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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流风的伤已经好了,胸口却时常疼痛,不知道是因为落下了病根,还是因她。

海无香喝完水,润了喉,许久,想挣扎着坐起来,可是手脚绵软无力,只能被他抱着。

“不要乱动!”凌流风将她按在自己怀中,依旧有着怒气,“在我怀里就那么难受?”

缠绵

海无香不再动,任他抱着,虽然姿势很难受。

“我从来没生过你的气。”凌流风抱紧她的腰,突然说道,“我废了你武功,也不是因为我生气。”

他不生气,只是恨而已。

海无香闭上眼睛,她十八年的寒暑苦学,被他眨眼间废掉,她也恨。

“我只是不想你再轻易的离开我。”凌流风忘不掉她在龙焰之怀中的那一幕。

“你是我的女人。”顿了顿,凌流风有些讽刺的又说道。

“但是,你和别人走了。”他的手,用力的搂紧她,终于说出了那三个字,“我恨你。”

“为什么要和别人走?你要的什么,我不能给你?”凌流风冲冠一怒,挥师魔域,究竟怒她多点,还是因为魔教的挑衅?

就如他的胸口疼痛,究竟是因伤,还是因顺弃?

他突然低下头,狠狠咬住她的唇。

她的血有毒,可他愿意饮下这毒,只要能永不相负!

外面的行进依旧非常缓慢,软轿内乍看去缠绵悱恻,**无边。

凌流风的心,开始酸疼。

他不知道自己在意的究竟是什么,只觉得,酸涩的甜,在缓慢的渗透入肌肤里,却远远不能安慰疼痛的心脏。

翻身压住她,凌流风咬住她的唇,指间缠着她的长发,像是要将积攒了多日的怒气全部发泄出来,粗暴的吻住她。

不惧她唇上的毒血,他只想将这个女人占为己有。

海无香的神情一震,她知道自己的五感开始恢复,但是没想到会对男人的吻,如此的敏感,不觉紧闭牙关,不想被侵入。

凌流风扯开她的衣襟,在她唇上逡巡片刻后,已不耐烦的往下移去,肆意的啃咬上她雪白的脖子,下口又狠又重,手上也毫不留情。

海无香颈侧的肌肤被咬的很痛,她全身都痛,明知不能抗拒,却突然抬起手,往他颈侧狠狠劈去。

人和工具的区别是什么?明知不能为而为之,接着不断的后悔,付出各种代价,这就是人性的弱点?

海无香很怕,不知道怕什么,总觉得他像个恶兽,会撕裂自己,将她带入另一个可怕的世界。

所以,她就出手了。

却忘了自己被废去了武功,她软绵绵的动作,就像是给凌流风挠痒痒。

凌流风突然停止了动作,抬起头,一双黑亮的狐狸眼,闪着噬血的光芒。

害怕(三更)

海无香轻轻喘息着,她再次深切的体会到什么是恐惧。

这种情绪非常糟糕,嘶喜欢恐惧,因为会让自己做出错误的反应。

凌流风紧紧攥着她做出错误举动的手,他只要稍稍用力,这只手永远都不能再抬起。

“无香,你在害怕?”凌流风突然温柔的问道,手上却微微一用力。

立刻,海无香的手腕发出了清脆的骨头裂开的声音。

她硬生生的忍住尖叫,苍白着脸色,倔强的看着凌流风。

“是不是很疼?”凌流风笑了起来,柔情似水的抚着她的长发,突然狠狠一拽,咬着牙在她耳边低语,“知不知道,你对我狠狠拍来一掌时,我的心有多疼?”

他说着,手上的力道更大,让断裂的骨头刺穿血肉。

海无香终于忍不住闷哼,开始觉得天旋地转。

“你跟龙焰之相拥而去时,知道我有多疼?”凌流风笑容倏然不见,厉声问道。

凌流风是个不错的好人,在无帝城中,天都堡的名声虽然有点恶劣,但是人脉还是相当的好,三教九流不管谁出了事,想到的都是请天都堡做个公断。

凌流风也是个出了名的不能惹的好人,天都堡在他的带领下,无赖的痞子风渐渐变成了另一种霸气。

他可以对一个人很好,亲爹亲娘的养着,但是千万要记住,他对你有多好,你就必须对他有多好,若是少了一分情,短了一两爱,凌流风绝对会拿着刀追回来。

如果恰巧遇到他心情不好…他会做出让恶人也胆寒的事来。

海无香疼的快要晕过去,却挤出一丝笑容来。刹那间,如同枯木开花,让她一直冷淡苍白的脸上泛出柔丽**。

“你在笑什么?”凌流风怒火中烧,狠狠握住她柔软的胸口,见不得她的笑,勾魂的坏女人,“信不信我将你这张脸毁掉?”

“我…咳…我与龙焰之…哈弓…”海无香依旧在笑,痛苦让她的声音变的嘶哑,她和龙焰之只不过交易关系。

“龙焰之不会舍得伤你这样的脸吧?”凌流风手中突然多出一只金簪,他是言出必行的人。

舍得

“但是我舍得。”凌流风的话音刚落,一道血光从海无香的脸上闪过,她那水样的肌肤,立刻多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痕,暗红的血争相涌出,眨眼间将她半张明秀的脸染红。

“凌流风…你…你会后悔…”海无香的手腕火辣辣的疼,手指已经没了感觉,血液从脸上的伤口冲出,像是什么得到了宣泄一般,她突然觉得很轻松。

这种轻松,就像是身体冲破某种禁锢。

她与龙焰之并没有任何关系,但是血液疯狂的涌出,让海无香不愿再对这个不停伤害她的男人敞开半点心房。

原本对他的感激和那丝温暖早就荡然无存,如果有了情感的人,是这样的可怕,海无香宁愿恢复麻木的身体。

也宁愿永远封锁住心房,让妒忌的人更加妒忌,让疯狂的人更加疯狂…

“海无香,你敢装死!”凌流风恼怒的将海无香扯起,伸手抵在她的胸口,将自己纯阳的内力霸道的输入她的身体里,也不管她虚弱的身子是否受得了。

空气中,散发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堡主?”轩辕在外面,第一个嗅到空气中的异香味,立刻轻轻喊道。

他们其实都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小俩口的事,他们怎么插得上嘴?

这一次,似乎里面的情况闹大了,连血腥味都传了出来。

“喊什么?”凌流风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依旧带着微微的恼怒。

“有奇怪的血腥味。”轩辕低低说道。

“不用管。”凌流风怒气冲冲的盯着海无香半张洁白如玉的脸,那上面被鲜血爬满,用毒喂养的血,带着异香。

他舍得,他真的舍得…

只不过,让她受伤,自己的心有点痛而已,像是被什么掏空,里面塞满了悲伤,无法倾泻的悲伤。

他怕有朝一日,自己会被逼着杀了她…如同当年冷璇玑手刃心爱的女人。

尹宁和晓寒几乎被当成了犯人,在天都堡的众人里缓缓走着,他的脸色极为难看,因为也闻到了空气中熟悉的血腥味。

可是无论发生什么,他们都无法去阻止。

尹宁的双眸暗红,恨不能立刻大开杀戒。

若不是龙焰之的牵制,他决不允许凌流风那样伤害公主。

可现在,只能等待,等待龙焰之的出现。

复杂的心

夜色渐渐深了,天都堡在魔域已经摸出了点门道,不敢在夜间行路,日落之前,就找了个空旷的地方休息。

鹿肉的香味传进海无香的昏昏沉沉的意识里,她费力的睁开眼睛,看见了晓寒担忧的脸。

这里最精通医术的人就是尹宁和晓寒,凌流风将海无香折磨的昏迷不醒,本想给她注入真气唤醒,可不知她的身体为何抗拒自己的真气,强行灌入,只让她更气若游丝,于是心中开始紧张,立刻把晓寒喊过来伺候。

而尹宁,凌流风依旧不许他靠近海无香半步。

“主上,您终于醒了…”晓寒见她缓过一口气来,几乎落下泪,她陪在海无香身边这么久,见过她无数次受伤,也不曾这么严重过。

还不如回暗无天日的魔教,至少那里不会有人这么无情的摧残她。

凌流风听到晓寒的声音,身形一闪,已经来到了软轿里,原来这软轿只是夜里用来扎营的帐篷,下面放上了一块宽大的木板做成。

天都堡的人,倒是动手能力强悍。

“无香?”凌流风看到海无香在晓寒怀中虚弱的睁开紫眸,立刻露出开心的笑容。

海无香看见他的笑容,立刻移开眼睛。

“你出去。”凌流风一把将她从晓寒怀中扯到自己怀里,对晓寒说道。

晓寒担忧的看了眼脸上伤痕已结疤的公主,只能默默退出去。

“手腕还痛吗?”凌流风轻轻摸了摸她的手腕,声音很柔和。

海无香不语,只是想抽出自己的手,但是被凌流风察觉,他的手微微用力攥住她的伤处,她立刻无法再动,只能倒抽一口冷气。

她弄不清楚,有感情的人,为何他们的心都如此复杂。

在凌流风废掉她武功的那瞬间,她心里所有的感激,所有微小的温暖,都灰飞烟灭,心缩成了一团,再也不想那样柔软的敞开,被人狠狠抽碎。

“晓寒给你上了药,怎么还没好?”凌流风对她刚才细微的拒绝举动又开始恼怒,但这一次硬生生的忍住,只是口吻没那么柔和了。

海无香深吸了口气,嘶能被那累赘的伤人的感情所累,她要扭转情势,从现在开始,让他尽量不能伤害自己。

等她找到他的弱点,再狠狠反击,让他永远无法再伤害自己。

可是,自从某些东西开始苏醒之后,她在不知不觉的抗拒,抗拒当一个完美的工具。

她想做自己,从未尝试过的,新鲜的真实的自己。

隐忍(三更)

所以,有的话她说不出口,宁愿沉默的隐忍。

“那日并非有心伤你,与龙焰之相比,我出手并不重,只是…”海无香硬生生的逼着自己开口,她能再受凌流风几次折磨?

武功尽废,筋骨断裂,面容被毁,下一次,只怕凌流风会挖出自己的心。

“娘子的意思,是为我好,所以才偷袭?”凌流风听到她一开口,就主动提到那件事,立刻打断她的话,反问。

“我…”海无香虽然浑身剧痛,但她心中清明,知道凌流风恨的是什么。

“可你故意要与他走。”既然她先提那件事,凌流风咄咄逼人的点出她的错。

不仅是伤了他,更大的罪过是,她要和其他男人逃离自己身边。

“是…因为他身上,有我想要的东西。”海无香抿了抿唇,终于说道。

她知道自己的处境糟糕,连她的侍卫全被他掌控,如今她在无帝城中寸步难行,只能以退为进,博取转机。

而且,天都堡势力强大,若是与他们为敌,海无香更走不出无帝城。

嘶想沦落到被凌流风囚禁一生,更不想沦落到龙澈那样,被挖出心…

“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凌流风似笑非笑的盯着嗽白的脸。

海无香抿紧形状优美的唇,似是在想该如何说起,又或者是在想应该坦白什么,应该隐瞒什么。

“先说说为何来无帝城。”凌流风见嘶语,干脆发问。

“若是你觉得难以回答,那就说说你为何想找神庙,果真是为了寻找菩提根?”凌流风见她还是不答,伸手掰过她的脸,低笑着说道,“你的身体确实与常人不同,脉息不稳,经脉逆行,许是和你从小服毒有关,可你是否发现,现在自己体内的变化?”

海无香心里闪过惊骇,她一直小看了凌流风,原以为他不过是个流氓头子,谁知他隐了那么多的心思。

竟然发现她体内的异常,比她身边的侍从还要敏锐。

“你是中土的王女?对不对?”凌流风见她依旧沉默,俊秀的脸上浮现一丝慵懒的笑容,那是志在必得的笑容,凑近她,“你若是知道无帝城有多可怕,就不会那样招摇的走进来…”

海无香的鼻尖,被他的鼻尖蹭到,她纹丝不动,心里却紧张起来。

利用

她怎不知无帝城的可怕,那人从她出生起,就把她丢进药罐子里,培养了她十八年,为的就是能胜任十八年后的沙漠之行。

只是她小看了凌流风和龙焰之,未能占尽先机。

若是走下下之策,以色事人,媚惑君心,海无香曾经不觉难堪违心,但是现在,总觉得勉强。

有了七情六欲,果然无法再当工具。

“你可知道,这里没有人会将中土的国君放在眼里?”凌流风盯着她紫葡萄般的双眸,一字一顿的说道,“就算是天都堡喂马的马夫,也不会对中土国晶有任何的仰慕,他们眼中,中土国王不如一匹马,在这里,没有帝,没有王,别把自己当成公主,若是惹了不该惹的人,你连青楼接客的女子也不如。”

“你是不该惹的人?”海无香收紧了手指,却笑了起来,半张脸香色袭人。

从没有人这样侮辱过王上,可是…她对这群无法无天的人,无从辩驳。

“千绝宫早就算出你非同常人,所以龙焰之对你,也不过是利用,你竟和想要利用你的人私逃,可知多混账?”凌流风见她居然还能笑得出,心中更恼了起来,这女人为何总让他生气。

他一生气,就很难控制自己的举动,她现在这样的身体,还能受自己几次折磨?

“千绝宫最恨中土人,既知你身份,却没有杀了你,可见他们也根本不将中土的王放在眼中,更不怕你会带来什么危险。”凌流风手指微微用力,捏红了她的面颊,“因为,你踏入无帝城,就再也踏不出去。”

海无香毫不怀疑这句话,如果凌流风现在杀了她…

她是无法再从容走出这座城。

“龙焰之对你如何?是否比我温柔体贴?可那一切都是假的,龙家的人,心中只有千绝宫和无帝城,不会有女人!”凌流风恨恨说道。

“你恨我与龙焰之…”海无香虽然五感初开,对某些情绪不能自如掌控,但是双为聪慧,当即想到若是凌流风发现她还是处子之身,定会立刻要了她…

妒忌之火

嘶想现在说出洞房之夜的真相,就是不愿走下下策。

和以前不同,她有了感情,就会感到各种恐惧…

嘶愿说,还因他用金簪无情的划伤她的心,让她看到了什么是妒忌之火。

“不准提他!”凌流风一双神采飞扬的黑眸,蓦然闪过杀意,“若你日后再负我,我一定不会轻易饶过你。”

凌流风这句话,已是退步万分,他言下之意,冰释前嫌,只要她愿意与他和好。

伤了她,他的心在疼;杀了她,他的心也会死…

她定是恼他如此小气,念念不忘旧愁,可她怎知爱之深才会恨之深,凌流风最恨别人有负与他,尤其越亲近的人,越不能容许背叛。

罢了,先送她回天都堡,待他杀了龙焰之,若能恩爱白头那是最好,若是不能,他也要囚她一生。

***

尹宁像是被地狱之火煎熬着,他甚至渴求魔鬼快点出现。

只要能让海无香脱离痛苦的折磨,他什么都愿意做。

可是,龙焰之太能沉住气,一直没有出现。

天色青白,前方一队人马被天都堡的密探领回来,是千绝宫的队伍。

海无香还在沉睡,她现在虚弱的只想终日睡觉。

千绝宫的人出现时,她在睡梦中,听到缥缈的声音不停的呼唤。

她又开始做古怪的梦,前面全是迷雾中,看不清脚下的路,也看不清前面的风景。

就在黑浓的迷雾里,突然寒光一闪,海无香只觉得自己的心口被刺入了一柄剑,寒冷锋利的剑一点点从她身上洞穿,直到她看见拿着剑柄的素白的手,接着是一张近在毫厘的**的脸。

那个被冷璇玑抛弃的女子…龙澈!

对,她就是令千绝宫元气大伤的女人,令无帝城闻之丧胆的魔君——龙澈。

海无香在惊痛中,倏然坐起,浑身被冷汗浸湿,胸前也疼痛异常,仿佛真的被剑刺穿。

“无香,你怎么了?”凌流风一直在她身边,狐狸眼不知在想些什么心事,见她突然惊坐起,立刻揽过她的腰,低低问道。

海无香惊喘未定,胸口还痛着,梦境太真实,让她一瞬间分不清现在是醒了,还是依然在梦里。

“我…做了噩梦。”海无香不知千绝宫的人到了,所以原本平静的血液因为自己族人的到来,开始不安的涌动。

绝情断义(三更)

身体里属于冷家的血一动,龙家的沿然会随之压制,所以她又梦到了龙澈。

“那也不该避开我,好像你很不喜欢我碰你。”凌流风的语气里带着撒娇和埋怨,仔细听去,与之前大不相同,好像他真的消了怒气,准备与她重修旧好。

“我没有…”面对这样的凌流风,海无香有些手足无凑,没有调整好应对方式。