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在他的阐述中,瞪大眼睛,她一直以为

没想到,她追求贺梓瀚时,他早已经喜欢她,注意她。

“很多事情,让我觉的很不对劲,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喜欢你,你把千纸鹤给我时,那刻我欣喜若狂,但我不确定你的心,真的不确定,所以,问你,你和牧言的关系,而你,为了保护他,居然一点也不解释。”

“我们一起以后,我的笑容越来越多,你的笑容却越来越少”

“但是,很多事情我不愿意去懂,不愿意去想”

贺梓瀚的眼神因为陷入往事而显得很迷茫,很忧郁。

“梓瀚,我”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那时候,你真的伤到了我,比变心,比分手,更伤的是忽略,你连伤害了我,也忽略了。”他笑得很无奈。

“于是,我很愤怒,游戏人间,女伴一个接着一个换,在征服女人的乐趣中,才能找回自信。”

“梓瀚,对不起.”

听着他的心声,她的心惋如刀割,这几年,她带给了他,多大的痛苦?

“不,不需要抱歉,心,没有一个人可以控制。”

他黯淡的笑着说。

“我只是希望,我们可以重来,我不服气,我真的不服气,对你,绝不再次退让!”

他脸上带着坚决的倔强。

“其实,再次相逢,涌越心头,更多的是愤怒,凭什么,我对你念念不忘、堕落自己,而你,对我却抗拒千里,所以,一怒之下,我吻了你。”

“但结果,带来的只有更伤。我甚至想过一千个,一万个报复你的计划,我一定要让你也尝尝我的痛。我想过,让你爱上我,我再绝情的离开你。我想过,或许,我可以用自己的花花公子的名声把你的名声也搞臭。我想过.”

“但,都只是想,面对你,一千个,一万个报复,也只能弃甲投械。默默,我还是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梓瀚,对不起,如果可以我也想喜欢你。”她的眼神充满了哀伤,被爱与爱人,同样是痛苦。

“默默,为什么不试一下?我们和以前一样,试一下,好吗?”

他的眼神很真诚,他的真诚几乎打动了她。

试一下?试一下

放下牧言,和其他人试一下.....

贺梓瀚伸手从驾驶座里哪出一个礼盒。

“默默,你考虑一下,如果可以,你收下它,好好疼惜它。”

礼盒里,是一颗玻璃做的心。

记得多年前,他送她一颗水晶做的心,她却让它尘封在记忆里,满载在伤痛里。

玻璃,比水晶更脆弱,就好比梓瀚现在的心。

捧着玻璃的心,她的心无比沉重。

她没有信心,保护好它

“梓瀚,你先拿回去吧,让我好好想想”她将玻璃的心递到他面前。

他的眼神很黯淡,带些许伤感:“好。”

感情,永远没办法勉强。

指与指之间交替时,玻璃的心,从指间滑落,摔到刹车的拉手间,顿时,滚落在驾驶座的地毯上,丝丝裂痕.

“对不起,对不起。”心好乱.

“没关系。”他笑的很牵强,有破碎的心酸。

他伏下身体,摸索着玻璃。

以至于,没有发现,对面有大货车闪烁着耀眼的灯光。

“梓瀚,车!小心!”旁边传来她惊恐的叫声。

他马上看向前方,却已经来不及,迎面撞上货车

一切,都太快太快,他来不及阻止。

他唯一能做的,便是急转方向盘,将生的机会留她

将死的危机,留给自己

.

眼前,白茫茫的一片

“快,马上准备急救室!”很多陌生的声音来来往往。

“梓瀚,梓瀚”只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却哭得这么凄厉。

默默,别哭,我很好

她的手,都是濡湿,她也受伤了?

“病人瞳孔逐渐在涣散!”

没有,我很好

“梓瀚,梓瀚求你,求你好起来!”

第一次,你为我哭

为了这眼泪,我一定会好起来

“上压70,下压40”

“上压60,下压30”

“病人生命指标越来越低!”

“梓瀚,梓瀚,只要你活过来,我都答应你,我都答应你!”

默默,别哭

“上压50,下压30”

“马上准备手术室,快,快!”

“贺梓瀚,你不准死!我还没学会好好爱你,你不准死!你死了,我绝不会学着爱你!”

默默,为什么你明明是威胁我,却哭得这么凄惨。

默默,别哭

如果,我死了,那就不要去学会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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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八章 女朋友]

手术室的灯,依然亮着。

医生来来往往,步伐匆忙。

她失魂的靠在墙壁上,任手背、额头的血丝点点滴落。

她的衣服都是血,都是血

都是贺梓瀚的血

医院的走廊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平时沉健的脚步,此刻,却慌乱无比。

“默默,你没事吧!”

下一刻,她落入一个宽广的怀抱。

她身上的血印在了他白皙的家居服上,可是,他却不管不顾,紧紧得抱着她,仿佛松开片刻,她的生命就会流逝。

“医院打电话给我,我以为.....我以为.....”

他再也说不下去,慌乱的心脏差点停止跳动的感觉,他经历了。

“不是我,是梓瀚”

她浓重的哭音,已经无法说下去。

终于平稳自己的情绪,他注意到,她全身都是擦伤。

“先去包扎你的伤口。”他不容拒绝搂住她,往外科走去。

“不!”这一刻,她很坚决的拒绝他:“梓瀚没出来,我哪也不去!”

“走!去包扎。”他的眼里有点愤怒的火焰一点一点在窜动。

“不!”她从没这么坚决的和他说‘不’这个字。

他眼里的火焰已经逾近爆发,

僵持片刻,他推开她,

“很好,顾默默,你不爱惜自己,没人会爱惜你!”

他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留下瘫软在医院长椅里的她。

她不走,她不能走

牧言.对不起

耳边传来一个妇人凌厉凄惨的哭声。

“梓瀚,我的儿啊!”

是梓瀚他那高贵无比的母亲。

曾经趾高气昂的要求她离开她儿子的贵夫人。

现在,她也只是一个平凡的无助哭泣的妇女。

突然,她冲到默默面前:

“是你!怎么是你!!”

她指着默默惊恐的问,脸上的泪水化花了浓妆,因为愤怒,脸上分外狰狞:“又是你!你几年前害我儿子一次还不够,这次又是你!”

“你滚,你滚的远远的!”

她奋力的推挤着默默,拳打脚踢。

“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

因为她,她有了发泄点,尽情的发泄。

而默默,只能默默承受。

“住手!”一声愤怒的咆哮成功的让妇人惊恐的停住了打骂。

尹牧言将失神的默默拉到身后,牢牢的挡住她。

“你敢再动她一下试试!”他一字一顿的说,眼眸里的冷洌,寒的如同冬日的冷风。

他与生俱来的冷酷,成功的吓阻了妇人的动作。

他没有再理妇人。

转身将她拉到长椅上,拿出消毒药水和纱布,仔细的帮她擦拭伤口,然后细心的包扎。

每一个动作,他都小心翼翼,生怕弄疼她。

他没有走,他永远狠不下心就这样对她不理不顾,他拗不过她,只好去拿来包扎的东西。

“为什么,任她打,不避一下。”

他还介意刚才的事,怎么能不介意呢,她全身都是伤,却还任人缒打。

“她说的没错,都是我害的。”她失魂落魄的说。

“是意外!没人可以预料!”他几乎咬牙切齿的说。

他不喜欢这样的她,眼里没有神采,仿佛连魂魄都丢了。

为了另一个男人.!

如果可以,他宁可躺里面的是他!

“不是意外!”她遮住耳朵,仿佛受不了打击的说:“我不把‘它’还给他,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你不明白,你永远不明白,是我,是我害他的!”

“闭嘴,顾默默!”

他猛得抱住竭尽撕底的她,抱的很紧很紧。

“他不可以就这样死掉,我会....好好爱他.....只爱他不再让他伤心”

她没有焦距的喃喃自语。

他的心一紧,纷绕的情绪涌上心头,有莫名的慌乱,尖锐的心痛,甚至难堪的嫉妒

他将她抱得很紧很紧,却依然觉得怀里的人这么飘渺。

他是不是还是失去了她?

手术室的灯,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