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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瑟惊讶,张着小嘴,很想反驳说他们每一个人都是独特的,但这反驳的话语在喉咙间噎着半天说不出来,因为她清楚的知道,独特与否是针对她自己的,而不是外人。

在外人看来,想必就是男人很多罢。

穆天寒放下茶碗一勾唇,虽不是笑,却美得夺目。“如今的态势大家有目共睹,除了这个方法,难道还有其他好方法?”

刘疏林真的动怒了,周身散发出浓浓杀气,若是李清瑟不在,想必他定然亲自动手杀了这暖,但崔茗寒却回给他一个眼色,要他切勿。

如今在朝为官的崔茗寒少了少年时的张狂,多了沉稳和内敛,宰相肚里能撑船,并非指他宽容大度,而是能忍!即便是政见不合或有再大的意见,做官的都可以不声不响忍下去。

“那瑟儿又怎么看?”他问。

李清瑟再次伸手抓头发,将本就乱糟糟的头发抓得更乱,“我也不知道,我都烦死了,人们都以为我李清瑟是滥淫无度,难道我真的要为什么天下百姓再次献身吗?我也不是救世主,为什么要救他们?”

赵灵修顺着她话的意思想了一下,而后喃喃道,“但这战事并非自古就有,而是因你而起的。如今也不是你去救百姓,而是百姓因你陷入水火之中。”

话还未落地,如影、刘疏林和崔茗寒,加上一旁的穆天寒,都向他射来杀人的目光,这个书呆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赵灵修而后也意识到自己错误,赶忙低下头,再也不敢说话,多说多错。

李清瑟恍然大悟,之前每每想到的都觉得是天下人负我,如今被赵灵修醍醐灌顶,才知,原来一直以来都是我负天下人。

如果没有这龙凤双珠,就没有上官家的恩怨,如果她没有没有办武林大会,也不会见到穆天寒,更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更没有接下来的事,百姓们应该还是那么安居乐业罢。

不仅仅对百姓亏欠,对皇上也是亏欠的。

这个便宜爹,虽然利用她与那桑联姻,但也给了她太多好处特权,不仅允许她一妻多夫,每每出嫁还给她嫁妆,而如今,那仅仅几个月,皇上就如同老了十岁。

“难道,除了这个,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清瑟的声音很小,也很严肃。

见她变了脸,其他人都叫苦不堪,看来,瑟儿真将这句话听进去了。

李清瑟坐直了身子,看着下手边的众人。薛燕知晓主子要做决定,赶忙过来,轻手轻脚将清瑟杂乱得滑稽的发丝捋顺。

李清瑟的发髻在薛燕的巧手上很快便打理好,但段时间内,众人却没一个相处个什么办法。

清瑟长叹口气,站起身来,“我知道了,我想静一静,先走一步了。”说着,便站起身来向大堂外走,薛燕赶忙跟随。

人走了,大堂还是一片静。

刘疏林哭笑不得地看向赵灵修,“赵公子,你可能有所不知,瑟儿后院并非只有我们几个,还有一些人在外未归。在五岳有东倾月,在前线有二皇子,在宫中有太子,在那桑国有玄王和凌尼,瑟儿还有一位夫君也许你并不知,正是那玥国国君。”

随着刘疏林将李清瑟的夫君名单一一列出,赵灵修的脸越来越白,最后深深低下头,“我…错了。”

“如今倒好,你真是为人做嫁衣啊。”刘疏林忍不住落井下石。

“疏林,别说了。”说话的是崔茗寒,“灵修什么样,我知晓,他确实不是有意的,这件事算了吧,若是这样能解决燃眉之急,也不算什么坏事。”他知道,赵灵修从来都是耿直到缺心眼的。

如影站起身来,“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无论瑟儿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各位,失陪。”说完,便转身离开。

赵灵修也低着头,“各位…抱歉,是…在下的错,在下…回去面壁思过。”

这回刘疏林也忍不住笑了出来,看向一脸无奈的崔茗寒,转头对赵灵修说,“罢了,就如同薛燕说的,后院这么多男人,多一个少一个又如何,今日是端木流觞,明日是谁还不知道呢,瑟儿这招惹桃花运的体质若是不变,以后男人也会越来越多。”

崔茗寒倒是恶意地看向穆天寒,“这便是你想要的结果?”

穆天寒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向前者,“这是解决当下困境的最好办法,在下也失陪了。”说着,便优雅起身,款款而去。

赵灵修跟着也跑了,带着浓浓的内疚。

大堂内只有崔茗寒和刘疏林两人。

“我真想杀了他!”见没人了,崔茗寒这才咬牙切齿地发泄自己心中愤恨。

刘疏林无奈地伸手拍了拍崔茗寒的肩,以做安抚。“茗寒,刚刚我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为什么瑟儿的桃花运如此繁盛?”

崔茗寒抬头看向他,“虽然我们也身在其中,但这桃花运,确实有些诡异。”

“传说这世上有三大招桃之宝,分别是繁芝翠玲珑、紫兰玉如意和姬嬛碧玺珠,这三样宝物传说可引来桃花运,多为男子佩戴,可多妻多子,开枝散叶,你可知晓?”疏林问。

茗寒点头,“嗯,那繁芝翠玲珑在皓国国君手中,紫兰玉如意在我们大鹏国君手中,唯一的姬嬛碧玺珠下落不明,难道你是说,和这宝物有关?”

疏林缓缓点了点头,“除了这个,我实在不知如何来解释瑟儿身边的桃花运。”

崔茗寒站起身来,笑了,“疏林啊疏林,你是不是被上官家的龙凤双珠刺激了,一个小小的物件怎能改变人命运?人定胜天难道你不懂?”

刘疏林也随着他站起来,苦笑,也许是他想错了方向吧。

两人又一边聊着,一边走出大堂。

李清瑟带着薛燕走出大堂,本想透透气,心情却越来越不好,赵灵修的话如同尖刀一般一下下刺痛她,她如何能安生?

“燕子,收拾一下,我们准备入宫。”

“是,主子。”

没多大一会,主仆二人便准备完毕,上了去往皇宫的马车。

此时已经酉时,即便是在现代也已到了上班族下班的时间,但御书房院子外还是站着诸多伺候的人,李清瑟遥远望便知,皇上还在其内工作。

“见过公主殿下,公主殿下是来面见皇上的?”福公公大老远便看见带着薛燕前来的李清瑟,赶忙上前请安。

“福公公免礼,父皇还在忙?”清瑟问。

福公公站直了身子,面上带着些许担心为难,“是啊,已经一个多月了,皇上不按时休息,即便是嫔妃们哄着去休息,也带着奏折。”

说到这,福公公遥遥看着御书房,自言自语,“也不知这乱世,什么时候是个头。”刚说完,才想起身旁是镇国公主,赶忙跪地道歉,“奴才该死,在公主面前失礼。”

清瑟赶忙道,“福公公快起来,你说的对,并无失礼之处。”心头又沉重了一些。

福公公也是愁苦许久的人,加之五公主向来和善,不与奴才们端架子,他才不小心失态,“要不然,奴才进去通报一声?”

清瑟看了看院子内金碧辉煌的御书房,却一贯笼罩着压抑的气氛,摇了摇头,“不用了,福公公好生伺候着吧,本宫也没什么大事,这就回了。”

“是,公主殿下您慢走。”福公公俯身恭送。

李清瑟步法很慢,如同踱步一般慢慢向宫外走去,薛燕不发一语跟在身后。

出了宫,上了马上,车夫很自然地要将马车驶回公主府,却被车厢中的声音打断。“加快速度,赶在北城门关门前出城。”

车夫一愣,出城?不过还是依公主所言,驾车一路向北而去。

薛燕知晓自家主子准备做什么,也知道主子的挣扎,一声不响地坐在旁边。

马车踩在最后关闭城门的瞬间出城,在镜湖旁停下,原本水上人间灯火辉煌的码头如今已经一派安静,唯有零星几盏路灯。

天已经半黑,一片墨蓝,春柳娇枝随风摆动,零星几盏夜灯如同夜明珠般点缀。

若不考虑到此时压抑的社会环境,镜湖倒也是个陶冶情操的好去处。

“燕子,你在这等,我自己去便可。”清瑟道。

“是。”薛燕答。

清瑟运了内力,身子如风中彩蝶般翩飞,高高跃起于湖面,落地之时足尖轻踏水面,再次腾空而起。纷乱的裙摆和硕大的云袖如同绽放的花朵,与湖中倒影相称。

其实她并不知端木流觞会不会还在这湖上,也不敢肯定,但当快到达湖中心时,看到静如铜镜的湖面上行停泊的浅色木船时,心头还是忍不住悸动了下。

晚风徐徐,香烟袅袅,伴随着零星古琴。

船头的甲板之上,一身白衣的端木流觞随意坐着,腿上放着琴,垂着眼,修长素手随意拨着琴弦,一下又一下,本杂乱无序的音符却奇迹汇集成调,满是孤寂和哀伤。

白色身影旁立着一盏夜灯,也是那么孤零零的立着,好似给主人作伴一样。

清瑟一个纵身便跳上船沿,“端木。”叫了一声,又不知说什么是好了,也许被他浓浓的孤寂所感染,心情竟也平静又落寞。

“嗯。”他知道她来,却未抬头,还是那么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琴弦。

她站在他身边,火红的衣裙下摆与他雪白的衣襟相交,两种颜色相配赏心悦目,又多了些许暧昧。

清瑟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皱了皱眉,觉得这样很尴尬,就干脆一屁股坐在他身边,头微低,从下向上地看他,透过他垂下的青丝看他的脸。尼玛,这货难道在哭?

他并未躲她的视线,就这么任由她看着。

“没哭啊…”她喃喃自语,“这还是我第一次看你弹琴呢。”

“嗯。”过了好一会,他才回答。

气氛不对…难道鎏仙阁遇到什么事了?“端木,你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可以说来听听。”她忍不住问,语意中带着关切。

“没有。”他随意答着,手指却加快了速度,刚刚勉强成调的曲子如今已经十分流畅,如同高山流水一般流利。

清瑟第一次听见他弹琴,惊讶他竟有如此好的琴技。“端木,你喜欢弹琴吗?”

端木流觞顿了一下,琴声戛然而止,双目幽幽地盯着褐色古琴上自己白皙修长的手指。

薄唇微启,淡淡的话音流出。“喜欢,或是不喜欢,又有何关系。”

李清瑟皱眉,他这是答非所问啊,好像是在说喜欢弹琴,其实说的又不是弹琴。

“还没回家吗?”清瑟问,那意思是,怎么还在大鹏国滞留。

一连串音符从指下流出,“家?何处为家?”

“…”在这一连串没好气的回答后,李清瑟终于不知道自己还应该说什么问什么了。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坐在甲板上,一白一红两道身影,伴随着晚风和古琴。

天越来越黑了,清瑟听着漫无目的的亲生,干脆躺在了甲板上,头枕着自己两个胳膊,看着天空。今夜月亮弯如钩,星星却繁密了许多,一眨一眨的,神秘又美丽。

琴音突然停了,端木流觞轻叹了口气,将那琴放在一旁,低头看着一身豪华宫装却没有一点端庄气质的李清瑟,“今夜不回府了?”

“嗯,在你这里。”清瑟随口答着,京城大门已经关了,倒也不是不能回去,只不过还得兴师动众的,懒得回了。

“…”

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

清瑟恍然大悟,赶忙一咕噜坐起来,“那个,端木,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现在城门关了,若是回去就用令牌将门叫来,守城官兵自然是要将我入城的事儿一层一层报告上去,麻烦的很,所以就…那个不是说那个…”越解释越麻烦…

端木流觞嘴角上勾一下,是笑,也不是笑,自嘲的成分更多了一些。“你自然,不会因我而蹴足。”

“…”艾玛,这应该怎么说?清瑟伸手抓了抓发丝,每次碰到烦心事都要抓,这是她在现代的习惯,从前她为了方便剪了流行的短发,但如今在古代确实繁琐的发髻。“端木,我们是朋友,对吗?”

端木流觞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并未说话。

“呵呵…”李清瑟想用头撞墙,尼玛,这是谁出的馊主意让她来找端木流觞?这不是明摆着送上来丢脸的吗?

“用过晚膳了吗?”端木突然问。

李清瑟这才想起来,还没吃晚饭,被他这么一提,肚子有些饿了。“没,你呢?”

端木流觞并未回答,而是轻轻拍了两下手,隐在暗处的少年立刻现身,有人端了一张小桌,有人则是提着食盒。

几人十分娴熟地将桌子放好,上面扑了张雪白轻纱,而后将食盒中精致菜肴一一摆放在桌上,精致华丽又十分昂贵的餐具摆好,又一个闪身消失在夜幕中。

“那个…我觉得给你身边这些少年取个别名更适合。”清瑟试图说个笑话缓解下尴尬气氛。

“什么?”端木问。

“忍者。”这来无影去无踪,和日本忍者有一拼。

端木未接她的话,拿起筷子,夹了些菜肴,“用膳吧。”

“…”好吧,她的笑话一点都不可笑。

两人就这么默默的吃起来。客观的说,这些菜肴味道很好,但李清瑟可不是来吃东西听音乐的,而是带着重大责任使命而来,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嗯嗯,应该办点正事。

但这话要怎么开口说好呢?为了拉拢端木流觞而献身,这是最坏的打算,最好是不献身便能就能解决问题。

晚吃饭了,形同爵蜡,李清瑟如此,端木流觞亦是如此。

一群如同忍者般的少年顷刻间又将残羹冷炙和小桌子餐具撤了下去,细心在一旁点燃了香炉,香炉中燃的香草不仅让人闻后舒适更能驱蚊虫。

虽是春季,但湖面上的水虫还是不少。

端木流觞并未拿琴,就这么席地而坐,看着远方,水面与天界的交线。

“端木,你和曲姗姗的婚事如何了?”再难的问题都得面对,李清瑟一咬牙还是准备面对问题。

“鎏仙阁在保持中立。”仿佛毫无关系的一句话却贴切地回答了问题,那便是鎏仙阁和无花宫处于僵持阶段。

“你…喜欢曲姗姗吗?”清瑟又问。

端木流觞无声地回过头来,灯光下,白皙的面容还是一派仙姿,但往日里无欲无求的双眸却染了红尘的愁苦。“喜欢,亦是不喜欢,又有何关系?”

又是这个回答…清瑟纠结,问他喜欢琴吗,他这么含糊其辞,问他喜欢曲姗姗吗,还是这么回答。

清瑟不着痕迹将手放在胸前,觉得心脏压抑的难受,这货的孤独烦寂已传染给她了,压抑得难受。

“我实话实说吧,端木,你能不能来帮我,而不去和无花宫联姻?”问完这句话,她自己都觉得可笑,人家凭什么?

果然,端木失笑,“鎏仙阁和无花宫的联姻并非我愿或不愿,是上一代阁主与宫主定的,有信物在,我若是拒绝,两大门派即刻反目成仇。”

这么墨迹了半天也没说到正题,李清瑟终于忍无可忍了,现在百姓们还在水深火热之中,各地的奏折如同催命的信鸽一般纷纷飞向京城皇宫,天灾人祸,加上数不清欲发战争财之人,而罪魁祸首还跑这来和一个男人玩暧昧?

本来两人差距甚远,清瑟猛地起身半跪在端木流觞面前,将后者吓了一跳,要知,在古代,这半跪便代表着臣服,是被地位相等的人征服后要做之事。

端木流觞吓了一跳,狠狠到吸一口气,难道瑟儿已被比如绝地,要带着熠教归顺鎏仙阁!?

难道那无花宫将瑟儿逼到走投无路!?

刚想到这,端木便很是心疼,看到自己一直关注的女子如此无助,作为一个男人怎么能忍心?

李清瑟半跪着,并未说话,而是开始到处找东西一般。先是找了怀中的兜子,发现没有,又开始掏两个云袖间的隐蔽小兜子,还是没有。

清瑟抓耳挠腮,这可怎么办?

“瑟儿,你这是…?”端木流觞忙问。

李清瑟因为烦躁现实抓头发,而后便抓脸,突然摸到了自己耳朵,大喜过望。今天真是天助她也,竟然带了一种环扣的耳坠,赶忙摘了下来。

端木流觞淡淡的眉头皱紧,如今是越来越看不懂李清瑟想做什么了,半跪在他面前,现在却在摘耳坠。

李清瑟今日的耳坠款式很简单,金制的耳钩下吊着晶莹玉质的小环,那环与耳钩之间用一条金灿灿的小链子吊着。

清瑟小心将那链子拽下来,链子和耳钩都扔到一旁,只留下那玉质的小环。

端木流觞下意识想向后退,但却被李清瑟一把抓住手,自己的手被那温暖柔软的小手抓住,端木只觉得自己一颗心都融化了。

难道她想这么求他与无花宫反目成仇而去帮她?道理上讲有些可笑,但情理上讲,她已成功了一半。没错,他确实心软了。

但是也不能轻易与一大门派反目成仇,却又不想拒绝李清瑟。就在端木流觞准备好好思考衡量这个问题之时,李清瑟一抬头,直勾勾地盯着端木流觞的双眼。

端木有些紧张,她…这是要干什么?

之间,李清瑟用一种杀人的眼光,缓缓举起了那枚玉环,“端木流觞,我李清瑟向你求婚。”

尼玛,不就是多收个男人吗?薛燕说的对,她后院这么多男人,多一个少一个也没多大关系了,如果多收一个男人就能解决了皇上的燃眉之急,就能救百姓于水火之间,别说一个,一百个她都收。

现在她和端木流觞已经没时间谈恋爱玩暧昧,直接结婚,让他赶紧临阵倒戈,那为了结婚,就得求婚!

她不知道在这古代怎么和人求婚,但在现代便是这样烛光晚餐加跪地和钻戒。玫瑰就算了,她在大鹏国就没见过那东西,烛光晚餐刚刚两人吃过了,虽然是端木请客,一时间她找不到什么戒指,实在是没有带指环的习惯,干脆就用耳坠来代替。

万事俱备,只看这一招了。

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砸在船上,将本愁苦孤寂的各种扭捏气氛劈得荡然无存。

端木流觞发出他这一辈子都从未发出过的表情,张着嘴,目瞪口呆地看向李清瑟,“你…你说什…么?”语不成调。

清瑟眨了眨眼,难道她说得不明白?

咳咳,轻咳了几下,打算更加郑重其事。

她正了正身子,让自己半跪的身子更庄重,殊不知她这行为有多诡异,而后将本垂下的左手也举了起来,双手小心翼翼地捏着那小巧的耳坠玉环。“我是说,我向你求婚,你嫁…不是,娶我吧。”

端木流觞浑身僵硬,嘴巴张得更大,愣了好半晌,甚至找不到了自己的腔调。

清瑟纠结,自己这么贸然的行为会不会很轻浮?“那个,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不…不是。”端木流觞赶忙否认,正相反,他喜欢她,如今这反应是因为这情况转变太过突然,他接受到这好消息太过猛烈,让他一时间不知如何反应。

“李…清瑟,那个,你是说认真的?”他小心翼翼地问。

李清瑟赶忙点头,“真的,是真的,我们结婚吧,我喜欢你,早就喜欢了。”她庆幸自己是比诺曹,否则鼻子突然变长就露馅了。

这对于端木流觞来说是个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这好消息来得突然、来得猛烈,令他招架不住!

这几日他在船上日日荒度,都不知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本来无欲无求的人生,因为无法与李清瑟在一起,因为必须要和曲姗姗成婚,变得失了方向。

端木流觞突然发现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难道这一切都是一场梦?难道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