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暗暗闷哼,羞赧在心头徘徊不去,只好咬住嘴唇刻意压抑。细吻如期而至,暂时封锁的暗哼在舌尖吞吐,欲望的闸口再次被打开,声浪席卷满屋满室。

如同大赦一般,声音得以释放,身体就获得宣泄的途径。我浑身无力,胸臆之间却仿佛生出一股圆润饱满的力量,像丰盈澎湃的湖水,轻波荡漾。他则孕育出浩然天地间的凌厉锋芒,刚直昂扬。红尘之中的乾坤男女就是彼此用不同的方法取悦对方。亲吻在感情的临界点撩拨,阳刚炙热的焚烧和涓涓细水的柔和,切磋交锋,颠倒迎合,最后跟随本能追索巅峰快感。

他毫无意外地顺利抵达我的境地,膨胀在逼仄的空间,交合之处的紧密摩挲令人发疯,只想求得解脱,于是加速,前进,再没有如临大敌的紧张和陌生,只下意识想将对方囊括入自身,热浪滚滚袭来,一如冲上云端。

每一次铆足全力的深入都像刺进了灵魂深处,不能自拔,求不到解脱,只能是沦陷。片刻后的喘息迎来更深的探索,没根而入,抵达至深,粘腻在交合之处蔓延,仿佛在云端看到极光。

他在我身上的起起伏伏,如幻似真,去到极度之后的停滞,再圆满不过。我眼前则一片白色茫茫,是雪色纱帐,帐子上的人影明明是一双,却最大程度的贴合,想要合二为一。我想到了贝壳,紧密相扣,沉淀在深海之中,寂静孕育着色泽莹丽的珍珠,然而若是分开,便是死亡。我不允许他抽离,双腿紧紧攀附,勒紧到窒息也好,也不要和他分开,这样的想法在脑中划过,才知道当时明月下,执念早已根深蒂固。明白自己爱到极致,我忍不住眼眶湿润,轻轻滑落两滴眼泪。

听到我的抽泣声,他轻声呵慰,舌尖拂过眼角眉梢,拭去咸涩。缓和着片刻如水的安宁,直到慢慢蜂拥而来的空前逼迫感从身体冲向大脑,知道他的灼热再度燃烧,在我身体里兀自壮大。

他轻轻退开,从身旁拿过一方素白的绢子,擦去情到浓时留下的痕迹,凉凉的丝滑碰到敏感的身体,又是一阵战栗。

于是灼热在门外徘徊摩挲,再次挺身而入,举对准某个暗礁,猛烈冲刺。

我有口难言,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按他所言,花样是要翻新的。窈窕从大覃送过来的画册他兴致勃勃地要一一尝试。但凡我若是嘟哝两句,他就会义正言辞的说:“当初是你自己说要和我一起练得,不能反悔!”

“……”

可每天这么多花样,最直接的结果就是导致我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一旦双脚沾地,立马体力不支摔倒成软啪啪的一团。每当此时夫君大人就会适时出现,为纾缓我身体不适,进行深度按摩。最后总会按摩到不该按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头号女流氓——色狼反流氓

可每天这么多花样,最直接的结果就是导致我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一旦双脚沾地,立马体力不支摔倒成软啪啪的一团。每当此时夫君大人就会适时出现,为纾缓我身体不适,进行深度按摩。最后总会按摩到不该按的地方。

有一回趁他在兴头上,我便尝试着做一下小小的反抗。“能不能,能不能歇两天?”

他默了默,压抑下来说了一声‘好’。

仿佛是从地狱里看到了曙光,我一觉睡到隔天正午。

他天一亮便早已去忙正事,据说要与甄萱的西玄王围猎场斗骑射。我见过他骑马的样子,可若论射箭,薛煜琛在这上头兴许比较有天分。于是替他理衣冠的时候,我免不了叮嘱两句,告诫他不要逞强,不要硬来,这世人都不是十全十美的。他黑着一张脸去了,我得了空闲一个人乐呵呵地荡秋千。

又过了一天,他随皇帝微服出宫,我则带着石榴去园子里放纸鸢。

第三天泡温泉,第四天爬山赏花,第五天亲自监督紫宸宫众人清扫府邸,第六天…

第六天我实在无事可做就开始想他,想啊想,知道他回来了就自动自觉脱得恰到好处躺着等他,结果他一头闷进书房,夜深了也没出来。无奈,我只好起身去瞧他。琉璃宫灯下,他捧着窈窕从甜水乡给我寄来的话本子,看得津津有味。

我靠在他身上,暗示道:“夜深了。”

“嗯,看完就睡。”

“这么好看吗?”

“嗯。”

眼见他注意力都放在话本子上,转眼又翻过一页,我不死心,往他怀里钻,爪子有意无意挠了挠他心口。“六天了…”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什么六天了?”

“唔…”我支支吾吾,挠了半天只会重复‘六天了’这三个字。

“咳。”他拳头抵着嘴唇,一本正经。“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什么呢?”

我俯身凑近他耳朵:“小凤凰六天没回笼子了…”

这话才说完,他一把将我抱起往卧房去。

肌肤上迎来滚烫的吻,一串串。朦胧月光之下,纱帐被照的淡蓝,他周身像被染上一层银灰的盔甲,带着男性独有的粗放打磨着我的身体。

我知他喜欢哪一种亲近方式,当即打开城门等他进来,却哪晓得大色狼坏得很,一直在门外徘徊,刀枪棍棒,战车齐备,却死活不肯进攻,一下下撞击城门。

他猜他是存了坏心要对付我,迂回的上下前后磨蹭,我只觉得被蹭到滚烫,皮肤生出一种刺痛,忍不住低声催促:“你快点。”

他对我诡异的一笑,依旧慢吞吞,乐悠悠,仿佛正在逛花园,还饶有兴致的对着月亮念诗,什么“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哪里来的飞流?”我纳闷。

他唇角微勾:“要不要我证明给你看?”

我脑袋轰的一声,哭丧着脸。“不要。”

随后他立刻变脸,恶狠狠地恐吓我:“还敢不敢拒绝我了?”

“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唔——!”

至此,大色狼终于带着他的神兵利器一举攻破城门,简直气势如虹。我一路溃不成军,彻底淹没在他铺天盖地的热浪之中。任凭疾风骤雨般的侵略贯穿我的世界,横征暴敛。

“世人皆知我杜云锦善骑射,你说我技艺不精?!!!嗯?”他低喘着猛力一撞,我呜咽一声。

“我骑术好不好你不知道?嗯?!!”他挺腰猛力冲刺,我再呜咽一声。

“我射的好不好你总该比谁都明白吧?”他说完恨恨一口咬住我肩头。我终于忍不住求饶:“知道了,呜呜…清楚明白。”我彻底举起白旗。这件事情教育我以后千万不要怀疑夫君‘骑射’的能力。

须知,积聚了六天的能量要在一夜之间清账,其后果是我三天都没办法下床。自此以后,紫宸宫的书房,窗台下,贵妃椅上,他想怎么来就怎么来,我再也不敢要求‘休息’,因为拒绝夫君主动求欢的下场是生不如死啊!!!

我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婚姻啊,就是一条贼船,远远看着是一艘画舫,无比美好。登了船才知道要受尽船老大的欺负。想逃走?没门!四面临水,除非跳江…

端午的时候,宫里有各种各样的盛宴,大色狼却都一一推了,只让我像以往在江汀阁一样,裹了许多粽子,牵着我的手,往后山走。

一路上沉默寡言,我想他似乎是有话想要对我说,也不急在这一时,只紧紧跟着。待到山坳里,远远便看到一棵榕树下有大小不一各式各样的坟包,一字排开,极其惹眼。

他走到其中一座最小的坟前,蹲□子,大手放在石碑的顶端,眼里流露出淡淡伤感。半晌,开口道:“这是我四岁那年父皇送我的赤鹰。有一天,他遇到了一只隼,斗得你死我活,伤痕累累。我瞧见了便要出手帮忙。谁知道,一箭射出去,突然从背后飞出一粒璜石,将箭头打偏,不但没有帮到它反而误伤了它。”

“射璜石的是我二哥。你见过他…”

我轻轻‘嗯’了一声。

“他问我,‘你为何要出手帮那只鹰?是觉得它不该死?’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又问,‘那那只隼就该死吗?’…他告所我,弱肉强食是自然界的规律,只有更强的人,才能活下来。你无权决定这只鹰或这只隼的命运。倘若你的鹰败了,那便是它该有的下场,根本不值得你救。今日是给你一个教训。”

诚然杜云鸿说的有些道理,可我不喜欢他对一个四五岁的孩童这样。

“后来,又有了这只雪犬。”杜阿三走到第二座坟,淡淡道:“我很喜爱它,进进出出都带着。有一天早上醒来,它被一刀戳破肚皮,丢在了我的床下。二哥说,‘你觉得难过?你想要哭吗?它不过是一只狗。杜云锦,人若受制于情感,必将一事无成。你给我好好学着克制。’那一年,我六岁。”

我倒抽一口冷气。

“很多人说杜云锦早慧,是个聪明小子。他们不知道,厉害的是我二哥。”他指着第三座坟包,“有一次,我为了一只受伤的鹿与狼决斗,那头狼最终被我杀死,但二哥后来几乎将这片山域所有的鹿杀光。他说:‘今日你就算救得了一头鹿,那你能救天下间千千万万的鹿么?’…这一次,他教我的是,人要掌握自己的命运,就必须站在最高峰,成为一切的主宰。”

“那一年在大覃遇到你,是我记忆里从小到大最开心的日子。不必练功,不必提心吊胆,无忧无虑,自由自在。谁知他最后还是发现了你…我想有一点他说的对,不能保护你,是因为我不够强。他当着我的面,一刀砍在你身上的时候,我开始后悔,后悔遇到你,如果没有我,你根本不必经历这些。那一天,我存了胜过他的心…”

“想要愈变愈强,不让他主宰我的喜好,不让他随意伤害我爱的人,保护我想保护的,捍卫我应该捍卫的。可我们到底不同。在我足以胜过他的时候,我明白,无论我多强,我当他是手足,他却当我是这般鹰隼犬鹿,可以毫不犹豫取我性命。父皇也好,母后也好,只要挡在他前面,都可以铲除。”

“那一天,下了很大的雨。”他回忆道,“我从大夏一路追踪他到平州,离你越来越近…我想去找你,却不敢贸贸然行动。不知道你是否已经嫁人,不知道你是否已经开始行医,不知道你是否还愿意兑现当时的承诺。最害怕的是不知道你是否记恨我,记恨我当时不能保护你。我在珞珈山等了你三天三夜,想碰一碰运气…结果还是没忍住,下山找去了江汀阁,我看到了你绣到一半的鸳鸯…”

“呵,那时候我打退堂鼓了。”他坦言道,“我想,你一定不会理睬我的。”

“只是没有等到你回来,就反被我二哥先发制人。”他垂眸,长睫毛盖住浓浓心事。

我靠在他肩头:“你下不去手是不是?”

彼时他从屋顶上坠下,我正喝得醉醺醺。杜云鸿的武功我后来见识过,并不比小伙计高,可见他二人交手时,必定是他顾念兄弟情面下不去手,所以被杜云鸿有机可趁,中了阴招。

他点了点头,“万幸的是,当时大雨,他没来得及看清楚你的样貌。否则…”

我骄傲的昂起头:“放心!就算他对我动手,本阁主一样可以将他打得落花流水!”

他‘啧’的一声用手戳了戳我脸颊,终于恢复些许笑意:“这么厉害,那往后该不会也这样对我?”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乖乖的,我必会好好爱护你,决不会将你打得不能人道。”

他笑着捏了捏我的脸,“又不正经了!”接着将我亲手裹的粽子一一摆放在每个坟包前。

最后一座坟包无名无碑,前方却很干净,没什么杂草。我在地宫里见过杜云鸿的尸首,所以想必眼前这个是他的衣冠冢。

他在坟前默哀了片刻,深吸口气转回身时,又变成那个爱笑爱闹的顽童。

他摘了一朵木槿,插在我发鬓,捧着我的脸,看了良久说:“做的那些梦都是关于我吗?一直叫着锦哥哥锦哥哥…”

“嗯。”我指了指额头,“当年只顾着追你,不小心从山上滚下来,撞到了这里。”

他拢我入怀:“你叫我的每一声,我都听的清清楚楚,可我不能回头。一旦偏心袒护你,你的下场就只有死。我想你好好活着,开开心心的,哪怕在你身边那个人不是我…”

“我想这大概就是我付出的代价。回来之后,你不认得我了。只不过,还是想留在你身边,看着你快乐,我愿意成人之美,可你一个人吃饭,一个人逛街,掉下山崖的时候,还念着我的名字,我想重来一次,重来一次的话,我们一定能有一个好的结局。”

我心头一甜:“嗯。”

“谁知道你死命的奴役我,压迫我,颐指气使,我好伤心。我猜你是不是故意装不认得我好出了那口气…”

我竖起三根手指:“以夫君的名义起誓,我是真的不记得了,绝没有故意装傻,否则他就是乌龟王八蛋!”

“你的夫君不就是我!”他气得捏我的脸。

樱花花瓣徐徐落下,他牵着我的手坐到温泉边,蒙蒙的雾气里,远处的夕阳渐落。

小指头勾着,像灵魂深处纠结的羁绊。他满足的长出一口气:“总算是苦尽甘来了。怎么样,可还满意为夫为你谱的这一出新结局吗?”

我眯眼笑:“嗯,尚可。还要再接再厉啊!”

他正色道:“自然,我一定会让你物尽其用的。”

“唔。”

只觉得头晕目眩,天昏地暗,温热的触感在唇上,有花香,水流,人事齐全,一切完好。

盛夏来临的时候,大夏尤为闷热。我睡午觉,他便在一旁替我打扇。中途醒来,发现他对着我的胸口出神,脸上有一种高深莫测的笑,问我:“想报仇吗?”

“嗯?”我一愣。

他的手指轻轻碰在我胸襟处的伤,有一种异样的酥麻,勾动了记忆中的痛感。那是被司徒梦一刀刺进去的,疤痕会一直都在,永远无法磨灭。他很难过,我却是无所谓的。试问我当时若不作这些挣扎,只要晚到大夏几天,他可能就一命呜呼了。

☆、头号女流氓——忘川定盟约

杜阿三越是明白这个道理,越是不肯善罢甘休。他告诉我,天翼关一役是他和李翊轩共同布下的阵,因为徐敬业根本不足为惧,真正要对付的是他背后的杜云鸿。只要一天不斩草除根,他的这个二哥都会想办法东山再起。于是杜阿三亲设鸿门宴,请杜云鸿出马去赴李翊轩在天翼关设下的陷阱。杜阿三十分了解自己哥哥。说他是宁可错杀一百,绝不放过一个的狠辣性情。有机会践踏一下大覃,他会高兴的忘乎所以。但是杜云鸿也不是傻子,推杯换盏间,给杜阿三下了毒。

后来的事,便是我亲眼看到的,杜云鸿不太能控制自我情绪,或者说骨子里对于征服的欲望实在太过强大,强大到压过自己的理智。在薛煜琛将我救走以后,他不甘被如此挑衅,让那仅剩的三千士兵冲锋陷阵,最后陪葬了。

李翊轩深知这当中的关节,派人将中毒的杜阿三送回了大夏,跟我开一个他自以为无伤大雅的玩笑。

杜阿三摸着下巴,冷哼道:“李翊轩这小子还想和我斗呢,想着若你以为我死了,肯改变心意与他试试看,便是对我最好的打击。或者你愿意跟着薛煜琛,他面子上过得去,不至于输得这么难看。谁知道我们家小石头这么倔。”

继而贼兮兮的向我建议:“呐,我决定送他一份大礼,不知道你愿不愿意配合呢?”

我虽然狐疑万分,却还是点点头,“你要我如何?”

“这还用说。”他一把甩掉扇子将我扑倒。

夫君大人以此为理由要同我亲热,美其名曰‘打击报复’,实际上是进行爱的交流,虽然孩子气些,我却也是欢喜的。只是苦了石榴,作为李翊轩放在我身边的探子,在她呈回去的密报里可能会出现如下字句:睿王夫妇三日未曾下床,睿王夫妇醉心房中术,睿王又搞塌了一张床……

大热天的,我们进行到一半,都会嗤嗤地笑起来,心照不宣。

果然,大床不负众望的塌了……

当石榴红着一张脸带人把坏掉的床抬走的时候,我问夫君大人:“李翊轩会不会气死?”

他冷哼一声,“气死活该!敢抢我的宝贝…”

说到此处他突然顿住,有点忐忑的将我望着,正如当初丧彪巴巴的看着酱爆…

“我,我有话跟你说。”

我忍住笑,点点头。

其实这话我等了很久,并且觉得倘若是在床上说会比较自然。但是夫君大人坚持要在大家都十分清醒的情况下,这样才显得庄重。

他凑近我耳根子,飞速地说完那三个字,然后罕见的脸红了。

然后…

然后…

要求测试一下新床的坚硬度。

如此循环反复,我们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关键。那就是新婚夫妇容易得意忘形,并且我们是头婚,估计将来也不会有二婚,便得意忘形的过了头,一直维持高频率高强度的生活,最终搞出了人命。当我连着两个月月事没来的时候,御医确诊——我有了。

这横插一杠的事儿搞得我们都很紧张,除此之外,我害喜也很严重,脾气变得很差。每当看到别的女子和他说话,我就气得想撞墙,结果他心疼我,决定拿自己的胸口给我当肉墙撞。或者我时不时磨牙,他就自动自觉把膀子送过来给我咬。

有一次,关怀备至的皇帝陛□恤睿王妃也就是本人待产,邀他入宫饮宴,实则送舞姬给他,气得我哭了一夜。那一夜,他憔悴了很多,见我只哭不开口以为我得了忧郁症,吓得面无人色,推了所有的公干和私晤,要与我促膝长谈。

他趴在我肚子上听孩子的心跳:“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抹了把眼泪:“不许你看别的女人。呜呜呜。”

他恍然大悟,将所有宫女都撤走,只留下上了年纪的产婆和一个石榴贴身伺候。

这种人间地狱式的日子,直至大宝出生后终于结束,我觉得自己被扒掉了一层皮,而他也再度生龙活虎。

我家大宝生的眉清目秀,最主要是乖巧听话,一点也不爱哭闹,我初为人母,一时间所有注意力都投注到儿子身上,时时刻刻不离手。

夫君骤然失宠,冲到我跟前质问道:“你到底是爱他还是爱我?”

“呃…这个嘛,你们两个我都爱。”

“那为什么你陪他睡,不陪我睡?!他有奶喝,我没有桃子吃!!!”

“……”

夫君大人此番指控饱含着血与泪,道不尽各种哀怨和心酸,虽然有点无理取闹,但在逻辑上也没有错。于是我费了好大的劲儿作事后安抚工作,除了允许他将我弯过来折过去不算,连他用白绸将我的手绑起来,我也同意了。

不过大宝的横空出世让本来毫无顾忌,横冲直撞的我们受到了一定的惊吓,之后一直有节制,有规律进行剧烈运动。

小宝便是在这之后的第五年降临的。

他出生后没多久,我那不靠谱的爹娘也跟着出现了。

彼时我正和杜阿三研究新一轮虐待李翊轩的战术,宫人进来禀报说外头有一对年轻的夫妇求见,号称是我的爹娘,侍卫们觉得他俩实在是太过年轻貌美,不足以采信,便将他们赶走了。

我惊得直起身子:“你说什么?年轻的夫妻?我的爹娘?”

宫人弯腰点头称是,有点儿得意的神气,估计是想讨赏。谁知我怒不可遏,“真的很年轻?那还不快让人进来,真是我爹娘啊!”

杜阿三没想到,也愣住了,扯了扯我的袖子问:“呃,真的是岳父岳母?”

我急得直抹汗:“如果是其他特征还好说,如果是年轻,年轻的不像话,那铁定真是我爹娘。”

“为什么?”阿三大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