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孟明远默了。

很好,很强大!

很黄,很暴力!

竟然是用那样的手段让渣爹对她离不开吗?

靠!

下人们知道的其实并不具体,但架不住孟明远这货是从信息海量充斥的地方穿来的,他分析汇总后很自然便得到了准确答案。

孟明远很是踌蹰了下,最后还是让王妈回去见老妈。

就算老妈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他也算仁至义尽了。

可想而知当高氏得到传信时的震惊,让王妈离开后,她思量再三,最终决定亲身上阵。

对于妻子的相请,孟海林并没有拂面子。

只是,在与妻子女儿一道用过晚饭,并逗弄了女儿享受了天伦这乐后准备和妻子歇息时,他被妻子的爆料震惊了。

他不相信,暴怒。

高氏便说:“老爷若是不信,可容奴家抹了来一试便知。”

孟海林没有异议。

高氏独自到净房收拾了一下,然后回房伺候丈夫。

因为私处抹了那些秘药,高氏的情欲便有些不受自己控制,极需被满足的空虚让她抛下了以往的端庄矜持,放浪地向丈夫厮缠求欢。

面对着人至中年却风韵犹存的妻子,看着她柔媚地曲意索欢,尺度之大比之过去十几年前所未有的让他刮目相看,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挺进了她的身体。

那一夜,孟海林享受到了以往只有在张姨娘处才有的快感,继而欣喜地发现妻子也有不为人知的别样风情,甚至在他兴致高昂时要求舔拭宝贝的时候也在药性作用下欣然而做,带给他另一种快感。

原来,妻子也是可以像对小妾一样玩些花样的,他顿悟了。

孟海林一方面恼怒自己被张姨娘欺骗诱惑,一方面又对那些助兴药物大是满意。

渐渐地,他与妻子的夫妻生活便持续回温,对张姨娘则彻底冷落了。

收到消息的孟明远放下心来,好在老妈还不是真的无药可救。

那事说穿了很简单,不过就是青楼楚馆的一些助兴秘药,可以涂抹在男女私处,对一些性功能弱的很能提升他们的自尊自信,对一般人就不更用说了。但副作用自然也是有的,所以张姨娘也不是次次都用,但火候掌握得好,以至于让渣爹对她那里有类似吸鸦片的感觉。

魔咒一打破,西洋镜自然就穿了,张姨娘的失宠是必然的。

渣爹那边的事情尘埃落定,时间也进入了深秋,看着院中的树叶凋落,孟明远很是惆怅了片刻。

人生光阴真是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转眼间他已经在这个时代成家立业,上一世对他已经淡去,当下才是真实的。

“孟修撰,在想什么?”

孟明远从院中收回目光,看向一边的僚属,笑了笑,“又到深秋,不免有些嗟叹,寒冷的冬天不远了呢。”

“孟修撰果然是怕冷的呢。”

“是呀,天冷的时候我都恨不得把棉被裹到身上。”孟明远很自然的说笑。

“咦?这种书修撰也喜欢看啊?”

孟明远顺着他的目光落到自己桌上的那本农物图谱集上,“不想被人说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罢了,随手翻翻而已。”

那位书库的小官员不以为意地笑了,“修撰这样的才学还用担心这个?”

“圣人说过,三人行,必有我师。多知道点也不是什么坏事。”

“那倒也是,也亏得修撰有这样的精力。”

“唉,没办法呀,我这人又没别的爱好,也就喜欢看看书,好歹也算是个消遣吧。”孟明远的口吻带着自我调侃。

“妹夫,你在里面吗?”

突然,外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宏亮嗓音。

孟明远下意识伸手抚额,又来了,程家的这位大舅子,也不知哪个神经没搭好,近来时不时地跑来跟他联络感情。

一起吃个酒,看个舞什么的,孟明远倒不是特别反感,反正不出格也就是了。可是,这丫有时硬拖他一起去狩猎,这摆明就有点过分了,明知道他的箭术不擅长的,就是骑术跟他一比也被甩了不知道几条街。他到底是想联络感情呢,还是想给他自己增添仇恨值呢?

屋子里的几个低品秩属官都暗自偷笑。

要说起来,孟修撰一口气娶了两个名门嫡女当平妻,也算得上是艳福无比了。可是,在享受艳福的同时,也同时要负担起某些连带的责任,比如威国公世子爷家的这位大公子。

好勇斗狠,练兵打仗的时候还行,一出军营就像脱缰的野马,一不小心就会闹出点事情来让国公府的人头疼。

据说本来他是看自己这个妹夫不怎么顺眼的,可后来大概因为定北候家大公子那事他改变对自家妹夫的看法了,有时候出去花天酒地也不忘拉人同去,真不知道被他那个妹妹知道是怎样的感想。

感想?

程雪兰最初的反应跳起来就要回国公府跟大哥火拼,却被丈夫拦住了。

“你气什么呢?我只是喝酒吃菜看舞罢了,又没要女人服侍。”

话是这样说了,可大哥就不能替她想想吗?这要万一把她丈夫给带坏了,岂不是给自己亲妹妹添堵?

在孟明远再三保证自己不会爬墙之后,才总算打消了妻子回家武斗的打算,内心真是囧囧有神。

“将军有事吗?”因为还在上班期间,所以孟明远的称呼也很官方,不像某人那样不分场合。

“我营里没事了,所以来找你。”

“我很忙。”不忙也懒得搭理你,你丫该干嘛干嘛去。

“你在衙门看书写字,回家还是看书写字,我说妹夫,你就不累吗?”

“你打架累不累?”

“那怎么会累,我高兴。”

“一样。”喜欢就不会觉得累。

“对了,妹夫,我听雪兰说你说这世上有种棉花能纺线织布,还能填充被褥,比现在用的木棉要暖和得多,冬天的时候就不会那么冷了,你找到棉花的种子了没有?”

孟明远面无表情的道:“我正在努力找,你要帮我吗?”雪兰这丫实在是个大嘴巴,以后可不能跟她说太多,不定什么时候就把他给卖了。

程青山瞅了瞅他身后山一样的书架,确定的摇头,“不要。”

“那就闭嘴。”

“大人,这世上真的有程将军刚才说的那种棉花吗?”屋里的一个属官忍不住好奇的开口询问。

“有。”孟明远十分肯定地说。

“那可真是好东西啊。”

“嗯。”就是目前还没找到种子啊,他也想早点有棉花套的被子盖啊。

“那妹夫,你什么时候能找出来啊,如果有了你说的那种棉花,以后冬天的时候士兵们就不会出现那么多冻伤了。”

孟明远不由缓和了一下口气,“我尽量快点,但你也要知道我跟户部的人不熟啊,地里长出的东西自然是户部司农那边帮忙找起来要快一点,不过,这东西现在极有可能是被有钱人做为花卉养在花园当观赏植物的。”

程青山用力一拍手掌,道:“你这不是已经有具体方向了吗?那还不赶紧去找。”

孟明远一挑眉,哼了一声,微微扬了扬声音,“程将军,下官只是翰林院的一个修撰而已,求人不是空手白话就行的,况且还是这么大海捞针似的找法,谁耐烦啊。”

“倒也是。”

“好了,我现在很忙,等我下了差再跟你慢说啊。”懒得搭理你,舅子里数你这家伙最麻烦。

“妹夫,你知道那棉花长什么样吗?要是能画出图来找就容易得多了。”

“等我回家好好想想再给你画出来,好让你按图索骥。”

“…”

好说歹说,终于是把国公府的大公子给劝走了,孟明远忍不住抹了一把额头,生生让他急出一头的汗,越来越难打发了。

“大人,如果真的能找到你说的那种棉花,那可真是利国利民的一件大好事啊。”一个典簿也忍不住挨了过来。

孟明远慢吞吞的看了看他们一脸期待的眼神,回自己的位置继续工作。

不给工资白加班事,没好处谁会干呀,有那工夫他还不如继续研究改革自家永业田的水利工程,以确保减少洪旱自然灾害造成的粮食减产。

只是,有些事不是你想冷处理它就一定能冷处理的。

没过多长时间,大概不到半个月吧,宫里突然就来了一道旨,让孟修撰负责找寻棉花一事,相关部门要积极配合。

于是,孟明远就知道自己被国公府那帮人给卖了,估计应该是国公爷那老家伙干的,因为也就只有他能溜达到宫里跟皇帝唠嗑去,再顺便卖了他。

他不得不仔细用力回想前世见过的棉花模样,图一改再改,终于确定了一张最符合记忆中棉花样子的图交了上去,让他们多复制几张分发下去,先从京城开始地毯式搜索。

他本来是没抱太大希望的,已经计划直接去信让边疆的官员帮忙找了,结果,十几天后,竟然真的就在京城某权贵人家的花园角落里发现了棉花的踪迹。

等到下面的人拿了成熟的棉铃过来后,孟明远立时无比肯定的确认这就是他要找的棉花。

那十几株棉花立时就成了重点保护对象,而且棉花种子也确定了找寻的方向和方法,那家花匠处还有剩下的一小包。

向那家权贵征用了那名伺候棉花的花匠,由他口述,而他笔录,把棉花种植的前后事项全部捋顺一遍,再上呈户部主事存档,同时也订制成册放入翰林院书库之中,以备后来人查询。

把成熟的棉花采摘,弹花。

可惜,得到的熟棉花实在有限,加上那花匠以往存留下来的也没多少。孟明远只能尽可能利用这少得可怜的实物做出让人信服的东西来,首先是保暖,这也算它最显著的功效了。

他让丫环蓄了棉花缝了一个成年男人拳头大小的布袋,又以同样的丝棉之物充装木棉缝了一个相同的,然后让人体验比较。

至于纺线这事,就只能找熟练的纺织工匠,反正他既不懂种植也不懂纺线,只是知道它的功用罢了,统筹一下也就是了。

要说人才这东西啥时代都不缺,关键你能找出来就成。

那么点东西弄出那么点线,竟然还真有人能给织成布。

不服不行!

皇帝下旨,明年先种个几十亩棉花出来,结果种子不够,几十亩别想了,几亩都够呛,所以就成能种多少就全种了,然后再派人出去搜集种子。

在这样忙忙碌碌中,元德二十五年就过去了。

第 23 章

元德二十六年棉花采摘的季节,孟明远再次擢升,成为从五品的翰林侍讲。

从进士及第,到如今的翰林侍讲,孟明远的升迁之路一路顺遂,一路让人羡慕嫉妒恨,他完全没按吏部考核官员升迁的进度来,几次升迁都是宫中直接下旨给升的啊,没例外懂不懂,不羡慕嫉妒恨的不正常。

许多未能及时抓住这个金龟婿的权贵人家终于开始扼腕了。

原本分家立府之后,孟明远基本已经脱离了其父族,他又年轻阅历低,许多上层权贵人家其实并不看好他的仕途,要知道这个时代入仕为官家族的势力不可忽视的。

没想到,这个低调的貌似没什么发展前途的探花郎闷不吭声的就做出了让人震惊的大事,棉花一事让他一时风头无两,这可是关系国计民生的大事,是会让世人永远记住的,那个原本种植棉花当花卉欣赏的权贵人家简直没悔青了肠子。

孟明远本人倒没因升官而高兴多少,一来这原本就不是他追求的;二来这太扎眼了,很容易引得别人羡慕嫉妒恨,一不小心就会成为靶子。

这就好比他再不喜欢应酬,如今的地位身份有些应酬也不得不去应付一下。

头靠在马车壁上,伸手按揉太阳穴,孟明远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应酬什么的真心伤不起。如果能做到酒内穿肠过,头脑很清醒就太好了,可惜他没有千杯不醉的本事,现在头晕目眩,睡一觉起来恐怕就要头疼欲裂。

宿醉啊…

喝成这样都还多亏他有先见之明拽了程家的那个二五零一起去的,他挡酒的功力还是很值得肯定的。

“少爷,到家了。”

孟明远有些微晃的扶着车框下车,由孟安扶着进门。

等程氏和李氏接住他的时候,双双对他满身的酒气皱了眉头。

“呃…”

“又喝成这样。”程雪兰有些生气。

李玉娘赶紧给她使眼色,“我先扶郎君去洗漱下,时间不早了,姐姐便先睡吧。”

程雪兰皱着眉头,“也不能总这样啊。”喝多了就折腾人,她和玉娘都怕了他的凶狠了。

她们倒没什么,还有时间休养,彼此有个替手,可他总这样,她们可怕他因此坏了身子。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官场上有些应酬是免不了的。”李玉娘嘴上虽然这样说,可心里也是很担忧的。

“那今晚妹妹就受累了。”

“姐姐歇着去吧。”

“嗯。”临走前,程雪兰忍不住又担忧地看了丈夫一眼。

李玉娘掺扶着丈夫进屋,没让其他人打下手。喝醉的他有时太过肆意,实在是不宜被外人所知。

两个人有些晃悠地进了净房,她给他脱衣物服侍他沐浴。

洗着洗着,她就被丈夫拽进了宽大的浴桶,没有前戏带着粗鲁的就被他占有了。

李玉娘好不容易哄着他洗完,擦干身子,两个人回床上继续。

喝多了,孟明远就难受,睡不着,便只能让老婆也别睡。

其实,他一直都挺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就是想藉机发泄一下身体的不适。他家里两枝花一样的老婆最大的功能便是在尽夫妻义务上了,其他的是真不能想,想了就让人泄气。娶妻娶贤什么的,跟他这辈子是没什么关系了。

李玉娘在他凶猛的进攻中不断迷失,身子被操弄得酸疼不已。

四更天的时候,孟明远总算是停止折腾,抱着妻子裹紧了被子打算睡了。

李玉娘估摸着他此时酒应该醒了,便对他说:“郎君,酒还是少喝些吧。”

“嗯,我心里有数。”

“你喝多了还知道被压的是谁吗?”李玉娘的语气忍不住有些酸起来,他要真酒后失德睡了别的女人,那她和兰姐姐又能怎么样呢。

孟明远发一声轻笑,伸手揉着她越渐丰满的玉峰,闭着眼在她耳边说:“放心好了,你和雪兰我分得清,其他人别想鱼目混珠。”他神智清明得很,但清醒的痛苦才更难受,这才忍不住想借着放纵减轻身体的不适。

“嗯…”虽然下面已经火辣辣的有些疼,可是她还是有了反应。

孟明远抓起她的一条腿,从侧挺了进去,看着她笑着说了句:“我也不喜欢一身酒味,但有些应酬推不了。”然后开始专心忙碌起来。

折腾了大半夜,其实他并没有睡多长时间,但因为不是休沐日,所以,孟明远还是按时起身梳洗出门上班去。

年轻,就是一种资本!

晚上回家的时候,终于恢复了往日的一身清爽,这让两个妻子不约而同喜上眉梢。

他们夫妻之间原本就不缺亲热,不需要他那样不知节制表达对她们身体的喜爱。

“有日子没听玉娘抚琴了,今晚就抚一曲吧。”

李玉娘笑着应承,“是,奴家谨遵夫命。”

孟明远冲一边的人说:“去,取棋盘来,我跟你们奶奶玩几盘。”

程雪兰在他身边坐下,微恼道:“你又要欺负我?”

孟明远笑了下,从罗汉榻上的炕桌上伸过手去抓住她柔嫩的玉手,压低声音道:“今天就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