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鸾刚刚一直屏声静气,就怕他在自己店里闹事,见王癞子被他赶走,店中没有损失,刚松了口气,便莫名其妙得到这么一句骂名,气得牙直颤,涨红着脸高声反诘:“你骂谁呢?”

王日京显然并未被她震住,继续阴阳怪气道:“这屋里还有别人么?”

月鸾见他毫不讲理,气得脑仁直跳,隔空指着他鼻子道:“你再说一遍!”

“切!竟然还有人求骂的!”王日京很贱地摆摆手,“我说你……水、性、杨、花。”

一个丧夫的寡妇,任谁被这样说,都是一种不可容忍的羞辱。而月鸾也确实没有容忍,她不愿再和他多说,舀起面前锅中一大勺面汤,便朝他脸上泼去。

王日京正得意地昂着头抖着脚,没料到她会来这么一手,反应过来已经为时已晚,一瓢热水生生撒在他那张面瘫般的脸上。

他哀嚎了一声,双手捧住脸,飞速转身出门,朝自己医馆跑去。

月鸾本严阵以待,甚至做好了和这人大干一架的打算,不料他竟然就这样落荒而逃。看着手中的汤瓢,月鸾有些莫名地摸了摸脑袋。

作者有话要说:数了一下,最多还有十章。这个文比预想短了很多,这就是冲动挖坑的后果, ̄□ ̄||。不想写这种没有啥情节的叽歪文了,准备好好构思,认认真真写个有诚意的故事。噢耶~~

那个,美女们帮忙收藏下作者专栏吧

好冷清啊好冷清,哭瞎~~~

正文 60捣乱

被月鸾一瓢热汤浇了脸的王日京大夫,跑回医馆后,一反常态地闭门两日。两天后,又才打开门,气冲冲跑到对面李记面铺。

当时还是早晨,月鸾刚刚打开门,差点被王日京撞了个趔趄,见他气势汹汹,还以为他是来报仇的。

月鸾心里一提,迅速抄起门边笤帚,准备随时自卫。

哪知,这厮却只是斜睨她一眼,便大不朝里走去,砰的一声重重坐在椅子上,恶声恶气开口:“给我来一碗面。”

月鸾怔了一怔,见他好似真的只是来吃面,稍稍放心,哦了一声,去灶台后煮面。

等一晚热气腾腾的面上桌时,王日京双眼冒光,抓起筷子便狼吞虎咽。

难不成是两天都没吃东西?月鸾心道。实在看不过他那粗鲁猴急模样,便轻咳了两声:“那个……王大夫,你慢些吃,别噎着。”

“要你……”一个“管”字还没从口里冒出来,王日京忽然打了个噎嗝,眼睛翻了翻白眼,当真给噎住了。

月鸾很想幸灾乐祸,可毕竟是客人,只得赶紧端来水,让他喝下,又顺了顺他的背:“说了让你吃慢点,又不听。”

王日京咽下哽住的面,舒了口气,又古怪地看了她一样,阴阳怪气道:“是不是每个吃面的人噎到,你都会这样?”

月鸾莫名其妙:“噎住了当然要喝水顺气。”

王日京嗤了一声,给了她一个不友善的白眼,转头继续埋头奋斗。

月鸾受不了他这阴阳怪气的态度,腹诽几句,又在他背后扬了扬拳头,做了个揍人的动作。

王日京吃到第三碗时,外头忽然响起马车轱辘的声音。随之一个斯文的男声传进来:“月鸾!”

月鸾面上一喜,也顾不得收拾王日京的碗筷和银子,跑到门口,打开那布帘一看,不正是赵言洛么?

“表哥,你怎么突然来了?”月鸾惊醒地对跳下马车的温润俊男开口。

赵言洛笑笑,随她进屋,边道:“我来看看你。”

看到店里还有一个人,并没在意,只道:“这么早就有客人了?”

月鸾点点头,见王日京正起身准备走人,便道:“既然表哥来了,月鸾当然要全心招待表哥,待这位客人走了,我就把门关了,今日不做生意。”

赵言洛笑笑,环顾了下四周。

半年前,月鸾回来时,他来过这里,当时劝不走她跟他去京城,看到这寒酸陋室,心里难受得紧。

现下重回旧景,还是有些心酸。

月鸾倒是不以为意,拉了张板凳让赵言洛坐下:“表哥,你先坐着,我去给你沏茶。”

待她转身,发觉王日京还站在原地,随口道:“王大夫,银子放在桌上就可以了。”

明眼人一听便是逐客令。

只见那王日京看了眼她,又看了眼赵言洛,眸色动了动,复又坐下,悠悠然道:“我还没吃完呢,再给我上一碗。”

月鸾一愣,忍不住提醒他:“你不是已经吃了三碗么?”

“我没吃饱,还要吃,不行么?”他朝她翻了个白眼,又道,“你打开门做生意,问那么多干嘛?”

干嘛?不是就想让你赶紧滚蛋么?月鸾腹诽。但正如他说,她是打开门做生意,总不能将他真的赶走。只得又去给他煮了碗面放在桌上。

赵言洛对王日京这个闲杂人员一直没在意,见月鸾忙完,便招手让她在自己对面坐下,小口喝着淡茶,开口:“月鸾,这次来,我是想再问问你,要不要去京城?说实话,你一个人在这里,我和父亲着实都不放心,再说大宝二宝也想念姐姐。”

月鸾心里一动,正有些惆怅的暗叹,却猛地被几声呼哧呼哧的吃面条声搅乱。

她恼火地转头看向那毫无吃相的人,眉头不由得蹙起。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之前不是挺正常的么?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夸张?难不成是猪八戒转世。

赵言洛也皱了皱眉,不过旋即又忽略,只继续道:“周家二少爷也过世这么长时间,你也不必一直替他守孝。你还年轻,这辈子还长,等去了京城,表哥定会为你寻一户好人家。”

是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作何?子璟已经离开,无论她是否再嫁,都不需要在这个地方孤独度过残生。她也不能拂了赵言洛的好意,便道:“多谢表哥替月鸾考虑,你给我些时间,让我好好想想。”

赵言洛嘴角扬起一丝欣喜的笑,只是还未真正笑开,又被房内那个闲杂人士扰乱。只听王日京猛地一拍桌子,口气很冲道:“老板娘,你这面怎么回事?汤里竟然有头发丝!”

月鸾被他吓了一跳,听了他的话,赶紧起身走过去看情况。她这店虽然简陋,但做出的食物向来干净,汤里有头发丝这种情况,实在让她意外。

她走过去,王日京正捏着根头发丝高举着:“看见没?竟然有头发丝!”

月鸾皱眉紧张地拿过他手中的那根长发,看了看却觉得有些不对。这头发又黑又粗,明显不是自己的。

他看了眼理直气壮的王日京,猛地绕过他的头,迅雷不及掩耳扯下他一根头发。也不管他哇哇抗议,只自己对比着手中两根发丝仔细看了看,然后露出了然的笑,拿着两根头发在他面前晃了晃:“王大夫,这明明就是你自己的头发,休想栽赃我。”

哪知王日京完全不为所动,继续耍无赖:“自己煮面不干净,竟然还想赖账!你不怕我给你到处去张扬!”

月鸾眉头一蹙:“你去啊!看这巷子里的人是信你还是信我。”说罢,又指着门口,恶狠狠道:“你给我出去,现在开始,你要是觉得我这里的面不干净,以后就别来了,我不稀罕。”

王日京也火气上来,一拍桌子:“不来就不来!”

只是,说完,却因为刚刚吃了太多面,滑稽地打了个饱嗝。气势瞬时折损几分。

月鸾鄙夷一笑,懒得理会他,折身在赵言洛面前坐下,继续和表哥说话。

王日京看了眼两人,哼了一声,一甩衣袖,扬长而去。

两人这样吵了一番后,王日京果然不再来面铺。

赵言洛去了岚风山庄等月鸾考虑,月鸾在考虑该不该去京城的这两天,常常在出门时,便看到对面医馆大门敞开,长身玉立横卧在榻上的人,慵懒优雅地……啃着馒头。

经过前些天,月鸾大致知道他似乎是图方便,将李记面铺当作厨房,自己是不会开火的。现下没了厨房,想是又不愿多走几步去别的酒家,便在医馆外五米出的馒头摊买了馒头打发。

月鸾对此当然是有些幸灾乐祸,甚至还幼稚地,每回在吃饭时,自己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站在门口进食。

两人不过相隔几米,面条的香气,吃面的声响,轻而易举便能飘进对面医馆。那人这时,便会恨恨地啃着手中馒头,或者对她无声碎碎念几句,擦把口水,冷哼一声,转身背对过去。

虽然幼稚无聊,但月鸾有时会忍不住笑出声。这半年的阴郁,竟然因此冲淡不少。

作者有话要说:作为忠犬的二傻,这样子傲娇别扭,真的好么?

正文 61雨夜

这日晚上,风雨大作。

月鸾正灭了灯上床休息,眼睛刚阖上,便听得屋顶在风雨声中卡擦作响。这老房子几十年房龄,又年久失修,早就有些问题。

她怕出问题,便赶紧起来,复又点了灯查看。屋内豆大灯光将将亮起来,那卡擦声便响得更厉害,接着便是一阵噼里啪啦。

原来是屋顶瓦片滑落,露出几处巴掌大的洞,风雨便从上方灌了进来。

月鸾手忙脚乱搬来盆,放在漏水处接水。可屋顶劲风将刮得更厉害,更多瓦片飞离,越来越多雨水飘了进来,连房梁都摇摇欲坠。

月鸾怕屋子里的家什被砸坏,又赶紧收拾挪动。可刚刚忙了片刻,屋子里忽然闯进一人。

月鸾未反应过来,已经被王日京一把拉住,气急败坏吼道:“你在搞什么鬼?没见房子都快垮了么?”

说完,一把将月鸾拦腰抱起,朝对面跑去。

待到进了医馆,他才将月鸾放下,再次气势汹汹朝她大吼:“你找死么!?”

月鸾被他吼得莫名其妙,又想到刚才被他强行抱过来,脸上有些挂不住,回吼过去:“多管闲事!”

说完,起身扒拉了下淋湿的头发,大步准备走回自己家。不料,刚走到门口,一道惊雷闪过,自己那房子檐角被震得快掉一边。

这下她只得停下脚步犹豫,想来那房子现在是不宜再进去的。

王日京走上前,得意地轻嗤一声:“你有本事去回去啊!看不被砸死!”

月鸾狠狠瞪了他一眼,当真作势要冲回去。

只是还没迈开脚,又已经被他拉了回来,转而飞快将门闩上,声音再高了几分:“你别不是好歹,我是看在大家是邻里的份上,才让你在我这里避一避的。”

月鸾刚刚本来就只是赌气,现下干脆好整以暇地坐下,瞟了眼虽然面瘫,但目露凶光的人,轻飘飘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你……”王日京气得跳起来,看到她发丝滴水,浑身湿透,又深呼吸了一口气,恶声恶气道,“我去给你弄热水,你去洗一下,这样坐一夜定会着凉,我可没心思给你治病!”

虽然语气恶劣,但其中的关切让月鸾颇为意外。

不过他说得不错,秋日夜凉,刚刚忙活时不觉得,现下坐下来,才发觉浑身冰冷,还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王日京从屏风后走出来时,正见着月鸾捂鼻打喷嚏,眉心微蹙,催促道:“还不快去洗!”

说着又丢给她一身自己的干净衣物:“先凑合着穿,明早天亮雨停了再说。”

月鸾不自在地接过衣服,咕哝道:“多谢了!”

又迎来王日京的一声轻嗤,瞬时让她想收回刚刚的话。

月鸾绕道屏风后,发觉浴桶已经盛好了热水,正要解衣时,忽然想起只隔一道屏风的人。虽然不应以小人之心度人,但毕竟男女有别,这人平日又阴阳怪气,不得不防。于是她退后几步,悄悄朝外头看了一眼。只见王日京背对自己坐在榻上,拿着一卷书,在油灯下,似是看得津津有味。

月鸾稍稍放下心,回到木桶边,解了衣服入了水。

洗完澡,穿上干净衣服,月鸾只觉得浑身上下都舒服了不少。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衣服委实大了点,本来好好的绫罗绸缎,穿在自己身上像是件空荡荡的道袍。她扯了扯衣服,做好了被王日京嘲笑的准备,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支吾开口:“我好了。”

王日京转头睨了她一眼,平静地哦了一声,又转回道:“里面的床让给你,我在这里睡。”

这……这也未免好心过头吧。月鸾抓了抓头,有些不可思议。不过想到也没必要和自己过不去,也就转身准备去床上。

只是转头时,忽然脑子一闪,又探出头问道:“那个……王大夫,你鼻子怎么回事?”

如果刚刚没看过,他的鼻下似乎塞着一团棉花。

不料一句关心的话,却迎来王日京一句气急败坏的怒吼:“要你管!”

月鸾吓了一跳,本来还为这人对自己伸出的援手,小小感动了一番,瞬时又将那感动打消掉。她对他的背影呲牙咧嘴腹诽一番,气冲冲去了里面的床。

头发还未干,也不能全躺下。月鸾边先钻进被中坐着,只是刚刚打开那被子,却忽然一阵恍惚。

这气息……实在是太熟悉了。

为了确定不是自己的错觉,她甚至将脸埋进枕头,用力感受了一番。大半年的同床共枕,她绝对不会弄错。

心里一个激灵,她猛地跳下床,冲出去,大声问:“你到底是谁?”

犹坐着的人,身子稍稍一怔,片刻之后,幽幽转过身,摘掉鼻子下的棉球,不紧不慢,一字一句道:“王、日、京,王大夫。”

月鸾看了看那张陌生的脸,抚额叹息一声,大致只是自己多心了吧。子璟已经离世,这个人怎么可能可能和他有关系。

见她低落的神情,眸光闪动,嘴唇翕张片刻,终于还是愤愤转过身,什么都没说。

这晚,月鸾做了许久的梦,梦里都是子璟的身影,两人执手,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温度。只是他不知怎的,忽然从自己手中抽离,月鸾用力抓住他,眼见着那手要离开自己。她猛地从梦中惊醒,大叫一声:“子璟!”

醒来之后,才发觉自己手中确实握着一只手,顺着那手往上看,一张面瘫脸赫然在眼前。月鸾这回真的是吓得差点从床上跌落,结结巴巴道:“你怎么在这里?”

“这是我家。”王日京冷冷道。

月鸾环顾四周,方才慢慢反应过来。

王日京看了看她,忽然没头没脑问道:“你在想你相公?”

月鸾抬头睨了他一眼,如实点头。

“他不是个傻子么?”

“傻子怎么了?”月鸾有些不愉,“他在我心里,比许多不傻的人不知要好多少。”

王日京继续不依不挠:“我才不信你会喜欢一个傻子。”

月鸾瞪了他一眼:“我喜欢我相公是我自己的事,不需要你相信。”

说完,她恨恨跳下床,朝外头走去。

王日京轻快地从后头跟上,嘴角含笑:“好吧,我勉强相信你。”

月鸾莫名其妙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是不是有毛病啊!我和我相公怎样,管你何事?”

作者有话要说:中秋宅家中,晚上再更一章,祝大家节日快乐

正文 62悲喜

王日京不以为地轻哼一声,越过她疾步出门,走到外头,忽然幸灾乐祸叫起来:“哈哈,看吧看吧,你的破房子果然塌了吧,要不是我昨天将你解救出来,指不定你会被砸成什么样呢!还不快感谢我!”

月鸾心中一惊,入眼之处,虽然没有他说的那么夸张,自己那老房子也确实惨不忍睹,半边檐角掉落,破旧瓦片三三五五碎在地上,总之看上去,整个房子岌岌可危。修葺之前,想来是不能再住。

王日京见她一脸忧愁,继续得意道:“看在邻里一场的份上,我不介意让你借助几日的。”

月鸾睨了他一眼,径自朝对面走去。

“哎……哎……你干什么?”还未走到门口,王日京已经咋咋呼呼从后面将她拉住,“你不会打算继续住吧?”

月鸾没好气甩开他的手:“我去将衣服从柜子里面拿出来。”

“不行不行,这房子太危险,要是你一进去就塌了怎么办?”

“你就不能说句好话?”月鸾白了他一眼。

“反正你不能进去。”说着,他干脆将她拉了回去。

被他拉扯进医馆,月鸾没好气地甩开他的手:“男女授受不亲,拜托王大夫注意点好不好?”

“我……”王日京一口气噎住,又轻哼了声,“反正你别回去你那里,要什么我帮你去拿。我身手灵活,要是屋子垮了也能逃出来。”

月鸾本不想答应,但他说完已经跑了出去。月鸾有些云里雾里,这人虽然阴阳怪气,倒也算个好人。

片刻之后,王日京再回来时,已经抱着她一大堆衣服,哗啦啦往榻上一放。

月鸾刚想道谢,却见自己的两间肚兜,随着他的动作,从一堆衣服中翻落出来。月鸾面上一红,也忘了要说的话,赶紧起身,将自己衣服整好。

王日京清咳了两声:“你还要什么?我再帮你去拿。我刚刚看了一下,你那屋子坏的不轻,要修葺好重新入住,恐怕最少要五六日。”

月鸾有些犹豫,昨夜孤男寡女同他共处一室,已经不合情理。再住五六日,让街坊邻居知道,还指不定会被人说什么闲话。

正不知何去何从,门外忽然有人叫唤她的名字。

她心里一惊,应声跑出去,果然见赵言洛,心急如焚地站在破房子外头唤她。

“表哥……”

赵言洛转头看到她,似乎是重重舒了口气,走过来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你没事吧?昨夜风雨大,我想起你的屋子年久失修,怕出什么事,一早就赶过来。一来就看到房子变成这个样子,真是吓了一跳。”

“没事没事。”月鸾摆摆手,“幸好昨晚王大夫收留了我一晚。”

赵言洛看向她后面的王日京,拱手道:“麻烦王大夫了。”

王日京讪讪一笑:“不麻烦。”

赵言洛显然也只是客套一句,复又对上月鸾:“你也别担心,表哥知道这屋子是姑父姑妈留下的,我马上找人帮你修好。这几日你先去岚风住着,等房子修好了我们再来一同收拾。到时你再决定要不要跟我去京城。”

他话音刚落,月鸾正要点头。只听后面噗通一声,王日京忽然倒地□:“哎呀,我的肚子……”

他动作太大,将在场的两人吓了一跳。月鸾反应过来,赶紧走过去蹲下扶起他:“你怎么了?”

“好疼……”王日京眉眼紧拧,好似真的痛苦万分。

月鸾见他自己是个大夫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自然是吓得不轻,赶紧和赵言洛将他扶进屋,放在卧榻上。

“你到底怎么了?要不要我去给你交个大夫?”待他躺好,月鸾又问道。

“我就是大夫。”王日京回,继而又有气无力道,“我这是老毛病,只要静静休息一阵,过一会就好了。”

月鸾听她这样说,放下了心:“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