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前世小公主和玉贵妃母女关系不好,今生一直努力改善关系。

“咦?”阿沅忽地停下脚步,抬手让后面的人不要出声,----怎地花窗后头隐隐有小孩儿的哭泣声?走过去探头一看,居然是那东羌国大皇子宇文极。

宇文极头戴小小紫金冠,身着锦袍,腰间坠着一堆荷包玉佩,下着秋香色绫裤,脚上蹬了一双玄色雪底小朝靴。

此刻正坐在一块巨大假山石上,小肩膀一耸一耸的。

小正太那天在朝堂上不是很厉害么?这回怎地偷偷哭鼻子了?阿沅从瓶子门绕了过去,上前问道:“喂,你哭什么呀?”

宇文极扭回头来,眉间隐隐怒色,“我没哭!”

阿沅眨眼打量着他。

喂喂!漂亮的有些过分了喂!

这小子好似一副上天最完美的杰作,什么眸若点漆、面若冠玉,什么脉脉含情、烁烁光华,就算把所有的美好形容词给套上,都一点不过分。

长大了,必定是和哥哥睿王一样的少女祸害。

瞧他现在虽然不哭了,睫毛上还挂着几点小小水珠,衬得一双乌黑的眸子仿佛带了灵性,一闪一闪的,比那夜空里的璀璨星子还要美丽。

阿沅决定逗一逗这可爱正太,笑眯眯道:“是不是想家了呀?小不点儿。”

宇文极撇嘴,“你比我还小呢!”

呃…,阿沅揉了揉鼻子,居然忘了自己的真实年纪了。有点不好意思,低头拿起他放在旁边的一把小刀,上面刻着一行歪七八扭的文字,倒不认得,好奇的指着上面问道:“这是什么?”

“阿兰若。”

“阿兰若?”阿沅复述了一遍,“什么意思?”

“我的名字。”

阿沅嘀咕道:“咦,怎么像女孩儿的名字?”

“才不是!”宇文极原本还绷着小脸儿的,这会儿像是被她气得炸了毛,气急败坏解释道:“阿兰若是梵语佛经里的森林!是修道人禅修的清静之地,空空寂寂,天地苍茫的意思!”

“哇!你懂得真多。”阿沅一句话就给对方顺了毛,又拍马屁,“不过你小小年纪就出使大燕了,真是厉害!”递了一块干净的帕子过去,“真不愧是宇文家的孩子。”

宇文极被她夸得头晕目眩,挺了挺身板儿,顺手就拿起帕子擦了擦脸上泪痕,低头一看,忽地发现上面的粉色绣花,不免神色尴尬。

正在不知道该怎么把帕子还回去时,又见她从荷包里面摸了一块糖,递了过来,于是灵机一动,赶忙借着拿糖的动作,把帕子还给了她。

阿沅见他不吃,心下暗笑,故作一脸认真之色问道:“对了,你们东羌那边有这样的桂花糖吗?”

宇文极撇了撇嘴,高傲道:“桂花糖是什么稀罕物儿?当然有了。”

阿沅“哦”了一声,“那你快尝一尝大燕的桂花糖,告诉我,和东羌国的桂花糖有什么不一样,到底哪边的更好吃一些?”

宇文极把糖放进嘴里,取中庸之道,“唔…,差不多吧。”

多年以后,当宇文极摆出一副爷最狂拽的样子,朝阿沅呵斥时,“你给我老实一点儿!再顶嘴,回头收拾你啊。”

她就回他,“你当年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啧啧…”

某人脸色发绿,“…”

“你用了我的绣花手帕。”

某人气得五官扭曲,“……”

“你还吃了我的桂花糖。”

某人干脆直接掀桌暴走,奉送怒吼,“慕容沅,你—给—我—闭—嘴!!”

阿沅大获全胜之际,忍不住回想起这一段可爱的儿时记忆。

----真是一段美妙的相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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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隆庆公主赤*裸着雪白的身体,躺在梅三公子身下,半露春光,伸手从他脖子一路摸了下去,抓住一个半软的物事,揉搓了几下,顿时又硬了起来。她松手掩面“吃吃”笑道:“还不知足呀?”

梅三公子腆着脸凝望面前佳人,情*欲燃烧,“…又想你了。”

自己真是做梦都没有想到,一番阴差阳错,居然成了隆庆公主的入幕之宾,那天听得宫女喊出“隆庆公主”,本来胆都吓破了,----自己居然强了金枝玉叶的公主,强了皇帝的女儿!小命还不玩完儿了啊?!

哪知道正在心惊胆颤,隆庆公主便替自己解了围,不仅如此,事后还邀自己出来私下幽会,竟然拉着自己又要做那云雨之事。

心里真是那个美呀!

要说隆庆公主并非绝色之姿,但是睡了再绝色的粉头、丫头,又哪比得上睡了皇室公主呢?这可不是一般的征服快感!更何况,隆庆公主不比那些小家碧玉,在床上十分放得开,花样又多,每每她还喜欢在上头折磨自己,别有一番趣味儿。

如次颠鸾倒凤几次,那可真是神仙日子也比不得了。

就说今天,两人已经从水里折腾到床上,姿势也从男上女下,女上男下,正面、侧面、后面,变着花样儿来了三、四次。那梅三公子虽然年轻,也架不住连着好几天都是这么折腾,可是明明腿都软了,腰都酸了,偏又舍不得身下的那团软肉。

只为隆庆公主一句话,“若不是你那日服侍的好…”

试想一个堂堂的金枝玉叶,竟然因为自己器大活好而许了身子,这对一个风流浪荡子来说,是多大的褒奖啊!因此豁出命也要多弄几回才罢休。

“不知道怎么了。”梅三公子身下一阵大动,气喘吁吁,“一见了公主殿下,就是忍不住…,想要…”他拼命的加快速度,抽*送了几百回又交待了一次,低头啃了啃那粉嫩的□尖儿,讨饶道:“啊…,这回可是真的要歇一下了。”

隆庆公主被他弄得娇喘连连,心里却是唾骂不已,----作死的!赔了自己好几天的矜贵身子,要不是为了堂兄…,早就叫人把这蠢货给打死了。

罢了,看在他还有几分男人本事的份上,先乐得享受一回。

两人收拾了一番,然后并肩贴胸的搂在一处。

梅三公子是真的累了,正要昏昏沉沉睡去,忽地听见身边隆庆公主一声尖叫,“哎哟!快来人…”她伸了手乱摸,“来人啊!我、我心口疼…”一语未完,便是“哎呦、哎哟”之声不断。

梅三公子慌了神,忙问:“公主殿下怎么了?!”

屋里一直都有柔和灯烛照明的,揉眼看向隆庆公主,只见她禾眉微蹙,一手捧着胸口,像是疼得不行,“心、心口疼…”

外面有侍女闻声冲了进来,顾不得主子还是赤*身裸*体,就慌忙将人拖出被窝,手脚忙乱穿上衣服,嘴里急道:“梅三公子快点收拾一下!公主殿下有心口疼的旧疾,危险的很,须得回公主府找到特制的药丸,不然性命堪忧!”

梅三公子瞪大了眼睛珠子,一则担心佳人性命,二则更加担心自己的性命,----要是公主在跟自己欢好之后死了,自己也活不成啊!当即抓了衣服胡乱穿上,急急忙忙扶着隆庆公主出去,乘了车,一路疾驰回城赶去。

为避耳目,两人幽会地点在城外的公主别院。

然而到了城门口却有一个大问题,眼下天色已晚,城门早就关闭了,守城兵卒死活不肯开门。气得梅三公子大骂,“瞎了你的狗眼!不看看小爷是谁?!”他不敢说车里装着隆庆公主,只管抬出自己的父亲,“小爷得了肠绞沙,再不开门,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我叫我爹砍了你们脑袋!”

楼上守城士兵打着火把往下看,见他穿着打扮不凡,气势嚣张,赶紧叫了上司过来察看,指了城下黑影儿,“大人,城楼下那人是谁?”

“梅三公子?!”守城校尉认出了人,不由大惊,又听他叫骂不休,----这位小祖宗瞧着不像生病的样子啊?正在猜疑不定之际,便见那梅三公子“咕咚”一声倒下,居然不动弹了!

“三爷!三爷!”他身边的小厮哭嚎起来,“三爷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爷一定会打死我的,三爷你快醒醒!三爷啊…”

守城校尉大惊失色,这位梅三公子可是长顺伯的宝贝孙子,九门提督梅滨荪的独苗苗,不让他进城事小,若是有个什么意外就麻烦大了!当即急了,赶忙吩咐道:“快开城门,把梅三公子接进来!”

很快,楼下城门“轰”的一声闷响,一点点缓缓打开来。

守城校尉赶忙领着人去迎接,梅家小厮已经把梅三公子放到了车上,马车缓缓朝城内行驶时,那校尉还在旁边担心急道:“快快快!快送三公子进城看大夫…”

“扑哧”一声,夜幕之中血光飞溅!

谁也没有看清楚怎么回事,那梅三公子的马车上便站出来一个黑衣人,将守城校尉的头砍了下来,并且手不停歇,见跟出来的两名兵卒一起杀了,然后振臂高呼,“禀主上,事成!”

别说周围的士兵惊呆了,就连在车内装病的梅三公子亦是呆住,诧异的看向隆庆公主,不解问道:“公主殿下,咱们都已经进城何必再生事端?”

隆庆公主根本就不理会他,掀起帘子,站到了外面的马车前板上面,迎着月光四处眺望,像是找寻什么人。

梅三公子探头跟了出来,更是一头雾水,“公主殿下这是做什么?” 眼瞅着她不再叫疼,忍不住又问,“是不是心口疼好一些了?”

他的话音未落,便有潮水一般人流朝城门口扑了过来。

夜色重重,耀目的火把渐渐亮如白昼。

一个身量高大的男子乘坐高头大马,领头冲了过来,伸手将隆庆公主一捞,与自己坐在一起,低笑道:“娇娇,辛苦你了。”

隆庆公主撒娇卖痴,“你知道就好。”

“他是谁?!”梅三公子又妒又恨,恼怒问道。

那高大英俊的男子回过头来,微笑道:“也罢,让你死了做一个明白鬼。”不顾身边的人已经和城门守卫交战,只是整暇以待,缓缓拔出了明亮的利剑,一剑刺穿了梅三公子的心窝,一字一顿道:“我是…,河—间—王。”

“你们、你们…”梅三公子捧着心窝,带着不可置信的惊异神色,哪怕知道了对方的真实身份,还是不太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直到死,最终还是没有做成明白鬼,就那样怨愤的断了气。

河间王为了这一天,他已经准备了十几年,手下兵强马壮、装备精良,对付城门的几十个守城兵卒,几乎就跟切豆腐一样简单。在他跟梅三公子说完话以后,那边便有偏将来报,“启禀主上,北城门已经收拾干净。”

“按计划,将其他三个城门给控制住!”河间王大手一挥,带着隆庆公主策马往前飞驰,口中喝令,“其余的人跟着本王,去东华门!”

东华门,便是天子皇城的东门。

飞驰之中,河间王在堂妹耳边沉声道:“等下按照计划行事!”

按照计划,隆庆公主心绞痛病得急,需要进宫急治,只要打开宫门…,所有的一切都将改变!自己再也不要受制于人,处处忍让、处处委屈,别说太子储君之位,就连九五之尊的那个宝座,都将是自己的!

☆、21叔可忍婶也不能忍

天色渐渐浓黑如墨,月华皎洁、星子升起,好似一颗颗小而亮的水钻,包围了一粒硕大晶莹的钻石,星星点点说不尽的美丽迷人。

“阿兰若,别伤心。”阿沅声调清脆,安慰道:“使团的人走就走吧,你在大燕也会有人照顾的,就当是出来见识别国风光好了。”

方才刚刚得知,原来宇文极来燕国出使只是一个幌子。

因为羌国分裂成了东羌和西羌,十几年来,一直都是战火不断。最近东羌准备一举收复西羌,把那位立霍姓女子为后的熊孩子皇帝给灭了。但是北边有柔然、契丹虎视眈眈,东羌不敢举倾国之力出兵,因而跑来找燕国借点兵马,做为条件,把东羌皇帝的嫡长子留在了燕国,也就是质子了。

只要东羌和西羌的仗一天不打完,宇文极就一天回不去。

“我不伤心。”宇文极小小的俊脸上,神色平静。

阿沅心下好笑,不伤心,你臭小子刚才哭什么?死鸭子嘴硬罢了,想了想,又与他说道:“今儿你呆在泛秀宫的时间挺长的了。”

宇文极目光一沉,起身道:“我这就走!”

“哎…?不是撵你。”阿沅哭笑不得,用哄小孩儿的口气说道:“我不着急,只是担心你的侍卫该四处乱找了。”摇了摇头,吩咐人,“去宫门外看看,若是有人在找东羌大皇子的话,知会一声,没人就去敬思殿通知一下。”

采薇领命出去吩咐人。

宇文极又坐了回去,偏了脸,抿嘴不言。

阿沅没想到一时心软,哄了小小正太回来说话,就惹上了烫手山芋,好在山芋的性子虽然别扭傲娇,但是不哭不闹,倒也没有别的什么麻烦。

正在摇头,忽地隐隐听见外面传来遥远的呐喊打杀声!

渐渐地,那巨大的喧哗声直逼内宫传来,早有宫人赶着去打探,得了消息,顿时吓得脸色苍白回来,“启禀贵妃娘娘,不好了!听说外面有人谋反,已经打进宫门,眼下正在日晖门纠缠!”

“什么?!”殿内众人闻言都是色变。

玉贵妃母子三人暂且不说,只说宇文极,他万万没有料到,自己只是有心挑了个时间接近小公主,偏偏这么巧,居然赶上燕朝皇室有人谋反!

----真是不知道该做何表情。

当然了,最后取得了比他预料更好的效果,那是后话了。

“有人谋反?”睿王秀长的凤目寒芒一闪,心中虽然慌乱,但是面上强力镇定,叫了人进来,喝斥道:“赶紧关闭宫门,另外调派宫人在门前戒备守卫!”

他今年十二岁,还不成年,但却是整个泛秀宫内最年长的男子。

没多会儿,虞美人和代王闻讯赶了过来。

这对母子平时是一大一小两块背景墙,眼下有了事,也只会默默坐在一起,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就别指望能帮上什么了。

倒是小小正太宇文极先回过神来,看向睿王道:“请给我一把弓箭。”

八岁的稚龄小儿,要了弓箭能有什么用?还能杀人不成?这样的疑惑,只是在众人的心头一闪而过,毕竟眼下气氛紧张,谁也顾不上深究这些琐碎了。

而燕朝皇室的皇子们,受武帝影响,从小都是有习武射箭的,睿王让人将自己幼时用过的一柄弓箭找了出来,递了过去,“拿着吧。”

在他看来,不过是小孩儿害怕拿个东西罢了。

----却忘了自己也是半大孩子。

在这种时候,阿沅就显得更加没有用了。

前世的经历太短暂,根本不知道燕朝皇室有过什么历史,但是既然自己和睿王都长到了成年,那么就说明这次动乱最后能够平息,想到此处,心中总算安定一些。上前握了握哥哥的手,“没事的。”

“嗯。”睿王一手按在剑鞘上,一手握着剑柄,双眼警惕的看着宫门外,----内宫之中并无侍卫,虽有一些五大三粗的宫人,到底不济事,不知道前面打的如何,只能希望叛军不要冲到后宫吧。

然而没多久,这份希望便落空了。

“有人冲进来了!”殿外宫人大声惊呼,顿时惊起尖叫声一片!

阿沅心下惊疑,就算有人谋反、篡位,也应该先去金銮殿那边杀皇帝,怎么会急着冲到妃嫔宫里?当然了,自己不是说皇帝爹就该倒霉,而是眼下状况蹊跷,不由急声问道:“可知道叛军是什么来头?!”

“河…,河间王。”

阿沅低头略一沉吟,顿时变色,“不好!外面的人多半是大公主派来的!”

泛秀宫和隆庆公主有着大仇,而河间王造反,隆庆公主少不得要掺和一脚,但她总不能去杀自己亲爹,而要杀的,自然是玉贵妃母子三人了!

----特别是自己。

听得这话,玉贵妃和睿王的脸色都很不好看。

宇文极上前一步,轻淡道:“看来…,你和你姐姐关系不大好啊。”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带着赞许。在他看来,对方只是一个七岁小丫头,既没有吓得惊慌尖叫,也没有哭鼻子,还能飞快的分析出利害关系,已经很了不起了。

不知不觉中,多了一丝对“同类”的亲近之意。

阿沅没有心思啰嗦,应了一句,“有些误会。”

这怕不是误会这么简单呢。

宇文极嘴角微翘,挺胸往前了一步,手握弓箭将她挡在了身后,他那幽幽目光,活似一头深林之中蹿出来的小狼!他侧首,在她的耳边轻轻说道:“别怕,去年在围场狩猎的时候,我就亲手射中了一只花斑豹呢。”

阿沅不知道他是不是吹牛,但是不好拂了小孩儿的面子,没说什么“谁知道你是不是撒谎?”,或者“豹子怎么能和会武功的人相比?”,只是见他护着自己,心底不免生出一丝淡淡感动。

小小年纪,彼此又是泛泛之交,能有这份心意就很难得了啊。

而此刻,宫门外面已经“乒乒乓乓”的杀作一团。

睿王见状当机立断,“母妃、妹妹,咱们都到内殿去避一避。”能避一时是一时,只盼父皇那边有人发现泛秀宫危险,赶紧增派侍卫过来!

然而情况不妙,杀向泛秀宫的人不仅数量不少,而且都有功夫,那些宫人根本就不是对手,死伤十分惨重!“护驾!”,“保护睿王!”,各种惊呼声不断,没多会儿,就听见外面“砰”的一声巨响,大门被人踹开!

在外面团团纠缠厮杀之中,已经有一人抢先冲了进来,目标十分明确,提剑快速飞奔内殿,一路斩杀数名宫人倒于血泊!进了内殿环顾一圈儿,视线落在阿沅身上,二话不说,便扬剑朝她砍去!

众人都是大惊失色,玉贵妃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又或者是母性本能,当即将阿沅拉到了自己身后,嘴里大喝,“贼子!休得放肆!”

那刺客并不言语,只是把剑换了下姿势,握于胸前蓄力,竟然打算一剑刺穿玉贵妃母女二人!睿王顿时惊道:“母妃、妹妹快点闪开!”扬剑朝那刺客砍了过去,却不过招架了几招,便被利剑格挡开,更是因为年纪小,力气不敌,被对方内力震得连连后退了几步,实力太过悬殊!

当此际,一直站在墙根角落的宇文极,忽地引弓发难,一直利箭飞快划破空气,那只看似小巧的箭簇,不偏不倚,直奔刺客面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