,若是有新的一股势力加入,打破了这僵局,那便迎刃而解了。”他收回手,毫无表情地看向一旁众人,“皓国只会攻击弱势,若是我们处于优势,便无后顾之忧。”

“这道理浅显,暖公子说得简单,但说与做永远不同,如今天下几大势力都参与其中,只有皓国和鎏仙阁中立。皓国,自然是等坐收渔利,鎏仙阁即便是加入战局也是与无花宫一起,又有什么势力可以注入我们这里?”崔茗寒虽然对其的言论嗤之以鼻,但还是委婉问出。

“是谁说,鎏仙阁会帮无花宫?”穆天寒眼中闪过轻蔑,问道。

刘疏林忍不住笑了,嘲讽的笑,“鎏仙阁和无花宫的联姻,你也不是不知,如今鎏仙阁能中立已是万幸,还能指望端木流觞来帮我们?”

“鎏仙阁会不会帮我们,就看瑟儿了。”说着,他轻轻扫了一眼发丝散乱的李清瑟。

清瑟十分茫然,如同小鹿一般睁着无辜的大眼睛。这会又干她什么事了?

穆天寒失笑,若是其他女子发出这种奇怪的眼神,定然明知故问的做作,但李清瑟,他完全相信她根本没向那方面想。

这个也不难理解,其他女子想到是鎏仙阁主端木流觞,想也不想地便贴了过去,但清瑟的无论从身份还是权势都高于端木,便不会去贴。

当然,就算她地位不高,以她的性格,也不会去贴。

穆天寒又想到了之前他认真问过清瑟的话,她是否喜欢金钱、权势、男色,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的。

无欲无求却拥有一切,李清瑟,真是个奇怪的女子。穆天寒一边笑着,一边摇头。

清瑟也不是傻子,被对方这么阴阳怪气地看了又看,定然也看出了一些苗头。暖的意思不就是端木流觞喜欢她吗?嗯,好吧,她承认,她和端木确实到后期有些暧昧了些,但还不至于为了她背叛岳母吧?

“暖,你太高估我的魅力了。”她很认真地回答,表情严谨,好像在讨论一件关乎生死的大事。

“是否高估,瑟儿你试试便知晓。”穆天寒点到为止,收起了那霸气,重新恢复到平日里的不知名的花瓶男绝色。

同样是童子功出身,穆天寒知晓练功之人的心中所想,与其他男子随意的第一次不同,练童子功之人对自己第一次十分在意,恨不得比自己生命还在意,端木流觞若是喜欢曲姗姗,为何这婚事一直拖着?若是不喜欢,那未来也永远不会喜欢。

其他人互相对视一下,都是聪明绝顶的人,一句话大家都明白了——这又是向清瑟后院张罗人呢。

崔茗寒忍不住笑了出来,微微偏过头去,“在下真是怀疑,暖公子的药方是不是凌尼公子开的。”

穆天寒有些狐疑地看他,“为何崔大人会有这样的疑问?”

“因为这神奇的药方不仅治好了你的嗓子,还给你加了凌尼宽容大度的心,难不成暖公子也是要争正夫做做?”话中满是讽刺。

刘疏林和崔茗寒从来都是一个鼻孔出气,自然是绑着崔茗寒,“暖公子的身份成谜,即便如今能说话,还是拒不肯交代自己的身世,搞不好,也是那桑国人也说不定。”

被刘疏林这一提起,众人才想起,这个暖还从未说过自己的身世,并非众人不怀疑,但瑟儿一直不关心,其他人就也没再提。

室内气氛一下子从纠结李清瑟的烦心事转到了暖身上。

赵灵修虽然接受了男人们争抢一个女人的事实,却有些不习惯这种暗暗的争风吃醋,人人都说后宫中嫔妃们吃醋邀宠好似一台戏,那如今这男人们的针锋相对便如战场。

女人争的是面子,而男人们出手,非死即伤。

如影冷冷旁观并未说话,有崔茗寒和刘疏林这一对狼狈为奸在,也用不到他开口。

再看当事人穆天寒,丝毫不在意,继续在角落里悠闲的把玩茶碗。

“燕子,你怎么看?”李清瑟见男人们都指望不上了,就回头问一直无声无息站在身后的薛燕。

薛燕没想过这么多公子在,主子竟然能问她的意见,惊讶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感激。“回主子,奴婢认为暖公子说得有理,主子应该一试。”她一直伴随在主子身边,主子和鎏仙阁主发生的一切她都知晓。

那个鎏仙阁主就是喜欢主子,她能看出。

李清瑟僵硬了半天,“燕子,你知道我后院有多少男人了吗?还让我去招惹?”声音几近颤抖。

薛燕控制不住地一耸肩,“若是主子只有一位夫君,增添第二位定然觉得有违世间伦理道德的不妥,但如今已有了这么多,增一位与少一位,又有什么区别?”主子问了,她便如实答了,虽不知对错,却全是自己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